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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穿过来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衣yoyo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孙德茂一眼:“我们府上何处,倒用不着你心打听,很快你自己就知道了。”
孙德茂心里边暗暗咂舌,这两位爷来头大不大不知道,口气可是够大的!
他面上笑的跟朵花儿一样,快手快脚地帮着牵马坠凳:“这点小的倒是看出来了,两位衙内一瞧就是身份不凡,也怪小的多嘴!不知衙内身边的厮儿们忙什么差事呢?要是暂且人不凑手,小的倒是随身带了几个得用的,衙内若不嫌弃他们粗苯,不如先用着?”
“不必”叶无倾用手上的描金扇子往旁边一指,“爷不缺人手,只不爱人凑的太近罢了。”
孙德茂往那边一看,嚯!这影影绰绰的,好多条威猛的汉子啊!
怪不得人家口气大,一般人也用不起这么大的排场啊!
都是山寨里带出来的“特种兵”,虽然撒出去了,但凭着叶无倾留下来的记号,找过来还不是轻轻松松?
“小的又多嘴了!”孙德茂假模假式地往嘴巴上一扇,“衙内慢走,多谢您照顾生意~”
这边乔一桥已经翻身上马了,他骑马是跟俱乐部的教练学出来的花架子,实用性先不提,至少动作绝对漂亮。身板儿挺得直直的,上马姿势干净利落,两条大长腿那么一夹,小夜雪跟着迈动两步,这街上许多的女娘登时便挪不开眼了。
叶无倾最知道小乔这烧包性子,知道他是等不及想去瓦舍“长见识”,遂也不跟孙德茂废话,也翻身上马,催着两匹马小踏步往前跑,与小乔正差半个身位,防备着他万一玩儿脱了,他能上前接住。
这俩人一走,后面跟着的十多条大汉也都快步跟上,那轻轻松松的劲儿,恰如游鱼汇入大海,直看的孙德茂等人直叫乖乖。衙内们身边带豪奴的多了去,可谁家豪奴有这水平啊,一对比人家,都跟小鸡崽子似的了。
对乔一桥来说,虽然骑马也磨大腿,但总归比坐那坑爹的马车强多了,后面有小倾护着,也不怕出事,在这千年之前的古代都城中,他可是体验了一番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乐趣。
有人骑在马上看风景,就有更多的人在拿骑马的人当风景看。
……
朱中元正带着几个狗腿子在天桥下一个卖柿饼子的小摊前顽笑。
这卖柿饼子不稀奇,稀奇的是买柿饼子的老头有个长相标志的大闺女,圆圆的脸,虽然穿的不咋地,但一举手一投足,颇有几分小户人家的质朴风情。朱中元作为宰辅家的衙内,行事向来肆无忌惮,一见人家姑娘就挪不动腿,嘴上不清不楚地调戏了有一会儿了,一边调戏还一边拿个柿饼子吃,吃一口吐掉扔一边,旁边的小摊贩谁敢强出头啊,好多怕惹祸上身,赶紧摊走了,原本挺热闹的地方愣是空出来好大一片。
“朱兄!哎哟朱兄你怎么在这儿呢!”
“就是,我说朱兄你可够不挑嘴的,这种清粥小菜吃着也不嫌牙碜……”
“啧啧啧,亏了我还跟朱兄做过几回连襟呢……这回倒是让我为难了,继续做吧,下不了嘴,但要是不做,岂不是要对朱兄不起了?”
一群人登时哄堂大笑。
朱中元一个柿饼丢过去:“怎么哪儿都少不了你们?”
那边过来的一群锦衣衙内,可不就是经常跟朱中元浪迹一起的狐朋狗友们?
这些衙内的父祖都是有权有势,作为衙内,他们平时在开封府少有人敢招惹,往往聚在一起为非作歹、欺男霸女,开封府的小民们都恨毒了这些人,暗地里给他们取名叫十大害。
“行了朱兄,别在这儿墨迹了,你就没听说,今儿个薛大家可是要登台献艺了……啧,芙蓉楼的妈妈可是透出风来了,薛大家年龄老大,正要找个良人脱籍……这要是能一亲芳泽,做了入幕之宾……嘿嘿嘿……”
“有这事儿?哎哟我可馋这块肉好久了!往常那小娘皮还不爱搭理爷爷,这回非给她点颜色看看不可!”
“等朱兄尝完了,咱们也跟着喝口汤啊哈哈哈,看来与朱兄的连襟还得继续做下去……”
“不错不错,咱们兄弟一起做连襟,岂不妙哉?”
这些无法无天的衙内带着一票豪奴螃蟹一样在街上坏笑,半点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他们的。
天桥就在瓦舍左近,过去倒也方便。
一个叫方琦的衙内正笑的开心,突然往旁边一扫,正看见骑马而来的乔一桥和叶无倾。
温煦的阳光正打在他们身上,一个如玉雕公子,一个似人中之龙,端得是夺目非常!
半条街的人都忍不住往他们身上看。
方琦盯了两眼,再左右环视一圈,登时便心头不爽,妈的,哪儿来的二杆子,上来抢爷爷的风头?
还真别说,所谓“十大害”里边,最方琦长得不错,唇红齿白的,平日里涂脂抹粉,发髻上断不了刚开的鲜花。靠着这身皮相,他没少勾引的女娘要生要死,可惜方琦上手就扔,倒叫不少女娘回头无路地寻了短见。
开封府谁不知道方衙内最是忌讳别人抢他风头?先前有个外地来的举人长得好,他愣是叫人给往脸上划了几刀,不但容貌毁了,科举路也是断了。那举人家小门小户,告状也没人受理,就那么伤着脸被轰出开封,也不知道下场如何了。
此时方琦脸一阴下来,其他衙内也跟着往那边一看,他们倒没有方琦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看的毛病,可这俩人的排场是不是太张狂了些?脸生的很,肯定是外面来的,却不知不论是谁来了开封府,是龙得给爷爷们盘着,是虎得给爷爷们卧着!敢在爷爷们面前充大蒜,信不信腿给他打折了?
“什么路数?最近哪家进京了?”
“莫非是淮南崔家?”
“哎哟,去了瓦舍,今儿个可是兄弟们纳新的好日子,管他是哪家的呢,敢坏爷爷们好事儿,看他是活腻了!”
“那还等什么,走着?”
“走着。”
就跟发情期被挑衅了的公狗一样,这群衙内迈着八字步,一个比一个兴奋地往瓦舍的方向蹿去。
叶无倾和乔一桥





你怎么穿过来了 分卷阅读119
将马交给瓦舍的伙计照看,然后一起进了瓦舍的大门。
隔着一条街那么远的时候,就能隐约地听见瓦舍内部传来的丝竹声和叫好声了,现在走进了听,更是只觉热闹非常。
大门口有专门“入门”的行内人,进了大门以后,就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大院子,院子里人流攒动,东南西北高高地搭了好几个戏台,都像城楼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勾栏”了,每个勾栏前边都围了不少人,最前排是椅子、条凳,这些“专座”要多钱。台上正在表演的有猴戏、说书、打花鼓、相扑、杂耍、野台戏,有的勾栏前人多一些,有的人少一些,台上表演的艺人无不卖力,就为了吸引更多的观众过来看。
台下有专门卖吃食的游摊,隔段时间还有端着个小篓下来钱的演艺人,到的钱就是额外的打赏了。乔一桥留意到,这些下来要赏的,要么是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要么是机灵可爱的小猴子,要么是滑稽逗人的丑角,估计这样比较容易让观众慷慨解囊。
除了这些露天的勾栏以外,最里边还有更加讲究的场子,类似后世的戏院,能在里边表演的都得是名列前茅的“角儿”了,毕竟要没有两把刷子,观众也没必要多花一份钱进去看你不是?
乔一桥拉着小倾的手,兴致勃勃地到处乱逛。说实话,这时候的各种表演,跟现代的娱乐没法比。唱戏听不懂,没音响扩音也没什么舞台效果,偶尔跟逛庙会似的凑凑热闹还行,天天看早无聊透了。不过对现在的大周朝人民来说,瓦舍表演已经是神文明极大丰富的象征,全国各地也就几个大中型城市里有,外面那些乡巴佬想看还看不着呢!
“走走走,都靠边站!靠边都靠边!”
刚从游摊那里买了包松子儿想要尝尝,就听远处突然骚乱起来,两排凶神恶煞的皂吏小跑冲进来一手扶着腰间的刀柄,一手将挤在门口处的观众往后边推,那些被推开的观众好像都挺习惯这种待遇的,老老实实地退后,然后伸长脖子往门口看,交头接耳着:“是来看薛大家的吧?肯定是!却不知是哪路神仙呢?”
不一会儿,门口挨个儿进来五台深褐色轿子,轿子后面跟着十几匹健马,马后边还有跟着跑的兵卒。到地方了轿子落地,五个穿着辽国贵族服饰的男人走了下来,俱都一脸骄矜之色,看都不看围着的屁民们一眼。
乔一桥听到离他很近的一个少年低声骂了一句:“原来是辽狗!”
他朋友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管理瓦舍的头头点头哈腰地迎上来,把这群辽人领进大戏院了。
外面被皂吏呵斥的屁民们刚松了一口气,看见门口紧接着进来的那群人,就又都噤若寒蝉了,心里边无不暗暗叫苦,就说今天不该来吧!都传薛大家要选个男人做入幕之宾,不定多少权贵衙内要来共襄盛举呢,这又是辽人又是十大害的,得罪了谁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他娘的,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要是薛大家跟了我……
绝大部分人都没那个资格去大戏院一睹芳容,但挡不住他们意淫不是。
谁都没想到十大害进来之后竟然没直接进大戏院,而是摇头晃尾地冲着人群过来了!
离他们近的好些个观众腿都要吓软了,被过来讨巧的皂吏一推,哎哟哟滚了一地,却别说一句怨言、脸上半点怒意都不敢有。
很快,十大害跟叶无倾、乔一桥之间就分出了一个宽敞的通道来。
乔一桥回头看了小倾一眼,挑挑眉:这谁?你认识?
叶无倾会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吃你的松子儿吧,不必理会。
乔一桥耸耸肩,反正只要有小倾在,他就安全感爆棚。不信他大大咧咧来开封一点计划都没有!而退一万步说,真玩脱了兜不住了,大不了轻功运起来亡命天涯呗,神级易容术在手,只要他们想跑,没个脱不了身的。
所以真不怪历代帝王都不待见武林高手,侠以武犯禁真不是白说说的啊!就连乔一桥这等弱鸡,双修学了点轻功,就开始控制不住要瑟了,分分钟想搞件大新闻~
一个油头粉面、头上带了一支大红花的锦衣衙内排众而出,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懒洋洋地朝叶无倾和乔一桥拱了拱手:“在下方琦,家父正是当朝方太师……二位兄台不是咱们开封人吧?不知能否赏脸交个朋友?”
叶无倾拿捏出来的衙内范儿比这群真衙内有过之而无不及,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来:“久闻诸位衙内的威名,在下叶问,这是家弟叶乔,来的仓促,本来还想不日登门拜访诸位,谁知竟是这么巧,有缘千里来相会,在这里碰上了……”
哈哈哈,叶问?叶乔?乔一桥忍着笑看了小倾一眼,他这胡编乱造的本事真够可以的!
十大害则都在心里边琢磨姓叶?江城叶还是滨州叶?这有恃无恐的劲儿,看来想随便捏死是不成了,说不定就会扎到手。
“不知叶兄是打哪儿来啊?”
“我打哪儿来不重要,”叶无倾唰地将描金骨扇打开,“直接说倒没意思了,不如留给诸位自己猜。甭管猜到猜不到,在下都准备了大礼”
“大礼?故弄玄虚!”一个衙内嗤笑一声,“什么稀罕东西咱们没见过?一般的东西我们兄弟可不看在眼里。”
叶无倾听了只微微一笑,脸上适度地露出几许骄矜之色,仿佛这话都不值当他回答。
有几个衙内当场就变脸了,只是还没摸清这叶家兄弟的底细,一时间不太好直接翻脸。
要知道,虽然他们的父祖势力够大,可也做不到一手遮天。万一碰上硬茬子,给家里招了祸,回头家法可难捱的紧。
“几位爷爷,薛大家就快到了,小的给爷爷们备了雅座,吃的喝的都是上等,不如这就进去?里边儿辽国的大人们也等着呢,小的给爷爷们引路”
这瓦舍的管事额头上一层的汗,心里叫苦不迭,可不能让这些祖宗们在这里干起来啊!砸了场子,自己只能认倒霉。万不得已,只好壮着胆子过来拉人了。
“叶兄,同去?”
“请!”
乔一桥仔细看完这些人的神情动作,想着:以后再演皮笑肉不笑啥的剧情,他肯定不会再不知道怎么表现了……
大周朝的纨绔衙内们真特么让人瞎眼啊!
第78章
大戏院里摆了许多圈椅,其间错落着一些高凳,上面摆些茶果,应该就是古代的茶几了。此时院中已经坐了不少人,因为“薛大家”还没到,台下客人三五相熟的,就聚在一块嘻哈谈笑。能在今天巴巴过来的,不用说,心里没点花花肠子谁相信啊!所以俱都聊得颇为投契,连那几个辽国贵族也能愉快地和这些周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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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片,仿佛前段时间的打仗、加岁币等国耻根本不存在。
管事引着乔一桥、叶无倾还有一群衙内选了个好位置坐下,让几个颇有姿色的侍女殷勤伺候着,自己跑出去迎今天的正主儿了。
哎哟喂菩萨保佑,千万千万让今儿个的场子能落个好结局啊!你看这狼多肉少,这么些祖宗都来了重要的是薛大家虽然才貌双绝、艺业惊人,但她那性子却算不上圆融,且颇有些烈性……早年可是拒绝了不少高官名士的纳侧之意。按理说,凭她这些年赚的银钱,实在不行,自己赎了身也够了,可事情坏就坏在这里!一颗痴心错付薄情郎,全部身家被骗了个光!
这哪怕鸨母赎身银子不要她的了,她这么自赎出去,也没个活路啊!
其实不单单薛大家一人,几乎所有的青楼名妓,年纪老大之后,都无外乎几个结局
找个身份够高的人做小。
摇头一变自个儿做鸨母。
自赎出去隐姓埋名,再不出现在人前。
要是有人肯护着,自己又耐得住寂寞,在教坊司做女先生也是一条出路。
最差就是沦落成“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低等妓女了。
薛大家最后选了“公开招婿”,实在让人挺料想不到的。瓦舍管事听说薛大家要把最后一场表演放他们这边,当然欢喜得很。要知道所有来瓦舍表演的艺人,都要上交一半的入,利益当头,谁舍得不要?何况就算不谈钱,其他好处也多得是啊!
唉,果然富贵险中求,胖管事嘬了嘬自己的牙花子,名妓公开招婿的先例多了,虽说今儿个来的客人难缠了些,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乔一桥跟这些说着变形河南话的古代官、商、富二代权二代没啥共同语言,只专心坐在椅子上剥他的松子儿。野生的松子儿个头不大,难剥的很,却滋味儿清香甜美,比他在现代吃的强多了。只是屁股下面的圈椅也没铺个垫子,木头椅面平平板板,一点不符合人体工程学,他那饱经磨难的尾椎真是怎么放怎么疼啊!怀念现代的大沙发!
叶无倾坐在他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那些衙内们瞎扯淡,作为一个连千年以后的世界都见过的奇男子,加上心理素质过硬,没什么力气,他就把一肚子草包的衙内们忽悠瘸了啥玩意儿?人还能飞起来?装上翅膀从高楼跳下来还能毫发无伤?小盒子还能自己唱歌?怎么可能呀!
乔一桥在心里偷笑:怎么不可能?不就是热气球、滑翔翼、八音盒吗?
在暂时被忽悠瘸了的十大害眼中,叶无倾要么就是个失心疯,要么就是个再牛逼不过的高人了。
有几个脑子转得快的,还在想着:回头一定得验证一下!要是姓叶的说的是真的,那别管他是什么身份,就凭他有这样的见识,他就绝对称得上是奇货可居啊!
从小耳濡目染,家里的父祖能手掌大权,莫非是因为为朝廷尽忠尽力?
快别傻了!
只有那些读书读方了脑袋的穷书生才这么想呢~
其实,想手掌大权,简单得很!只要讨了宫中那位皇爷的欢心,则万事大吉!
到时候把这姓叶的往上一引荐……嘿嘿嘿,这功劳来的可太容易了。
再说了,就算没有什么功劳,这么些好玩的东西,自己拿着开开眼也爽得很呐~
不怪十大害没见识,主要这个时代的娱乐方式还是太贫乏。像他们这样的纨绔衙内,平日里无外乎欺男霸女、逛逛青楼,偶尔来瓦舍消遣一二,逗逗蛐蛐,再者斗鸡斗鸭斗狗、关扑几把,至于蹴鞠什么的,因为太累,一般都是遣仆从下场,他们只作壁上观。
总之专注玩乐二十年以后,无论什么玩法,对这些衙内来说都不新鲜了,人生就是一个大写的空虚寂寞冷!
乔一桥作为一个富二代,他真的太了解衙内们都是什么德行了。因为现代他身边这样的人也不少啊!家里有权有钱,不需要付出努力,只一味醉生梦死,成天就想方设法寻求刺激。不同的是现代纨绔们可玩的花样更多,又因为有法律约束着,做事不会太没有底线。
所以小倾这一招绝对百试百灵,往驴子前头吊一根胡萝卜,想让它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
“薛大家请了”
突然,一声拖长的唱腔响起,前面高台左侧方的通道口小碎步走出来两排身着曼妙长裙的少女来,这些少女均粉纱覆面,只露出一双顾盼神飞的大眼睛,脉脉含情地往台下一扫,角角落落的客人就都被照顾到了,丝竹声随之响起,却是这些少女有人手执琵琶,有人吹笛弄萧,有人盘膝在地,十指拨弄着琴弦,姿势错落有致,就像一幅奏乐仕女图。
原本吵闹的和菜市场有一拼的戏院里顿时鸦雀无声,客人们全都将视线投向出场口,眼神中充满着期待之色。
最先露头的是一条大红色的丝帛,轻飘飘又带着力度弹射而出,又在空中旋出一段优美的弧度。紧接着,一个身穿大红长裙的绝色女子漫不经心地舞了出来。她的面容极艳,气质却绝不流俗,反而有种截然相反的清冷淡漠,眸光不含半点温度,几乎不往台下看,而台下所有人的注意力却全都被她所吸引了。
世间美女有许多种,有的惹人怜惜,有的令人心情愉悦,而这位薛大家,却是能激起男人征服欲的类型。
乔一桥暗暗赞叹,果然古典美女还是要来古代看。娱乐圈长得好的美人多了去,但演古装剧时,总还是少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而且说真的,跟古装剧里闹着玩儿一样的舞蹈一比,薛大家的舞好看太多了,简单几个动作,就有着道不尽的风流婉转,艳而不淫,不外如是。
说起来,这舞不知道他能不能跟着学一学啊?记得《新笑傲》的导演提过一句,说他想过在剧里给东方不败安排一段舞蹈不是潇洒凌厉的剑舞,最好是以女人的姿态跳上一段,观众当然就是杨莲亭啦,表现一下这位雌雄莫辨的女装巨巨复杂又的内心世界……
当时导演说完这个想法后,又十分犹豫地自我否定了,无他,不相信乔一桥一个男演员能胜任罢了。要是出来的效果成了九天玄雷,不光不美,还辣眼睛,那这部剧就等着被观众丢臭鸡蛋吧!
其实就算导演不自我否定,乔一桥的经纪人阿飞哥也会帮他拒绝的。阿飞哥背后吐槽导演脑洞太大灌满了浆糊,卧槽亏他想得出来哦,《新笑傲》到底是武侠片还是搞笑片?他们家小乔演技刚有点儿进步,导演就给他挖坑了!还是人吗?!
乔一桥本来也觉得这主意有些不靠谱,但先后听了导演和经纪人的说辞之后,正值自信心爆棚的中二少年就开始逆反了




你怎么穿过来了 分卷阅读121
啥意思?啥意思?觉得我不行?我靠不就是跳舞吗?知道我是怎么被中戏录取的不!跳舞就是我的强项啊!
他倒还没有彻底丧失神志,只在他家小倾面前表达了几分自己的不满,顺便叫嚣了几句,颇有只要我想跳,那必然能让粉丝们惊艳爆表的豪情。当然,小倾作为刚上位的男朋友,并没有耿直地打击乔一桥的自信,而是只要微笑就够了。心里则完全无法控制地再次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小乔时,他在手机视频中,披着长发穿着小红裙跳的那曲……舞。
你高兴就好。
不过还是关上门自己高兴吧,就别拍下来给全世界看了,你的粉丝们够不容易了,对她们好一点吧……
乔一桥本来都忘了这一茬。
现在见到薛大家这一曲惊艳的古典舞蹈她还刚好穿的是大红裙有没有!简直量身定制啊!莫非这就是天意乔一桥的心思就又活了,甚至还手痒地想从包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把这一场景给拍下来。
当然,他脑子毕竟没被僵尸吃掉,知道现在大庭广众,手机要是被人发现,那乐子可就大了,只好艰难忍住。
叶无倾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台上,而是留了一多半在小乔这里。见他这一幅兴致盎然、两只眼睛光四射的狗德行,心念微微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由牙疼胸口也疼……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台上的舞蹈差不多持续了十分钟,看的下面的观众如痴如醉,几乎全都露出了一脸猪哥相,就差流一行哈喇子下来了,不堪入目的很。
薛大家大概看惯了这样的形状,跳完这一舞后,神情依然淡淡的,颇有几分现代正流行的“厌世脸”神韵,微微福了福身,道:“今天是薛兰辞馆的好日子,在此拜谢诸位郎君亲临。”
“薛大家客气了!”
“我等当然要来捧场!”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哈哈哈!”
薛大家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台下的鼓噪,纤细的身影颇有些凄清,直等声音渐渐低下去,才再度开口说道:“自薛兰挂牌以来,细算已有十载春秋。今日既已萌生退意,只盼能觅得良人,诸位郎君若对薛兰有意,可自取纸笔,不拘是诗词还是散句,薛兰看过之后,若有贴合心意者,自会遣人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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