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荣宠(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悠悠
今儿个他来,是因为他有个远方亲戚叫杜永平。他老家父亲上山走了霉运,跌死了,家中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加起来还有七八个,他是老六,所以叫六福子。
家里实在活不下去了,见他脑子灵活,家中母亲这才打发他来寻亲戚杜永平某个差事。赚了银钱回来,也好补贴些家中,给弟弟妹妹们一口饭吃。
哪里想到,误打误撞,他最后丢命根子,却是入了宫。入宫之后,他才遇见了杜永平。只到了这时,一切都晚了,他也只能托杜永平带了他两月的俸禄捎去给他家中母亲度日。
六福子是敬佩杜永平的,这杜家大哥一身武艺,只是不知为何去守了城门,着实明珠暗投。
这原本也就这样,只是昨日晚间,杜永平找人托了关系,却是说见他一见。六福子自是去了,不曾想,杜永平竟然让他去见三王爷,就说他杜永平有要事要禀告。
六福子当时被便吓的不轻,哪里敢应下。
这种贵人,岂是他能见的。
不过杜永平却是个能说的,条条桩桩下来,倒是将六福子说的心动了。以后凄惨度日,或者是如今拼死一搏,说不得就搏出了个富贵荣华。
六福子一夜辗转不安,想了满腹说辞。但刚才个,瞧见秦湛给人众星捧月一般过来,瞧着就是华贵无双。他哪里见过这般贵人,便吓的不敢出来了。
秦湛这会儿听着这六福子细细说了,好半晌,只念叨了声,“杜永平,有些熟悉。”
伯福弯了腰,上前几分,对着秦湛说道:“王爷,此人奴才倒是知道几分。您几年前不是着人抓了那黑白熊吗?后来在百兽园那儿喂死了不少,皇上念着您喜欢,特意记了这件事,让人又去寻了不少来。
这杜永平听了之后,后来不知道哪里弄来了法子,特意寻来了黑白熊的喂养法子,据说挺管用。”
伯福这般一说,秦湛倒是想起来了。杜永平原是御龙卫的人,在灵吉山那儿还随身保护过他。不过后来秦湛不喜他将白狐泣泪之事告知了秦慎,便随口说句不愿这人再出现在他跟前。
其实想来,也怪不得杜永平。他原就是效忠秦慎的,不过他那时自己有气,发不了秦慎,随口说了旁人罢了。
这记起来倒是都记起来了,那日他回宫入城门口的时候,一个小兵打扮,身材却尤为魁梧满脸谄媚的人,好似就是杜永平。
这么看来,因着他那句话,杜永平这些年倒是过的不舒爽。他也算是武艺高强的人,如今做了个小兵,怕是心有不甘。
杜永平这人,权利心倒是重的很,看似正气,这些年落魄,怕是更将他磨砺成了个钻营之人。不过这种人,秦湛倒是觉着无碍。
这世界上的人,谁不是贪名逐利。不过有些个人是摊开了明面上,赤裸裸。有些人,藏着掖着,非要装一个心性淡泊罢了。
就如朝中那些清流,还不是对他们的身后名看的比什么都重。这何尝不是贪欲的一种,不过也因为有了这些个欲望,高高在上的皇帝才能掌控的了这些人。
秦湛想罢,只道:“去将杜永平找来,带去永祥宫,我见一见。”
“是。”有侍卫立即应道。
第74章时也命也
杜永平这会儿原还是在城门口值班的,不到时辰,自不会有人来换他。不过今日,杜永平很是有些忐忑不安。
他不晓得六福子见着了三王爷没有,传了话没有。六福子见识少,话会不会讲不清楚,他会不会惹恼了三王爷。
杜永平脑子里冒着各种念头,值班的时候也有些晃神。幸而今日城门口也没什么事儿,跟着他一起值班的那些个小兵平日里敬重他武艺高强,加之他会做人,旁人对他多有爱戴。便是有了些许事,旁的人也就替他做了。
杜永平浑浑噩噩,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便又想起了那日三王爷快马回宫的情景。他以为着,三王爷多多少少会念起他几分。没想到,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杜永平自是有失望的,但他也决计不会放弃。
从御龙卫中被调离,这些年,他受了多少白眼。便是家中原本温顺的妻子,如今对他也颇有微词,老丈人也有几分瞧不上他了。
杜永平舔了舔嘴唇,眼中发起了狠。只要给他一次机会,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牢牢把握住!
“杜大哥,你看,那是宫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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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永平自个儿想事的时候,今儿个,跟杜永平一起值班的小廖机灵,却是突然跑过来说道。
杜永平眼中瞳孔一缩,只道:“哪里?”
等着杜永平再一看,立时露出喜悦。他是在宫中待过的,而且也不是寻常的御龙军,否则当初哪里能贴身保护秦慎。
这来人打前头的,是永祥宫的那位伯福公公,后面跟着的侍卫,穿着御龙卫服饰,只腰间佩戴了御字令牌,是御龙八军中再特意选过的,是当今身上拱卫皇宫真正的嫡系了。
当今天下,能调的动这批御龙军的,除了天下之主秦慎之外,便只剩下备受皇恩的三王爷了。
等着人近了,见着他们果然是冲着城门口来的,杜永平只激动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伯福在永祥宫里头伺候的时候颇为小心,只到了外头,谁不卖他个好。这便是跟对了主子的好处,主子荣耀了,下头随便一个宫人出了门,那都是高别人几分。
是以,这会儿伯福是虚虚看了城门口这些小兵们一眼,才道:“谁是杜永平?”
杜永平一咽口水,半分没有犹豫,竟然是大走几步,而后咣当一声对着伯福跪了下去,“小人杜永平,见过公公。”
伯福一见他这架势,心中到底舒坦,“起了吧,三王爷宣你入宫,这便随奴才进宫吧。”
杜永平连连磕头,“是是,请公公准许小人跟人交代一声,小人这就随公公入宫。”
伯福看他很是谄媚,便挥了挥手,“去吧。”
杜永平这才起身,跑过去跟那小廖说了几句,而后又急匆匆跑了回来。
宫门外人多,伯福也不愿意多留下去,这就带了杜永平入宫。毕竟,三王爷还等着呢。这天大的事,也不该让三王爷等的长了。
这入了宫,看着往日颇为熟悉的景色,杜永平心便跳的厉害。
这富丽堂皇的皇宫,他要回来!他一定要回来!
给人带着,因着伯福带路,谁不晓得他是永祥宫中的大太监。一路上,谁都不敢拦,好些贵人们见了他,反倒颇为客气的自个儿让开了。如此,自是顺顺当当进了永祥宫。
如今已经春暖花开,到了春季。外头花开的好,刚才的功夫,秦湛叫人去剪来了不少开的好的花,这会儿正摆弄着。
“启禀王爷,伯福公公带着杜永平到了。”有宫人上来,小声禀告道。
“将这些花拾一下,我刚才整理的,送一份去澜贵仪那儿,另外一份送去给太后的永乐宫,添些春意。就说是花儿开的好,这是孙儿特意孝敬皇祖母的。”
“是。”又上来几个宫人立时小心拾了。
没一会儿功夫,伯福便带着杜永平进了来。
一见着他,杜永平立时跪在地上,以头磕地,而后慢慢趴伏,却是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显得十分谄媚。
“小人杜永平见过三王爷,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杜永平同时嘴中高声喊道。
秦湛瞧着有趣,笑了声,才道:“起吧。”
杜永平这才起了,不过他只是直起了上半身,却是仍旧跪着。
“不必跪着了。”
“王爷天颜,在王爷跟前,小人不敢站着。便是如此,小人也是深感荣幸,惶恐不安。”
秦湛打量了一番杜永平,沧桑了些许,向来是个有抱负的。守了这么些年城门,功夫没落下,所以身体瞧着还是以往那般健朗。
不过这性子嘛,倒是变成了个十足的钻营小人。
“杜永平你变了不少嘛。”
“劳烦王爷还记着小人,小人喜不自禁。王爷比着往年,更添风采,小人再见王爷,只觉得恍然天人,自是不敢如同昔日一般。”
这马屁拍的,秦湛倒是觉着这乐子也不错,只道:“有趣,有趣。”
“小人荣幸,小人荣幸。”
秦湛又笑了几声,才道:“说吧,你叫了六福子来传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若是说的不好,你这城门也不必守了,我让你一辈子待在刑狱司里。若是说好了,你就留在永祥宫的御龙军中当差。”
杜永平猛的浑身一抖,他垂着眼,旁人看不到,但他自个儿却是清楚,他眼神中必然是火热的渴望。
待平复了些许野心,杜永平这才细细讲来。
秦湛听着,倒是也有几分诧异。
杜永平所说之事,便是事关之前梁谷胥乐刺杀之事。原来这杜永平虽然守了城门,但却是个善于经营的。他在低下那些小兵的跟前,名声颇为好,大家都说他有几分急公好义。
这些年,他交往了有个好友,叫崔奇志。此人是在武神们那儿当差,杜永平特意结交的他,为的就是方便向他打听宫中之事。
但是前一个月左右,崔奇志突然富裕了起来,连连请他去雍城花楼之中喝酒吃饭,还娶了羽凡楼中一位清白的名妓做了小妾,那赎身的银子可是花了不少。
杜永平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觉着有几分怪异。
后来他仗着武艺高强,只悄悄跟起了崔奇志。一日半夜,他竟是发现有一个全身覆了斗篷之人进了崔奇志家中。借着月光,杜永平发现那斗篷之人脚上所穿的,竟然是宫中太监的制鞋,寻常人是不会有的。
杜永平自觉此事谋划好了,怕是能给他带来些许好处,便对崔奇志愈发上心起来。哪里想,自那之后,他再未见过斗篷之人。
大半个月时间悄然过去,崔奇志花钱似也渐渐不再那般无度,杜永平也只得将这事搁在心底。
哪里想到,几日之前,崔奇志家中突然传来噩耗,说他夜间喝酒,大醉而归之时摔了一跤,如今还昏迷不醒。请了医正来看,怕是不行了。
杜永平自觉心中蹊跷,只拿了礼物前去看望。崔奇志家中妻子见杜永平往日经常同自己夫君一道,对他也是颇为信任,是以在杜永平询问之中,倒是不知不觉将崔奇志略近日有些奇怪之意尽数说了。
而后,杜永平寻了个借口,让这崔奇志妻子带他去了书房。这一找可不得了,他竟是找到了一封二皇子秦朝的信,还有一枚令牌。这信烧了一半,原应是要销毁的。只怕是这崔奇志不傻,怕事后给人灭了口,才自个儿偷偷留下来的。
杜永平匆忙将这两样东西了,瞒过了崔奇志妻子,他留下了些许银两,在这妇人千恩万谢之中急匆匆便离开了。
而后,便有了如今一事。
“那信跟令牌呢。”秦湛神色倒是颇为平静。
当日放梁谷胥乐离去,宫中接应之人,梁谷胥乐也并未说出。大约,是本持着心中的侠义之道。秦湛也未逼他,甚至他也不愿意让梁谷胥乐同他说了,省的梁谷胥乐心中因违背了道义,日后难后悔。
杜永平立时呈了上去。
这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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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烧了一半,只还留有一半,寥寥数语,还算看的清楚字迹。推测着剩下一半,便是说让崔奇志在太后寿诞这天,放一些人进宫。
此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落款那边,被烧毁了,只这字迹,瞧着确实是秦朝的。还有这令牌,背后刻了‘静’字,是出自他母后宫中的。
这么说来,秦湛又想起了秦慎同他说过,那日梁谷胥乐等人差点出了破绽。后来是因着秦朝的王妃刚好入宫,后面有了贵人催促,守门的这才放了人进去。
再对着那崔奇志出事的当晚,可不就是太后寿诞的前一日。莫非是那崔奇志不成器,自觉得了大笔钱财,又有了秦朝日后重报的承诺,心中颇为得意。哪里知道,这一醉,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第二日,这崔奇志在家中昏迷不醒,自是无人在宫门口接应梁谷胥乐等人。秦朝得了消息,怕是焦急,这才叫他的王妃走了这么一遭?
这倒真是,时也命也。
不过如此想来,倒是也说的通。
只是,秦朝要杀他也便罢了,杀秦慎做什么?
秦慎哪怕死了,他秦朝手中并未有兵权。论受宠,秦朝比不上他,论朝中势力,如今秦朝也比不得秦锋。这般,便是秦慎死了,他得位的机会太低了些。
秦湛想不明白这些个事,索性拿了东西道:“你先在永祥宫待着,我去找一趟父皇。”
杜永平丝毫没有出卖了友人的愧疚,只立时道:“王爷放心,若是皇上问起,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湛看了杜永平一眼,便带了人,朝德庆殿中走去。
第75章储君已定
秦湛这会儿虽去见了秦慎,但到底并未多说了些什么,不过将手中之物呈了,又让着人将杜永平传来。此事是真是假,到底要如何处置,都由着秦慎自个儿去思量。
毕竟说起来,秦朝还是秦慎的二子。这些年,秦慎虽将心思大部分放在了他身上,但多少会有些念及着血缘之亲的。再则,秦朝这几年上了朝堂,心思沉稳,往日里,也会得几句秦慎夸赞。
秦湛对着些个皇子,并无多少感情,是以也便不愿意掺和其中。再则,论着他来想,此事怕也是有几分蹊跷的。
静妃老谋深算,心思颇有几分朝堂大臣们才有的大气。便是秦朝会出了这般纰漏,她也不该将自个儿宫中的令牌都给了出去。这般,委实留下的证据多了些。
这般想了,等杜永平传唤到了德庆殿,秦湛便寻了个理由离开了。
待着秦湛离去了之后,秦慎细细听了全部,这才沉思起来。
这会儿,整个德庆殿,全然没有一丝响动。杜永平只跪在低头,以额触地,半点不敢有动静。辛羊跟前伺候,也是弯了腰,不敢有半分打扰了秦慎。
好半晌,秦慎忽的道:“辛羊……你说说,是不是朕年纪大了,这些个人也就动了心思?”
“皇上如今正是春秋鼎盛之年,自是不老的。”
秦慎嗤笑了声,“那你说,朝儿怎么就动了这般心思。”
“这……奴才愚钝,不敢非议。”
秦慎到也没逼辛羊,他晓得这老阉人,甚是会明哲保身。这种皇家之事,他自是不愿意回答的,唯恐引火烧身。
只是今日,秦慎难也有些意兴阑珊,便道:“朕让你必须回答!”
辛羊犹豫了下,这才小声道:“奴才觉着……未必是二王爷。”
“怎么?你是说湛儿……”
辛羊哪里敢应这个,连连道:“皇上误会了,奴才怎么敢议论三王爷。奴才的意思是,此次宫中接应之人,怕是有人故意搭上了二王爷……”
秦慎听了,只半晌不动声色。
“杜永平。”
“小人在。”杜永平忽的听到秦慎叫他,只立时浑身一颤,战战兢兢应道。
“这次,你举报有功。朕恢复你原职,你且去永祥宫御龙军中当差,好好保护湛儿。此次之事,不得声张,退下吧。”
杜永平激动的只觉着自个儿的心都要跳出了喉咙,他面色激动的涨红,这些年,他为的是什么,便是回到御龙军中啊!
“是,下官遵旨!”
得了品阶,又成了御龙卫,他便不是‘小人’,是‘下官’了。
杜永平这才退下,秦慎只又坐了两刻钟的时间,才目光一凛,语气带出几分冷漠,“辛羊,你去通知了廖景恒跟蓝子瑜,便说二皇子秦朝勾结反贼,企图刺杀谋害于朕,现将二皇子宫外府邸众人一应拿下!立即审问!”
“皇上?”辛羊心中有些诧异,但而后又立刻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秦慎瞧着辛羊慢慢离开,直到最后,也没有改变他的想法。此事,自是还有蹊跷,他也会继续让纠察卫的人查下去,只秦朝,也需得被牵连进去!
自古以来,储君之位,或立嫡或立贤。
如今这后宫之中,诸位皇子长大成人,已经上了朝堂的,便只有秦锋还有秦朝。秦锋虽是长子,因他在皇后名下,也算是嫡长子。
不过秦锋性子木讷,软弱,往日里,他从来看不上,自是算不上贤,不过占了一个嫡长的名头。
秦慎自是要扶着他的湛儿登上储君之位的,准备多年,如今也到了时候。他既打算给天下人一个立贤的名头,那二皇子秦朝便留不得了。
秦朝为人沉默,但做事老道,颇有智慧。其母静妃这些年常伴太后,在太后跟前也算是得了脸面。其母族之中,在朝堂也多有建树。
如此,一旦他立了秦湛。如今他自是压的住,开了立贤的名头,日后但凡有个万一,秦朝怕是不会安分。
况且,他赐了秦朝克醇的封号,秦朝也并未如他希望的一般克制、醇厚,反倒心思愈发缜密。
秦慎唯恐他日后算计了秦湛,心中也日益对他不甚放心。
既然如此,此事他倒是不如将计就计。为着秦湛,他什么都能做。秦朝要怪,也就怪他压不住自个儿的权利心吧!
辛羊这般传了旨意下去,不过半个时辰,整个宫中便一片大乱。
静妃得了消息,说秦朝被廖景恒抓入了刑狱司之后,原本正在抄写的经书顿时落了墨。她撂下了笔,立时交代了自己身边亲近的宫人几句,让她带了话,赶紧找人出宫一趟,将着消息传到她父亲那儿去。等这些吩咐完了,静妃便又带了人,急匆匆往着太后宫中走去。
秦湛在永祥宫里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惊。
他原以为秦慎必然是要查的,但决计不会这般莽撞,毕竟便是他,也瞧着这里头委实疑点多了些。
秦湛不解,只到了晚间时刻,廖景恒被秦慎宣了进宫,而后又去了太后宫中一趟。说了些什么,秦湛自是不晓得。秦慎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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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着,也不曾到永祥宫中用膳。
第二日,秦湛一醒,伯福就急匆匆来跟着他说,事情定下了。
在宫外秦朝的府邸之中,廖景恒搜出了不少秦朝写的诗。只这些诗句之中,除了言明自己的志向之外,竟还有不少是怨恨秦慎之言。
这些个诗句到了秦慎那儿,太后也看了,当即大怒。原她见静妃服侍她多年,心中也是颇为不忍心。要不然,上次秦慎给诸位皇子册封封地,她也不会特意去同秦慎说项,给着秦朝谋划了一个离着雍城近的封地。
这些诗句之中,有些更是引用暗喻了秦慎的一些行为,同时之前朝代的祸国之乱并无二样等等。
这般,太后当时就气的不在见静妃。说她教子无方,让她在自个儿宫中好生忏悔,却是不再见她。而秦朝之事,太后心灰意冷,只说一切听从秦慎处置,不再过问。
这不,刚才辛羊急匆匆出宫去宣旨了。
旁人不敢打听,伯福刚才那会儿,特意在宫门口拦了辛羊,问了他如何处置秦朝一事。
辛羊将着伯福带到一旁,便告诉他,二皇子勾结反贼,秦慎大怒,但念及父子人伦之情,故将他圈禁了在了宫外王爷府邸之中。日后,没有宣召,不得出府邸一步。
秦湛听了伯福的话语,稍稍一愣,也只不言不语。
他晓得,不出意外的话,秦朝完了。
晚间时分,今儿个,秦湛没着同往常一般早早休息了。过了戌时,他还在着寝殿内练习着书法。不过这会儿,他却是没让着人伺候,便是伯福,也叫人早早退去了。
到后头,秦湛实在有些困了,这便合衣在案台上睡着了。
“湛儿,湛儿……”
秦湛迷迷糊糊听着有人唤他的时候,微微睁开了眼,便发现是秦慎这会儿已经来了,正坐在他身侧。
“父……阿慎……”秦湛倒是醒了,只他还有些困意,便叫了他一声,只模模糊糊往着秦慎身上蹭去。
秦慎抱了他,只颇有几分不悦道:“不是同你说过了吗?今晚有些事,你早些睡,不必等我。现如今夜里还是有几分冷的,也没留个人伺候,这般睡了,若是病了可怎么好?”
“阿慎别生气了。”秦湛笑了几声,语气多了几分娇缠。
秦慎拿他无法,只搂着秦湛站了起来,“去床榻上睡吧。”
“嗯。”秦湛应了声,便拉了秦慎,一同上了床榻。
秦慎看他还犯困的样子,只得扶住了秦湛半躺在他身上,慢慢给他脱了外衣。待把秦湛放进了被窝之中,秦慎又去拧了块湿毛巾,给着秦湛擦了擦面颊跟手脚。
秦湛半睁了眼,往着里面挪了几分,“阿慎,快些睡。”
秦慎笑了声,把外衣脱了,这才撩开被子一角,自个儿躺了进去。秦湛倒是也不嫌热,凑近了秦慎几分,便让秦慎搂了他肩膀,二人这才相拥着,缓缓睡去。
一切,皆是在不言之中。
第二日,秦湛一醒来,便发现秦慎早已不见了踪影,怕是早早就起了离去了。
秦慎留宿在他这儿,自是要小心,也更要早起些。到了时间,辛羊便会来悄悄唤醒秦慎,让着秦慎早些回了德庆殿,好在德庆殿中洗漱好了去上早朝。
对此,秦湛也无法。毕竟着,他跟秦慎虽知晓彼此并无关系,但天下众人不知道。不管秦慎再能护他,这悠悠众口,也总该顾及的。
秦湛起了身,约是又错过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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