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凤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允巫童
第一百四十五章 皇后有喜
“简茶”
乔书律没想到简茶会忽然冒出来,吓了一跳。
简茶微红着眼眶,看着乔书律攥在手里的那副鹅黄色的护手。针脚歪扭,边缘很不齐整,一看就是聂欢亲手缝制的。
“简茶你怎么了”
乔书律看简茶不说话,神色也不太对,关心地询问了一句。简茶忽然从怀里掏出自己那副护手,假装不经意地上前,一把将乔书律手中鹅黄色护手拿开。
“这护手歪歪扭扭的,丑还不保暖。我正好用了毛裘的料子给乔将军也做了一副,我的针线活可没得说,将军还是戴我这副吧!”
简茶假装自然,笑吟吟地说着。可乔书律却急了眼,没伸手接简茶的护手,反而急急地将简茶拿走的护手给夺了回来。
“做工不好也无所谓,我喜欢这护手……”
乔书律赶紧将那护手塞进了怀里,却不小心没接简茶的护手,让那护手落了空,掉在了地上。
简茶满眼失落地看着掉在地上的护手,紧咬着牙关,浑身微颤。
乔书律这才注意到了掉在地上的护手,赶忙捡起来,拍打了一下,递向简茶。
“简茶你做的这双护手当真不错,不过我已经有了护手,不然,你把这副护手给王爷戴吧。就说是侧王妃送的,王爷一定开怀。”
乔书律傻呵呵地说着,简茶冷冷一笑,伸手接过。
“乔将军都瞧不上的东西,王爷怎么会要。下贱的东西没必要留着,不如丢了的号!”
简茶说完,毫不犹豫地将护手掷进了一旁的湖水之中。乔书律可惜地看着,欲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你……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并没有瞧不上你做的护手,只是我已经有了。简茶你今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乔将军怕是还急着上朝,我就不耽搁你了,告辞。”
简茶皮笑肉不笑地朝着乔书律作揖告辞,乔书律蹙眉不解,简茶今日实在是异样。
简茶气哄哄地回到满月楼,付娆安和欢央都在。只见那付娆安正戴着昨日洛承君送她的护手,朝着欢央炫耀着。
“暖和,真暖和!简茶,你看,我戴着护手握枪,是不是更英姿飒爽一些”
简茶愣住,看着付娆安开心的模样,心中越发悲戚。一言不发,急急地跑回了房间。
付娆安愣住,不明所以地看向欢央。
“简茶怎么了我好不容易起个大早,这丫头竟然还要给我脸色瞧”
付娆安是昨日听了洛承君的数落,今早才鼓着劲儿起了个大早。她这表面不在意洛承君的话,心里头其实在意的紧。
简茶回到屋里,趴在梳妆台上呜呜哭了起来。她瞧见桌上剩下的那些毛裘料子,直接拿起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碾着。
“定情信物你莫不要痴心妄想,以为自己离了那别院进了王府就是小姐了!夫人与你互称姐妹又如何,你在外人眼里还是个奴才!奴才!”
简茶气恼地自语着,却也不敢大声,害怕院内的人听到。
皇宫,凤鵉殿内。
皇后今日有些起不来榻,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口中还老是反酸水,灼的嗓子很是难受。便叫人喊了太医来凤鵉殿内看诊。
太医隔着纱帐为皇后诊脉之后,忽然跪在了地上,满脸欣喜地朝着皇后叩头。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这是喜脉啊!”
“喜脉你是说本宫……怀孕了”
皇后惊愣起身,她可没有太医这般开心。要知道,皇上可是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来过着凤鵉殿承欢过夜了。
“本宫……怀孕多久了”
“臣看脉象,应该刚刚足月,还请皇后娘娘今日衣食住行都小心这些,这未满三月的胎不成形,极其脆弱。”
“足月才足月……”
皇后面色惊恐,伸手抚住自己的小腹处,吓得浑身颤栗。要知道,足月的话,正好跟千秋节前后对应上。这太医也觉出了皇后的异常,脸上的笑意定格,不知所以。
“吴太医……”
沉默良久,皇后强压下自己的慌乱,唤了太医一声。
“臣在。”
“你一直负责本宫的康健,也是本宫把你从底层提拔入宫的,你可记得”
这主子一般主动提及恩惠,怕是有大事要发生。吴太医立马领会,朝着皇后连连叩拜。
“皇后娘娘的恩赐,臣万死不敢忘!愿意三生三世,为皇后娘娘做牛做马!以还恩德。”
“三生三世倒是不用,你只要帮本宫圆一个谎。以后你们吴家的仕途,都由本宫来替你们铺路,如何”
“圆谎”
吴太医惊愣,这后宫孕事本是天大的喜事。可偏巧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后娘娘要自己帮忙圆谎随便一想,吴太医也能明白,大概是什么事情。
吴太医冷汗直流,喉结不安地上下滑动,双手颤抖着朝皇后作揖。
“娘娘,若是孕事不合您的心意。不如臣给您配一剂良方,可以将孕事化为无形,也不会对您的凤体有所损伤,如此,解忧即可。”
“不可,这孩子,本宫想要。”
皇后还有其他贪念,如今昭帝只有三位公主,还未有皇子。她这位皇后膝下也只有一位长公主而已,如今因为聂纵之事,昭帝对她多有冷落。
如今后宫佳丽日益增多,皇后复宠怕是不大可能了。如今既然有了孕事,不如借机赌一把。
若是产下男孩,皇后的地位,便将稳固,复宠也不在话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杀心
皇后目光冷厉地瞪了贴身侍女一眼,极其不悦地打开了林云庭的信。瞄了几眼,便气恼地倒吸一口气,将手中的信攥成一团,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这个林云庭,当真与那瑶姬一样不知死活!上次本宫心软放过他们二人,没想到他们不但不念着本宫的恩典,还敢要挟本宫”
“娘娘……”
那贴身侍女也是个机灵人,赶忙捡起了皇后掷在地上的纸团,去那烛台燃了个干净,生怕留下些蛛丝马迹。
“这皇上昭告娘娘身孕说的是足三月的胎像,那林云庭偏巧这个时机来信,到底要挟了娘娘什么为难的事情”
“呵……倒真是件为难的事情,下月不是要去清河围场秋猎了吗林云庭想借着本宫安排一起去皇家秋猎,这要是寻常人也就罢了!他可是林云庭,峦国旧太子,本宫若是帮着他去秋猎,那皇上还指不定如何想呢!再者说了,他此次去秋猎的目的,谁知道是不是与峦国旧人起事有关联!这若是闯出了祸事,本宫可担待不起!”
皇后急得脸色发红,不停地用团扇呼扇着,那贴身侍女连忙从她手中接过团扇,一边扇着一边为皇后出着主意。
“娘娘别慌,依奴婢看,这林云庭想借着您去秋猎,您便带着他去就是。”
“你说的容易!本宫方才说的话,你都没听见吗”
“娘娘听奴婢说完啊,这次的秋猎,有皇亲国戚,还有武官重臣。这一旦开猎,刀箭无眼的,每年不都要误杀误伤几个奴才吗娘娘的弟弟,渝昌贝勒箭法准狠,知会他一声,误杀个人,也不是问题。”
这贴身侍女的话点拨了皇后,皇后眉尾轻挑,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来。
“你说的对啊,这一次秋猎,那瑶姬也会去。那瑶姬善武,一定也会参与秋猎之中。若是能让渝昌一箭双雕,杀了这两人灭口,岂不是一了百了”
“娘娘这算是想明白了。就算这林云庭真的打着起事去的秋猎,还没等闹腾出什么来,就已经死在渝昌贝勒手里了。”
贴身侍女抿嘴一乐,皇后也褪去愁色,开怀了起来。
林云庭以为,要等这皇后回话,怎么也的三五天的犹豫。可没想到,这第二日,那贴身侍女就出宫来风雪月回话了。
林云庭瞧着侍女捎来的宫女服,蹙眉不解。
“这是何意啊”
“我们娘娘说了,林公子想随着她去秋猎可以。不过林公子这面容男儿扮相实在是惹眼,倒不是女扮男装,扮成宫女随行。这娘娘身侧都是些可人儿,也显不太出公子来。”
“我扮女装成何体统,不可!”
林云庭断然拒绝,那贴身侍女也不着急,将手中的宫女服扔在一旁,冷言。
“若林公子不答应,那便另想办法吧。反正若是事发,遭殃的可不止我们娘娘一人!我们娘娘已经尽力应承了公子,公子也不要太过分!平日公子登台不也是扮女人吗怎么这会儿却要了脸面”
“你如何与我家公子说话呢”
一旁的风玄看这侍女嘲讽林云庭,不由气恼。怎料那侍女不禁没怕风玄,还冷笑一声,提醒了一句。
“对了,我们娘娘还说了,此次随行,只能林公子你一人。不能带多余的人去,不然,娘娘可是不帮的。”
那侍女说完,一副傲然的姿态,转身走了出去。风玄气的想要上前教训这侍女,被林云庭伸手拦住。
“罢了,与一奴才计较什么她不过是传了皇后的话……”
“公子,您万万不可一个人去,我必须要随行保证您的安全。”
林云庭没回应风玄,他蹙眉看着那身粉嫩的宫女服,轻声叹了一口气。
离那秋猎的日子,如今也没剩下几日了。付娆安与欢央暂且丢了枪法,练起了射箭的功夫。
两人的箭法相差不多,聂欢在一旁叫好,满目的艳羡。简茶自上次护手的事情之后,便躲着聂欢不见。只要聂欢来满月楼,她便窝在厨房里不出来。
付娆安和聂欢二人也没察觉出什么来,欢央则是看破不说破,想着任由简茶一些日子,她便能走出来。
“真羡慕侧王妃与欢央你,能抗弓射箭,英姿飒爽好生帅气!怎么如我一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只能看着眼红。”
聂欢说着,上前伸手轻轻抚摸付娆安手中的长弓。付娆安将长弓递向聂欢,拉着她来到射靶前。
“不如你也试一试”
“我我不行,我射不准的。”
“哪儿有人一开始就射的准的,莫非你是天才既然羡慕,就试一试嘛。”
聂欢拗不过付娆安,小心翼翼地接过那长弓。那长弓看着没什么分量,可是拿在手里,压得胳膊发酸。
在付娆安的指导下,聂欢射出了第一箭。只不过这箭不是飞出去的,而是蹦出去的。直接蹦落在了脚下,惹得付娆安和聂欢一阵欢笑。聂欢也没忍住,憋笑。
一直窝在厨房偷看的简茶,瞧见院内付娆安和聂欢越发亲密了起来,心中的怨恨也越发强烈。
“夺了乔将军的喜欢,如今还要来夺夫人的喜欢……”
简茶轻声呢喃着,语气之中,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她实在是忍不住,丢下手里的菜,大步走了出去。
“简茶,怎么最近都没见你”
聂欢瞧见简茶,热情地打了招呼。可简茶没给她好脸色,直接走到了欢央面前。
“我也要学射箭,欢央你教我!”
 
第一百四十七章 杜默桓死讯
大昭边疆之地,虽才入秋,这里却下起了薄薄的细雪,寒风如刀,还伴着呜咽声。
这里除了驻守的军队,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处破房子。那里头,住着的,都是被昭帝下贬至此的罪人。常年靠着一片荒地自力更生,苟延残喘。
那荒地的不远处,一个过着毛裘外衣的人影在风雪之中,颤颤巍巍地朝着这边走来,嘴里哼着小曲儿,手中拎着刚从军营领来的一斤鲜牛肉。
此人正是杜默桓,他虽被贬在了边疆这苦寒之地,但因为有洛承君的照应。那军营的人吃喝穿的,有好的都会顾着这杜默桓。这一斤鲜牛肉,杜默桓三天就能去军营领来吃一次。
而杜默桓也相信,自己早晚有一日,会从这苦寒之地离开,回到繁华如旧的洛安城内享福。毕竟,自己的女婿,可是堂堂佐政王。
杜默桓回到自己的住处,那是洛承君托人为他新建的房子,抗风保暖,还为他安排了两个下人伺候着。
杜默桓停在门口,呼呼喘着热气,蹙眉盯着大门。大门虚掩着,没有关严实。
这平日里,因为担心下人会偷拿自己的牛肉,所以去军营领肉的时候,都是杜默桓自己亲自去。而那两个下人,则要守在大门口,防止其他被贬的人趁机进来偷东西。
可这会儿,门口却一个人影都见不着。
“两个狗奴才!一会儿的时间就要偷懒,老子若是发现你们偷吃了食儿,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杜默桓怒骂了一句,抬脚踹开了虚掩的大门,急急地走了进去。
他进去低头一边拍着身上的风尘雪花,一边叫着那两个下人。
“老子叫你们好生看着大门,你们……”
啪!
杜默桓话没说完,忽然听见身后的大门啪的一声关上。他回头一看,两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影站在门口处,仿若地狱无常一般,冷然地盯着他看。
“哎呀!”
杜默桓吓得瘫坐在地上,手摸到地面上的一片黏热,低头才发现,自己坐在了一摊血迹上。回头再看,那两个下人,已经被抹了脖子,瞪着眼睛死在了屋里。
“哎呀呀……”
杜默桓吓得声音打颤,整个人抖如筛糠,直接吓尿在了裤子里。
那两个黑衣人慢悠悠地朝着杜默桓靠近,抽出腰间明晃晃的大刀,那刀上,还粘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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