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婚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冷笑对刀锋
看守所长哪里还敢反驳展鸿宇所说,对方身为参议院副主席,又是新政府内阁成员之一,光是身份就压上自己一大截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平权革命能成功了。您这样光明磊落,胸怀坦荡的人愿意为平权事业而奋斗,革命怎么可能不成功?”
“阁下过誉了。别忘了,我好歹也是凌寒柏的伴侣,于公于私,我都不想看到他受苦。”原本想要与凌寒柏彻底一刀两断的展鸿宇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确没有必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既然他确信自己对凌寒柏还有爱,那么又何必非要去否认呢?要是凌寒柏当初能对自己坦诚一些,或许他们之间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吧。
还有一周的时间,凌寒柏就要被处决了。
展鸿宇决定最后再试一试,就算凌寒柏不是他的伴侣,他也认为处死这样一个因为最后关头背叛旧政府而导致身体残缺的人太不人道,况且,凌寒柏是否真的下令集中屠杀被关押的平权党人一事尚存疑点,如果就这样杀了对方,也不符合新政府的所提出的秉持公平正义依法治理特星的政策。
时间已至凌晨,临城市郊的一栋别墅中,灯光依旧亮着,那是联邦政府参议院议长展鸿宇的家。
展鸿宇已经忙得没有时间亲自照顾雪月了,还好有他的妹妹展娉婷愿意帮忙。
好不容易哄睡了雪月,展娉婷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了婴儿床上,看着雪月天真无邪的面庞,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的孩子还不知道她的父亲凌寒柏就要被处死了,而且是以斩首的极刑,连一个全尸都得不到,以后若是她想起自己的父亲,他们又该如何告诉她真相呢。
展娉婷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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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展鸿宇的卧房,尽管他们聘请了保姆照顾孩子,可是展鸿宇还是想多陪陪自己的孩子,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对方似乎仍在书房忙碌,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这段时间以来,展娉婷亲眼看到哥哥逐渐消瘦,对方的工作繁重或许是原因之一,而另外一个原因却无人敢提起。
原本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可是路过展鸿宇的书房之时,展娉婷还是忍不住敲响了房门。
“哥哥,还不休息吗?”嗅到屋子里那股烟味,展娉婷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哥哥没有抽烟的习惯,而除了烟味之外,她还嗅到了屋子里那股浓烈的酒味,看样子,展鸿宇今晚似乎心事重重。
站在落地窗前愁眉不展的展鸿宇转头看了眼贸然闯进来的展娉婷,他指间夹着一根尚未燃尽的烟,神色显得疲惫不堪。
而他的办公桌上则堆满了凌乱的案卷。
“这是怎么了?”展聘婷身为女性alpha并没有丧失特有的敏感,她看到眼前这一切,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
展鸿宇似乎也并不介意给自己妹妹看到这副颓废的模样,他抬手吸了口烟,缓缓喷吐出氤氲的烟雾。
“聘婷,我今天去见了凌寒柏。”
“和他道别吗?我已经在新闻上知道他被判处死刑的消息了。”
展娉婷知道自己哥哥心中一直都是放不下那个男人的,哪怕对方曾那样残忍地迫害他。
展鸿宇神色恍然地看向了窗外的茫茫夜色,他的面色泛红,那是酒的作用。
“我原本打算在他被处死前和他正式结束伴侣关系。”展鸿宇顿了顿,“可是看他现在这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毕竟他是为了我们才会落到这个地步的。唉,不过有时候我都想不明白,寒柏当初又怎么忍心那样折磨我。”
大概是自己都觉得今天的话多了一些,展鸿宇在妹妹给出反应之前,先行苦笑了起来。
“娉婷,你会不会觉得哥哥其实很懦弱?”
展娉婷严肃地摇了摇头:“不,哥哥,你只是太善良了。别人怎么伤害你,你都可以原谅,却唯独不能原谅自己对别人的亏欠。”
“也不是什么人我都会原谅的。凌寒柏,他始终不一样。我当年真的很想和他结婚,很想给他生孩子。”展鸿宇笑着在椅子上了坐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眼走向自己的妹妹,接着说道,“我也不是那么善良的,娉婷。正是因为我不够善良,我才会狠心抛弃他,一次、两次,就连他要被处死了,我还想和他离婚来着。我真想了结一切,抹消掉他在我人生中的痕迹。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他,我连孩子都给他生了……”
“哥哥,你不要总是责怪自己!你总是这样,你总觉得你对不起凌寒柏,可是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应该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伤害你,伤害阿昊,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他凭什么一定要获得所有人的谅解?你为了自己的信念放弃他,他就往无所不用其极地报复你,难道他就善良吗?”
想到自己亲眼所见的展鸿宇在凌寒柏手中被折磨的惨状,展娉婷不能不心疼她这个对自己太过苛刻的哥哥。
展鸿宇愣愣地盯着手中的明灭的烟头,过了会儿才缓缓笑了:“娉婷,他原本可以是个善良的人的。可是……”
大概是酒意上了头,展鸿宇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滞重,他的手肘撑在桌上,手掌狠狠地揉了揉眉心。
展娉婷看到那一刻,哥哥的眼眶开始变红了。
“娉婷啊,哥哥也不是那么坚强的人。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凌寒柏的结局,所以我在他的死刑确认书上也签了字。他或许的确罪有应得,可是他是雪月的父亲,是我年少时就相爱过的人,我不想他死,我想救他……有时候我都会想,要是我当初死在凌寒柏手上会不会好一些?为什么要让我面对这么残忍的事实,为什么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死?alpha和omega之间,为什么一定要有这样的争斗?!”
展娉婷第一次看到哥哥这么脆弱的模样,她咬了咬下唇,走到对方身边轻轻地搂住了那副颤抖的肩膀。
自从林昊出事之后,她已经变得坚强了许多,哭泣如果有用的话,那世上所有的事都可以用哭泣来解决。但是那显然只是自欺欺人的笑话,眼泪擦干之后,他们依旧必须直面现实。
“哥哥,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你已经受了很多苦,不应该再让自己这么痛苦了。”
展娉婷温柔地劝慰着展鸿宇,她的哥哥已经失去了很多,比自己失去的还要多。
展鸿宇扔掉了手里的烟,将头埋在了臂间,他的声音哽咽,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新政府的建立并非一朝一夕,刚和司法部门的官员讨论了一下该如何处理依旧关押在册的战犯之后,傅云深又和其他官员研究起了为了保证社会生产顺利恢复,政府应当采取的具体措施。
展鸿宇在向傅云深汇报完参议院方面修订宪法的进度之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去,他坐在总统府办公厅的沙发上,欲言又止。
傅云深也注意到了对方有些反常的行为,他笑着抬起头,目中的睿智与深邃令人感到格外安心。
“鸿宇,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是的,总统大人。”
“那你说。”傅云深往后靠了靠,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神状态也并没有因为长期的囚禁而显得萎靡不振。
展鸿宇不敢与傅云深平起平坐,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语言。
“总统大人,我前两天去看了凌寒柏。”
“嗯?怎么样,他知道悔改了吗?”傅云深笑着问道。
展鸿宇苦笑了一下:“他能不惜背叛方其正,将我、link,以及我的妹妹和林昊教官送出了军政府管控区。我相信,他的内心肯定是有所触动的。实际上,我认为凌寒柏既然在最后关头背叛了方其正,那么说明他并非顽抗到底的罪大恶极者。所以,我们是否应该给他一定的宽恕?”
傅云深垂下了眼:“可是根据审判委员会的调查,凌寒柏在战争后期,仍在主持镇反指挥部的工作。当时的电视新闻中也有播报,那些被捕于监管处的平权人士以及平权同情者,包括为这次战争传递情报,与你一起立下汗马功劳的陈少廷上校一家人,都是被他下令集中杀害的。”
“总统大人,我正是因为这件事而来的。据我调查,下令集中杀害平权人士的命令应该不是由凌寒柏签署的。”展鸿宇有备而来,他不会因为个人情感而徇私,所以他针对自己所怀疑的事情,进行了一番调查。最后,他从向来与自己交好,此时仍被关押在看守所里的cayman口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alpha信息屏蔽素,是帝国研究院最妙的发明之一。
而cayman正是依靠这种昂贵的药物,让自己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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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成了一名和蔼可亲的beta。
一旦褪去伪装,cayman身上的alpha气场就显露无疑,他作为二级战犯逃过了死刑,正等待着联邦新政府对自己的处理。
不过在等到处理结果之前,他没想到会迎来是新政府重要成员参议院议长展鸿宇。
“展先生,看到你现在这么神,我也替你高兴。”
“cayman,我要多谢你在凌府里对我的照顾吗?作为监护者,你毕竟对我还不错。”
展鸿宇没有心情与对方寒暄,他看着被锁在刑椅上的cayman,对方身上穿着那身和凌寒柏类似的黑色制服,让人感到陌生。
“哈哈哈哈。”cayman大笑了起来,他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展先生,我和你不过是一类人。你有你的潜伏目的,我也有我的侦查工作。但是除此之外,我对你实在敬佩有加,毕竟像你这样强悍的omega太少见了。凌寒柏不懂珍惜,那样伤害折磨你,真是暴殄天物,让我都看不下去。”
“不必说这些废话。我今天来这里,是想问你一件事。凌寒柏他是什么时候被捕的,以及,是不是方其正下令以他的名义签署集中屠杀平权党的命令?”
cayman之前就交待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帝国安全防卫局的特勤人员,授上校衔,奉方其正的命令监视凌寒柏的一举一动。
展鸿宇相信凌寒柏府中发生的一切,都是由对方将消息传递给方其正的,而后期凌寒柏放走了自己,那么cayman肯定也会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原封不动地告知方其正。cayman勾起唇角笑了笑,他倒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展鸿宇似乎还在关心凌寒柏。
“展先生啊,我听说凌寒柏上将已经被判处了死刑。你现在问这些,是想找到最后一丝机会为他翻案吗?你就那么舍不得他吗?明明当年你可以为了平权事业抛放弃他。”
“任何人都不应该无辜受戮。就算是凌寒柏也一样。最后关头,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背叛了独裁政府,按照新政府的宽大条令,他可以被赦才对。”
展鸿宇所说的确是他心中所想,不过面对cayman,他并没有承认自己对凌寒柏的感情。
cayman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色,他扭头轻嗤了一声,懒洋洋地说道:“我该说的都说了,关于凌寒柏,我实在没什么别的消息可以告诉你。他现在这个样子,你难道不觉得让他安安静静地死掉最好吗?”
“cayman,算我求你,他都这样了,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惩罚。不管是作为我的伴侣,还是作为雪月的父亲,我都希望他能活下去。”
展鸿宇终于还是坦白了自己对凌寒柏的感情,他哀戚的目光带着几分恳求凝望着cayman,即便他后来得知了cayman的身份,他也相信这个曾对自己关怀备至的监护者并非那么心硬如铁之人。
“你真是个好人。”cayman笑着摇了摇头,他意识到展鸿宇对自己有所期望,对方似乎还是学不会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人,更学不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实话告诉你,凌寒柏的眼睛是我挖掉的。”
cayman的话让展鸿宇浑身一震,他看到对方攥紧了拳,惊怒之色从展鸿宇那张英俊的脸上一晃而过。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展鸿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实在没想到cayman的心狠手辣,或许更胜凌寒柏。
cayman无所谓地挑了下眉:“没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再说了,他不肯乖乖吐露关于你的消息,我作为审讯者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是没想到挖了他一只眼,他还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这家伙当真是顽固得很。不过事先说明,他其他伤可不是我干的,我去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总督折腾得遍体鳞伤了。”
展鸿宇一下就明白了什么,他现在顾不上指责cayman,对方这看似戏谑的言语里已经给了足够的提示。
“你的意思是,凌寒柏一早就被方其正抓捕了?!外界说他因为伤患卸职休养,都是用来遮掩事实的假消息?”
“呵,要不然你以为呢?不过上将背叛这件事影响太大,就算是总督大人也得考虑后果。要不是后来总督被叶响那家伙设计捉拿,我相信他应该会在帝国政府覆灭之前给凌寒柏一个痛快。顺便说一句,凌寒柏被捕之后,接替他管理镇反指挥部的正是叶响,那些表面上由凌寒柏发出的命令,实际上应该是叶响在操纵。”
cayman冷冷看了眼情绪逐渐激动的展鸿宇,即便在凌寒柏的府中,他也很少看到对方这么激动的一面,看样子,对方是真的很在意凌寒柏的生死。
“多谢你告诉我这些,cayman。不过我不会原谅你挖掉凌寒柏的眼睛。”
展鸿宇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也得离开这儿了。
cayman冲展鸿宇露出了一个他作为监护者时常有的戏谑笑容:“你会原谅我的。你可是连凌寒柏都能原谅的人。别忘了替我向雪月问好,不管我有多讨厌凌寒柏,我还是喜欢他的女儿的。”
展鸿宇站在门口的身形微微一愣,他颇为感慨地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看守所。
看守所的外面,阳光明媚,天空澄净而晴朗,那些曾经压在人们头顶的阴霾,似乎一扫而光。
总统府内。
静听着展鸿宇提交了cayman的证词与其他相关的佐证,傅云深这才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
“看样子,凌寒柏在后期的确有悔改之意。”
“所以,总统先生,我是否可以恳求您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展鸿宇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得紧张。
傅云深认真地看向面前这个忠诚于平权革命,不惜牺牲尊严与自由的追随者。
“鸿宇,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明白你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可是,还有几天就要公开处决这批战犯了,你却突然拿着新的证据让我赦凌寒柏,这恐怕会引起流言蜚语,甚至让人质疑新政府的权威。”
“可是总统先生,我们建立新政府正是为了推行公正自由平等博爱,为什么一定要用杀戮树立权威,而不是用宽容让大家看到新政府开明仁慈的一面?您不也提出要少杀慎杀吗?”展鸿宇忍不住出声与傅云深争辩了起来。
傅云深并没有因为展鸿宇的顶撞而生气,他被囚禁了太久,有太多时间可以进行深沉的思考,也有太多时间可以磨砺自己的个性。
“比起最初的处决名单,我们已经放过很多人了。方其正掌权的时候,他们哪一次不是几十人,甚至几百上千的对平权党人进行屠戮?光是凌寒柏亲自下令处死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就算我们杀了他,也算不得什么滥杀无辜吧。我知道他救了你,那不是应该的吗?他救你是因为爱,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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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支持平权革命。”
傅云深微微笑着,他饱经沧桑的眼里是对展鸿宇的怜惜。
是啊,凌寒柏救自己是因为爱。而自己想要救他,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展鸿宇被傅云深点醒了这一点,顿时陷入了迷惘,他竟不知该如何再继续为凌寒柏求情了。
傅云深从沙发上缓缓站了起来,他走到展鸿宇身边,重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肩:“鸿宇,如果你真想救凌寒柏,那么,我们对这些犯有重罪的alpha就必须出台一项严厉的管理措施。我不想重蹈他们失败的覆辙,你明白吗?”
“您的意思是?”
“现在审判委员会不是在思考如何处置剩下的战犯吗?我认为,仅仅是囚禁他们,并不能起到很好的威慑效果。而且这帮人之中不少人放弃逃亡,想要以alpha的尊严战至最后,这说明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屈服由omega主导的政府。”傅云深转过身,目光深沉地盯着展鸿宇,“鸿宇,你要明白,和平不是轻易来到的。我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牺牲了那么多同仁,甚至连我们自己也饱受凌虐才换来今天的成果。政府中有些人还是太天真了,我不希望你也这么天真。你应该明白,这帮死不悔改的alpha有多么危险。所以,我希望你能引导参议院通过一项对极端alpha的管制法令。”
“莫非,您希望我们把方其正政府当初那套强制保护法也用回他们身上?这样的话,新政府所倡导的平权二字从何说起?总统先生,您受过那样的苦,应该很清醒地明白那样残酷违背人权的法令本不该存于世!”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展鸿宇也没有选择盲从,他从傅云深的话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傅云深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鸿宇,我不是那么冷酷的人。我想要做的不过是对这些身负罪行的alpha进行合理管制而已。换句话说,凌寒柏即便可以除死罪,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这样的人不会受到追究。如果一旦我们对他们太过仁慈,让这帮人有能力造反的话,对新政府来说不可不谓是巨大的威胁。”
展鸿宇暂时保持了缄默的态度,从他内心来讲,他并不希望以方其正独裁政府强制囚禁omega那套用在这帮alpha的身上,哪怕他们的身份现在是战犯。
但是平权的核心思想,就应该包括了alpha在内的平权,犯人固然应该被剥夺一定的自由,但是却不该受到强制保护法那样的屈辱与折磨。
“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想通了,就告诉我。身为公推的总统,我被宪法赋有赦死囚的权力。鸿宇,你是我信赖的属下,我也愿意帮帮你。但是你也得帮助我推行我的执政理念。”傅云深并不想强迫展鸿宇立即做出选择,因为他知道对方会答应的,当一个人正视自己的爱情之后,往往会变得软弱,即便是像展鸿宇这样的5s级omega也不会例外。
两天之后,特星联邦总统府颁布了一条特赦令,因为新的证据出现,对一级战犯凌寒柏撤去集中屠杀平权党的指控,于对方死刑,另行关押等候处置。
而之前因为献上方其正而一度被临时政府赦的叶响却被改判死刑,顶替了凌寒柏在断头台上的位置。
尽管他还救了傅云深,可是种种证据指向曾身为监管处处长的他对平权党大肆凌虐与屠杀,让审判委员会认定他最后的投诚行为属于投机,不足以减轻罪责。
与此同时,参议院也开始针对如何处置战后犯有反平权罪的极端alpha提出了一项新的议案,即是日后政府对极端alpha所推行的alpha管制法案。
还有一天,方其正就要走上断头台了。
这位前任独裁者在看守所里的待遇实在算不上好,自从法院审判之后,他便一直被禁锢在牢房里,失去自由的感觉让他痛苦而愤怒。
他曾一度提出要见傅云深,可是看守的法警却只把他痴心妄想的要求当作了笑话,不予理会。
然而在方其正临刑的前一夜,总统傅云深却悄然来到了看所守。
“总,总统大人!”法警卫队的长官许延是负责直接看管方其正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鼎鼎大名的傅云深总统居然亲自来到了这里。
“不必紧张。我来看看方其正,他毕竟是前任政府的领袖,也是我曾经的伴侣。就当是给他送别吧。”
傅云深对许延和蔼地笑了笑,他身后还跟了两名穿着制服的军官,他们的手中甚至还提着一个金属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
按照看守所的规定,探望方其正的人员必须得到上级机构的书面认可,以及禁止探访者带任何不相干的东西进入牢房。
不过这样的规矩在总统面前当然是无效的,许延还没有胆子大到敢去验证总统随行人员的物品,而且他也相信这位为平权革命付出良多的总统先生,值得每一个人尊敬与爱戴。
许延亲自带着傅云深和他身后的两名随行军官,一起进入了关押着方其正的囚室。
傅云深一进门就看到了被绑在束缚袋中,只有脑袋露出来的方其正,下半张脸绑着皮革口套,让这个暴君变得异常安静。
“该醒醒了。”傅云深走到方其正的面前,轻轻拍了怕对方的脸。
昏睡中的方其正这才睁开了眼,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长时间暗无天日的禁锢让他失去了时间观念,他现在只希望着能快点被送上断头台,这种被人剥夺一切自由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唔唔……”方其正的眼里被滴入了视觉隔绝药水,他虽然看不到傅云深,却在听到对方声音那一刻就变得激动了起来。
约束床在方其正的挣扎下拼命地晃动了起来,傅云深听着方其正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目光也变得有些异样。
“解开他。”傅云深吩咐了一声,他身后的军官随即上前动手为方其正滴入了解除视觉屏蔽的药水,然后开始为松开捆绑在束缚袋上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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