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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饼小故事文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日成晶
白苏一直在等,很耐心的等,开的乌龟爬一样,后面超过去的车,都看傻逼一样看他们,甚至还能听到期间夹杂司机被憋车后的辱骂。
要搁平时,白苏早就一脚油门车怼上去了,哔哔哔的不撞死你也吓死你。
要么就敞开车窗开骂,反正他骂人从小就练出来的,俩小时不带重句的,骂也骂吐血他。
但是白苏却什么都不想干,他慢慢的开,静静的等着小哑巴挑店,体内一丁点被骂之后的暴躁因子都没有,他没工夫生气,只想等着他的宝贝好好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店,然后带着他去吃个痛快。
但是半晌,白苏已经溜过了两面街道,小哑巴也没有拍窗户,表示想停下来吃饭的欲望。
不是挑花眼,是不会挑。
白苏想到这点之后,心像被刀扎了一样难受,小哑巴应该是没吃过甚至没见过这些东西,怎么挑。
白苏抽手拽了人一下。
小哑巴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他,脸上明显有些焦躁。
“别挑了,哥带你……”白苏哽了一下,硬扯开个微笑,“哥带你去吃自家的饭馆,行吗?”
小哑巴欣然点头,不再扒着窗户看,而是端正的坐回了椅子向前看,很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小哑巴明显是不会挑,却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
男人都是很重视自尊心的,特别是在喜欢人的面前,白苏又心疼又想笑,他的小宝贝,也是个小爷们呢。
上辈子养活了他那么久的纯爷们。
白苏驱车往秃子那店里走,秃子店离这最近,正好看看这小子听没听他的话,有没有检察煤气管道。
白苏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起小哑巴的手,亲了口,“我带你去这个店是个叫秃子的人管着,他长的不咋地,但是心眼不坏,是哥一起长大的哥们。”
“待会你不用……”白苏想说你不用害怕,但是舌头转了个弯,不能打击他小爷们的信心。
“你不用拘束,随便就行,不爱理他就不用理他,咱俩吃个早饭,然后哥领你去玩。”
小哑巴严肃的点了点头,攥了攥白苏的手,示意他放心。
白苏被攥的一咧嘴,小哑巴显然是紧张,一下劲使的可够大的。
秃子店门口,一堆车,店里却没顾客,白苏看着一排车有一晃而过的熟悉,没往心里去,锁了车就拉着小哑巴往里走。
大厅一客人没有,都是些拾卫生的服务员,白苏心里放下一半,看这模样,是找人检查了?
服务员都认识白苏,知道白苏才是大老板,见人都客客气气叫哥,眼睛在小哑巴身上溜一圈,猜想是老板的弟弟或者亲戚家的孩子,就各自干活去了。
“秃子在么?”白苏随便问了个服务员。
“二老板他们在楼上休息室。”
他们?
白苏自动理解为修煤气管道的,搂着小哑巴的脖子,就往就上走。
“真的,我可没骗人!”
“拉几把倒吧,白哥要得意带把的,我们小白菜够白够娘吧,这么多年就白哥看不惯踹人时候最多。”
“就是!”
“秃子你少几把瞎说,小心白哥听见,阉了你。”
白苏走到走廊就听一帮人模糊不清的议论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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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片语似乎还有他?
“我可没撒谎,白哥自己说的,他喜欢带把的!”
是秃子的声音,屋子里自己静了几秒,一片唏嘘感叹,七嘴八舌的左一个不是吧,右一个没想到。
秃子!白苏咬牙切齿的想冲进去抽人,但是显然他那帮兄弟都在,小哑巴紧张的要把他手捏碎了,见一个勉强,一下见这么多,再把孩子吓着。
果断搂着小哑巴转身,先溜,秋后算账。
白苏压低声音,“宝贝,咱俩换个地方吃饭哈。”
俩人加快脚步,转角一拐弯,迎面拐角冲出来个大个子,仰脸朝天不看路,白苏走的急,来不及后退,俩人眼看马上要撞上,被小哑巴一把拽了回来,由于拽胳膊是惯性转身,俩人直接抱一起了。
大高个:“……”
白苏抱着小哑巴:“……”
“哎妈呀!白哥?”
这他妈大嗓门……
白苏挤眼睛都没赶趟,他这哥们外号就叫大嗓门,这一嗓子不要紧,那休息室的门闻声开了,稀里哗啦出来一走廊。
小哑巴是有些自闭的,冷不防出来这么多人围着看,个个人高马大气场强,紧紧抱着白苏脸冲着墙,搂的白苏肋骨都要断了。
“看看看看!看个屁!”白苏骂骂咧咧。
搂着小哑巴抚摸人的后背低头安慰,“没事的宝,别看个个人模人样,其实都是傻狍子哈。”
一群人面色各异,赤橙黄绿青蓝紫,差一点就凑成了一副十二色水笔。
白苏搂着小哑巴,歪着头贴着人的耳朵温柔软语,吓得一帮从小跟他长大的哥们眼珠子都要瞪脱眶了。
旁若无人的连安慰在揉搓顺气了半天,总算小哑巴的劲不那么大了,再勒一会,他直接被小家伙用胳膊腰斩了。
白苏搂着人往休息室里头带,把门框上卡的几个都踹外头,关了休息室的门,把埋他肩膀上的小家伙挖出来,揉了揉人的脸蛋,“是不是不适应?”
“那些都是哥自小长大的哥们,我去给你弄点早餐。你自己呆一会行么。”
小哑巴左右环视了一圈,屋子里就他们两个,点了点头,但是眼中的紧张显而易见,“你先坐这。”白苏拉着人坐到朝阳的沙发上,想了想又说,“或者你溜达会,在屋子里。”
白苏见小哑巴瞄了眼秃子办公桌上的玉石貔,走到桌边拿起来,递给小哑巴。
貔不大,一个手掌大小,雕工并不良,甚至仔细一看,可能也不是什么好玉,但是小哑巴双手接了,拿在手里很新奇的翻过来掉过去的看着。
“你在等会,这屋里东西你都可以随便碰,自家的。”白苏跪沙发上,亲了人侧脸一口,“有喜欢的,走的时候咱就带着。”
“哥去给你弄点吃的。”
白苏说完见人光盯着貔不点头,啧了一声,单腿跪沙发上捏着小哑巴的下巴,把人脸勾起来,“哥跟你说话呢……”白苏贴了贴小哑巴的嘴唇,“我是不是还没个摆件好看呐。”
小哑巴被白苏勾着下巴,微微仰着头,听见白苏的抱怨,抿了抿嘴唇,把貔松开搁沙发上,勾着白苏的脖子,在白苏的脸上贴了贴。
那意思很明显,是你比摆件好。
白苏满意了,松开人起身去给小哑巴弄吃的。
虽然想到门外可能有人看着,但是一开门门缝贴一排的场景,还是很让人无语。
白苏关上休息室的门,一顿飞脚乱踹,把一帮扒门的大老爷们撵出了休息室的范围,这才了连环飞脚说:“看可以,不行进去啊,人怕生,吓着了老子弄死你们。”
白苏一把薅过秃子的脖领子,照着秃瓢就是一个“当”的一个脑瓜嘣,“你这嘴,怎么比老太太裤腰还松!”
“哎~哥,你说这话我可不开心啊~这么大的事,凭啥就告诉秃子不告诉我们呐~”
就是就是就是啊。一帮人附和着。
说话的是叫小白菜的娘娘腔,白苏被他带着颤音的话弄的浑身一个激灵,松开秃子,习惯性的抬脚就踢,“你说话,给老子把舌头捋直了,有尿的一听你说话,都他妈能尿裤兜子!”
小白菜连躲带拧小腰,惹的一群人哄笑,白苏人忍不住连笑带骂。
“行了,别闹了,秃子去给弄点吃的,早餐还没吃呢。”
白苏从身边一个哥们口袋摸出一根烟点上,吐了口仙气,靠着墙,搓了搓额头,对上一帮看着他眼冒狼光,求知若渴的一排排锃亮的大眼珠子,忍不住笑了。
“咳,咳咳……”白苏被自己笑的呛着烟了,咳了几声,一帮人上七八个手在他胸前胸后捋顺,白苏把狼爪子都挥开,“滚犊子!”
“他叫吴音,是……吴兰的弟弟。”
白苏顶着一帮人奇异的眼光,接着说:“不会说话,一点点自闭,你们以后别傻逼似的非撵着人说话。”
“白哥,这是小舅子?!”
“哎呀妈!小舅子都下手了,白哥你威武啊。”
“我去。”
“哈哈哈哈哈。”
“那嫂子怎么办?”
“对啊!”
“白哥,你老实交代,怎么突然就弯了,你先前追嫂子的时候,该不会就是为了人家弟弟吧!”
“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又哄堂大笑,连推搡带拍。
兄弟们的反应各异,各种惊叹和揶揄层出不穷,却没一个人表现出不赞同,白苏眼眶微微发热,这就是从小长大的兄弟,别管是穷在一起,还是富在一处,无论遇见什么事,最先想到的永远不会是指责。
“行了,一会骨头架子都让你们捶散架了。”白苏把烟送到嘴边,发现火都被这帮子熊人挤没了,索性烟头扔了,手插兜,靠着墙酷酷的说:“晚上你们找个地方开一桌,我尽量争取领人过去,不过他有自闭,不一定啊!”
“事就是这么个事,吴兰那我也有办法解决。”白苏举一个手指,隔空点了点平时好事的刺头:“哥可没玩,这辈子就他了,你们晚上给我悠着点!”
一副护犊子的样,谁敢逆毛摩挲一把,我跟你玩命的架势,把一帮人倒是都弄的哭笑不得,同时也多了份凝重。
白苏一向最讲义气,他们这帮子都是社会小渣滓出身,和白苏从十几岁混到大,虽然也有年纪大白苏不少的,但是都跟着混一起不少年,最了解白苏的性格。
一个新婚夜能甩下新婚妻子,和哥们撸串撸一宿,情商能有多少?
兄弟们一直都以为白苏是天然情商低,但是今天看来,这副恨不得把小情揣兜里捂着的样子,原来只是没遇见真心喜欢的。
说着话秃子端着一个餐盘走过来,穿过一群人就要往休息室钻,被白苏眼疾手快的薅住后脖领。
“哎哎哎,哥别闹,我这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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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菜呢。”
白苏接过餐盘,一巴掌拍人秃脑门,“你那几个心眼,就别跟哥跟前玩了,想看人等晚上。”
白苏把秃子甩一边去,自己端着餐盘开了门进去。
一帮兄弟在门外面面相觑了一会,撇着嘴原地解散了。
白苏将饭菜端进去,小哑巴还坐在朝阳的沙发在摆弄那个貔貅,阳光洒在身上,白苏眯着眼,视线所及都是那个沐浴在晨光里的人。
实际上小哑巴算不上怎么致,五官看着也没有斧劈刀凿的棱角,只是这人也不知道怎么生的,一副顺眉顺眼的模样,越看越顺的类型。
恰到好处吧。
白苏觉得,眉眼口鼻,不知道是本来就符合他的审美,还是他屈从于心中的爱恋,自动调整了审美方向,总之就是顺眼。
白苏一进门,小哑巴就把貔貅放下了,也回头看着白苏,背光的视线中白苏看不太清楚,好像小家伙向他勾了勾嘴角。
“过来吃饭吧。”白苏从餐盘里拿一个手巾帕递给小哑巴,自己拿了另一条也擦了擦手。
没什么新花样,还是那些炖菜,一个炖鸡,一个炖鱼,两大碗米饭。
鸡汤嫩黄,鱼汤乳白,白苏用勺子尝了尝,泡了点鱼汤,剩下的都往小哑巴手边推了推。
“你多吃点,昨晚上怨哥,你面都没吃完,饿了吧。”白苏说着弄个小碟子,一点一点给小哑巴挑鱼刺。
偶尔抽空,往嘴里塞口鱼汤泡饭。
能看出小哑巴吃的非常的香,吸溜吸溜,连汤带饭,一会就下去大半碗,怕是要不够,白苏将挑好的鱼肉。倒小哑巴碗里,笑眯眯的问:“嫌弃哥不?哥吃不完了,你帮帮哥行不行?”
小哑巴埋头吃着无刺鱼肉,闻言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呼噜噜的扒拉饭。
白苏是真有点惊着了,秃子盛饭是用的两个二大碗,米饭都冒尖。
泡完汤都要冒出去了,他也就是贴着一边,吃了有四分之一的样子,怕小哑巴不够。
小哑巴先是呼啦啦扒拉完了自己那碗,后又拿过白苏的呼噜噜吃完,放下汤匙,捏着一块鸡肉啃,眼睛溜溜的看着白苏,白苏手动关上自己的嘴,摸了摸小哑巴的脑袋,“等着,哥再给你盛一碗。”
白苏亲了小哑巴鼓囔囔塞着肉的脸蛋一口,端着碗出去盛饭,一出休息室的门,笑眯眯的伪装藏不住了。
前世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着,小哑巴的早餐和晚餐,都坐在他床边上的一个小桌子上吃,最开始多少他不记得,只记得后来似乎是每餐一两个小馒头,很多的时候,就煮一碗面。
早上一碗面,晚上一碗面。就是普通的那种碗,白苏当时一开始还纳闷人怎么吃的这么少。
后来以为小哑巴可能就是那个饭量。
现在看来,应该是……后来的时候是不是没钱吃饭?
小哑巴可能有两三年的时间,都吃不饱饭。
想到这里,白苏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去。
仰着头,企图把眼眶里的水往回控。
控了半天,也没控回去,只得抬手抹了,端着碗去厨房盛饭。
白苏又盛了满满的一碗,甚至还用饭勺又压了两勺,这才端着碗回来。
小哑巴拿着个汤勺正在滋溜滋溜的喝汤,看白苏进来叼着勺子舔了下,白苏将碗放在桌子上,小哑巴拽过去,直接倒在了鸡汤海碗里头,呼噜噜的吃。
白苏维持不住面上的微笑,垂头挑鱼刺,他挑多少,小哑巴就吃多少。
其实他想制止小哑巴,怕人撑着,但是小哑巴吃的津津有味,怎么看,也不想是吃不下的样子。
等到小哑巴将一碗海碗的鸡汤泡饭,又吃见了底,白苏拨着鱼,埋头大颗大颗的水往嫩白的鱼肉上砸。
即便是现在小哑巴还小,长身体可能是吃的多些。
但是上辈子到他死,小哑巴也才二十四五岁,饭量可能不如长身体的时候,但绝对不可能是一小碗的量。
他的小哑巴,可能为了养他有很长一段时间,连饭都吃不饱。
说出来都笑话一样,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会……吃不饱。
小哑巴发现白苏挑着挑着鱼肉就不动了,疑惑的推了下人。
白苏红着一双眼,抱上来,头抵着小哑巴的肩膀,哭的像个傻逼。
叫什么小哑巴,叫小傻子算了。
白苏一个大老爷们哭的丝毫不含蓄,动静还不小。
五年的不能说话不能动的委屈,死后重生的激动,爱人生死相随的悸动,两辈子加在一起的种种,这一刻终于被这一点稻草压塌。
情绪像翻腾的巨浪,滔天而起,劈头涌来,白苏搂着小哑巴,用眼泪宣泄,也用眼泪庆祝。
宣泄他那如同人棍一样,苟延残喘的五年,也庆祝他五年里用痛苦浇灌,艰难做肥料而肆意生长的感情,终于在今生开出了独一无二的花。
终于这辈子,还是给了他补偿和拥有的机会。
小哑巴一开始愣了一下,抱着白苏的脑袋,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之后,就像白苏安慰他一样,摩挲着白苏的后背安抚。
垂着睫毛,将嘴唇始终抵在白苏的额头上。
秃子本来在隔壁不敢打扰俩人甜蜜蜜。但是冷不丁听着有老爷们哭,还啧啧啧的以为白苏把那小情欺负哭了。
可是听着听着动静不对啊……
这动静不是他白哥么。
秃子在门口转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忍不住,冒着一顿鞋底子按摩全身的风险,推门进来看了一眼。
着一看不要紧,秃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大哥,枕着小情的肩膀,嚎的嗓子都劈了。
“这,这怎么回事?”秃子愣愣的问小哑巴。
然后想起来刚哥们说,他大哥的小情,是个哑巴。拍了把脑袋,刚想走进看看,白苏脱了一只鞋,随手往后一扔,准确的砸了秃子的脸上。
“滚犊子~”白苏将脑袋贴着小哑巴蹭了蹭,带着哭腔撵秃子。
秃子捧着从脸上掉下来的鞋子,一脸无奈的退出去关上了门。
白苏被一打岔,情绪链断了,抽抽噎噎了几声,哭不出来了,那股子汹涌的情绪过去,白苏埋着小哑巴的肩膀不想起来,一个大老爷们,哎,一顿嚎之后……有点羞涩怎么回事。
晨光透过玻璃,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暖洋洋的,白苏羞耻心就上来那么一小会,片刻就无影无踪。
但是他还是抱着小哑巴不想撒手。
他以前在任何公开场合,看见情侣粘粘糊糊的抱着啃着,总觉得这种事,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干,随处来劲,是一种影响市容的行为。
但是此刻,他抱着小哑巴,也想抱大街上啃一次,让人看,让人惊动,像一种宣告。
看啊,就是他,我最喜欢的人。我要与之一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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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的人,他多好。
俩人静静的抱着,小哑巴的唇,就贴在白苏的额角,在白苏看不见身后,闭着眼,满脸的享受,像前世每一晚,拥着白苏睡觉的时候,一模一样。
白苏抱的膀子都酸了,这才抬起头,顺着小哑巴的下巴,一点一点逡巡向上,最后吻住人带着鸡汤味的嘴唇。
白苏叼着小哑巴的唇瓣,吃果冻一样吮吸了一会,放开人,哑着嗓子说:“漱漱口吧,哥洗个脸去,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哑巴疑惑的看了白苏胸口一眼,白苏立刻会意,“哥没病,老健康了。”
说着把小哑巴压自己重口,“你听听,杠杠的。”
小哑巴听了会,眼珠子暗沉沉的盯着白苏的胸口,抿着嘴唇。
白苏只看一眼,就知道小哑巴肯定是又想起前世的事。
前世他这胸膛里的器官,最后几乎没俩个是正常工作的。
白苏心抽疼了一瞬,“要不咱俩先去医院,检查之后再去玩?”
小哑巴马上点了点头,眼睛又亮了。
白苏给小哑巴接了杯水漱口,自己去洗了把脸,和秃子打了声招呼,把鞋要回来,领着人走了。
“你就这么出去啊,眼睛跟挨炮儿了一样!”
秃子在两人身后喊。
白苏头也没回,“我车里有眼镜。”
两人上了车,白苏从手抠里翻出个眼镜架上,他很少带这玩意,一般都是太阳实在晃眼,方向又无法更改,才翻出来带一会,他总觉的带这玩意有刻意装逼的嫌疑。
不过用来遮盖红肿的眼睛,还是不错的。
白苏驱车慢慢往医院行驶,发现小哑巴一直盯着他看。
啧了一声。
一个红灯的时候,白苏把眼镜拿下来,递给了小哑巴。
“给你玩,哥不戴也行。”
小哑巴拿着玩了会,然后带了起来。
白苏回头看了眼,小家伙带着眼镜,端正的坐着,不苟言笑,很……酷。
就是衣服裤子不太搭调。
嗯,要买,还得买个手机,再买个电脑。
等会随便做个心电图,然后带着小哑巴买买买。
俩人很快到了医院,白苏刚要下车,小哑巴拽了他一下,把墨镜摘下来给他架上了。
白苏勾着人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这才开门下车。
医院大厅的人不少,排着队挂号的都排到了门口,白苏牵着有些肢体僵硬的小哑巴,径直往三楼肛肠科跑。
其实吧,他也不算撒谎,他确实是在医院有个熟人,还是个专家,是他们这帮子混混里唯一一个出息的。
没跟着白苏下海开饭店,而是学了医,虽然说最后选了个肛肠科吧,让一帮子兄弟埋汰的够呛。
但他这个兄弟确实是出息,不算太大的医院,白苏连送礼,人也有点真本事,混成了个……肛肠科的专家。
工资每个月不高,架不住这年头人吃的好了,拉的就不顺,看这个地方又颇尴尬,一个月红包是工资的五倍以上,也是很滋润的。
白苏搂着小哑巴脖子,带人上了楼,一进门兄弟正摘了手套从里间出来,后头跟着一个一边走一边提裤子的,拉着跨的老爷们。
白苏:“……”这画面,不适合想象。
他这兄弟长的人模人样,天天带个变态的金丝眼睛,低着头,屋里进来人,头都没抬,一边刷刷刷写了个不知道啥,抬手递出来,“你去交钱办住院,下午安排手术。”
拉跨的老爷们叉着腿接过纸条,“哎,这就去办,谢谢大夫。”
就拉着跨叉着腿艰难的走了。
白苏怀疑他这个姿势办完手续,可能也就到上手术台的时间了。
眼镜兄弟推了推眼镜,还是没抬头,哒哒哒点着鼠标,可能是在备案。
背对着白苏随口问,“你什么毛病?”
“这两天总是心动过速。”白苏憋着笑。
心脏病跑肛肠科来了?
眼镜兄弟蹙眉抬头,愣了一下,白苏把墨镜摘下来挂领口,这兄弟马上眯着眼笑了,“哥,你怎么来了?”
然后从桌子底下抽出个凳子给白苏。
“我昨天刚听秃子说……今天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来着。”
白苏没坐,把小哑巴按在了椅子上。
眼镜兄弟看了几眼小哑巴,这才又笑咪咪的跟白苏说话:“你这两天心动过速很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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