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如意佳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只不醉
“瑶儿,瑶儿……”段馨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一晃。
“嗯?”段瑶从思绪中回到现实。
“你刚刚在想什么?”段馨关切地道:“我们赶快去荣安堂看祖父。”
“好。”段瑶不敢迟疑,立马答应,“快走,快走。”
两姐妹匆忙赶往荣安堂。
荣安堂里聚满了所有人,大夫在给老太爷看诊,老太太张氏坐在床旁,目光一瞬也不瞬地落在老太爷段雁鸿的脸上,段禀文和李氏立在一旁,段云琪抱着段云安安静地待在一边,大家都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床上的老太爷段雁鸿,生怕他有个难以预料的意外。
“大夫,我家老爷怎么样了?”老太太张氏见大夫久久不曾言语,一双眉头紧蹙,忍不住开口询问。
大夫了手,对着老太太张氏摇了摇头,“我们出去说吧。”
躺在床上的老太爷段雁鸿闻言激动起来,艰难地扯动嘴角,吐出的字也断断续续,“就……就……在……这……里……说……”
张氏安抚段雁鸿,用帕子给他擦掉嘴角流出来的口水,“你别急,别急,你这病没什么大不了,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
“是啊,父亲,你只要好生休养,很快就会好起来。”段禀文道。
“祖父,你就听祖母的好生歇着,大夫出去给你开药方,吃了药歇几天就能好。”段瑶上前几步道。
段瑶是段雁鸿最为疼爱的孙女儿,看到她出现,激动的情绪也稍微好了一些,缓缓地吐出一个字,“好……”
出到外厅,大夫把段雁鸿的情况说了,原来他早就有中风的症状,只是一直没有发作,今日发作出来,来势汹汹,情况十分不妙,以他的医术,他也只能采取施针和汤药的法子,能不能治好,什么时候能治好,他都说不准。一句话,这个病就是只能拖了。
老太太张氏闻言伤心的闭了眼,段瑶偷偷看到她的眼角有些湿润,好半响才听到老太太张氏道:“大夫,请你再想想法子吧。”
大夫思索了片刻道:“我知道有一个人可能有更好的法子。”
“谁?”段家人齐齐看向大夫,仿佛暗夜里行路的人终于见到了一丝光明。
大夫道:“有‘神医小华佗’之称的张延齐可能会有法子治这病。”
“神医小华佗?”段禀文为难道:“可是我们也只是听过有关这个张延齐的传闻,并没见过过此人啊?”
大夫道:“我五年前曾有幸见过他一次,他的医术确实妙世无双,只是后来他离开后,我也再未见过他了。”
这话说了等于白说,就算有神仙医术能治病,但是人都找不到,根本就没有用。一时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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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众人都陷入一片沉默。
这时,段瑶开口道:“我知道有人能找到他。”
“谁?”段家众人齐齐看向段瑶,目光中惊喜有之,惊讶有之,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肃王周成易。”段瑶道:“他能找到张延齐。”上一世张延齐跟周成易是至交好友,这一世也是,只要找到周成易,肯定就能找到张延齐。
“是真的吗?”段禀文有些不相信。
“父亲只管照着我说的去做就行。”段瑶十分笃定地道:“你速速写个帖子给肃王,请他帮忙找一下张延齐,如不出意外,就一定能找到。”
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看到段瑶说得这么肯定,段禀文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肃王周成易写了帖子,然后亲自去了一趟肃王府。
段家人一直焦急地从午时等到傍晚,直到太阳都快要落山了,段禀文才回来,而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神医张延齐和肃王周成易。
张延齐去给段雁鸿诊断了之后道:“老太爷的病不是很严重,幸好发现得及时,现只需配上我的药浴,再针灸半个月,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如想要彻底痊愈,则需要半年时间。”
听到有救,段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老太太张氏紧绷了一天的神也放松下来,“多谢张神医了,你要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一定照办。”
张延齐闻言看了旁边的周成易一眼,嘿嘿一笑,“好说,好说。”
后面张延齐要给段雁鸿施针,吩咐段家人按他的方子去抓药,于是各自忙碌。
段瑶看到周成易走了出去,犹豫了一下便跟了上去,直到到了院子里,周成易才停下,转过身来,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段瑶,皱了下眉头,“跟着我做什么?”
上一次两人分开后,就没有再见过面,此时听到周成易用这么冷淡的口气说话,段瑶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瓣,低声道:“我是来感谢你的。”
周成易冷笑一声别开脸,“感谢我就不必了,我也是为了太子太师段大人,他好,太子就好,我也好。”
这就是说他把张延齐找来跟她段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事实虽然如此,但是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有些伤人,段瑶脸色发白,双手扯着帕子,往前走了两步,鼓起勇气道:“不管怎样,我还是很感谢你找来了张神医,谢谢你。”
周成易没理她。
段瑶站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他说话,想他可能是想一个人呆着,就朝他蹲身一福,准备离开。
“慢着。”周成易突然开口,“你真的很想感谢我?”
段瑶停住脚步,朝他看了过去,虽搞不懂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对他点了点头,“是。”
“那就送我个荷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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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段瑶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对,荷包。”周成易幽深的目光盯着她,着重强调道:“要你亲手绣的荷包,不能假他人之手,一点儿也不可以。”
送荷包怕是有些不妥吧?段瑶微微皱眉。还要她亲手绣的荷包?这感觉就更是万分别扭怪异了。
她以前绣技不好,很少自己绣东西,都是妙珠她们给她绣,她心血来潮想要学一学女红,先是肖承启来要荷包,再是周成易来要荷包,好像串通好了似的。
但是周成易要荷包却是不同的。先前她答应会绣荷包送给肖承启完全是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上辈子两人也订过婚,她不想让肖承启有遗憾,才会绣荷包送给他满足他的愿望。
可是周成易让她绣荷包送给她是怎么回事?他和她之间非亲非故的,就算说他和她是朋友吧,就算是她一直想抱上他的金大腿吧,就算是她要感谢他搭救祖父的恩情,但也没有到他向她要荷包的地步,何况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还因为上次在梨花茶会上的事情搞得剪不断理还乱,这要荷包就显得更加的暧昧不清了,他完全可以要个其他的东西作为答谢。
段瑶皱着眉头犹豫不觉,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抿了一下唇道:“王爷,我的绣技不好,怕绣出来的荷包污了王爷的眼,不如我送副字画给王爷,我的字画还过得去。”
周成易目光淡淡地盯着她看,只是那个眼神,都让段瑶觉察出他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周成易心里确实很不舒服,他想她能送个荷包给肖承启,却不能送给他,嘴上说着要感谢他,感谢他找来张延齐救了段雁鸿的命,言行却跟她所说的话不一致,那么纠结还开什么口,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丫头!
“不,我就要荷包!”周成易往前走了两步,逼近她的身边,低头俯视着她,嘴角一勾道:“其他的东西我都不喜欢,都不想要,字画我府里有的是,不缺你这一副,我就想要一个荷包,一个绣着福字的荷包。”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除了荷包他其他东西都不要,你自己看着办吧。
福字荷包?段瑶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深处将要呼之欲出,她想要抓住没有能捕捉到重要的那一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周成易,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什么,然而很可惜,他已经转过身去,往旁边走开了。
“王爷……”
周成易抬手止了她的话,只问她,“你愿不愿意吧?”
面对周成易那似笑非笑又透着一丝严肃和威压的脸,段瑶隐隐有一种感觉,她要是敢答不愿意的话,周成易铁定会跟她翻脸,脑海里蹦出来一个声音在催促她赶快答应,赶快答应,迟了就麻烦了。
段瑶最终点了点头,“好。”
周成易暗松了一口气,他先前一直耐心地在等她,就怕她会不答应,幸好幸好,她还是答应了,虽然是他威逼利诱来的,这也让他很满足了。
“要多长时间能绣好?”周成易又补了一句,他是怕她口头上答应了绣荷包给他,转头又磨磨蹭蹭故意拖延时间,索性把时间也确定下来,越快拿到东西越好,他才能心安。
“这个……”段瑶顿了一下,想她绣工本来就不好,上一回给肖承启绣那个荷包,前前后后拆拆绣绣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好,现在周成易追着她问什么时候能把荷包绣好,看起来好像不会给她太多时间,她忽然就觉得头痛得很,不自觉地就想抬手挠一下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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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手刚摸到头上缠着的布条,才恍然想起她脑袋上还有伤。
周成易也注意到了她头上的伤,其实是先前一进段家大门,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她头上缠着白布条,身上也带了一股淡淡的药味,就知道她是受伤了,他有心问一问,只是碍于有旁的人在场,他便没有开口,现下他忍不住用手指了一下她头上的伤,“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段瑶用手摸了摸头上受伤的位置,淡淡一笑,故作轻松地道:“没什么,就是前些天不小心撞了一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不小心么?周成易黑幽幽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缠着那么厚的白布条,一看就伤势不轻,她却告诉他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这也只能哄旁人,根本哄不了他。
周成易有些责怪地道:“你自己也注意一下身体,干什么小心点儿,这也只是撞到头部,幸好还有头发遮一下,要是在你脸上留下一道难看的伤疤,看你以为还怎么出门?”
段瑶笑了一下,“我知道,我以后会小心,多谢王爷关心。”接着转口又道:“那个绣荷包的事是不是可以多给我一些时间,我现在还受着伤呢,头疼着,没那么多时间绣。”
给肖承启的荷包是练手,给他的荷包可是为了感谢,既然答应了他,就要做好,她可不敢把绣给他的荷包敷衍了事,总要从头到尾尽职尽责,得他又找话来说,争取多一些时间也能做得好一些。
周成易看着她脸上讨好的笑,心里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还是不要逼她太紧了。
“好。”周成易扫了一眼她头上的伤,“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一个荷包怎么也该绣好了。”
段瑶算了算时间,半个月总该是够的,遂点点头道:“半个月是够了。”
周成易缓和了一下语气,“你头上的伤,一会儿让张延齐看看,姑娘家千万别留下疤才好。”
很少有男子会这么细心注意这些,段瑶“嗯”了一声,对他的关心还是很受用的。有人关心自己,没有什么不好。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张延齐才给老太爷段雁鸿施完了针,累出一身大汗,老太爷段雁鸿也疲累地睡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晚,早就过了晚膳时间,段家一家人忙了整整一天,都还没有用吃食,李氏安排了一桌宴席,招待张延齐和周成易,感谢他们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下人带张延齐去浴房清洗了一番,一刻钟之后回转,段禀文和段云琪陪坐,于是周成易、段禀文、段云琪、张延齐四人坐了一桌。其他女眷带着段云安又坐了一桌,中间隔着一道屏风,互不干扰。
周成易坐的位置,正好就对着屏风,隐约能见屏风那边影影绰绰的身影,他竟能从那些身影总分辨出谁是谁,明明没吃两杯酒,那抹俏丽的身影却一直在他眼前晃,他想他也是中了魔障了。
放下酒杯,周成易不再饮酒,只时不时瞟一眼屏风那边,听到那些低低的说话声,柔柔的细细的嗓音,像风一样吹过树梢,又拂过他的耳膜,如有羽毛在他的耳廓上扫了扫,他的耳朵禁不住动了一动,只觉得那声音真是好听,比最优美舒缓的钢琴曲还要叫人迷醉。
这顿宴席开席开得晚,几人一直吃到月上中天才散,张延齐吃了好几杯酒,脸有些发红,而周成易却脸色很白,比他平日里还白上几分,再加上他的皮肤细腻,就跟一块完美的白玉一般,如不是离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还以为他根本没吃酒,平静无波的脸上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段禀文和段云琪亲自送他们到府门外,段禀文本事要亲自送他们回去,被周成易婉拒了,“段大人请回吧,我和张大夫自行回去便可。”
张延齐也道:“段大人不用客气,此去肃王府也不远,段大人就不用再相送了。”
“那,好吧。”见两人一再推辞,段禀文只好答应道:“两位路上小心。”
“段大人客气了,告辞。”
周成易叫上张延齐离开,张延齐似想起什么,叮嘱了一句,“明日早些准备好药汤,我午时就过来给老太爷针灸。”
段禀文应了一声“好”,对两人再行了一礼,目送他们离开。
夜已深,路上已没有什么行人,周成易和张延齐慢悠悠地骑在马上,像是在悠闲的散步一般。
张延齐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儿,噗嗤一声笑,“你是为了那段家三姑娘才把我大老远的从山上抓回来的吧?我现在就在想你这个万年老光棍什么时候才会动心?看来这一世是真的遇到对的人了。”
周成易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一拍马屁股,骑马跑到前面去了。
“喂,我说错了吗?你跑什么跑啊?”张延齐也打马追上前去。
也许是夜色深了,也许是隔着远了,张延齐没有看到,周成易原本白净的脸上微微发红,甚至连耳根子后面也泛起了红色。
要问这为什么红的,兴许是夜色醉人,也可能是刚才喝的酒醉人,谁知道了。
……
因着段雁鸿生病,段禀文就替他向朝廷告了假,段雁鸿身为太子太师,很受景熙帝和太子周成康的依仗和信任,现在他生了病,景熙帝和太子周成康也不能没有表示,景熙帝和太子周成康先后送了不少礼物到段家,特别是太子周成康还专门请了太医院的御医来给段雁鸿看诊,以示他对段雁鸿乃至段家的看重。
当然,御医来看过段雁鸿之后,心里有了数,回去也是如实把段雁鸿的病情回禀给太子周成康知晓,景熙帝得知御医去看过段雁鸿之后,也叫了身边的总领太监到太医院取了御医的病案记录来看。
传说,景熙帝在看了病案记录之后,坐在御书房里好半响都没动,也没吭声,不知道是为段雁鸿的病情感到忧心,还是想到了其他的什么。只是景熙帝不说,也没人知道,就连他最为信任的总领太监也是不敢随意揣测他的想法的。只能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好好地听命办差,才能活得更久一点儿。
这景熙帝和太子周成康都送了慰问的东西到段家,太子周成康还三天两头地派人到段家看望段雁鸿,可见他们对段雁鸿病情的重视。
这段家在朝廷上也是举足轻重的人家,旁的官员见了,这景熙帝和太子周成康都表了态了,他们也不好装作不知道没看见,稍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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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点儿的有来往的人家都纷纷送了礼物上门,关系亲近一些的则是亲自上门来看望。
安国公府最近不常在外走动,以前亲近的人家都差不多疏远了,那些不亲近的人家就更远了,自然也没人主动给他们提起太子太师段雁鸿生病一事,是以柳青山得到消息的时候就稍晚了一些。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给二皇子周成烨办事,才去了通州一趟回来,是以段家发生的事还不是很清楚,他试着联系了一下墨香,但是没联系上,墨香竟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哪里都没有找到人,他就直觉这事情里面有了蹊跷,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现下段雁鸿生了病,因着上一回挟持段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柳青山本是不打算去段家的,但是安国公和二皇子都示意他带些礼物上门,也能借此机会跟段家修复一下关系,他能拗得过安国公,拗不过二皇子的意思,只能带了些贵重的药材到段府拜见。
然而等柳青山带了段府,却被看门的下人挡在了门外,一句话就回绝了,“我家老妇人说了,不见。”
柳青山皱眉,陪着笑脸道:“前些日子我还来过,小哥不认识我了?我听闻段大人生了病,是专门来看望的。”
下人只觉得这人真是脸皮厚,他都已经明确表示段家不欢迎他了,他怎么还有脸提起以前,下人轻蔑地嗤了一声,上下扫了他一眼,“我当然认识你,不就是安国公府的柳世子么,我家老太太说了,就是不让你进门,我们段府不欢迎你。”
柳青山的脸色变了变,心中暗道不好,定了定神道:“小哥为何如此说?”
下人嘿地一笑,“你这个人心思不纯,我们段府不跟心思不纯的人来往,你快走吧。”说完厌恶地摆了摆手,“别让我叫人赶你走。”
柳青山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段家已经识破了他的想法和做法,不然一个低贱的下人,怎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想他堂堂一个国公府世子,以前在祖地风光无限的时候,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连一个看门的狗奴才都敢给他脸色看!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就是一个太子太师府么,还不让他进去,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不成?自以为自己多么高洁,其实内里也不过如此罢了!柳青山心中冷冷地一哼,今日你不让我进门,改日我要叫你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好叫你这个要高手低的太子太师府看看什么才是了不起!
柳青山心中义愤难平,一随身带来的药材,挺直了背脊,做出一副“我不是被赶走的,而是我不愿意留”的架势,转身回头就走。
却碰上刚骑马到门前准备下马的周成易,柳青山顿了顿脚步,刚刚强装出来的气势在面对周成易的时候就萎了一半,下意识就往后退开两步,仿佛是在给准备下马的周成易让路,殊不知他这样的作为就是心虚和畏惧的表现,干瘪瘪地朝周成易行了一礼,“拜见王爷。”
周成易扫了一眼他手上提着的礼物,再见他隐隐透着怒气的脸,前后一联想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柳青山来段府拜见不得其门而入了吧。
“这是准备回去了?”周成易明知道柳青山碰了一鼻子灰,还不忘再往他身上捅一刀,谁叫他那么讨厌了,上一回还想对段瑶不利,也是不长眼睛的人。
柳青山心里有气,阴阳怪气地道:“太子太师府门槛太高,在下一个落魄世子,人家看不上。”
周成易笑了一笑,“那,世子请便,我就进去了。”说完哈哈一笑,竟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柳青山,转身一挥袖子,大步就朝台阶上走去,留下一脸草泥马表情的柳青山恨得牙痒痒。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这一个个的都欺负他,以为他没有反抗之力,总有一天,他要叫他们全都好看!柳青山气得砰地一声把药材狠狠砸在地上,愤恨地一甩袖子走了。
这些日子,周成易三不五时就到段家来坐一坐,转一转,喝一杯清茶,吃一些糕点,美其名曰是来找张延齐的,因为张延齐在段家给段雁鸿针灸治病,他也需要张延齐帮忙调理一下身体。不过他是真的需要张延齐治病,还是假的需要张延齐治病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他每次来,总能跟段瑶遇上就是了。
这日也是一样,周成易进了段府,因为熟门熟路,下人们都已经习惯了他经常在段家出入,也不用人带了,他直接就去了荣安堂拜见老太太张氏。
丫鬟领着周成易进了屋,他上前彬彬有礼地道:“拜见老太太,我来找张延齐说些事,他还在给段大人针灸么?”
老太太张氏知道他这些日子常来,对他的感觉是越发好了,笑着道:“张神医还在浴房里给老太爷针灸,大约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完,王爷不如坐下喝杯茶,吃些瓜果糕点休息一下。”
周成易露齿一笑,“谢老太太招待,只是我才从婉蓉长公主那儿过来,才吃了不少茶点,现在也没空余的肚子再吃,想出去花园里走一走,不知可否?”
老太太张氏闻言道:“府里的花园不比王府,如王爷不嫌弃,散散步也是可以的。”
周成易道:“其实我上次来段府,就见花园荷花池里的荷花已经结了花苞,想来这几日已经盛开了。想想那“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致,就比王府花园的景色不知道好了多少。”他王府里的池子没有栽荷花,只为了一些锦鲤,偶尔就在池边钓钓鱼还不错。
老太太张氏听他这么说,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安排下人带你去花园走走吧。”
周成易忙道:“也好。”
老太太张氏遂叫了下人来带周成易过去。
其实周成易对段府的格局都已经十分熟悉了,好歹是来过段府几次的了。还有那一次夜探段府,他摸到锦瑟居去看了段瑶,享了一把香、艳的美、色。
后来他其实又去过,但是段瑶在她的院子外面多布置了一些侍卫,又在屋子里布了暗线,系了铃铛,只要不小心碰到暗线,铃铛就会发出响声,他进房间都差点儿中了她的陷阱。当然,那天他没能再看到香艳的一幕,只安静地在房梁上呆了一夜,一直看着段瑶安稳的睡在床上,直到鸡叫第一遍,才起身离开。
很快下人就把周成易带到了荷花池边,荷花池里的荷花果然已经开了,连绵不断的绿色荷叶里夹杂着红色的荷花,轻波荡漾,连绵起伏,景色美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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