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娇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空星
前者的场面淫乱不堪,而后者的画面单调无聊,一动一静,对比强烈。
第66章
坐在前排的涉事女生被左右的女生绊住,反倒是方超恬从教室后排冲上讲台,她不顾形象地厉声尖叫,生来清纯俏丽的脸也活生生扭曲成丑恶的嘴脸,她扑上去想要抢走鼠标关闭视频,刑璐上前一步,左手一攥住方超恬的手腕,右手就往方超恬的脸上招呼。
“啪”的一声响,掌掴的声音甚至盖过凄叫声。
掌下生风,方超恬被这一巴掌抡得猝不及防,脸上的五指红印立竿见影。
刑璐的手劲比这些娇柔软弱的女孩子大得多,她拧着方超恬的手腕,眼神尽是轻蔑不屑,说:“凭什么不要播?刚让你微信私聊我承认错误你怎么不说‘不要播’?让你站起来当面道歉你怎么不说‘不要播’?看到视频的最后15秒是黑屏,你还在心里庆幸自己赌赢了呢吧?”
方超恬被刑璐一连四反问堵得毫无招架之力,只会哭着说“不要播”。
另一个涉事女生正要跑上来,刑璐扭头呵斥:“给我按住她!”
她这厉声一喝,前排新生都懵了,刚负责递纸巾安慰的两个女生一反应过来就硬着头皮按住涉事女生。
社团里的新生素来知道刑璐性子刁蛮,今天算是当面见识到刑璐比泼妇还“泼”比心狠手辣还“辣”的泼辣性子了。古人云,“百闻不如一见”,在座各位却是觉得“百闻不如不见”。
这场双方互博的闹剧到此也算告一段落,以方超恬一方的惨败场。真相是大白了,惩罚也足以让当事人悔不当初了,艾朗关掉大屏幕上的视频,底下无人提前退场,整间教室却静得只剩方超恬和另一个女生的抽泣声。
因此,当坐在后排的曹槐德开口提问时,全班都听得一清二楚。
曹槐德说:“前两个问题都解决了,但是还有第三个问题吧?”
闻言,艾朗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向后排,他说:“你说的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曹槐德说:“从监控视频来看,你被主办方带走之后的确是在一个房间里打了几个小时游戏,但新生摔碎的珠宝也的的确确是因此责,这不正是说明你和主办方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吗?或许‘不可告人’这个词使用不当,但至少你们之间确实还有隐情吧。”
末了,曹槐德又道:“不是我刻意找茬,我只是说出其他人心里觉得奇怪却又不敢提的问题而已。”
刑璐毫不犹豫地反驳他:“我已经说过了,监控视频是当日和我们社团签合同的负责人给的,他可以作证。”
经过方超恬被名副其实地双重“打脸”之后,原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墙头草也都选择或真心或违心或无心地站一下艾朗,曹槐德问出的问题的确是很多人心里的疑惑,他们表面还是装作质疑曹槐德:“对,刚才刑璐副部长说过了。”
曹槐德轻轻的呵了一声,刑璐若是不强调“当日签合同的负责人”,他可能还不会去质疑。这一笔生意是曹槐德接下来的,也只有他知道,当日负责签合同的负责人是一个部门主管,也就是沈初馨勾搭上的金主,但接待他当面商讨项目的却是活动的总负责人。
曹槐德料定艾朗他们背后是沈初馨帮的忙,毕竟他很清楚主办方高层对艾朗的态度,若不是下属提醒他艾朗和小老板的纠葛,那位高层连“艾朗”是谁都不知道呢。
曹槐德低头拿出手机翻了翻,打开通讯录,对艾朗说:“我这还存着活动负责人的电话号码,要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看?”
艾朗薄唇一抿,借着低头点着视频打掩护,微不可察地和刑璐交换一个眼神。
这个小动作当然没能够逃过曹槐德的眼睛。
刑璐会意后,“色厉内荏”地回答曹槐德道:“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以去求证,只不过在公事之外打扰那位人物,他不一定会接你电话吧?”
曹槐德反道:“只要他接通我的电话,再由你们跟他交谈让他替你们作证,不是刚刚好吗?”
刑璐抿着唇,已是进退维谷,她企图反驳:“但是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随便找个电话号码来糊弄其他人啊?”
刑璐这话已是自相矛盾,如果艾朗真是得到负责人的支持和帮助,他又怎么会认不出人呢?
曹槐德懒得回答刑璐的问题,直接按下通讯录里的手机号码。
在座的其他人不敢多话,只觉得又有好戏上场,曹槐德在不经意间已经把话题带向另一个风向
如果这位高管接通电话,替艾朗和刑璐作证了,那不正表明了艾朗和主办方高层有建交?
若是这位高管挂了电话,和艾朗划清界限不管他的死活,那刑璐口口声声说是负责人可以为他们作证的开场白已经自相矛盾。
当下对艾朗他们最有利的情况,只能是祈祷对方没有接电话了吧。
但是天不遂人愿,电话还是拨通了,曹槐德打开扬声器,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男中音响起:“喂?”
曹槐德瞥了艾朗一眼道:“你好,邵经理,我是上周跟您签下aw展模合同的z大学生,我们社团的部长艾朗说认识你,想找你说个事。”
曹槐德说完,抬起头示意艾朗过来。
然而
邵经理却说:“z大我知道,艾朗又是谁?”
“……”
此话一出,全场悄静。
刑璐着急地看向艾朗,曹槐德微不可察地露出微笑,说:“我们部长现在就在这里,我把手机给他让他跟您说吧。”
对方语气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嗯。”
这通电话现在变成烫手芋头,对方没有当场挂电话已是难得。今晚的反转剧让在座的大多数人等着看好戏。
就在这时,椅子腿在地面拖着摩擦的动静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他们下意识地回头望过去,只见庄临站起来,他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走到后排曹槐德的位置上。
庄临站在曹槐德面前,倚着曹槐德前面的空桌子,微微一笑,在曹槐德诧异和疑惑的目光接过手机。
庄临:“喂。”
经理:“嗯。”
庄临:“邵经理是吧,你说你只认得z大,看来是不认得我了。”
庄临平心静气,语气自然,但是话里的口气之大让在座的其他人惊讶,也让对方更加慎重些。
经理:“你是?”
庄临:“庄临。”
“……”
若要说这位邵经理今晚为何公事之余还有闲情雅致接一个学生的电话,那无非就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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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给了待命的指示。
庄临,wxsd品牌跨国企业的公子哥,bxx公司的接班人。名字是小老板提前打过招呼的,来历是邵经理自己私底下偷偷做了功课的。
邵经理庆幸自己刚才摆起架子挂电话,说话的语气都跟着客气了许多,“是庄临啊,白磊来c市的几天我常听他提起你,在c市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一声。”
庄临来c市也将近一学期,再不习惯也得习惯了客套话人人都觉得尴尬,但又不得不说。
庄临扬起唇角,目光落在他正前方的曹槐德身上,微笑道:“c市挺好的,赵白磊可帮了我太多忙了,我有需要一定跟你说。”
经理忙道:“好好好。”
挂断电话,庄临把手机往曹槐德桌上一搁,问道:“视频是怎么来的,部长为什么能受到特殊待遇,都听清楚了吗?”
“……”
曹槐德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他无话可说。
庄临是aw车展太子爷的旧相识,是活动总负责人低声下气嘘寒问暖的对象,又有人私下讨论“来的时候看到庄临开着好几百万的车送部长和刑璐副部长”,艾朗能得到aw车展主办方照顾,又能拿到这铁证如山的监控视频也就不算意外了。
令人解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既然艾朗不吹灰之力就能拿到监控视频当作证据,为什么还放任方超恬等人屡屡造谣,结合今日的所见所闻,他们归结为艾朗一直无视谣言除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外,合着也是他底气十足,才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总结就是一句话,让你猖,任你狂,最后把你打成丧家之犬,再让你知道为什么“猖狂”二字都是狂犬旁。
这场闹剧终于能画上句号。
刑璐申请的多媒体教室的使用时限是八点整到九点半一个半小时,部门今年的最后一次聚会在五分钟前结束,艾朗和刑璐还在教室,庄临先出来等他们。
这一层楼的教室几乎都黑灯瞎火的,只有走廊灯亮着,白色灯泡的灯光撒在寂静无声的走廊上,倒是有点人。
庄临刚走出去,就看到曹槐德正站在走廊边上等着他。
庄临挑起嘴角,朝曹槐德走了过去。
曹槐德也跟着冷冷地扯起唇角,说:“听说你和艾朗已经分手了?”
庄临笑意未减,“分了也能复合。”
曹槐德讽刺道:“你和主办方那个富二代是朋友,艾朗看到你肯定觉得膈应,别以为你出面帮他摆平了流言蜚语就能搞定他。”
庄临不恼不怒,虚心请教:“那请问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搞定他呢?”
庄临突然请教,反倒让曹槐德一噎。
但不等曹槐德开口,庄临就嗤笑一声道:“算了,问你又有什么用?你从来没得到过学长的青睐。”
庄临的后背靠在走廊围墙上,懒洋洋地对曹槐德笑着,说:“如果你没有蠢到求而不得就去算计学长,你现在还有资本跟我谈趁虚而入,但就你现在……”
庄临轻蔑地笑了下,目光敷衍地扫了曹槐德一眼,微笑道:“学长见了就膈应的人,其实是你吧。”
曹槐德被气得不轻,偏又无可反驳。
第67章
庄临在曹槐德面前瑟一番,刚把曹槐德气走,他一回头,就看到艾朗走到他身后。
庄临见艾朗看他的眼神冷淡,一时茫然,就听艾朗突然道:“都很膈应。”
“……”
幸好没让曹槐德听到这句话。
庄临摸了摸鼻尖,这时候也没必要争一个正名,服着软道:“那总还是他更让人膈应吧。”
两两相比,总有高低。
艾朗瞥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刑璐跟在后面出来了,她手里拿着正在通话的手机,走上前问艾朗:“任小龙问咱们还去不去跨年,你怎么说?”
他们原本就是和任小龙约了一起去电音趴跨年,现在时间是九点半,打车赶去现场还能来得及。
跨年夜跨的是仪式感,地点和现场气氛最重要,发到朋友圈的照片也一定要高大上。人心可以是孤独寂寞,但晒的图一定要热闹,才显得更应景。
艾朗忌讳着庄临就站在旁边,他不想表现出任何与低落挂钩的情绪,装出兴致颇高的样子,说:“当然要去。”
刑璐嘻嘻一笑道,说“好嘞”,在电话里回答对方道:“我和艾朗现在就过去。”
刑璐挂断通话,庄临主动道:“学长,你们要去哪?我送你们过去吧。”
若是以前,艾朗会隔绝庄临出现在他那一群饥渴难耐的钙蜜面前的任何机会。
艾朗转身就走,头也不回道:“走吧。”
刑璐看了庄临一眼,在庄临肩头捶了一下,嬉笑道:“那就麻烦你啦!走吧。”
刑璐下手力度不重,和刚才扇方超恬的气势如虹不能比,庄临揉了下肩膀,跟在两人身后走去停车场。
电音趴在海边的沙滩上举行,从学校出发要开一小时的车程,好在一路开来还不算拥堵,他们赶在十一点前抵达目的地。
通过沙滩的验票区,艾朗成功地和出来等他们的任小龙汇合,任小龙嬉皮笑脸地连连回头对庄临搔首弄姿,艾朗全当没看到。
艾朗他们走在前头,庄临和刑璐跟在后面,临时搭建在沙滩上的舞台别有一番看头,灯光闪烁中,刚猛劲爆的躁动电音点燃全场人的情绪,在城市中各自压抑的众人都得以在这里尽情释放自己。
刑璐放慢步调,庄临往前走了两步就注意到刑璐落在他后面,他疑惑地回头看刑璐。
刑璐对他微微一笑,庄临往回走了一步,站在刑璐身边。
电音的舞台与他们相隔人山人海,而他们与人山人海又隔着一片少有人走动的空地。
刑璐开口对庄临说:“虽然我不太清楚你和艾朗现在是什么情况啦,但发展成刷卡上床的关系就太不应该了吧?”
庄临低头看她。
夜里风凉,海边无遮无挡,风更大,也更冰凉。刑璐吸了吸鼻子,手指指节搓了搓鼻翼,抬起头问庄临:“你应该不是只想玩弄艾朗的渣男吧?”
庄临皱眉,认真地摇摇头。
刑璐噗嗤一笑,说:“我这问的不是废话嘛,渣男也不会当面承认呀。不过”
刑璐起不太正经的笑脸,说:“我还是挺想相信你的。咱们说正事,你觉得艾朗为什么会想要和你分手呀?”
庄临迟疑地想了想,试探性道:“因为我瞒着他太多事?”
刑璐笑眯眯地又接着问道:“最直接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事?”
庄临沉默了一会儿,又猜测道:“是因为赵白磊的缘故?”
刑璐摇了摇头,直接下定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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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艾朗在你身上看不到安全感原本是性格乖巧家境一般的学弟,你说要加入礼模部赚点零花钱,艾朗还常常把‘包养你’这种话挂在嘴上。一夜之间,你的‘性子乖巧’成了乖戾,‘家境一般’变成矿主家的公子哥,又是一个被他错认的直男,他还能在你身上看到安全感吗?”
庄临虚心听取刑璐的分析,刑璐拍拍他的肩膀,说:“总结就一句话,艾朗觉得你不可能会真心喜欢他,他故意激你要钱要豪车接送不吃路边摊,你还真就照做了啊?你傻不傻。”
刑璐说完,看了庄临一眼,便朝艾朗的方向走去了。
庄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而另一边,艾朗表面上虽然对庄临依旧冷淡,但是他一直留意刑璐和庄临还没有跟上来。
等刑璐挤到他的身边,他转头瞥了刑璐一眼,刑璐则对他咧嘴一笑,掏出手机要跟艾朗合照。
舞台的灯光踩着鼓点变幻莫测,dj的电音跟着燥动的灯光震天喧嚣,热闹持续到最后一分钟的三十秒倒计时,达到全场互动高潮。
令人亢奋的电音骤停,dj在台上带节奏引导台下的情绪,全场喊倒计时的声音振聋发聩。
最后十秒。
摇晃变幻的光束聚于舞台中心。
倒计时到最后五秒,现场所有灯光骤暗。
五,
四,
三,
二,
一。
酷炫的灯光,炸裂的电音,绚丽的烟花同时炸响点亮新一年的夜空,全场倒数变成全场欢呼。
艾朗微仰起头,有些失神地望着在夜空中炸开的绚烂烟花,不由得恍惚一下,视线缓缓下垂,眼角余光瞥见旁边的光亮,他回过头,借助烟花炸开的瞬间炽热光芒,看到庄临轮廓分明的侧脸。
电音趴结束后,庄临开车送艾朗和刑璐回去。现在已经过了宿舍的门禁时间,刑璐坐在后车座玩手机,进入跨年夜最具有仪式感的一个环节发朋友圈,她边p照片边对艾朗说:“艾朗,我去你那儿蹭睡一宿啊~”
艾朗托着下巴望着车窗外,淡淡地应了声:“嗯。”
然后,车内的对话暂停了,直到刑璐磨磨蹭蹭地p完照片,强迫症地拼出六宫格的照片,这才编辑文字发了出去,她说:“快给我点赞!”
艾朗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脑子里想的都是另外一个问题。
回程的距离似乎更短了些,庄临把车开到艾朗公寓小区的临时停车位上,他陪艾朗和刑璐一起乘坐电梯。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多,公寓很安静,只有电梯间的楼层跳动时发出的轻微提示声响,艾朗没有说话,庄临也没有开口。
电梯抵达艾朗居住的楼层,三人一起出去。
宿舍已经过了门禁是已知的第一个条件,在已知的第一个条件下,可得出刑璐请求留宿的解,但是庄临一路没有提起过这个问题,艾朗早已做好准备的拒绝说辞憋了一路,苦于没有用武之地。
直到三人站在艾朗的公寓门前,艾朗打开门,刑璐就窜进玄关,踢掉靴子往屋里走。
艾朗原是准备拦下庄临的,结果人站在门口不动,顶着一张“欺人太甚”的笑脸,“欺”字则是“欺骗”的“欺”。
他温柔又体贴地说:“学长,你们早点休息。”
“?”
庄临主动退避让艾朗措手不及,艾朗表面上维持不动声色,他眼看着庄临转身要走,却又站住脚步,回过头。
庄临:“对了。”
艾朗:“嗯?”
就见庄临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握在手里,他在艾朗面前伸出手摊开手掌,说:“这是你给我的钥匙。我说过,这个月我负责接送你上下学,你陪着我吃饭,其他的都不会强迫你。钥匙先还给你吧。”
“……”
艾朗看了庄临一眼,没有说话,低头从他手里拿过钥匙。
艾朗捻起钥匙的指尖在庄临手心里似有若无地挠了一下,庄临缩回手,垂在身侧虚握成拳头。
庄临抬起头对艾朗一笑,说道:“今天过去了,还剩下29天。学长晚安,早点休息。”
第68章
邢璐一进屋就自己去艾朗的衣柜里翻出睡衣,进了卫浴间沐浴,完全不跟艾朗客气。
等她洗好澡出来找吹风筒,只见到艾朗独自一人坐在电脑桌前,她探头望了望客厅,回过头问艾朗:“庄临回去了呀?这么晚了,他睡哪儿啊。”
艾朗原是正对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发呆,一听到邢璐出来就装模作样地在键盘敲得欢腾,边敲边删,删完再敲。闻言,他摁着删除键的力度都不自觉地加重了些,说:“谁管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邢璐正拿着吹风机“嗡嗡”响地吹头发,没有听清艾朗的话,关了吹风机又问:“啊?”
艾朗:“没有。”
邢璐:“啊哦。”
邢璐继续吹头发,卧室里只有吹风筒吹呼着头发的嗡嗡声。艾朗总算有了静不下心来写文案的借口,起身拿了衣服去卫浴间洗澡。
艾朗洗完澡,已是凌晨两点多。邢璐自发自觉地占了一半床位,她用被子盖着大腿,靠在床头玩儿手机,见艾朗出来,便说:“我刚跟庄临聊了两句微信以表关心。”
艾朗擦头发的动作轻了些,耳边刮擦的声响也降低了不少,但是他并没有主动开口发问的打算。
邢璐偷偷瞄了一眼艾朗的侧脸,这下子倒是干脆道:“他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住下了,说今晚出去开房的人还挺多的。”
毕竟是在跨年夜,这种自带仪式感的节日总能带动学校周边的租房产业的经济发展。
艾朗吹干头发,抱了另一床被子在床的另一侧躺下,他侧身背对着邢璐,说:“赶紧关灯睡觉。”
邢璐哼哼了两声,翻个身,趴在床边伸长了手要去关灯,她忽然又问道:“诶,宝宝,在我没跟你睡觉的某段时间里,你别是养成迷迷糊糊睡着时会对枕边人发骚发浪的习惯吧?有没有?为了我的清白我可得事先确认一下。”
艾朗不耐烦地应了句:“闭嘴吧你。”
邢璐对答如流,甜甜地应道:“诶!”
“……”
艾朗闭着的眼睛蓦地又睁开,他盯着床对面的墙壁,认真反思邢璐的话,他想了想,想了又想,眼睛一闭,不甘心地掀开被子坐起身,下床趿拉着室内拖。
邢璐在他背后问:“哎呀,你干嘛去?”
艾朗不想回答她。
他和庄临同居的某段时间里,把腿盘在庄临身上磨蹭是日常,睡着了扒着对方的肩膀啃是日常,晨起骑在对方身上是日常……
而他和庄临分开的短短两天里,双腿夹着抱枕睡觉也是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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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艾朗再次回来时,邢璐目瞪口呆地看着艾朗把沙发抱枕,备用的双人枕,厚大衣等物件堆在床中间的一条线,划清楚河汉界的三八线。
次日清早。
艾朗和邢璐一觉睡到七点五十几分,“迟到是必然事件”的事实摆在两人面前,面对仅剩的七八分钟,两人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大眼瞪大眼,一致通过逃课的决定。
邢璐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重新钻进被窝里,嘟嘟囔囔地说:“赶紧先找人帮我们答到,期末点名太疯狂了。”
艾朗晨起的嗓音有点低哑,弯腰趴在被子上,闷声道:“帮我一起点了……”
卧室内静默了一会,艾朗忽然坐直起身,他起身下床,走出客厅,拉开客厅的窗帘,看到正对着小区大门的方向,果然看到一个挺拔人影站在一辆眼熟的车子旁。
艾朗一从开着暖气的卧室走到客厅就感受到气温骤降,可见室外温度有多低。他望了一眼,就一手撒开窗帘,转身回卧室对邢璐说:“你跟庄临说我们要逃课,别在楼下等了。”
邢璐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眨巴眼,问:“你怎么不跟他说呀。”
艾朗反问:“我找他说这个合适吗!”
艾朗用的是感叹语气词的语境,用感叹号强烈表示语境中的“不合适”,“吗”也不是表示疑问语气,然而邢璐朝他眨了眨眼睛,应道:“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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