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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认命(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厉九歌

    陆与则站在旁边,一脸冷淡地监视他们,时不时往磨盘上添几瓢豆子。一旦发现有人敢偷懒,他就扬手甩上一鞭子,满脸的冷酷无情。

    发现元蘅来了,查梁几人一脸菜色,竟齐齐瑟缩着往陆与那处躲了躲,显然是这些天已经被折腾怕了。

    陆与见她来了,面上的冷酷收了起来,走近几步对她道:“我昨夜研究出一套新的刀法,今日就教你,我们”

    元蘅却是摇头道:“今日不练刀,我要收拾东西回家了。”

    陆与点头,没再说什么。

    元蘅又看向查梁等人,笑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打算送你们离开。”

    查梁等人却已经被元蘅玩怕了,听到这话不但不高兴,反而一脸又要被大小姐折磨的凄凉。

    元蘅却不管他们是什么神色,对陆与道:“你去山下雇一辆车,把他们几个送出乐安县。”

    陆与点头去了,只是走出去几步又转回来,把查梁等人身上的绳索打了两重死结,确定他们解不开后才离开。

    没过多久,雇的马车来了,陆与一手一个,不顾查梁等人虚弱的反抗,将这些人全都塞进了那辆小小的马车里。

    车夫早在见到他一对迥异于常人的蓝眼睛时便心有惴惴,此时见他力大无比神情冷酷,不由有些畏惧,“这位大爷,这这么多人,怕是挤得慌。”心想,这别不是个人贩子吧

    陆与道:“将他们送出乐安县即刻,其余的不必管。”

    车夫心一横,打算放弃那高额的佣金,于是推拒道:“烦请大爷原谅则个,小人胆子小,怕惹上官司,您您还是另请别人吧!”x

    啪的一声,陆与一掌将旁边一棵树打成两半,“你若是不送,现在就会吃上官司。”顿了顿,语气森寒道:“人命官司。”

    那车夫瞧见一棵脖子粗的树被这凶人一掌打断,树顶栽倒下来时他已经吓得呆住了,此刻听到这话哪里还敢推拒,赶忙点头哈腰表示一定送到。

    看着那马车快速跑远,陆与满意地一点头,转身便要回去,却对上一个老妇人凄惶的面孔。

    陆与眉头疑惑地皱了皱,就见那老妇人噗通一声跪在了断树前哀嚎起来,“儿啊!娘对不住你啊呜呜呜”

    广华庵里的老尼听见动静下来查看,这才对陆与解释清楚缘由。

    原来这棵树是老妇人十几年前种在广华庵前的,当年她的女儿夭折,她就在广华庵前种了这棵树,把它当做已逝的女儿来照顾,日日年年,风雨无阻。

    “真是可怜,眼见得就要开花结果了”老尼叹了一句。

    老妇人哭嚎一阵后将目标对准了罪魁祸首陆与,揪着他衣裳要他把树救回来。

    陆与又哪里来的死而复生的本领被老妇人训得跟只鹌鹑一样只会呆呆点头,后来他将树扶起来,将断裂的地方用绳子固定好,还赔了老妇人二百两银子,才得以脱身。

    这事儿发生时元蘅就在一旁看着,见他一脸霸气地把树给拍断,后面又灰溜溜地给人家赔了银子满脸沉郁地回来,不由笑得前俯后仰。

    陆与见她笑得花枝乱颤,明艳的面容如同敷了粉,一双桃花眼里也笑出了盈盈水光,他原本满心的挫败都被她笑没了,不由道:“很好笑”

    元蘅笑够了,眉眼却依旧弯着,点头道:“那车夫要是晓得你是个面冷内热的,肯定就不怕你了。”

    听她提起车夫,陆与问道:“你为何要将查梁他们放走而不是送去官府”

    听了这话,元蘅神色正经起来,说道:“查知州下狱了,查梁却还不知道。你说,等到一无所知的查梁回到州城,那些怨恨查家,怨恨查梁的人会怎么对他”查家在京城有些人脉,查知州犯的事儿太多,已经保不住了,但或许会有人暗中出手保下查梁,与其送到牢里再被人暗中替换出来,不如将他送回去,只怕他进州城的消息刚刚出来,那些仇恨他的人就会将他撕碎。

    陆与若有所思道:“平日不积善,墙倒众人推。”

    元蘅摇了摇团扇,嫣然笑道:“是这个理儿。”

    当日晌午,元蘅坐马车回到了元家,她回去的时间有些巧,正好是中秋节的前一天。

    元老爷对于女儿在广华庵里一呆就是十来天的事儿有些不满,斥道:“一个姑娘家,在庵堂里一呆就是半个月,连封书信也没送回家,成何体统”

    郑氏站在旁边劝说,眼底却满是得意,话里话外都在撺掇老爷将元蘅给打一顿。

    元芷兰娇滴滴道:“爹,你不要气了,许是姐姐玩得忘了。您千万不要请出家法。”

    这句话下去简直是火上浇油,元老爷怒气更盛,指着元蘅道:“来人,请出家法来!今个儿我教教你,什么是身为女子的规矩。”

    元蘅一瞧元老爷这副模样,就知道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郑氏母女二人一定在元老爷跟前为她穿了不少小鞋,见元老爷要请出家法,她双眼微微眯起,在元老爷持着家法要打下来时,忽然往旁边一躲,正正好撞上了旁边的多宝架。

    哗啦啦一连串的脆响,多宝架上的数件瓷器顿时摔了个粉碎。

    元老爷瞪大了眼睛,震惊得连手里的家法掉了都不知道。

    郑氏母女则在一开始的惊异后,不约而同露出了幸灾乐祸的微笑。心道那些瓷器可都是前朝古董,是元老爷平日里最爱赏玩的,每次都由他亲自擦除灰尘,元蘅为了避开惩戒撞毁了这些东西,一定会被元老爷厌弃。

    事实也的确如此,见到自己心爱之物被摔碎,元老爷心痛得简直无法呼吸,他蹲下来颤巍巍地摸了几下那些碎瓷片,片刻后猛地抬头,怒不可遏地指向元蘅,“来人,把她”

    “娘啊!”元蘅突然一声凄厉的嚎叫把在场诸人吓得愣了一下,元老爷没说完的话也一下卡住了。

    只见元蘅一下扑过去,灵巧的身子把元老爷撞得一个趔趄,她蹲在倒下的多宝架旁,手里捧起一只只剩一半的花瓶,哭道:“娘亲啊,女儿对不住您,竟然将您生前买的古董花瓶给撞坏了!”

    “啊,还有这个天马踏云,这个仕女捧花”元蘅嘴里准确无误地吐了一连串名字出来,全都是被摔碎的这些瓷器。她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啪往下掉,声音哀戚得仿佛当场死了爹。

    “娘,女儿不孝,您活着的时候,女儿没能在您跟前尽孝;您去了以后,女儿没法青灯古佛为您祈福,只能去广华庵陪您几日呜呜呜现如今,女儿连您生前花费重金买下的瓷器也守不住,女儿不孝,您罚女儿吧!您将女儿带走吧呜呜呜”

    元蘅生得本就极美,这般哀哀哭泣更是楚楚动人,在场下人听了这番话,才知道原来老爷平日里最爱的那些瓷器都是大夫人生前买的,见小姐哭得这样伤心,不由生出怜惜来,哎,他们大小姐真是可怜,从小没了娘,去庵堂里给生母祈福,回来还要被老爷打。

    这样想着,看向元老爷的视线也不由有些不赞同。

    而原本恨不得将元蘅打一顿再关起来的元老爷,此时也失了立场。明明心痛得不行,却还不能将元蘅怎么样。

    这时,元蘅终于抬起头看他,“爹,我把娘买的古董摔坏了,您罚我吧!”

    元老爷眼角抽搐,却不得不做出慈父模样,“蘅儿乖,你娘不会怪你的。”

    “真的吗”元蘅满脸希冀。

    元老爷点头。

    元蘅破涕为笑,“那您不罚我了吗”

    元老爷僵着脸点头。

    元蘅于是立刻站了起来,说道:“那爹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快点将这些瓷片都捡起来吧!娘在天有灵,要是看见她送给您的东西散了一地,她的心也会碎的。”

    元老爷:

    盯着元老爷把碎片一一捡了起来,元蘅一抹眼睛,对郑氏母女道:“都怪你们,非要提什么家法否则爹爹心爱的瓷器怎么会碎掉”

    郑氏母女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瞪着她。

    而将锅推了个干净的元蘅一甩袖子就离开了正厅。她因为哭得太用力,回到自个儿院子里时眼睛还是红着,陆与瞧见了,正想安慰她,却听元蘅冷笑一声,“哼,我娘花钱买的东西,我就是摔烂了,也绝不会留给别人!”

    陆与:

    元蘅见他神情复杂,眼神一厉,问道:“怎么,你觉得我做得不好”

    陆与立刻道:“不,你做得非常好。”

    元蘅这才满意。




第11章 注定遇人不淑11
    心爱的古董被摔得粉碎,偏偏罪魁祸首嚎得比谁都无辜可怜。元老爷心里气得要死,可他这样讲究体面的人,根本没法去处罚从小失了生母、只能在继母手里“艰难讨生活”的元蘅,想了半天,只能将这股气发到郑氏头上。

    元老爷理所当然地想,元蘅在广华庵里多呆些时日怎么了若不是郑氏一天到晚在她跟前挑拨是非,他也不会去打元蘅,若他没有对元蘅动手,元蘅怎么会为了躲避处罚撞坏了古董

    郑氏心里也怄得要死,查知州下了狱,她娘家人虽然都被放了出来,但明明是元老爷不想出手捞人,娘家人不敢怨元老爷,便恨到了她头上,她如今手里没钱,娘家对她还有怨,日子过得远不如前。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全在元蘅身上。

    因此,郑氏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就想法子在元老爷面前给元蘅上眼药,原以为这次能给元蘅一番教训,没想到反噬自身,她气得几乎要犯心疼病。

    元芷兰就坐在郑氏房里安慰她,“娘你别气了,你要是气病了,元蘅只会更猖狂。反正您如今是嫡母,您有的是法子折腾她。”

    郑氏却苦笑着摇头,“哪儿有这么容易。她是原配嫡女,又有蒋氏的大笔嫁妆傍身,吃穿上根本对付不了她。且就她那颠倒黑白的功夫,我要是做得太明显,她立刻就能宣扬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外头人都以为我是蛇蝎心肠,将来哪个好人家敢将女儿嫁给你弟弟”

    郑氏能从原本的妾室扶正,最大的依仗不是娘家,而是她给元老爷生了个聪明的儿子元辰,如今元辰去了府城的书院里读书,因此并不在家里。

    说到元辰,郑氏面上的怨气消了下去,反而浮起了几分笑意,“好在还有你弟弟在,兰儿你记住,咱们还有你弟弟可以指望,而元蘅,她屡屡得罪我们,我看将来谁给她当靠山。”毕竟子嗣和娘家才是女人最大的依仗。x

    元芷兰笑道:“娘您说得对,将来等弟弟高中状元,定能给您请封诰命,到时候看元蘅还敢不敢像今日这般张扬。”

    这话可说到郑氏心坎上了,高兴地将女儿搂进怀里。却不知道,元芷兰在埋进她怀里后,脸上的笑就消失了,眼中还有几分不服,心想:娘真是偏心,事事都想着弟弟好,难道我这个女儿就比不上弟弟吗将来我找个有权有势的夫君嫁了,说不准弟弟还要靠我提携。

    母女俩心思各异,仇恨对象却是一致的。

    而他们仇恨的对象元蘅,此刻正站在厨房里,围观厨娘做月饼。

    明日就是中秋了,要换做往年,郑氏一定会开个赏月宴,邀请县里所有体面的夫人小姐还有她娘家人来家里赏月,同时请戏班子唱上几段,享受众人对她这位县令夫人的吹捧。不过今年她手里没钱,元老爷又惯来不在乎这些事,于是郑氏便咬咬牙,取消了赏月宴,因而比起往年,今年元家的中秋节倒格外冷清。

    元蘅不在意,反正中秋节与她而言,不过又是一个放纵自己多吃多玩的节日罢了。

    厨房里热气腾腾,两个厨娘一个和面一个调馅,忙得不亦乐乎。元蘅看得手痒,叫抱枝拿了一些回院子里,主仆几人坐在院子里尝试包月饼。

    刚刚尝试着包了两个,就看见陆与走了进来。

    本朝男女之防不甚严苛,有侍女仆妇在场的情况下,在院子里见个家丁倒是不打紧。

    没错,如今陆与已成了元家的家丁,专帮着蒋妈妈等人做些力气活儿。

    见到陆与,抱翠立刻道:“快来看看,我们与小姐做月饼呢!”经过在广华庵里那些时日的观察,抱翠觉得陆与不是个坏人,也愿意叫上他一起玩了。

    一身家丁装也显得风姿俊逸的陆与几步过去,就见桌上竹屉里已经放了几个做好的月饼。

    元蘅笑道:“你猜猜哪个是我做的”见陆与犹豫,她眨了眨眼睛,道:“猜错了要罚!”

    陆与立刻道:“不猜了。”

    元蘅面色不变,“猜对了赏你银子。”

    陆与独自一人从陇右跑到安州府来,本来就花了不少银钱,后来赔了那老妇人二百两银,更是将家底掏空,如今浑身上下只有几两银子傍身。他当然是需要钱的。

    于是,陆与低头,神情认真,眼神专注地盯着那几个月饼,他想要赢钱!他见其中两个皮太薄,馅都险些要露出来,且边角还有些歪扭,明显是初学者做的,于是便指了指那两个。

    元蘅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陆与一脸冷淡,眼角却微不可查地一弯,“这两个最丑。”

    元蘅:

    她抿着唇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抱枝,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哈哈你猜错了!这几个漂亮的才是我做的!”

    抱枝有些腼腆道:“陆公子,那两个丑的是我做的。”

    闻言,陆与如遭雷击,表情都空了。

    见到他这神情,元蘅更乐了,笑得浑身都开始冒热气,她拿起团扇轻轻扇了几下,揶揄道:“没想到本小姐如此多才多艺吧!”x

    陆与不说话了。

    元蘅眼珠子转了转,“让我想想,该怎么罚你好呢嗯”她目光转到陆与脸上,“既然猜对了赏银子,那猜错了是不是”

    闻言,陆与神色一紧,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元蘅话锋一转道:“算了,本小姐又不缺银子,罚银子不好玩。”

    陆与明显松了口气。

    元蘅憋着笑,“那罚你什么好呢”她目光转到了面团上,扇子摇得愈发欢快了些,“那就罚你给我包月饼把吧!”

    蒋妈妈见状却有些不赞同,她年少的时候,蒋家还不像后来那样没落,她也跟着夫人见识过不少世家公子,这位陆公子无论样貌还是言行举止,都不像是小门小户里出身,说不准真的是勋贵家里出来的,就算人家陆公子家道中落,你让他当个护院已是委屈,如何还能让人家下厨做月饼呢

    然而出乎蒋妈妈的预料,陆与犹豫了一下,还真在石桌旁坐下了,他用拧湿的帕子细细擦净了手,才迟疑地捧住了一小块软软的面团。“我不会做。”

    元蘅欢快地摇了摇扇子,“没事,我教你。”

    就这样一个教,一个学,小小的一块面团,在两人手里没一会儿就捏出了适合包进馅料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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