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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玥不二
她刚开口,柳青萱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其中的芒刺让景玉兰已经到嘴边的话僵住,纵然万般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言。
柳青萱不开口,殿中的气氛也陷入凝滞。
本就不敢多言的宫人在一旁尽量减少着存在感。
魏洛菡则转回了目光深凝着夕月,心头尽是疑惑和一涌而上的挡也挡不住的杀意。
夕月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魏洛菡的不善。
唇角重重的一抿,这魏洛菡的敏感倒是出乎她的意料,这样就忍不住想杀她了吗?
就在殿中气氛越来越低闷沉滞之时,一道薄凉低寒之声打破了这殿中沉寂。
“本王这两日倒是大开眼界,这惨剧一出接着一出,看来这魏宫之中不甚平静啊!”
殿中人随着这声音看向殿门处,看着出现在殿外的几人目光都是一凝。
当先的是三人,一身墨色王袍的燕殇、紫色蟒服的魏云翰以及身着白色锦袍的赵慕苏。
燕殇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含讥带讽,深邃的眼眸之中却丝毫情绪也无,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可方才那话分明就出自他的口中。
魏云翰在他那话出口之后本就沉凝的神色更显得难看了几分,唇角紧紧的抿着,将他的不悦表露无遗。
唯有赵慕苏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那双凤眸在掠过殿中的夕月之时微眯了眯,转瞬移开让人看不出丝毫痕迹。
三人的身后还跟着信义候柳严正,一脸焦急之色却又碍于前面三人不敢逾越,只目光不断的朝着殿内的景玉兰身上瞟,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看着这阵势,不止是其他人,就连夕月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的目光极自然的落在了燕殇身上,看他依然如同平时般冷冽清寒的模样,看不出丝毫的不同。
可想到魏云翰方才的话,她的心脏猛的一缩,下一刻就垂下眸去竟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对于她的异常燕殇眸色微动,轻挑了挑眉,两步走到她身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被欺负了?”
夕月交握的双手紧了又紧,压住心头涌上的异样情绪,抬眸,看着他挑眉一笑,“有王爷在,谁能欺负我?王爷是不是太过担心了?”
燕殇狭眸,眸底有他人看不出的深暗之色。却是忽然抬手曲指在她额上一弹,语气看似不满却带着人人都能听出的纵容,“本王是怕你给本王丢人!”
夕月捂着额头讪讪一笑,“王爷多虑了……”
两人已经习惯了旁若无人,可其他人却对此越看越刺眼。比如,魏云翰!
魏云翰目光不善的从殿中那两人身上掠过,迈步进殿,看着坐在主位之上的柳青萱,行礼,“孙儿见过祖母!”
“臣见过太后!”
他开口,柳严正自然也跟着行礼。
焦点再次从夕月二人身上落在了魏云翰等人的身上。
燕殇的唇角掠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牵着夕月朝那殿中左侧的太师椅上坐去,等着看戏。
赵慕苏自然不若燕殇这般目空一切,依然是依礼朝着柳青萱行礼之后才落座在燕殇身边。
只这看似有礼的姿态,落在柳青萱的眼中依然是刺目得很。
在她看来,若真识礼数,就该谨记自己如今是客,不该来这里瞎掺和。
可这两人倒好,非但来了,那个燕殇更是一副主人的姿态坐在一旁,让人心中不适得很。
可此时却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而燕殇的身份也不是她可以指摘的。
掩饰住心头浓浓的不悦,柳青萱捏紧了手中的信纸看向魏云翰等人,沉声道:“太子怎么来了?”
“孙儿听闻琳素郡主在玉华宫出了事,便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云翰亦是尽量的敛着气息,虽然心底的怒气已然快要勃然而出,可他只是在无人注意之时冷冷的盯了魏洛菡一眼,那眼底的凌厉之气让已经退至一旁的魏洛菡眼睫轻颤几下,垂下了眼眸。
而魏云翰所问的话显然也是柳严正很想知道的。可他毕竟身份有碍,不敢多说什么,哪怕心急如焚也只能生生忍着,只能拿眼角余光朝着柳青萱和景玉兰身上瞟,希望能快些知道实情。





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第一百二十六章 身在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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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萱将柳严正的神色看在眼中,又看了看一脸冷沉之色的魏云翰,眼底划过些复杂,想了想却忽然朝着一旁的嬷嬷道:“让人将琳素郡主抬上来。”
“这信,太子你自己看看吧!”
既然事已至此,她想掩饰也掩饰不了,不如就让魏云翰去烦恼吧!
想到此,柳青萱幽幽一叹,将那信递给魏云翰之后抬手撑额闭了眼。
而她这话和举动,却是让那跪在殿中的宫女颤了一颤,下意识的往魏洛菡那边看了一眼。
可惜,此时魏洛菡只垂眸静立着,仿若一个局外人般不知在想些什么,对她的目光更是没有丝毫察觉。
那宫女咬了咬唇,又忽然看向了夕月。
夕月朝着她挑了挑眉,杏眸之中波光流转,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冰凉笑意。
这笑却是让那宫女神色遽然一变,再次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什么,只在低头的那一瞬间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了燕殇。
燕殇没在意她的目光,只看着夕月一副猫儿般狡猾的模样,勾了勾唇,将她放在身侧的一只手握了住。
他的大手一如既往的温暖而又干燥,微凉的小手被这样的温暖包裹着,竟让夕月觉得仿若心脏被他的手包裹住一般,又暖又痛。
她垂眸,目光落在他握着自己的大手之上,沉默。
燕殇对她的沉默和逃避丝毫不在意,只笑了笑,随后五指分开,同她十指相扣,将她的手紧紧的扣在了掌心。
两人这番无言的互动,尽数落在了燕殇另一边的赵慕苏眼中。
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样子,赵慕苏的心忽然就是一抽,难言的不适之感油然而生。
眼底之色瞬间浓如泼墨,他移开了目光不愿再看。
而至于魏云翰,他此时倒是未曾注意到燕殇二人的动作,一目十行的扫过那封信,目光更沉的扫了扫始终垂眸没有表情的魏洛菡。
至于其他宫人,则一直跪在一旁,没人叫起自然不敢有所动作,甚至不敢抬头。
这殿中各人各态,每个人似乎都在看戏,却又都身在戏中!
这番沉静,直到有人抬着一张竹席上殿才被打破。
竹席被放置在殿中,竹席之上用一张白布覆盖,白布之下被盖着的人自然就是柳琳素。
此情此景,柳严正瞳孔急速一缩,当下没忍住到了那竹席旁,抬手一撩白布。
看着出现在眼前早已经没了呼吸的人,柳严正面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了下去。
“琳素!”
他微颤着手朝柳琳素的脸上抚去,眼底竟泛起了两分水光。
夕月忍不住的挑了挑眉梢,柳严正对柳琳素这女儿倒像是真心疼爱的!
“琳素……”
“太后,这到底是怎么了?琳素她为何……”
柳严正悲不自胜,他看向柳青萱,想问个明白。
可柳青萱闻言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只睁了眸子掠他一眼,“此事如何还未有定论,侯爷不必心急。”
“这……”
柳严正神色一僵,倒是也发现了柳青萱的态度不对。
他目光转了转,却是看到了一旁的景玉兰,眼底一暗,面色也顷刻间变得肃厉,吼了一声,“琳素她都这样了,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候……侯爷……”景玉兰肩膀一缩,就如老鼠见到猫一样,忙不迭的上前几步,却没有去看那竹席上柳琳素的尸体,只拿着锦帕伤心抹泪,泣道:“侯爷,妾身……妾身也不知道……妾身被人打晕了,谁知就……就发生了这样
的事……琳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一边说着,她又重新哭了起来,越哭就越伤心,整个殿中都是她痛哭的声音,真真一个失去女儿极为伤心的母亲一般,让闻者伤心。
夕月却是忍不住皱了眉,比较起柳严正,这景玉兰反倒是太过做作了些。
“好了,太后和太子的面前,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柳严正看着她那伤心悲痛的样子到底还是软了两分,没了方才那般怒色,只是沉着脸斥了一句。
景玉兰闻言果然不敢再大哭,只一边抹泪一边断断续续的低诉,“妾身没有照顾好琳素……是妾身的错……侯爷罚妾身吧……”
柳严正一叹,“事已至此,罚你有什么用?如今要弄明白的,是琳素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柳琳素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虽然昨夜出了那种事,可太子依然答应了娶她为侧妃,对他来说,怎么也是个机会。
可谁知却突然出了事,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太后、殿下,琳素她死得不明不白,还望太后和殿下为琳素讨回个公道!”
柳严正满面痛色,跪倒在殿中,朝着柳青萱和魏云翰二人磕了个头。
先不论他这番作态到底是为了枉死的柳琳素还是为了那本该到手的太子侧妃之位,他眼中的伤心却是真真切切的。
夕月的视线从柳严正身上落到了魏云翰身上,她倒是想看看,魏云翰会如何处理此事?
魏云翰面沉如水,并未马上说什么,只在感觉到夕月的目光之时抬眸看了过去,看到她眼中一抹讥讽的笑意时禁不住诧异的皱了皱眉。
夕月那神色让他感觉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一样,可是,怎么可能?
对于魏云翰的诧异和怀疑夕月只挑了挑眉就移开了目光,今日她只是看戏的人,最多不过是推波助澜一把。
她只是想知道,魏云翰对那魏洛菡到底是怎样的心思,他到底能容忍她到什么地步?会不会选择牺牲千曦蓁呢?
想到这里,夕月就再次开口了。只见她面带浅笑,也不顾其他人或怒或疑的目光,悠悠然道:“其实也不算不明不白了,方才太后已经问过了,那杀人的如今就跪在侯爷你身边,而依照她的话说,幕后之人正是当今太子妃!太子手中那封
信侯爷可看到了,就是证据,据说是太子妃亲笔书写。”她的话落,除了她身边的燕殇满眼的无奈,其他各人神色都变了一变,而柳严正最是明显。




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夕夕对他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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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并没有注意到跪在殿中的宫女,此时才有些惊诧的看了几眼,接着又把目光投到了魏云翰捏在手中的信纸之上,喉间动了动,却在看到魏云翰的神色之后欲言又止。
柳青萱也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夕月,方才她还一副为千曦蓁鸣不平的样子,现在说这话又是何意?
而夕月嘴角噙着笑意,似乎真的只是随意说说,一旁的燕殇无奈的摇了摇头,由着她瞎掺和。
而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赵慕苏也只在夕月出口之时抬眸看了看她,接着就又沉寂下去没有丝毫反应,就恍若一个真正的戏外人。
殿中沉默了片刻,魏云翰终于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沉沉的开了口,“这信上的笔迹,的确是太子妃的。”
“这……那琳素她……”
柳严正脸色倏然而变,他下意识就想说什么,可身居官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此时不是他能说话的时候。
就算死的人是他的女儿,可是太后未曾开口,太子未曾开口,他就不能多言。
忍了又忍,将话忍了下去,顺道拦住了身边欲开口的景玉兰,看她的目光中全是警告。
魏云翰对他的识趣很是满意,目光从他二人身上掠过,落到那跪在地上的宫女身上,眼底是辨不明的颜色。
只听他凉声道:“这信上的字迹虽是太子妃的,可本宫却不信这信是太子妃所写。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云翰的话落,一直垂眸不语的魏洛菡忽的抬了眸朝他看去,轻咬着唇瓣眼底光芒明灭。
就连夕月都有一瞬间的诧异,魏云翰都未曾招千曦蓁进宫对质,就说相信她?
这是不是表示,他还没有彻底舍弃千曦蓁。
那宫女从魏云翰开口之后就紧张了起来,她不敢抬头,就怕对上魏云翰那渗人的目光露出什么端倪。
此时,听魏云翰如此发问,她心头一紧,有些语塞起来,“奴婢……奴婢……”
“抬起头来,看着本宫回答。”魏云翰看着她,再次开口。
“奴婢……奴婢不敢……”
他眸光不动,宫女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恐慌渐重。
“本宫命你抬起头来!”
魏云翰周身气势霎然一变,若说方才还只是低沉寒凉,此时却是带上了危重凌厉。
莫说那宫女,殿中大多人都不由得心头一跳。
宫女也是一惊,下意识就抬了头,对上魏云翰一双幽沉的黑眸,眸中的凌人之气让她的瞳孔微微一缩,禁不住再次低头朝着地上猛的一磕。
“殿下饶命……那信……那信……”
被魏云翰的气势所摄,宫女此时已然有些慌乱了,思绪纷乱的想着要如何回答才不会被人怀疑。
夕月眸色亦是微微一动,沉沉的落在了魏云翰的身上。
看来做了太子的确是有了些变化,如今的魏云翰和当初在北阳做质子之时相比,气势已然盛了太多。
她在细细观察魏云翰时,手上忽然被人狠狠的一握,夕月吃痛,转眼就见到某个男人正不满的盯着她。
夕月心绪又复杂起来,从昨夜到现在,只要她多看上别人两眼,他就用这样一副抓奸在床的样子盯着她,看得她心头发毛。
可他对她,当真是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在意吗?
燕殇不知她此时心中所想,只见她看了回来,这才满意了一分,又将她朝自己身边揽了揽,动作霸道不容拒绝,如在宣告主权一般。
他二人的动作尽数落在赵慕苏眼中,看夕月柔顺的任由燕殇半揽入怀,本就烦闷的心绪也更加烦闷。
他忽然就不想再看下去,也不管此时殿中是何气氛,猛的站起了身,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朝着上位的柳青萱以及魏云翰道了句,“既然太子有事处理,慕苏身为他国之人不好再留,就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开口转身就走,姿态显然有些无礼。
夕月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这个赵慕苏还真是让人看不透,总觉得他似乎带着些怒意。
可是他这番话却着实是把她和燕殇坑了一把。
什么他国之人不好再留,这话一出,燕殇和她还如何能厚脸皮的留在这里?
正在她想着燕殇是不是也该起身告辞之时,燕殇狭了狭眸,勾唇,动作自然的带着夕月也起了身,“既然赵三皇子离开了,那本王也不好再留。夕夕,我们也走吧。”
夕月抿了抿唇角,虽然百般不愿,可却没有反驳的借口,只能任由燕殇牵着她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走出了玉华宫正殿。
“怎么?还舍不得走?”
燕殇牵着她朝暂歇的寝殿去,察觉到她慢吞吞的脚步,调侃般开口。
夕月叹息,转头朝正殿方向看去,“戏才看了一半,自然舍不得。”
就这么走了,看不到后续发展,对于夕月来说,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可惜。
燕殇无所谓的勾唇,目光却是看着前方的身影,道:“呵……这样无趣的戏码,看不看有何关系?不过是浪费时间,你只需要知道结果就是了。”
“那倒也是。”
夕月回过头来看他一眼,随后目光也落向前面那个白色背影,若有所思的皱眉,低声道:“王爷觉不觉得他很奇怪?”
燕殇撇她一眼,“哪里奇怪?”
他问的似随意,可若细听,却会发现带着一丝不满。
可夕月此时显然没有注意,只皱眉摇头,“说不出来,就是感觉而已。”
“哦,夕夕对他有感觉?”
“……”
终于听出了一些异样的夕月转眸看向燕殇,望进他幽暗深邃的眼眸,也看出了里面那一抹暗藏的不满。
夕月默了默,“我和他都不相识,能有什么感觉,王爷这话说得太没道理。”
“最好没有。”燕殇冷哼一声错开视线看向前方,正好见到那白色背影在转角消失。
夕月无奈一叹,和燕殇接触越久,她越是发现这个男人看似霸道冷清,实际却常常有些幼稚。她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两人再次回了昨夜休息的寝殿。




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亲密 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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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方一打开,燕殇就看到那一地碎裂还没来得及打扫的瓷器,眸光变了变,侧眸看向一旁的夕月,“发生了何事?”
夕月垂着眼睫,唇角轻抿一瞬,“不小心打碎的。”
对她的话燕殇分明不信,却没继续问,只面色微沉的率先进了寝殿。
可夕月却站在门边未动,她忽然就有些不想同他独处一室。
此时玉华宫的宫人都在正殿之中,自然找不到人前来整理。
燕殇也不在意,绕过那一堆瓷片坐在桌前,目光再在那些碎片之上落了落才抬眸看向站在门边垂眸不动的夕月,皱了皱眉。
从他方才在正殿见到她,就觉得她情绪有些不对,可昨夜分明还好好的。
眸光陡然间变得有些凌厉,可他的面色却柔和下去,轻叹一声朝着夕月伸出手去,“夕夕,过来。”
夕月心头一跳,抬眸看了看他朝她伸出的手,再缓缓将目光移到他的面容之上。
或许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燕殇面对她时少了些冷冽,多了些柔和。
哪怕他那双暗蓝的眸子依然深邃得让她看不出丝毫情绪,可她却能敏感的察觉到,他看她时,带着能将她融化的灼灼之意。
心绪纷乱无比,夕月双手紧握,犹豫了片刻,还是缓缓朝他走近。
看她慢吞吞的动作,燕殇眸子一狭,在她快要走近之时忽然倾身,手臂揽住她的腰身就将她朝自己身前带。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夕月一个不稳顺着他的力道就跌坐在他的双腿之上。不等她挣扎,他已经将她整个圈在了怀里,手臂紧紧箍着让她无法挣脱。
这样的姿势暧昧得让夕月心慌,她手足无措的坐在燕殇的腿上,面红耳赤却又强做镇定,声线凉凉的道:“你……做什么?”
燕殇看她羞红着俏脸却又故作冷漠的样子,眸色有些深长。
低低一叹,伸手轻抚上她的发丝,语气低柔得不像他自己,“夕夕,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夕月的心跳得更快了,这样的燕殇让她不知要如何应对,只能垂下眸,沉默。
每每到这种时候,她这如同乌龟一样的态度都让燕殇无奈,可他虽不愿意太过逼迫她,却也不想任由她这样逃避下去。
片刻的沉默之后,燕殇忽然开口,却并非是同夕月说话,而是看着未曾关闭的房门之外凉声唤道:“流影!”
夕月一楞,还不等她想他在叫谁,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已有人站在了他们面前。
她诧异的抬头,站在他们面前几步远处的是一个通身黑色的男子,就连脸上都带着一面无脸的黑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幽黑的没有丝毫情绪的眼。
夕月眉心一动,这人的隐匿功夫简直已经登峰造极,可称得上无声无息了。
可再如何厉害的影卫,她在燕殇身边这么久,也不该从没感觉到?
“本王离开之后发生了何事?”燕殇看着流影凉凉的开口询问。
夕月霍然一惊,难道说流影方才一直潜在她身边?她竟然连丝毫察觉也无,而魏云翰和他身边那些暗卫也都未曾发现!
就在她心惊之时,流影已经如实将早前魏云翰前来寝殿,夕月如何伤了魏云翰以及他和夕月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哪怕说到夕月答应魏云翰杀了燕殇之时也听不出一丝半点的情绪。
而燕殇听着流影的话,却是垂眸看着怀中的夕月,暗蓝的眸子越来越黯沉,眸底的颜色也越渐的深,浓如泼墨。
夕月被他这样看着,又听流影几乎一字不漏的说着她和魏云翰的对话,只觉得手脚冰凉,耳边如有阵阵轰鸣之声,震得她连此时自己还坐在燕殇的腿上都忘记了……
直到流影说完,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燕殇的眸光依然丝毫不动的锁着夕月,眼底幽光轻闪。
夕月则面色发白紧咬着下唇,身子僵直的由他抱着,连挣扎都无。
她倒不是因为流影说了她答应魏云翰杀燕殇的话担心燕殇怀疑,毕竟这事儿燕殇早就知道。
让她觉得发凉的是,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竟然全在这男人的掌控之中。
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房中一片静谧。
良久,燕殇忽而低头,额头触上她的,低低的唤她一声,“夕夕……”
夕月惊了惊,条件反射地朝后仰,可燕殇的手却更快的压住了她的后脑勺,一手箍在她的腰间,不让她动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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