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乡下称王称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倚窗寒花
他一定是被下毒了。
顾屿非痛不欲生,眦目欲裂。
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不该信霸天的。
顾屿非眼眶湿润,内心满是悲凉之意,他望着粉刷过的蓝白墙壁,无声的流下眼泪。
门突然开了,有人冲了进来。
顾屿非低着头,听到声响头都没抬。来人一把握住他揪着自己头发的手,另一手按住揪起的头发,一点点分离开来。
顾屿非挣扎了一番,有些不耐,却在抬头见着来人的那一刻,震惊的嘴巴都合不上。
“......东..升?”
“屿非,是我。”
顾屿非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东升......你怎么出来的。”
骆东升本就锻炼了有一会了,又急急的从楼下狂奔上来;此刻他脸庞因为运动涨红,额间和身上的衣服都满是汗水,唇瓣因为水份的流失有一些泛白。
他组织了下语言,最终只道出一句:“我不放心。”
在顾屿非看来,骆东升的神色实在不好看,他忍不住脑补了无数他被严刑拷打的画面。顾屿非心疼不已;深深的觉得他亏欠于他。
东升来找他一定是很艰难吧。他颤抖着手抚上他滚烫的脸庞,为他一点点抹去汗珠。
此时,他纵使觉得疑惑,也是开不了口了。
片刻谈话的功夫,让他转移了些注意力,但是很快又陷入焦躁,逼的他失了理智。
骆东升看着他那头被汗水浸湿,粘腻的搭在一起的头发,隐隐明白了让他不适的原因。
他道:“屿非,我能治好你。”
顾屿非神情低落消沉,泛红的眼眶里有眼泪在打转。
他摇摇头,低低道:“我怕是命不久矣了。”
骆东升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相信我。
顾屿非心里有些动容,这短短的三个字就像是附有魔力,竟真的让他安心了些许。
“哒哒哒~”
骆东升耳力极好,还没等顾屿非反应过来,他转身将房门打开在关紧,开合的一瞬间;骆东升悄悄一摆手,长廊里正要凑近的一波人均是停下了脚步。
骆东升回身,神色不变,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自行去洗浴间......打了一盆温水。
顾屿非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包括房门开合得那个间隙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从他的角度他只能看到门外的长廊一侧,想来骆东升应该是怕打草惊蛇吧。
顾屿非由着骆东升将他拉入洗浴间。
在出来时,顾屿非的症状真的由骆东升所说得到了缓解,甚至已经完好如初。
顾屿非的焦躁情绪已经褪去,他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骆东升,眼里是由衷的感谢。
有你真好。
骆东升正用水管冲洗着里面的洗发水泡沫,等他冲洗完毕,刚向外走出一步,便感觉室内气氛剑拔弩张。
顾屿非的房间是整栋宅子最大的,布置也是最好的;成套的紫檀木制成的家具布满了屋子,小到杯垫、小几,大到床铺;房里因为常年放花,使得屋子里的气味清新好闻。
房外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人头攒动倒也没觉得拥挤。
此时,顾屿非正同那些人争锋相对,只是他势单力薄,而敌方约有8人。
骆东升眉头微蹙,心里头有些不悦。
他都说了让他们先别进来,他来安抚,这是搞什么?
顾屿非听到身后动静,立马回过头来,不由分说一把将骆东升塞了回去,并带上了门。
.......
顾屿非呈保护的姿态站在门前,冷冷对着对面的人道:“我不会让你们把东升带走的。”
开口的是领头的中年男人,他头发浓密黝黑,戴着副无框眼镜,面容慈祥。
陶教授笑眯眯的看着顾屿非,吐出的话语却冷冰冰的。
“由不得你。”
他扶了扶眼镜,继续道:“不过,只要你要答应配合我们,这次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顾屿非目光在陶教授和他身后的人之中游移,纠结了一会,最终选择了妥协。
他得保护东升,否则他愧对于东升的一片衷心。
他坐在床边任他们摆布。
顾屿非盯着递过来的那几片白色药片,有些抗拒。
他们把他当什么了,难道这400w就能让他既往不咎?
可笑,更是耻辱。
他堂堂顾家少爷沦落至此,成了阶下囚,怎能不是耻辱。
顾屿非迟迟不动,陶教授并不语,眼睛却看着骆东升的方向。
陶教授的意思明摆着了,要么接受,要么骆东升遭殃。顾屿非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抢在他开口之前接了过来,塞进了嘴里。
这次,陶教授不在望着那了,改盯着他了。
顾屿非将药片含在嘴里,喉间涌动了片刻,药片都快含化了,苦味在嘴里蔓延。在陶教授紧盯的目光下,才吞了下去。
他心里头知道,他昨天偷偷丢了这肮脏的“钱”,今天他们自然是不放心的。
想罢,他主动张嘴让他检查。
陶教授很满意他的配合,一边观察,一边同他身后的两个一高一胖的年轻男子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顾屿非紧盯着他,见他真的不会为难骆东升,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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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一口气。
陶教授没多久便带着他的两个小跟班先行离去。
顾屿非的头发已经被擦的半干了,有人打开吹风机给他吹起了头发。
吹风机刚打开,变故突起,顾屿非神色一变;吹风机黑黝黝的出风口犹如张开大嘴的巨兽,轰鸣的声响如同巨兽的咆哮,他惊恐的连连退后数步。
“你们如此歹毒,居然光明正大的痛下杀手”
“还有没有王法了。”
给他吹头发的姑娘已经吓得懵逼,不知所措的拿着吹风机。
骆东升听到动静推开了门,快走两步夺下了“凶器”,丢出窗外。
顾屿非被吓得不轻,身子都有些发颤。
骆东升将他拥入怀里,轻声安慰。
顾屿非情绪逐渐平稳了下来,屋里剩余的人均是松了口气。
刚给顾屿非吹头发的姑娘,安时吓的都快哭了,这会儿见着他平静下来,拍拍胸脯,冲骆东升道:“哥,幸亏有你。”
这话一出,空气都仿佛静止了。
顾屿非抬头望着安时,眼睛一眨不眨。
哥?这个房间只有他们骆东升是男性,这声哥喊的是谁?
他忽然出声道:“你们熟?”
安时捂嘴,自知祸从口出,她的眼泪在眼眶中徘徊,求助的看向资历最老的何莹。
何莹是个瓜眼杏眼的姑娘,一头乌发挽在耳后。
何莹到底比她们年长几岁,性子稳,沉得住气,她飞快的转动脑瓜子,灵机一动。
她忽地大吼一声,指着骆东升。
“来人啊,抓住他。”
呆愣的4个女孩如有了主心骨,二话不说,乌泱泱的堵住了骆东升,愣是凭着万众其心的力量,半拖半拉的把将近1米9的大个,抗出了卧室。
骆东升:“......”
顾屿非:“.......”
顾屿非眼睁睁的看着门被“砰”的关上。
她们为什么要带走骆东升,刚开口的中年男人说话不算数了吗?
顾屿非也顾不上疑惑了,赤脚下了床,生怕骆东升因为他受到一点伤害。
他轻轻拉开条门缝,刚要出去就见门外喘着粗气,如死鱼一般瘫倒在地的众人。
顾屿非悄悄将门缝合上,不敢在动,他坐在门边细细听着声响。
声音听不真切,他干脆将耳朵贴在门下的缝隙处。
****
安时摊在门外,正在呼呼的喘气。
林一一是个心直口快的,指着安时道:“你就不能动点脑子吗?说话不看场合。刚要不是何莹姐,顾少爷要是想不开出了事怎么办,责任谁担?你担还是我们担?”
安时被骂的一懵,眼泪止不住的往地上掉,她抽噎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一一越说越生气,一看她的态度就更气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装什么柔弱,都几次了!”
何莹作为她们的大姐这个时候哪怕觉得安时不对,她也必须出来制止了。
“好了好了,一一,安时也不是故意的。”
她又对着安时道:“你一一姐也是为你好。”
林一一愤怒难平,安时不是第一次当猪队友了。上一次还因为她说话不过脑子,刺激的顾少爷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说她还百般借口,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林一一向来是不喜欢她的。
安时抹着泪,看着她们,心里清楚林一一这次是真炸了;她骂起人来那嘴皮子厉害着,她说不过她。
安时借着抹泪的空挡,目光一瞥,盯上了靠墙低头不语的骆东升。
她抽抽搭搭的靠过去,整个人都几乎搭在了他身上。
“东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安时知道自己长的不错,身材也好,从小就是班里的班花,哪怕平时骆东升不太搭理她,但女人的眼泪总是多少能惹男人怜香惜玉的。
她对自己的姿色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却不想骆东升往旁边一挪,安时扑了个空,安时泪眼婆娑的又往前靠,骆东升伸手制止。
骆东升懒得管,但看样子安时是非要把他拉下水了。帮她没什么,但是他讨厌被人利用。
他神色淡淡道:“行了,这事就这样吧,都别吵了,安时去抄两遍顾宅规章手册。”
安时听他解围,面上一喜,还没笑开又僵住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骆东升。
“2遍?”
安时简直要气疯了,顾宅手册是当初雇主找人为她们制定的规则,砖头厚,她至今都只是翻了几页!
骆东升挑眉:“?”
安时有苦难言,是她自己求助的他,何莹她们全都在场,林一一还一副你敢不写就完了的表情,这手抄她怕是推托不了了。
安时闷声不说话,林一一倒是神清气爽。
****
顾屿非呆呆的趴在门口,一脸不可置信。
这个时候顾屿非就是个傻子也得察觉出不对劲了。
呐!东升是骗了他吧。
顾屿非捂住绞痛的胸口,心如刀绞。那他的关心,不远万里来找他也是假的吗!
怀疑如一颗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他曾经的遭遇让他变得敏感,如今他信任一个人不容易;现在出现了端倪,他给骆东升的信任便全部土崩瓦解。
顾屿非不傻,往日里的种种如走马关灯般走过,一些奇怪的被他忽视的地方显现了出来,有了答案。
比如,他们秘密准备的计划,被得知了。
比如,昨夜前一秒霸天的人还在跟他说话,后一秒骆东升就来了。
又比如,昨天骆东升被抓走了。刚才,骆东升是第一个到的。
他不觉得霸天的人会这么愚蠢,接二连三的看不住一个人。
顾屿非想了想,或许,他不是没发现,是他潜意识里愿意相信他。
顾屿非很难过,难过过后,一股名为欺骗的怒火在肚中延展开来。
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失望,极度的失望。
失望过后又变成了茫然。
如果连东升都是假的,那他还剩什么呢。
顾屿非悲从中来,突然推开了门,还没等门外的人反应过来就冲下了楼。
他不在去想此去希望是否渺茫了,又会有什么后果,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
顾屿非骨架相较于同龄人纤细,看着瘦瘦弱弱,实则跑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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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他连跃几步台阶很快到了二楼,正要下去,就被听到声响的陶医生等人堵了个严实。
身后的人也追下来了,顾屿非被困在了原地。
他隔着重重人头,一眼就看到了骆东升,他望着他,企图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什么。
只是......什么都没有。
他多希望能得到他的一句解释,说他是被迫的也好。
顾屿非如坠冰窟,这下,他连欺骗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
顾屿非心灰意冷之下,瞥见楼道处开着的窗口;毅然决然的跃了出去。
起风了,白色纱帘随着风翻飞如舞,好不轻盈。仿佛刚刚的景象是一个幻境。
很快,一声砸地声传来。
顾屿非喉间发出一声闷哼,侧躺在草地上弓着腿,冷汗直冒。
一切不过发生在分秒之间,众人吓傻之余,骆东升最先冲了下去。
***
不过一会的功夫,顾屿非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少年郎,变成了摔断腿的残疾人士。
顾屿非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右腿被纱布裹的严严实实,高挂着,脑袋上也缠了层纱布。
“轻微脑震荡,右腿骨折。”
顾屿非的突然受伤,压的众人心头异常沉重。
这还是2楼,要是在5楼,这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真的光是想想都后怕。
雇主将他们重金挖来,是专门来照顾顾屿非的,平时生怕磕着碰着,哪怕顾屿非拒绝吃药,他们还是耐心哄着。
甚至不惜连伙陪他演戏,只求给他伺候的好好的。
顾屿非虽然现在神志不清,可他背后的靠山全是他们惹不起的,如今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好好的人还摔断了腿,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雇主交代。
“噗嗤”
人群中,不知道谁忽地笑了声。
众人纷纷觉得不可思议,谴责的看向那人,饭碗都要不保了,还笑的出来。
出声的是陶教授身后的小跟班,一个白胖白胖的小胖子,人挺矮,就跟1米65的何莹差不多高,他穿着白大褂,更显的滚圆。
圆胖子似乎是真的缺心眼。
“额......好歹顾少爷没办法作妖了.....”
何莹抚额,低头用手肘子捅了捅圆胖子,嘴里小声嘀咕道:“陈圆,顾少爷醒了。”
陈圆一听,看向顾屿非,立马闭了嘴。
床榻上的人肤色苍白,原本艳如红花的薄唇失了血色;卷翘的睫毛微颤,如同两把小刷子。
他皱紧了眉,良久过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顾屿非头脑昏沉之中,眼睛一睁就看到一圈人围着他。
他神色迷茫,看着他们不言不语,就像是看着陌生人。
......
骆东升心里咯噔了一声,就见少年薄唇轻启。
“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顾屿非:腿断没办法作妖??不存在的
另,这个副本目前结束了。可能会有宝宝会觉得断的太仓促。其实不是的。
这绝对不是瞎凑的梗。
作为一个蛇病,怎么会只有一半的故事,不搞点事情怎么能圆满。
这是为了后面的大招,后面会有继续连洽。
第3章苞米地里的田螺男孩01
宅子外的红杉树林有些年头了,棵棵枝繁叶茂,褐色的树干有成人的两个拥抱那么大;笔直笔直的直冲云霄,满树密密层层的绿叶,活像把张开的绿绒大伞,风一吹,轻轻摇曳。
时隔顾少爷断腿事件过去一天。
顾屿非的突然失忆没有惊起多大水花。
或者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
何莹从事医护行业多年,作为顾屿非的专属医护人员之一,跟随国内顶尖神科专家陶教授一同前来照顾顾屿非,已达半年之久,这半年时间足够让她了解他。
据她所知,顾屿非的父亲15岁那年,恰逢改革开放,他抓住了机会发了一笔横财,打拼多年后,稀里糊涂的搞起了房地产。
如今顾家已经是h省的最大房地产开发商。而她们现在居住的房子便是顾父很久以前建造,打算拿来养老的。
顾家子嗣单薄,顾屿非的爷爷只有两个儿子,虽然相差10岁,但是个个都有出息。
他唯一的亲叔叔是政府机关的要员。这样的身份背景下,说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也不为过。
变故是在一年前,顾屿非的父母因为意外双双离世;顾屿非受了刺激,性情大变,直到半年后突然爆发,开始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为保家业,他的弟弟继承了他们父亲的家业。
3个月前,顾屿非突然病情加重,开始为自己添加各种人设背景,他们简称为角色扮演。
比如:农夫与蛇之蛇夫强抢民农传,鱼塘里搁浅的美人鱼,苦情的白雪公举,坚强的豌豆男孩......以及最近的无情霸总的契约小情人。
他的角色不是身世凄惨,就是两情相悦被棒打鸳鸯的小可怜。
而他们的人设自然就是里面恶毒的反派。
于是,每天清晨开始的喂药之旅变得异常痛苦。
长时间下来,犹如老母鸡抓小鸡似的抓捕行动让几个医护人员都瘦了好几斤。
如此了一个月,他们之中有个承受能力没那么好的小姑娘辞了职。
人员的空缺让她们工作量加大。
幸运的是后面骆东升到来,顶替了那个姑娘的位置,情况终于有所好转。
因为顾屿非避他们如蛇蝎,别说触碰了,每天的药物在他眼中都成了穿肠□□。
骆东升虽是新来的面孔,但是意外的合顾屿非的眼缘。
具体表现为:每次顾屿非给他的人设不是衷心好友,就是故事里的另一个男主角;比起她们,可以说是待遇很好了。也因此,骆东升成了他们的顶梁柱。
何莹偶尔会奇怪,为什么骆东升会成为那个不一样,直到后来她才隐约有了猜测.......或许是因为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
这次醒来顾屿非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眨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眼底褪去了血海深仇;是一派的天真无邪,整个人看起来纯粹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灵。
此刻,他坐着轮椅对着窗口已经发呆了一个小时有余。
也不晓得是在看什么东西。
何莹趁顾屿非没注意,往他注视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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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窗外的是一大块菜地,里面蔬菜瓜果应有尽有,绿叶黄花,一派的生机勃勃。
临近窗台下的葡萄架上面果实累累,青的红的宛如一颗颗玛瑙。
何莹漫无目的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能值得看一个小时的东西。
要说显眼,也就只有一片低矮的蔬菜中显的挺拔的苞米。
苞米地在菜地的最外围,阳光直照下苞米的长势喜人,一个个生的饱满的的果实看起来沉甸甸的,几乎压弯了它生长的摇篮。
何莹多看了几眼,移开了视线,没几秒却又回了过来。
何莹犹豫的眯着眼睛往那看去,隐隐看到有个人在里面采摘。她辨认了一会发现是骆东升。
何莹不解的看着顾屿非,就见他唇瓣微动,像是在说着话。
何莹悄悄凑近了几分,便听到他喃喃自语着:“好清秀的姑娘。”
......???
姑娘?
顾屿非突然踉跄的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何莹怕他摔了,立马将他按了回去。
何莹的叮嘱到了嘴边,抬眸就见顾屿非怔怔的看着她。
顾屿非长相秀气,此刻他神情低落。卷翘的睫毛好似蝴蝶振翅,忽闪忽闪的,紧接着眼底泛起了泪光。
他抿着红唇,眼眶微红,储着的眼泪要落不落。
委屈的小模样别提多招人心疼。
何莹心里一软,往日里的教训被她抛之脑后。他到底还是个19岁的孩子啊!
何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想要擦去他的眼泪,手帕离他一指的距离处,被顾屿非拦了下来。
顾屿非昂着头,推开了她的手。
“妈,你的手帕有屎味。”
......何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手中的手帕下意识被她捏紧了。
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只剩下: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屎屎屎屎屎屎!
何莹忍不住也想哭了,她才27岁啊~~虽然她来轮流换班前确实上了趟厕所,可她还能拿手帕擦么。
何莹回了手帕,笑容勉强。
“顾少爷,我不是......”
顾屿非含着的泪珠在眼眶中滚动,一颗两颗像是闪闪发光的珍珠,砸落在地,摔的粉碎。
看的让人心碎。
“我是您的田螺男孩啊。”
“您忘了您辛苦3年怀胎生下的我么”
何莹听到这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3年??她怕是怀了个哪吒吧。
顾屿非拭去泪珠,没多久眼泪又前仆后继的充盈上了眼球。
“妈,您是不是还是不同意我以身相许给她。”
少年无厘头的话语让何莹一头雾水。
他倔强的指着还在掰玉米的骆东升。“我想娶她。”
何莹看着高高壮壮的骆东升;眼前一黑,脑壳都快转不动了,她抖着嘴唇,说话都快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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