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枭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哥
陈三秋再次思忖一会,道“这样,丁忧,说你丁忧,回家奔丧。”
“我娘三周年都办了,哪里来的丁忧”
“那你爹呢”
“我爹死的更早。”
“那,那就是你干娘,你干娘,就用这个理由。”陈三秋道“别人也不知道你有干娘,皇上回去为干娘奔丧,一来干娘不用跟着你这个皇上儿子住在一起,可以外出奔丧,而来你这个皇上为干娘奔丧也能显示国之大孝。”
“我说陈三秋,也亏你想的出来,为干娘奔丧。”张邦昌无可奈何答应。
“好,咱们收拾收拾就走。”陈三秋道。
张邦昌点头答应,二人整理了一下东西,简单打了一个包裹,连一个随从都没有叫,就要出门。
可是刚刚没走两步,却见那位金发碧眼的西域姑娘摇摇晃晃走过来,道“陛下,我给你准备好夜宵,请你尝尝。”
“不了,我出去散散步去。”张邦昌推辞道。
“那我陪您,花前月下也好有个伴儿。”西域姑娘一手拎着饭盒,一手直接挎住张邦昌胳膊。
“不用,有三秋陪我呢,你早点歇息吧。”
张邦昌本意是把西域姑娘支走,没有想到话音刚落,西域姑娘居然哭了,娇躯颤抖,梨花带雨。
“怎么了怎么了”张邦昌上前扶住西域姑娘肩膀,低头去问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呀”
“陛下不要我了,嫌我没有新鲜感了,嫌我不会逗陛下开心了,呜呜……”西域姑娘越哭越痛心,干脆毫不客气趴在张邦昌肩膀上哭起来。
张邦昌最见不得女人哭,一手抱着西域姑娘的秀发,一手示意陈三秋,意思是能不能哄哄她再走。
陈三秋拍拍西域姑娘的肩膀,道“不要再哭泣了,你对皇上的好,皇上一直记在心里呢,怎么会把你玩腻了呢心里还惦记着你呢,啊,别哭了,快,别哭了。”
西域姑娘鼻涕一把泪一把,道“除非皇上吃了我亲手做的夜宵,我心里才有底皇上心里有我。哼。”她竟然娇嗔起来。
张邦昌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好,我吃一口行了吧。”
西域姑娘破涕为笑,弯腰打开饭盒,用筷子夹口菜放进张邦昌嘴里,然后又端起一碗菌汤舀了一汤匙,道“来,喝一口,这是我专门给皇上熬制的菌汤。”
张邦昌张开嘴巴喝一口,可是西域姑娘仍不罢休,他干脆来了一个快刀斩乱麻,自己直接捧起小碗三口全部倒进肚子里,擦擦嘴上痕迹,道“这下可以了吧。”
“我还想侍寝您,陛下。”西域姑娘晃动着张邦昌的手臂撒娇道。
“你先回去洗洗,在龙榻上等着,我一会就回去。”
“当真”
“当真,不骗你。”
西域姑娘依依不舍又半信半疑离开张邦昌,直到看不见她时,张邦昌才叹一口气道“三秋,你说当皇帝容易吗看似是众星捧月万人敬仰一言九鼎荣耀四射,可却是一点自由也没有。”
陈三秋苦笑一声道“你也就尝了尝皇帝的味道吧,总体来说,你这个皇帝也真够窝囊,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吗,这个皇帝我一点也不贪恋,早早舍去最好。”
陈三秋摇摇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张邦昌,因为这其中滋味只有他一人晓得,别人是体会不出的。
宫外一切准备就绪,二人出宫后,两匹马早已拴在那里,陈三秋道“现在你我已经出宫,快马加鞭直奔应天府南京吧。”
“也好,快马加鞭,省的夜长梦多。”
二人先后上马,在马屁股上用力一抽,四蹄朝天,腾起一阵尘雾,消失在夜幕中。
第一道关卡已经紧闭,禁止外人进出,张邦昌不好意思出面,把令牌交给陈三秋,陈三秋则上前亮出令牌,道“皇上令牌,回乡为干娘丁忧,事出紧急,还望开关。”
第一道关一看是令牌,这令牌可是皇上亲手调兵所用令牌,自然不敢阻挡,什么也没问,就打开关卡放二位出去。
可是第二道关卡时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当陈三秋亮出令牌时,守关将领道“我去请示我家刘将军。待刘将军前来迎接。”
二人虽心急如焚,却故作镇定,等待刘将军出来,感觉时间过得很慢。!
第89章:迫在眉睫
第89章迫在眉睫
二人等的刘将军不是别人,而是刘豫。这刘豫已经从他私人渠道得到张邦昌秘密外出的消息,但具体原因不得而知,所以想借此机会再和张邦昌套套关系。
刘豫站在关门上,道“皇上,我是守将刘豫,得知皇上星夜赶路回乡为干娘丁忧,我身为感动,特来迎接。”
张邦昌道“不用繁文缛节,速速开关,让我二人过关即可。”
“皇上为干娘丁忧,是我为臣者榜样,皇上赶路辛苦,为皇上分忧,是我为臣者职责,还请皇上在关内稍作休息,天亮再为赶路。”
“谢谢你的好意。”张邦昌道“就不歇息了,我还得赶路呢。”
刘豫道“皇上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皇上,而是大楚的皇上,万一龙体欠安,我等做臣子岂不是失职”刘豫道“还请皇上下马歇息。”
“你打开关门就是。”
关门打开,刘豫却走出来,说什么也不让张邦昌走,面对盛情难却,张邦昌又有些为难。
陈三秋大马上前,道“刘将军,皇上赶路要紧,就不歇息了。”
“你怎么不为皇上龙体考虑歇息一晚上又能耽误多少工夫”
“你身为臣子,怎能把自己想法强加于皇上身上,龙体重要还是大孝重要,皇上要做天下大孝的典范。”
“你是何人难道想绑架皇上不成”刘豫言辞有些生硬。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陈名三秋。”陈三秋道“你不让皇上走,难道你想绑架皇上”
“呵呵,我今天就是不让皇上走了,怎么着”他得到密令就是张邦昌涉嫌逃跑,想方设法拦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撕破脸皮。
“你今天就是让走也得走,不让走还得走。”陈三秋的语气也有一些强烈。
“哼,把皇上请进关内。”刘豫指着陈三秋道“把他先给我扣下来。”
“我看谁敢”陈三秋打马上前,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直指刘豫脖颈,道“打开关门,快点。”
刘豫没有想到陈三秋会来这一招,这可是鱼死网破的招数,但陈三秋还是采用了。因此吓破胆子,只好乖乖听话。
“难道皇上真的要逃跑”刘豫问道。
“告诉你,不是逃跑是丁忧。”陈三秋道“难道你想耽误皇上行大孝吗”
刘豫头上冒出冷汗,“好好,你们出关。”然后轻轻用手拨开脖颈的匕首道“你手千万别抖,离脖子太近,这可不是玩的。”
待二人全部出关,陈三秋才放了刘豫,陈三秋道“我们行踪已经暴露,必须得加快速度了。”
“到底是谁秘密盯着我呢”
“无论是谁现在也不重要了,快点走吧。”
一条湍急河流拦住去路,陈三秋记着这里曾经有一架木板桥,可是现在木板已经被抽掉,只剩下几道铁链,这可怎么过去,他站在河边望洋兴叹。
后边已经响起追兵的马蹄声,千钧一发迫在眉睫,陈三秋道“咱们往那边看看还有没有桥。”
张邦昌此时已经没有主意,只能听之任之,跟在陈三秋后面。
左右穿梭了两趟,没有找到任何可通过河流的桥,这可把陈三秋极坏了,眼看追兵就在眼前,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情急之中,陈三秋卸下马鞍,用绑带把马鞍吊在铁链上,用力拽了拽,还算结实,然后对张邦昌道“快,上来。”
张邦昌不明白陈三秋要做什么,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没时间给你解释,上来再说。”陈三秋扶着张邦昌让他坐在悬吊着马鞍上,又给他加固一番,边动手边道“我推你一把,顺着铁链滑到对岸去。”
“啊,滑过去”张邦昌张嘴瞪眼,道“我不敢,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不敢也由不得你了。”陈三秋已经没有时间商量,用力推了他一下,就见张邦昌“啊”的一声叫起来,双手紧紧抓住绑带,向河中间滑过去。
河流湍急,水浪震天,腾起的水雾瞬间已经把张邦昌埋没。
陈三秋再把另一个马鞍解下来,可是已经没有时间固定了,因为追兵的声音已经听到“抓到张邦昌陈三秋,赏银500两。”
妈的,真是冤家路窄,这声音竟然是霍尊发出来的,怪不得在第二格关卡刘豫那里的时候,他就不好好放,原来是得到了霍尊的指令。这霍尊本事不小,竟然在张邦昌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让其真真假假分不清。
陈三秋灵机一动,在张邦昌的马屁股上猛然一拍,长嘶一声向东边跑去,又在自己马屁股上踹了一脚,这匹马向西边跑去。
只听追兵道“霍将军,他们两个分开跑了,怎么办”
“你,向东,你,向西。”霍尊排兵布阵,听那架势,不抓住他们两个誓不罢休。他哪里料到这是陈三秋用的声东击西套路。
陈三秋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等两只追兵分头追击离开一段时间后,才又重新捣鼓自己的马鞍,想要利用这个时间空隙完成滑道逃跑,可是身后又响起声音道“前面还有人,给我放箭。”
这霍尊可真够狡猾,没想到他竟然没动,还领着几个步兵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自己露头,看来自己真是小看他了。
这霍尊可真够坏,陈三秋左躲右躲,箭头还是中了一箭,疼得他龇牙咧嘴,可是他告诉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陈三秋顺着河道猫着腰一路穿梭,借着树木草丛的掩护逃去。两只追兵纷纷回来,向霍尊报告只是一匹马,没有发现人。
这更加验证了霍尊的推断,道“全体下马,一字铺开,地毯式搜索,绝不能放过张邦昌陈三秋。”
只见所有兵士全体下马一个挨一个,而且以半圆形式逐渐缩小,陈三秋要想突破出去,那可是插翅难逃,想要从背后出去,那可是惊涛河流,跳下去生还可能也是极少。
陈三秋水性不错,要是在平静水中游泳不在话下,可是这水流实在湍急,自己肩膀又中箭,如果跳下去,就如同一片树叶,根本无法发力,所有力量都会被水流化为乌有。
正在犹豫之时,突然有人拍动自己肩膀,陈三秋转身不稳一个趔趄倒下,心道,这下可坏了。!
第90章:女人之心
第90章女人之心
陈三秋跌坐在地上,眯烟瞅瞅来者,不像是金人,道“你是……”
“陈三秋,你是吓糊涂了还是怎么我都不认识了”这是一个女人。
“原来是你,柔福。”陈三秋在月色中终于认出了柔福,可是这黑灯瞎火,三更半夜,又是在这恶水之边,柔福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柔福看出了他疑惑的样子,道“先不要问为什么快点,跟我上船。”
“上船”陈三秋顺着柔福指着的方向,只见一只小木船在岸边摇晃,强大的水浪拼命撕扯小船,似乎要把它掀翻似的。不过就是这小船也等于是陈三秋的救命稻草,来不及多想,也没有时间问为什么,就同柔福上了小船。
等到霍尊发现时,小船已经离开岸边好几丈远,嗖嗖射了一阵箭雨,都被柔福用挡板遮挡,没有受到伤害。霍尊气急败坏在岸边大喊,也是无济于事。
浪花不是涌过小船,溅到陈三秋身上,不一会浑身已经湿漉漉的,陈三秋道“这小船不会翻了吧”
“翻就翻了呗,大不了把你喂了鱼。”
“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陈三秋双手紧紧扶着船舷,道“柔福,你怎么在这河中划船”
“我本来就是划船的呀,怎么”
“嗯”陈三秋一脸懵懂。
“呵呵,逗你呢。”柔福道“上次与你分别后,我被一渡船老人收留,今天老人家生病不能出船,我就一人出来大鱼换钱给老人买点药,没想到碰到你。”
“原来如此,你可是我的贵人呀。”陈三秋感叹道。
“但你可是我的仇人。”柔福一句话让陈三秋愣住了,“这怎么回事”
柔福停住手中的双桨,一本正经问道“陈三秋,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实回答。”
“凡是我说的都是我知道的,凡是我知道的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你问吧。”
“你如果说假话怎么办”
“我刚才不是已经保证所言都是真实吗”
“如果,你说假话我就把你从船上扔下去,明白吗”
“你问吧。”陈三秋道。
“上次你把我从花船救下,我误食老鸨春药,在水神庙发作,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柔福向前探着脖子道。
“又说这一回,上次不是给你说清楚了吗你药效发作之后,然后就宽衣解带,投怀送抱,我知道那不是你本意,所以就跑出去跳进湖里来解脱自己。”
“当真没有”
“绝对没有。”
“那我衣服怎么光光的”柔福这句话声音有点小,也许是有点害羞吧。
“那都是你自己脱的,我根本没有动你一个手指头。”
“我那样对你,你就没有心动”
陈三秋沉思一下道“哪能不心动,我只是不敢行动罢了。你如果现在还是那样表情,我也许就敢行动了。”
他话音刚刚落地,柔福就拿起船桨用力扫在其胳膊上,陈三秋摇摇晃晃差点栽倒河里,柔福一个探身,扶住他的肩膀,道“你还真想跳河呀。”
“喂喂喂,不是我跳河,是你拿着船桨赶我下河嘞。”陈三秋一脸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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