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七个只有一个爱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吹子
等谢庄离开院子,谢虞才冲着屋顶喊道。
“久久,下呀。”
一阵风声,小常吊着一根粗麻绳从屋顶荡了下来,轻巧敏捷地落在了地面。
“脚、脚?”脚伤好全了,这么轻松?
小常炫耀式地踢了几下脚:“好了好了,都好了!”只要别再出踢,结实着呢。
“你让我找的香还是没有眉目,我这几天在大大小小的客栈以及酒楼转悠,再也没闻过这个味道。”小常叉着腰,“我觉得还不如从谢府里一个个闻过去呢。”
虽然他已经这么试过了,尤其是小常最讨厌的庄浅,更是寻着机会闻了好几次,害得这几日,庄浅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小常嗤之以鼻,你紧张个什么劲,又不会看上你。小常还潜进庄浅的卧室过,可除了找到一些看起来昂贵的真丝衣物,其他再无所得。
谢虞让小常在于川城中的酒楼客栈中多转悠几次,是因为认为之前撞到的人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富贵人家,来到于川自然会挑最好的客栈和酒楼。可如今城中大大小小的酒楼都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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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踪影,那么这位富贵少爷住到哪里去了?
那人绝不是一般的富贵少爷,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暂且不提此事,该出现的迟早会出现,谢虞更头疼的这些日子,他爹总是默默地看着他,像是有话要说最后又作罢,看得谢虞头皮发麻。
这不,夜里谢爹又把谢虞叫了过去。
“你们之前去过密道是不是?”
这没什么好隐瞒,谢虞点头。
“那可曾看到另一个……”谢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又用一种饱含深意的眼神凝视着谢虞,“罢了,你不知道也好。”
有些秘密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怀璧其罪,知道的太多,迟早会引来祸患。他此时又庆幸谢虞懵懵懂懂痴痴傻傻。什么也不知道,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就让谢家的秘密埋在他的心里,成为最后一个知情者。
“好孩子,爹只是又想起你母亲了。”再说,火还没烧到这里来,若是真烧来,他自然会让谢虞全身而退。
谢虞目光闪烁,他爹在撒谎。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又对谢家有害的。谢虞终究还不是一个原原本本的古人,再加之谢少爷前二十年更是懵懂无知,导致谢虞对封建社会缺少一分警惕与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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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果然出事了。
有好几个人拿着从谢家买的香粉找谢家算账,这些人坐在谢家的门前哭天丧地,异口同声称,谢家的东西用了会烂脸,她们的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几人的脸上都是溃烂红肿的痕迹,在店里本来准备买点胭脂水粉的妇人小姐纷纷把东西放下,仓皇逃去,生怕被这些人传染。
店员们起初不信,谢家老店开了几十年,品质用料都是高级货,每一步都认真细致,从来没有出过任何事。当店里的伙计稍微露出这种意思的时候,这些人更是变本加厉地撒泼。
“老天无眼,让这种奸商大富大贵,我的命好苦哇!”一排妇人坐在店门口哭嚎,不消半个时辰,整个于川都知道,谢家的胭脂水粉有毒,用了会烂脸。
有些人已经悄悄把家里买来的胭脂水粉扔掉了,谁看到那些人烂掉的脸都不敢再拿自己的脸试验。
事态紧急,首要的还是要控制舆论,千万被让所有人都认为谢家店铺的东西有毒。谢老爷首先站出来向所有人解释,还带了最好的大夫过来给她们看脸。
“请各位莫着急。谢家胭脂水粉卖了几十年,这几十年来从未出现过差错,各位也是知道的。”谢老爷顿了顿,清明正直的眼神给人力量,“既然如此,我希望诸位能给我谢家一个机会,查出究竟是不是我谢家的胭脂水粉导致。”
是啊。谢家胭脂水粉卖了不是一年两年,此前从来没出过问题。会不会是搞错了,抑或是这几个人是其他人派来污蔑谢家的。有些人还是比较相信谢老爷的,纷纷站出来等结果。
大夫看完病情对谢老爷摇摇头,这几个妇人中毒太深,脸上的溃烂能止住,但疤痕无法消除,只怕以后都只能留着这丑陋的疤痕。
“给我看看你们用的东西。”大夫向声称用过谢家香粉烂脸的夫人索取所用物品,拿到的东西他先看过之后才给了谢老爷。
“谢老爷,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谢家的东西。”大夫眉头深锁,愁云不展。他与谢老爷是故交,谢老爷是什么人品绝不可能看错。会使用有毒的东西害人这绝不是谢老爷会做的事情。
可……
谢老爷仔细看了那香粉以及胭脂,包括盛放的瓷盒以及香料。
“确实是我谢家的东西。”
这句话在场围观的所有百姓也都听见了。这确实是谢家的东西,那他到底有没有毒?
只见大夫摇摇头,这次他也帮不了谢老爷了。
“谢老爷,这香粉里有红汞以及龙丹草。”
现场一片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红汞就是汞,古人的胭脂水粉里有时会以水银烧粉还有以及铅粉等作为原料,长期使用就会中毒,当然他们自己也知道,书上讲铅粉,说,“擦妇人颊,能使本色转青”,意思就是用多了,脸色发青。
至于龙丹草瞎掰的。
第30章出逃
道人炼丹,与金丹同出者,另有可比赤霞的红汞,也就是水银。烧水银以作粉混入白矾食盐,可制成轻粉,。不过,此粉有毒,《本草纲目》记载,“水银乃至阴毒物”,长期使用,对人体有害。经过长时间的试炼,大多数人已经将其踢出香粉的原材料当中。
而龙丹草则是一种能结出白色有如葡萄大小果实的植株,结出的果实被人们戏称为龙丹。晒干研磨后的粉末涂在皮肤上可使皮肤细腻l滑l嫩有光泽,但时效低,一般只有临时需要才会有人使用。
且龙丹草易致敏,会使皮肤变得敏感,与胭脂里的红蓝花更是相克之物。有龙丹草就不能出现红蓝花,用了红蓝花,再用龙丹草脸上就会溃烂红肿。
谢家是从来不会使用这两样的。
谢老爷目光一沉,这是有人在与谢家为敌。有站在谢家的老主顾出言道:“会不会是误会,谢老板的东西我们用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事的啊。”
此言一出,许多人深以为然。他们万万不敢相信,谢老爷是为了一时小利而不顾人命的人,可眼前这些中毒的妇人又作何解释。
紧接着就有人提出会不会她们用的不是谢家的胭脂水粉,不如查看下谢家店铺里的。
“对啊,不如查一下店里的是否有毒?谁知道是不是有人用了别家的谎称谢家的东西?”
这种声音出现,不好!谢虞心里警铃大作,对方若是要搞死谢家,必然会做全套。可此时无数百姓围观,他难道能够拦住不让人搜查,岂不是此地无银?
店里所有正在售卖的胭脂水粉全拿出来一一检查,光看那些东西的致美貌,任谁也想不到暗藏剧毒。
无力回天,大夫摇摇头,情况很不好,每十件中都有数件有毒,全无例外。
这是出了内鬼啊!而且从原料到出产,谢老爷向来把关严格,能做到下毒的人少之又少。不过更让谢老爷担心的还是其他事情。他自问从不与人为敌,如何会有人以如此手段构陷?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将病人解毒治好。
周围嘈杂一片,众人议论不休,众说纷呈。整个于川,几乎全用过谢家的胭脂水粉!用过的人,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也会烂脸。
“谢家拿有毒的东西害人,该抓他去坐牢!”
“送官送官!”愤怒的人群极易被煽动,不知谁第一个提出送官,接着所有人都在喊送官。
愤怒的人群拿着棍棒想走上人前,全都是有毒的,那他们手里的,是不是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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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老爷上前一步,走到人群当中,那些嘈杂的声音渐渐停歇。谢虞想进去,被谢老爷推开到人群之外。
“谢家几十年清誉,依仗诸位乡亲父老支持。此番遭难,不管是非曲直黑白,首要者为此番受难者。谢某已托付陈大夫会将中毒者一一治好,并给予补偿,若有其他人,也全按此法行l事。从谢家买过胭脂水粉,不论多少,都可拿来以全数退款。至于我谢某人自会见官,让县太爷查实。但谢家人丁众多,事物繁忙,我尚有一些事情交代,恳请各位给我一点时间,准许我交代一切。”
“你要是逃了怎么办?”有人不信。
“我谢某虽不是什么圣人,但多年以来,从不食言。”
还是有人不信。
老大夫发话了:“好了,谢老板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老夫来担保怎么样?”老大夫医术高明,在城中颇有声誉,多少人命悬一线,因老大夫起死回生。他的面子还是有一些的。
“那便依此决断。”谢老爷抱了抱拳,“店铺今日关门大吉,诸位请回吧。”
谢家胭脂水粉铺第一次在日中不到就关门大吉,当漆红的大门缓缓关上,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银白的大锁上,竟使谢老爷产生一种日落余晖的感觉。
“爹啊。”
谢虞的一声喊,才把谢老爷叫回了魂,明明不是夜里,却感觉到一阵凉飕飕。
谢府,有人大乱,有人心慌,有人镇定。以谢家的根基,要度过这个难关并不是难事,许多人都等着事情过去。可谢老爷并不那么乐观。
他甚至让府里想要离开的,可立刻离开。
五少奶奶嗫嗫开口:“不、不就是查出来有毒吗?有这么严重?”在她看来,便真是有毒,也万万到不了解散整个家的地步,花点钱让县太老爷轻判,不就没事了。这些商户的龌龊事又不是一样两样。
谢老爷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吩咐管事,府里要走的人都可向管事提出辞呈,不必再来问他,无论是丫环还是少奶奶都一样。
说完这话,谢老爷就再不见人。众人在谢老爷的神色里看到了这件事的危急,纷纷商量着离开,半日之后,便空了一半。甚至几位少奶奶,都以回娘家探亲为借口,先行回家。
“傻子啊,他们都走了。”厨师辞了,中午没人给做饭,小常自己去厨房饬了一锅面,端了一碗给谢虞。
大难临头夫妻都各奔东西,何况这些下人不过在谢家赚口饭吃,何必让别人留在这里倒霉。谢虞虽然不知道谢爹究竟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事态危急,不是普通的陷害事件。倒是小常,本来可以走的。
他甚至不是这里真正的媳妇。
小常努努嘴,我一个人不走。再说,他若是想走,也没人追得上。只是现在没人做饭,这个傻子连碗面条都不会做,恐怕是要饿死了。
夜里,闭门不出的谢老爷终于发话,让谢虞和他到书房里去。
“虞儿,你今年二十岁了,我却总觉得你还小。”谢老爷难得唠叨起来,在谢虞的印象里,谢爹是不爱说这些话的,“你小时候总爱让爹抱,不过现在爹老了抱不住了。”
谢虞不忍心听下去,这些话入耳好似作别一般。
“爹啊。”
“乖了。有些事情爹不告诉你是为你好。”谢老爷微微一笑,从柜子里摸出一个包裹,是早已准备好的,“爹早觉得有这一日。后院的马车已经准备好,爹送你走。”
“就算要坐牢,这些事也和你无关,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无辜的。”他一个人承担就好。虽只是短短几个时辰,谢老爷却已经想明白,这件事并不是普通的下毒,有人在逼他。京城的硝烟终于弥漫到这里来了。
谢虞不走,谢老爷变了脸色。
“你若是不走,就是不孝!”
“乖孩子,听话。”谢老爷抚摸着谢虞的背,让下人强压着谢虞上了马车,等上了马车,谢虞才发现车里面竟然还有小常。
“爹知道,你和老七最好,如此也好,若是有人照顾你,我也可放心。”
谢老爷在大厅里的话一出,其实府中便少了许多人。胆小怕事者早已拾好行囊准备离去,伺机获利者也睁开了双眼等待机会。不消多久,府里便冷清了许多。这辆马车停在后院,也没多少人注意。
谢虞本能地想拖着谢爹上车,谢爹挣开谢虞的手。
“爹不能走。这谢府上上下下没走的人还有,有些老奴一辈子都待在我们谢家,你说让他们去哪里。爹若逃了,遭殃的就会是他们。再说,坏人冲着爹来的,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会找来。”即使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他们做的,谢老爷也嗅到了敌人的味道。当年的事情未了,如今不过是个序曲罢了。
“走!”谢老爷吩咐车夫,一直送到他们安然上船。船是谢老爷几月前就准备好的,只要一旦有危急之事,就可迅速坐船离开。
马车飞快,刮起的呼呼的,割得人脸蛋疼。谢虞想跳下车,被小常抓l住了手。
“傻子,你疯了,车这么快,跳下去会摔死的!”
是了,现在还不能走,谢虞深深看了小常一眼。以小常的意气用事,若他现在回谢府,小常必然也会跟着他。可小常既不是他谢家的媳妇,也不姓谢,没必要招惹这场祸劫。他不能把小常带回去。
谢虞坐了回去,终于不再挣扎。小常长呼一口气。他早就想走了,只不过谢虞不走,总让他割舍不住。好了,现在谢虞愿意跟他一起走,可看起来谢虞似乎并不开心。
“傻子,来不及了。”明日清晨,谢老爷就会自己去衙门自首。
“傻子,你别怕啊。有我呢。”
小常拍了拍胸脯,以示自己的能干。
一炷香后,马车停在了一个人烟罕至的渡口,谢老爷几个月前就准备好的船等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虞会不会走其实都猜的出来,他不会留谢爹一个老人家自己面对的
第31章牢狱
第二日清晨,难得的宁静,院里落叶满地,扫地的老奴拿起扫把又放下。
唉,有什么好扫的,还是看看有什么别的去处吧。
谢老爷在书房里枯坐了一整晚,几次想进密室中去,还是顿住了。那是他的催命符,又是保命符。知道得太多没有好处,谢老爷的父亲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二十几年前,谢老太爷自缢以保得其他人的性命,而当时还跟在谢老太爷身边做事的谢老爷则是另一位秘密知情人。
皇宫密闱之事本不该他们老百姓知悉,但无奈,此事何尝不是因为他们而起。若是当时……
吱呀一声开门响打断谢老爷的冥想。
“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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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衙门来人了,要抓您去见官!”谢庄慌慌张张地赶来,一开口就是大消息。
“哦,来了。”谢老爷头也不抬,只是好整以暇,慢吞吞整理着衣冠。
谢庄一掐大腿,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整理衣冠。
“义父,我们逃吧!”
“逃,逃去哪里?”看来,他还不知道谢虞已经被送走。也是,谢老爷是特意瞒着他的。
“我都准备好了,只要我们走了,还能东山再起的!”谢庄神色紧张,“义父,您快点拾行李,重要的东西都要带上!”
“呵呵。”谢老爷冷不丁笑了。
谢庄头皮发麻,是他太心急装得不够像吗?
谢老爷不动反而反问一句:“什么重要的东西?”
“呵呵,这我哪儿知道啊?”
谢老爷利锐的目光扫了谢庄一眼:“义父养育你也有十数年,但总觉得教得不够多,今天便再教教你。”
“义父,情况紧急,现在哪是教的时候,我们先走再说!”谢庄再次催促,却被谢老爷一把推开。
“我少时与私塾老师学了个词叫农夫与蛇,说善良的农夫救了毒蛇,却反被毒牙咬伤。少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形,如今倒是有些了悟。”谢老爷顿了一下,“庄儿你说说是不是?”
“义父,您您说什么呢?”谢庄冷汗津津。
“我不知你要得到什么,我只告诉你,从我这里你得不到任何东西。”谢老爷摇摇头,他苦心瞒下所有事情,不就是为了这个家里其他人的安全,“有些东西知道反而会给你带来祸劫,你确定你要知道?”
谢庄退了几步,死性不改。
“义父,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官差就在外面,你真要坐牢?”
狼子野心,多说无益。昨日知道店里面的东西都含有剧毒时,谢老爷就判断一定有内贼,且这内贼在谢家的身份不会低。想来,除了谢庄别无其他人了。
谢庄生性焦躁遇事鲁莽,连为恶都不知道徐徐图之的道理,反而露了马脚暴露自己。他想得到的东西大概就是幕后指使人想要的东西吧。
“最后有一言不如送你,与虎谋皮焉有其利,谢某言尽于此。”
话毕,谢老爷一挥衣袖,推开房门,县衙的官兵已经等在外面,谢老爷无所畏惧,昂首挺胸走到官兵中间。
“走吧。”谢老爷很干脆。
“爹!”
“虞儿?”谢老爷震惊地转过头,谢虞风尘仆仆地站在他面前,“你怎么……你不是……”
时间倒回昨夜,他们到了渡口之后,上了船。谢虞担忧谢爹,可小常与谢家并无瓜葛,无需受此牵连,谢虞利用了小常的信任。
他悄悄在小常吃的东西混了一颗有迷药的糖,对谢虞丝毫戒心也没有的小常放心吃掉,接着便昏迷过去。
抱歉了,久久。谢虞把绒毯盖在小常身上,身上的银钱如数塞进小常怀里。
还有一封信压在枕头底下,让船家继续送他出去,自己一个人跑回了于川。渡口到于川骑马车要一两个时辰,谢虞凭两条腿跑回来,又有夜盲症,摸黑走夜路回城,一路跌跌撞撞,狼狈至极。
有血性心肠者,都不会任一年过半百老人独自面对,甚至身陷囹圄。
谢虞狼狈的模样让谢老爷愣了一下,衣衫上好几个被树枝刮破的洞,头发上甚至有松针与落叶,谢老爷愣了不过三秒,转而大笑着拍拍谢虞的肩膀。
“好好!我儿长大了。”知道心疼老爹了,“大丈夫何须畏惧,管他什么妖魔鬼怪!”
谢老爷豪情壮志,似乎找到了青年时候的意气风发。那时青春年少、自视甚高,甚至对皇权也无所畏惧,回想起来,已不知是多遥远的记忆。
“谢老爷,请!”官差见谢傻子也在,先犹豫一瞬,是否要带回去,随后看见长官的眼神,“谢少爷,也请吧。”
阎王办事,他们这些喽听命便是。
谢老爷与谢虞一起被关进了监狱。监狱里阴暗森冷,腐朽的气味弥漫鼻尖。谢虞脱下外衣披到谢爹身上,监狱实在太冷了。稻草堆上那层灰色被褥,一看就知道根本不能御寒。
“哇哇冷哇!”谢虞拍了拍牢门,引来狱卒一个白眼。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臭傻子,再吵,你就给我去那睡。”狱卒踹一脚牢门,发出砰一声巨响,墙角的老鼠吓得吱吱叫着爬回了老鼠洞。狱卒手指一指,那牢房连破棉被都没有一条。
谢老爷把谢虞拉回来,儿子长大知道会疼爹了,谢老爷已经很满足。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竟感觉自己的傻儿子令人很放心很有安全感。
“虞儿,你真是懂事长大了。”人是冲他来的。
把谢老爷抓进牢里,县太爷却没有来审问他,谢老爷早就猜得到。县太爷与他并无深仇,不必如此大周章,背后的人这是故意晾着他呢。
三日之后,谢老爷和谢虞已经吃了整整三天难以下咽的牢饭时,谢庄来探监了。
“义父,我给你带酒菜来了。”谢庄笑眯眯,谢老爷给了冷脸也不怒,只要谢老爷开口,他能得到的东西更多呢。谢庄不急。
狱卒开了牢门,谢庄拎着盒子进来,把酒菜一一拿出来,一边摆一边说:“义父,你瞧瞧,这里的生活多可怜,还是谢家好是不是。义父要是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您……”
谢庄话没说完,一盘菜扣在他的脸上,流了满脸的汤汁。谢庄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傻子,不要命了!那菜盘子就是谢虞的手没控制住,摔在他脸上的。
谢虞甩甩手,他也不想这时候就惹怒谢庄。实在是……实在是谢大少性格毫不作伪,想做什么做什么,也罢,倒也痛快。
谢老爷挡在谢虞身前,挡住了谢庄的怒火。
“去回复你背后的人,他想要的东西我没有,谢家早就没有这东西,别白心思了。”
“哦?”出人意料的声音响起,几人抬起头,庄浅一身华衣美服款款而来,周身气度与这一暗的监狱格格不入,“谢老爷没说实话吧。”
“原来是你……”谢老爷目光一凛,顿时想到远游的灵散道人。当日灵散道人的一道批命,让他虽然怀疑庄浅来意,却到底让他进来,只为谢虞能有七窍全通之日,却不想引狼入室,招来居心叵测之人。
“谢老爷的书房有一个隐蔽的地下室,在下找过许多次都没有找到入口,不知谢老爷能否告知?”
谢老爷冷哼一声:“做梦。”
“做梦?”庄浅笑了笑,“我顾念在谢家时日,谢老爷为人宽厚,不想折磨你这个老头,给你几分薄面,你倒是不领情,可就休怪我无情了!”
“你先出去。”庄浅挥退了谢庄,谢庄眼睛转了转,虽然心里好奇,但知道得越多命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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