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一下可以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儋耳蛮花
太棒了。
徐远桐与她错开身,搭了搭女孩的肩膀,“我先去找蒋麓,他们玩滑板很危险,你站远一点。”
等他走开。
郁柚看到这对小情侣过来了,目光调转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她踩着脚下的滑板一端,伸手直接把一块板拿起来,接着走过来伸手捧住奚温宁的脸,揉搓了两下。
郁柚穿了深蓝色的卫衣、运动款的灰色阔脚裤,更显身材高挑,柔韧的发丝扎成马尾,露出锻似得一截,酷到不行。
奚温宁连按了几下快门:“女神你太好看啦,要把我掰弯了。”
郁柚听着这话蜜里调油,点了点她的鼻子:“说话这么嗲,你迟早要被徐远桐宠成一个小肉包。”
奚温宁笑了几声。
“快冬天了,学神打算什么时候向你展示他粗-长炽热的爱?”
“……”高中生不要这么污可以吗!
温宁刚打算张口接话,目光看到郁柚背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少年正踩着一双高档的滑轮鞋,与朋友三两结伴地滑过来。
对方身上的白色棉质长袖特别显眼,隐约还能看见有微隆起的背肌,带着独有的青春感,且他本来就皮肤白皙,眼睛秀气,像画着天然眼线,又藏了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思绪。
“真是你们啊,学姐。”
薛虚怀滑到她们面前之后,稳稳地站定,很礼貌地笑起来,挥了挥手。
奚温宁也是最近知道了一点关于他的事。
学弟初中在一个国际部念的,那边有成群结队的富二代,普遍男孩子们都很会玩,看着也相当养眼,此外,他还多才多艺,从小就学钢琴、跆拳道、街舞什么的……
估计是考虑十五中的英班师资力量雄厚,在s市也能数得上名头,这才考进来,总之就是人中龙凤的人设。
这时候薛虚怀留意到郁柚脚边的滑板,抬眸望向她。
郁柚没留意他什么表情,也低头盯着他脚下的滑轮。
他的目光缓滞一刻,眸子里多了些不一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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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静止了。
薛虚怀抿了抿唇,思索着问:“……学姐也会滑轮?”
郁柚兴致不错,笑了:“会啊。”
这学弟笑起来有些奶油味,一看就是拥有高品质生活的致男孩,说不定回了家还是个妈宝。
身旁的奚温宁盯着两人看了看,再迟钝也察觉到了薛虚怀的笑容有所变化,她感觉呼吸一紧,呜啊,快来品品这年下的气场!
学弟望着郁柚的脸庞,尾音拉长,软软的:“学姐穿多大的鞋子?我们这边刚好有女生的,要不要试试?”
郁柚和他们一帮人完全不熟,开口正有点想拒绝,这时听见后方传来嘘声和口哨,带着挑衅的意味。
她眉眼带笑,对薛虚怀勾了勾手指,不冷不淡地说:“好啊,给学姐弄双鞋来,滑不死他们。”
很多年以后,大概我们也记不清年少时的欢喜从何而来。
只是似乎有一种冲动和命中注定相交的罗曼蒂克。
难怪“初恋”喜欢被叫做怦然心动,有时候它很缓慢,有时却是一番席卷。
当她来到你面前,你就知道内心笃定了十几年的观念都被隐隐撼动。
薛虚怀不知想到了什么,喉结滑动两下,说:“开学之前有一次返校,我应该……见过学姐。”
“是吗?”
郁柚边说话边琢磨着要把滑板先交给奚温宁,心不在焉也没在意。
薛虚怀歪着头,双手插兜,那双漆黑温润的瞳仁像有水光。
忽而,少年眯了一下眼睛,薄唇轻启:“小姐姐,可以约你吃饭吗?”
郁柚也不恼,漫不经心扯了扯头发,又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脸上淡淡笑着:“不约,快滚。”
既是有缘,即便来迟。
往后也会场场相见。
难得玩了一整天,入夜。从饭馆一起回到家,徐远桐没急着回屋里,立在楼前等奚温宁房中的灯亮起。他微微仰头,望见少女的身影出现在楼梯拐角,一格格地上去,最后消失不见。
冬日的夜依然很早就黑了,他单薄的身影撒了淡淡的一层月光,像未化的雪。
徐远桐就站在寒夜里,心头却有融融的暖意,转身拿钥匙,心情愉悦地牵起唇角。
然而,刚推开门就觉得气氛不对,方才放松的情绪也戛然而止。
他蹙紧了眉头,不由得顿住脚,心下突然有点慌了。
“……妈?怎么了?”
☆、第47章47.堂弟
第四十七章
周一上学,奚温宁一大早兴冲冲地拿着从相机里导出来的照片去献宝。
自己拍了很多郁柚玩滑板时候的照片,有些是张扬的韵味,有些是不加修饰的自然,轻盈跃起的时候清纯又妖冶,极为特别。
郁柚认真地一张张翻看,奚温宁顺口就说:“昨天好像大家都挺累的,徐远桐回家都没回我消息……我让他洗完澡发我的,估计睡着了。”
后来她躺在床上自己困的撑不住,也阖眼睡了。
郁柚没放在心上,点头附议。
奚温宁看到她桌子上面堆着点心,也不知是谁买的,就探口风:“怎么样,小狼狗后来又约你没有?”
“呵呵,我很欣赏他的阳光。”
那少年似乎永远充满着新鲜感,举手投足又有教养,就这一点来说,真心没得黑。
但郁柚根本没把薛虚怀的那点小心思放在眼里,两人怎么看都不是一路人,她懒得搭理。
奚温宁心里想到徐学神,还是奇怪。
要说昨晚睡着了没回短信也正常,但一大早到现在过了第一节课,怎么还没一点反应,这就不对了,按照他的习惯,应该是看到微信秒回,而且,他们连早饭也没一起吃!
郁柚发现她的心不在焉,还故意臊她:“我看你一个早上都要魂不守舍了,待会陪你去教室找他好吧。”
奚温宁恹恹地,唉声叹气。
结果去了徐远桐的班上才知道,今天学神根本没来上课。
凌兰一脸不知情:“听老师说他请假了,而且请了好几天,具体我们也不清楚,那个……”她心直口快地问出来,“徐远桐没和你说吗?”
这下郁柚也觉得反常,不过尽量往好的方面去猜测,搭住那姑娘的肩膀,轻声安慰:“也许是家里有点什么事,或许他爸爸带他出去了,也可能是徐妈妈……”
奚温宁点点头,皱了眉:“是啊,就怕阿姨有点身体不舒服什么的,徐远桐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怎么办。”
她越想越觉得魂不守舍。
一直到下午到徐远桐的短信,奚温宁断定事情根本没这么简单。
别吵我学习:我要和我妈去外地几天,已经向学校请过假了。这几天可能信号也不是很稳定,所以联络会不及时,你别担心。具体情况等我回来再和你说,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有点乱……”
尽管他这么解释,奚温宁怎么可能不为他担心。
上课的时候,她就把手机藏在抽屉里,过一会拿出来看看,但没得到他的多少消息,稍稍有些沮丧。
又不敢贸然打他电话,这种情况看来肯定是会打扰什么的。
可她无论如何想不通,有什么事会如此突然,况且,徐远桐还不直白地向她解释,真的太让人在意了。
奚温宁想了半天,决定找陈凌问问有没有线索。
最近,她也是刚刚跟进了这人和诗添夏的八卦,因为夏夏的学习压力一直很大,就算他们有活动,她也很难有机会出来。
陈凌在电话那边掏了掏耳朵,说:“就,徐远桐的老爸最近在国外谈生意,肯定不会是和他有关的事吧,我估计是他妈?……你问了蒋麓他们没有?”
“早上在走廊上遇到直接问了,他们都不知道徐远桐没来上课……”
陈凌听出小姑娘的情绪很低落,也只好劝着:“我这边再去打听一下,有消息告诉你吧。”
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但总觉得令人恍惚,奚温宁无打采,一天之中偶尔会到几条徐远桐发来的消息,或者打一通很短的电话。
说他在哪在哪,很快就回来了,却也不说具体是在干嘛,她就指着这些消息来确保他的安全。
要是两人很普通地分开几天,她也不会这样操心,偏偏徐远桐搞得那么神秘,她真的快担心死了。
许是发现女儿近期不太对劲,两位家长以为她是学业上压力太大,也怕她是在担心家里的情况,特意挑了一个晚上,带她出去吃了一家西餐馆。
奚温宁拒绝不了家人,敷衍地随便吃了半块牛排,也是味如嚼蜡,顺便聊了聊学校的琐事。
周幼:“我听你们老师说,上个月你月考有很大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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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哦。”
“嗯,我有用功的。”
奚温宁不像平时那样开朗热情,说几句话就沉默地望着手机。
约莫八点多,一家三口开车回到锦和新苑,奚温宁和妈妈先下车,等爸爸把车倒入楼下的车位。
正是这当口,一辆出租车驶过,稳当地停在了对面徐家的大门口。
关门声和女人柔声的宽慰交织在一起,那吵杂的动静在安安静静的夜里格外明显,奚温宁瞪大了眼睛,一颗心彻底悬空,不由得往他们家走了几步。
夜色中,她看见徐妈妈和徐远桐都回来了,两人之间还多了一个消瘦的长影,徐远桐单肩夹住对方,跌跌撞撞下了车。
学神脸上的神情有明显的焦虑和疲惫,而在他身旁的陌生少年更是身影颓然,没有半点支撑力气。
奚温宁刚想再往前走,看这情况有点糟糕,又折回来,强行稳住情绪对妈妈说:“朱阿姨他们家好像有人不舒服……”
周幼看到他们要照顾伤员实在吃力,赶紧拍了拍身边的男人:“老公你快去帮帮人家,这是怎么了……要不要送医院啊!”
毕竟光靠一个女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有点不够人手。
奚温宁的爸爸也是热心肠,只不过,还没走到他们的身旁,那陌生少年忽然意识到成年男子想要靠近,于是突然反抗。
他作势挥拳、咬牙发狠,想要推开所有靠近自己的物体!
奚温宁下意识地喊出来:“爸爸你当心!”
好在还没打到别人,已经被徐远桐从身侧用力地箍住
“阿璨你别激动!”
少年弯下腰,浑身剧烈地颤抖,很不舒服的样子。
徐妈妈赶忙在旁劝慰:“阿璨!阿璨你别怕,没事的,没事的啊,你听婶婶说,我们到家了,现在就回去了,没人能靠近你的,你乖乖的放心……”
幸而徐妈妈气质娴静,五官又极具亲和力,向来能给人温暖的感觉。
那个叫“阿璨”的少年慢慢地冷静了一些,呼吸声依旧带着紊乱。
徐远桐低眉敛目,就连徐妈妈的脸上也是晦暗不明。
他似乎有点别扭,抬头看了看奚温宁一家,轻声说:“不用了,阿姨叔叔谢谢你们,我们可以照顾他。”
这一刻,奚温宁才真切地体会到,他才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要用消瘦的肩膀去扛起成人的重任。
对她而言,父母的世界尚且还有一段距离,在抵达之前她还可以任性,还可以无忧无虑,不用去承担任何后果。
但他却不一样。
奚温宁怔忪,无意间抬眸,与那个“阿璨”对视了一眼。
猛然感到心下一凉,那真的是这辈子见过最压抑、最凛冽的眼神,甚至都忘了要开口说话。
被徐远桐架住的阿璨与他们一般年纪,两人的面容有六、七分相似。
他身上的衣服很旧很破,有点狼狈不堪,更可怕的是他右边大脑处还有一处伤口,早就干了的污血粘在半边脸上,在暗处泛着铁锈般的黑。
少年浑身的戾气骇人,此刻还带着伤,看别人的目光充满冰冷,连愤怒也快要消失。
奚温宁怔怔地望入他的睫毛下方。
那眼眸里的光四处散开,如同黄昏时刻的涌水。
以前她总觉得,徐远桐不笑的时候很冷,笑起来又很甜。
他的高傲里总有一股邪气和戾气,但被表面的优秀完全遮挡。
而这位受伤的少年像极了徐远桐不被众人看见的另一面。
徐远桐把阿璨扶到门口,刚准备抬起右手拿裤兜里的钥匙,眉头皱了一下,一闪而过的痛楚却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奚温宁顾不得父母还在场,几乎惊呼地出声:“徐远桐!你也受伤了?!”
他侧过身,小声地说:“没事,不小心碰到了……”
周幼和老公默不作声地对视一眼,她走上前扶住女儿的双肩,即刻问徐妈妈:“静瑗,要不要带两个小朋友去医院看看?让我老公开车,就去最近的那个……很方便。”
先试探一下儿子的反应,朱静瑗才说:“阿璨这孩子情绪不是很稳定,我怕他吵……先带他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吧。”
“好好好,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告诉我们星星,大家都是同学,你千万不要见外!”
徐远桐静静地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
心脏抑制不住地乱跳,奚温宁沉默地低下头,掩饰眼底的泪光。
“他们家好像有什么事……”
周幼也有点看出女儿的心思了,笑着安慰她:“没事的,你们那个学神这么厉害,肯定能解决。”
奚爸爸在旁边用口型问“什么情况”,周幼白了他一眼。
这个老爸,真是笨死算了。
☆、第48章48.承诺
第四十八章
奚温宁知道自己站在那边也帮不上忙。
但回家以后也坐不住。
换了拖鞋,她到厨房扯了扯妈妈的衣袖,问说:“朱阿姨他们弄的这么晚回来,肯定没吃东西,妈妈你能不能烧点蛋炒饭什么的,我问徐……徐徐学长要不要。”
她急的口齿不清,这时候的情绪已经没法掩饰。
周幼想了想也有道理,“那你和你学长说一声,我看家里还有什么,拿保温盒装一点送过去。”
奚温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界限,所以即便担心徐远桐,也没有咄咄逼人地追问到底,可该关心的她还是要去做。
她站在客厅,在暖黄的灯下给他发消息。
小心心:我让我妈弄点吃的,你们饿不饿?我送过来好吗!
那边,徐远桐了一番功夫,将堂弟徐则璨安顿好,对方已经几天几夜没睡安稳觉,又有一身的伤,眼下总算倒头睡过去了。
想起刚才温宁满心满念的牵挂,他拿出手机,果然看到她发来的信息。
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他嘴角牵起一个清浅却满足的笑容。
怎么忍心拒绝你。
别吵我学习:嗯,麻烦阿姨了,替我谢谢他们。
奚温宁握住手机,内心一时百感交集。
等到周幼把吃的都准备妥当,她抱起大袋子就跑了。
脚下的步伐很急,没过一会就冲到了楼下,看见徐远桐也已站在门口等着,身影有些说不出的惆怅。
但也有一种历尽千帆后的淡然。
右手臂还用毛巾简单地扎了起来,看的她蹙紧眉头。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那个男孩子等明天去,你也等吗?”
“回来的路上已经简单看过了,大概有点骨裂,我明天再一道陪阿璨去医院拍个片子,养一养就好了。”
看他说的轻巧,奚温宁更加舍不得。
徐妈妈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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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力尽回房休息,特意留了一点空间给他们说话,徐远桐把吃的先送到厨房,折身出来,两人就坐在客厅。
奚温宁坐的离他很近,那细碎的发丝拂过他的手上,让人心头重重地一沉。
关于这几天发生的复杂情况,徐远桐简言概之:“那晚我们吃饭回来,我妈在客厅里躺着,看着很不舒服,我想带她去医院,但她和我说……才接到奶奶的电话,说我堂弟阿璨出事了。”
老人在电话那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晕厥过去,徐妈妈强忍着身体不适,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怎么了?”
“他们家的情况说来话长,我就简单说,他也从小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他爸是个人渣,比徐光槐还要冷酷无情的多。几个月前阿璨和他爸大吵一架,就被送去了一家什么书苑的机构……”
其实就是以虐待孩子的方式来纠正所谓“叛逆”行为的集-中-营。
“我奶奶在那天下午接到一个不知从哪里打过来的电话,对方匆匆忙忙的,就说让我们快去接阿璨,不然就只能等着他的尸……”
徐远桐喉咙干涩,声音里带着隐忍:“我马上联系了徐光槐,想说让他出面应该能解决。呵呵,可这人说他在国外,没时间也没空插手别人家的事,那明明是他亲戚的小孩……我妈对于他们这样的做法也很气愤,那书苑是什么地方……都说虎毒不食子,怎么把好好的人往炼狱里送。”
他的语气过于平静,就像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奚温宁攥紧手指,心也纠到一起:“所以你们是去救徐则璨了?”
“我妈她已经不是徐家人,不该管这趟闲事,但你知道她的性子这么软,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他和朱静瑗,还有奶奶一个最小的儿子,三个人连夜赶去那个偏僻的小山村,也幸好去了,不然再等半天,怕是徐则璨就要死在那里,横尸荒野。
“我们还不是通过正常渠道把他救出来的,不然也不会弄伤手。”
那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这几个月不知怎么熬过来的,又吃了多少非人能承受的痛苦,难怪会如此失常。
这种疯狂的事,真像在说故事一样。
刚听完这些,奚温宁甚至有点懵,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心里酸楚难言。
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幸福的温室,即便知道人世险恶,却也没有深刻地接触过这些阴暗面,直到身边人陆续发生这样那样的状况,她才被迫一一去领悟。
“我说过心里的噩梦,也和这些事有关……”
徐远桐知道这一切都十分的荒唐可笑。
他也从来不指望别人能明白、能体会,鞭子不抽到你身上,你永远不知多痛。
“徐则璨不是徐家第一个被送去‘治病’的,就因为有过先例,才会让他也被波及。”
“什么意思?”
“我还有一个关系稍远的哥哥,我们两个的祖辈是亲兄弟。”徐远桐与她指节相缠,低声说:“他才念小学的时候就被送去神卫生中心。”
奚温宁垂眸,一层睫毛覆下来。
太可怕了,这都什么事啊。
“我不想成为冷酷无情的徐家人,也害怕有一天会在别人的眼里变成‘怪物’,然后被他们关进去?你看,在这个世界生存不是聪明就可以的……又或许是我还不够聪明不够强大。”
奚温宁看到他白皙的手背上还有红色的划痕,大约也是在援救阿璨的过程中蹭到的。
“不是的,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从今往后就都是。”
徐远桐笑了笑,没所谓的样子;“以后我要是变得有什么不好,你也不要理我,让我自生自灭,知道吗?”
“你不要说这种话呀……”
奚温宁有点着急了,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音量,“你明明在学校里和我说过,你说‘我很危险的,只要被盯上,就别想轻易摆脱了’……明明是这样说的。”
徐远桐忍不住地调侃:“你是复读机吗?记得这么清楚。”
“你说的话我都会当真,不能耍赖。”
她将他的手握的更紧,“徐远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担心一些可能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我觉得没必要。”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但不是每个人都会想你这样。”
他的目光很轻,也很缓。
奚温宁觉得就像看到了冬天里的一簇雪花,一点点地落入眼眸。
“这件事先不说了吧,阿璨平安回来了,我们得先想办法怎么处理后续,他爸爸就不指望了,还得看他妈妈能不能逃离这个家……也许我们还要报警。”
奚温宁默契地陪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发现他眼中的沉色还未褪去。
“还有别的什么事发生吗?”
“……嗯。”
她在心底长长地叹了一声,大概所有人都觉得徐远桐出身优渥,可每一分真正肆意放纵的人生,都是他靠自己挣来的。
“还有我妈他……身体情况不太好。”
徐远桐眼神忽然沉了沉,语气辨不清情绪:“她很早之前就觉得在吃东西的会哽噎,胸骨也经常痛,但一直瞒着没说。这几天我们出门,我给徐光槐打了电话,让他找人去我妈看病的医院打听,原来我妈食道出了问题。”
大概是出生到现在第一次,为了母亲的病状,他和徐光槐聊了很多。
徐光槐说接下来的治疗阶段,医院开出的特效靶向药大都是国外的,而且治疗癌症之类的疾病还是得去国外更便利。
尽管父子之间向来成仇,但就朱静瑗的事来说,他们只能达成一致。
徐远桐抬头看向奚温宁,目光中饱满的情意让眼里璀璨地像有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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