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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爱:婚外迷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月的桃子
等她买完东西到酒店时聂云海已经到了,正在门口打电话呢。
“希希,你到哪儿去了?”他下午趁她下课时给她发过信息,说今晚姑姑在锦瑟大酒店请吃饭,她答应了的。
谁知刚刚他赶到她学校去,却连她的影子也没见到。
“同学聚会!”希希在电话那边不耐烦地说道。
“哦,好,多和同学交往好,在哪儿聚会,完了爸接你去啊!”聂云海对女儿的决定一向支持,说什么都答应的。他只希望通过自己理解她,能让她理解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容易。
“知道了知道了,到时候再说,烦!”希希说完就挂了电话。
何晓初看见了他脸上的落寞,也猜到了他为什么烦恼。
“云海哥,走,进去吧!”
聂云海勉强对何晓初笑了笑,然后绅士地帮她打开门。两人进门一看,今日酒店生意非常好,连大厅里都已经坐了一半以上的人了。
“美女,请问还有包间吗?”何晓初问。
“对不起,今日包间早就预定出去了,您也看到了就是大厅也很快就没有位置了。”
“云海哥?”何晓初很抱歉地询问了一下聂云海的意思。
其实现在聂云海忧心忡忡着,他一颗心都在女儿身上,也不知道她说去聚会是不是真的去聚会了。
有两次她也是这样说同学聚会很晚才回家,还一身的酒气。她才十四五岁,这么小的年纪,没有什么防范意识,他真的非常担心啊。
“就在大厅吧,一样。”他说。
“也行,我们就坐在这里,靠窗户!”何晓初想靠窗的位置视野宽阔,能让人心情舒畅些吧。
“云海哥,点菜吧!”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服务员拿了菜单上来,何晓初把菜单交给聂云海说。
“你点吧,女士优先!”聂云海见何晓初时时看着自己的脸色,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起吃顿饭对忙碌的何晓初来说,不容易,他不应该总想着自己的心事。
何晓初不想再推来推去了,反正她知道聂云海的口味,便点了几个辣菜。
“你又不太吃辣椒的,光点一些辣的,等一下想在我面前流大鼻涕吗?”他笑呵呵地逗她。
何晓初有点窘,小时候她一吃辣椒就要流鼻涕,他就笑话她鼻涕虫。
如今长大了,她也还是不怎么能吃辣,这点他还是记得的。
“我现在也不怎么吃辣椒了,小姐,帮我再加几个不辣的招牌菜吧,随便上,不辣就行。”他说。
可没打算让何晓初买单,索性多点了一些。
何晓初也不和他争,他是云海哥,又不是别人,没必要客气。
“云海哥,把这个给你。”她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钱装在里面的。
她把钱推到他面前,冲他笑了一下,也不说谢谢,他不爱听的。
“这么急着给我干什么?不是说了我不用的吗?”他问。
“不用也要给,胜春现在好的差不多了,用要钱也不多,治疗费用我自己的也够了。刚好有闲余,就还给你,要不然我心里也不踏实。”
“行,那我就拿着了,你有需要再随时跟我说。你云海哥,现在穷的就只剩下钱了。”
他苦笑道,何晓初知道,他这不是玩笑,是有感而发呢。
“云海哥,要喝一杯吗?”
他的样子让何晓初很心疼,不由得也感慨,人为什么要长大,以前他们都没有烦恼的。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云海哥一定是心里难过还闷着,她想陪他喝杯酒说说话,让他能把心里的憋闷倒一倒。
“好,喝一杯!服务员!”聂云海叫了一句,便有服务员过来,他点了一瓶本地的白酒。
很快菜便上来了,酒也到了。
“晓初,你要喝吗?对,你不能喝,你是女孩子,喝酒不好。”
“我也喝!我也想喝一点!”何晓初想着让他消消愁,好像自己的愁绪也上来了。
她感觉自己好累啊,这么长时间一直在累着。所有的情绪压抑着,喜欢的人不能接近,每天只能照顾病人,上班。
好像她的生活实在是太苦闷了,闷的难受,她也想醉一醉。
“别了,你还是别喝了。”何晓初刚要给自己倒酒,又让聂云海给拦住了。
“别喝了,你是有家的人。”简短一句话让何晓初断了喝的念头。
是啊,她是有家的人,就在今天,她把自己的幸福重新压在肖胜春身上了。
他在家里什么也不能做,多痛苦啊,我怎么能在外面喝酒呢?
“那你自己喝,我陪你喝点别的。”她说,便叫服务员上了一杯鲜榨黄瓜汁。
“云海哥,喝!”何晓初豪迈地举起黄瓜汁,权当是一杯酒,跟聂云海碰了碰杯。
“喝!”聂云海喝了又半杯下去,他不是贪酒的人,是以没全干下去。
“嫂子走了也快十年了吧,你怎么没给自己找一个呢?一个男人身边没有女人怎么能行呢?要是早找了,说不定希希能过的更开心。”这件事何晓初早想问他了,只是大多数在工作场合,不好谈这件事。
“我对不起你嫂子,要是我能陪着她,她也不会……希希这么倔强,给她找个后妈,我怕她性格反而更叛逆了。”
聂云海的爱人去世十来年了,那时候他还是个三十岁青春正盛的男人。开始是因为伤心怀念自己的爱妻,过了三五年以后,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有句俗话叫“有后妈就有后爹!”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爱人,不能再对不起孩子。到时候要是处理不好新妻子和女儿的关系,到时候就是害了女儿,将来地下也没脸见爱人。
“我以为这样她就能快乐,为什么她还是不快乐呢?晓初……算了不说了。”
他觉得自己堂堂的大老爷们儿,抓住个女人说这些好像显得太婆妈了,他一仰头把杯中酒全喝下,几乎要快冲出眼泪了。
为什么生意场上的事他应付自如,手下那么多士兵也都服服帖帖,就是收服不了家里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云海哥,你觉得我是谁?”何晓初很认真地问。他憋着话不说的样子让她看了心口闷闷的痛,她不忍心。
“傻丫头,你是晓初啊。”
“就是啊,我是晓初,晓初就像云海哥的亲妹妹一样。你看着我长大,我也看着你成长。这些年来的分开难道让我们的感情也分开了吗?你现在和我说话还吞吞吐吐,有什么不能说的?别以为你是男人就是钢打的,铁做的,男人也需要诉说。你这样压抑着自己,对孩子反而不好。说吧,即使我不能帮你什么,至少你说出来心里也好受些。”
何晓初带着些许的同情理解的目光一直看着他,聂云海甚至都要忍不住流泪了。他不想哭,不想丢人,旁边还那么多人在吃饭呢。
他喝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反而促发了眼泪,他就这样在她面前落泪了。
“我真希望回到以前,回到没结婚的时候,回到我们在大树底下嬉笑打闹的时候。你说云海哥是不是太懦弱了?我在最艰难的任务面前也没退缩过,现在却要做生活的逃兵了?我有很多钱,多的花不完,可是我却没有幸福的家。每天我就一个人躺在床上,感觉房间一点温度都没有。希希不在家,我觉得家里冷清。希希回来了,就找茬和我吵架。她要是不吵架的时候就连一句话都不和我说,就是怨恨地看着我。我有时候都觉得……我都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啊,什么都要面对。真的晓初,我就想回到过去,为了一点点的容易高兴半个月。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打靶,我打了十环,我都高兴成什么样了。还有那次……”
何晓初记得,那天天气特别好,云海哥说他打了十环,高兴的把她举到头顶转了一圈又一圈。
以前的聂云海傻呵呵的,却那么容易高兴满足。
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今天就在她面前哭了,被生活折磨哭了,她可真难受啊。
她都恨不得能把他揽过来,像安慰孩子似的拍一拍,告诉他生活还有希望。可她不能那么做啊,确实一切都变了,现在她长大了,男女有别了。
“我记得,云海哥,我都记得呢。那时候我们真高兴,太高兴了!我也想回到那时候去!”何晓初说着,把那瓶白酒拿过来,给自己倒上。
“今天我什么也不管了,我要陪云海哥喝一杯。哈哈,说不定醉了,我们就能回到小时候去了呢。”
“好!喝!”聂云海举起酒杯和何晓初碰了碰,两人都一饮而尽。
畅快啊!畅快!仿佛给自己放了假似的,人是不是偶尔就该给自己放个假呢?何晓初心想,我就喝了,今天我就喝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为什么我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一会儿啊?不是一辈子,只是一会儿,这不过分吧?
杜明凯,你这个混蛋!她心里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这才知道自己还是想他了。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难过的时候会想他,你高兴的时候还会想他。杜明凯,你为什么要娶她?你和她是不是特别和谐?





索爱:婚外迷情 194 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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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和陈瑶在一起时特别的勉强吗?难道和肖胜莲你就不勉强了?
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和她在一起的,我知道。杜明凯,你这个傻子,你怎么就那么傻呀?
你知道不知道,你为我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给毁了,我多难受啊?
“喝!”这一次,是她主动举起的酒杯。她要忘了杜明凯,忘了早就不属于自己,也从来没有属于过自己的那个男人。
聂云海忘记了自己的烦恼,他觉得何晓初的表情好像比他自己还要痛苦似的。
“晓初,你是为什么这么不痛快?”他问。
“不为什么,我很痛快,很高兴。我的丈夫他终于睁开眼看我了,和我说话了。我今天和他还复婚了呢,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人就要幸福地守在一起了。我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最幸福,再也没有任何烦恼了。”
她傻傻地笑着,那笑却让人心酸的,他看的出,她嘴上说幸福,其实恰恰相反。
“等等,你说什么?复婚?”他还没完全喝多,扑捉到了她这个奇怪的词汇。
“是啊,复婚。云海哥,我复婚了。我下过决心不和他在一起了,可他为了救我自己差点就死了,我能不和他在一起吗?”她喃喃地说着,又灌了两口酒下去,头晕了,意识也没那么清楚了。
“我必须得和他在一起,所以我就不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了。”她竟然这样说了,说完吓了自己一跳。
这是藏在最心底的秘密,她谁也没和谁说过。也许是对聂云海不设防,才会这样吐露心声吗?
聂云海很自然地就想问,你爱的人是杜明凯?不过他没问,他想,要是她想说,自然会说吧。
“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了……真有点……”她感觉自己现在轻飘飘的,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怕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候云海哥肯定认为她是非常不堪可耻的人了。
“那就不喝……”聂云海的话说了一半,忽然呆呆地看向了窗外,很吃惊的样子。
何晓初顺着他的眼光也往外面看,只见门口有几个小孩子正在往酒店里面走。
那几个小孩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大的估计也有十八九岁的,一律的奇装异服,头发染的什么颜色都有。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女孩有些眼熟,何晓初晕沉沉,要定睛很久才终于看出来,那人竟是聂希希。
“云海哥?是希希?”她问。
“是,是希希。她不是说有同学聚会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聂云海觉得奇怪,又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希希是知道今天他要来这里吃饭的,难道现在在家为难他这个做爸爸的,还不够了?她这是到这里找茬的?故意来的吧?
正出神呢,聂希希已经带领众人进了大厅,她站在大厅那儿环视了一下四周,很快便发现了聂云海和何晓初。
她轻蔑地笑了笑,跟身边几个人说:“哥儿几个,我们就到那里去坐。”
“希姐,那桌上有人。”旁边一个小男孩说道。
“有人?咱们去了,那儿就没人了。走吧,看姐的。”她说完,就率先往聂云海旁边的座位走去。
“希希!”聂云海开口叫了一句,聂希希听到了,不过她假装没有听到。
“希姐,好像那个男人在叫你啊。”刚刚那个小喽啰又说。
“别理他,他就是一个变态。”
“喂,你们几个,好像该吃完了吧?”聂希希在聂云海何晓初的邻桌处站定,对正吃饭的人说道。
那群人一打量,一群半大孩子,其中一个男人就不耐烦地说:“没呢,还没吃多久。”
“我说你们要吃完了,你们就必须得马上吃完。希姐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聂希希倨傲地说,眼睛斜睨了一下那个男人。聂云海腾的一下就要站起来,何晓初忙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看样子聂希希在这一帮人中算是说的算的角色,一定有些威望吧。要是聂云海现在去喝住她,必然让她没面子,到时两父女的关系可能还更要恶化呢。反正他们在旁边,也不会看她闹出什么大事来,不如静观其变。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啊!”那男人惊恐地叫起来,原来是聂希希给身边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心领神会地架住了那个男人,聂希希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了刀,利落地抵住了他脖子。
“你们可以帮他报警,不过希姐没爸没妈不怕死,警察来了,也只能替他收尸。”
“希……希……姐,求你放了我老公吧,我们吃完了,吃完了。”饭桌上一个女人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哽咽着乞求道。
还没等聂希希回应,聂云海霍地站起身,对着聂希希吼了一句。
“聂希希你给我放手,这样太过分了!”聂希希见聂云海奔上前来,把刀往那男人脖子上更狠地送了一下。
“你最好别过来,否则我就下死手了。”男人脖子很快流出了血,聂希希看着父亲,一脸的得意。她来对了,他果然单独来和一个女人吃饭了。如果他已经忘记了母亲,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看看现在,聂云海多紧张啊,一副虚伪的紧张模样,好像她怎么样他很关心似的。
“云海哥,你别过去。希希,你冷静点,你要吃饭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吃完了。”何晓初早被聂希希吓的醒了酒,尽量让自己冷静,劝道。
“这位美女,哦,对了,叫姑姑吧,倒很懂事。不过,这种男人你也和他一起吃饭,不觉得恶心吗?他把自己老婆放在一边不管,还害死了她。这才多久的时间啊,就和女人单独出来吃饭,还喝得醉醺醺的,我看着都恶心。我……我真恨不得……”
聂云海握紧了拳,就想用武力解决,何晓初在他身后悄悄拉住了他。
“希希,你说的都对,我能理解你。那些事都是你爸爸不对,我们都知道,你先把他放了吧。你看看,他的女儿在旁边吓的,多可怜啊。”何晓初一看,聂希希越来越激动,刀不自觉地就往下落呢,这样太危险了。
她试图跟她讲道理,唤醒她的同情心。聂希希表面上很冷硬,还是不自觉地看向了旁边吓的面如土色的小女孩,手不由自主地就松了些。
“吃完了吗?”她问刀下之人。
“吃完了,吃完了,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聂希希这才松了刀,示意架着他的两人放手,那家人一家老少赶忙扶老携幼的就跑了。
这期间酒店的工作人员远远地看着,并不敢上前来帮忙。何晓初一直目送着那家人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希姐,你真厉害啊!小弟今天算服了。”刚刚那个小喽啰赞道。
“小意思,大家坐!服务员,拿菜单来。哥几个今天随便点,帐记在他头上。这个姓聂的,钱多的没地方花,天天哭着求着让我帮他花呢。”
聂希希对其他几人吩咐道,率先坐了下来。
她阴阳怪气的语调,还有她刚刚铤而走险的做法彻底激怒了聂云海,他寒着一张脸几步走到女儿面前。何晓初还想拦他,却是拦不住了。
“聂希希,你给我回家!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过来拉住女儿就从座位上扯了起来。
聂希希顿时满脸通红,她觉得他这样对自己,确实太没面子了。
要是她认输,以后还怎么在这些人面前当头儿?
“你是谁啊?我跟你回家?放开我!”她叫道。
“不放!”
“放开我!放开我!”聂希希低头咬上了聂云海的手腕,他忍着疼,没吭声,依然扯着她走。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根本没有权利管我,你管不着我!我妈死了,我爸也死了,早死了!”她气的急的喘着粗气吼着,瞬间感觉到所有人投来的目光,一定都是在鄙视她的。
“啪!”聂云海第一次打了女儿一耳光,这一耳光仿佛打在了他自己的心上。
聂希希怔住了,半天回不过身来,没被抓住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咬着嘴唇,倔强地没让泪流下来。
“你打我?”她哀戚地问。
“我……希希……”聂云海松开了手,自己也意外自己的冲动。是不是因为喝多了酒,从来没打过女儿的,他有些后悔。
“你永远也别想见到我!永远!”聂希希对他吼完,就往门口跑去。
“希希……”何晓初和聂云海一起叫着她的名字,跟着往门口跑。
“希姐这顿饭是请还是不请了?”那个小混混问旁边的几个哥们。
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决定也跟出门去。
服务员一看,聂云海何晓初都跑了,还没给钱呢,也跟着追出门。
“喂,你们还没买单呢!”服务员只跟着跑,也不敢大声叫,刚刚那小姑娘的不要命她们是见识了的。
“希希,你听姑姑说,你爸爸他不是故意打你的。”何晓初一边追着,一边劝服。
她喝了酒,又穿着高跟鞋,自然是没有聂希希跑的快的。
聂云海倒跑的快,他现在也只敢跟着,不敢使劲扯她了。
她叛逆起来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曾经有两次,她都以死威胁他了。他真后悔没听何晓初的,让她请完这顿饭再说。
这下,更难管住她了。
“你别追我,我不想听你说,你和他是站在一边的。”她叫道,脚可没有停。
“不是的,希希,姑姑不觉得他对,姑姑是站在你这边的。”何晓初跑着跑着已经气喘吁吁起来。
“算了,晓初,你在那儿等着吧,别追了。”聂云海看她都快跑不动了,不想让她跟着受这个累,为这个难。
聂希希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到时候说不定对她也说的难听呢。
“我才不信呢!”她到底是个孩子,说不信,脚步却慢下来了。
“姑姑想和你说说话,因为姑姑小时候也和你一样不愿意听大人说话。我……我爸爸……经常不回家……”说道后面又加上跑,何晓初真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姑姑跑不动了……希希……等会儿吧……”
希希有些心软,停了步。其实她也渴望有人理解她的想法,她像个刺猬一样不过是保护自己敏感脆弱的心呢。这会儿她听到何晓初和自己一样曾经怪过父母,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样。
“你没骗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希希看着她,神情半信半疑。
何晓初又快走几步到了她身边,聂云海也止了步,看着她们两人,没上前。
他明显地感觉到何晓初处理小孩的问题会比他拿手,而且现在希希真恨他打了自己呢。
“愿意听听姑姑的故事吗?”何晓初试探地问。
“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姑姑讲给你听!”何晓初轻声说完,便在马路边的水泥台阶上坐下来。
这随意的动作却给了聂希希一种信任感,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崇尚自然,讨厌虚伪做作的如何事物。
何晓初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而且又总是面带微笑。她一方面觉得这女人亲切,另一方面又觉得她是故意为之,很不自然。
她能这样放任自己,不顾形象地往地上就那样一坐让她觉得原来这个姑姑也有率性的一面。
聂希希便也这样坐下来,不说话,也不看何晓初。
聂云海看到服务员在看着自己,这才想起还没有付钱,见希希好像冷静了,便返身回去买单。
她知道她是有兴趣听自己讲讲了,便徐徐地开口。
“我记得那时爸爸在部队里每天忙的很难见到面,即使我们是他调动到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也一样。有一次我妈妈生病了,发高烧,烧的脸滚烫滚烫的,我吓死了。刚好那时候我爸去执行任务,联系不上他。那时候和现在不同,没有手机,想找到他谈何容易。后来妈妈虽然没什么事,我心里却还是怪爸爸,怪他陪我们的时间太少,怪他在关键时刻总是不在。我也还记得我妈妈怀我弟弟的时候,我只有几岁,有一次我妈妈摔跤了,摔到了腿。我们那么无助,爸爸却什么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多希望我的爸爸是别人不是他,或者他不是当兵的,可惜我选择不了我的出身。”
何晓初说起这些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心酸还难免心生感慨,竟有些微的哽咽。
聂希希很认真地听着,眼光也从桀骜不驯慢慢生出些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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