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玥不二
而燕殇始终紧闭着眼,视线受阻,可听觉以及其他的感官就被放大了数倍,不过片刻,他微勾了唇,“左边。”
金浩和流影还未明白他的左边是指什么,燕殇已经动了,身形如电朝着左边掠去。
虽然看不见,可他感觉到了夕月的气息,就在他的左手边。
也就是说,左边才是方才那殿堂的位置,只要他寻对方向,这幻阵自然就破了。
可燕殇却没料到,他一动,那男人也感觉到了,所以才会“咦”了一声。
他没料到,燕殇竟然能只凭感觉就知道夕月所在方向,也正因此,他生出了些玩乐之趣。
而燕殇也在快要冲破这幻阵之时面色一变。
还不等他破阵,眼前场景就变了,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光线昏沉。他们所在的地方也不是什么暗道或者殿堂,却变成了一间能容百来人的石室,无门无窗。
地面的震动未平,反而越来越快。
就连流影的眼中都闪过一抹紧张,他此时亦无法分清这是不是真的地龙翻身,而这石室是不是很快就会被震塌,他们若无法逃生,就只能被掩埋在这地下。
金浩此时亦忍不住了,走到石壁之前四处敲打起来,敲得砰砰作响,他眉头皱得很深,“这石壁像是真的啊?”
话音刚落,他脚下的地面忽然一阵剧烈的顶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破石而出?
金浩差点被那力道顶得摔倒,他一惊跳开,低头,看见自己方才所在的地面已经裂开了细细的裂缝。
“这下面有东西?”
他惊叫一声,燕殇和流影的目光都落到了他所指的地方,接着,燕殇的眉心蹙了起来,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似乎是在印证金浩的话,他的话音刚落,三个人就听到了一阵“哧哧”之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喘息,又像是摩擦地面传出的声音。
总归,三个人都觉得,那声音,极像是蛇,且还是一条蟒蛇!
流影已经挡在了燕殇身前,警惕的看着裂缝越来越大的地面。
金浩也回到了流影身边,两个人将燕殇护在身后,这石室无门无路,跑是不可能,若真出来条蟒蛇,也只能动手了,好在他们也并不怕什么蛇。
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当下一瞬金浩看着那猛然破地而出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哪里是蟒蛇,这……
他也形容不来这是什么怪物。
大概有十人那般长,三人那般高,身体像蛇,却长满了银色的鳞片,以及蜈蚣一般的细脚。
没有眼睛,三角形的头上却长着两只大大的耳朵,那哧哧的呼吸声正是从它张开的大嘴之中传出。
“天……这是什么怪物?”
就是金浩见多识广,也被这巨大的怪物给吓到了。
“王爷退后!”流影终归还是比他镇定的多,目光紧盯着那破地而出的怪物,握紧手中长剑,想要先下手为强,在那怪物注意到他们几人之时斩杀了它。
燕殇目光沉沉的盯着那怪物,俊脸紧紧的绷着,胸口处却莫名诡异的狂跳着,似乎下一刻就会跳出了喉咙口。
那怪物显然是看不见的,只竖着两只大耳,在听见金浩和流影的声音时头猛的转了方向,直直的对向他们。
那血盆大口张得更大,看得金浩一颗心跳得咚咚作响,只觉得那怪物的大嘴下一刻就会将自己吞掉。
喉间动了动,他看向了流影,只见流影目光森冷,在怪物刚转头过来之时已经是脚下一动,手中寒剑直指怪物眉心。
怪物也不知是因为看不见还是怎的,傻傻的愣在原地未动,眼见着流影的剑离它不过分寸之间,下一瞬,就会破开它的眉心直直插进它的脑袋。
“住手!”
燕殇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紧张从何而来,只知道,看见流影的剑要刺破它的头时,他忍不住动了,疾风幻影一般掠到了流影身边,挥出一掌将流影的剑打偏了过去。
流影在听见燕殇开口之时亦是一惊,可他的剑已经来不及收回,而燕殇的掌风在下一瞬袭来,他便只能顺着燕殇的力道偏向了一边,剑尖直直的刺入了石壁之中几乎一半,可见其力道之大。
金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燕殇为什么要阻止流影杀那怪物。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更让他惊悚了。
只见燕殇将流影挥开之后,自己却站在那怪物面前。
他单手负在身后静静的站着,身后的手攥成了拳头,似乎还微微颤抖着。
而那怪物已经朝着燕殇低下了头,血盆大口已经朝着燕殇张开……
“王爷小心!”流影回身之时正好见着这惊恐的一幕,他心头大惊,不管不顾的抽出剑就想再朝那怪物刺去。
“退下!”
可他刚动,燕殇就厉吼一声,流影僵住,实在不懂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然后,在金浩和流影诧异的目光之下,燕殇缓缓抬起手,有些颤抖的触上了那怪物低下的头……
而让人奇怪的是,那怪物并没有对燕殇攻击,反而在他的手触上它的头时,它的动作也僵了住,随后庞大的身躯也开始颤抖,面部有些扭曲,若非它没有眼睛流不出眼泪,只怕都会让人觉得它在哭。
“夕夕?”
燕殇就连声线都在发颤,虽然是问话,可那语气却分明就是肯定的。
金浩呆了,就连流影都呆了。
王爷那声夕夕,他们应该没听错吧?可那是什么意思?
主子?
夕月姑娘?两个人看着眼前的怪物,风中凌乱了……
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第二百六十八章 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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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觉得,这一刻的心情,她此生都不会忘记!
看着站在面前的燕殇,他触在她头顶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暖,而那声“夕夕”更是让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并不知道自己如今在燕殇他们面前是什么模样,可只要看金浩那惊恐的样子,听到他那声怪物,就知道必然不会太好。
当流影的剑直指自己眉心的那刻,她真的以为她必死无疑了。
没法开口,只能眼睁睁等着那一剑穿透自己的眉心。
可谁也没想到,燕殇会阻止流影,就连夕月都未曾想到。
她呆呆的看着他,看他一掌将流影挥开,她几乎以为他是想亲自动手杀了她。
她很想告诉他,她是夕月啊!她不是什么怪物,她是夕月啊!
她想靠近他,可流影似乎很怕,他以为她想伤害燕殇,他抽出了剑,再次朝她而来。
燕殇喝退了他,然后抬起了手,轻轻的触上了她的头……
夕月僵住了,她看着他的眼,幽蓝深静如海。
那一声轻颤的“夕夕”,如同蝴蝶的翅膀轻掠过她干涸的心海,瞬间一片湿软。
眼泪落下的那一瞬间,夕月想,他这一声“夕夕”,已足以让她心甘情愿……用一生去赔付。
石室之中,一片死寂,就在时间几乎都凝固的这一瞬间,眼前场景又是一变。
几人已经回到之前所见到的殿堂,而金浩他们眼中的怪物也似乎一瞬间变了个形状,果然变成了燕殇口中的“夕夕”。
她还有些呆怔的看着燕殇,完全没意识到一切都已经正常。
燕殇绷紧的身子亦是瞬间一松,可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一声轻笑伴着一道劲风,如电般朝他席卷而来。
燕殇面色一变,抱着夕月猛的侧身,那道劲风便直直的落上了他两人之后的石壁,甚至发出“嗡”一声响,让夕月耳朵里也嗡嗡作响起来,可见这一掌用了多大的力道。
而夕月直到落入那个极为熟悉的温暖怀抱之中才反应过来,目光转动朝掌风袭来的方向看去,正是那个银发的妖精。
流影和金浩已经和他缠斗了起来,两个人对一个人,却似乎并不占什么优势。
夕月目光变了变,那男人虽没有武器,可他的内力着实惊人,银灰色的瞳孔急剧放大,抬手,宽大的衣袖挥展间,内力尽数灌于掌间,掌风带着石破天惊之势朝流影和金浩扫去。
这一掌,风卷残云一般,就算是在地底宫殿之中,也让人有种风雨将至、天昏地暗之感。
金浩神色微变,想不到这莫名的男人功力如此深厚,这般内力,怕是世间也出不了几人,若是被打中,真是不死也得重伤。
他正想避开,却不料燕殇抱着夕月已经掠到了他二人身前,一手微微一抬。
风卷残云、风雨将至,可他却只轻描淡写般一挥衣袖,袖袍翻飞间,墨黑光芒由浅变深,如同一道天然屏障将所有的杀机都阻挡在外。
接着,嘴角轻轻一勾,带着极重的嗜血之气,掌心翻转,朝着男人的方向,再次一挥。
真正的风云变色,洪浪一般的内力带着足以令山岳崩塌之势,朝着那男人而去。
男人未曾想到燕殇的内力这般深厚,一时轻敌,竟被他掌风所侵,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后踉跄了几步,喉间腥甜一起,差点要溢出血来。
而燕殇却在挥出那一掌之后止了动作,冷眼看着似乎想要再次还手的男人,低沉的开口,“祭司大人的幻术虽高深,可若是要比真功夫,怕还不是本王的对手。你确定,还要继续同本王动手吗?”
方才那一掌试探,燕殇已经确定,眼前男人内力比不上他。
男人动作一顿,许是未曾想到他知道自己,想了想,姿态优雅的将手放下负在身后,一点也看不出方才有被燕殇所伤。
他银灰色的眸子中光芒轻闪,看了看被燕殇抱着的夕月,这才皱眉道:“你是谁?”
“燕殇!”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那男人露出有些恍然的神色。
“原来是玉岭那小娃儿的关门弟子,难怪!”
若说方才他还奇怪燕殇为何能如此快的破了他的幻阵,看似年纪不大,内力却如此深厚。
此时得知他的身份之后,这一切自然就明了了。
不过……
他瞧了眼夕月,眯眸,将手负于身后,幽凉的嗓音钻进夕月还有些嗡嗡作响的耳朵里,分外的刺耳。
“虽然你是玉岭的弟子,可你如今却是踩在我的地盘之上,敢从我手中抢食的人,你却是第一个。你说,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
他说话时不觉得有什么,可听到他话的人都皱了皱眉。
燕殇的师父长居玉岭山,世人不知其姓名,便尊称其一声玉岭山人,如今更是被称作玉岭老人。
可眼前这个看来似乎同燕殇差不多大小的男人却叫其玉岭小娃儿,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夕月则是在心底咬牙切齿,什么叫抢食?为什么听这男人说话,总能让她莫名恼火!
可她也没忽略之前燕殇说的话,祭司大人?
祭司……
夕月眼珠子不停的转着,希望能让燕殇注意到她帮她解开穴道。
可也不知燕殇是真的没看见还是故意不理她,就连个眼角余光也没给她,只看着那个什么祭司。
“若要说抢,也是祭司大人抢本王的人,祭司大人伤了本王的妻子在先,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妻子?”男人一楞,金浩也有些诧异,就连夕月目光都是一闪,唯有流影目光不动,一派深沉。
夕月看着燕殇俊逸的侧脸,此刻弧度森冷的犹如一把绝世寒剑。
虽然他这时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可夕月的眼眶却忽然又有些发热,她觉得自己似乎在他这般冰冷无情的面容之上也能看出温柔两个字来。
心潮有些澎湃,她喉间动了动,只觉得燕殇总是能让自己这么感动,总让自己在他面前变成最软弱无能的模样。
“燕国摄政王什么时候成的亲,我怎么不知道?”
男人好奇得很,负着手缓行几步,在燕殇前面不远处站定,目光从夕月此刻颇为柔顺的面容之上掠过,眸中银色光芒轻闪,心底忍不住冷嗤一声。
不过,更多的却是惊讶,其实燕殇能认出夕月,他当真是没想到的。
这个游戏比他想象中,真是有意思多了。燕殇勾唇,“这是我二人之事,旁人不知并不为奇。”
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第二百六十九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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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双眸紧紧的逼视着燕殇,眼眸之中银波晃动,可燕殇眸光沉寒,一双暗蓝瞳眸深若渊海,没有丝毫波澜。
片刻之后,男人终于有些讶异起来,自己的摄魂之术对于燕殇竟然起不了丝毫作用?
这样的认知让他对燕殇生出了更多的好奇。
能够不被自己摄魂术所迷的人,除了那人,燕殇是第二个。
自己对他,似乎完全起不了任何威胁!
男人沉吟一瞬,忽然勾唇一笑,“既然这小东西是你的妻子,那这回我就放了她。不过……”
他顿住,故作为难,“你们如今知道了我的秘密,我若就这么放你们走了,却似乎也有些不妥!”
燕殇眯眸,“祭司大人可以放心,本王和夕夕都不是多嘴之人!”
“燕国摄政王我自然是信的,不过……这小东西嘛……”
男人的目光轻落在夕月身上,带着让人看不出的深意,可不管是对夕月的称呼还是那语气,都让人觉得十足的暧昧。
夕月心底有些气,他觉得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想要惹燕殇生气。
而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因为抱着她的那只手此时几乎快要把她的腰都给勒断了。
夕月觉得自己活了也算两辈子了,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憋屈过。
想动不能动,想说不能说。
哪怕是魏云翰囚禁她那三年,至少没有不让她说话啊,嗯,他总是求着她说。
可如今,自己除了眼珠子能转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她只能由着那男人继续道:“小东西,为了避免你胡言乱语,我们交换一下秘密如何?你的玉佩我就先帮你保管着,等我哪天确定你不会胡言乱语了,我再还给你。”
她的玉佩?夕月目光一变,几乎快要被憋死,他不准备将龙隐令还给她了,那怎么行?
燕殇……燕殇……快给她解穴啊啊啊啊……
夕月觉得自己要炸了,眼珠子转得自己都快晕了,可燕殇就是丝毫反应都没有,似乎完全察觉不到。
男人则被她那快要转成斗鸡眼的模样给逗笑了,呵呵的低笑着,宽大的袖摆轻晃之间已然转身离开。
只是,在他转身之时,夕月却分明听到幽凉之声如在自己耳边响起,他说:“小东西,放心,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
夕月再将目光转回他时,只看见他转身之时飞舞的银发和银白的袍摆。
而夕月更奇怪的是,燕殇似乎没听见他这话,面色很平淡,也终于垂眸看了她一眼,却……也只是一眼,随后就移开了目光……
夕月一楞,只觉得燕殇那眼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可是,夕月还是想哭,她的龙隐令啊……
直到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燕殇才抱着夕月转身,在路过那水池之时,他的目光也朝那水池之中的冰棺看了一眼,眼底有些难得的迷茫之色……
几个人依然是从那九曲十八弯的路拐回去,夕月这回才注意到,这的确是个地下宫殿般的地方,这条暗道弯弯拐拐的,越走越朝上,走了许久,才到了一处石门,石门之后水声袅袅。
流影上前将石门推开,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小小的水池,池水清澈,夕月这才明白为何她身上没有血迹了,怕是都被这水洗净了。
而燕殇也只说了“闭息”两个字,就抱着她跳入了池水之中。
血池和那水池是相连,中间只隔着一条不过一里长的暗道。
因为出来是直接从血池中出来,这回夕月几人的身上却是不能干净了,黏糊糊的血液糊了一身,下山之时,让早就等在那里接应的流光等人都吓了一跳,只以为他们受了什么重伤。
燕殇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思去同别人解释什么,直接抱着夕月上了流光备好的马车让他朝回赶。
流影自然也不会解释,就连金浩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可是听到的,燕王爷答应那什么祭司不会多言太明山之事。
所以他唯一能说的就是,他们没受伤,血是别人的。
而马车之中,燕殇依然没给夕月解开穴道,上车之后就一言不发的在夕月震惊的目光之下将她的衣裳尽数扒了,很快便只留下一件小小的兜衣。在看到那兜衣之下若隐若现的风光之时,他目光一闪犹豫一瞬,终究住了手,却也没多看没多碰,拿过马车上的巾帕将她周身胡乱的擦了擦,再用备用的衣袍将她紧紧的裹了起来,顺带拿了巾帕将她的头
发也包裹住,将她包成了一颗粽子。
夕月呼吸都在发紧,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燕殇,眼底全是疑惑不解的光芒。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给自己解开穴道?
可燕殇不看她,只将她裹好放在软榻之上,再将自己的袍子也脱了扔在一旁才坐上榻。
依然将她抱进怀中,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前,却是闭眼靠在车壁之上休息起来,竟是完全不准备同她说话的样子。
夕月有些茫然的靠在他胸膛之上,连燕殇裸着上身似乎都没察觉到,她只觉得燕殇似在生气,是在吃醋吗?
她深吸口气,两人身上都沾染了血腥,自然带着血腥之气。
可他身上独有的薄荷之气从那血腥之气中透出,又有种别样的清凉之感。
夕月有些躁动的心绪奇迹般的缓缓平息下来,她在心中微叹一声,也慢慢的闭上了眼。
只是,让夕月没想到的是,自己本只是想闭眼休息一下,到了最后,竟然睡着了。
连什么时候到了被抱下马车的也不知,只知道,当她醒过来时,正被燕殇抱着坐在一张矮凳之上,而他又在扒她的衣裳了。
有些茫然的睁开眼,夕月看着靠她极近的燕殇,试着张了张嘴,还是不能……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燕殇的动作终于顿住,看她一眼,“想说话?”
夕月继续眨眼,眼底的光已经从怀疑变成了可怜兮兮,她若是此时还不知道这男人是故意的,那她也太傻了。
燕殇勾了勾唇,却没帮她解开哑穴,只抱着她站起了身,让她站好之后自己转身离开,“我已经让人将热水放好了,你既然醒了,就先去沐浴。”
夕月一楞,这才发现自己身前有两个大大的浴桶,里面果然已经放好了热水,水雾漫漫。
浴桶前一面屏风,将屋子分隔出来,燕殇此时却是走去了屏风之后。
而夕月也是在转头间,才发觉自己可以动了。
他解开了自己的穴道,却唯独不解自己的哑穴?
夕月咬唇,正想绕过屏风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他又轻飘飘在外面道:“若你不想自己动手,我也不介意帮你!”
夕月的步子顿住,深吸口气压住自己心头升腾的火气,转头看着浴桶中热气腾腾的热水,沉吟片刻……
最后,还是没受住诱惑脱起衣裳来,她一身黏腻难受得紧,要不等沐浴完之后再说?
可她却未曾想到,燕殇虽然已经站在屏风之外,可在光影氤氲之下,她的身姿却早已尽数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
燕殇负手站着,深深的望着那屏风之上女子纤柔的剪影,随着她衣衫件件脱落,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纤细的腰身以及腰身之上的弧度。
那弧度惊心,让他心跳瞬间凌乱!
燕殇眸色更深,暗蓝若海,却静立不动。
只看她褪去衣衫缓缓坐进浴桶之中,伸出柔弱无骨的手臂,拿着浴巾轻轻擦拭。
偶尔仰头,玉颈修长曼妙,却是别有一番情致。
唇角微微一抿,他终是脚下一动,转身出了房门!
随意将自己冲洗一番,等他再回房时,夕月依然还泡在水中。
燕殇狭了狭眸,这回却是直接迈步进了那屏风之中。
夕月用了一桶的热水将血腥洗净之后泡进了另一个浴桶之中,此时水温正好,她浑身的黏腻酸乏被这热水一泡只觉得无比舒适,闭着眼正是享受,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种感觉很熟悉,心中一跳,她猛的睁了眼。
对上那双犹如深渊的暗蓝眼眸,夕月面色瞬间涨红,她没法说话,只能双手环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燕殇眉心微动,低垂了眸看了看浴桶之中,水色清凉,哪里又能遮得住什么?
玉白纤柔的身子尽数落入燕殇的眼中,他眸色更深,她脸色更红!
“水凉了么?可要加点热水?”
燕殇面色仍是平静,开口问她,可他分明是故意。
他又不是不知她不能说话,所以,他一边问一边微弯了腰,径直探手进了那水中。
夕月浑身僵硬的看他伸手进来,他修长的手指轻撩了撩那水,似乎真的是在试那水温。
可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的身上,眼神渐渐发烫,看得夕月犹如置身滚水之中。
就在她觉得自己大脑已经不够用,不知道燕殇到底想做什么时,身子忽的悬了空,落在了燕殇的怀中。双手下意识的环住燕殇的脖子,双眸泛着水光的看着他,像只无助又迷茫的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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