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女娲
每天都喝保胎药,各种补品一样不落下。
那暗中的监视的视线日夜都在,她已经习惯,甚至告诉自己,那或许是她的一种错觉,一直神恍惚下出现的幻觉。
八月底,宫兵搜到府中。
并未搜到内院,倒是院外闹腾。
她问阿章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
阿章如实回答。
她沉默,那些人的心思她猜不到。
阿章说都枉出城避风头去了,可能一个月都回不来。
她点头。
半晌总管来叫阿章,神色有些异常。
阿章离开后,院中就她一人。
她抱着肚子,背抵在圆柱前,盯着满院的花朵。
当那视线再度落入背脊,她再一次回头,以为扑空,哪料走廊尽头所站之人令她倒抽口凉气所以的不感置信,他为何会出现?!又岂能潜进来?!
“你倒是诈死好与都枉双宿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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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
她轻唤,双眼有些迷离,不太愿相信,他真的出现了。
对她的反应,他握紧了拳头将她从台阶上拽了起来:“没想过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吗?!”
“我没 ……”
娇小的身子被他拽走,他将她拖着往屋里去。
大门被关上,他将她按到地上:“别叫。”
阻止她大声呼叫的可能性,将她裙子撩开,看着那洁白的肚子,憎恨的眼神让他手掌伸了上去。
粗粒的手心抚上肚子,她因惧怕而隐隐发抖。
“你怀上都枉的孩子了……娘让你给我怀二胎,你没有 ”
浓重的恨将男人本就可怕的面孔衬得更为狰狞。
她从他的语气和眼神中似乎猜到他想做什么,惊慌地向他解释:“玉郎,你先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但是已然来不及,连日来的眼见他们亲亲我我理智早已不在,没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他嘶吼着:“你又想说好话来骗我吗?!”
一掌落了下去,那使了劲的力道狠狠击中女人的肚子。
疼痛瞬间淹没了她,哆嗦着身子抱着肚子,不愿相信她的孩子就这样离她而去……
眼见腿根处大血涌出,他在回过神后面色一僵,觉向她一脸苍白时,身子蹒跚后退一步。
他咬牙,在半晌后回神面容浮现一丝快乐的笑容:“我把孽胎杀了!你只能怀我玉金枝的种 ”
接着将她抱起来,那面色又恢复了从前的温柔:“我带你回家,别怕……都枉没死,我就再杀他一次……呵呵……”
被震内伤外加胎儿脱落,她已是处在晕死状态,对他的举动,那双哀伤的眸覆上一层死灰……
幽幽浮载浮沉,耳边听到女儿童稚的唤唤,伴着男人温柔的嗓音,她似乎回到从前,一家三口快乐的时光。
没有都家人,只有玉家人的那两年里,许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有疼爱她的丈夫,虽然他的脾气有些爆躁,也会善妒,但书中都说那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那是证明她的丈夫深爱她,她为此将那份善妒转为甜蜜。
很幸福,也很平淡。
生在大富大贵之家,衣食无忧,她觉得愿望就在当时实现了。
更奢求能一辈子幸福下去,哪怕心里明知道那是不可能……
当温柔的丈夫一掌落在她肚子上,她有些奇怪,直到疼痛传来才晓得,她好像怀孕了,而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他把它杀了……
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接着又虚弱瘫回去。
所有意识全数回笼,玉金枝杀了她的孩子
想哭,选出口的却只是一连串地笑声。
自嘲而苦涩的笑,低低弱弱地飘荡在屋子里。
她连哭都掉不出泪水来了。
是否泪已干,较弱的心也会越来越无情?
她不知道,只是身边的男人从她睁眼未发一语来看,他是相当憎恨她的。
“我没有背叛你……”
无论他愿不愿意相信,她不愿伤害到他。
“你杀了都枉的孩子,他也会杀了我们的孩子……”
她好累,已经什么都不想再顾虑了。
珍环,玉金枝,都枉。
她不想再纠缠,如果她的孩子注定要死,她会在黄泉路上等着她。
下辈子投胎,她会请阎王让女儿投户好人家……
屋子里很寂静,他没有吭声,她没有眼眼。
他的眼中是仇恨,他用眼睛用耳朵所见所听,无论她千言万语如何狡辩,他已在心里为她定了罪。
“那座宅子已经被封了,这座城里也派了大量官兵把守,都枉他别想能溜进来!这一次,我会亲眼看着他人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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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那杀不死的男人就像蟑螂让人厌恶,也让人恐惧。
他的生命力能力都太过强悍,皇帝是如此高枕无忧以为他死了,谁料他仍在私底下兴风作浪!
“皇帝已下令将都晨斩首,就连远在边关服刑的都迹亦别想逃!我倒要看看都枉出不出来救他的兄弟!”
都然没被发现呀……
她心里一丝遗憾,未置一词。
他目光不稳地盯着她的神色,阴暗地问:“你不难过?”
“为什么我要难过?”
她幽幽轻叹,不愿睁眼看那已狰狞的面容。
不是她所熟悉的丈夫,她也不能怨他什么。
“他们死了,与我何干?”
都晨,都迹,最多她会愧疚一下都晨。
她所悄恨的男人,他们最终没有抓到甚至还是不晓得他的存在。
那个第一个“病死”的都家三子,可有人怀疑过他是否同样诈死?
“哼!”
他不再吭声,让丫环端了药喂她喝下。
“待你身子好了,你就给我怀孕,直到生出儿子!”
“……你有儿子了……”
她心痛地拽紧拳头,为他冷漠的话,无论是出于愤怒,还是真实,她都受了伤。
想起他对珍环的不好,想起他在她死后纳了妾……
“你会心痛吗?你也会嫉妒吗?!”
他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哀伤,面孔有些兴奋,伸手捏着她下巴,凑得她极近咬牙道:“你不是很有骨气宁可服毒逃开我吗?!我成全你呀,你不要你女儿,难道我会珍惜她?!”
“……”
“我纳妾,我让她完成玉家媳妇应尽的责任!你呢,莫小八,我待你不薄,你却一而再地用背叛来羞辱我?!你嫌我这身子配不上你吗?!你有多干净?!你认为像你这样肮脏的女人谁会爱你?!只有我啊!只有我同样跟你一样肮脏的男人才配得上吗?!你太高估自己了”
他狠狠地捏着她下巴,捏得肌肤一片淤青,捏得她眉头紧楚,眼中滚落泪珠。
“不要装可怜再博我的同情了!我该让你看看,日后你玉家大少夫人是连狗都不如的下贱奴隶!”
他已经决定要如何处置她了,把她锁在身边,将她当成狗一样喂养,让她再也不能勾搭任何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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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不要……玉郎 ”
当双手双脚被捆,当男人拿着针与线,他说:“我要把你下面缝起来,这样你就谁也勾引不了啊 ”
当针穿过肉瓣,当疼痛随着血水冒出,她的眼中泛着泪,无力地嘶吼求饶中,他只是一径残酷地,哪怕手在颤抖也止不住了这念头。
将她缝起来,要她谁也碰不得……
他的手是血,满手的血,他将绣花针穿过时,她疼得哆嗦面色惨白,已经缝了四针了,那令他着迷不已花洞在他手下缓缓地合拢起来……
当有水溃滴到手臂上,他缓缓抬头,让她看到那双唯一美好的黑瞳充满了血丝。
那一刻,所有的恨所有的痛都已消失。
她抽着气问他:“我没有背叛过你,你会相信吗?”
那双坚定的瞳,令他黑眸一眯,哆嗦的手指再插过花瓣,第五针。
“我相信……你说什么话我都相信……”
他的眼泪在流,一滴一滴打湿在手背上,晕染开那红色的血渍。
她低低地笑了,那是痛苦与放松。
然后他听到她说:“如果你觉得只有这样能让你满意,那就缝起来吧……”
他手一颤,猛然抬头,黑眸中是压抑的愤怒和受伤:“你放弃自己了?!”
她缓缓摇头,被束在床柱上的小手缓缓张开,她想抚摸那张凹凸不平的脸蛋,她想抚平他眼中的受伤。
她知道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但她不想他受伤。
“在我眼中,玉郎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不会为我而受伤哭泣,他会站在高台上,身边陪着的是美丽的妻子,和一个很出色的儿子……”
那日他娶妻时,她是如此的愤怒,却又开心。
看着他迎娶美丽的足以匹配他的妻子,她有多开心和感伤,他不会知道……
一双血手缓缓伸上来,捏着她的脸颊,抚摸上那朵他亲手刺下的菱花。
低哑的音调透着一丝苍白无力,他问她:“为什么……”
短短三个字,竞是如此酸涩而无力。
她凄然一笑,像是看透了他所有的怨恨般,无奈地低喃道:“玉郎,我们斗得过他吗……你想陪上你的整个家族吗……”
拿着绣针的手缓缓地垂下,他默然起手,摇摇晃晃的庞大身子在落日映树下,塞满了整个房间……
一步一步远离,她垂眸无力地瞌上,任那疼痛蔓延全身……
什么都所谓,她不恨他如此狠毒。
只恨自己辜负了他一番痴情……
夜幕低垂,当双手的血渍早已干枯,他怔愣地盯着那一双手。
隐隐发抖的手,他记得这双手做过什么。
他拿着针与线,将她的穴缝了起来……
他猛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出门,冲进那间阴暗的房间。
受伤的女人哪也没去,她被捆着四肢,苍白的面色下一片阴影。
在见到已经离开很久的他出现时,只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盯着那朵笑容,美丽得令人心碎。
蹒跚着一步一步走上去,他害怕靠近她,颤抖的双手缓缓地抬起来,他想碰触这个女人,但她似乎好虚弱……
“恨我吗……”
他站在很远的地方,低低地飘来一句。
她摇摇头,唇瓣裂开着。
“为什么……不恨我……”
颤抖的音,带着恐惧与少许的期待。
他有多么小心翼翼,他不会知道,但她看到了。
心头那一丝酸涩,心脏被细线束得紧紧地缠得无力呼吸。
“为什么要恨……”
为什么要恨他?
有什么可恨的?
“做错事的不是你……”
是她,无论怎样做,她都在出错。
自以为聪明,到底赔上的却是这个爱她最深的男人……
当冰冷的身子被温热的体温紧紧束住,当那双血腥的大掌捧住她脑袋,当那渴求却无奈的眼睛牢牢地锁住她,他向她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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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
“……”
“你向我发誓,你哪儿都不去,你只留在我身边!如果你再死了,我就让珍环赔命!我也会纳很多妾,我会让她们生很多个孩子 ”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
哭泣着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分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悲哀。
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悲伤感染了她,还是为命运的纠缠而悲伤?
她只想哭,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为什么 为什么要喜欢我 ”
沙哑的声音无奈地低呜,她的委屈,她的无奈,她的痛苦,她的愧疚。
“你要我怎么将这份情还给你 ”
为何不对她残忍,就贯彻始终,让她不再这么愧疚,让她有恨他的理由……
为何……要这么温柔……
骨子里的玉金枝,是残暴的。
记得他俩第一次相遇,记得他为命运的不甘,记得他自身的自卑。
和她小八真像,他们是同类人,可以抱在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打气。
但他和她又是不一样的。
他自身再残,也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爷,而她不过是泥。
他拥有她所羡幕又嫉妒的一切。
有亲人疼爱他,为他牺牲一切。
她又嫉妒他是男人,可以如此得到偏宠。
记得他给她刺上永远也洗不掉的刺青时,
他说这样可以般配,她没有怨恨,是心酸。
他拥有她所羡幕的一切,但他却自卑着。
她想抚平这个男人的悲伤,就好似能抚平自己的悲哀。
她看着他笑,自己也会快乐。
她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梦想都寄托在他身上。
他们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相似。
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会为她温柔,任是再残暴,他也愿蒙蔽自己,只为她一人温柔。
这世上她可以负任何一人,就是不愿负他,她想看他永远满足的笑容,那样也在满足着自己……
奢侈的自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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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家二子被问斩前昔,皇帝再度病倒,为求安康大赦天下,都家二子被逐出帝国,永世不能为帝国臣子。
十月底,以宫中妃嫔为首,为数庞大的爆发出血症,无一人幸。
景王高唱凯歌回朝,一闻皇兄久未安康,主动去佛清寺吃斋颂佛,何时皇兄病才起色,他何时结束。
一片手足之情感动无数百姓。
但皇帝仍在十一月中旬驾崩。
拥立太子为新帝,景王为摄政王。
身体己在康复中,继太后之死又接着皇帝,天朝断断几年皇家人一个接一个,已闹得百姓心生不安。
幸尔摄政王仁政,大举开仓放粮,发放至全国各地。
听闻当今景王仁政时,她并未露出些许的惊叹。
景王心慈样的确属实,但不可否认,先帝之死他没参予其中,只是不知多久他会自立登基为帝。
宫中一事落幕,都枉回城。
那座都府藏身之所己放玉金枝勾搭官府将之焚烧了。
在旧址中重建新府,挂上的仍是都家,只不过是塞外仁善之家。
自此,玉金枝才恍然,所谓狡兔有三窟,可惜发觉已晚。
金大户与商家做生意,逐渐抓住了商家的命门,在短短一年内将商家的生意命脉拢了过去,令商家必须听从他们吩咐才有得饭吃。
这已是商段与玉叶枝一时大意不慎掉入陷阱。
玉金枝一直未与金大户挂上勾,倒是落得相安无事。
但商家与玉家既然是姻亲,自然得帮忙。
只是这忙,在当都然光明正大出现时,他差点一口咬碎牙。
良药自能治百病,这都然身子康复,由着可以在四处走。
当景王以先帝求得长生不老,害得众多百姓苦楚,闹得宫中也不得安宁,便更多的大赦天下,这其中一顶,昔日死囚皆可延缓有期徒刑,但凡被逐出帝国之人长达五年皆可再重获帝国臣子之名。
无论哪一条,皆是对都家才利。
景王掌权下,这都家人又是何等风光!
在熟知隐情的玉金枝与李景下,不将都家人彻底除掉,下一个就是他们了。
只是景王倒未诸多阻拦,李景仍旧那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与摄政王分庭抗衡。
都家仍旧披着慈善之家,由金大户出面,真正的都家人仍潜伏在暗处。
身子已康复,玉金枝的身下留情最终还是下不了手,她被关在这座院子里哪都不能去。
玉金枝花重金请了江湖高手暗处护卫她,一股硝烟昧即触可发。
鱼死网破,双方都知道,在解决了宫廷那边,都枉一心一意要对付的便是玉府。
他早有谋划,使了一计未赢一计,未曾料想过的便是人心。
他自认玩弄人心,却敌不过玉金枝与小八的心。
一掌捏碎瓷杯,面目可憎下,身旁的兄长凉凉闲问:“你现在恨的是玉金枝,还是莫小八?抑或,二人皆恨?”
面对兄长那一副莫不关己,都枉笑脸僵凝,“女人对她好一分,她便跟谁熟一分?11
“我早说过了,那小贱人会害你,你偏不信。”
而今后悔,倒也为时不晚。
看着手中碎成几瓣的瓷杯,都枉的目不转晴下,都然淡淡问:“现在你要怎么做?”
最熟悉这个弟弟莫过于他。
都家人他偏男重女,无论他这个兄长做了何事都会原谅的五弟,其实说白了,也只因为对外人心是冷的。
“得不到,便毁之。”
一掌拍下,碎片成了粉末,任风轻轻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口跳得狂躁,有股不安挥之不去。
想起内室午睡的女儿,踱进去一看,诺大的床上并无人。
心头的不安在见到床柱上遗留的纸条时,所有的不安成了真。
他要她回来,三日期限。
用珍环的性命相抵,她以毫不犹豫转身之时,玉金枝就在她身后。
视线移到她手中那张纸条上,他拿过一看,眯眼让她不准去。
“我得去,珍环在她身上啊!”
“我叫你不准去,你不愿相信我?!”
“这不一样啊…”
她不明白在以女儿为优先时,他阻止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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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准去!三日之后他自会将孩子送回来!”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他一定会送回来?!”
他的话让她起了疑,他也不瞒她:“总之,三日之内你哪都不能去,如果去了,那就是不要我这个丈夫了!”
他摞下重话,接到的是她一解的不谅解:“你是不相信我吗?”
“落入都枉手中,我无法相信你还会回来。”
“……”
谈判破裂。
她不知道玉郎和五爷私下说过些什么,但是她不像玉郎那样天真,都家人没才谁比她更了解了。
骨子里的自私,得不到就毁之。
永远不要相信他们的任何话,那不过是从文字中钻出空洞如约得到他们的利益。
哪怕再让玉郎伤心误会也好,她不能拿珍环的命来赔,她输不起的!
只是,她要离开这座守备森严的玉府更是难上加难……
她说下面好痛,一张小脸苍白毫无血色。
他以为伤口还没恢复好,便立即请大夫。
大夫请他回避,查看了伤势说需要再休养几天便无大碍。
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经睡了,大夫请他先让病人休息。
玉金枝一双担心的眼瞳最后定在妻子熟睡的脸蛋后敛去。
大夫带药僮离开,诺大的房间被关闭。
出了玉府,大夫与药僮走在大街上,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停在偏郊,大夫负手而立,药僮跪在他上:“五爷,请将珍环还给小八吧!”
那药僮是乔装打扮的小八,而那大夫,则是都枉。
他负手而立于河边,笑得有些坏意,“小八,你很了解五爷,但你忘了去了解另一个男人。”
当从黑暗中阴恻着脸色踱出的魁梧男人时,小八脸上闪过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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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阴沉的玉金枝,一脸兴奋得意的都枉。
“我以为你们夫妻俩有多深情坚定,也不过如此。”
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不过是选择自己认为对的,错了吗?
“我与玉金枝打了赌,三日期限,你是愿相信他,还是相信我?现在,胜负定了。”
就连一日也没有过,赢得如此轻松。
就像晴天霹雳,什么悔恨什么无知什么信任,软软地跪坐在地,为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她……
要怎样,才能一件事?!
“如果输了……”
她只想知道这个赌注的结局。
“小孽种死。”
他冷冷低语,引得玉金枝全身倏地紧绷,小八沉默抬头。
……
女儿是她的命根,当他说要他们下地狱时,那便是什么也不珍惜了,也包括她。到底输的是哪些呢?
从头到尾就彻头彻尾地输了光,没有任何筹码的她,唯一能做的?玉金枝敌不过这位杀手门门主,哪怕拼尽全力也保不了。她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五爷,抬头间朝他一声低叹:“五爷,请陪着小八一起吧……”
当偷藏的匕首捅进那个男人的肚腹时,踉跄止不住势,他与她一同跌入河水之中。被刺中要害的玉金枝来不及抓住他的妻子,任她带着那个男人同归于尽……
连呼叫的力气也无,软软瘫下。
那一刀,刺得多深多重,她带着怨恨的眼神,第一次,他看到了她开始怨恨一个人……
四肢死死地攀住,无论多大的力气都不能松手。
只有他死了,一切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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