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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糟蹋的美人(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川
独眼汉子以为自己兄弟不中用,才两次就不行了,并未多想捧起美人的头便亲吻起那娇艳红唇来。花欲燃配合着抬起双臂环上对方臂膀,手指插入对方头发内揪扯。当那独眼汉子也无力地仰面摔倒在被褥之上时,花欲燃却依旧骑在他尚未疲软的阳物上使劲儿地摇着自己的屁股,腰肢有力地抬起又落下。他上仰着红潮未退的绝色面庞,轻合双眸,羽睫颤动,微开红唇中依旧泄出阵阵娇媚喘息声。
终于,花欲燃在热烫液冲进体内时,还插着男人肉棍的屁股用力画圈扭动,随后便失了全部力气般软软地趴在了独眼汉子的胸膛上。花欲燃趴在男人身上平定了喘息,他睁开水光朦胧的双眸,却没有流一滴眼泪。稍顷,他站起身来,身上只余被撕扯坏了不能避体的白色亵衣。独眼汉子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裸漏着的,流淌着浊白水的修长双腿。其中一条长腿抬起,随后腿的主人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用力拧压。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大嘴喘息着。待那只脚离开,他看到那个之前还软弱可欺的美人蹲下身冷冷看着他,那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即将被他捏死的蚂蚁。之后,美人抬起一只葱白玉手,粉嫩透明的指尖赫然是一枚泛着绿光的银针!当那银针深深扎进他唯一的那只眼睛时,他终是发出了生命中最后的惨叫。
独眼汉子的惨叫不算太大声,可依旧吵醒了躺在方桌上,还没吃饱肚子,正昏昏欲睡的婴儿,他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花欲燃看看那孩子,起身将那两具赤裸丑陋的尸体踢下炕头。他跳下地面,走到方桌前将一壶凉茶浇在自己双乳上,用力地搓揉清洗着。待一壶茶水倒完,他便抱着大哭不止的婴孩回到暖暖的炕上,找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下便继续给那孩子喂起奶来。花欲燃怔怔地看着孩子急切地吸吮着他的奶汁,白嫩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他轻叹一口气,终是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墙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翌日,花欲燃一手牵马,一手抱着孩子,表情麻木地走出了院子。身前是银装素裹,洁白无瑕的世界;身后,却是被熊熊烈火燃烧吞噬的肮脏地狱。
作者有话说:
☆、21同床异梦
花欲燃21
因大雪封住了前往圣教的官道,花欲燃只好改道回了他与卓清扬的婚宅。年关将至,安阳城里热闹非凡,亲亲却因受不了寒冷的气温终是在回来的当晚便发起高烧来,整晚啼哭不止,花欲燃根本不会照料这样娇弱的小东西,第二日便扔下一锭金子,将他托付给一家医馆老大夫夫妻俩照料,只每日前去探望。
如此过了数日,这日,花欲燃为了迎接他与卓清扬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在集市中大肆采办年货。以往年关,教内自有专人负责这些琐事,不必他劳心。是已,第一次筹备年货的花欲燃很是兴致盎然,丢下订金出了最后一家商铺,门外已是天色昏暗,飘扬起鹅毛大雪来。花欲燃撑起一把油纸伞,一面想着暗侍是否将他的口谕带回圣教,一面信步向家宅走去。
快行至家门口时,花欲燃远远便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门口。他似乎是站了许久,身上披风与头发早已落了厚厚白雪。花欲燃心中一暖,他知道那是他的爱侣卓清扬。他快步上前将油纸伞撑在男人头顶,柔声唤道:“清扬!你回来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卓清扬侧身微微垂眸,便看到披着雪白狐裘大敞,玉面乌发的花欲燃。数日不见,他似乎愈加美貌动人。许是生产过的原因,他少了些少年的清俊,眉眼间更多了些妖艳。卓清扬看着这样的花欲燃,竟一时觉得对方有些陌生起来。花欲燃见卓清扬眉毛与睫毛都覆上一层白雪,整个面庞愈加俊美,他怔怔地望着自己,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花欲燃心跳有些杂乱,他有些心虚不自然地回望卓清扬,随后一手撑伞,一手过对方手臂,将红唇凑近对方耳边轻言细语道:“清扬,我们回家好不好?”
卓清扬似是刚刚被他的话语唤醒,他望着花欲燃水光潋滟的美眸,良久终于从口中吐出一个“好”字。随后,二人共执一伞进了院门,天色完全黑了下去,大雪纷飞,不久便将二人留在雪地中的脚印缓缓覆盖。
卓清扬并没有以往那般分离多日后见到他时的兴奋与激动,他冷淡的反应令花欲燃心下不安。他出于心虚与内疚躲进了厨房,手忙脚乱地一通忙乎。花欲燃乃是圣焰神教圣子,从小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会做饭烧水。从前有素娘在他身边侍候,素娘不在便是卓清扬下厨。这几日,他都是递了银子叫酒楼送来吃喝,这是他第一次进厨房动手烧菜,他心中杂念太多,一不小心便切到了手指,正在不知所措间,身后便伸出一只手接过了他手中的菜刀。“我来吧。”卓清扬平静说道。
卓清扬在厨房门口站了许久,看着那个平日里素来养尊处优的美人笨手笨脚地生火切菜,白净的脸颊沾上了草灰也不自知。他难以相信这样高傲的花欲燃会做出那样的肮脏之事。他很想冲上前去大声质问他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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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可又害怕对方承认。正在他纠结之际,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美人便切破了自己的手指。卓清扬纠结地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又睁开,终是上前夺过了对方手中的菜刀。
卓清扬叫花欲燃去包扎伤口,自己则利落地切菜烧菜。花欲燃并没有离开厨房,他看着卓清扬高大的背影,忍不住上前一把搂住对方的腰身,将脸贴在那宽厚的背上犹豫着问道:“清扬,那件事可是查出了眉目?”
卓清扬停下动作略作思考低声道:“………仅凭那封密信查起来有些困难……还没有结果…你快去处理伤口吧,饭菜好了我唤你出来吃。”
吃饭间卓清扬问起了孩子,花欲燃便将亲亲生病并暂时托付给老大夫照料一事说了,他有些羞愧,小心翼翼道:“我不会照顾小孩子,怕他病的更重,所以…”花欲燃原本担心卓清扬会很生气,可对方只是微微停了筷子,平静道那就明日再去看看孩子。直到就寝,卓清扬也未询问他为何提前独自带着孩子回来,他准备了一肚子的理由也未派上用场,他并不知卓清扬早已回过百里草堂,得知离开的不仅有他,还有…常彦之。百里极见到他欲言又止,卓清扬心中更是绝望。他感到事情的真相就在他眼前,只等他自己去捅破那层薄膜。
卓清扬拒绝了花欲燃的求欢,花欲燃简直不可置信。前几日,对方拒绝他的理由是路途劳累,可是一连数日如此,花欲燃愈加不安起来。这日,他主动钻进被中,伏在卓清扬下身将欲用嘴服侍对方,但对方依旧推开了他,他很是受伤,委委屈屈望过去,卓清扬迟疑道:“欲燃,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花欲燃心下大惊,面上却温柔笑道:“怎么会呢?你我是夫妻,我怎会有事瞒着你?清扬,我好想你,你抱抱我好吗?”卓清扬失望地垂下头,一脸疲惫道:“孩子还未病愈,我实在没有心情?”花欲燃还想上前吻他,对方却已转身阖眼睡去。花欲燃很想质问对方为何如此待他,却因心虚不敢作声,他翻身背对着卓清扬,牙齿紧紧咬住自己手指,眼神阴狠地盯着前方。
今日在卓清扬去医馆看那孩子时,他到了暗侍的消息,素娘早在他的诛杀口谕送到前便逃跑了,清扬会问他有何事瞒着他,他定是已经见过素娘了。那个该死的贱人,她到底都对卓清扬说了些什么?不过还好,目前清扬没有追根究底的打算,他,他还是在乎他们之间的感情的吧…
卓清扬睁开眼睛,眼内一片清明,毫无睡意。他转头看着花欲燃纤瘦的背影,心中阵阵揪痛。欲燃,为何要骗我?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不能对我坦白?还是说,我在你心中根本无足轻重?
二人同塌而眠,却各怀心事。天亮,卓清扬便起身去了医馆,那个孩子不管是不是他的,都是他看着出生的。孩子长得像极了花欲燃,连雌雄同体的身体都与他的生身之人如出一辙,卓清扬打心底喜爱他。
花欲燃一夜无眠,天亮之时方才睡去,连卓清扬何时起身都不知。自打他生产后失了内力,整日便如同废人般无力,对此他一直心有怨念,不能释怀。他起身时已近晌午,卓清扬该是快回来了,他每日里去医馆便是想躲开自己吧?花欲燃苦笑。
他心不在焉地对着铜镜梳理长发,铜镜中的那张脸明明还是原来的模样,却不知为何愈看愈令人生厌?他忽然皱起眉头,将手中玉梳狠狠砸向镜面,玉梳断成两截。突然门口传来脚步声,以为是卓清扬回来了,花欲燃立刻露出温柔微笑,他起身回头,嘴中唤道:“清扬,你回…”语未言罢,房门便“砰”的一声被大力踹开。常彦之面无表情立在门外,他的身后白雪飘扬,他的脸色却比白雪还要冰冷。
“贱人!我儿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马上卓大侠便知道一切了~
☆、22血色风雪
花欲燃22
花欲燃独自立在断情崖边,寒风自山崖间呼啸而过,吹起他的雪白狐裘与缀满雪花的乌黑长发,远远望去,竟似不惹尘埃的仙子。他冷冷望向脚下云山雾绕深不见底的悬崖,眼神尽是冰冷与绝然。
常彦之看着立在崖边的花欲燃,心中叹了一口气。走到如今这一步,实非他心中所愿。那日他悲怒交加,竟然逼问对方是否对自己有过一丝丝的情意,其结果不过是自取其辱。花欲燃不爱他,甚至不曾对他有过一丝情动,纵使他得到了对方的身体,并迫使他生下了自己的孩子,也依旧不能改变什么。所以他退而求其次,能够拥有融合二人骨血的孩子在身边也很好,可是对方竟然连这个孩子也要抢去,他怎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唤他人作父。
那日他找到了花欲燃逼他交出孩子,那个愈加明艳动人的美人竟然面不改色道:“亲亲是我与清扬的孩子,你又是何人,竟要抢走我们的孩子。”
看着对方平静自若的脸,听着那可笑的谎言。常彦之竟被他的无耻气到失笑。“呵呵呵哈哈哈哈,我原以为你只是不爱我……呵呵…花大教主,你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卓清扬。如果你真那么爱他,你会为了练就神功就一而再,再而三,心甘情愿地雌伏于不同的男人身下?我常彦之也不过是为你授的一枚棋子,即使没有我,你也会怀上别人的孩子。你撒下弥天大谎,到头来无法圆谎场,便要用我的亲亲继续欺骗卓清扬。你怎会变得如此不知羞耻?!”
“羞耻?我为何要羞耻?和男人交合孕子是我练就神功的必经之途,不过是叫那些男人睡了几次,若不是清扬会对此有介怀,而我欺骗了他,对他心怀愧疚,你以为你会有我的把柄可抓?我花欲燃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决定都不后悔。羞耻?我就算睡尽天下男人也不会觉得羞耻!若没有卓清扬,贞洁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回想起花欲燃这些无耻之言,常彦之闭了闭双眼,那日他们的争执与对话竟被从外归来的卓清扬悉数听到,他于是便见到了这个高贵骄傲不可一世,刚刚还在他面前表现的毫无廉耻的美人是怎样在转眼间,面无人色跪伏在地,涕泪横流地祈求那个男人不要离开他。常彦之回想起那一幕,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不过,既然那个男人已经不要他了,自己定要将他与亲亲一同接回移花山庄。抬眼望向崖边的美人,常彦之走上前去。
花欲燃听到脚步声,回眸望向来人。他紧了紧怀中的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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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彦之哥哥,清扬不要我了…现在我要这个孩子也没有用了…”
常彦之察觉他话中有异,立刻上前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花欲燃突然面向他,他歪着头露出甜蜜俏皮的笑容:“你不是一直想要亲亲吗?我把他还给你好不好?”
常彦之听后却不敢放下心来。花欲燃明媚的笑容却让他心中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他缓缓上前伸出手,低声哄道:“欲奴,乖,把孩子给我,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花欲燃继续微笑道:“好啊,彦之哥哥,我把孩子还给你,你可要接好哦…”说罢,花欲燃用力挥袖,竟将怀中襁褓远远抛向悬崖之下!
“不!”事发突然,常彦之不及阻止,为了抓住那个襁褓,他飞身跃出,竟与之一同落下悬崖。烈烈寒风自耳边呼啸而过,常彦之在极速下落中快速抓住了那个襁褓,自腰间甩出长鞭缠绕在一棵崖壁上的枯枝上,稳住身形,他慌忙去查看襁褓中的婴儿,一看之下却不由愣住。只见那襁褓中哪里是他的孩儿亲亲,不过是一只婴儿常用的小枕头。常彦之抬头望向悬崖之上,那个如仙子般的美人静静地立在崖边低头望着他,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对方的神情。片刻后,那人指间射出幽幽绿光,常彦之再也无力握紧蛇鞭,他闭眼苦笑,“欲燃,你不爱我,所以你赢了。”
花欲燃静静地看着那人的身影渐渐落入悬崖深处,直至再也看不见。只要你死了,我自然会好好抚养他长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随后他面无表情的转身,不做任何停留地离开,可不过几步路,他便瘫倒在地,一阵干呕。呕出一口口清水,花欲燃拭了拭唇角,却发现脸上爬满泪水。他踉跄地站了起来,脑中却不知为何出现几乎被遗忘的过往。年幼之时常彦之曾背着他去放纸鸢。
他说:欲奴不要随你娘回圣教好么?我娘说那里遍地妖魔,不是个好地方。
他说:你留下来,哥哥天天带你放纸鸢,还会教你练剑。
他还说:欲奴,哥哥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只可惜,你所给予的,并非我所欲。而我想要的,从来只有清扬一人。
大雪依旧肆无忌惮地飘飘洒洒,花欲燃只一身单衣跪在雪地之中。无内力护体,他便生生受着冰寒之苦。全身几乎都被白雪覆盖,花欲燃面色青白几欲冻僵,心中却庆幸这场大雪下的及时,至少,他的清扬暂时还无法离开安阳城。他便还有机会挽回对方。花欲燃已被冻得有些麻木晕眩,一阵阵呕吐感涌了上来,小腹处也伴着阵阵抽痛,他咬紧下唇,忍着不适,目光直直落在那扇紧闭的木门上。他在赌,赌卓清扬的不忍,赌卓清扬对他的爱,赌他二人此生未尽的缘分。“他会原谅我的,他爱我,不会忍心我死在他面前。”花欲燃心中默念。
那日与常彦之对峙间,花欲燃说了很多气对方的话,却没想到这些话全部落入了卓清扬的耳中。看着对方苍白的面容,冰冷受伤的目光,花欲燃害怕极了。那时卓清扬一言未语,转身便要离开。他不顾形象地扑了上去,抱住对方的腰不让对方离开。 “清扬,你听我解释,你不要走,求你了!呜…………”
卓清扬转过头来看着满脸是泪,狼狈不堪的花欲燃,他推开了对方:“花欲燃!你把我卓清扬当做何人?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不想知道你的苦衷,不想看到你的眼泪。从你允许别的男人碰你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失去了我。你又要想些什么理由来糊弄我?”
花欲燃被推倒在地却不放弃,他爬起来上前一把搂住对方将欲离开的腿惶然哭求道:“清扬,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迫不得已的,是他们强迫于我,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卓清扬怒极反笑,他蹲下身来,伸出一手轻轻掐住对方小巧的下颌,像是端详陌生事物一般端详着他纵使流泪也美极了的容颜,随后他淡淡道:“从前若见你流泪,我就会心疼。如今看到你的眼泪,我只觉得恶心。”言罢,不再看那愣住的美人一眼,绝然离去。
花欲燃紧闭双眼,不想再去回想那令他痛苦的一幕。小腹处的坠痛却愈加强烈,他满是冰雪的身体几乎跪不住,摇摇欲坠。“清扬…清扬…好痛…我好痛…呜恩…”终于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自他的体内流出,身下洁白的雪地上渐渐绽开朵朵鲜红。花欲燃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剧痛让他再也承受不住,昏倒在冰雪之中。在最后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看到了那扇紧闭的木门终于打开了。花欲燃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清扬,你终是不忍我受苦…”
作者有话说:还有人看吗?不管是否有人看,我都会
履行承诺填完坑的~花花这篇应该叫
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邪教教主~
☆、23小产
花欲燃23
卓清扬怔怔地望着那人一动不动的跪在冰雪之中,明明被那人欺骗至此,却为何还是会心疼他?卓清扬,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事已至此,他二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相守下去。呵呵,随他跪着吧,得不到回应,他终是会离开的。即便如此,一想到心爱之人曾雌伏于其他男人身下婉转承欢,而那个他视为珍宝的孩子也并不是他的骨肉,每每思付至此,他便胸中郁结难平。虽然早已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花欲燃承认他曾与多人媾和,愤怒与悲伤还是令他不能冷静。仰头灌下最后一坛烈酒,卓清扬扔掉酒坛,颓然的倒在床上。
待卓清扬酒醉醒来,已是午后。他原本俊朗的容颜满是憔悴,深邃的双眼也布满血丝。他揉着胀痛的额头,自床上站起,不由自主便望向窗外。窗外风雪暂时停歇,那人依旧纹丝不动地跪着。卓清扬不忍再看,强迫自己转回头。可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衣衫那样单薄,如今又没有内力护体,会不会出事?呵呵,为何还要想他,关心他?他在其他男人身下娇吟喘息时,可曾想过自己?花欲燃是何为人,早在当初爱上他时便已明白,他那样唯吾独尊的个性,怎会真的将自己放在心上。
“你想挽回什么呢?是我吗?呵呵,还是说,你只是不能容忍事情脱离你的掌控?”卓清扬不禁苦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窗外。这一眼竟叫他看到花欲燃满是冰雪的身体直直倒下。见此情景,卓清扬面色大变,不及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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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便已冲到门口,途中撞翻桌椅也浑然不觉。
“欲燃!欲燃!怎…怎会这样?!”卓清扬冲到花欲燃身边,只见那人面色青白,浑身僵硬,早已失去意识,身下竟还有一大摊刺目的鲜红血迹,在这皑皑白雪中显得异常骇人。
卓清扬快速抱起花欲燃冰冷的身体回到屋内放在床上,将其身上冰凉湿透的衣衫脱下,便看到对方双腿之间血污一片。卓清扬慌忙端来热水为他擦净身子。随后便双手运功将内力缓缓注入他的身体。卓清扬神色焦急,满脸担忧,嘴中不住喃喃:“欲燃,不会有事的,你不能有事…”终于花欲燃的身体不再如死人般僵硬,却仍旧不省人事。卓清扬抱紧他赤裸的身体,眼泪几欲落下:“欲燃,欲燃你不要吓我,你快些醒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欲燃…”然而无论他怎样呼唤,对方都没有任何反应。在卓清扬焦头烂额,束手无策之际,他方才想起要去寻一个大夫来。为花欲燃盖好棉被,卓清扬亲了亲他的额头,便起身出了门。
花欲燃陷入了可怕的梦境,梦中一只可怕的三眼怪兽正将他压在身下,利爪撕开他的肚腹,正在掏食他的内脏,他看到自己肠穿肚烂地死在一大片肮脏的血泊之中。小腹处阵阵抽痛是那样的鲜明真实。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交谈。其中一人是卓清扬,他正在焦急的询问着什么。稍后又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尊夫人上次生产是在何时?”
“一个半月以前,不到两个月。”卓清扬不知大夫为何如此询问,但还是具实以告。
“尊夫人上次生产后,怕是没能好好调养吧?此次受孕距离上一次时间间隔太短,本就有滑胎之兆,如今情绪不稳又加寒气入体,此番小产大伤元气,若再不好好调养,毁了根基,怕是今后再难受孕………”
什么受孕?什么小产?他怀孕了吗?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花欲燃混沌的脑子杂乱不清,他生产后未出月子便被常彦之凌辱灌了满肚子水,后又被两个江湖莽汉轮流奸污糟蹋,那二人也将浓稠液射在他的体内。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他竟也不知。
不!不!为何要在此时,在清扬的面前暴露他的不堪?!闭嘴!闭嘴!不许在清扬面前说这些!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清扬,不要听!求你不要听!呜…花欲燃紧蹙眉头挣扎着想从梦中醒来,然而虚弱的身体却做不到,他终是无能为力地陷入深沉不安的黑暗之中。
卓清扬送走老大夫回身关上了门,他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的花欲燃,一时间泄光了全身力气,扶着桌沿竟呕出大口鲜血。卓清扬怔怔看着那些血迹,脑中一片空白。“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片刻后,安静的屋内响起了卓清扬痛苦无力的笑声。那笑声嘶哑悲痛,闻者伤心。呵呵呵…卓清扬,你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他做下那般毫无廉耻的丑事,你竟还想原谅他?如今,报应来的快啊,呵呵呵,你的细心呵护,你的不忍伤害,换来的却是他的一次次背叛。若说之前他是因为练就神功,那这次这个孩子又是因何而来?你还能再为他找何借口?呵呵呵…
花欲燃再次醒来已是翌日,身体的不适依旧未散去。他下意识在被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依然有些坠坠的酸痛。为什么会这么疼?他神智尚未清明,努力回想着。他跪在清扬的门外乞求他的原谅,然后他在剧痛中混倒了,再然后………对了!孩子!脑中突然出现昏迷中依稀似乎听到有人说他小产了。花欲燃忽然睁开双眼,惊惧地望着头顶上的床帐,大口喘息着。他居然再次怀孕了吗?那,清扬…清扬在哪里!?花欲燃忽然坐起,转头便看到侧身对着他坐在屋中木桌旁的卓清扬。
花欲燃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他最心爱的男人,只见他昨日还乌黑的头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满头银发!花欲燃不顾虚软无力的腿脚,踉跄着下床走到那人面前跪了下去,他双手颤抖地想去抚摸那张憔悴消瘦的面庞,可是他不敢,手指停在半空中却不敢触碰对方。“怎会?怎会这样?清扬…”花欲燃话毕已是泪如雨下。心疼,惭愧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是他害卓清扬至此。卓清扬闭着双眼,衣襟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任由花欲燃趴伏在他的膝头大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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