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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哥

    崎岖山路,高低不平,不知走了多远,待陈三秋头套摘下时,他揉揉自己眼睛,打量周围环境。

    原来是一个衙门,只听惊堂木一拍,“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三秋咕咚跪下,静候发落。

    “堂下之人,抬起头来,看看本官是谁”

    声音有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陈三秋抬头观看,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真他妈的冤家路窄,堂上之人竟是在艳春楼竞价购买梁红玉的殷东离。

    “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大人了。”陈三秋真是识时务。

    “呵呵,你可没有得罪我呀,陈三秋。”殷东离走下大堂,双手背在后面,围着跪在地上的陈三秋转了一圈,道:“大人我可不是什么公报私仇之人呀。”

    “是是是,殷大人光明磊落,怎么能公报私仇呢”

    “不过你涉嫌走私倒卖铁器,我不得不公事公办了”

    “大人,你开玩笑吧”

    “少给我嬉皮笑脸,大人我很严肃。”

    “可是我没有涉嫌走私倒卖铁器呀。”

    “你在私自开的农具店里,人赃俱获,还敢狡辩”

    “你,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有点公报私仇了。”陈三秋收回刚才阿谀奉承的脸,因为他已经明确感觉到,殷东离要整自己,谁让自己犯他手上

    “殷大人我可是秉公断案。”殷东离拍拍陈三秋的肩膀,道:“不过大人我不会对你动刑罚的,因为条例中说到,只要案犯缴纳走私铁器价格实际银子的100倍,就免遭刑罚。”

    殷东离重新回到大堂,捋捋胡子,道:“我刚才看过了,你那几件农具也不值几个钱,就按照两银子吧,你若如是交出00两银子,我就即可放你。呵呵,00两银子对你来说不是个事。”

    那日为买梁红玉斗价花了00两银子,给殷东离闹出一个大难堪,今日他想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要我难堪。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可是我今天没有带那么多银子,因为我根本不是来做生意的。容我宽限几天,可以吗”陈三秋一听,不就是多要点银子吗完颜宗翰给自己的银子还没有花完呢,就当肉包子打狗了,可关键是现在手里没有。

    “呵呵,宽限几天”殷东离喝了一口茶道:“一天滞纳金50两,怎么样”

    这他们的分明是打劫,比强盗还要狠心,一天滞纳金竟然50两陈三秋问道:“是不是有些多”

    “你不是趁银子吗”殷东离道:“不用滞纳金也罢,一天打50军棍。”

    鲁成在一旁道:“休打我哥,让我赶快给你取银子去。”

    殷东离哈哈一笑,“这才是识时务吗”

    鲁成被松绑,道:“大哥,你等着我,我马上找嫂子要钱。”说完即将离开。

    “我们这里的饭可不赊欠。”殷东离抛出一句话。

    鲁成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把身上100两银子丢下,道:“这是我身上所有银子,权当我哥的饭前,不许要我哥吃苦受罪。”

    “有了银子好说话。”

    殷东离说话不算话,虽没有把陈三秋关进牢房,却把他扔进铁矿做苦力,并且撂下话,鲁成回来那天,就是苦力结束那天。

    陈三秋满头污垢的矿工,每人手执一个煤油灯,一筐一筐的背出来矿石,然后由其他工人在运送到一处地方冶炼。谁要是偷懒,监工都会拿皮鞭抽上去。

    陈三秋哪里干过这活,累的呼哧呼哧的,但也不敢怠慢,边干活边聊着,原来这里的工人不是附近的百姓,而是从各地官府衙门运送过来服刑犯。

    干了一天的活,陈三秋才打听到,他所处苦役的地方还有一个名字,器械局,这器械局不就是康王赵构要自己取兵器的地方吗。

    他从怀里掏出黄帛,月光下再次确认,不错,就是临安器械局,殷东离难道就是这器械局的大人赵构曾经说过,只要亮出他的印玺,如同康王驾到,无人阻拦。

    妈的,让殷东离这家伙白白折腾了自己一天,给他当了一天苦力。于是向监工要求,立刻要见殷东离。

    殷东离可是临安器械局大人,岂能是一个普通矿工说见就见的,举着皮鞭恐吓陈三秋,要他立即睡觉,不要影响他人。

    陈三秋岂肯善罢甘休,亮出黄帛,道:“速速让殷东离见我,就说我手上有印玺。”

    “就你,呵呵。”监工不相信。

    陈三秋举起黄帛印玺放到监工面前,还没等他看清楚,立即收回来,道:“这黄帛印玺可是皇室之物,岂能容你监工亵渎,若你误了大事,如何担当的起”

    监工被陈三秋阵势吓住了,和另外一个监工一合计,权当是真的吧,最多挨大人一句骂,万一真的耽误了大事,那可是掉脑袋的。于是说道:“我给你叫大人去,如果你骗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殷东离此时正在接见一个大人,该大人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今日虽有些落魄,但却是大宋朝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就是张邦昌。

    张邦昌昔日和康王赵构在金营做人质,后来想方设法让赵构出来,自己后来也借机出来,顺便从金营中带出来李春燕等十余人徽宗宫妃。

    “大人,一路受惊,东离敬一杯酒给你压惊。”殷东离十分殷勤,因为他知道,讨好张邦昌,对自己没有坏处。

    张邦昌连连喝了三杯酒,道:“我在金人大营受的苦真没法说呀。”

    坐在一旁的李春燕举起酒杯道:“要不是张大人,我等在金人大营定当受到奇耻大辱,感谢张大人救命之恩。”

    李春燕是徽宗一位妃子,虽不受宠爱,但也有几分姿色,从没有受到男人爱抚的李春燕,一路上受到张邦昌的贴心照顾,感动不已。

    张邦昌接酒杯时无意却抓到了李春燕的手,李春燕虽为害羞,却未曾闪躲,另一只手端起酒杯与张邦昌相碰,一饮而尽。

    酒杯还没放在桌上,纤纤玉指捂住额头,一副贵妃醉酒模样,好不惹人喜欢,只见她身体微倾,跌落在张邦昌怀里,张邦昌环臂抱住。




第23章:机智脱身
    第章:机智脱身

    殷东离从二位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但却不敢说什么,而是频频劝酒,搞好服务。

    这时有人敲门,殷东离暂且退下,来到门外,一看是监工:“有什么事”

    “就那个陈三秋子一直嚷嚷非要见您。”

    “银子没送来,不能放,得让那子好好受受罪不可。”

    “不是要求放,而是他手里面有一个黄帛,说要是您看到一定奉若上宾。”

    “奉若上宾。不可能。”殷东离“太让我看的起他了,没门。”

    “我看那黄帛了,跟真的一样,没看太清楚,好像有一个康字,我怕耽误大事,所以特向你禀报。”监工道。

    一说康字,殷东离脑子里转了一个圈,因为以前听张邦昌大人说过,康王赵构有一专门印玺,见印玺如见人,可今天这位陈三秋怎么能拿康王赵构的印玺

    殷东离百思不得其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最后决定还是要前去看看。

    监工指着陈三秋道:“喂喂喂,陈三秋,我把我家大人请来了,你子要是使诈耍赖,看我不用鞭子伺候你。”说着咬着牙在空中甩了两响鞭子。

    工棚里散发着一股脚臭味尿骚味,刚刚睡下的民工从被窝里面露出头,看着这新来的人到底何许人也,竟然真的能把殷东离大人惊动到这里

    陈三秋懒洋洋地从怀里掏出黄帛,眼皮也不抬向上一举,抛下一句话“自己看看吧。”

    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殷东离心里咯噔一下,颤巍巍接过黄帛,映着监工递过来的灯光,一看黄色帛巾上确实印着“康王赵构”四个字,看样子这印玺不假。

    殷东离再仔细看看,又看看陈三秋的表情,好一会在监工耳边嘀咕一句“好生招待,我去去就来。”然后转身离去。

    监工知道殷东离好生招待的意思,想把陈三秋叫到自己房间,可是陈三秋说什么也不动,没办法,监工只有把自己刚才准备的酒菜搬到这里,招待陈三秋。

    陈三秋倒不客气,一甩手,竟然让所有民工兄弟从被窝起来,一起加餐。

    好家伙,十几个民工兄弟哪吃过这等好菜好酒,哗啦啦全过来,还没等监工眨眼睛,立马光光的。

    这边,殷东离急匆匆赶过来,走到房间门口停下来,平稳了一下呼吸,用衣角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听着里面好像没有什么声音,轻声敲敲门,没有应答,然后直接推开房门。

    这一下不要紧,一幅春江花月夜映入眼帘。

    李春燕坐在张邦昌大腿上,端着酒杯喂着酒,白花花的肩膀裸露出来,一头乌发散落胸前。

    旁边还有一个侍女衣衫也不是那么整齐,看到殷东离进来,立即对李春燕说道:“干娘,殷大人来了。”

    正在与之**的李春燕立即整理自己的衣衫,干咳几声道:“殷大人回来了。”

    殷东离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走到张邦昌身边,道:“大人您看看这个是真是假”

    满是醉意且心猿意马的张邦昌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都是殷东离坏了自己好事,李春燕的身材多么好,酥挺多么软,自己正揉捏的如此舒服,你却进来。

    可是,当他睁开惺忪眼睛看到黄帛时,顿时酒醒一半,道:“康王来了”

    “真是康王印玺”

    “康王在哪里让我觐见。”张邦昌连忙站起来,对李春燕一摆手道:“你们快下去。”

    李春燕一听说康王来了,也是花容失色,因为她是徽宗妃子,入宫多年,虽只被宠幸过一次,但也称的上是康王的娘。如果让康王看到自己和张邦昌如此,不把自己剁成肉泥才怪呢

    这就是后宫怨妇的命运,宁可被皇帝闲着独守空房,也不能享受女人应该有的快乐。

    李春燕虽然动了心思,但还是有所顾忌的。

    一帮女眷下去之后,殷东离道:“不是康王来了,而是有人拿着康王印玺。”

    “快,快请他来。”张邦昌喝令道。这就是身份不同,如果是康王亲自来了,张邦昌就得主动觐见,而如今是别人拿着康王印玺前来,就得由他来觐见自己。

    但殷东离却不敢怠慢,因为张邦昌已经确信无疑,他立即折返,向工棚奔去,比来的时候速度还快,额头上的汗珠都来不及擦了。

    看到陈三秋还躺在脏兮兮的床上,殷东离上前一脚踢在监工屁股上,道:“我不是让你好生照顾陈大人吗你怎么能让他在这种地方歇息”

    刚才还是直呼姓名陈三秋,一会功夫就成了陈大人,变换挺快呀,众位民工看着陈三秋,再看看殷东离的表情,心道这位陈三秋真不是一般人物。

    “我怎么不能在这种地方歇息,他们都是我的工友吗”

    “你和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一个脑袋两个肩膀吗不都是挖铁矿吗”

    “您就饶了我呗,陈大人,我有眼不识泰山,行不行”

    陈三秋乜斜着眼睛看看殷东离,一屁股坐起来,道:“给我的工友兄弟们加餐,让他们吃饱喝够。”

    “好好好。”殷东离又踢了一脚监工,道:“还愣着干嘛,陈大人的话难道没有听见吗”

    殷东离然后上前去扶陈三秋,就像一只哈巴狗,道:“陈大人,这下您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没想到陈三秋竟然又躺下了,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说道:“鲁成到来之日,就是陈三秋离开之时。”

    “哎呦喂,我的陈大人,您大人不记人过,就当我那一句放屁了行不行。”殷东离拉着陈三秋的胳膊往外走,他自己从没有如此掉过价,但这都是自己作的,能怨得着别人吗

    “我还欠你00两银子罚金呢我可不能让殷大人假公济私呀,殷大人可是公事公办的人。”

    “您就别笑话我了,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您是康王的人,来取兵器的,怎么可能走私铁器呢”

    “再说了,我可不能白吃你的饭呀,你这里又不是免费的。”

    “大人,我把那100两银子退给你,不,再给您拿00两银子给你压压惊,这下可好吧。”

    不仅把免去00两罚金,又把鲁成100两银子要回来,殷东离又答应给自己00两银子,陈三秋感觉也差不多了,“好吧,我就跟你走。”

    张邦昌在那里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第24章:特殊服务
    第4章:特殊服务

    陈三秋踏入房门,一股酒香和脂粉混合的味道飘入鼻中,但房间却是一人坐在酒桌上,一身官袍脏兮兮,右边还挂了一个大窟窿,管帽左边一个帽翅还折断了。

    这位究竟是谁

    殷东离提高声音道:“陈三秋,还不快跪下见张大人。”

    好家伙,现在又直呼姓名了,那脸真的比翻书还快。

    陈三秋跪下行礼,道:“草民叩见张大人。”

    张邦昌重新抖起一副官威,道:“呈上康王印玺。”

    殷东离从陈三秋手中接过来,再次呈上。

    张邦昌问道:“康王让你前来提取兵器我怎么不知道”

    陈三秋不等张邦昌发话,自己就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放进嘴里,说道:“康王赵构那是徽宗九子,安排什么差事还得给你汇报呀,你这个张大人又是干什么的”

    “大胆,陈三秋,怎么跟张大人说话的”殷东离大声喝道。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不让我取兵器,但要是耽误了正事,我就说是临安器械局殷东离大人和一个张大人,官威很大并且不把康王看在眼里的张大人不让。”陈三秋故意在张大人前面多添了几个形容词。

    张邦昌呵呵一笑道:“我是张邦昌,朝廷命官,定该为朝廷多问两句,你也不必见怪。”

    “这还差不多,还是张大人比殷大人说话客气,让我干了一天的苦力,还不让我吃饭,真饿死我了。”说着拿着筷子又夹了几口菜,又端起酒盅喝了几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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