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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饼小故事文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日成晶
李英此刻没有摔东西,也没有料想中的卷在被子里生闷气,背对着门,正在给一株青松盆栽剪枝叉。
“咔嚓咔嚓咔嚓!”
卫雄松了一口气靠近。
“咔嚓咔嚓咔嚓!”
卫雄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咔嚓咔嚓咔嚓!”
我的天,卫雄走近一看,四季如春般绿意盎然的青松,被他的陛下,手动强行落了枝叶,卫雄搂住李英的时候,李英正“咔嚓”下来最后一根树枝。
很好,全秃了。
卫雄没先请罪,而是先把李英搂着拖到龙床边,带着些许强硬的按在锦被上,照着李英无意识撅起来的小嘴亲了上去。
撬开齿关,深入口腔,剥夺呼吸。
这一吻很绵长,很热烈,卫雄将心爱的人,从里到外尝了个遍,才将人松开,跪到地上请罪。
“臣私自做主,将刘淑妃放回家了。”
这个罪认的可以说是很不诚恳,也很不庄重,因为认错的人虽然人跪在地上,虽然语气很到位,但是手却一直逡巡在李英的大腿上,连捏带揉的好不欢快。
李英已经快要习惯了卫雄不管是干什么,只要能摸到他的距离,手就肯定不会闲着的操行。
他一点也不在乎卫雄将人弄到哪里去,是死是活。
他在乎的是卫雄知道他的特殊爱好,可以不在乎,但是亲眼见他将人折磨成那样,心中真的不会有疙瘩吗?
李英两辈子没这么在乎过谁的看法,但也不想小娘们一样矫情的猜猜猜,舔了舔嘴唇上卫雄残留的味道,直接问:“你害怕吗?我将人折磨的不人不鬼……”
实在过度的紧张,李英连朕都忘了要说,直接自称我了。
卫雄低着头,见李英居然又把鞋袜脱了,直接踩在地上,抓起人的脚,就攥手里捂着。
李英的脚从大脚趾开始,站队一样,按大小个子排列,没有突出的踝骨,大小也正好,脚底没有一丁点硬皮,脚背细滑白皙,指甲整齐,卫雄就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的脚这么端正过,拿在手里摩挲又捏揉的爱不释手。
听到李英的问话直接将人打断。
“陛下……还是喜欢那些招式吗?”卫雄问。
没等李英回答,卫雄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李英细白的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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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李英一抖,飞快的把脚抽了回来,盘腿在床上,将脚丫藏在龙袍下。
李英暗自捏了把麻酥酥的脚面面,清了清嗓子,回答到,“不喜欢了。”
他找到了另一种方法入眠。
“那陛下怪我将刘淑妃放走吗?”卫雄真正紧张的是这个。
“……不怪。”
他就知道,他的陛下,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陛下。
李英话音一落,就被卫雄扑在龙床上,藏起来麻酥酥的脚背,又被卫雄抓住把玩了半晌,最后按着挠他的脚心。
李英和卫雄丝毫没形象在龙床上撕扯了起来,他个上早朝都算锻炼的人,上哪能撕扯过卫雄,被按着咯吱了一溜,实在受不了,直到他保证再不贪凉脱掉鞋袜直接踩在地面,卫雄才放过他。
俩人闹了一身的汗,卫雄将李英拱到一边,自己解了佩剑躺在帝王的大腿上。
“陛下……”卫雄说:“陛下既然不再喜欢那些招式了,那这后宫的……”
李英挑眉低头看他,卫雄顾不得僭越,硬着头皮说:“这后宫的女眷,陛下……能不能都送走算了。”反正不需要这些人侍寝。
李英看着卫雄说这话时,斜飞的眉眼桀骜,占有欲浓重的盯着他,眼睛里简直像藏着一个囚禁他的牢笼。
这真是一种新奇的感觉,他身为帝王,这天下他想要什么,可以说唾手可得,拥有占有的滋味他从来知道,但是被这样巴巴的想要霸占的感觉,还真是第一次。
李英愣了好一会。愣的卫雄紧张的要躺不住了,才眉眼严肃的刮了下卫雄的下巴,“你是想一人宠冠六宫么?”
卫雄差点喜极而泣,陛下这就是答应他了,直接把人脖子勾下来,就细细密密的亲上去。
小太监六六进来想问皇上,需不需要传午膳,随便看看私自处置嫔妃的“小侍卫”有没有被自家陛下砍死。
就见大白天的明黄色的床幔又放下来了,床幔内传来低低的叙语,他发誓他真的不想听,但是奈何他耳朵一点也不背,恬不知耻的都是一个人动静。
“陛下咋这么白呢……”
“陛下~看,嫩的捏一把就一个红印子,臣都不敢用劲了……”
“陛下,抱抱臣,手抓被子干嘛,抱臣啊,快点……”
六六很想拿着地上乱衣服堆里的佩剑,捅死这个“贴身”带刀侍卫,奈何不仅打不过,陛下似乎也是真的喜欢……
靠着寝殿门口,六六双手捂住耳朵,隔绝屋子里说的越来越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生无可恋的数着,陛下喜欢一件东西,从来没有超过十天,这都快俩月了,这人恃宠而骄以下犯上私自放走嫔妃,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自那日李英遇刺之后,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可以说是非常的了,每天都有一批妃子,不知道怎么堵住皇帝上朝下朝的路上,成群结队的行刺。
继小剪子之后,还有了,发簪,树枝,绣花针,鞋底子,香帕,赤手空拳,总之各种各样的奇葩的“凶器”。
而侧门每天都上演着亲人团聚,相拥而泣的戏码,当然,少不了山呼万岁,谢主隆恩的情节。
如此这般一段时间过去。
朝堂上百官看皇帝的脸色,不再是清一色的如刀似箭,渐渐有了春回大地的趋势。
伴随着出冬一场纷纷扬扬的小雪,帝王后宫燃起了冲天大火,大火自帝王寝殿向后开始,将三千宫妃寝殿,一把火烧成了灰烬,“烧死”女眷无数。
大火烧了三天,帝王三夜未眠,悲痛难抑,在大火过后,所有“罹难”嫔妃晋级追封,又下旨取消三年一度的秀女制度和百官献女制度,宣称后宫不再重建,立誓此生不再娶一妃一嫔。
一时之间皇城百姓纷纷称赞帝君有情有义,李英的残暴好色的名声,竟然真的随着这一场大火消失殆尽。
☆、第27章在勾引臣吗
李英自那日大火之后,整个人似乎都轻快了起来,沉郁的气质尽数散去,整日和卫雄闹闹笑笑。
早朝坚持了一段时间,竟然早起也不觉得吃力了,只是还习惯性的由着卫雄伺候,装着困的要死,实际是眯着眼睛享受卫雄的服侍。
卫雄看着他的陛下明媚起来,心中充斥的也是无尽的欢愉,但是这欢愉中有一丝丝无法言说的酸楚……
按说陛下后宫已经肃清,还顺着他的意思立誓再不纳一妃一妾,看着他的眼神,也蕴着浓烈的欢喜,可他不懂,为什么陛下一直不肯和他再进一步。
难道是还是不能接受和男子真正欢爱,难道就打算和他这么撸到地老天荒?
可卫雄是真的渴望和他心爱的陛下水乳.交融,就算是雌伏也好啊。
李英日常下朝回来,将奏折抱着扔在龙床的小案上,钻进被子里补觉,等了半晌,也不见卫雄伸手进来,翻来覆去的反倒是睡不着了。
身边卫雄严肃的批阅奏折,闲着的手就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往被子里伸。
李英翻了一会身,感觉有一股无名火起,伸出腿就将卫雄踹到了地上,卫雄好脾气的爬起来,又坐回小案边,但还是规规矩矩的批阅奏折。
李英最后气着气着就睡着了,卫雄却始终都在那一页奏折上画圈圈,思绪却飞到了别处。
陛下特别的听话,无论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基本都会答应,这段时间奏折都是他处理,天气渐暖,无论是南方水患,还是北方春旱,卫雄说治水治水,说拨银子拨银子,他当初因为在边关实在思念皇帝,才斗胆私下模仿天子笔迹,现在倒是冒充着天子,处理起了朝政。
他那日甚至刻意试探,说要拨一笔巨款,来兴建行宫,陛下眼都没眨就答应了他,卫雄当然不会真的去拨巨款兴建什么行宫,但是陛下这么宠信他,甚至将玉玺都任他取用,今早陛下又答应了他,将刑部的那些新增的刑具都作废,卫雄真的喜不自胜。
可是问题是既然如此信任他,江山都放心的交给他治理,为什么就是不要他呢!
其实李英也很苦恼,他当然想和卫雄更进一步,龙阳春宫都不知道偷偷看了多少,可是他不想动用什么皇威,逼卫雄雌伏,让他主动被压着,他又有些不甘心。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卫雄纠结了几天,也就没在纠结,撸到地老天荒就地老天荒吧,他今生能以如此亲近的身份,陪伴在陛下的身边,已经是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时间总是过的飞一样快。
转眼春去秋来,隆冬又至。
这将近一年中,卫雄几乎将整肃了朝野上下的所有弊端,边关两次捷报,卫雄亲手将昔日副将升为主帅。
奏折没有积压,各地灾情第一时间都能得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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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日日早朝,大臣被盯着也不再两股战战,偶尔帝王的一个哈欠,还能换来朝臣跪地请皇上保重龙体的关怀。
这年春节,帝设宴群臣,皇城街道灯火长明,庆边关又捷一战。
年节过后,圣旨传令边关,修建圈地城墙划清国界,两国交界修通商栈道,互通有无,至此外敌不犯,国军不出,边关众将轮流回乡省亲。
又是一年上元节,卫雄自边关偷跑回皇城已经整整一年,去年上元夜,他躲在暗处偷偷的窥视帝王,以解相思之苦。
时至今日,卫雄看着现在他身边高台上燃放孔明灯偶尔回眸寻觅他身影,丝毫不吝对他展颜的帝王,几乎热泪盈眶。
子时更声响起,万民向高台的放向朝拜帝王,卫雄紧挨着李英的身边跪下,仰视着他的神,和万民一同山呼万岁。
他的陛下生来就是帝王,天生该受臣民的朝拜。
百万雄狮皆为他调度蛰伏,山河万里必于他足下臣服。
回到宫中之后,李英私设了个小宴,就他和卫雄两个,卫雄本想督促他明日还要早朝,而此刻已经过了子时,但是看到陛下眼中堪比星辰的亮光,心知陛下今天是实在高兴,也就没有扫兴,而是舍命陪君子,一杯接着一杯的陪李英喝了起来。
李英只是一直笑着就卫雄下酒,一口菜也不吃,卫雄被李英看的浑身如同着了火,小案下摸着李英的大腿,大逆不道的问:“陛下可是在勾引臣吗?”
李英只笑不说话,又灌了好几杯,之后,开始了胡言乱语,“你不知道……”李英隔着小案点着卫雄的鼻尖,“上辈子,你为我祸国殃民,嗝~”
李英打了个酒嗝,接着说:“这辈子,我为你勤政爱民。”
李英说着掀翻了小案,美酒珍馐撒了一地,李英踩着致的点心,扑坐在卫雄的怀里。
捧着卫雄的带着酒意隐隐带红的脸,“吧唧吧唧吧唧吧唧”的亲了好几口,“卫雄,卫将军,我的大将军……我这一辈子,是学那白狐报恩,是为报你祸国殃民的恩来的。”
卫雄搂着李英的腰,挑眉带笑,只当李英是胡言乱语。
“啊……”李英迷迷糊糊的又说,“还抱你那全尸首之恩。”李英说着仰头哈哈笑了起来。“就是针脚实在太差,哈哈哈……”
“陛下,你喝醉了。”卫雄抱着人往龙床上送,将人按上床之后,去给小兄弟放了水,顺便拧了把布巾,想给人擦把脸,但是一转身,人竟然不见了。
卫雄在殿内找了一整圈,没见人,刚想出去找,六六拉长着脸来唤他,说是陛下在金钟底下等他。
卫雄无奈的抱着斗篷,急步去了金钟下,陛下竟然就穿一件夹袄就跑了出去。
果然,李英站在金钟的高台上,严肃着一张潮红的脸,不知道是冻的,还是酒劲上头,卫雄刚要上前,被李英呵止住了。
李英用从没有过的严肃语气,命令卫雄不准上来。
他说,他要在今天,还卫雄两件东西。
然后卫雄看见他的陛下,打开了金钟的锁头,亲自举起钟锤,撞响了金钟。
“咚!”一声金钟,还你洞房花烛。
“咚!”二声金钟,还你一生相守。
午夜被金钟惊醒的大臣,嘟囔了一句皇帝失心疯又犯了,就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卫雄却是明白他陛下的意思,去年上元节,他新婚之夜,被皇帝三声金钟敲进皇宫,陛下这是……要偿还他的新婚之夜。
皇宫金钟二响代表的意思帝王封后。
李英走下高台,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从上向下,迎着卫雄蓄满泪水的眼睛,捏上卫雄的下巴,挑唇一笑,久违的桀骜道:“朕的皇后,今夜还你洞房花烛,朕不会用皇威压制你,也不需要你刻意相让……”说着李英暧昧的刮了下卫雄的鼻子,“朕想了很久,待会……就各凭本事吧。”
卫雄给皇帝披上斗篷,两行眼泪下落,嘴上却不依不饶,“陛下可要说话算数。”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皇帝的肩膀不易察觉的一僵,默默无声的在斗篷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肌肉,这一年他也偶尔早起锻炼,结实了不少,不可能一点胜算都没有……吧。
折腾到这个时间,明天的早朝肯定是不要想了,两人洗漱过后,就端端正正的各坐龙床一边,润滑的药膏,就摆在明黄的锦被上,足有个男人五指张开那么大的一盒……
李英看了半天,刚想伸手拿起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却猛然被卫雄按住了手。
接下来,仿佛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两人先是死命的抢盒子,再然后是撕扯对方的衣服,没有什么一室旖旎,好似打架一般,都想把对方按在身下。
俩人撕扯间,床帐不知怎么落了下来,衣裳扯的这里崩线那里撕裂,被从床上踹了下来。
撕打声持续了很久,李英的嘴边被床头划了一道红,卫雄的眼角,被李英的额头磕了一块青。
随着厮打声戛然而至,伴着盒子打开的细微声音,传来了一声压抑的痛呼,接着是卫雄低哑温柔的安抚。
闷闷的痛呼,一直在持续,随着溢出床脚和窗幔外的一角锦被摇晃了一下,窗幔内终于传来细细碎碎对话。
“卫雄……不行难受,朕……朕命……”
锦被有瞬间的停滞,后又缓慢的又规律的摇晃起来。
“陛下,天子,一言啊……”
“你敢,抗命!卫……唔。”
卫雄深深的缠吻着他的陛下,不再给人一丝空闲和说话的机会。
露在龙床外的锦被一角,悉悉索索的摩擦着龙床,摇啊摇,晃啊晃,伴着时而温软的爱语,和不知该算作受不住还是欢愉的哼声,一直到室内的红烛燃尽,金黄的太阳洒向窗扉。
end
☆、第28章一阵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块甜饼叫《瘫痪(重生)》主角白苏,吴音主受文攻是哑巴流氓受
白苏流氓出身,人生正春风得意之时,重度烧伤瘫痪在床。
兄弟一夕死绝,面容如恶鬼,娇妻厌弃,穷途末路,只有一个哑巴小舅子夜夜爬他的床,
整整五年的朝夕相伴,整整五年的亲密厮磨,白苏弯的彻底,从震惊恶心,到依恋动心,
只可惜他就是一个活着的人棍,连一句爱都无法出口,一个拥抱都不能给予。
写的事白苏重生之后和小哑巴相亲相爱的故事,一样的甜甜甜
热。
闷。
又热又闷,这种感觉每隔几天就回上演一回。
白苏被闷在被子里,他身上的青年出了一头一脸的大汗,只会把头埋在他脖子里哼哼,如果他这个连转动一下都做不到,和脑袋完美糊在一起的还能算脖子的话。
青年在




甜饼小故事文集 分卷阅读32
他的身上也只是磨蹭一会,每次都是一会就下去,连发泄都算不上,青年总是会皱着眉,一副不知如何疏解的苦恼样子。
最后的结果也只是敞开被子硬把鸟晾蔫吧了事。
白苏每次都会打心里鄙视他,恨不得把他推下去压底下,蹭一发好好做个示范,连这样基础的蹭炮都不会弄,跑他身上撒欢这么多年,对得起他一闷就不爱工作的肺片么。
但是今天青年闷他闷的似乎格外的久。
白苏闷的眼冒金星,胸腔似乎就要炸开,青年也没有放他喘口气。
他感觉自己呼吸越来力,意识渐渐的模糊,心道不好,他浑身器官早开始衰竭,这是肺子赶巧罢工了,可是小青年并不知道,要是完事了以为自己被他闷死了,该多伤心呢。
失去意识之前,白苏忍不住幻想,自己要是能动能说话该多好……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白苏听见了女子温柔的呼唤声,接着又被轻柔的推了一把,猛的睁开眼睛,白苏拼命的喘气,大量的空气从白苏的口鼻涌入,噎的他从座椅上出溜地上毫无形象的坐着,按着地面一通死命咳。
这一通咳,咳的白苏泪眼汪汪,一半是生理性的,一半是震惊。
明明前一刻他还被闷在被子里压着磨蹭,他想推一把身上的青年,告诉他衰竭多时的肺片已经承受不住,你快躲开一会别吓着,然而他抬不起手,说不出话,甚至连躲避都做不到。
他只感觉失去意识……可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白苏一通滚地咳之后,掐了自己好几把,瞪着大大的眼睛,贪婪的刮视着周围的一切。
半小时后,在他的大腿已经掐青,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大老爷们突然泪流不止,抽抽搭搭哭的俩眼睛奥特曼一样,神经病一般每隔两分钟就掏出手机看一遍时间。
最后又掐了一把对面一直好耐性的问他怎么了,因为他的异常举动,被群众围观的一脸僵硬的女人一把,惹的女人终于忍无可忍,拎包就走的时候,才相信他没在做梦。
他可能超现实了一把,怎么说,时间倒退,砍号重练,一键还原,重生了?
白苏翻了翻自己旁边的黑包,看样式肯定是他的,他从前就爱这种电样式的装逼款,自己感觉特牛逼。
拉开拉链一看,厚厚两捆红票,这确实是他的风格,从前穷的惯了,哪怕是后来富了,也出门不爱带这卡那卡,吃个饭也装个两三万。
完全的暴发户做法。
白苏抽了抽鼻子,从包里摸出一盒烟,是个非常怂逼的牌子,叫红山茶,两块五一盒,他总也抽不习惯,别人送他的各种据说好烟,感觉没劲儿假的一样。
白苏先是照着烟杆舔了一口,掏出打火机点上,熟悉的味道缭绕在呼吸之间,他却已经恍如隔世记不清有多久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手机显示的时间,这里是七年前,那个餐厅的瓦斯没有爆炸,事业也在巅峰,他没有重度烧伤到没一块好皮,没有躺在床上等死,没有器官衰竭,也没有……没有每晚都爬上姐夫床的哑巴小舅子。
白苏是个农村出来的小痞子,十几岁的时候,每天都跟着本身也是个怂逼的社会我大哥瞎混,喝酒打架,欺负小摊小贩。
二十来岁农村爹妈相继去世,他卖了老房子,搬家的时候,发现了两本似乎是祖上传下了菜谱,那个时候社会我大哥被抓进去了,他这个二把手上位成了一把手,小商小贩被城管拾了,他领着一帮小弟没有生计,机缘巧合下照着菜谱做了几次菜,然后发现竟然能算是给人吃的,于是毅然用卖房子的钱,弄了个小炖菜馆子。
伙计厨师自给自足都是这帮混一起的无业游民,就租了个小房子开干,没想到生意也能养活这帮兄弟。
后来随着菜越做越顺溜,生意也开始越来越好,扩建,买房子,最后把炖菜改了自助炖菜,开起了连锁,可以说一路下来也算顺风顺水。
生意越做越大,兄弟们都有了钱,从街头小混混摇身一变,变成了人上人,个个先后娶妻生子日子过的和和美美,他娶了个书香门第,一家子都是老师,虽然当时女方的父母十分不喜欢他混混出身,也不太能接受他的各种习惯,但是他倒是能看出,他们还算喜欢他的钱。
但是婚后他发现,这个家里不光有他妻子一个女儿,还有个从不许出门的哑巴儿子,据说脑子也不怎么好使。
当时他还是很震惊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就因为不会说话脑子不太好使,就把人整天锁家里,不让出门不去治疗,这特么不是有病么。
他为了这事,和他那道貌岸然的老丈人吵了好几次,最后承诺治疗什么的都由他出,这才把人带去医院治疗,每次都是他带着出去,带着回来,那一家子都对这个儿子非常的冷漠,白苏甚至觉得这一家子虽然嘴上没说,但明显视这小哑巴是个耻辱。
白苏定时带着人去医院治疗,这个小哑巴从一开始看着他就跑,到天天坐大门口等他,他当时感觉,就像捡了条黏人的流浪狗。
后来饭店的瓦斯爆炸,他哥们被一锅端在那场大火里,他浑身重度烧伤,几乎粘连到一块,不能动不能说话四肢歪七扭八,连鸟都烧掉了,上面一个管子灌流食,下面一个管子导尿,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
他的妻子到底顾着脸面,得了他的钱财,不算绝情,没有把他悄默声的弄死,而是给了他一间小破屋子,给他雇用了一个灌饭和拾屎尿都不按时的老妈子。
他因为吸入大量的有毒气体,器官逐渐开始衰竭,关在一个永远只有老妈子偶尔来看一眼的屋子,不能说话不能动,木头人一样干瞪眼,连自杀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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