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转寂寞的力道(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竹
我这辈子没做过什麽错事,没惹过人,为什麽要这麽风风雨雨的过了?我只想平平淡淡的,我不想像玩具一样,任由他们抢来夺去,为什麽他们就不懂?
我以为日子好不容易可以平凡的过下去了,谁知道季书严又……
「麒天!」我痛哭出来,「你们都说要来的……为什麽不来……」我对著门口大吼,脸上流满泪水,还是没人回应我。
「说什麽喜欢我,全部都是骗人的,你们这些骗子!」我恨恨地喊著。
「我恨你们!我讨厌你们!」
「我恨你们全部的人!」
水到腰了,而且水淹进来的速度越来越快,外头几具尸体又飘过来,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害怕,只能颓丧地看著门口。
我什麽都做不了,手腕被我扯的都是伤口,王八蛋手铐怎麽样都扯不下来。我记得以前看过铁达尼号,男主角都没我这麽惨,至少他旁边没有尸体,虽然爱他的只有一个人,可那人最後还是出现了。
一群人说爱我,结果还不是抛下我了。
我也只有我自己而已,只剩下自己了。
长衣底下只有一件底裤,没什麽实质的保暖作用,水淹到腰的时候,我已经冷的快要麻痹了,我不知道会这麽冷,明明就是夏天,为什麽水这麽冰?
头上的灯也开始一闪一闪,水忽然大量的冲进来,淹过我的头顶,那种冰冷的感觉让我觉得刺痛入骨,我被呛了好几口水,抓著背後的柱子往上扑腾一会,头才冒出水面。
周围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我只能听见自己咳嗽的声音,还有一点点的回音。头上的灯还在一明一灭,我怕暗,只能恐惧地望著那盏好像快死掉的灯,两手攀著柱子,绝望的在水里浮载浮沉。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我突然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屏住呼吸,力的把头面向外面,尽量不去看那些飘来飘去的尸体。
水声越发地近了,外头一片漆黑,我紧张的望著外头,在听见声音的刹那间,整个人都绷紧了。
「裕贤!」那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了,我张开嘴巴,突然又涌进水来,咕噜咕噜的被呛了几口,我咳了好几声,脚下用力踢蹬著,困难的飘著,耳边听见熟悉的声音在紧张的大喊。
「你在哪里,快点回我话!」
回你话?怎麽回?
我攀著柱子的手忽然一滑,整个人沉到水里头,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见了。我使劲的想要往上再爬,可是整个人都没力气,水上方的那盏灯,还在一闪一闪,但灯光太弱,我知道外面的人肯定看不见这些亮光。
又咸又苦的海水从四面八方灌到我的耳朵里头,还有鼻子、嘴巴,然後跑到我的肚
扭转寂寞的力道(H) 分卷阅读78
子里面。我已经冷的动弹不得,抓著柱子的手早就没有力气,我知道自己在往下滑。
其实好像也没有想像中那麽痛苦,反正过的那麽辛苦,还不如早点死掉算了,有什麽好怕的?
我把刀子从手腕那边割下去的时候,比这都还要痛,那时也不觉得害怕。
那个时候有比死还要让我害怕的人,可是这个人却来救我了。
我在水里轻飘飘地晃著,无法呼吸的感觉很难受,恍惚之间,好像有个人扯住我,把我往上拉,我猛然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吸著气,睁眼看见头上的灯生命力堪比蟑螂,还没暗。
我藉著微弱的灯光,看到眼前那人模糊的轮廓,胸口突然冲进空气的感觉很不舒服,那人抓著我的腰,用力的抱紧我。
我看著他的脸,觉得恍若隔年。
美丽的、湛蓝的双眼,还有丽的面貌。可是他很狼狈,脸上还在低著水,深棕色的头发湿淋淋的黏在脸颊,他喘著气,一脸神经兮兮的看我,眼里的目光又惊又惧。
64.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裕贤,说说话!」他抱紧我,肌肤相贴的地方有一丝温暖,我失神的看著他,摇摇头。
「说些话,别吓我!」他吻著我的唇,急促的说。
「……好冷……」我过了许久,终於吐出两个细不可闻的字来。
哗啦哗啦的水声又响起了,有个人从另一头冒出来,我僵硬著转过去,看见鸿麒天也一脸狼狈的在水里上上下下的浮著。
「钥匙呢?」他开口就问。
杰斯愣了一下,在水里的手不知道为什麽摸来摸去,他把手伸到我的手腕边,神色倏地暗沉下去,「竟然不是绳子!」他气冲冲地吼。
鸿麒天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别废话!裕贤,你知不知道钥匙在哪?」我茫然地摇摇头。
他撇过头,对杰斯说:「抱好他,我去找……」水淹得更高了,我的头都可以碰到天花板,杰斯抓著我,嘴唇发紫,却还是点点头。
鸿麒天一下子又沉到水里去了。
「麒天……」我虚弱地想要喊他。
没有钥匙,季书平什麽都没留下。
「裕贤,你看看我,不要睡著了……」
我勉强睁开双眼,看见他的脸,觉得有些不真切。
他会来救我,我根本没想过,我以为他早就忘了我。心蓦然一痛,我抬眼想要看清楚,眼前却越来越暗。
「别睡著,裕贤,你看看我……」他的声音有点遥远,飘的,可我还是听见了,「等钥匙找到了,我们就带你出去……」我微微仰著头,水都淹成这样了,我要抬头才能呼吸,杰斯吸了一口气,靠过来吻住我。
没有钥匙,他们怎麽就听不懂。
「哈……」鸿麒天倏地浮出水面,吃力的抬高头喘气著,「没、没看到钥匙……靠……这水太冷……」我很少听他骂粗话,现在听见了,虽然不合时宜,却还是想笑。
可他说的没错,太冷了,我连嘴角都扯不起来,看见他的眼里一片慌乱,他游过来,跟著杰斯一起抱住我,然後深深吸了几口气,语调有些不稳。
「没关系,有办法的……」他眼里的不安太明显了,可是我没拆穿他,「裕贤……你别怕……」
「没、没……有……」我硬生生地说著,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抱著我的两个人对看了一眼,杰斯吸了一口气,他仰高头才能说话:「我们用扯的,裕贤,有点痛,你忍著些……」
我闭上眼睛。
手腕的地方很快传来激烈的痛感,我抿著唇,总觉得有什麽事情没有记起来。
钥匙……
钥匙……
口袋……
我猛然睁开双眼,脑海里窜过一个画面,我用尽力气,才完整的说出话来。
「口袋……下面……那个人的、的口袋……好、好像有……」
「停下……咳……」鸿麒天呛了几口水,有些艰难地说。他拉住杰斯,两个人神色慌乱的看我,我用力的抬起头。
「下面的人……有个尸……咳……口袋好像有钥……」
我的话没来得及说完,水已经淹过去了,灯终於暗了。
抱著我的两个人忽然松开手,我开始往下沉,眼前什麽都看不见,就像那个时候失明一样。
他们不见了。
终於要放下我一个人了吗?
我飘到地上,不断的喝进水,眼睛很痛,浑身都痛,胸口的地方,心脏柔软的地方,也很痛……
最後,我毫无力气的闭上眼睛,意识都消失了。
65.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门外一阵嘈杂,我睁开双眼,看著门被鸿麒天打开,杰斯跟在後头,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他碰的一下甩上门,我吓了一跳,把盖在身上的棉被裹紧了。
「生气就生气,甩什麽门!」鸿麒天不悦的转过去对他说,随即又转过来,把手上的盘子放在床边。我看仔细了,才知道上面那是苹果。
呃,各种被切得奇形怪状的……苹果。
「要吃吗?」他轻轻地摸摸我的脸,温和地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还是吃不下?」杰斯张嘴的那副模样,看起来本来是想要回骂的,可是看我摇头又凑过来问我。
我在他们两个紧张的目光下,只好昧著良心点点头。
我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又转过去看看站在旁边的鸿麒天,觉得有些无奈。
他大概只是藉口想挑衅杰斯,以前和我一起的时候,他摔了不下百次的门了,哪来的资格说别人呢?
我正暗自叹气,门忽然又被推开了,权锋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著一个纸袋子。
「要吃粥吗?」他无视我床边的两个人,自己拿了张椅子放在床边,又把订作的病床桌拉过来卡在床边。我从床上坐起,一边点点头,然後伸手要去拿汤匙。
「你不是吃不下?」鸿麒天瞪了我一眼,我委屈的看著他。
「你看他来就肯吃,看我们来,连从床上起来都不肯。」杰斯若有所指。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我是饿,可不想吃苹果,想吃点热的。还有因为刚睡醒,才没从被子里头起来,这点事情也要计较。
「不用理他们。」权锋替我把汤匙拿出来,摸摸我的头。
头发在昏迷期间的时候被他们剪短了,脖子後头空空的,有点不太适应,但至少恢复成我想要的模样,不用被人误认是女孩,挺好的。
「我喂吗?」他凑过来亲亲我的脸,我想了一下,终於点头。
旁边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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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躁动,不安分地说著风凉话,什麽「不安好心」、「喂就喂亲什麽」之类的,还有什麽「没去救你福利还比我们好」诸如此类,我一律当一阵风吹过。
刚才还吵成那样,看见权锋又合夥起来,这两个人是怎麽回事?
那两个一搭一唱的比相声还厉害,吵了一会,我实在有些受不了,撇过头望了权锋一会,他把汤匙里的粥吹凉了,放到我的嘴边,看著我吃下去了才把汤匙放下来,起身去开门。
「出去。」他冷著脸对著那两个人说。
「你说什麽!」鸿麒天的脸立刻跟著一起冷下去,我把手迟钝的抬起来,去拿汤匙,自顾自地喝著粥。
「他嫌你们太吵,还有,裕贤把汤匙放下来。」他偷了个空档对我说,我扁扁嘴,只好又把汤匙放开。
其实手上的伤还没好,使力的时候就觉得疼,倒不是要故意摆架子让人养,只是现在声带受损不能说话,脚也冻伤不能走路,手又受伤,简直跟个废人一样。
杰斯倒安静下来了,他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弯下腰轻轻地亲我的脸颊,才不甘不愿的往门口走,鸿麒天反而像个孩子闹别扭一样,俊美的五官皱在一起,死活不肯走。
「要待著就给我安静些,别给我吵到他。」权锋冷著音调对那两个人讲。
杰斯本来还要往外走,听见这话,下一步踏出去的脚已经往旁边踩,没两下又绕回来,我头痛的看著他们黑著脸,瞪著权锋却一脸莫可奈何。
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反而有些不自在,被三个人盯著喝粥,刚才那点食欲一下子就烟消云散,权锋再把汤匙凑过来的时候,我忍不住摇摇头,他低头看了看纸碗里的粥,还剩半碗在冒著热气。
「不吃了?再吃些,你醒来到现在只吃了这麽一点……」杰斯在旁边握住我的手。
我轻轻把手抽回来,不想去看他。
权锋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把东西都好,又把桌子推回原位,才让我躺回床上。我疲倦的闭上眼睛,黑暗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於是便沉沉的睡过去。
66.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听说那时候,他们好不容易找到钥匙,把我带上去的时候,我已经没了呼吸。季书平把邮轮开到公海,那边很冷,晚上不用说自然是低温,我被他们带回a市最大的医院,全身的血都抽出来重新暖了一次,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
再之後,我隔了好几天醒来,才知道自己的脚已经不能动了。因为冻伤的缘故,至少要两个月才能走动,然後又发现嗓子呛了水,声带受损无法发音,要好也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休养期比脚伤还久。
至於手就不用说了,杰斯那时候急著要救我,所以把手腕弄伤了,拿有点重量的东西就会痛。
我想问他,为什麽要回来找我?
其实他可以过他自己的好日子,和他漂亮的妻子生活在一起,现在来找我,又有什麽意义?
我不晓得要怎麽面对他、怎麽面对他们两个。这种事情,总不能说将功抵过,让我把以前那些忘了,这麽不明不白的原谅他们。老实说,我心里不愿意,而且不甘心。
可是这命确实是他们救回来的,虽然他们沉不住气,趁著权锋去搬救兵的时候就先擅自偷袭了。我知道他们心里有愧,也知道他们是因为担心害怕我受伤害,所以无法冷静下来。
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他们了,我不知道他们还想从我这里拿走什麽。
我只有权锋而已,我也只剩权锋了。
没过多久,徐燕就从学校回来了,再过两个月,学校那边就放假了,徐燕这次回来,是因为接了权锋的电话。
我看见他慌乱的从门口踉踉跄跄的闯进来,实在有点想笑。
他看见我躺在床上,就扑过来东摸摸西摸摸,完全没有平日贵公子优雅的模样。「脚,脚不能动是不是?」他紧张的问,「手呢?哪里手伤?」
我把手腕抬起来他看,那边上面都是瘀痕还有伤疤,里头的韧带也扭伤了。
他从喉咙里头发出奇怪的声音,有点类似责怪,「弄成这样,是怎麽搞的?」他口气恶劣,骂咧咧的。门又被推开了,权锋後头跟著那两个人。
「还有哪里不舒服?」他问我。
我摇摇头。
「没了吗?为什麽不说说话?」他不悦地看我。
我觉得自己的表情一下子就凉掉了。
「喉咙受伤了,说不出话。」权锋在旁边解释。
徐燕闻言,先是愣了一愣,好像没料到他会这麽说似的,可是转瞬间他就变了个脸,面目狰狞愤怒地对著他们大吼大叫。
「受伤!不能说话!你们!你们是怎麽搞的?一个人好好的给你们顾成这样,说什麽喜欢,一群人顾一个都顾不住,真是一群废物!还不如赶快去死算了!」
他语调高昂,句句刁难,口不择言,也不管那三个人阴冷的脸色,自顾自的骂著。
我扯扯他的手,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嗯,其实我还没看过徐燕这样发火过。
嗯,其实……
我也还没看过他们被人这样骂过,并且毫无反驳。
真是,大开眼界……
67.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徐燕来住了几天,又说要回学校去了,我这才想起来,学校那边,也旷课不少日子,我和权锋他们表示想回学校,都被一口回绝了。
尤其杰斯和鸿麒天,反对更为激烈。
我想回学校,除了课业以外,其实还是担心季书严比较多,嘴巴上说不出来,心里自然不会不去想。
自己差点被淹死也不是季书严的错,但也不能说全然和他毫无关系,杰斯和鸿麒天要阻止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
季书严虽然这样绑我这样伤我,我不得不恨,可是心里的感觉却不容忽视。只是我心里装了那麽多人,他硬生生的挤进来,让我觉得疼痛而以。
鸿麒天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一盘削得栩栩如生兔子苹果,逼我吃了好几只,我一提笔在纸上写学校两字,又一口给我塞进来。
我恶狠狠的瞪他。
「怎麽?」他十分无辜地望著我,「吃苹果啊,我替你削了几个,还是想吃芒果?」
杰斯在旁边自以为聪明的从袋子里掏出两个芒果来:「这两个好了,看起来不酸,应该甜些。」
我气得不轻。
这芒果是绿的,什麽不酸,想酸死我吗?
这两个大少爷,竟然连这种小常识都不知道!
我忍无可忍,转头面向权锋,他慢吞吞的走过来,把杰斯手里的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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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回袋子里头,又从里面拿出另外两个来,问我:「吃这个?我让人去削给你吃?」
我点点头,他便让人把芒果拿下去了。
杰斯脸色阴沉的看了我一眼,丽的面容彷若罩著一层寒冰,我顿时浑身一震,有些惊恐地看著他。
权锋正从和鸿麒天那边拿来一只兔子,两个人都没有看见他的神情,我缩进被子里头,把自己盖得实实的,不敢去看外面那人美丽的面貌。
他……为什麽这麽看我?
「裕贤?」有只手拍在被子上头,「头探出来,别闷著了。」权锋一边说,一边要拉开棉被,我死死的压著被角不肯放开,心里兀自发冷。
「怎麽回事?」鸿麒天的声音从外面模模糊糊的传进来。
我先开一小角,看见他们两人正在说话,杰斯却不在了,我愣了一下,忽然就看见鸿麒天瞥过眼来,他见我在看他,把手伸过来揉揉我的脸:「你好好休息,我们出去忙些事,下午就回来。」
我把被子掀开,没看见杰斯,两个人低著头不知道在说些什麽,我看了他们许久,权锋才终於又对我说:「学校的事情再缓缓,虽然季家内哄,暂时管不到这边来,可你身子还没好,好了再去?」那语调柔柔的,我不自觉就点了头。
鸿麒天不悦的看了我一眼,方才道:「你这是怎麽回事,我们说的你就不听了,他说的,你就立刻点头……」话里的不满十分明显。
我缩了一缩,没能反驳。
权锋瞪了他一眼,「他担心的是谁你看不出来?」而後转头对我说:「季书严已经回学校去了,裕贤,他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要真放在心上……我未必能拿他如何……」
他的声音到後来参杂了苦涩,我心知肚明他对我的心意,我不喜欢的、不愿意的,他全然不会去做,可是杰斯和鸿麒天未必就像他这样。
感情这种事情,我还是没能看透。
我爱的就只有两个人,可如今要我毫无芥蒂的放开心胸去接纳,却已经不行了。像现在这样已经是我的最大限度,我只能接受权锋,其他的,如果能继续下去,就再说吧。
鸿麒天掀了掀嘴角,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的笑容,那是一个十分轻蔑的笑意。我在他身边待了这麽久,这抹笑又怎麽会认不出来?
他对季书严这个人是很不以为然的,甚至不屑。
他大概是觉得,我会遇到这种事情,全然是季书严的错,也没有别人能来担当。尤其医生替我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发现我下身有缝过的痕迹,从那之後提到季书严他的脸就特别紧绷。
一般检查哪会做的这麽深入?
没有其他人多说,医生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对於他或杰斯,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68.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你反正好好休息,晚上就回来,好不好?」权锋语调轻柔,倒像是在哄孩子一般,我点点头,他便接著说:「晚上要吃什麽?三色饺子?」
我想了想,又点了一次头,隔著被子的隙缝我看见他脸上的无奈,鸿麒天不悦的瞥了我一眼。
「反正你说什麽他都好,还多问那些做什麽?」语气十足时的讽刺,我心里揪了一下,把被子蒙到头上。
这话是对著权锋说的,却分明是在说我。
我听见他们又说了些话,却不太清楚,而後是细微的开关门声,隔了一下子,我把头从棉被里头探出来想吸口气,一转头,对上了那双罩著一层寒冰的蓝眸,心下顿时一竦。
杰斯原来没走,只是他站的角度正好被其他两个人挡住了。
我有些惊惧地看他,他的脸上仍是方才令我胆颤心惊的阴狠。
他阴沉的看了我一会,什麽话都没说。过了一阵子,他忽然把手凑过来,摸上我的脸,来回的抚弄著。
我如惊弓之鸟一样往後瑟缩,他的手又冰又冷,好像随时都会掐上我的颈子。我心里虽然知道他不会,可是他这表情实在难以说服我。
他坐到床边,一只手绕到我的後脑杓,慢慢的抓住我的头发,逼的我不得不看他。
「为什麽要缩?」他靠过来,沉声问我。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急促的摇头,可是他抓著我的头发,摆动的幅度一大,头皮就痛,我把手按在他的手上,希望他放开。
「为什麽要怕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我不明白他到底怎麽了,只能不断地摇头,嘴巴说不出话来,只好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调,伊伊呜呜的,还有点沙哑,自己都觉得难听。
他忽然软了语调,小心翼翼的抱著我,说:「不要怕好不好?别这样看我,你是不是气我?」
我死命的摇头,想要推开他,他却不肯放开,手上用了力道。
「我离婚了,你被带走没多久我就离婚了,我本来找到你的,可是你又被人带走了……」
我听他说著说著,慢慢的觉得眼眶泛酸,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他亲著我的额头,轻轻拍著我的背。
「不哭……乖了,不哭……我都离婚了……我知道你很难过的,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不是真的喜欢她……」
「别哭了好不好?不要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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