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枭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哥
店家不禁啊了一声,连忙喊了几声罪过。
而在此时,风去云散,天上顿时下起雨来,看那阵势,好像不来一场暴风雨不罢休。
梁红玉把陈三秋扶起来,没有大碍,只是被茶树枝划破一层皮,陈三秋看到茶树从山丘脱落下来,感觉实在不好意思,道:“先生,看来我与茶树不是有缘之人,书竟然被我轻轻一刀,砍断了。”
“客官不必多虑,我刚才所言罪过,是可怜其茶树而已。客官说不是茶树有缘之人,我倒不敢苟同,轻轻一刀,狂风大作,百年老树,连根拔起,这倒是说明客官与茶树更是有缘之人,茶树要跟着客官走呀。”
“真是这样”
“客官就不必违背天意,不用移栽,直接整棵茶树拉走便是。”
听到这样的话,陈三秋心情大为改观,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时,从外面急匆匆跑来一个伙计,边跑边喊道:“店家,外面两家避雨的人马就快打起来了,你快看看吧。”
第53章:飞扬跋扈
第5章:飞扬跋扈
现在什么世道,避个雨还能打起架来,真是目无法纪了。
陈三秋提出和先生一同看看,担心出什么意外,可是店家先生却说:“客官,现在雨这么大,你还是抓紧把茶树弄好吧,尽量让其少受伤害。”
店家先生来到前台,一看才明白。
原来又是初春风,他来到茶馆避雨,看到一拨贩粮食的也来这里避雨,就问他们交税了没有。
对方不明白怎么回事,初春风就恶语相加,不交税就不能进入汴梁地界,否则就要扣东西,因为这个两拨人就吵起来了。
另一拨人也不是外人,而是岑佩,她和姐姐岑桂兰商量好,来汴梁找陈三秋,顺路就拉了几车粮食过来,因为她也知道临安和汴梁的粮食差价太多。
没想到刚刚进入汴梁,就吐糟大雨,这点可真背,避个雨吧还遇到如此刁蛮耍横之人,逼着自己要交税。还没有卖粮食就交税,还说什么跨界交易税,这不是废话吗哪桩买卖不是跨界,不跨界能有差价吗
岑佩的意思是即使要交税也要到正儿八经衙门去交税,也不能从半道上随便冒出一个就把银子给他吧。
初春风理直气壮道:“我就是正儿八经收税衙门,你看。”说着趾高气扬的把一纸任命状递在岑佩眼前,上写着“大楚汴梁税收管代。”
岑佩冷笑一声,道:“我们可是大宋国,你一个大楚的税收管代去你们大楚收税去,我是大宋子民,只把银子交给大宋。”
初春风哈哈一笑道:“姑娘,大宋已经没了,现在是大楚,皇帝已经不姓赵了,改姓张了,张邦昌皇帝,昨个刚刚登基,今天就任命汴梁税收管代,凡是汴梁地界一切生意买卖皆有我收税,并且我还有临时处置权。”
初春风的笑不仅得意忘形,而且极为阴险,他所说的临时处置权,就是可以运用国家衙门的力量。
“我只认大宋。”岑佩道。
“呵呵,姑娘真是不懂事,你说的那些我不跟你计较,我先把你的粮食扣了,等你拿来税银后再把粮食拿走。”初春风又开始使用他的老伎俩了,不拿钱就扣货。
店家老先生端了两杯‘不生气’走上前,道:“二位客官,店虽,外面雨大,避雨要紧,切莫伤了感情,先喝杯茶。”
岑佩倒是接住,可是初春风胳膊一摆,把店家先生的茶打翻,直撒了一脸。
“客官,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气性。”店家先生没有生气,而是用手把脸上的茶水擦拭干净,又把领口茶叶拈起来放在嘴里。
“哪里来的老东西,管我的闲事”初春风满口污秽。
“我是这里的店家。”
初春风上下打量此家茶馆,道:“你交税了吗”
“本生意,未曾交税,况且如今兵荒马乱,也只能维持温饱。”店家先生解释道。
“那不行,国家打仗急需用钱,无论什么生意,都要纳税,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明白吗”初春风道,“明天到税收管代衙门把钱交了,不然就得封了你的店面。”
这初春风自从得到张邦昌的任命,逢人就要税,就算泥菩萨过来,也要刮上一层土。
突来的大雨已经停下,岑佩招呼伙计拉着粮车准备上路,却被初春风强行扣下两辆粮车,道:“如果拿不出银子,就用粮食顶税银。”
岑佩着急,杏目圆睁,指着初春风就骂起来,那刁蛮的劲头又上来了,可是这里不是在临安,临安都认识岑佩不去惹她,而这里是汴梁,特别是初春风这号人,更没有看的起岑佩,抬手就是一巴掌。
岑佩脸顿时红扑扑的,头上的发髻都给打乱,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首直扑初春风面门。
初春风也不是吃素的,扭头躲过匕首,然后抓住她的手腕,手掌转向,用立掌磕在岑佩左边肩膀。
就在岑佩身体前倾时,右腿猛一抬起,脚跟正好勾住初春风的下巴,这一招初春风根本没有预料到,着着实实挨了一下,嘴角流出血来。
这下可着急了,喊道:“上,抓住这丫头片子。”
呼啦啦上来一大片,把岑佩团团围住。
正在这千钧一发时刻,陈三秋和梁红玉已经从后面出来,他一眼就看出被围困在中间的是岑佩,大喊道:“住手。”
初春风转身一看,道:“又是你陈三秋,你少管闲事好不好。”
“初春风,怎么哪里有欺行霸市寻衅滋事都有你”
“陈三秋,我这是正常收税,为国家打仗收税银,如果抗税不交,都按通金卖国论处。”
“你少给我唱高调,你为国家,我呸,你为的是张邦昌,是大楚,哪里是大宋,首先你就是投敌卖国了。”
“我想为大宋现在也找不到呀,张邦昌给金国打仗,就行。”
“一派胡言,张邦昌乃金人傀儡政权,和金国穿一个裤子。”
“陈三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给金国大帅完颜宗望看过病呢。”初春风指着初春风道。
这句话真是激怒了陈三秋,他的确给完颜宗望看过病,但那是为了赵福金,为了钦宗赵恒,可是从初春风嘴里面说出来,却变了味。
众人的眼光倒是分不清真假,左看看,右看看,不敢下定论。
岑佩在里面也看到了陈三秋道:“秋哥哥,替我揍他们,他们抢我粮食。”
陈三秋冲过去,指着初春风道:“放开他。”
“陈三秋,你如果胆敢再管闲事,心我把你也弄了。”初春风并没有退后,而是笑道:“我忘记告诉你了,你如果以后还在汴梁做生意,记得要提前交税。对了,哈哈,你是不会再做生意了,你已经赔的血本无归了,哈哈。”
冷笑,耻笑,陈三秋血本无归的伤疤刚刚痊愈,又被初春风揭开,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疼。
“我知道那里面有你再搞鬼,别让我发现,发现了我不饶你。”陈三秋说着挤进人群拉住岑佩的手,就要往外走。
“陈三秋,你要妨碍公务,我可就要治你的罪了。”初春风晃着手中的刀喊道。
第54章:火烧眉毛
第54章:火烧眉毛
陈三秋并没有理会初春风,因为他那外强中干的性格,陈三秋太了解不过了,可是今天初春风倒是非要把陈三秋压下去不可,也许就是因为拿着张邦昌那张税务管代的任命吧。
刀尖已经戳到陈三秋二尺远的地方,可是陈三秋还没有止住脚步,只听刺啦一声,他衣服被戳破,陈三秋急了,左腿猛然抬起,直奔初春风膝盖。
“哎呀”初春风膝盖剧烈疼痛,向前栽倒。岑佩也是花容失色,因为初春风的刀尖正向陈三秋扑来,不禁大喊一声,“大哥。”然后闭上眼睛。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陈三秋一个侧身,初春风一个惯性连跑好几步,直接趴在地上,下巴又被手中刀把磕了一下,再次流出血来。
初春风好还想翻腾,却被一人牢牢踩在脚下,不能动弹。
“韩世忠,怎么是你”陈三秋大喜,竟然在这种场合见到韩世忠。
“三秋,我老远就看到你与人打斗,特来帮你一把。”韩世忠右脚踩着初春风的脸,疼的他龇牙咧嘴,但韩世忠却只顾得给陈三秋打招呼,忘记了脚底下还踩着一个人。
“好汉,好汉,手下留情。”初春风外强中干的特点再次表现出来,开始求饶。
韩世忠人高马大,不要说用力,就是那体重,初春风就受不了。此时,韩世忠弯腰用手拎住他的领口,就像拎一只鸡仔似的,问陈三秋道:“大哥,你说怎么处置”
“三秋,饶命饶命呀。”
陈三秋并没有杀初春风的心,只是杀杀他的威风,不要害人就行,于是道:“韩兄,杀了他岂不是脏了你的手,饶他一条狗命吧。”
“对对对,不要让我脏了你的手,饶我一条狗命吧。”
韩世忠一松手,初春风直接趴到地上,然后迅速爬起来,连滚带爬领着那一帮喽啰跑了,韩世忠笑笑道:“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陈三秋拉着韩世忠的手走进茶馆,感到十分亲切,询问近况。
原来,自从张邦昌有心登基,特别是昨天登基来,康王赵构立即举起反张大旗,招兵买马与之抗争,由于汴梁城所有东西都作为战争赔款给了金人,所以现在物资急缺,就连粮食也很难买到。
康王交代给韩世忠一个任务,就是为大军筹粮,这不,听说有一个粮食商人从临安来到汴梁,韩世忠一路寻找,就找到此地,不料发现打斗,而且还是自己的故交陈三秋,所以出手相救。
陈三秋听完韩世忠的诉说不禁哈哈大笑,自己的女人岑佩千里迢迢寻自己,还不忘拉上几车粮食倒腾点零花钱,自己另一个好兄弟韩世忠又是绞尽脑汁寻粮食。
一个买、一个卖,还都是自己的熟人,你说能不巧吗
陈三秋笑罢,道:“韩兄,佩,我们都不是外人,说话也不用藏着掖着,直接在这把这桩生意给结了,你们说怎么样”
“三秋真是急我所急,想我所想,我先谢谢你了。”韩世忠道:“你就做主吧三秋。”
陈三秋又把眼光投向岑佩,岑佩更是自然,道:“秋哥哥,你说怎么就怎么,完全可以替我做主。”
都可以替对方做主,陈三秋就好办了,他稍作思索,思考一下当前粮食价格,临安文一斤,汴梁贵一点应该7文,为了保证岑佩也有利润,还不让韩世忠多掏钱,他说道:“五文钱,佩,你可能要少赚一部分银子了,同意吗”
“看你说的,秋哥哥,我都是你的,更不要说这些粮食了,都是你的,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岑佩拍着胸脯道。
韩世忠非常感激,连忙道谢,因为这个价钱他是无论如何也买不到的。
这桩生意也许是世界上最交易时间最短的生意吧,各自一句话就达成交易。
韩世忠好好一笑道:“兄弟们搬粮食。”
“韩将军,粮车我也不要了,你一块弄走得了。”岑佩说的更利索。
两人看着可爱的岑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故人相见岂能不把酒言欢,在陈三秋的一致邀请下,韩世忠来到陈三秋住处,一起移栽了那棵神秘的茶树后,便开怀畅饮,二人相见甚欢,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便酩酊大醉。
夜黑风高,陈三秋与韩世忠躺在一张床上,用醉话表达着心声,却不知道危险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对人马足足有二百多人,把陈三秋住处围的铁桶一般,看他们步伐,就是训练有素之人,只听带头一发话,“点火”
“放。”
陈三秋住处瞬间成为火海,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熊熊大火中发出咯咯蹦蹦的声音。
带头人把遮脸布摘下,映着火光露出奸邪的微笑,那又是一张熟悉的脸,不错,就是他,初春风。
这初春风怎么不知悔改,又来了。原来今日初春风遭受奇耻大辱之后,心头怒火不能平息,然后迅速告诉张邦昌,反对他的韩世忠出现了。
一听到对手韩世忠,张邦昌心里就犯嘀咕,因为韩世忠是康王手下猛将,因为有他,所以康王赵构才要逼自己下台。
所以极力想除掉韩世忠。
张邦昌与初春风合二为一,狼狈为奸,都是为了达到各自目的,因此派兵给初春风,让他干掉韩世忠。
今晚没有喝酒的只有梁红玉一人,她是第一个人发现着火的,第一感觉就是跑晃醒身边的岑佩。
岑佩还是迷迷糊糊,揉着眼睛道:“红玉姐,这是怎么了”
“有人要杀我们,外面都着火了。快随我出去。”梁红玉不等她穿完衣服,就把岑佩给拉出来。
岑佩赤着脚,战栗在夜风里,梁红玉脱下自己外套给其披上,然后交代道:“你等着,不许乱跑。”然后一头扎进火海中,敲打陈三秋的房门。
房门没锁,很容易进去,可是陈三秋和韩世忠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真是火烧眉毛了。
第55章:深夜偷袭
第55章:深夜偷袭
到处浓烟滚滚,梁红玉从门口抓了条湿毛巾捂住口鼻,摸索着前进,到床边却是摸到四只脚,她用力拍打,可愣是没有反应,也不动弹。不会吧,这么一会就被烟火熏晕了
可不能让他们两个死在屋里,梁红玉攥住二人的腿,使劲往外拉,可是拉不动,没有办法只能先拉一个,究竟是谁的腿,这会也顾不上看清楚。
火势越来越大,梁红玉眼睛已经睁不开,眼泪哗哗往下流,但她都顾不上擦一下,弓着身子弯着腰使劲往前拖拽,直至拖出去房门一丈多远,这才看到慌乱的鲁成。
“红玉,这是怎么回事呀,到底谁放的火。”鲁成晚上也喝了点酒,但是不多,但此时的衣衫也是凌乱不堪。
“我也不知道,你先照看着他,屋里还有一个人我再把他拖出来。”梁红玉道。
鲁成低头一看,道:“红玉,啊,这不是大哥吗谁还在里面呢。”
“床上两个人,那另一个估计就是韩世忠了。”梁红玉道:“不说废话了,我进去了。”说着用毛巾捂住口鼻,再次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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