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玥不二
王回去之前让他什么都不要做。”
流光神色一变,之前王爷还说只要保证太师的安全就好,为什么突然就要将太师救出来了?他心中疑惑,却还是应了是。
燕殇的冷意稍缓,片刻之后,才又道:“派人去周国西南处查一查慕容氏,慕容氏族中之人,每个人的资料都给本王一一呈上来。”
“是,王爷!”流光再次点头,也察觉到似乎有些什么事发生了。
燕殇默然一瞬,抿着唇大步走回流星身边,扯过缰绳翻身上马。
其他人见状,便知是要继续赶路了,动作迅速的整理好跟在燕殇身后齐齐上马。
燕殇调转马头,眸光深深的回看了眼众人。
他们都是跟了他十几年的人,他们看他时的目光带着信任和敬仰,若是没有他们的忠诚和跟随,其实也不会有如今的他。
就算他不是心有天下的人,却也不能不顾自己的承担和责任。
目光最后一次落向北方,他早知夕月必定不会那么听话直接前往无垠之漠,他其实不过是想在自己离开之前看到她离开而已。
所以……流光的担忧其实并不存在。
他回头朝向南方,眯了眯眸,低低沉沉的开口,“快马加鞭,赶回燕京!”
话落,骤然抬手扬鞭,马鞭重重的落在马背之上,流星吃痛间嘶鸣一声,甩开四蹄带着燕殇朝燕京的方向狂奔而去。
看着那当先一骑,流光一直提着的心好像忽然落了地,那道如风疾去的墨色身影此刻在他眼中竟如同一把绝世之剑划破时间空间,划破九重之天。
心头一时升了豪迈之意,流光亦是一挥马缰,振臂一呼,“回燕京!”
掷地有声的三个字,让其他人亦心生浩然。
策马扬鞭,滚滚尘埃之间,一行人如同出鞘之剑,直直的刺向那大陆最南之地,他们的,故国燕京!
……
回到夕月这方,夕月看着燕殇的信,指尖从那一字字上轻抚而过,似乎能看到他写这信时紧抿着的唇角,以及不满却又无奈的眸光。
甚至她能从那铁画银钩一般的字迹之上,看出每个字收尾时的不稳,他想,他在写这信时,其实亦是难为情的吧?
可情到深处,无处宣泄,便只能透过这字里行间的情绪,来表达自己极致的相思之意。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傻笑过后,夕月心头又生出些细细的疼痛,她深吸口气,走到窗边望着南方那片云彩,他此时离她,那么遥远……亦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就在夕月叹息之时,房门被人推开,夕月不用回头也知道,会这样不敲门就进来的除了月空没有其他人。
她回头,收回自己的情绪,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进门的人,“你下次能不能先敲门?”
月空嗤笑一声,反手关门拿下自己的斗笠,露出他那张艳若桃花的脸,桃红色的唇角勾着惯有的浅浅的讽笑。
夕月承认,不管看他多少次,他那张脸还是会让她觉得惊艳,特别是那双银灰色的眸子,每回不小心对上,总觉得通透得如同一面镜湖,晃动着银色的波光,让人一眼望进去,就会沉沦其中。
可越是美好,越是危险。也正因此,夕月从不敢多看他,就怕不小心看到他的眼。
她甚至也告诉梦蓝等人,不要去看月空,哪怕他当真美得像个天仙。
所以她此刻虽然是在同月空说话,却也只是看着他那截裸露在外的比女人还白的脖子。
目光闪了闪,夕月有些忍不住想要摸摸自己的颈,面上虽不显,心底早就腹诽开来,也不知道一个八百多岁的男人,是怎么把自己保养得这么好的?难道就靠吸血吗?
是的,夕月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月空是以血为生,同行这几日他从不曾用过食物,虽然也没看他吸过血,可想来他也不会当着所有人做这种事。
夕月好奇的只是,他这些日子是吸的人血还是其他……
月空对夕月心中一连串的想法似乎察觉却置之不理,只是悠悠然的甩了袖在桌旁坐下,自顾的倒了杯水,闻了闻,皱眉,“真臭!”
夕月眼角一抽,他这样一说,她就忍不住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他说她真香的话,他对‘食物’似乎只有香和臭两个形容。
似乎是嫌弃那水,月空也不喝了,把杯子放下掠了眼夕月还拿在手中的信,“啧啧,鸿书传情啊,这才分开几天,就想成这样了?”
夕月翻了翻白眼,将信收回信封装进袖袋之中,也走到桌前坐下,“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也倒了杯水,下意识的闻了闻,好像并没有什么怪味,不过……
鼻子又动了动,甚至将水放到唇边轻抿了抿,夕月眉心皱了起来,这水看来好像的确是没有什么不对,可若是细细感觉,却能察觉到有股淡淡的血腥之气。
她眸色沉了沉,“这是什么水?”
月空将她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中,呵呵一笑,“鬼知道!”
夕月看他一眼,将杯子放下,“你还没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月空摸着自己的下巴挑了挑眉,“这里离无垠之漠不过一日距离,若是我们现在赶路,也不过明日此时就能到。既如此,不如我们现在继续赶路?”
夕月狭着眸了然的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连夜赶路……”就在月空勾唇想要点头之时,夕月却偏头皱眉,满脸疑惑,却又一针见血,“可是为什么?往日不都是你吵着休息吵得最厉害吗?今儿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说,你发觉这镇上有什么不对?”
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第三百三十二章 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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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空眯眸一瞬,忽然倾身靠近她,“方才我见到天际有红光乍现!”
看到他忽然在眼前放大的脸,夕月下意识的后仰了些,闻言却是皱眉,愣声道:“夕阳?”
月空低笑一声,本来幽凉的声线也好像有些低沉,“血光!”
“血光?”夕月微怔,“什么血光?有人在杀人?”
月空摇头,似乎没想到夕月也有如此蠢笨的时候,忍不住抬手一拍她的额头,“我的意思是今日会有血光之灾!”
夕月抬手捂额,还来不及控诉他这种太过随意的行为,就被他的话吸住了心思,她眉心紧紧的皱着,“血光之灾,你说我,还是你自己?”
夕月和魏洛菡一样,不懂什么星宿相术,方才自然也没反应过来月空的意思。
而月空神秘兮兮却又轻松的模样看来也不像是他自己会有事,难倒是说她会有血光之灾吗?
月空坐直了身无语的斜她一眼,“不是你,也不是我。”
“那是……”夕月疑惑的瞅着他,然后想到了什么,眼底暗光浮动,“你的意思这镇上的人会有血光之灾?”
月空见她终于反应过来,这才耸了耸肩,“所以,我们就不要趟这浑水了,还是赶紧些去无垠之漠才是正经。”
他的神色很轻松,在他看来,其他人的死活当真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这一点,夕月很明白。
月空杀的人,没有上万,也有成千,她在初识他时就知,眼前的人,是魔一般的存在。
可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这意思,总不会是这镇上的人都会有危险吧?”
月空淡淡一笑,掠她一眼没有回答,可在夕月看来,这已经是回答了。
她沉默,神色有些沉凝。
以她如今对危险的感知,并没有察觉到这小镇之上有什么危险的存在?所以说,是危险还没到来,还是藏得很深,在她所感知不到的地方?
而月空是透过天相看出这里或许会有事发生,在这方面她还是挺相信他,应当不会出错。
想到这里,夕月忽然站起身来,“好,我们现在就走。”
既然那危险还未到达或者还隐藏着,那他们就趁这时间离开这里,月空说的不错,她如今的正经事是去无垠之漠,至于其他……
夕月狠了狠心,她如今自是无暇去管其他。
然而夕月没料到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点,估计就连月空都没料到。
虽然梦蓝等人不知道为什么夕月忽然又改变主意要马上离开连夜赶路,还让流影等人不必再隐在暗处,直接和她同行,可看她那严肃的样子就知道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多问,一行人快速的再次整装离开客栈。
只是夕月不曾想到,还不等出镇,马儿便开始出了问题,眼看着一匹匹的马倒下去,夕月的神色已经黑沉到了极点。
金浩神色也有些难看,众人各自将马检查了一遍,金浩才朝着夕月道:“主子,这些马只是昏迷了。”
夕月盯着倒地不起的马,虽然只是昏迷,可没有马,她们总不能走着去。何况,这马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昏迷。
眸色一动,她看向金浩,“方才可是喂这些马喝过水了?”
“是,喂过!”
金浩点头,还来不及再说其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些昏沉沉的,“主子,属下……有点晕……”
他捂着自己的额头,话还未说完,已经倒了下去。
不止是他,梦蓝等人也都在夕月惊诧的目光下挨着倒了下去,最后剩下的,只有夕月和月空,以及一个流影。
夕月有些无奈的看向还直直的站着的流影,见他眼中也全是诧色,她犹豫了一瞬,问道:“你……没喝水?”
夕月此时终于肯定,是那水出了问题!
一行人疾行赶路,又是在这靠近沙漠的地方,空气干燥,大家歇下来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喝水。
可并非所有人都像夕月和月空这么敏感,连一点点的极小的气味也能察觉得到。
不过夕月也只是觉得那水好似有些血腥气,又被月空的话吸引了心神,并没去细想那水中的不对。
更何况她是知道流影的手段的,若是有毒有药的他必定能试得出来,所以才这么放心,却不想连流影都没察觉,让所有人都喝了这水,这水中的东西还当真是厉害了。
“属下……方才去出恭,没来得及……”
流影的神色夕月看不到,可他断断续续的有些纠结的话还是让夕月听出他的难为情。
夕月也有些尴尬,却也有些庆幸,几十个人,总归还有一个清醒着。
只是,看着这一地的马和人,夕月知道,他们必定是走不了了。
“看来是走不了了!”月空最是像个没事人,虽然连夜赶路是他提出来的,可看着不能走了,他却好像也没什么不满的情绪。
流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看回夕月,等着她的吩咐。
而夕月此刻却是朝着四周看去,街上几乎已经无人。
镇子本就小,一到了黄昏时候大家就各自回家,之前夕月急着离开没有多想,可此刻才明白怕是镇上大部分的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整个小镇都安静得如同无人。
若非是那些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夕月当真会以为这镇上的人并非是昏迷了,而是都已经死了。
再看回这一地的人和马,夕月也有些头疼,人太多,她和流影两个人怎么才能把这些人搬回去?
月空……
看了眼蹲在倒下的马前戳马脑袋不知想做什么的月空,夕月眼角抽了抽,靠不住!
轻吸口气,夕月朝流影道:“先将他们抬到路边去,他们必定是喝了那水才昏迷的,得先弄清楚那是什么水,找到方法救醒他们再说。”
燕殇给她的人中间也有医术极好的,可惜,全晕了。
夕月知道,这回必定是遇见了劲敌。
可月空说,那些人不是冲着她们来的?更诡异的是,她一直没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狐疑的瞅了月空一眼,夕月抬步朝之前的客栈走去,“我回去看看,你先将他们搬到边上。”
这话是冲着流影说的,看她说走就走,流影步子一动就想跟上,夕月如有察觉,回头,“想来你也知道此事不寻常,就这样将他们丢在这里,你放心吗?”
流影动作一僵,眼底眸色为难。
夕月低叹,还来不及再说什么,月空已经站起了身,甩了甩衣袖,“我陪你去。”
流影沉默了片刻,心底虽然觉得怪异,可月空是王爷同意跟着的,就连王爷都放心,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立场怀疑?
看了看月空,又看了眼夕月,最终还是颔首,“王妃小心。”
此刻已经是夕阳西下,晚霞映天,云层中似乎透着几缕霞光,红得刺目耀眼。
夕月不知那是不是就是月空所谓的血光,却觉得心底渗出无边的忐忑,可她依然面色淡然,看来极镇定的模样。
朝着流影点了点头,弯唇轻笑一声,“好好看着他们,我很快便回来!”
流影定定的瞧着她,淡淡的霞光似乎落在她的身上,映着她的梨涡浅笑,看来竟是十足的飘渺,如梦似幻。
流影心中闪过一抹迷惘的不安,他难得的有些发怔,直到半空中一群飞鸟掠过,翅膀扑飞的声音将流影拉了回来,却只见到夕月已经走远的背影。
之所以先回客栈,是因为夕月她们之前离开时掌柜的和两名店小二还清醒着,不想等夕月再回来,他们竟然还是醒着的。
大堂中也没有其他的客人,三个人还在聊着天。
说的就是夕月一行人来了又走的事儿,本以为来了大生意,没想转眼人就走了。
特别是那掌柜的,明显是很不满,正一边抱怨着一边让小二关门,天色已经晚了,想来也不会有人再来了。
却不料小二刚到门前,就见着夕月和月空两人回来了!
小二心中一喜,“贵客回来了,小的就说,这么晚了,那路不好走,万一出了什么……”
夕月打断他,直接问道:“你们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只消看一眼,夕月就知道这人并不知那水有问题,或许是他们还没喝水,所以还清醒着。
“水?贵客可是要水?是要沐浴还是要喝……”
小二以为夕月是要水,夕月听他啰里啰嗦的却是有些不耐,再次问道:“那水是从哪里来的?”
她的声线俨然已经凉了许多,眸中亦是毫不隐藏的冰冷。
小二一愣,看着眼前美得如仙女可却冷得像女阎王的夕月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就回道:“就在镇上最西边的小巷中那口井,咱们镇上就这一口井,水都是从那里打来的。”
夕月皱眉,“刚才我们来时用的水是才打的吗?”
小二忙不迭的点头,“是是,贵客来的不久前才打来的,干净得很,贵客大可放心。”夕月沉吟一瞬,目光却是一转落在掌柜柜台上的茶壶之上,“你们用的水,是什么时候打的?”
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第三百三十三章 月儿,许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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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也看了眼那茶壶,他还没反应过来,掌柜已经笑着接话,“这水是早上打的,咱们这里靠着沙漠,水不是那么多,咱们都是早上和黄昏各打一次水,时辰都是有限制的,所以客官如果要水沐浴,小的马
上着人去打,否则晚了就打不了了。”
不得不说,这掌柜是个通透的,回答的也算仔细。
夕月却是眉心一蹙,早上?也就是说,那水是在镇上的人早上打过之后才出的问题。
为何这么巧,偏偏是她们赶到这镇上之时,这镇上的水就出了问题?
可月空却说,那些危险不是冲着她们来的。难道他在骗她?
夕月心中一动,再看了三人一眼,“黄昏时候打的水你们不要喝。”
说完,也不顾那三人是什么反应,转身往回走。
她直觉不对,便想着先回去同流影商量一下,看看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月空一直悠悠的跟在她身边,看不出什么紧张之色,夕月掠他一眼,忽然道:“你当真觉得,这危险不是冲着我来的?”
月空本通透的眼眸中浮出一抹黯沉,可夕月不敢看他的眼,自然不知道。
而他面上的表情分毫不变,只毫不在意的挑眉道:“我们只要离开这小镇,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夕月呼吸一顿,下一刻却是吐出一口长气,忍不住想冷笑,“所以说,其实这危险当真是冲着我来的了!”
月空摇了摇头,望了望俨然已经发黑的天色,难得的无奈一叹,“本想替你避过这一劫,可如今看来,是避之不过了。”
这话显然已经承认了夕月所言。
劫?夕月唇角紧紧的一抿,思量着会是谁又来寻她的麻烦了。
赵慕苏就算得到她的行踪,可他如今自顾不暇应该不会。
魏洛菡应该也不是,昨日苏宸还送了消息给她,说是如今魏洛菡的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让她不必忧心。
虽然夕月很怀疑他那尽在掌控的意思,却也没多加猜测,毕竟,她是信任苏宸的。
除去这两人,夕月如今能想到的,就只有月氏和……魏云翰。
如今怕是许多人都知她和燕殇的关系,月氏若是对燕国有打算,说不得会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而月空就是月氏之人!
而魏云翰……
魏云翰当初告诉苏宸朝华被囚在无垠之漠附近,或许就算到她会前来无垠之漠。
夕月越是想,越是觉得魏云翰最是可疑,不管是他想要解同命咒,或是他想要龙隐令,甚至只因为他知道了她是轩辕夕月,这些都足以让他对她出手。
她一边沉思,脚步却霍然停下。
明明她是按照来路去找流影,可一路走来却发现周遭景致极为陌生,不远处一条小巷映入眼中……
心头一跳,这种事在太明山就曾有过。
她沉默一瞬,看向月空的眼神变得认真谨慎,却没问其他,而是道:“你知道来人是谁?是魏云翰的人……还是月氏的人?”
见她看自己的目光都变得小心和探究,月空心中还是禁不住的刺痛一瞬。
他面对她时哪怕装得再无所谓,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见到她看他时陌生到极致的目光,他都觉得如同被凌迟一次。
明明她和他曾经是那么亲密,他抱着那些执念苦苦熬了八百多年,可她早就用一碗孟婆汤将前尘尽忘。
而此时,她对他竟然也生出了怀疑之心。
月氏吗?
月空冷冷的笑,“有我在,你以为月氏的人会有那个胆子来寻死?”
夕月察觉不到月空眼底的情绪,只是听他那冷笑之声,以为是自己的怀疑惹了他不快。
咬了咬唇,也没多解释什么,对于月空,她直到现在,也的确不是那么信任的。
只是,若不是月氏的人,那很可能就是魏云翰的人了。
默然片刻,夕月忽然无奈的勾唇,竟然如同什么都没察觉一般重新往前去,“看来你当真说对了,这次这劫怕是避不过去了。”
月空狭着眸看她的背影,没有跟上去,只是说出的话也不知是安慰还是嘲笑,“你也不必太过忧心,虽然有些血光,却不是死劫,只要活着,怕什么?”
对他这种听不出情绪的话,夕月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是附和了一句,“对啊,死都死过了,还能有什么好怕的。”
“何况,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在月空有些诧异的神色中,夕月再次转身看向他,已经恢复了平静,“魏云翰说过,我哥哥是被囚在无垠之漠附近,我想,会不会有可能就是这里!”
月空本来就知道她的身份,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瞒着他的。
而无垠之漠附近,漠安镇可不就是赵国这方离无垠之漠最近的地方了吗?
再朝后面走,那么荒凉,恐怕也没有可藏人之处。
夕月越是想,越是觉得自己的猜想很有可能。
月空看了看她,见她此刻的平静并非作假,他唇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再说话。
夕月也不再和他多言,轻眯了眸看他一眼,却是莫名问道:“你还同我一起吗?”
月空沉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夕月也只是看着他沉默。
四目不曾相对,谁也看不透对方在想什么,两人站了良久,直到天色越渐的暗,还带着一股颇有些潮湿的沉闷之气,月空抬眸看了看天,幽幽的一叹,“要下雨了。”
夕月神色微动,不过转瞬,她也看了看天,却只看得到一片浓黑,深吸口气,她勾唇,“若是能过此劫,我想请你再替我行一次梦还之术,可好?”
月空抿了抿唇,眸中的镜湖像是被一柄利剑划过,生生的劈开,激起无数波浪,却在剑过之后转瞬归于平静。
可惜这一切,夕月是看不到的。
月空苦苦的勾唇,没有多余的言语,只点头道了一个字,“好!”
夕月眼底划过些莫名的光,不过转瞬,然后大步离开。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小巷之中,月空才从腰间拿出那一枚墨玉,银灰色的眼眸中染上一丝惆怅之色。
月空的话很快就变成现实,夕月还不曾走到井边,就下起了雨来。
这靠近沙漠的地方下雨也是极稀少的,且这雨还不小。
夕月低叹了叹,她总觉得月空似乎还瞒着她什么。
虽然她感觉得到他对她没有恶意,可他的确是带着某种目的,这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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