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认命(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厉九歌
元蘅嗤了一声,目光灼灼,如星如火,“我的命运,我自个儿说了才算。”
第4章 注定遇人不淑04
知州一家人第二天天还没亮就离开了元家。
马车上,查梁愤愤趴着,仍然嚷嚷他是被陷害的。
儿子的秉性夫妇俩是十分了解的,在外人面前这般说,他们觉得是儿子在推卸责任,可是在知根知底的父母跟前依旧坚持这套说辞,那就说明,儿子当真是被冤枉的!
“爹娘,你们想想,昨晚那女子一叫,立刻就有家丁冲过来,哪里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元家故意找人陷害我!”
查家夫妇对视一眼,双方均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查知州抚了抚胡须,“这就奇怪了,元家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如何会刻意破坏”
查夫人却道:“会不会是梁儿的名声被他们知道了”
查知州摆手道:“不会,若当真如此,昨晚元季不会只字不提。”查知州沉吟片刻,问道:“当初那么多人选,你们是怎么相中元家长女的”
查梁那套一见钟情的说辞骗骗外人还行,却骗不过查知州这个当父亲的,他这儿子可不会专程跑到乐安县来看灯会。
查夫人便道:“梁儿年纪到了,州城里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便想着到远一些的县城寻找,正好那时候,郑氏商行的当家送来了一幅画像,说是元知县的女儿。梁儿见了那画像,又听说元家长女会出来观看灯会,立刻就来了乐安县。”
查知州问:“郑氏商行”
查夫人有些不屑道:“就是元家那亲家,想在州城铺开摊子。我见梁儿看中那女子,便答应他,若婚事成了,就出力帮扶他们商行。”
查夫人这话刚落下,马车就是一停,随从递进来一封信,说是元夫人派人送来的。
查夫人接过信件看了一眼。
查知州父子问信里写了什么。
查夫人道:“郑娥在信里说,昨晚那个陷害梁儿的丫鬟,是元蘅派来的。还请咱们不要牵连到她娘家商行。”说着她冷笑一声,“还以为那郑娥有多大能耐,到这个时候,还想着把事全推到元蘅头上。元蘅一个闺中女子,如何能知晓梁儿在州城的事迹这门看起来极好的婚事,元蘅如何会抗拒定是那郑娥平日里苛待原配嫡女,此番她一门心思促成这门亲事,叫元蘅看出了不对,才使计诈咱们梁儿。”
查梁不可置信道:“这么说来,全是元郑氏害的”他想起元蘅那惊为天人的美貌,便是一阵心痛,差一点,那个美人就是他的了,若不是元郑氏做继室的不尽本分得罪了元蘅,他怎么会娶不到美人
查梁又道:“爹娘,这门亲事真成不了”
查知州摇摇头,查夫人安慰道:“梁儿莫急,天涯何处无芳草,娘给你寻个家世品貌都更好的。”
查梁却不信,他一遍遍回想元蘅的容貌,越想越觉得这世上不可能找出一个比元蘅还美的。都是那个郑氏自作主张,害他得不到美人,还害他挨了一顿打!
查梁恨恨咬牙,道:“爹娘,回去后就让人端了那郑氏商行!”心中暗道:不过元蘅那样一个美人,他也绝不会放过!等他将伤养好了,多的是法子将她弄到手
“大小姐,查家的马车已经出了县城。”蒋妈妈一回来就跟元蘅打报告。x
元蘅正在整理自己的箱笼,闻言问道:“那封信送过去了吗”
蒋妈妈道:“送过去了。特意寻了个生面孔。”
元蘅点点头,继续清点箱笼里的东西。
蒋妈妈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以郑氏的名义送去那封信。
元蘅想着蒋妈妈手上有几分功夫,又是如今她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干脆坐下来,将郑氏做的那些事挑着说了,她不能泄露未来,但用现在来推导过去倒是不难。
蒋妈妈惊道:“大小姐的意思是,那查家是郑氏引来的为的是将您嫁给那个好色之徒,好为她娘家谋利!”她话音颤抖,“人怎么能这么坏!”
元蘅深以为然地点头,“要不怎么说天下十个后娘九个坏我又不是她亲生的,她想利用我的婚事为她娘家铺路也是正常。”
看着元蘅面上浑不在意的神情,蒋妈妈却一阵心酸,“我苦命的小姐,若是蒋家还有人,您也不会被人如此欺凌。”
听到蒋妈妈的话,元蘅叹了口气,站起来拍拍蒋妈妈的肩膀,她道:“奶娘你又来了,要是我娘还活着,看见你在我面前这副样子,肯定会跳起来锤你一顿。”
听到小姐这么说,蒋妈妈那心酸的叹息立刻咽了回去。
蒋家是武将世家,先祖在大靖开国时立下不世功勋,可惜大靖立国后没几年,便开始重文抑武,武将没了用武之地,蒋家人丁又不兴旺,百余年下来,便没落了,而十年前,蒋家最后一位主人病逝,蒋家就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宅子了。
元蘅便是蒋家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了。当年蒋小姐一心一意嫁给元老爷,而没有选择留在蒋家招赘,否则今日必然是另一番光景。x
看蒋妈妈又陷入对过去的回忆,元蘅赶紧从箱笼里取出几百两银子,叫她去外边买辆马车顺便租个小宅院。
蒋妈妈心里疑惑,却没有多问,点点头拿了银子下去了。
蒋妈妈一走,系统又开始在元蘅耳边叨叨:难怪你胆子这么大,原来你身上还有武将世家的基因。
元蘅接收了那么多系统传输给她的知识,当然知晓“基因”是什么。她听了这话,摸着下巴叹息一声,“可惜我娘当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要是她不嫁给我爹,说不准当年就不会被气病。她要是没有病死,如今还是当家主母,哪里有郑氏母女蹦跶的机会可怜我没了娘,差点被那对母女算计。”
不,如果没有系统告知她的未来,如今她已经落入了陷阱。
想起在那个未来里,她凄惨度日,而郑氏母女却飞上枝头,元蘅怎么都觉得不爽。她安慰自己,没事,郑氏母女很快就要倒霉了。
果然,才过了七天,郑氏就收到了娘家商行遭受打击、自家兄弟还被知州以恶意抬价的罪名关进了大牢里的消息。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郑家一介商贾,如何斗得过知州送了银子去打点仍然无用后,便紧赶慢赶给郑氏来信,让她请元知县帮忙捞人出来。
元蘅估摸着时间让人守在门口,得知郑氏娘家来信后,掐了下时间,便慢吞吞往正院书房去,她到了地方后,果然听见郑氏在向元老爷求救。
“老爷,这事儿您不能不帮啊!我大哥他这么多年来可待咱家不薄啊!”郑氏用帕子抹着眼泪,期期艾艾道。
郑家这些年来确实往元家送了不少钱,可这回对付郑家的是查知州,元老爷正犹豫,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道明媚活泼的声音,“爹,母亲,你们在聊什么呢让蘅儿也听听。”
元老爷的原配蒋氏生得略有些英气,可元蘅却生得明媚娇艳又贵气,如同枝头开得最盛的牡丹,因此即便有郑氏一直不动声色地上眼药,元老爷对这个女儿还是看重的。
见女儿进来,元老爷轻咳一声,示意郑氏不要再提那事。
郑氏也担心元蘅从中搅局,立刻闭上了嘴。
可他们不想提,元蘅就偏偏要提。她笑得明媚又天真,仿佛是不经意提起来般,“方才我隐约听见母亲说大舅舅待父亲不薄。这我可不赞同,这些年舅舅在外做生意,哪一次不是打着爹爹的名号,要没有爹爹,当年舅舅的生意也做不起来啊!怎么母亲这么一说,倒好似舅舅成了咱家的恩人”
元蘅看向元老爷,问道:“爹爹,咱家这些年的吃穿用度,莫非是靠着舅舅接济”
“接济”这个词叫元老爷一下变了脸色,他一个才七品的知县,单靠他一个人的俸禄,自然供不起这么一大家子的吃穿嚼用,这些年郑家的生意靠着他的名声做大,所以每年往他这儿送钱,元老爷都觉得理所当然,可是郑氏今天那句话难道在他们眼中,是郑家一直在接济他
元老爷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这一点郑氏也知道,她今日也是急了,又见元老爷犹豫才口不择言,此刻听元蘅这么一说,立刻醒悟过来,连忙补救道:“老爷,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兄长才”
元老爷一摆手,道:“我知道。但他远在州城,要我立刻去将他捞出来,实在”
“州城!”元蘅故作惊讶,说道:“爹爹,莫非舅舅是犯到查大人手里了按时间算,查大人也才回到州城没多久吧,怎么一回去就把舅舅给抓了起来”
元老爷方才没有多想,以为是郑家做生意冒进得罪了知州,才叫人查知州弄进牢里,如今听女儿这么一说,倒是一下子想起来,对啊!查知州才回去多久郑家要得罪他也没这么快
想明白这一点,元老爷看向郑氏的目光不由沉了沉,“难道你还有事瞒着我”
郑氏的脸一下就白了。
第5章 命中注定遇人不淑05
“老爷您想多了,妾身待在您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真有事瞒着,您能瞧不出来况且你我夫妻一体,我有什么事得瞒着您”郑氏虽然有些受惊,但反应也快,立刻说出了这番话。
闻言,元老爷缓和了面色,但有了元蘅那些话在前,他对这事也不由多了几分顾虑,说道:“容我派人先查清楚。”
郑氏心里有些不愿,但见元老爷已经在元蘅的挑拨下起了疑心,只好就此作罢。
却听元蘅又道:“爹爹你可得仔细查,那州城里做买卖的那么多,往常可都是送了银子就放出来的,这回查大人怎么就揪着不放呢莫非”她话锋一转,“是因为咱家的关系”
郑氏猛地抬头看向元蘅,若说之前她还抱有几分侥幸,觉得元蘅是与她作对惯了才针对她,那么此刻,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元蘅的恶意。她又气又惊,元蘅为何这样说,难道她知道了那些事可这怎么可能
郑氏心口狂跳,面上却红了眼,哭道:“怎么会难道难道查知州竟那般心思狭隘,只因为这门亲事成不了,就刻意对付咱家”
元老爷被她这么一说,也有了怀疑,知州毕竟是四品官,且查家在京城也是有些人脉的,若他真要对付自家,恐难以招架。
元蘅的目光从元老爷身上又转回到郑氏面上,心中暗道:真不愧是从小妾奋斗成主母的女人,很有两把刷子。不过元蘅既然做好准备来挑事,就不可能任由郑氏将主动权给抢回去。
她装模作样地思考了片刻,忽然道:“爹爹,我看未必。查知州是您的顶头上司,若真要对付咱家,直接从您的政绩升迁里头下文章不是更好何必绕那么大圈子去折腾舅舅家虽说是亲戚,可就算他把舅舅家全拿了下狱,归根结底,也妨碍不到咱家的。况且,这次亲事不成,可不是我们理亏,于情于理,查家都没脸对付咱家。”
元老爷多年为官,说实话,政绩并不出色,能力也平庸无奇,否则不会到现在还只是七品知县,更关键的是,他还耳根子软,谁说的话听起来有理,他就信谁。本来被郑氏说的有些信了,可此时听女儿一席话,又立刻清醒了过来。
是啊!他们家本来跟查家并无多大交集,要说唯一能算是和查家交恶的,也就前阵子那桩作废的亲事,可这事儿没理的是查家,查知州为官多年,也是要脸面的,且这件事根本牵扯不到两家的利益,查知州是闲得蛋疼才为了这事对付他们家,那么郑家被为难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郑家本来就得罪了查知州!
至于怎么得罪查知州,这事儿就得好好问清楚了。
元老爷再看向郑氏时,眼神便有些不对了。
元蘅抬起牡丹团扇掩住微微翘起的唇角,忽而道:“对了爹爹,女儿今个儿约了怀蜜去泛湖,时辰快到了,再不去就赶不及了。”岳怀蜜是本州通判之女,通判的职位在知县之上,元老爷还是很乐见女儿跟通判之女来往的。
元老爷语气缓和些,摆手道:“去吧!”
元蘅屈身行了一礼,转身脚步轻快就走了。
元蘅一走,元老爷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郑氏要给他端茶,元老爷却一掌重重拍了下桌子,吓得郑氏手上一哆嗦,那茶盏就摔倒了地上,哗啦一声响后,碎瓷片和茶叶汤都洒了一地。
元老爷指着她,十分不快道:“若不是蘅儿提醒,老夫险些给你绕过去。你千方百计想将郑家那事儿引到家里来,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郑氏眼神闪烁,忽然心一横跪了下去,抱住元老爷的腿哭道:“老爷,妾身错了,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原想着这是好事啊老爷!”郑氏也想明白了,元老爷已经在元蘅的挑拨下彻底起了疑心,就算今日她费尽心思糊弄过去,元老爷也会派别人去州城查,到了那时候,元老爷只会对她生出成见来,还不如现在就和盘托出,到时候元老爷再气,也好过从别人口中得知答案。
“老爷,蘅儿过了年就十七了,我想着她年纪也不小了,总得张罗亲事,可您也知道,我一个继室,若是说的亲事门槛低了,人家怪我苛待她,说得高了,人家又要猜测我是不是别有用心,这继母难做啊!”郑氏当年能被元老爷纳进来,后来又扶为正室,也是很有资本的,即使现今年纪有些大了,依旧有几分风情,更何况此时泪水涟涟,更引人怜爱。
她先是诉苦一番,见元老爷面色稍稍缓和,才接着道:“我大哥要将生意做到州城去,总得打点当地商会和知州大人。他打听到查家长子也在张罗亲事,想起我曾经与他说过蘅儿的事,便送上蘅儿的画像,那查梁一眼相中了蘅儿,所以才来了本地。”x
元老爷眉头皱起,“那查梁品行不端,你大哥将他与蘅儿凑成一对,是什么心思难道我家还要靠出卖女儿巴结上官”
郑氏连忙解释道:“老爷,我也想不到那查梁竟是个伪君子,若我知晓,绝不会答应。”
元老爷冷笑,“既然你大哥多番打听过,怎么能不知道查梁是个什么性情他在别人家里都能跟个丫鬟荒唐起来,难不成在那安州城,在他自己地盘里,还能安分守己”
郑氏道:“也是这个理儿,所以才说我大哥糊涂啊!您也知道,他只会做生意,对旁的一贯不在意,至于后宅里,更是一概不管。他这次给我的信里也说了,他是打听到查梁家里有些姬妾通房,可哪个男人房里没几个查梁虽有些好色,但以蘅儿的美貌,未必拿捏不住他,我大哥确实有巴结知州的心思,毕竟他一个商人,哪里有老爷这样轩然霞举的风采,可他也确实有为蘅儿着想,他是真心觉得知州家与咱家门当户对,是门好亲事才对查家夸下海口。谁知道”
郑氏又掩面掉了几滴泪,“谁知道查知州是个小人,竟然因为婚事不成,就回去发落我大哥。老爷,怎么说也是生我养我的娘家,我又不是那些没良心的,如何能看着不管啊!”
这就是暗示元蘅没良心了。不过元老爷没听出来,毕竟郑家到底不是元蘅正经的舅家。而元老爷打心眼里,对那商户亲戚也是有些看不上的。
他信了郑氏和郑家是无心之过,不过心里对郑氏到底有些淡了。不是怪她娘家为女儿引来查梁那种人,而是怪她有所隐瞒没有事先同他说清楚,否则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地步。扶着郑氏起来,元老爷语气淡淡道:“你放心,内兄这事我不会不管。”
郑氏立刻露出笑来,却听老爷继续道:“不过,这祸事是内兄自己惹下的,总要让他吃点苦头才会长记性。”
这是会出力,但是要拖一拖了,还不知道要拖多久。郑氏面露感激,心里却也恨死了元蘅,若不是她在一旁挑唆,老爷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且先叫那小贱人得意几天,等这事过去,看她怎么拿捏她!郑氏一刻都没忘,元蘅的婚事是拿捏在她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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