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枭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哥
“大家没有加班”
“加什么班,还是向以前那样卖多少兵器就用多少铁,用多少铁,就出多少矿石呗。”
监工无意的回答,让陈三秋一愣,怎么回事殷东离说的可是兵器都卖完了,后来的买主都在预定,如果预定能不需要加班吗可是这帮工友们并没有加班的迹象呀难道殷东离说的有诈
陈三秋脑子转了一个圈,道:“你能带我去炼炉房看看吗我有一个新兵器样子想给他们说说,看能不能打制出来。”
“这,……”监工略显犹豫,蹲在地上休息的一名工友道:“炼炉房的可是你姐夫,你去还不是横冲直撞呀,况且三秋又不是外人,是不是。”
“不是我不带你去见,是殷大人说各自干好自己的活,不许交叉。”监工依然面带为难情绪。
陈三秋呵呵一笑,往一边拉了一下监工,声道:“我想让他们给我私自加一个活,当然费用当家做主,更少不了你的。”
这是炼炉房的潜规则,炼炉房的大师傅从器械局接到订单后,直接打制,计件收费,但也有中间不经过器械局直接自己接一个活,那么所有费用都给了大师傅,所以大师傅很愿意这样干,但毕竟带着风险。
监工一听有自己的好处,这才松口道:“我可以带你去见见我姐夫,成与不成我就不管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陈三秋道。
炼炉房就是生产兵器打铁炼炉的地方,陈三秋见到监工姐夫后,把自己想法说给他听,一开始还不敢,可是监工再三强调保险的时候,这才应允下来。
说话间隙,陈三秋看到堆积如山的兵器,各式各样摆放齐整,有成包打捆的,有集中装箱的,并没有像殷东离所说都卖光了。
陈三秋随口问一句:“这么多兵器,卖不出去”
“呵呵,不是卖不出去,而是不让卖。”
“为什么”
“呵呵,我们只管做,其他就不管了。”
说话间,有一个人吆喝着正在装车,陈三秋认出这个人,就是那日在春风茶里时,初春风的官家初老四,看着阵势,一定是接的张邦昌那桩买卖。
陈三秋问道:“不是不让卖吗那人怎么回事”
“呵呵,这人特殊情况,听说是汴梁那边的,殷大人专门嘱咐过的。”
陈三秋嗯嗯两声,这殷东离为什么不卖兵器呢难道张邦昌有大动作,要把这里兵器全运走可是看着初老四的架势不像呀。
监工催促陈三秋离开,免得惹出不必要麻烦。
陈三秋从矿山出来,直接就在昌盛客栈住下,等待康王赵构邀请。
果然,康王赵构在二楼摆上了一桌酒席,让那位大汉邀请自己上去。
“怎么称呼你”陈三秋客气问道。
“韩世忠。”
“今天看到你浑身散发着一股英雄气,威风凛凛,相貌堂堂,我一看就是喜欢。”
“承蒙抬爱。”
“客气了,一会我们要喝几杯的。”
陈三秋与这位韩世忠一见如故,似曾相识。
三人落座,康王赵构问道:“今日匆忙,没有多加详问,敢问三秋此来为何”
“来到临安器械局能干什么”陈三秋道:“不瞒康王说,现在兵荒马乱,我想置办点兵器,做生意时防身所用。”
“三秋以何为主业”
“我就是一个茶叶贩子,从咱们这里收了茶叶,再贩到北方或者西北,那里人挺稀罕咱们这里黑茶的,都说这黑茶饿了顶饥,病灾还能治病,随身携带,远程跋涉必备之品。”陈三秋说起来黑茶就滔滔不绝。
“三秋从西北回来可否贩卖马匹”
“当然,西北的马匹拉回到咱们这里也很吃香。”陈三秋骄傲地说着。
“那咱们可以做生意吗”康王赵构问道。
第38章:生意之意
第八章:生意之意
“你我能做什么生意”陈三秋摇摇头笑道:“你是皇家子孙,我可是普通老百姓。差太远。”
康王赵构拱手道:“我如今也是落魄人家,需要各位兄弟帮衬才是。尤其今日张邦昌称帝,做了金人的伪皇帝,还准备改国号为什么大楚我大宋子民岂能无动于衷”
“是呀,徽钦二帝都给掳走了,国家都亡了。”陈三秋作为大宋子民,心里也不免酸楚。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等岂能等闲视之。”
“你是赵氏子孙,当然不能等闲视之,可我一个茶叶贩子,是有心无力呀。”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康王赵构一字一句道:“你也可以帮我”
“怎么帮你”
“你贩马回来都卖给我。”康王赵构说道:“当然,生意归生意,价格上我不会亏待你。”
聪明的陈三秋看着康王赵构的眼神,道:”康王此次前来找殷东离,是要置办兵器,准备起兵议事”
“是,正有此意。”康王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月光道:“哪料殷东离竟然与张邦昌勾结在一起,不卖给我兵器。”
“康王,殷东离已经卖给张邦昌兵器了。”
“看来张邦昌登基已经等不及了,我们可不能让其羽翼丰满,倒是我们就成了他的砧上肉,囊中物了。”
陈三秋被康王言谈所感动,就把今天在炼炉房看到的一切说与他听,康王道:“那咱们姑且等上两天,如果殷东离出货给别人,咱们就问个究竟,把他老底掀一个底朝天。”
“也好,就这么定了。”陈三秋又拿起酒杯与韩世忠喝了几杯,气氛越说越热闹。
这时外面传来咯咯噔噔脚步声,很急,后面还有追赶的声音,“看你往哪里跑”
韩世忠站起身欲出门看看怎么回事,结果一个人扑面而来,撞进韩世忠怀里,“怎么回事”
那人没有理会,而是从韩世忠胳膊底下钻过去,直接躲在桌子底下,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陈三秋、康王赵构、韩世忠又气愤又可笑,气愤的是,一个人怎么钻进人家饭桌,这不是打扰人家吃饭吗可笑的是,堂堂一个大男人到底什么事情不能说,像耗子一样躲起来。
康王笑笑,让韩世忠坐下,看看到底为何
由于刚才动作太快,陈三秋没有看清是谁,这才掀起来台布,一看,“耶律丹,怎么是你”
原来刚才闯进来的竟是耶律丹,不过他这会也顾不上解释,而是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不要说话。
康王看到陈三秋认识,准备问问怎么回事,这时进来一个姑娘,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梳着一个歪辫子,脸倒是挺机灵,不过嘴巴倒是嘟的很高,一进门,掐着腰,质问道:“刚才有一个后生进来了吗”
陈三秋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拿起酒杯与康王赵构、韩世忠碰杯,故弄玄虚道:“不是一直是我们三人吗谁有进来了”
康王赵构、韩世忠也打着帮腔道:“没有呀,我们一直在这里吃酒,进来一个大活人能看不见”
姑娘用手指挠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咦,我明明看到他进来了。怎么没有呢难道我没有看清楚”
“你再向别处找找”韩世忠询问道。
姑娘看似刁蛮,但也不能对陌生人不讲道理,于是退出来。
待走远后,陈三秋才用脚踢了踢桌子底下的耶律丹。
“喂,你踢到人家脸了。”耶律丹在桌子底下喊了一声,然后钻出来。
康王赵构笑道:“这年轻人与刚才姑娘倒是有一拼呀。哈哈。只不过一男一女而已。”
陈三秋哈哈笑道:“什么一男一女,分明就是……”他正要说出分明就是两个女的这句话,耶律丹故意用脚踩了陈三秋脚尖,还用力搓了搓。
陈三秋“啊”的一声叫出来,“你踩我脚干嘛”
“哟,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给你道歉。”耶律丹给其抚平脚面的时候,抬头给了陈三秋好几个眼色,意思是你如果要说出我是一个女的,看我能饶的了你。
陈三秋本来不想说了,结果韩世忠又追问道:“分明就是什么”
“奥,分明就是一俊男和一刁妇而已。”陈三秋立即换了一种说法,但意思没变,他为自己急速脑筋感到祝贺。
韩世忠喝了一杯酒道:“我怎么看的他也跟姑娘似的,脸蛋白皙白皙的,还透着粉红。”说着就伸手准备摸一把。
陈三秋立即把一杯酒递在韩世忠手里,道:“来到这桌子上就是缘分,咱们共同敬这位兄弟一杯。”
“也好。”
耶律丹不得不喝下那杯白酒,脸更加通红了。
三杯酒下肚之后,耶律丹这才说出后面的原因。
刚才那位姑娘是岑佩,是殷东离媳妇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是殷东离的姨子。也许是王八吃绿豆对上眼了,
去年这丫头片子就一眼喜欢上了耶律丹,死缠烂打,像一只跟屁虫似的就是不放手。
今年听说耶律丹要来,已经焦急等了两三天了,上午一见到他,就不放手了,反正是你走到哪里,我就走到哪里。
这不,耶律丹想甩开岑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在昌盛客栈甩了她,可是要再被他发现怎么办呢
既来之则安之吧。
陈三秋听完故事,不禁问道:“那姑娘是殷东离的姨子”
耶律丹点点头,却是一脸苦恼。
“那你来这里购买兵器可是不费力了”康王赵构问道。
陈三秋也是心中暗喜,这姑娘竟然是殷东离的姨子,如果耶律丹可以买到兵器,自己最起码可以通过他购买一部分。他脑子里面瞬间出来一个方案。
“那倒不是。”耶律丹回答道:“生意吗,都是相互照顾,利润在先。”稍停了一下又道:“我现在头疼的就是,这位岑佩居然和生意掺和在一起了。”
“买一送一,总买卖还送姨子有这样的好事”韩世忠调侃道。
“和你说的一样,如果我不同意,殷东离就不卖给我兵器了。”耶律丹着急道。
“为什么”陈三秋和康王赵构异口同声问道。
第39章:月色柔夷
第9章:月色柔夷
耶律丹道:“别看岑佩是殷东离的姨子,说话很管用,因为殷东离的老婆最疼爱这个姑娘,所以凡是她说的都答应。”
看着大家洗耳恭听的样子,耶律丹继续说:“殷东离本来不打算卖兵器,可是如果我要答应和岑佩订婚,就可以卖给我,并且我要多少就给我多少。”
陈三秋心道,这殷东离也算真豁出去了,康王赵构想买都买不到,岑佩一句话就可以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康王问道:“那你意思如何我看着姑娘也不错呀,除了有点刁蛮,别的没什么。”
“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有夫人”
“没有。”
“你不喜欢这姑娘”
“不是不喜欢。”
康王呵呵一笑,道:“大丈夫行走于天地,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你未娶、她未嫁、况且人家又不逼着你非娶她一个,我看你还是应下来吧。”
陈三秋立即道:“不能应。”
康王赵构笑声更大了,“兄弟的婚事,三秋做的了主莫非三秋喜欢上岑佩”
耶律丹也扑哧一声笑了。
酒席完毕,康王赵构先行告退,只剩下耶律丹和陈三秋。
耶律丹在背后跟着陈三秋上楼,走了几步,陈三秋道:“耶律丹,你不会想岑佩跟踪你一样跟踪我吧”
“呵呵,我还真有这种想法。”耶律丹道:“我今天晚上不敢在我房间睡了,岑佩还会去找我的。”
“那岂不是更好,佳人入怀,共度良宵。”陈三秋哈哈笑起来。
“你还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耶律丹有点害羞了。
“对了对了,耶律丹可是一个女孩子,他不想与岑佩共度良宵,他想和我共度良宵呢。”陈三秋的笑声更大了。
“咦,你说的也不错,我今晚就是与你共居一室了。”耶律丹非但没有害羞,反而很高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三秋道:“万一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可不要大喊大叫呀。”
陈三秋得意扬扬,开门进屋,哪料耶律丹抢先进去,直接把门给反锁了。
“这丫头,怎么这样。”陈三秋心里嘀咕道,然后拍门道:“开门,开门。”
不一会,门错开一条缝,陈三秋刚要挤进去,耶律丹把包袱连同一把钥匙扔出来,道:“二楼角落那一间是我的房间,这是你的包袱,去那睡觉吧。”
“喂喂喂。”陈三秋敲门,“你怎么这么霸道。”
“你要是不睡,就在门口喊吧,有一个看门的,我更安全了。”耶律丹在里面笑起来。
这个耶律丹,真拿他没办法,还说人家岑佩刁蛮呢耶律丹有过之而无不及。
拿起包袱,拾起钥匙,陈三秋来到角落那一间客房,不愧是女人的房间,里面飘着一股清香,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
陈三秋脱下自己袜子,洗洗,找个地方晾起来,忽然看到套间隐蔽的角落里搭着几件衣服,近前一看,不禁睁大眼睛。
原来搭晾的衣服正是耶律丹的贴身衣物,一件红色肚兜,白色袜子,还有一件粉色亵裤,陈三秋做贼似的凑钱一看,只见那条亵裤薄如蝉翼,透明一般,上面还绣着一对鸳鸯,可见做工精细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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