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肉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涼如昨
太子人似的人物,哪里会看不出来容喜的眼神,一副他就是个见异思迁的负心人的模样。
“从头到尾,没有别人,只有。”
太子言简意赅,可却再次把容喜给惊的,不知该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
她希望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然而男人的神情,却浑然不像这么一回事。
可是……怎么可能呢?
容喜脑子里乱糟糟的,心情五味杂陈。
太子看着容喜的反应,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望,可到底还算预料之中。
横竖话都说到这里了,索性就全部摊开来。
也得日后夜长梦多。
“当年,是误会一场。”
“孤本意要求娶的,是而非容欢。”
容喜闻言,不可置信。
“因缘际会下,孤认识容欢,并向容欢表明有意娶为妻。”
“容欢那时虽面露惊讶,却很快将情绪掩去,且笑着告诉孤,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孤静候佳音。”
“孤本来是打算直接请父皇赐婚的,却因为这话而搁置下来,心想那容欢是姐姐,外传们姊妹情深,她与孤如此说,总有她的道理吧?”
太子在容喜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露出了苦笑。
“孤怎么也没想到后来……父皇给孤赐婚了,赐的容相的女儿,却不是孤心悦的次女而是长女。”
“这……怎么可能……”
太子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清楚,那就是容欢骗了她。
她下意识想反驳,可是想到那日姐姐利用自己对她的担心与信任之情,让清菊将自己引到太子房中,只为了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嫁予太子……替容欢辩解的话,突然间就卡在喉头,吐不出来了。
“孤知道,容欢在眼中,断不是会使出这种卑鄙心计的女子,可这事儿后来却是她亲口承认的。”
“哪怕做出再如何清高的模样,她骨子里……也是有自私的劣性在的。”
太子捉摸不清,容喜对容欢的想法。
照理,容欢如此设计容喜,该是让她对这姐姐彻底失望了才是,可是想到那日看到容喜从产房里出来后,双眼通红,强忍悲意的模样,他又不那么确信了。
且人死如灯灭,虽容欢在太子心里的负面印象已是根深蒂固,为了容喜,他还是斟酌了下用词,并且看似不经意,实则小心翼翼的觑了眼女人的反应。
容喜闻言,也只能默然。
虽然太子说的与她记忆中的容欢就像两个人一样的不真实,可她下意识里却是已经相信了太子的话。
炖肉记 五、太子与小姨子(31)
“可是……”容喜咬唇。“我过去与殿下素昧平生,您说您心悦我……”
未太过牵强。
“孤曾经见过你。”太子顿了顿。“在牧河别院,你曾救了孤一命。”
牧河别院?
容喜自是知道的,那是容老夫人颐养天年的地方,就在离京不过百来里的牧河村里,容喜幼时身子骨不大好,曾和容老夫人一道住在那里两三年的时间。
在容喜记忆中,在牧河别院的日子,也是她十分珍贵的回忆。
可太子如今却说自己救过他一命……
容喜脑中灵光一现,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殿下莫非……是那大哥哥?”
太子见她终於想起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是。”太子肯定的点了点头。“孤就是那大哥哥。”
“那时孤与一众兄弟偷偷外出打猎,却因追捕猎物而误遭歹人暗算,命悬一线,幸得侍卫死命相护,才得以逃到牧河村。”太子悠悠说起过往,也就是自那时起,他不再相信皇家中所谓的兄弟情份。“因缘际会下,被你救起。”
太子说到这里,容喜已经全部想起来了。
她的确救过一个大哥哥,在牧河别院的菜园子里。
她那时候人小鬼大的,正是爱玩好动的年纪,是以看到脸上挂着狐型面具,又穿着侍卫衣服,全身浸在血泊里的陌生少年,第一时间的反应竟不是害怕与紧张,而是疑惑和好奇。
疑惑这人怎麽会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家里?好奇这人在面具下的真容究竟如何?
然而当她想去拆下面具,却被突然睁开眼的少年给一把抓住了手。
少年年纪不大,手劲却惊人,自小被家人如珠似宝捧在掌心的容喜何曾受过这般粗鲁的对待?当下愣了愣後,才後知後觉的感到不对,直接就嚎哭起来。
这下换少年呆住了。
正在找寻孙女的容老夫人没一会儿就寻着哭声找到菜园,看到大眼瞪小眼的少年与孙女後,面露错愕,可她很快从太子腰间不小心露出的玉佩认出了对方的身分。
容老夫人能从一介白身教养出高居相位,权倾朝野的儿子,目光见识自然不会浅,她当机立断,将如刺一样不安的少年移到房中,并要人找来信任的大夫给她医治。
始终持着戒心,专注在容老夫人身上的少年,见对方不似加害者後,强撑着的身体终於忍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痛苦,陷入一片沉甸甸的黑暗之中。
当太子再睁开眼,见到的就是模样生的漂亮致,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满是好奇的盯着自己的小女孩,也就是容喜。
容喜见他醒了,显然很是开心。
“大哥哥。”女孩的声音脆生生的,像挂在母后宫门前的风铃一样,莫名的让少年的心微微一颤。“白医师说了,你的伤势不严重,就是拖的有点久了……”
“嗯……”女孩眉头皱起,想了想白医师和外祖母说的话。“啊……对了,失血过多,所以才会睡那麽久……不过等醒来後,你就没什麽大碍啦。”
女孩笑眼弯弯。
如一束阳光一样,照进太子才刚经历亲兄弟背叛而显得分外沉重且晦暗的心灵。
後来,太子在牧河别院住了将近一个礼拜。
容老夫人拿他当孙子一样,那时候太子还不知道,明明就很是明的老太太怎麽会对自己这样一个身分和来历都不明的人如此照顾,直到後来知道她是容相的母亲,才终於恍然大悟。
容老夫人在京中的名气远没有儿子响亮,这与她的性子有很大关系,不喜交际,深居简出,最大的乐趣就是照顾自己一园子的菜苗,到儿子高居相位後,甚至不顾家人劝阻,就这样带着孙女一道到牧河村租了个院子,简单过生活。
是以太子并没认出来,这人就是名满上京的容相母亲。
一个礼拜过後,太子的伤痊了大半。
可他却没有立刻回京,而是又拖了十来天,等到皇后派来的人找到他,才决定离开。
动身前,他和容老夫人道谢并道别,然後,问了容喜的名字。
容喜却只是眨了眨眼。
“奶奶说,不能告诉大哥哥我的名字。”她想了想。“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哥哥,我叫夭夭,奶奶虽然都叫我乖宝,可是爹和娘都叫我夭夭。”
夭夭。
太子记住了。
他本来是要将腰间的玉佩给容喜当信物的,哪知,容喜却慌张的摇了摇手。
“不行不行,奶奶说那玉佩是大哥哥很重要的东西,夭夭不能要的。”
容喜最是听容老夫人的话了,这点太子在和祖孙俩几十天的相处中深有感触。
可是容老夫人缘何会这样说?
太子正待再问,原本守在门外的侍卫却是突然走到太子身边,低语了几句。
太子登时脸色大变。
时间已经很是迫切,太子想了想,将手上挂着的镯子取了下来,递给容喜。
容喜还是不。
她只是看着太子,稚嫩的脸上,浮现出难过。
“大哥哥……要走了吗?”
太子闻言一怔,心中竟生起了想要长久留在这里的念头。
可这念头终究只是昙花一现,他的身分与野心,注定这只能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炖肉记 五、太子与小姨子(32)
“是。”太子低声道。“孤……我要走了,因为还有很要紧的事情得处理,所以必须离开。”
“这样啊……”容喜的声音闷闷的,就在太子还想说点什麽时,她却突然抬起了头,眼睛亮晶晶的。“大哥哥,你腰弯下来一下?”
“嗯?”太子怔了怔,身体先於意识之前,照着容喜的话做了。
这是个很不明智的决定,可他却不想让容喜失望。
出乎意料的是容喜接下来的举动。
小手捧住太子的脸,大大的“吧唧”了一口在太子的脸颊上。
太子整个人彷佛石化了一样。
偏偏容喜笑得得意又灿烂。“大哥哥再见,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受伤了哦。”
女孩的笑容,无数次的被太子被拿出来回忆着,特别是在他人生中最是艰苦的那几年,黑暗之中唯一支撑自己继续前行的阳光,便是离开前容喜赠与他的笑容。
甚至,还凭着印象要人画了张图挂在自己的书房里。
与容喜和容老夫人在牧河别院的那段时间,听女孩吱吱喳喳的讲起她在牧河村遇到的各种趣事,也是他十来年的人生中,最是轻松快活的时候。
等京里的事情尘埃落定,他立刻派人回去牧河别院找人,然而那时容老夫人已经故去,容喜也被容相和容夫人接回上京,牧河别院人去楼空,哪还有半点一老一少的影子?
太子观容喜与容老夫人的样貌仪态与吃穿用度,再加上会在牧河村租地暂居的除了本地村民,多数是京中达观显贵的眷属,然而上京何其大,就是太子,光凭记忆中的一点线索要找人也是不易,且後来他又被其他琐事缠身,这事儿自然就这麽耽搁了下来。
直到後来,他在大长公主的赏花宴上看到容喜。
容喜正与身侧的容欢说着些什麽,显得很是开心的模样。
那个笑容,太子早已深刻刻在心底,如何也不会看错。
他早知容相那芳名远播的长女容欢,皇后曾多次提及,话里话外毫不掩饰的暗示与欣赏,然而太子却没什麽意思,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女孩儿,竟就是容相的嫡次女,容欢的亲妹妹容喜。
太子平生没有动过心,花了好一段时间後才厘清自己的感情,他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当即就采取了行动。
无奈容喜不似容欢那般,总是顶着容相嫡长女的名号在外活动,容喜有自己朋友的小圈子,那些太子能见到容喜的场合,多半都是容欢一同在场的。
大抵也是因为如此,後来才有了那般误会。
太子与容欢见面的次数更多,因为对方是容喜的姐姐,而对她多有照拂,却不料自己的爱屋及乌,竟引的容欢芳心暗动,痴情错付。
继而,坏了自己与容喜本应能成的姻缘。
容相那时在长女的多次游说下,终於松口她与太子的婚事,去求了皇帝。
容相早年在战场上救过皇帝一命,皇帝当时候便应允,让容相两个女儿能自由选择姻缘,只要对方也同意,他便赐婚。
那时候皇帝虽宠爱淑妃,也知道淑妃是属意容欢当大皇子,也就是後来的靖王嫡妻的,可那时他还不至老糊涂,对太子也还有一份父子之情,是以在问了太子对容相女儿是否有意,得了对方肯定的答覆後,大笔一挥,赐婚圣旨便赏了下来。
太子那时候万万想不到,皇帝问的“容相女儿”指的是容欢,而非容喜。
太子得知真相後,摔坏书房不少东西。
他不是没想过悔婚,可皇帝赐婚又岂是儿戏?而且还是得了他点头的,最後,太子还是在皇后泪眼婆娑的劝阻下,让理性压抑了冲动,歇下这份心思。
不过在从容欢口中得知真相後,他开始变本加厉的,捧着杨奉仪来竖在容欢的对立面。
其实,杨奉仪从来就是个掩人耳目的棋子罢了。
包括坊间流传的那些他与杨奉仪之间的暧昧情事,也都是太子要人推波助澜下的结果。
杨奉仪背後的主子既要他背上这等名声,那他索性将计就计也无妨。
听完太子这一连串的话,容喜的脑子被塞进了太多信息,一时有些消化不来。
太子见她有些傻呼呼的样子,唇角一挑,终於有了笑意。
温柔而且带着宠溺。
“所以你可相信孤说的话不假了?”太子温声道。“从来没有别人,只有你。”
心悦的人只有你。
默默放在心中思念的人亦只有你。
不得不说,太子这等人物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让容喜触动颇深。
可是……
“这太突然了。”容喜低声道。
让人措手不及,乃至心慌意乱。
“孤明白。”
太子唇边的笑意忽然淡了下去,染上些许苦涩。
容喜瞧着,不知怎的,心脏一缩,竟觉得有些疼痛。
炖肉记 五、太子与小姨子(33)
“孤不指望,能立刻得到你的回应。”
“可是夭夭,孤希望你能给孤一个机会……别拒绝我。”
太子最後一个“我”字,清楚落在容喜耳边,荡出了巨大的回声。
她看着男人专注的黑眸,还有因为紧张和不安而微微颤动的长睫毛,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
太子脸上绽出了狂喜。
容喜这才後知後觉的注意到,自己做了什麽动作。
可不待她反应,下一秒,整个人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太子箝住她的双臂如铁亦如绳,将她牢牢锁在火热的胸膛前不愿放手,哪怕隔着衣物,她都还能听到男人清楚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的好像随时都会蹦出来一样。
容喜本欲推拒的手就这样一点一点坠了下去。
察觉她的放松,太子却得寸进尺的,把人给搂的更紧了。
“殿下……”
“夭夭……叫孤的名字?嗯?”
“不,这样不好……啊……”
容喜突然被太子给一把抱了起来。
太子身如松竹,可也是练家子的底,将容喜抱起的动作可谓乾净俐落,帅气十足。
容喜长这麽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被除家人以外的男人给这样抱着。
“不要……这样,这样好奇怪……”她的手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环着太子的脖子,身体却不住挣扎。“殿下……不要……”
太子哪管的了那麽多,急不可耐的几个箭步,就将人给放到了铺着厚厚棉绒的床上去。
容喜背脊才刚触到床垫,男人的身体便如庞然大物一般,压了上来。
不给人任何抗拒的机会。
容喜根本没想到,太子会说上就上,与方才守礼克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不……嗯……嗯……”
细碎而绵密的吻不断落到容喜素净的小脸上,没一会儿,那本是如凝脂般白腻的颜色,很快便染上了丝丝桃花红。
秀时可餐,艳色逼人。
“夭夭……真美……”
太子在方才已被吻的又红又肿的唇上暧昧的磨蹭了几下後,突然用尖锐的牙齿一咬容喜便因禁不住疼痛而下意识松开了嘴。
太子趁势追击,强硬的撬开她闭守的牙关,贪婪的如饥渴多时的旅者,放肆且胆大的用最是原始的方式掠夺腔中甘美的津液。
根本没什麽经验的容喜又岂是男人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吻的娇喘吁吁,不知天南地北今夕是何年了。
同时,太子的手也没闲着,趁着容喜被吻的浑身绵软无力时,将她身上穿的衣裳与裙给一并脱了下来,仅留件薄薄的亵衣与亵裤。
要裸不裸的模样,十分惑人。
虽然时序已进入暮春初夏,然而夜晚的寝殿空荡荡的,仍旧让容喜感到一股凉意意袭来,细嫩的肌肤上浮起了颗颗鸡皮疙瘩,同时,思绪也重新恢复了一丝清明。
“不……不行,嗯……”容喜在男人持续不断的侵略中好不容易找着了说话的空档。“太子……唔,不……大哥哥……”
声音又娇又软,可谓没什麽说服力。
然而男人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夭夭,你叫我什麽?”太子的声音不复平常温润,反而显得有些粗嘎。“再叫一次好不好?嗯?”
看着男人黑亮亮的像夜空中的星辰一样流光溢的眼睛,容喜有种自己好像被吸进去一样的错觉。
“嗯……”不知不觉的,就顺着男人的意思又叫了一次。“大哥哥……”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的一瞬间,黑眸被暖意盈满,然而在那更深的地方,有更深刻的情感,不再只是难熬的压抑,而是一点一点崭露了原来真实的面貌。
容喜的心因此而颤动。
是不安,亦是难言的,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期待。
容喜觉得,自己大抵是鬼迷心窍了。
“夭夭,我好开心。”
“真的,好开心。”
太子此时就像得到了心爱宝物的大男孩一样,清俊的脸赧红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
当他再次低头,专注的凝视着容喜时,容喜从太子的眼中,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依稀有数年前那青涩轮廓,稚嫩眉目的自己。
不知怎地,本来慌乱的心,突然间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这样……不是很好吗?
炖肉记 五、太子与小姨子(34)
她的未来已经被决定。
既然嫁给太子做续弦这事儿已是尘埃落定,那麽若能得到太子的爱与怜惜,在未来的後宫生活中,无疑是很大的助力。
甭管她愿不愿意,事实上,从她答应了容欢,从容欢下药将自己送到太子床上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只剩这条路可以走了。
容府与太子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而她,就好像是维系太子与容府间的那条纽带。
太子心悦自己,不论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意,对自己而言,都是很好的筹码。
她万万想不到当初那个偶然救起的大哥哥是这麽尊贵的人物,更想不到的是,这个人物从自己的姐夫,变成了自己未来的夫君。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这样很好。
真的。
太子并没注意到容喜朦胧的看不出悲喜的眼神,只是发现女人原本绷紧的身子似乎渐渐松软了下来。
当素手攀上男人背脊的那一刻,容喜去眼中所有多余的情绪。
太子倏然抬头。
对上的,是容喜氤氲着雾气,好似含着脉脉情意的剪剪秋瞳。
“大哥哥……你,你要轻点儿……”容喜强忍着羞意,低声道。“上次……嗯,我,我怕疼……”
这对容喜来说,已经是尺度最大的话了。
毕竟除却上次被容欢算计来的那场记忆模糊,心不甘情不愿的欢好,她根本就是个雏儿一样的生手。
可是这话听在太子耳里,已经足够。
男人的瞳色更深。
本是如水晶一样的剔透,此时却变成了像泼墨一般,浓郁而深沉的颜色。
“夭夭,你确定?”男人的长指抚上容喜的脸颊,拨开她散在额前细碎的黑发,温柔的摩娑着那好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细腻的肌肤。“孤可以忍的,真的……”
容喜听到这话的瞬间,不是感动,而是想笑。
她觉得男人真是矫情的很。
从他肢体的动作到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是如锁链一样,将自己给禁锢在这床榻上动弹不得,半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偏偏嘴上还是好声好气的商量语气,倒像是……
等着自己主动求欢似的。
不得不说,容喜这随意一猜,还真猜中了太子心底晦暗难言的心思。
“总归……夭夭是要嫁给大哥哥的,而且姐姐……”说到这里,隐去了声音。
可哪怕不清楚说出来,太子自己也知道她要说的话。
想到这儿,他心疼的抹去她眼角的泪珠。
“没事的,都过去了。”
“从今以後,孤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这发誓一样的言语,容喜是不大信的。
哪怕太子此时的眼神是如此认真,哪怕两人间现在的氛围是如此平和,可容喜知道,太子这个词代表的不只是一个人,肩负的,也不只是家庭的责任。
何况,他的後院里还有那样多的女人,甚至那个杨奉仪还有了身孕……
嘴上说得再好听,能做到什麽程度,实在令人怀疑。
太子自然是不知道容喜心中想法,他现在只觉得满足。
满足的连那处儿,都压抑不住激动的情绪,高高昂起了峥嵘的头角,将白底的亵裤,撑起了好大一块儿。
他忍不了了。
“夭夭,孤会对你好的。”
话落,他再次俯身,深深的吻住了有着绝妙滋味的甜美人儿。
容喜的身子纤细瘦长,颇有骨感,然而该丰满的地方,却是半点也不含糊。
好比那两丸圆滚滚的奶子,又好比那两瓣翘挺挺的肥臀。
一处儿像面团,一处儿似蜜桃,手感极好,绵软中透着弹性,让太子爱不释手。
“不……嗯……大哥哥……好奇怪……嗯……”
男人黝黑的头颅埋在容喜不由自主挺起的胸前,如嗷嗷待哺的婴孩,贪婪的吸吮着那对粉嘟嘟,小巧玲珑的乳豆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