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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重生都对她一见钟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宋墨归

    殿内寂静了有一会儿,皇帝才脸色微沉地开口道:“可听说,你夫人是个麻子。”

    马大润笑了,俊逸的脸浮上深情之色:“陛下,麻子又如何容貌、身材乃装点灵魂之物,臣爱的是她的心,爱的是她高尚的灵魂,就算她再丑,臣也爱她。”

    “”

    马大润说得自己都感动了,内心一个“屁哦”发出来,他娘子可是天下第一绝色,就算是这宫里娇养的公主也是比不得的!

    他话落,满堂静默,无人再唏嘘一声,某种名叫“敬佩”和“叹服”的情绪,爬上众人心头。

    皇帝沉默半晌,眼眸尽是欣赏之色,不再坚持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马大润,他道:“爱卿如今飞黄腾达,也不忘糟糠之妻,乃真真的高尚君子,朕表欣慰。”x

    皇帝不仅不愠,也不介怀,还由衷地觉得朝中多出这样一位诚实憨厚、情深意重的才子,是大祐国之幸,他还命史官将马大润如此品德记入史册,好让后人学习。

    于是马大润不嫌发妻丑陋,还如此情深义重之举,不仅感动了皇帝,感动了朝野,更感动了大祐国百姓,一时间为世人称颂。x

    还有人将他和他麻子娘子的爱情故事写成话本,一经发行,不到半日就销断了货。

    大祐国的女子们看完话本,都泪眼汪汪,感动于马大润和他麻子娘子不离不弃的爱情故事,皆幻想着自己未来也能找到一个像马大润这样无论她们如何长相如何身材都不嫌弃她们,将她们宠成宝的夫君。

    而已婚妇女们看完话本,立马就红着眼睛将话本砸到她们夫君身上,嘶出一句:“你看看人家马状元,再看看你!”

    京都城,一处低调奢华有内涵、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宅子里,人们赞叹不已的马状元马大润,正抱着他家娘子牛小蕊在四周种满粉嫩荷花的赏花亭里吻得忘我。

    “娘子,我好中意你。”马大润舔舐在蕊白衣的耳垂,已经亲到浓出,将她横腰抱起,燥火难赖地朝卧房的方向跑去。

    打扫着院长们的奴仆埋着身,偷偷瞥上一眼,立马臊红了脸,赶紧埋回头去。

    只有他们知道他们家大人私下里到底是个什么德性,坐怀不乱、不嫌妻丑的高尚君子呵,不存在的。

    而且他们家夫人哪里丑了,简直比天仙还美!

    今个儿马大润让京都锦绣坊做的衣裳也都送来了,他让管家付了钱,只命将衣裳搬进房内,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

    蕊白衣将马大润扯松的衣裳拉回去后,凌乱着一头蓬松的长发坐在梳妆柜前戴耳环。

    菱花镜中照映出她的鹅蛋小脸。

    皮肤白若初冬飘落的雪花,浓密的眼睫毛覆在波光水滢的瑞凤眸上,她轻垂眼睑,都是美得要命的容色,唇上涂的玫瑰味口脂都被马大润吃了干净,她戴回多米色珍珠耳环后,揭开脂膏的盖子,又上了一层新色。

    这些胭脂水粉都是马大润给她买的,用着虽没有天庭上的来得舒服,但她觉得装扮自己的过程也是有趣的。

    马大润从那一堆新做的衣裳里翻出一件,走过来,眉稍氲色未散,勾了唇说:“媳妇儿,我帮你一件一件地试,要是有你不喜欢的,咱们退回去让锦绣坊重新做,这些可都是花了钱的,要是不合身那钱不是白花了吗”

    蕊白衣放下脂膏饼,瞥了一眼他捧过来的衣裳,是一件绣着粉色荷花的肚兜。x

    蕊白衣:“”

    他是心疼钱吗,她是不信的。




第20章 村草和村花(十三)
    这从乡野里,来到京都定居,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马大润实现这事儿只用了三年,而且他把一家子都带来了京都。

    这三年时间里马铁柱和马富贵都成了婚,并有了孩子,按理说他们应该独自落户,不同马大润住一起,可自皇帝赏的宅子装修好,马大润就让他们两家子一块搬进宅子里住。

    宅子宽敞,也绰绰有余,每天都能听见小豆丁们牙牙学语的声音。

    这读书最是花钱,还耗时耗力,马大润刚学会抠地上的泥巴,路都还走不稳就开始读书认字,七岁就开始考县试。x

    这买书的钱从何而来这赶考的盘缠从何而来马大润还不充劳力的时候,还不是他两个哥哥靠种田的钱拱着。

    马大润爹娘死得早,要没有这两个吃苦耐劳的哥哥,他绝对走不到今天。

    人家在田地里抛洒汗水的时候,从未抱怨过他能安逸地窝在炕头上摇头晃脑背书,满心满眼地供他读书,如今终于熬出头,自然不能忘记两个哥哥的付出。

    苟富贵,勿相忘。

    “啪”地一声,正这当儿,蕊白衣就听见有什么软绵绵的重物摔在了门口,门外想起小丫鬟的惊叫声:“彬哥儿!”

    听见门外那小肉团奶声奶气地说道:“没事儿,我要找三叔!”

    听这声音,蕊白衣辨认出是马大润的宝贝侄儿来了,她立马朝马大润瞪去一眼,“还不快把你手上不正经的东西收了。”

    彬哥儿是马大润大哥马铁柱的大儿子。

    做完那事以后,马大润其实就披了件外袍,里面什么都没穿,腰封也没系,扣子也没扣,就那么大敞着,露出大块的壮实胸肌。

    他本想跟他的美媳妇再玩点儿有意思的事情,这会儿突然杀出自己的宝贝侄儿,让他一口燥火只能强行压回去。

    门被一只小肉手“砰砰砰”砸响,那奶音霸道得很,“三叔,你快开门!大灰狼在后面追我,你要是再不开门,大灰狼就要把我七掉了!啊,我快撑不住了!”

    马大润:“”

    手里的荷花肚兜只能收回箱子里,他快速系好外袍,看了蕊白衣一眼,走过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坨胖成球、路还走不稳的小豆丁就扑到他大腿上,那两溜鼻涕挂在鼻孔下面,额头上还有颗红肿的包。

    马大润观见那包,立马冷了脸,蹲下身将小豆丁抱起来,“怎么不好好走路,给摔成这副样子”

    这才想起适才那声啪叽在门板上的响声,原来是这小家伙的。

    找着药立刻跑回来的丫鬟见马大润发问,赶忙同一直守着小豆丁的丫鬟含膝弯下腰,“大人恕罪,方才奴婢们没看住彬哥儿,他跑得太激动,给撞到门了。”

    “以后注意点儿,再让小少爷摔着,扣你们月俸。”马大润也只是嘴上这么吓唬一下,怀里小豆丁的调皮性子他比两个丫鬟了解,小孩子磕磕碰碰也是正常。

    “三婶婶,你的头发好乱哦!”

    马大润给小豆丁额头上药时,小豆丁那小眼睛一直往蕊白衣瞅。

    两个小丫鬟正伺候在蕊白衣身后给她梳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还红了脸。

    马大润干咳一声,两个小丫鬟立马不敢笑了。

    马翠花去集市上买完糖葫芦回来,抄的是小道,小道离后门近,她就准备从后门进府,府里的家丁们知道她和丫鬟出去,也会特意留门。

    谁知走到门口,瞅见一个穿得还像模像样的老头跪在那。

    “你谁啊”马翠花啃着糖葫芦问他。

    老头抬头瞧了她一眼,眸底晦暗不明,没回答,又低下头去,袖中的手在微微颤抖,看起来怪可怜的。

    “你先起来。”马翠花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准备将老人家扶起来。

    这时马铁柱的媳妇马春苗抱着一个含着奶嘴的小奶娃跨出门槛,喊住她:“翠花,不用管他,让他跪。”

    马翠花:“”

    自她三哥哥这个状元郎入住皇上赐给他的这座宅子,一下子涌来不少登门道贺的书友,甚至朝中官宦,这前前后后前来献殷勤的各色人等可以用不胜枚举来形容,到如今,他们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现在竟然还多了一个跑来下跪的

    马翠花嘴角抽搐。

    不过他家大嫂嫂不让她扶,她就不扶罢,指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马翠花问原因,马春苗也不说,她就朝慕花居跑去,找她三哥哥马大润。

    跑到中堂,她三哥哥正搂着他家三嫂嫂的细腰在用膳,瞧见了她,喊她道:“哟,去外面玩回来了”

    马翠花握着手里的糖葫芦走过去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饱眼福一般先瞧上坐在那只要负责美就好的:“三哥哥,后门有个老头在那跪着,那个老头是谁”

    “老头什么老头”马大润给蕊白衣的瓷碗里挑出胡萝卜丝,一副不明状况的样子疑惑。

    守在旁边的侍从眨了眨眼睛,上前“提醒”道:“大人,就是那个茵芳县县丞刘福海。”

    这刘福海去年其实还是吏部主事,正儿八经的从六品官,比他们家大人如今的官位还要高上一品。

    不过这人的人生有时候就是跌宕起伏,刘福海在那会儿因为得罪了人,又被上面退回小县城当县丞去了。

    这个县,还是他们家大人的家乡来着。

    马大润挑眉:“刘福海哦,他啊。”

    马翠花:“他怎么了”

    马大润大掌伸过去推了一下马翠花的后脑勺,“小姑娘家,哪来这么多问题,我让你背的那几首诗背下来了没有”

    “”马翠花立马气鼓鼓地嘟起嘴,手里的糖葫芦都不想啃了,“小姑娘家,背什么诗”

    马大润手摸在蕊白衣的腰上,嘲道:“你不背,到时候出嫁了你婆家嘲笑你没文化,这京都城里的闺秀们,多多少少都是读过一点儿书的,琴棋书画可是一样也少不得。”

    马大润说到这,全然把那什么刘福海抛到脑后,关心起马翠花的淑女改造事业来,他转头对马翠花身后的小丫鬟问:“小姐她昨晚睡前可练琴了”

    马翠花:“”

    这天聊不下去了,那什么老头她也不想关心了!

    小丫鬟捏着袖子,目光在马翠花和马大润身上转,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最后还是更忌惮马大润的威严,回道:“没、没有。”

    马翠花立马哼了一声:“三嫂嫂也不会这些啊,你还不是也没嫌弃她”

    马大润失笑,搂在蕊白衣腰上的手是一直没松开的,他挑挑眉:“谁说你三嫂嫂不会琴棋书画她可样样精通,还会打人呢。”

    这当儿,马大润掐了一下蕊白衣的腰。

    蕊白衣瞪他。

    马翠花:“”

    马翠花:“打人”

    夸赞起他的美媳妇来,马大润可是刹不住口的,“你三嫂嫂只是比较低调,而且才不外露,你三嫂嫂会的东西可多了呢,只有我最明白,她绣的荷包也是最精巧的”

    马翠花听不下去了,赶忙打住:“成,我回去练琴!”

    她三嫂嫂的绣功她还能不知道吗,真是受不了她三哥哥在那尬夸,听得她都起鸡皮疙瘩了。x

    马翠花气吼吼地走了,走的时候就把那可怜兮兮跪在后门的老头给忘了。

    夜幕拉开之时,有人在马大润和蕊白衣门口通报,说刘福海晕倒在了后门。

    马大润将蕊白衣胸前最后一刻扣子解开,吸了一口香气,勾着唇,眸底除开那深色,浮上几丝寒意:“给他抬回茵芳县去,别到明个儿传出我仗势欺人的丑闻,这人,我可惹不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当初真是这么想的,心里梗着口气,想等发达之日一倾泄出,可等坐到了这个位置,他却觉得没意思了。

    而且若刘福海还是吏部主事,他就算当了状元,风光当下,也还不能奈何得了他,谁知道这厮自己栽了跟头,又跌回去当小县丞,这样一来,完全不用让他再奋斗个几年才施展报复。

    正可谓,老天爷是有眼的。

    那些贼鼠小人根本不用他动手,自己就殃了自己。

    他到了这位置,俯视着他,倒也还没把他怎么着,也懒得怎么着,对方就先着急起来,或许辗转失眠了好几个日夜,终于心中胆寒,自个儿跑来跟他下跪求原谅。

    马大润只觉得好笑,不多时就将这样一个人给忘了,把心情都留给值得做的事情,满眸深亮地描绘到膛下娇人儿的玉肌上。

    直到弯月有坠落之势,房中的旖旎才算停歇。

    半月后,传来茵芳县县丞病逝的消息,马大润手中的毛笔一顿,没太大的反应,只是抬头看了看外边骤然堆出的阴云,思及他的小娘子陪着马翠花出门买首饰还没回来,蹙了眉头,立马吩咐侍从去拿伞。

    “三嫂嫂,你觉得这个绒毛的好看,还是这个小月亮形状的好看”马翠花左右手分别捏着一只耳环,笑眯眯地对蕊白衣问。

    “都不好看。”蕊白衣实话实说。

    马翠花:“”

    有一种审美被鄙视了的赶脚,她砸砸嘴,将两只耳环放回去,去选别的。

    看在三嫂嫂这么美的份上,她就相信她的审美吧!三嫂嫂觉得不好看,那就一定不好看!

    虽然此时她家三嫂嫂在外人眼里,正顶着一张丑兮兮的麻子脸,所以审美这种东西她根本不值得拥有,可她三嫂嫂是何等容貌,只有她最清楚。

    又挑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挑着满意的,钱货两讫后,马翠花乐乎着捏上蕊白衣的袖子朝檀宝坊外面走。

    她其实是想亲昵地挽住她三嫂嫂的胳膊的,但她三嫂嫂好像不太喜欢她三哥哥以外的人跟她触碰,她能捏着她袖子已经很好啦!

    刚走出檀宝坊,天就一下子阴了下来,好像要下雨了。

    “三嫂嫂,我们快回马车吧!”

    “嗯。”

    马翠花看后面的小丫鬟提的东西太多,怕她们跑不快,反身帮她们拿了几样,半只胳膊抱着东西,另一个手拉上蕊白衣的手往不远处的马车跑。

    跑到半路,被一个人拦住。

    那人是个少女,模样还算清秀,身着青色襦裙,手上捏着一块薄荷色手帕。

    马翠花和蕊白衣不得不停下来。

    “牛小蕊,我真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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