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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婚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冷笑对刀锋
凌寒柏摇摇头,径直将手伸进了被子里为展鸿宇轻轻按摩起了下腹,想要缓解对方的痛楚。
“你受苦了。不过这种苦难不会再持续更久了。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凌寒柏笑着说道,这个时候,他黯淡的眼里总算有了一丝期盼,“你想好给他取什么名字了吗?”
展鸿宇闭上了双眼,疼痛让他一时无法集中神去思考。
一阵低沉的喘息与呻吟之后,展鸿宇这才勉力说道:“我还没有想好。这件事就由将军大人你来做决定吧。”
“也不急这一时,我还是想让你给孩子命名,这样会更有意义。”
凌寒柏体贴地笑了,展鸿宇眉间微拧,心底自有一股说不出的烦闷。
不知道替展鸿宇按揉了多久,对方口中的呻吟终于渐渐变弱了,凌寒柏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的手却没有离开展鸿宇的下腹,反倒向对方的裆部悄然摸了去。
性器被忽然凌寒柏攥在手里,这让展鸿宇警觉地睁开了眼,他自从怀孕之后,虽然一直使用0型抑制剂,但是性欲并不会因此完全消失。
实际上,他的身体也早已因为长久的不被触碰而显得有些饥渴。
“将军大人,您要做什么?”展鸿宇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腰部。
凌寒柏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展鸿宇的阴茎在自己手掌的刺激下,很快就充血勃起了,这可真是根敏感的小东西。
“憋了这么久,不难受吗,鸿宇哥哥?”凌寒柏暧昧地问道,他笑着贴近了展鸿宇,双唇也轻轻啃咬起了对方的唇瓣。
“唔……”展鸿宇低低地呻吟了这一声,但是这一次,却不是因为疼痛。
从自己怀孕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凌寒柏都没有在床上碰过自己一次,这一点,让展鸿宇也觉得难以置信。
这该归功于凌寒柏的自制力,还是a型抑制剂呢?
但是现在看来,对方似乎不愿再继续忍耐下去,而展鸿宇也深知自己所扮演的角色,除了是上将大人表面上的伴侣之外,更是对方床上的性奴。
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凌寒柏的求欢,哪怕是自己即将生产。
“将军大人,如果您想要的话……可否不要插入我的生殖腔。或者,我也可以用嘴满足您。”展鸿宇平静地问道。
“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和你做那种事?”凌寒柏苦笑了起来,他掀开被子,蹬掉自己的靴子之后,翻身上了床。
臃肿的肚子失去了被子的掩饰,就连展鸿宇自己的眼里也对这样一具身体也充满了厌恶。
凌寒柏却像看着宝贝似的盯着展鸿宇的肚子,他温柔地抚摸着这个孕育着自己孩子的地方,然后慢慢往后退去。
“让我替你舒服一下吧?”凌寒柏的嗓音里带着询问的语气,就连他的眼中也写满了真诚,而展鸿宇却只是神情麻木地看着他。
“将军大人,你没必要这么做。”展鸿宇隐隐知道凌寒柏这样讨好自己的缘故,可惜,他连这样的机会也不想给对方。
不过凌寒柏可不会那么听话,他自嘲地笑了笑,双手掰开展鸿宇的大腿之后,缓缓地将头也埋了下去,然后开始舔弄起了对方的阴茎。
展鸿宇很快就开始感觉到爽了。
但是他的眉头依旧紧拧着,因为他并不想要凌寒柏为自己做这些。
“呃……”展鸿宇下意识地攥紧了床单,他仰起头,拒绝去看凌寒柏为自己口交的画面,对方这份胆量倒是比当年青涩少年时大了不少。
凌寒柏小心地张着嘴,不让自己的牙齿刮到那根脆弱的性器,他用舌头仔细地舔过马眼冠沟,然后又竭力用咽喉夹弄住了那颗敏感的龟头。
但是深喉这件事对于凌寒柏来说毕竟太难,到了后面,他不得不屏住呼吸才能继续让展鸿宇的阴茎在自己的咽喉间抽弄,不然他一定会忍不住吐出来。
展鸿宇渐渐就放弃了抵抗,他蹙紧的眉宇也因为性欲得到满足的快感而缓缓松开,腰腹间下意识地颤抖之后,展鸿宇连自己到底射了多少液在凌寒柏的嘴里也记不清了,他很久没有这么快活过了,在瞬间的高潮之后,他慢慢平静下来,开始品味着快感的余韵。
而凌寒柏则是呛咳着吐出着了嘴里那根东西,他擦了擦唇角,让自己吞下了展鸿宇的液。
他喜欢对方的气息,那是标记之后,alpha与omega之间特有的默契。
“舒服一些了吗?”凌寒柏轻声问道。
展鸿宇迷迷糊糊地点了下脑袋,他感到有人扶着自己侧躺了下来,然后温暖的被子也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搅你了。”凌寒柏在展鸿宇的耳畔温柔地叮嘱了一句,他的眼眶甚至因为刚才的呛咳而有些泛红。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展鸿宇这时候才睁开了眼,他咬了咬下唇,神色再次纠结。
即便他已经亲口答应了link,可是他还是无法想象自己居然真的能对凌寒柏下手。
他可以做到吗?和别人串通起来杀掉这个深爱自己的可怜男人?抑或是杀掉这个阻碍平权军通往胜利之路的恶魔?
在一个下着鹅毛大雪的夜晚里,展鸿宇与凌寒柏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们唯一的一个孩子出生了。
云翳悄然散去之后,月亮露出了皎洁的面庞,照亮了大地的孤寂。
尽管为了减轻展鸿宇的痛苦,采取了剖腹产,可是途中展鸿宇的生殖腔还是破裂了。
当护士抱着一个血红色的孩子出来的时候,医生正在紧急为展鸿宇缝合对方因为生产而破裂生殖腔。
“他怎么样了?”凌寒柏这个时候并没有心思多看自己的孩子一眼,对他而言,展鸿宇始终才是第一位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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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在手术之前特意交待过医生,无论如何要保全展鸿宇,而不是这个孩子。
“大出血。”医生的手术服上沾满了鲜血,他喘着粗气,赶紧又补充道,“还好这一点我们早就预料到了,现在正在为展先生输血。不过……”
“不过什么?”凌寒柏厉声追问。
医生垂下了眼,因为接下来他的回答大概无法让上将大人满意。
“展先生的生殖腔壁太过脆弱,这一次能产下孩子已经是极限了。虽然我们及时缝合他受损的生殖腔,但是……他以后可能也永远无法再怀孕了。”
无法怀孕生子的omega按照强制保护法令的规定,将被直接归为劣等,保护中心也会向alpha建议由特别监狱来回这样的劣等品。
凌寒柏当然不会把展鸿宇送去回,但是生殖腔受损过度对于omega来说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或许以后生殖腔的疼痛而伴随展鸿宇一生。
“我知道了。”除了这四个字外,凌寒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
这一刻,凌寒柏感到自己的喜悦很少,悲伤很多;他的心中一片茫然,耳边孩子哭泣的声音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竟是有些不太真实了。
洁白的月光反射在雪地上,窗外一片明亮,然而黑夜并未过去。
凌寒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早就知道这个结局,可是他还是没能阻止。
麻醉药剂过了之后,展鸿宇才感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他的下腹前所未有地痛得厉害,而他的力气也像被水泵抽走了。
“孩子……”展鸿宇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看看这个无辜的孩子。
凌寒柏一直守在病床边,彻夜未眠,他看到展鸿宇总算醒来,心底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笑着告诉了展鸿宇道:“放心,孩子很好,是一个女性alpha,很健康。”
听到孩子是alpha的时候,展鸿宇的心里下意识松了口气。但是随即他就感到了一阵愧疚,不知什么时候起,身为omega的他居然也认为omega是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性别。他只是害怕自己的孩子会遭遇他所经历的痛苦,有时候,展鸿宇是理解林昊的,理解对方为什么能狠下杀掉亲生的孩子。
展鸿宇虚弱地看了眼凌寒柏,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那就好。”展鸿宇闭上眼不再说话。
“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展鸿宇问道。
凌寒柏抓过展鸿宇的手握在手心里,他目光缱绻地抚摸着对方有些冰凉的指节,语气中带了一丝愧疚。
“你以后可能再也无法怀孕了,这个孩子将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展鸿宇并没有如凌寒柏那般露出哀伤的表情,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对方的告知,实际上,他认为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幸运。
偏偏他并不想要这样的幸运。
“没有关系。够了,至少这个孩子是为你生的。给她取个名字吧。”展鸿宇笑着睁开了眼,他看到窗外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凌寒柏的目光也投向了外面静谧的雪景,他初为人父,喜悦的同时却伴着伤感。
“今晚有雪也有月,我们的孩子就叫雪月吧?可以吗?”
“雪,。好。风花雪月,她一人就占了两个。”展鸿宇微微一笑,但是他的心情却并未完全放松。孩子已经出生了,而对方身为alpha的身份也让自己去除了后顾之忧,接下来,身为一名平权党,他终究有自己无法逃避的责任。
不知是否因为神压力过大,展鸿宇产后一直没有要分泌乳汁的迹象,公务缠身的凌寒柏抽空亲自上阵为展鸿宇按摩了一周胸膛,最后只好放弃。
凌寒柏刚用奶瓶给孩子喂了奶,他正抱着雪月小心地逗弄着。
展鸿宇坐在床上看着笑得像个孩子似的凌寒柏,对方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你要抱抱孩子吗?”凌寒柏转过身,看了眼望着自己和孩子的展鸿宇。
展鸿宇点了点头,从凌寒柏的手中接过了咯咯笑着的婴儿,孩子还太小,眉眼之间却隐约能看出些许与他和凌寒柏的相似之处。
“希望她以后能长得像你。”展鸿宇轻轻地捏了捏孩子肉嘟嘟的脸蛋,情不自禁地说道。
“像我吗?”凌寒柏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外貌有过特别的感受,不过他小时候周围的大人总是夸他长得漂亮什么的,就连他认识展鸿宇的契因也是第一见面时,对方居然直接叫了自己一声妹妹,结果从小自尊心就很强的凌寒柏气哭得满地打滚,后来被哄了好久才肯罢休。
凌寒柏走到展鸿宇的身旁,环着对方的肩膀弯下了腰,与展鸿宇一同逗弄起了这个看起来开开心心的孩子:“长得像我也好,那你以后看到孩子的时候,是不是总能想起我?”
这一瞬间,展鸿宇的目光微微一变,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逗弄着孩子,但是唇边的笑容却已悄然苦涩。
凌寒柏别过头淡淡地看了展鸿宇一眼,他大概也察觉到了对方神色的改变,但是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笑着揽住了对方的肩,就好似他们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妻。
雪月的出生并没有能让凌寒柏在家里花更多的时间,前线的战事仍在胶着阶段,联军固守着最初夺取的达伦省等诸个军事重镇,试图进一步撕开帝国政府军的防线,随着战线的拉长,战场上的优势逐渐从政府军开始倒向了平权联军。
这让方其正大为光火,他加紧了对政府统治区域的平权党和同情平权党人的镇压,数以千计的被怀疑对象最终在监管处悄悄结束了生命,而因此受到牵连的更是无数。
凌寒柏对此无能无力,因为这是方其正对监管处长叶响直接下达的命令,他这个镇反指挥部的副总指挥也无权置喙。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展鸿宇的妹妹展娉婷不会被牵涉其中。
“这孩子真是可爱。”
cayman抱着刚吃饱喝足的雪月在屋子里溜达,他对小孩子表现出了极大的喜爱,一有空就想抱抱对方。
展鸿宇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虽说下腹仍是时不时隐隐作痛,但是他好歹已经能下床了。
不过生殖腔的创伤不仅让展鸿宇失去了生育功能,也为他日后的生活带来了不便,医生告诫他即便使用了o型抑制剂,若处于发情期期间,他的生殖腔依旧会痛得很厉害,与标记人的性交活动却能一定程度上平复这样的疼痛。
这样的话,展鸿宇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凌寒柏背地里叫医生对自己说的。
展鸿宇走了过来,看到自己的孩子,那张英俊的脸上也盈满了温柔。
“她好像要睡着了。”cayman压低了声音说道。
展鸿宇顺势接过了孩子,将她抱到了摇篮里,不一会儿这个还含着奶嘴的孩子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真的很听话,晚上也很少哭闹。”展鸿宇轻轻地摇着摇篮,不时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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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一摸雪月的小脸蛋。
“是啊,将军最近都在忙死了,要是孩子也晚上哭闹,他可就真睡不好了。”cayman在一旁笑着说道。
凌寒柏设在家中的指挥室,展鸿宇一次都没有靠近过,他所获得的自由依旧有限,所能得到的信息更是有限,看来程振的事的确给了凌寒柏一个警醒,而对方又笃定自己不会忍心对他下手。
到了下午的时候,展鸿宇先行去餐厅简单地用过了晚餐,凌寒柏今天没有在家,中午监管处的一通紧急电话把他叫走了。
晚上接替cayman值班的人是link。
展鸿宇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以及他本身对0型抑制剂的需要,每天都得有专人提醒他按时服药。
“展先生,今晚要喝点酒吗?”link跟随着在院子里散步的展鸿宇,雪月已经送去了保姆室,并不需要他亲自照看。
不远处公爵看到展鸿宇的身影,立即叼着他的玩具球飞快地跑了过来。
展鸿宇蹲下来一把搂住亲昵自己的大狗同时,抬头深深地看了眼面带微笑站在自己身边的link。
“酒?”
“凌将军最喜欢的,噢,不对,是您最喜欢的沃德莱斯。”link的笑容满含深意,随后他蹲了下来,在展鸿宇的耳畔压低了嗓音,“方其正已经准备让凌寒柏去前线指挥战局,我们不得不加快速度了。”
“你是要我毒死他?”展鸿宇察觉自己抚摸公爵的手在轻轻颤抖,他们的孩子才三个月而已,而他看得出来凌寒柏很爱这个孩子。
“不,展先生,我说过,这件事我来做,与你无关。”link将公爵嘴里的玩具球远远地抛了出去,看着大狗追逐玩具球的身影,他和展鸿宇一道站了起来。
“我没有任何理由劝说凌寒柏小酌一杯,但是你可以,我来准备毒酒。等他毙命之后,我会留在这里,作为犯人被捕,洗刷你的嫌疑。你会和你的孩子一起继承凌寒柏的遗产,在这个战乱的时代暂且享受一段安宁的时光。”
展鸿宇默然无语,他之前的确答应了link会配合对方完成任务,可是想到要杀死自己女儿的父亲,还是让展鸿宇有了一丝动摇。
“展先生,您意下如何?如果凌寒柏真的去了前线,你有想过,这会给联军带去多大的阻力吗?在光明来临之前,黑暗之中必须要有人作出牺牲。想想那些牺牲的战友,他们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不惜和家人永别,都是为了什么?凌寒柏对您百般凌虐,难道您真地对他没有一丝怨恨?”
“我明白了。”展鸿宇游离的目光终于慢慢回过了神,他看欢快地向自己奔来的公爵,默然地闭上了眼。
一直到凌晨,凌寒柏才从监管处回来,他疲惫不堪,神色倦怠。
“展先生休息了吗?”凌寒柏随口问了句上前服侍的仆人。
除了监护者外,其他仆人是不能轻易接近展鸿宇的,所以这个可怜的家伙只能胆怯地摇了摇头。
“抱歉,将军。我们没进过房间,不知道展先生是否已经休息了。”
凌寒柏皱了下眉,他想自己果然是太累了,连不该问的人也问了。
他挥挥手屏退了仆人,屋里的暖气让他感到有些燥热,凌寒柏不耐烦地解开了制服外套,又动手扯开了领带,衣衫凌乱地走向了卧房。
展鸿宇还没有休息,或者说,他正在等着凌寒柏的回来,而负责照顾看护他的link也只是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用便携游戏机玩着游戏而已。
他们之间没有再进行对话,就好像一场关于凌寒柏生死的密谋从未发生。
直到门外响起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那是军靴踩踏出的声响。
“您回来了,将军大人。”随着凌寒柏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展鸿宇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了身。
在这间屋子里他不被允许使用任何网络设备,但是传统的书报却没有被禁止。
“我们的雪儿呢?”凌寒柏大概是不想让展鸿宇看到自己的颓容,他振作起神,笑着看了眼旁边空空如也的婴儿床。
“保姆带她去育婴室睡了。我怕你晚回来会吵到她。”
“呵,是啊,最近真的太忙了。影响你和孩子休息了。”凌寒柏坐到床边,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起军靴,靴子很硬,铬得他脚痛。
link这时也站了起来,凌寒柏回来了,那么他照顾看护展鸿宇的任务也在这一刻中止。
“将军,那我先告退了。”
凌寒柏这时候才注意到悄无声息坐在角落里的link,他对这些监护者向来没无感,当即只是轻轻点了下头,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毕竟,人是不会对被自己当做工具使用的对象抱有过多感情的。
就在link好自己的东西,缓步准备离开这间只属于主人们的卧室时,他听到了展鸿宇有些踟蹰的声音。
“天气这么冷,要不我们喝一杯?沃德莱斯,我知道你有这个酒。”在展鸿宇饱受发情期煎熬之时,正是凌寒柏将这样的美酒洒在了他的身上。
听见展鸿宇突如其来的提议,仍在解着军靴绑带的凌寒柏动作随之一滞,他转头看了眼展鸿宇,那双漂亮的蓝眸中不知为何藏了一丝忧郁。
“好啊。”但是很快凌寒柏就用微笑掩饰了眼里的那丝忧郁,他干脆放弃解开这麻烦的靴子,随即站了起来。
不等凌寒柏发话,展鸿宇已经叫住了前脚已经迈出门外的link:“link,你去帮我们把酒拿来吧。”
“酒就放在隔壁休息室的低温酒柜,顺便拿两个杯子过来。”凌寒柏说道。
“知道了,将军大人。我很快就过来,请稍等。”
link深吸了一口气,事情比他想象得要顺利不少,他甚至考虑过凌寒柏万一要亲自去拿的话,自己又该如何应对,毕竟那么多酒里面,只有一瓶他才注射了毒剂。
“怎么忽然想到喝酒?”凌寒柏一屁股坐到床上,他还没从一天的忙碌中彻底放松下来,神色也似乎变得更为疲惫了。
展鸿宇看了眼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他的脑海里回忆着两人少年时的情谊,那时候,正是一瓶沃德莱斯让他与凌寒柏酩酊大醉之后借着酒意互相倾诉了爱意。
沃德莱斯,正是他们的定情酒。
“酒能暖人心肠。我听别人说的。”展鸿宇笑了笑。
“是啊,这屋子里的暖气,终究不能暖到人的心里。”凌寒柏叹了一声。
很快link就回来了,他将酒和酒器放到了桌上之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凌寒柏动手把满满一瓶沃德莱斯拿在了手里,他眯起眼,在灯光下欣赏着瓶中那金色的液体,那是和他眼睛一样的颜色。
“没想到,我们有朝一日还能一起喝这个酒。”
凌寒柏拔出了瓶口的软木塞,将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酒,展鸿宇静静地看着杯中的酒水,这漂亮的液体之中早已经被link下了毒,而他也按照link的要求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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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服下了释毒剂。
展鸿宇上前拿起杯子,盯着凌寒柏那双温柔的眼,缓缓啜饮了一口,他必须以这样的方式让对方完全放下戒心。
“还是以前的味道。”展鸿宇很快放下了杯子,因为他发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手抖。
凌寒柏把玩着造型优美的高脚杯,轻轻晃动杯子,然后凑上去嗅一嗅来自酒液发酵之后的醇香。
“鸿宇哥哥,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凌寒柏忽然问道。
展鸿宇垂下眼,他觉得自己的嗓子里像堵住了什么东西,而被堵塞得更为厉害的,其实是他的心。
“谁知道呢。”展鸿宇苦笑着抬起眼,他看着凌寒柏,看着对方将酒杯贴近唇瓣。
“我爱你。”凌寒柏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展鸿宇,他轻启双唇,低诉爱语。
眼看着凌寒柏就要饮下杯中的毒酒,展鸿宇的瞳仁不由一紧,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叫住对方,可是他的颤抖的双唇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一瞬间,展鸿宇想了很多。
他该如何面对凌寒柏的死亡?
如果不是自己,凌寒柏本不会丧失原有的天真与善良,成为独裁政府的帮凶,而自己更是间接导致他残缺了一条手臂,饱受肉体与神的折磨。
面前屠杀平权党人的恶魔,原本就是自己一手造就!
对凌寒柏,展鸿宇至今问心有愧,但是为了平权革命的胜利,他又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对方赴死。
凌寒柏将双唇贴到了杯口,就在他微微抬起杯身,准备将酒液送入自己口中之时,他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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