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一下可以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儋耳蛮花
没过几年怀孕生下一个儿子,就彻底不管她了。
养母平时也不给她零花钱,家里开着大奔,每天中午给她带去学校的饭菜却只有白饭和豆腐。
那个女人把自己的亲爹送去养老院,亲妈住在乡下房子里的地下室。
逢年过节只去看什么“干-爹”,连亲爹亲妈也不管。
有时候学校要交杂物了,郁柚只能去养母的皮夹子里偷。
偷钱的事东窗事发,她被养母追着一路打到大街上面,撞见同一所初中的他。
那时候徐远桐也才十四、五岁,眼眸里的光却是苍白又凛冽。
现在,他们一家人已经入籍澳大利亚,打算将她一个人留在中国。
花园里有些唏嘘的凉风,把郁柚发烫的脸颊吹散了一些温度。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索然无趣,想来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
她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双方在没有准备的情形下碰了面。
奚温宁还在琢磨要不要打招呼,还是装作不认识,别让郁柚觉得难堪……
那跟着过来的女人竟然站到他们面前,对着徐远桐说:“你是徐先生的儿子徐远桐吧?智商很高的那个是不啦?我们以前见过,你一直和我女儿在一个学校的……”
她脸上紧绷,像刚拉过皮,从头到尾与郁柚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你好,我是澳籍华人,我叫盛曼妮,谐音和money很像对不对?”盛曼妮自说自话地看向奚温宁,说:“因为阿姨我很会赚钱的。”
奚温宁:……
很久没遇见过戏这么足的大妈了。
徐远桐脸上也稍有情绪起伏。
他浅浅地皱眉,用一种看智-障般的眼神盯着那女人。
盛曼妮搔首弄姿,完全没有一点作为母亲的自觉。
“偶哟,徐少爷你别觉得我凶哦,我刚做过整形,医生说我不能做脸部表情的!”
徐远桐视线低下来,清清冷冷睨着她:“我根本不记得你。”
“我和你爸是在一个商会见过的,那时候……”
她叨叨叨地说个没完。
郁柚脸色惨白,死死地抿唇。
也不和他们打招呼,也不掉头离开,就像是彻底僵在了原地,被逼死到绝境,不知如何应对。
才刚告白被拒,还被这种母亲“公开处刑”。
美人怎么这么惨啊。
奚温宁实在看不过去,她心里打着小算盘,这种时候不飙戏不行。
她悄悄扭开大衣扣子,拉低胸口领子,再拨开胸前的头发,眼神有点挑逗,眼尾向上一勾,神情娇俏又开朗。
“阿姨~~~你们家郁柚太没劲了,我们叫了好几次让她一起出去,她就是不肯,老是一个人学习学习,你也把她教的太乖了吧。”
盛曼妮想说我这女儿可一点也不检点,可看到一旁徐远桐始终冷着脸,就不敢出声了。
她在商会上面也想和徐先生套近乎,结果端着酒过去,“大哥”两个字刚喊出口,人家就直接撤了。
徐家这父子恐怕眼界高,不太好糊弄。
奚温宁斜了一眼身旁的学神,手还搭住对方的胳膊,语气挑逗:“你看呀,我们年段第一的徐天才都经常一起和我们玩的,郁柚也该和您一样,性格再热情一点,阿姨你说是吧,嗯?”
徐远桐抬眼,看着她搭在自己皮肤上的手腕,白白的一截像藕,心念微微地浮动,手指蜷起了一下,只能任由她挂着。
嘴上难得应和地说:“嗯,郁柚要多和我们一起玩玩。”
盛曼妮愣了愣,又看了一眼郁柚,那眉目生的真是好,有点清冷绮丽的味道。
她心里打了如意算盘,差点就忘了医嘱笑出声。
“好的好的,那再好不过了,徐少爷你以后要带……”
奚温宁内心冷笑,脸上还是娇媚地眯着眼,装不良少女,抢过对方的话头就说:“哎呦~~~阿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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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女儿可真好啊!”
“那可不,要知道我们家可是很有钱的,在北京、澳大利亚几处地方都有置业……”
“阿姨你这拉皮的技术真好啊,我跟你说,本仙女以前也听过一家诊所不错的,你是不是去的那里啊?哎那个医生叫什么来着,他给很对大明星做过的……”
奚温宁的戏比盛曼妮还浮夸,硬生生把老阿姨给比了下去。
郁柚对他们颔首,就连眼底藏着的讽刺也很安静。
“温宁,下次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盛曼妮什么反应,自己走了。
盛曼妮还留着想和徐远桐套近乎,对方鸟也不鸟他,一把扯着小仙女奚温宁就往反方向走。
等到离开很长一段路,盛曼妮说话的声音已经远去,周围车轮碾压道路的动静和路人的说笑也一并淡去。
奚温宁觉得一股气积到胸口,根本让人没法轻易释然。
就像你只是站在无忧无虑的乐园。
永远不知道他人是生活在怎样的地狱。
越想越有点难受,她知道原生家庭的桎梏有时会影响一生,难以磨灭。
徐远桐的声音在黑暗中,像带着一道熠熠星辉。
“外套扣好,晚上冷了。”
她才愣了一下,抬头见他手插兜里,还是散漫清冷的模样。
“走吧,再不回去要赶不上奥斯卡颁奖典礼了。”
“……你又嘲笑我啊。”
“不是,我觉得你很厉害。”徐远桐看着她,很笃定的语气:“奚温宁你特别棒。”
突然被学神这么认真的夸奖,她真的要害羞到爆炸了。
“你比我认识的大部分人都要勇敢,也比他们更温柔。你始终感知着世间的善意,开朗乐观,但又不盲目快乐,你还懂得把这种善意给予他人。”
她听得愣怔,鼻尖也有一抹酸涩。
“别夸我,都说了我会膨胀的……”
奚温宁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特别真诚,“而且,你才棒吧,你是我只见过最聪明的人,也是最了不起的。”
“你戏又过了。”
“我没瞎说。”
她不是嘴甜,而是在说心窝里的话,“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学神,没有之一!”
冬日的星夜,徐远桐的黑眸像是被漫天星光笼罩着。
他沉默几秒,脸上平静,但内心有潮水在翻覆。
只好佯装玩笑地说:“嗯,老哥稳。”
回到家,奚温宁还带着身上乌糟糟的气味。
自从上了高中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晚回来。
周幼走近以后,当然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等等等,不是和你同桌出去看电影吗?你闻闻,身上怎么有酒味和烟味啊?”
“我忘记说了。后来我们和徐远桐他们一起去给学长过生日了,不信你去问阿姨。”
“我又没说不信。”周幼点了点女儿的小鼻尖,“徐远桐送你回来的?”
“对啊,很负责的送到门口。”
“不错嘛,我女儿和天才也能玩的这么好啊。”
奚温宁听出母上大人的嫌弃,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周幼:“打你哦!快去洗澡!”
奚温宁的拖鞋在地板上哒哒哒,她快步跑回闺房,打开窗户,看着斜对楼的底楼,在天井深处的房间,灯光泛着温黄的神-韵。
那是徐远桐家的客厅吧。
回想今晚郁柚对他表白的举动,还有那个盛曼妮做作虚伪的嘴脸,内心根本没法安静下来。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信息量超大。
奚温宁蹲在凳子上,低下来将额头抵住膝盖。
身上除了难闻的气味,其实仔细分辨,还盈满好闻的淡淡的薄荷味。
就像是他在保护她的时候留下的。
甜蜜又诱人。
她抬头,看见徐家楼上的天空,暗漆漆的,每一晚都有黑夜如常关照。
可也总能看到破晓的那一刻吧。
奚温宁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心情莫名地down。
无打采地丧气。
……不行不行,要振作!
抱着膝盖坐在窗前,又发了一会儿呆,她拿起手机,悄悄把自己微信名给改了
名字:我就叫学习。
☆、.啾咪
第十八章
周一又是课程全满的地狱模式。
奚温宁趁着下课休息,拿了诗添夏的卷子,在抄数学后面的大题,想带回家再想想解题思路。
这两次月考她的成绩不好不坏,十一月的期中考试进步也不多,所以稍微要花点力气好好学了。
磨磨蹭蹭写完以后,奚温宁的视线飘散,突然想起徐远桐背上的伤不知怎么样了。
她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消息。
奚温宁:你背伤好点没有?
等了很久,直到一节课上完,手机振动,徐远桐才回了一条语音。
奚温宁把头都快埋到课桌里,悄悄地听着略带起伏的声线,有点勾人。
“刚才有事没看到,我疼的话,你来给我上药吗?”
明知道他在故意调侃,但她还是有点脸烧。
真的是,两面派了不起啊。
奚温宁:上药就算了,给你一个啾咪吧!
徐远桐:……啾咪是什么意思?
“温宁,放学能不能聊聊?”
陡然听见郁柚说话的声音,奚温宁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的笔迹一滑,直接在卷子上面划出了一道黑色的长线。
她抬眸,看着女神站在自己课桌旁边,稍显疲倦的脸色,点点头。
“好啊,要不要去哪里坐坐?”
“随便你决定。”
奚温宁用水笔的尾端压着脸颊,想了想:“那就去实验楼的天台吧。”
郁柚挑了挑眉:“你怎么连这种地方都知道?”
那里是经常逃学的不良少年们才会去的地方吧。
奚温宁:“……呵呵。”
……
实验楼的天台是能上的,但楼梯很高,直上直下还要扶着墙,一般人也不太知道。
奚温宁快速拾好文具盒,等下课铃一打,就准备拿着书包走人。
作为文艺少女,大概去一趟学校的天台必不可少。
至少奚温宁觉得,郁柚非常适合这种地方。
她长长的双腿屈起来,找着墙根坐下。
还从书包里拿出一罐可乐,扔给奚温宁。
“我养母真名根本不叫盛曼妮,我看过户口本,她本来叫盛玲玲。”
因为嫌弃名字太土,才去改成了一个假洋鬼子。
郁柚从小到大,与同学的关系都是冷冰冰,而被奚温宁知道了家中的情况,倒让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盛曼妮和她老公开建材厂,私底下还做传销。”
她的口吻淡淡,就像在说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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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闲话。
“她极品的事我都说不过来,你也太逗了,还在她面前演戏,她会相信我每天晚上不回家是去学习的?”
奚温宁:“我是觉得她戏太足了,忍不住想比她更浮夸,杀一杀她的锐气。”
郁柚倚在墙边,裹了一下校服外的大衣。
“有件事我想和你道歉,之前听说你和徐远桐走得很近,我很想了解你是怎样的女生,所以才让你别管诗添夏,想试探你的反应。”
奚温宁也不嫌脏,在她旁边坐下来。
“你和徐学长在初中的时候就很熟吧?我还蛮好奇的。”
“那时候徐远桐在学校里,比现在还要闷,还要冷。”
郁柚抿唇,思考的时候气质相较于平时,更多了一些温柔。
“我初一刚入校的时候,他和现在不太一样。”
“是无敌小霸王?”
“不,还不如说是小闷包。”
奚温宁把两条腿放平,满脸错愕:“讲真?!”
“是啊,难道你觉得我喜欢他,就因为他长得帅?”
奚温宁一本正经地摇头,尽管内心全是吐槽。
“我觉得你除了和我一样是肤浅的颜控,肯定还看到了徐学长‘有内涵’的一面。”
其实,郁柚很怕往事,觉得既回不去又相当残忍。
“我见过徐远桐被同班同学拖到草丛的泥里,他以前也被欺负过,但那次……他把所有人都打到鼻青脸肿。而且,因为他特殊嘛,学校都没法做出什么严重的警告,更奇怪的是那几个人后来都有点不顺,至此之后,没人敢惹他了。”
那时,徐远桐皮肤过白,白皙的线条柔化了整个人的气势,唇瓣处的清冷唇线又不够阳刚。
到了青春期发育的年纪,荷尔蒙分泌旺盛,他比一般学生还要自律和勤勉,身体力量的优势也愈发明显。
“我忽然就知道,人生有时候需要反抗。”
郁柚告诉她,之后有一次养母想克扣她的饭钱,她就直接报警。
盛曼妮是最要面子的那种人,只好将怒气敛,对她稍微好一点。
想起初中第一次鼓起勇气向着徐远桐搭讪的场景,郁柚都觉得傻气。
“我竟然拿着试卷去问他题目,太他妈瞎了。大家都要写几个步骤的题目,他一下子就算出来。”
奚温宁有点说不上什么感觉。
一时想到什么,突然喷笑了。
“他说他最喜欢学习,说不定是真的呢?”
郁柚:……
这个奚温宁又在抖机灵。
……
被欺凌的天才少年。
光看这几个字,都能给人带来少女心怦然触动的画面感。
奚温宁不敢想象一直以来如此嚣张傲慢的徐远桐,也有过那种经历。
奚温宁:“以前他和我说过,什么喜欢只是多巴胺的作用,当时觉得这种高智商都超变态的好吗!”
郁柚:“也是,他也和其他告白的妹子说过‘你在我眼里大概就是一万个细胞的组合’,简直有毛病吧。”
两人吐槽一阵,她又想起来:“哦,不过‘你喜欢我没用,我只喜欢学习’也够白痴的。”
所以,徐远桐一直会拿这种很欠的话来敷衍女同学吗。
奚温宁叹了一声气,认真分析:“我觉得吧,徐远桐这种类型,保护自我的能力太强了,其实内心缺爱,很孤僻又骄傲,特别不好亲近。你呢,又和徐远桐是一类人,都不在乎这个世界的任何规则,你们很酷啊。”
“……是吗?”“对啊,女神你肤白胜雪,随便一个表情都是超好看的,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她言语真诚,眼睛里的光闪闪发亮。
郁柚反而对眼前女孩的这份生动可爱羡慕不已。
“我觉得我挺喜欢你的。”
奚温宁受宠若惊:“真的吗?!我也超级喜欢你的!”
大概也只有少女时代才能结交到如此单纯又与你迥然不同的朋友吧。
到更大一点的时候,人总会被定性。
那时候就会有鲜明的界限横亘在你们之间。
你知道有的世界不可碰触,你永远也无法企及,圈子和圈子之间即使有交集,也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好在她们仍然拥有十六岁的花季,烂漫美好。
郁柚忽然单手撑地,双脚一弹,利落地站稳了,起身。
那后颈处一抹绚烂的色发丝,随之张扬。
“算了,徐远桐大概和我八字不合,以后就当普通朋友吧,反正他这种脑子有坑的也很难驾驭。”
奚温宁抬眸,看着她对自己眨了眨眼。
一阵疑惑掠过心头。
对哦,郁柚干嘛找自己出来说这些。
干嘛要突然把徐远桐的事情都说给她听啊。
难道是……
她的小秘密早就被发现了?
十二月连续几场雨,教学楼前的足球场积储了大滩的浅水,一眼望去,倒映着即将凋零的树木,大地像一块镜湖,风一吹过,骤然起了波澜。
在水中颠倒的建筑和植物,也随之颤巍巍地模糊一片。
学校里的风景美的教人心生摇曳。
徐远桐从水边路过,去往体育馆的时候,那画面美得令人窒息,迷妹们都忍不住惊呼。
他又高又挺,就算只是着了一身校服,也格外妥帖迷人。
碰巧这节是体育课,奚温宁班上和高二英班共用一个室内体育馆。
站在远处望着徐远桐淡漠严谨的神情,她发现学神就连上个体育课也是不苟言笑,绝对不说多余的一个字。
似乎,这个人已经习惯了只要在她面前就没个正经。
奚温宁和同学们热身跑圈的时候,徐远桐已经在打篮球了。
高挑的背影几次落在她的眼中,她想起他也被欺凌过的事实。
奚温宁不有点心疼。
班级里的女生们一边排队一边聊天,她趁机打开手机软件,给他发了条信息。
奚温宁:你们班上一个叫王登允的,熟吗?
片晌,徐远桐察觉衣服兜里的震动,低头拿出手机。
下一秒,他寻到她们班级的方位,遥遥地望过来一眼,脸上辩不出是什么表情。
她忽然就笑起来,睫毛弯弯。
……
奚温宁运动细胞欠缺,也不是特别爱运动,就站在排球球框的旁边偷懒,美名其曰给她们递球。
徐远桐提步过来,手里还拿着矿泉水瓶子,拧开来喝了一口。
随意清朗的样子,惹得奚温宁班上那几个女同学都不打球了,往他们这里狂瞟
“是徐远桐啊啊啊我的天。”
“你说怎么会有他这种年纪大佬啊!又帅又会打架还会念书!”
她们迅速围作了几个小团体,特别自然地讨论起学神少年的日常。
“奚温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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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好像真的蛮熟。”
“他们关系好诡异啊,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谁知道呢,徐远桐平时都蛮冷淡的吧。”
身边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愈发光明正大。
奚温宁想到以前在初中,遇上和她同一节体育课的英俊小哥哥,她也特别激动。
那时候她还是块小肉饼呢。
转念一想,现在全校都知道他们认识,脸上莫名地烧起来,有种愉悦悄悄地从胃里蹿腾而上。
奚温宁听见徐学神问她:“‘啾咪’什么意思?”
她噗嗤一声,抬头看着学神。
“这个只能用肢体语言表达的。不过就算你不介意,我也不能在这里做给你看啊。附近这么多你的迷妹,我还没走出体育馆就会被打死的!”
他刚想抬手拍她脑袋,想起这是在学校,默默地回了动作,只是嘴上依然说:“不这么演不开心是吧?”
徐远桐已经知道应该是他猜的意思了。
啾咪什么的,不就是么么哒。
“对了,你问王登允做什么?”
不管两人再如何保持距离,这样私底下的谈话肯定会惹来小声的议论。
奚温宁也不去纠结太多,回答学神的问题:“我打算去参加‘爱影社’啊,前阵子事情太多了。王登允是社长吧?听说他们还在招新,我就想去试试看。”
另外,还有一个始终没让奚温宁没拿定主意加入社团的原因,就是“爱影社”的副社长是邬明君。
要和这种校花打交道太累了,她们就喜欢被所有人都捧着,也不怕摔下来成了折翼天使。
徐远桐有点意外,回她:“你喜欢电影?”
“挺喜欢的,我想以后能从事和拍戏有关的职业,当个导演什么的就很赞啦。”
她的想法也谈不上“梦想”之类宏大的词语,不过说到对未来的幻想,确实是想当一位导演。
“其实,我想去考艺术生的,戏剧学院导演系,不过还没和家里说。”
徐远桐手里握着矿水瓶子,唇边流露几丝笑意:“厉害哦,这波很稳,没毛病。”
他意外地没有调侃她,奚温宁心情很好,顺势夸他:“你以后成为世界知名的物理学家,我给你拍纪录片啊。”
徐远桐怔了怔。
亮堂的体育馆内,周围还有学生在打球,有球鞋擦过地板发出的声响,还有随手抛出篮球的弧线,落到地上咕噜咕噜滚到一边去。
他安静地看着她。
奚温宁大概不觉得这件事本身有多动人。
看着镜头里的你,用我的双手去凝住时光里所有赞美你的美好。
而它们都只属于你我。
☆、.甜心
第十九章
徐远桐无奈,笑了笑说:“我的纪录片大概还需要你亲自出场吧。”
奚温宁眨眨眼,觉得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假设。
结果他又说:“毕竟不是谁的高中都能有这样一个小肉饼。”
奚温宁:……
厉害了呢。
“好呀好呀,只要你不嫌弃我,反正我不会嫌弃你的呀。”
说的好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似得。
徐远桐:“哦,还有。”
他把她的微-信介绍页点出来
赫然出现“我就叫学习”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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