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凤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允巫童
“瞧瞧你,这不过是个精巧的仿工艺品,什么虎符不虎符的,我都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林云庭!”
被林云庭这般兜兜转转地戏弄,付娆安开始恼怒。
“你这话骗骗寻常小姑娘也就罢了,可骗不了我!工艺品与虎符,我还是分得清的。你倒是与我说说,这天下哪一个作坊里面,敢仿制兵权虎符的!就算真有,刚才那个戴着斗笠的男人你又如何与我解释你当真以为你给他使了个眼色我瞧不见吗那男人不声不响就要取我性命,我猜,八成是瞧见了我手中攥着的香木,与我对暗语对不上,才要将我灭口吧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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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顺水推舟
欢央抬眼看向林云庭,林云庭冲她微微一笑,顺势将药瓶塞入她的手中。欢央也没有拒绝,微微点头道谢。
看着那付娆安与欢央离开风雪月,那老者深深蹙起眉头,回身朝着林云庭弯腰作揖。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宁老您就不必多礼了,您一直在南水孤郡守着杀手团,怎么今日忽然来了洛安城呢找我有事”
这老者是峦国御卫统领宁风霖,曾经在峦国专门负责为皇族培养杀手团。如今的杀手团,几乎全都是宁风霖培养出来的。风玄与欢央,都是。
这也是欢央为何看见宁风霖,吃惊的原因。只是出于某些原因,宁风霖只教到欢央十二岁,所以宁风霖没有认出如今已经二十五六的欢央。可欢央,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宁风霖的这张脸。
“老臣前来,的确有两件事。其一,如今杀手团和我们组织的峦兵,因为人数越来越大,人心浮动。东南西北安置的四大兵团,都向老夫表示。如今昭帝势弱,正是一举夺位的好时机,再行拖延,怕是会错失良机。如今已经蛰伏十年之久,大家都想知道,殿下可有准确计划起事的时间”
林云庭面露为难,沉闷地发出一声叹气。十年蛰伏,他也早就急不可耐。可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便是洛承君。
“为难宁老了,不止要在南水孤郡守着杀手团,还要想方设法为四大兵团赚取养兵银两。这也就罢了,如今还要替我面对四大兵团的质问……”
“太子殿下言重了,老臣知道,殿下是想要万无一失,不想要峦国的旧人白白送死。可若是一直踌躇不定,人心必定大乱。只怕到时候,等不到起事之时,我们便会自我瓦解。”
“可我如今,还没想到能够动摇佐政王的办法。”
林云庭又想到了付娆安,揭穿她的身份,让洛承君不得已与昭帝翻脸。这是他目前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但这个方法,还不能牵扯到自己。若是洛承君迁怒于自己,他那般性子,怕是更不会与自己合作。
而且今日付娆安说的那句,不信林云庭会害她,莫名让林云庭更加犹豫了起来。
“殿下,这么多年了,那佐政王根本不顾念先长公主的情谊。怕是已经习惯在这大昭做着自己呼风唤雨的佐政王爷。依老臣看,他不仁,我们便不义。不如就此舍弃了他,趁着他兵权在握,杀了洛承君。那昭帝来不及掌控兵权之时,一举拿下洛安城的皇权!”
“不可!宁老,我与你说过多次。这洛承君是我姑母的儿子,我与他断不会兄弟反目!这洛承君若是不仁,我与他商议多次,早就该被他出卖给昭帝了。可是他没有,我便也不会做那不义之人!这复峦的皇位,还要由他来坐!”
“殿下!”
宁风霖还想劝说几句,林云庭不耐烦地抬手,示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宁老今日的话,我放在心上了。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逼洛承君助我起事,只要有洛承君手中的兵力相助,大昭就会如同空壳一般。还要请宁老多费心安抚四大兵团。”
宁风霖虽满目为难,但还是朝着林云庭作揖应允。
“老臣自然会尽最大的能力安抚军心。只是还请殿下心中在意,起事之时,拖不得许久。军心一乱,前功尽弃。”
“宁老不是还有一件事情要说吗”
林云庭有些心烦气躁,直接略过了宁风霖的叮嘱。宁风霖知晓他的烦躁不悦,只得配合地转移了话题。
“这其二的事情,其实是一件小事。但是老臣以为,还是应当提前与殿下打个招呼。”
“哦究竟何事”
“季白翁,忽然被昭帝手下的郑培安暗中传信,说要季白翁秘密来洛安一趟。只为这一趟,就给了一千两银子。虽说这些年季白翁手中的青楼暗宇没少挣钱,但四大兵团开销巨大,这一千两银子不算少数。季白翁便没有回绝,但不知是为了何事,心中忐忑,所以,提前与殿下商议。”
“昭帝召见季白翁”
林云庭也一时没想明白,他看向宁风霖,继续探问。
“这郑培安与季白翁之前可做过交易”
“做过,郑培安曾经高价从季白翁这里请过一个风尘杀手。因为青楼暗宇的规矩,所以并没有透露杀什么人,但结果并不好。那杀手似乎被反杀了,人至今没有回来。”
“风尘……杀手你可知那杀手叫什么名字”
“老臣来时季白翁提过一句,叫……瑶姬。”
“瑶姬!”
林云庭惊愣,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巧合之事。这季白翁派出去的杀手,竟然是去杀洛承君的。好在没有杀成,还给了付娆安一个机会。
林云庭不禁轻笑,转念,却生出了一个好主意。
“昭帝要见季白翁,怕是要他指认谁吧”
林云庭自语着,一旁的风玄也琢磨出了点儿什么。
“殿下,这佐政王爷的侧王妃,如今不就是瑶姬吗想必是那昭帝对瑶姬的身份起了疑惑,想叫季白翁来指认。若是季白翁认出了瑶姬是假,趁机揭穿了侧王妃是安国女将的身份,那不就正好可以迫使佐政王爷与昭帝反目”
风玄所言,正是林云庭所想。林云庭唯一的一丝犹豫,还是在付娆安的身上。若是揭穿了她安国女将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深渊无梦
欢央听了付娆安这没由头的话,刚喝进嘴里的药噗的一口吐了出来。
“侧王妃你说什么呢我何时想着林公子笑了”
“这里又没有外人,欢央你就不必与我掩饰了。我知晓你喜欢林云庭,可为了你好,我还是想要劝你一句,林云庭此人……不适合托付终身!”
付娆安说地语重心长,可欢央自己急红了脸,放下药碗,拼命摇头否认。
“我……我又何时喜欢林公子了侧王妃你这般没头没脑地瞎说,可要让人误会的!”
欢央虽否认,可那张平日冷色的脸,此刻极度升温,脸颊绯红。慌乱之中带着似有似无的娇羞之意,无措的怒气,却一点儿平日的霸道都没有。
付娆安越看越笃定这欢央心中有林云庭,一边觉得好笑,又觉得为难了起来。
按道理来说,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更何况这欢央难得喜欢一个人,可却偏巧是这浪荡不羁,还藏着诸多秘密的林云庭。
“唉,你不承认也就罢了。这种事情,也要随缘。不过我还是要多嘴一句,那林云庭外表看起来飘飘欲仙,不挨尘世的。可其实,就是个俗气的男人,最最俗气的那种!”
付娆安含蓄地提醒着欢央,欢央哪儿有心思去理解她言语之中的深意。她抬手推搡着付娆安,叫她赶紧出去,不要再闹腾自己。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就是了。不过那药,你可一定要喝干净了!”
付娆安不放心地叮嘱了两句,这才出了欢央的房间。她出来又是一声长叹,一副替子女操心的老人家模样。
摆脱了付娆安的欢央,脸上褪去绯色,眉眼垂下,攥紧了手中的药瓶。
“明知深渊无梦,你偏还是要做梦,到底是将那不该显露的情愫给露了出来。”
付娆安溜达到院子之中,拔出长枪比划了几下。瞧见那长枪上沾了土灰,便坐在院中石凳上擦拭了起来。
简茶端着针线篓从屋里出来,也凑热闹地坐在了付娆安的身侧。
“夫人,你和欢央今日去哪儿了怎么欢央好好的,还受了伤她那般厉害,还有人伤的了她”
简茶一边缝着盘扣,一边好奇地问着。付娆安想起今日与她们交手的那个老头,的确是厉害。这身边高手如云,还有虎符在手,又与那皇后粘连不清的。付娆安对这林云庭的身份更加感兴趣了起来,也更是为欢央担忧了起来。
“这欢央可不能喜欢林云庭,搞不好后面要受什么牵连。哎,简茶,你说,要让欢央的注意力从那林云庭身上挪走,是不是得给欢央介绍一个更好的男人”
“啊夫人为何不要欢央喜欢林公子啊我觉得林公子挺好的,翩翩公子,举世无双。夫人莫不是怕林公子瞧不上欢央”
“哎,这不是瞧上瞧不上的事情,你不懂。嗯……哎!简茶,你觉得乔书律如何我若是撮合撮合他与欢央,是不是……”
“哎呀!”
听到付娆安有意要撮合欢央和乔书律,简茶一着急,那针尖准准地扎在了手指上,血瞬间冒了出来。
“瞧你不小心的!”
付娆安没感觉到简茶情绪的波动,只是心疼她不小心。急匆匆地拿了药来给简茶涂抹。
简茶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地瞧着付娆安,心中还念着刚才她要撮合欢央和乔书律的事情。
“夫人……依我看,您还是别撮合欢央和乔将军了。”
“啊”
付娆安微愣,这紧要关切着简茶的伤口呢,这简茶却冷不丁地继续起了刚才的话题。
虽然觉得奇怪,但付娆安也照旧接下话来。
“为何不能撮合”
“千秋节的时候,您唱戏没在场。那皇上已经有意要给乔将军赐婚了,好像还是什么禁军统领的妹妹,是个县主呢!”
“是吗那乔书律可应下了”
“这……我不知,后来宫里发生了乱子,此事也没有继续下去。但是,那欢央比乔将军大了好几岁呢,加上身份有别。您这么撮合,怕是要将好事弄成坏事。”
简茶忐忑地看着付娆安,付娆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对,那乔书律连我都打不过。更不是欢央的对手,这男人都好面子,这乔书律八成不会喜欢欢央这样强悍的女子。”
“对啊对啊,就是这个道理!”
简茶兴奋地附和着,付娆安奇怪地抬眼瞧她,莫名觉得今日简茶过分活跃了些。
此刻乔书律正急急地来到了洛承君的书房,将一摞信件放于桌上。
“王爷,这是近十天来,过往洛安城所有信鸽信使送往的信件的复抄。属下已经筛选过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但是前日截获了一只信鸽,信中内容,不太寻常。”
乔书律说着,从那摞复抄的信件之中抽出一张来,递给了洛承君。
洛承君打开查看,那信中内容,只有简单的八个字。
“秘来洛安,劳银千两这是谁与谁的通信”
“属下昨日暗中打探,得知,这是郑培安府上的信鸽,送的目的地,是南水孤郡的梨花苑。”
“南水孤郡梨花苑这不是那瑶姬的出身之地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 老夫很忙
欢央刚走出满月楼的院子,却撞上了正朝着这边来的洛承君。欢央急急地躲在了一侧,瞧着那洛承君停在了满月楼的门前。
欢央偷偷瞥看洛承君,瞧着那洛承君抬手欲要敲门,却迟疑了。
“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儿啊”
欢央一个愣神,那洛承君闪身便到了她的跟前,轻声质问了一句。
欢央惊愣,又不善说谎,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
“我……睡不着……出来溜溜。”
“是去见林云庭吗”
“啊”
欢央惊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傻愣愣地看着洛承君。洛承君本是随口一猜,瞧着欢央的表情,便肯定了下来。
“今日我听闻了你与侧王妃去了风雪月,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当真要去见他。”
“王爷不要误会,我去见他,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助他复国!当年若不是长公主,我也不会活到现在。长公主说的话,与我而言就是天命。”
欢央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洛承君抿嘴苦笑,侧过身子,让出了一条道。
“你慌什么本王也没说什么。本王知道,这么多年,若你能放下,早就该如正常人一般相夫教子了。去吧,既然定不下心来,不如随性而为。”
“王爷……”
欢央忽然觉得愧疚了起来,洛承君不以为然地朝着满月楼院墙内望了望,直接转开了话题。
“侧王妃今夜睡在主卧还是阁楼”
“我不清楚,是简茶侍候侧王妃就寝的。”
“哦,那今日,她可受伤了”
洛承君满眼关切,欢央不适应地吞咽了口水,回应他。
“受伤了。”
“可严重本王也没听有大夫入府啊,她可是要凑合”
洛承君语气上扬,音调加重,有这些怒意。欢央抬眼看了看月亮,马上子时了。
“王爷若是着急,不如进去瞧瞧侧王妃,不是更清楚些”
洛承君微愣,迟疑地看着漆黑的满月楼,不悦地抿嘴。
“本王才不去看她,受些伤也好,那莽撞的性子,到死怕是也改不了了!受些苦头也是活该!你可切莫与她说,今夜本王来过!”
洛承君还不忘嘱咐了欢央一句,欢央点头应允,着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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