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玥不二
燕国不稳,燕殇自然不可能在这时贸然出兵对付赵魏二国,这与他而言,太不利。
战争不是儿戏,夕月不会在这件事上冲动。
她能等,等自己羽翼丰满,等燕殇平稳内乱。
燕殇唇角紧抿一瞬,轻吸口气,“夕夕,那一天不会太久,我保证。”
夕月轻笑,抬眸看他,点头,“我相信你。”
流光早就驾着马车在王宫外不远处候着,接了两人之后,没有再去太明山,也没有回大佛寺,而是朝郊外的农院去。
“我们不去大佛寺了么?”拉开车窗看了看行进的方向,夕月有些诧异。
她还以为燕殇定然还会带她回大佛寺的呢?
岂料燕殇只是将她不安分的身子抓回来按进怀中,再抬手将车窗关上,让冷风不能再吹进来。
然后才道了句,“寺庙里不太方便。”
夕月恍然点头,“的确是不怎么方便。”
她说这话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太方便而已,也没想燕殇还会有其他什么意思。
可燕殇闻言眼底却是划过一抹莫名的笑意,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而夕月的思绪已经转到了其他地方,想到不回大佛寺就不能再见到慕容凉了,又想到赵旭之前的话,便不由得烦恼。
她揪着燕殇的衣襟,叹了又叹,“你刚才也听到赵旭的话了?你说,慕容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不会真的如赵旭所言,在勾引他吧?”
可那时候,她才十岁呀!
看自己几乎被她揪成了一团咸菜的衣襟,燕殇无奈的将她的手握住,“慕容凉的事或许和月氏一族有关。”
“又是月氏?”
夕月头痛,一个神秘的魏国国师就够她烦了,如今又钻出一个神秘的月氏。
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呢另一个问题又钻出来了,怎么想都很烦?
“月氏偏居周国西南边境,几百年来族脉不丰,你觉得,月氏会不会甘心一直如此?”
“你的意思……”夕月挑眉,“月氏有野心?”
燕殇狭眸,眸色深沉,“月氏、魏国国师、慕容氏,这三者之间必定有关联。慕容凉,很可能只是一颗棋子。”
棋子?
夕月心中一跳,下意识想到了千曦玥!
若慕容凉当真只是月氏手中的一颗棋子,她的境况,和千曦玥倒是莫名相似。
“那月空呢?既然是月氏的事,月空应该知道吧?”
夕月眉心更紧,她觉得既然这一切都和月氏有关,那说不定在月空那里能得到答案。
燕殇轻顺着她头发的手顿了顿,“夕夕,以后不要再随意去招惹月空。”
不管月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不管他是不是可以信任,燕殇潜意识中都不愿意让夕月再和他多有接触。
夕月不满的反驳,“我哪有招惹他,明明都是他来招惹我。莫名其妙的把我弄去地宫,害得我做噩梦不说还差点没命。”
夕月这话说得顺溜,说完之后却发觉马车中莫名的静了一静,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
脸色一变,夕月也忽然沉默下去。
她在地宫中做的噩梦好似她和燕殇之间的禁忌,她不提,燕殇也不问。
可他们都知道,彼此心底无数疑惑,不说出来,就会一直梗在他们之间不能释怀。
夕月是害怕让燕殇想起轩辕艾,而燕殇则是怕让夕月再受刺激,她在地宫中时那般脆弱的模样,让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疼。
两个人就这样莫名的沉默了片刻,虽然还是紧紧相拥着,亲密无间,可夕月怎么都觉得两个人之间似乎隔了一条银河一般,气氛压得她有些喘不气来。
她靠在他胸前,听着他一如既往沉稳的心跳声,深吸口气,低低的唤他,“燕殇……”
“嗯,”燕殇轻应一声,目光落在她的发顶。
“燕殇……”夕月再唤他一声,尾音微微的扬着,一如平日里撒娇时的样子。
“嗯?”燕殇依然是低低的应她,也不说其他。
夕月默了默,从他怀中仰起脸,目光熠熠的看着他,出乎燕殇意料的道了句,“燕殇,你亲亲我吧。”
燕殇一愣,他看着夕月微仰着凑近他的小脸,在此时马车中暖黄的光线下如蒙着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本近在眼前,却远如在银河另一端。
可她的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甚至比以往更亮,灼灼发光的看着他,如同黎明之前那颗启明星。
燕殇的心跳微乱了两分,他抬手轻抚上她的脸,动作无比的柔,似稍重两分她就会凭空消失。
“夕夕,你怎么了?”
这样的夕月让他心底生出些担忧,总觉得她藏着什么秘密。
夕月却是咬着唇,抱着他的腰身又将脸靠近他两分,红着脸声音低低的道:“我想让你亲亲我,燕殇,你亲亲我吧……”。
对这样的夕月他简直又爱又恨却又无可奈何,喉间动了动,声线更哑的哄着她道:“好好,都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夕夕,不要再乱动了。”
夕月手中的动作果然顿住,只她还是不依不饶的看着燕殇,咬着唇,犹豫一瞬才道:“那如果有一天,你忽然发现,有别的女人……”
“不会!”
不等她的话说完,燕殇已经打断了她,语气不如之前的无奈,而是十足的肯定。看她忽然抿紧的唇,燕殇默了默低叹一声,“夕夕,不管你梦到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知道吗?”
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第三百零七章 月空,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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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殇当然感觉到了夕月有些压抑的情绪,联系着之前地宫中的一切还有她方才的反常之举,燕殇几乎已经想到,夕月或许是在梦中见到了他和那个棺材中的女人?
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境,才会让夕月一而再的如此担忧?
“可是……”夕月眼前又晃过梦中的一切,那梦始终让她有种惊惶不安之感。
燕殇的气息已经平稳了下来,他抱着夕月,像抱着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一般,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没有什么可是,夕夕,永远不会有可是。”
夕月抬眼看他,暗蓝的眸子里是沁满的宠和爱,毫不遮掩。
夕月知道,他是真的爱着她,他早就忘记了轩辕艾。
不,应该说,那梦中的人,本就不是燕殇。
至少,不是今生的燕殇。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因为一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去怀疑燕殇,怀疑他对她的感情。
好像忽然就想开了,夕月看着他道:“燕殇,你想知道我梦到什么了吗?”
燕殇目光一闪,正想说话时,马车停了下来,流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王爷,要出城了。”
燕殇皱眉应了一声,替夕月理了理衣裳,“赵国禁严,我们不能坐马车出去。我抱你回去,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夕月点了点头,柔顺的靠着他。
她想,她也需要将自己的心情整理一番,想好如何去对他说自己梦中的一切。
她不是喜欢逃避的人,既然决定要相信他,不管什么事,都应该让他知道才是。
只是,燕殇刚抱着她避开守城之人掠出了城,眼前却是忽的晃过一道银白色的身影。
燕殇停下,夕月也从燕殇的怀中抬头,诧异的看着挡在他们面前的人。
“妖精?”
月空看着夕月低低的笑,“小东西,不想要你的龙隐令了?”
燕殇目光一狭,周身气息都是一寒,不管是听夕月叫月空,还是听月空叫夕月,他都觉得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可夕月这时候的注意力都被月空口中的龙隐令吸引去了,哪里还注意到燕殇?
她甚至推了推燕殇,从他怀中跳了下来,上前一步直直的看着月空,“你肯还我?”
“这是你的东西,我自然是要还你的。不过……”
月空银灰色的眸子带着笑意的从燕殇那张黑沉得像煤炭一样的脸上掠过,甚至挑衅的挑了挑眉。
燕殇双手一握,有些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就听月空幽幽凉凉的对夕月笑着道:“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和你一起去无垠之漠。到了那里,我自然将龙隐令还你。”
他的话让夕月和燕殇都怔了怔,任他们俩都想不到,他竟然会想和夕月去无垠之漠?
他的笑可称得上花枝招展千娇百媚,甚至让夕月有种在冬夜中看到了百花盛放的娇艳之态,可她心中却抖了抖,只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
何况一个男人长成他这如花的模样,可真不知是好是坏?
而燕殇此刻却也是恨不得将他那张脸撕烂。他怎么能放心让月空这么个妖精跟在夕月身边?
可他还来不及说话,夕月已经疑惑的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无垠之漠?”
她不记得自己有和月空说过这话,哪怕在失神之时应该也没有,当时她只说了自己是轩辕夕月。
月空勾唇,抬手抚上自己银色的长发,极其邪魅的笑了笑,“小东西,我不止知道你要去无垠之漠,我还知道你想去寻你那双生的哥哥,你所想的事我没有不知道的。”
“你……”夕月一惊,忽然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月空当真有几分可怕。
燕殇的眼眸却是微微一眯,眼底晃出一缕诡异的波光,他抬手将夕月拉回自己身边,盯着月空声线森冷,已然带着杀意,“你探过夕夕的魂识!”
上次月空同他交换条件,说只要让他探入他的魂识看一看就帮他救夕月。
他当时并不是特别了解他所说是什么意思,可后来他就明白了,月空其实就是在探知他的想法。
虽然他不知月空是如何做到的,可却也越发觉得月空此人太过诡异,这也是他不愿意夕月同他多做接触的原因之一。
此时听月空所言,他竟然也对夕月做过这样的事?
月空对他的杀意毫不在意,耸了耸肩低笑一声,“若是不这样,我又怎么会知道有人对她用过锁魂咒呢?”
“月空,你找死!”燕殇目光彻底寒下去,还不等夕月反应过来他二人这番对话的意思,他的身形已经动了,疾风掠影般移到了月空身前,骤然抬手,一把墨色的长剑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竟是朝着月空的胸口处直直的刺去
。
“燕殇!”
他的动作太快,夕月神色一变,根本来不及阻止。甚至她还没想明白,燕殇为什么会突然动手?
而月空的反应却是不慢,在燕殇的剑快要刺入自己胸口之时身形如鬼魅般一晃,竟是躲过了燕殇这致命的一剑。
下一瞬,他已经到了燕殇的身后,勾唇,抬手,毫不手软的朝着燕殇的背部袭去。
在一旁的夕月瞳孔一缩,想也没想的就要上前阻拦。
却不料燕殇在月空那一掌袭来之时已经转身,墨色的衣袍在寒风中掠出一股劲风,使出了十层的内力和月空那一掌砰然对上。
夕月的身形生生顿住,并非她不想动,而是再动不了。
这两人的内力都不是现在的她能比的,高手过招,其他人哪里能上前一步。
她只觉得他们掌风对上那刻,这一方天地好像都震了一震,强劲的掌风从两人之间四泄开来,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一旁的树木枝叶摇曳,飒飒作响,缓缓的有一些枝桠断裂开来。
地面沙石翻滚,荡起尘埃。
他两人明显一时间分不出胜负,强大的内力从两人掌间不断流出,在周身蔓延,掌风越渐强盛。
夕月眸光几动,心念流转,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怕是会两败俱伤!
燕殇身上的毒根本就不容他如此不计后果的消耗内力,可她在这时又无法上前。
眸色变了变,她忽然弯腰低呼一声,“好痛!”
燕殇和月空并非第一次比拼内力,可上次两人一碰就收,这一回月空当真是想探探燕殇的底到底有多深?
燕殇亦是抱着同他一样的想法,若说一开始对他是有杀意,可此刻,他倒是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更何况,一个活了八百多年的人,他很想知道,月空厉害到何种程度?
然而,这样的想法终究败在了夕月那两个字下。
在夕月痛呼出声之时,两个人的面色都诡异的变了变,燕殇没有丝毫犹豫的收回了掌转身朝着夕月而去。
月空目光一闪,燕殇这般忽然收力只会被自己的内力反噬,再加上他的内力还未收,他分明看到燕殇转身那刻唇角的血迹……
回到夕月身边,燕殇急急的去扶弯着腰的夕月。
夕月抬头正想说话,目光却是一变,“你受伤了?”
燕殇薄唇紧抿没有说话,五脏六腑之中都翻绞般的撕痛着,喉间的腥甜越来越重,他不敢开口,只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
只是上上下下将夕月打量一番,见她无事,这才如同放心一般松了口气,下一瞬,却是眼前一黑,竟然呈现出昏厥之态。
夕月脸色急变,眼眸中一时间溢满了恐惧。
然而还不等她再说话,流影忽然钻了出来,没有看月空,只将燕殇扶好,朝着夕月点了点头,“属下带王爷回去。”
“好!”
夕月也顾不得月空了,她看得出,燕殇的毒又发作了。
她此刻只觉得无比后悔,若非她出声,说不定燕殇不会出事……
……
定亲王府
从赵慕苏被战鸿带回府之后,定亲王府中就是一片压抑的死寂。
赵慕苏一直不曾清醒。
很多人都以为赵慕苏是佯装受伤,就连慕容珏一开始也没想到,赵慕苏的伤竟然真的如此之重。
长箭几乎刺进了心脏,只差那么一分,就当真回天乏术了。
看着好几位太医战战兢兢的商量着医救之法,最后却也只道那箭刺入太深,他们不敢随意拔箭,只能先止血。
慕容珏当真是恨不得将这些庸医一个个的劈死了事,他哪里不知,他们不过是害怕承担责任。
可他却也想不通,赵慕苏如何就会被一场戏伤成了如此模样?
一边的赵慕云也是心中慌乱,见太医都不敢拔箭,差点就忍不住要自己上了。
还是慕容珏想到了燕殇,他跟在赵慕苏身边多年,对燕殇自然也算了解,知道他身边有个医术极为高明的大夫,是从不离身的。
想到此,他便让太医先稳住赵慕苏的心脉,自己则带着人去寻燕殇。
可寻到燕殇先前所居之地,被告知燕殇上了大佛寺,他又寻到了大佛寺,却又说燕殇在昨夜就离开了。
如此一来,竟然是连燕殇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他只能又重新回了那郊外的小院,想让容浅先同他回去救人,可容浅没有燕殇的命令却是不动。
慕容珏无法,哪怕再急,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直到了夜间,流光忽然回来,告诉他他家王爷进了宫。
虽然不知道燕殇在这种时候入宫作何,他还是又急急忙忙的进了宫去,不料刚进宫,就听闻旭阳宫有刺客!
等他去了之后才知道,那刺客竟然就是燕殇?
了解情况之后,他阻止了焚天骑的人,也同燕殇谈好了条件。
得到消息的容浅这才慢悠悠的到了定亲王府。
赵慕云则赶着去宫里解决赵旭被刺客所伤的事,他大概听回来的慕容珏说起一些,可直到入了宫才发觉事态比他想象的严重的多。
定亲王府就剩下慕容珏和战鸿在焦急的等着。估计就连战鸿也没想到,赵慕苏会伤得如此重。浓重的血腥气从房里一直飘散出来,让平日里本十足沉稳的两个人都有些坐立难安。
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第三百零八章 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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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容浅才面色沉沉的出来,看了眼慕容珏和战鸿,“箭已经拔出来了,不过赵太子本就被伤了心脉,又拖得太久,眼下还昏迷着。需得让人好好看顾着不能发热。我已经留下药方给太医,若
是明日还不能醒来,再让人来寻我。”
慕容珏点头,正想说请容浅留下帮忙看顾一下赵慕苏,流光却忽然如一道疾风一般出现,不等任何人开口,提着容浅就走了,根本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慕容珏和战鸿目光变了变,看流光那心急火燎的样子和难看的神色,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两个人对视一眼,也不多言,忙着进屋去看赵慕苏。
房中,两名太医还在看着容浅留下的药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赵慕苏躺在床上,面白如纸、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到几不可闻。
慕容珏沉着眉扫那两位太医一眼,“还快不让人去熬药。”
“是是,慕容将军,下官这就去。”
慕容珏声音很低,却分明压抑着怒气,两位太医神色微变,躬着腰身急急的退了出去。
直到房中只剩下他二人和昏迷的赵慕苏,慕容珏才看了眼战鸿,正想要说什么,又忽然有人前来禀报,说燕国摄政王送了个人来。
又送人?
慕容珏面色一变,燕殇上次送来两个人,就害得子苏今天躺在这里昏迷不醒,他这回又送什么人?
眉头皱着,正要说太子未醒让人送回去,目光却忽然恍惚,半响没回过神来。
出现在门前的是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裙披着粉色披风的女子,虽然风帽遮住了一半的模样,可不管是那衣着打扮,以及那半张脸,怎么看,都很像已经失踪了两年的阿凉。
只是,长高了一些,气韵也比以往清冷了一些,倒是……
慕容珏眼底闪过疑惑,眼前人给他的感觉倒是更像燕殇身边那个叫夕月的女人。
可燕殇肯定是不会将他的女人送过来的,所以……
“阿凉?”
慕容珏试探着出声,而战鸿则是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她,手中已经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佩剑。
他记得那个慕容凉已经死了,怎么又会忽然出现?
门前的女人的确是慕容凉,其实燕殇欲让人送她过来时她是不愿意的,她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赵慕苏。
若非是他们告诉她赵慕苏被刺客所伤生命垂危,她必然不会前来。
本也有几分疑惑,怀疑他们是在骗她。
可此时站在门前,看到床上躺着的面无血色的人,闻到屋中浓浓的血腥气,她的心还是止不住的一沉,脚步顿住竟然是不敢再上前。
直到慕容珏开口唤她,她闭了闭眼,才缓缓的抬手揭开自己的风帽,看向慕容珏,苦苦的一笑,“大哥。”
慕容珏脸上的惊疑之色无法掩饰,他大步上前走近慕容凉,将她上下看了又看,“你……真是阿凉?”
慕容凉唇边的苦笑更深,“两年未见,大哥已经不认得阿凉了吗?”
慕容珏当然认出她来了,虽然她看来变了许多,可从小一起长大,他不可能到了此时还认不出她。
他只是,太过震惊了!
“阿凉,真的是你?你这两年去了哪里?怎么……”
慕容珏不知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疑惑和震惊,以为已经死了的人忽然出现,这种感觉……
他忽然想到那天子苏说他找到凉儿了。所以,是真的找到了,并非是他以为的那样!
而他此时也发现了,慕容凉的面色很难看,风帽掀开之后,那张白到有些病态的脸同床上的赵慕苏都快不相上下了。
他皱着眉,再走近一步,伸手想去拉她,“阿凉,你是不是生病了?”
听他说到这两年,慕容凉连唇边的苦笑都有些不能维持,再看他忽然靠近伸出的手,下意识的就避了避。
慕容珏僵住,慕容凉也有几分不自在。
再加上她如今的身体原因,站了许久已经是有些乏累,只觉得快要支撑不住了。
她咬了咬唇,看了眼神色有些不善的战鸿,这才又看向床上的赵慕苏,忍耐着不适道:“大哥,我……我只是想来看看慕苏……他……他没事吧……”
慕容珏收回手,也发现慕容凉的面色更渐差了,他皱眉,将所有的疑惑压住,只道:“太子他受伤很重,还未醒来。我看你似乎也不太好,你先进来我让太医来帮你看看。”
听他也说赵慕苏受伤很重,慕容凉心中一紧,点了点头急急的朝着床边去,却不料战鸿眉心一动,想也未想的挡在了她身前。
慕容凉一愣,慕容珏脸色也变了变,上前,“战鸿,你做什么?”
战鸿掠他一眼,看回慕容凉,神色沉沉,“殿下还未醒,这位姑娘若是要见殿下,还请等殿下醒来之后再来。”
慕容凉没想到战鸿竟会阻拦自己。
战鸿并非不认得她,如今这样,只怕是对于自己这个本该死的人忽然出现,不信任吧!
她咬着唇沉默,慕容珏却是对战鸿这样的做法极度不满,上前一步就想说话,慕容凉却拉住了他,“大哥,战大哥也是为了慕苏,我便去外面等等就是。”
只要他醒来,她便放心,见或不见,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说完,她放开慕容珏,转身朝外去,那模样好似在逃避什么。
慕容珏眉头皱得更深,转眸看向依然一脸冷沉的战鸿,眯了眯眸,眼底晃过几分寒意,却没再多说话,只也跟着慕容凉出去,他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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