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乡下称王称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倚窗寒花
草棚棚顶上的稻草沉甸甸的垂着,稍微一碰便能落下无数水花;草棚里的稻草湿漉漉的,厚厚铺垫的稻草此刻成了大鱼的催命符。
大鱼一条腿本就带伤,雨水一泡伤口必定肿胀;垫于身下的稻草太多,大鱼还是头幼猪,它的半个身体已经陷在了里面。
众人穿着雨鞋,刮墙皮的刮墙皮,救猪的救猪,排水的排水,扫树叶的扫树叶。
陈圆拿着桶,弯着腰一勺一勺的舀着水坑里的污水,他舀了会有些腰酸,便直起身来缓口气。
他一手拿着水漂,一手叉腰,望着宅子大门口望眼欲穿。
“靠,李工什么情况,拿个水管不来了啊。”陈圆等啊等,等的他都失了耐心。
李工去了太久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仍旧迟迟不归,他还盼着用它排水能省点力;结果这等着的功夫他自己倒是快把这个水坑里的污水舀完了。
他扔下水漂,水漂砸在桶中激的水面上荡出了不少水花,陈圆骂骂咧咧的朝宅子里走去打算自力更生,临近门口却生生刹住了脚。
****
何莹到别在腰侧的对讲机信息时正在清除宅子背阳处的墙皮。
随着李工的话落,她手中铲刀一个用力,生生的铲出了一个小坑,她站了起来匆匆往宅子里赶。
路面湿滑,何莹跑得急,临近门口狠狠的摔了个狗啃泥;她抹了把脸上的泥,然而越抹越不干净,她用衣袖擦了擦,爬起就要上台阶,抬头却看到了呆立着的陈圆。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人,那是....顾先生。
“你....”
顾英到了唇边的指责瞬间哑了声,肚中怒火都在那一瞬间里消失殆尽。
他抹了一把脸,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在意,随即转身离去。
他虽然严格刻板,但并不是不近人情,门外的景象以及陈圆、何莹的狼狈样子他还能不知道什么。
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去说什么,纵然他们还是犯了一些小错误,但他也不好追究什么了,不过陶教授那里他还是得说上几句。
***
陈圆同何莹面面相觑,陈圆是不知所然,何莹是心有余悸。
天知道当她得知安时居然敢在顾先生眼皮子底下玩忽职守有多生气,现下看着顾先生像是已经打算歇过此事时说不庆幸那是假的。
陈圆疑惑不解的询问了何莹,得知事情后差点飙脏话。
“我靠,安时究竟带没带脑子。”
何莹怕他声音太大惊扰后头还在埋头苦干的人,影响他们,连忙让他禁声。领着陈圆回去继续干活。
陈圆嘴里骂咧声不停,舀了几勺水后,突然“卧槽”了一声。
他道:“我水管还没拿呢。”
陈圆脱下雨鞋进了屋,在杂物间找了一通找到了他所需要之物。
他拿着水管,思索着去找李工探探情况。
陈圆上了楼,行径一半有点内急,正欲下楼,就听楼上传来一道瓷器碎裂的声音。
陈圆觉着奇怪,他脚步轻轻,一步步继续上了楼,他拐了弯,头一探便见安时呆滞的站着,脚边碎片茶水四溅。
陈圆一看到她就气急,他探出半个身体刚要上去,又缩了回来。
楼梯口的房门开了,陶教授同顾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入目就是安时泛红的眼眶。
她嗫嚅着开口:“我.....”
陶教授不动声色的瞪了她一眼,道:“笨手笨脚,还不拾了!”
安时一愣连忙蹲了下来捡碎片,她的手有些颤抖,锋利的碎片割破了她的手指,鲜血瞬间涌出滚落在地板上的水迹里,血液在水中延伸开来,很快就鲜红一片。
陶教授丢给她一个手帕:“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去包扎。”
安时一听捏紧受伤的手指头都不回的就跑。
陶教授看着她离去直至消失,良久后,他转过头正要回房,就见顾英似笑非笑,黝黑的瞳孔里像是看透了一切。
陶教授被看破了也不解释,只是淡定的回以一笑。
陶教授随着顾英进了房门。
陶教授的房间比起其余人的房间稍大一些,布置大致相同只是多出了卧室一侧的一间小茶室,以竹帘分隔。
茶室很小,狭小的茶室中只塞的下一个贴墙而立的小柜,柜旁紧贴着一张小几,小几下方布置了两个蒲团坐垫。
蒲团以蒲草而编,顾英垫着它盘腿而坐,陶教授将温完的茶具一一用茶夹夹出,从一旁小柜暗格中拿出一团茶饼来。
茶叶以锡纸而裹,兵兵球大小,陶教授小心翼翼拆了开来;执起一旁茶桶中的茶拨,拨散一些茶叶,放入紫砂壶中,冲入滚水,几分钟后又翻倒出来;来回两次直到茶水浓度适宜才倒入茶海中,将顾英桌前白瓷杯中蓄上七分满。
茶水未动,顾英随手找了本书翻看,似是等着陶教授开口。
陶教授轻笑道:“顾先生,茶凉了这普洱滋味可不如现在了。”
顾英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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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纸张并不说话,他细细品读着,突然将手中书本往桌上一摊,抬手指着书中的几个字。
他道:“啧。这焦大还真不是个拧得清的。”
陶教授望着他所指的那几个字,微微一愣,随后若有所思,他低头抿了口茶道:“顾先生说的是,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
陶教授心下了然,那书本不过就是有关茶道的,何来的焦大。
焦大焦大,红楼梦中的一个小角色,顾英知晓他喜爱红楼梦,故提了其中一角提点他。
焦大醉骂,是红楼梦中揭露上位主子淫逸生活的一个片段,焦大是宁国府中的老仆,仗着曾经救主劳苦功高,府中主子都担待他,一日醉酒焦大失了分寸,大骂府中主子生活混乱淫靡,因此落得个马粪填嘴的下场。
顾英的这句话无外乎就是警告他们不要没了分寸,不将顾屿非放在眼里,纵使他顾英不在这里,也容不得他们撒野。
顾英平时从不会说这话,想来这次是他真的动怒了。
跟明白人说话总是比较省心的,顾英的目的达到了。
他将书本往小柜上一放,拾起白瓷杯轻轻一嗅,语气淡淡宛如闲谈:“陶教授这手艺是越发进了。”
陶教授低头给自己续了些茶,他道:“要说这茶艺,那是比不上你的叔叔的。”
顾英拿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顿,他抬眸看了他一眼,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顾英:“术业有专攻,陶教授你医术湛,这就足矣。”
陶教授举杯示意,随后也一干而尽。
“我必鞠躬尽瘁。”
顾英闻言笑了,寡淡的面孔因这一笑都生动了起来,他说道:“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
他们相视无言,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场谈话到此结束,陈圆的听墙角大业也就此终结。
陈圆鬼鬼祟祟贴在门板上,其实并不能听清什么,但他莫名觉得刺激,直到里面有走动声传来他才悄悄退去。
半路途中,陈圆意外碰到了安时。
陈圆心里的气还没出,一见着她就白了一眼,他没说什么;楼道之中丁点吵闹声都会回响放大,陶教授的房间就在楼梯口,在此争执必定引起陶教授他们的注意。
他是心直口快,但不代表没脑子。
安时哭的梨花带雨,可惜陈圆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他有些不耐烦,当即就要同她擦肩而过。
“我看到你听墙角了。”
陈圆:......
安时刚刚下来他是避开的,他也亲眼见她离去,感情她是又偷偷折了回来了么。
陈圆有些头疼,以他的了解,被安时抓住把柄,比被林一一那妮子抓住把柄还难缠。
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可不么。
安时将他带到一个角落里,眼泪汪汪,带着鼻音道:“你帮我给大家说说话,我就不告诉陶教授。”
陈圆气笑了,他都还没说什么,她倒还威胁上了。威胁他??他倒想看看她能作出什么妖来。
“所以?”
陈圆抱胸,并不客气。
安时咬咬牙:“你就跟他们说我是拉肚子,才离开了一段时间,我真的真的马上就回来了。”
“嗯?你上厕所还能顺带泡茶啊?还端着茶出现在陶教授房门口。”
安时被他话语激的一噎,眼神闪躲。
“我回去发现李工顶替上我的工作了....所以我去泡了茶...”
安时说到后面越说越虚,陈圆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安时这话语着实拙劣,陶教授茶艺一流,房中自备茶室,这话莫不是把他当成了傻子不成;莫说他不信,说给所有人听都不会信。
作者有话要说:
大东未来的追妻路不好走呐~
第19章全村希望黄小豆09
安时说话没有底气,陈圆的话语也句句都不给她面子,她当即恼羞成怒起来。
“我现在就去跟陶教授说。”
她作势要走,走了几步也不见陈圆拦她。
陈圆道:“你去啊”陈圆料定她不敢。
陈圆的话在她看来句句都是羞辱,安时气急之下真的打算破罐子破摔。
安时:“你真以为我不敢。”
安时表情决绝不似作假,陈圆一时半会还真被唬住了。
顾先生虽然不知怎么的,没在追究,但这会儿绝对不能再去招惹,偷听这事可大可小,他虽并没听出什么东西,但让顾先生得知了,定然是不悦的。
何况他们确实理亏。
照顾照顾,好端端的人在十几号子的人眼皮子底下摔断了腿,今天还被抓住玩忽职守,这些事情加起来足以定罪。
人向来只会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今天这事足以让顾英产生诸多联想。连他在的时候他们都敢这样,那么他不在呢。
此时,安时如果在去告状,无疑是在即将熄灭的炭火里加炭。
安时素来以自我为中心,头脑一热,雪上加霜的事情她还真的做的出来。
陈圆按耐住火爆的脾性,选择大事化小,给了她一个台阶:“你要我帮你,起码说出个能让人相信的话。”
“你自己掂量你这话真的有人会信吗?”
他们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日积月累下来这人什么脾性基本是摸的通透的;说实话这姑娘本性不坏,只是太过自我,人么,谁不为自己,这本来也没什么,但过了度变的自私自利就不太好了。
偏偏安时跟陶教授的关系是沾亲带故,故而他们虽然都有些许不喜她,但从来都不点破,均是给她留有颜面。
也因此大家相处,表面还是其乐融融,也就林一一如这个直肚直肠的妮子常常同她正面针锋相对。
“我....”
安时有些踌躇,她低着捏着衣角,一时半响倒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来。
她本以为讨了个好差事,即能不用去扫地拔草,还能在顾先生面前表现表现。
谁成想,她只不过趁着他俩叙旧的功夫去偷了会懒,回来便见李工顶替了她的班。
我在乡下称王称霸 分卷阅读26
她到底还没蠢的无可救药,察觉出了不对,她连忙去找了她的姐夫——陶教授。
姐夫让她去端壶茶来,剩下的他来解决,她乖乖照做,顾先生确实不在追究,但恐不能服众。
姐夫是她在这里最大的靠山,她犯了错屡次都是靠他帮她摆平;她心里清楚众人早以心生不满,但不好明说,如今又来了这一出,怕是无法在这立足。
她心里门清,姐夫维护她纯粹是看在她大姐的份儿上,次数多了恐遭厌烦;她不能什么都让姐夫来,因此她需要陈圆。
她思索了一番,伸出一手附于嘴边,凑近在他耳侧小声说着:“那我们...这样.......”
****
傍晚,顾英离去,院子里也拾的差不多了。
这一天大家都忙的够呛,张叔年纪大了尤为疲累。
晚饭是大家一起做的;你切我炒的,出来的成品粗陋;土豆丝成了土豆条,味道也不如张叔做的可口,但并不妨碍大家吃的一干二净。他们太饿了。
众人疲惫,也无心去想别的,饭后便都回去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就完餐后,除了何莹照顾顾屿非,其余的人全都被陶教授召集于餐厅开会。
他先是一一表扬了他们工作努力,后又谈起了顾英。
“想必大家也都晓得了昨天发生的事,昨天安时因为擅离职守被顾先生知晓,顾先生大发雷霆。”
“安时,你说说你离开的原因罢。”
陶教授话落,餐桌里除了陈圆几人,另外两个姑娘林慧、张晓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个中话语不用猜也晓得是在说安时的。
林一一趴在桌上,头昏脑胀还没睡够,安时的名字一钻入她的耳里就神奇的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左右看了看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探过身就近问向一旁的骆东升。
骆东升百无聊赖的拿着笔在纸巾上涂鸦,他的涂鸦颇为抽象,洁白的纸巾上很快就被他涂的东一坨西一坨。
骆东升头都不抬:“你没听错,就是安时。”
林一一张大眼睛,表情狰狞,瞪向安时的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擅离职守?她逃过了刮墙皮,理猪圈的活还不满意?”林一一又气又无语。
骆东升抬笔又细细勾勒了两笔他的抽象画,终于完工,他打量了一翻,就将纸巾揉作一团,塞入口袋。
他忽然转头看向她勾唇一笑,笑容里带着三分痞性,林一一看的一愣,心跳都快了一些。
她回过神来,暗骂了一声:“笑笑笑,笑什么笑。”
骆东升皮相生的很俊,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富有魅力的男人;林一一也曾动过心,但骆东升并无意,渐渐的她也就断了心思。
骆东升:“你要是像她那样,你也不会至今单身了。”
骆东升拎着笔点了点桌面,斜睨了她一眼,目光往安时那处瞥去。
林一一有些恼怒刚要发作,就见骆东升示意她看去。
那边,安时已经哭上了,点点泪花砸在桌面上湿了一摊,她抽抽噎噎着,眼泪越积越多,两手握拳。
她狼狈的抬手擦去眼泪却意外暴露了她手上一道不小的伤口。
伤口没有包扎,从食指处一直延伸到手掌,此刻那道结痂的口子因为她的用力绷裂开来涌出了不少血珠。
两个小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错愕的望着她;就连林一一看的都吃惊不已。
安时觉察到大家的目光,她看向自己的手掌像是怕大家发现连忙塞回了桌下。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会儿三个姑娘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张晓忍不住道:“你这伤...”
安时低着头,她抿了抿唇,狠狠擦了擦眼泪。
她道:“都是我不好,这伤...没关系的,这是我的失职。”
两个小姑娘不忍心了,包括林一一也没像往常一样怼她了。
林一一平时也就看不过她的做派,跟她的恩怨还没达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现下安时都这样了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张晓是个心软的姑娘,她是想想那道伤口都觉得疼,她起身,小跑着去拿了医药箱过来。
她往安时旁边一站就要给她消毒包扎,安时起初有些抗拒,但是执拗不过她还是任她去了。
碘酒碰触伤口那是烧灼般得疼痛,何况安时伤口不小,她当即便忍不住呼痛。
张晓瞧着安时疼的满头大汗,越发小心了,待包扎完成后她自己都出了满头汗。
张晓将箱子放了回去,坐回了座位。
餐厅里一时静寂无声。
安时看了看手掌上的层层纱布,又看了看大家。
她眼眶红肿不堪,头发都有些凌乱,看着很是憔悴。
安时是很在乎她那张脸的,平时有颗痘痘都要难受半天,如今她是全然不顾了,大概是过于内疚。
她声音嘶哑:“我贪凉吃坏了肚子,你们都走了,我想着顾先生和顾少爷还说着话就去了。”
“回来,李工帮我照看了顾少爷,姐...陶教授的烧壶坏了,让我去厨房烧了水,我将水倒入茶壶里,回去时茶壶突然爆裂....”
“这....”
宅子里的茶器在他们来时就有了,热胀冷缩下确实有爆裂的危险。
三个姑娘不由得头皮一麻,想想都后怕。
听到这里陈圆突然一拍桌,他道:“我说怎么在垃圾桶看到带血的碎片,原来是...”
安时强颜欢笑:“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这不能怪你,你好好养伤才是,怎么能不包扎呢,都说手是第二张脸,女孩子家家的万一留了疤可咋整。”
坐在一旁的张叔有些心疼,小姑娘脸都苍白苍白了,还在不停得道歉,她这个样子,就是他这个大叔都看着心软,无法责怪她。
“张叔等会炖点药膳给你补补,可千万不能留疤咯。”
安时唇色发白,她道:“我自个儿包扎了但半夜觉得难受又拆了,早上起来的急就没来得及...”
随即她感激一笑:“麻烦张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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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张叔摆手。
这事几乎已经尘埃落定,陶教授见大家都已经默认不追究了,便也没在说什么,临散会时他说了安时几句让她注意,此事便就此揭过。
****
夜晚,陶教授的房门被敲响,开门后就见安时站着。
他像是料到她会来,什么都没说就迎她进了门。
安时跟着陶教授往沙发上一坐,先开了口。
“姐夫...”
“今天这事就过了,大家都不会再提。”
安时点了点头,她抬手看了看手掌目露心疼。
陶教授将她的眼中情绪看在眼里,他说道:“你不付出点怎么得到想要的结果呢。”
安时:“可是...”
陶教授打断了她:“没什么可是,你已经做了决定不是吗?”
安时垂眸不说话,半响才开口道:“姐夫...顾先生怎么没有大发雷霆...”安时其实有些不解,她不觉得顾英是那么容易息事宁人的人。
陶教授点了支烟,他深吸了一口,烟雾吞吐。
“有时候眼睛看见的比千千万万遍解释来的有用。”
安时听着他的回答似懂非懂。
离开之前安时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将徘徊在心头的问题说了出来。
“姐夫我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说。”
陶教授倚在沙发里,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他看了她一眼:“那就不说。”
安时一噎,自顾自的还是道出了疑问。
她道:“姐夫,我一直不解,顾先生明明比顾少爷小为什么却称呼为顾先生呢,这不奇怪吗?”
陶教授抚身抖去了烟灰,头都不抬:“他喜欢你就照做就是,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
......
安时走了有一会了,陶教授久坐未动,直到香烟燃烧殆尽,他才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中。
他忽然道:“谁知道呢....”
“他们的世界不是你我....能插足的。”
他声音渐轻,尾声如同呢喃。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是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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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看着多出来的藏忍不住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原来我不是单机啊。
第20章全村希望黄小豆10
清早,天刚蒙蒙亮,田地间阵阵薄雾缥缈,好似袅袅轻纱,风起飘摇。
骆东升一如既往的起来晨练,刚出了门口似有所觉,他抬头一望就见最上方的窗口探出了一颗黑漆漆的头。
......
此情此景,就是骆东升这个大老爷们都有些头皮发麻;不过他到底胆大,亦是从来不信什么妖魔鬼怪。
他定了定心神,眯起眼望去。
动荡的雾霭遮挡的他看不真切,待薄雾挥散了些,隐约可见那颗头颅忽地一缩,然后又是一探。
...骆东升沉默了两秒,突然拔腿往屋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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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非从梦中惊醒,忽觉闷热烦躁,他趴在窗前吹风。
晨风带着凉意,如一把蒲扇微煽,很快就驱散了他满心躁意;也驱散了他身上的热气。
他觉着有些冷了,伸手拉下两边卷起的衣袖,搓了搓手掌,两手相合已是冰冰凉。
他探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尚早,他缩了回去;琢磨着在睡上一会儿。
突然,他的肩头一重,凭空而来的一块薄毯落在他的身上。
顾屿非渐起的瞌睡被突兀的打断,他愣了愣,下意识转头看去。
“......”
“大东??”
“大东,你...梦游了吗。”
顾屿疑惑道,倍感意外。
大东让他独立自主,跟他并不住一个屋子,现在天都还没亮,他会出现在这里想来想去....只能是梦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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