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栗子恨’出现了,谁手上呢,”
男人见东东有了兴致。更要讨好,肯定知无不言了,
“这幅‘栗子恨’听说出现在‘苹果恨’之前,虽然小女孩儿还是出现在副轴上,但是篇幅大了些。围绕她身边增设了更多的生活之趣,不过她年纪更小些,十一二吧。这幅画流出来后被谁藏着一直成迷,直至汉州的林立满倒了台……”
看看,有趣就在这里,竟然扯上了林立满!
名字一出,东东和心互看了一眼,东东忽然一挑眉,又看向男人,
“林立满?没记错的话。他闺女叫林曲吧,莫非小曲就是她?”
别说东东不信,这男的都不信!一抬头,“哪会是那骚娘们儿!她有那灵气儿?!”嘿嘿,凭良心说。这男的看来也是小曲的死忠粉,瞧这气的……
东东好笑,一挑下巴,“接着说。”
男人见或许取悦了他,更来劲儿,
“所以说这‘栗子恨’比我这‘苹果恨’更传奇,它流转的竟是些潦倒大家!听说一开始,是被赵晓棠藏着,十分喜爱。赵晓棠倒了,就一直被林立满藏着。结果,林立满也倒了,这下赵晓棠的女儿赵小枣把画儿又了回去,现在更是心要占全!想把我的‘苹果恨’也霸占了去!”
东东轻踢了一脚他,“诶,我的。”
男人赶紧点头,“对对,您的。我刚儿说的那王气就是赵小枣的流氓队伍,赵小枣她爹垮了,她也成了混混,混的都是些这样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可有趣不。
在心看来,如果这幅画真如他们所说画中的小女孩儿像极子牛……心自也是不想放过了。
好吧,画儿什么画儿,现在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子牛有她更愁恼的事儿。
阳光洒进来的窗棱下,
子牛正在手抄名单,
字迹娟秀不失力道,坐姿也大家培养之态,漂亮,美好。
子牛如今脱了警装换上军装,虽然文职,可更添飒爽,想想她暖糯与飒挺一相容,可不更招人疼爱。
“子牛,歇会儿,来喝口热茶。”
亘古不变。小天使上哪儿最招人疼她的还是中老年,
文秘一组大多是紫阳宫的老人啦,侍奉过几朝元首的都有,他们大多文笔过硬,见世面多。出口成章。
“哎,看子牛比我家杨杨也大不了多少,可这学识和沉静……简直比不得。”
曹大姐这话多少还是有恭维之意,
像这样的普通同事肯定不知她与元首的关系,但,多少有些耳闻她和张乾的“亲戚关系”,自是不敢怠慢,
每每这样,子牛耳根子都有点红,夸得她受不起呗。
“诶。曹姐,你家杨杨今年高三吧,那可是关键一年,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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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哪个大学呀,”
同事们聊天时。子牛通常是只有图像没有声音,她特别乖巧,人家说什么她也顺意听着,问话才开口,很讲规矩。正是因着这份谦顺,更惹大家喜爱。有来头人家也没架子嘛,不像有些权贵之家的二三代,进宫来了,那更不得了。天子亲兵嘛,态度牛哄牛哄得难伺候。
“哎,没准儿,现在还不谈考学怎样,大了,啥都管不了啦。对了,子牛,姐问个私话儿啊,你高中时肯定好多男孩子追吧,”
诶哟。
这算问到子牛的“痛处”咯,
何止追,那是拿命追啊……
她敢答啊?
摇头,
有些坐不住地起了身,“我把这些拿出去……”搬起文件夹,
曹大姐见她脸有点红,知道臊着她了,忙拉住她的胳膊,“子牛,别误会。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我家杨杨现在感觉学习心不在焉……”
正说着,
“子牛,”
门前,张乾喊她,
张乾的身后……齐泪。
好咧,这下办公室里的人赶紧全体起立!
张乾微笑压压手,“我找子牛拿点文件。”又看向子牛,“整理好了么,”
子牛点点头。“在这儿。”一旁曹大姐赶紧放下手,真是正事!
张乾一点头,走了。泪也跟在身后,走了。
子牛歉意地看看曹大姐,曹大姐早已两手又框住她把她送到门口,“先做正事先做正事,下来我们再聊。”子牛点头,出来了。
拐角,
看见张乾,还有后面的泪,等着她哩。
☆、
张乾低头瞅她,“又开你玩笑呢。”
子牛晓得他们都听到了,厌烦地稍一撇头去。张乾知道不能把她惹烦了,笑着低声说,“这不给你解围了么,我办公室放着给你炖好的银耳汤,没加糖,抽空儿去喝了吧。”
子牛也轻一点头,正好张乾来了个电话,他朝子牛一抬手示意等等,接起电话头扭向一边说话。子牛想着话也说完了,刚要张嘴“我先走了……”,忽然右手腕被人狠狠一握!
子牛吓一跳,狠劲儿瞪泪,
他也是太大胆了!就在张乾眼皮底下……
子牛肯定还是暗自用力挣啊。
他就是不放手,
看看这痞子,面上带牲畜无害的纯净微笑,手上,又霸道又坏。就是不放!
“嗯,就这样。”眼看张乾要挂了电话,简直就是千钧一发,他回头瞬间前,混蛋放手了。
子牛心里那个怒屈啊,
手只怕都被他捏出红印儿了,哪就这么不知道疼惜呢……
好吧,你说他不知道疼惜呀,
就这仅隔十分钟吧,
子牛被张乾非要她去趁热喝了银耳汤。只得独自上楼到了张乾办公室,
才喝一口,
身后即被人抱住,
瞧,多仔细呵护,怕她这么一抱会吓着而呛着,一手搂腰,一手直接就端着她下巴处,赶紧轻声,“是我,放心放心,进来没人看见,门也有人守着了。”
子牛这下逞了强,一掀手推开他,“你咋就这么不愿意我好过!”
看看漂亮的泪哦,
两手都没放下,倒像投降的模样,
笑着,多甜,
一手食指往天一指,“先别生气,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子牛放下银耳汤的碗,看都不看他就要出去,
泪只有又拦腰一抱。埋头在她颈窝里,“你没闻着我身上湖烟的味儿么,你不……上次你说过喜欢闻……”
这一抱,一zhe,一呢。一咬……子牛唯有一酥。是的,他身上好闻的烟味,独有的湖烟淡香,迷人清甜,子牛容易醉……
“我什么时候说过,”诶,她还没醉糊涂,也有些警觉咧,忽然反问,
泪刚儿不差点说漏嘴么。哎,他也心里狠狠敲打了下自己,她跟前别颠三倒四一下全都迷糊了,保持清醒哈……泪轻轻呼吸,可润染到子牛身上。就是万分诱惑地信子般招呼得她哀怨挣脱不得,“就上次我们最好的时候,我一动你就说,你忘了?”该死的,毫不要脸!一说还抱着她一动,
子牛臊气的,两手握拳推他锤他,
泪双手抱紧她亲她不停,“我外套荷包里就有湖烟,你想抽不,”
这是接着勾她啊,
子牛摇头,“你就害我吧,”
泪又两手捧住她摇晃的脑袋,准确捉住她的唇狠狠亲一口,“刚才人问你高中时有人追么,有人么?”
子牛一震,
她清晰看着泪的眼睛……她想看进去,到底他记不记得她,他这么问。什么意思!
泪简直就是积攒着自己这一生的气力在抑制啊,
心底里,如何翻海滔天,
我追你!
我追了你一生啊!
却,
眼中只透露出好奇。好奇,唯有好奇……
子牛噘嘴巴,像要哭了的样子,
泪渐渐松了手,变成捧。唇贴上去,“哭什么,有人追很正常,追我的能排到月亮上去了,你跟我比比啊。谁祸害的人多……”
子牛偏头咬他的脸皮,薄嫩着呢,可表现出的,怎么就这么厚,这么厚。
泪低声笑,“好了,不惹你生气了,咱才不喝这没味儿的白木耳汤呢,带你去个好地方。一定叫你乐开怀。”
子牛也不反抗了,
该享受她就享受,这是她一贯的习性,小天使来到人间受苦受难,时间越长越觉着不享乐就划不来,否则吃这么多苦为什么呀!
结果,
到了“青梅界”……
好大一片梅子林,
青青梅子粉墙头,壮美,绮丽,
泪袖子挽着,亲自为她摘,为她洗,甚至,喂她口中。
“我一小就爱吃梅子,尝尝我亲手栽的。”
子牛由心欢喜,她爱吃梅子也由来已久,老成为了她,墨州一个梅林地区都不准动土动工……
子牛唇接过去。梅子味道真不错,酸酸甜甜,从入口到吞咽下,都是梅子特有的馨香,
“好吃吗,”泪像个孩子……真的,这一刻,仿佛他又回到年少时候,那时候,他也是多少次多少次把好吃的喂到子牛口中,子牛爱吃,笑眯眯,不爱吃,就吐在他手心里,男孩儿会糊糊地又大咧咧地再往自己嘴里仰头一塞,“有啥不好吃的……”
子牛点头,“蒲根水暖雁初下,梅经香寒蜂未知。你能在北方栽出这样鲜润的梅子很了不起了。”
泪讨好地看着她,“我还能做好多你想象不到的事儿呢,”
子牛横他一眼。“别害我就好。”
泪笑而不语,还有比他更了解子牛喜好的么,他不会再重蹈覆辙,子牛就要“坏宠的爱”,太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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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离你而去……
许是梅子还是叫她想起了老成,
子牛这几天老想起墨州,
这天心又约她出来打牌,
午饭,子牛头回说想亲自下厨。
叫东东出去买了几根“墨州肠”。
嗯,不敢肯定墨州人就是天朝人里最懂吃香肠的,但是说到对香肠的热爱,相信任何一州人与他们相比,最多也只能勉强达到业余水准。
墨州几乎是子牛第二个家乡,因为老成是墨州王,老成吃喝玩乐自成一派,“墨州肠”就是他一绝。
严格来说,虽然馅料也是猪肉和香料,但是墨州肠并不是腊肠,而是一种略经调味腌制之后再略经风干的香肠。烧烤几乎是墨州肠的唯一烹法,一条烤至恰到好处的香肠,外脆内软,咬下去肉汁四溢,肉味既鲜且浓。上等的烤香肠,还会使用上等的墨州高粱灌制,烤熟了之后,热辣中飘逸着醉人的酒香,端的是酒入愁肠……
子牛烤的一手好墨州肠,各个吃的叫绝,
子牛却始终默默坐一旁不语,看着他们吃,好似一种缅怀,一种思念……
心等知道她有心事,可又不敢明问,只得转移她视线,
“子牛,跟你说哦,有幅画的趣事跟你说都说不完喏……”
☆、
子牛果真感兴趣。
倒不是因着这画儿里有人物像她,而是,事关林立满。
她可是肩负侦查任务滴人,可想,这条线索有多关键。师傅说,林立满死后,巨额财产却大多下落不明,据说生前就转移到京城,这幅画或许就是个突破口。
她也晓得沉住气,貌似还是从“有人物像自己”感兴趣入手,
“真的很像么,”
“我也没见着呢,到了门口就被人抢了。”心见子牛有兴致,更觉遗憾,东东赶紧接话。“跑不了,总得追回来,老子花了钱的。”
子牛接着问,“赵晓棠是谁,”
心靠向椅背悠悠哉。“说起他啊,枭雄咧,当年和前元首争大位,眼看天下就是他的了,结果身体掉了链子。忽得急症,”心又起了身凑近子牛,声音小些,“至今都有传言说是前元首下了毒,反正不中用咯,败下阵来,之后表面服软,其实暗地里老给前元首使绊子,最后,震惊中外的‘九一九遇袭’,嗯,晓得不,老元首大难不死,就是余仙为他挡了致命的那颗子弹。而暗杀主使官方认定就是赵晓棠,大清洗呐,赵晓棠被枪毙,这事儿至今公共场合聊一聊都是禁忌。”
子牛若有所思,
原来这么个来由,
她最近确实也听过“赵晓棠”的名号,不过是跟泪有关,泪那未婚妻不就说是赵晓棠原来的女人,后来流落风尘……
子牛眉心不由紧蹙,
那女人和泪一样坏透了,也爱戏弄她,见着了总爱抱啊亲的,好像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子牛真是看她是个女的,而且确实由心而论感觉不到恶意,纯粹就跟“一般中老年天性亲近她”一样……泪也明着跟她说,他跟元枫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而且子牛也细腻,几次见元枫,总觉这女人艳光四射的背后有着极其哀默的一面……反正说不出来的感觉吧,坏透了又如何,就是讨厌不起来。反倒以小天使的慈悲之心,有时还会哀悯她……
这下好,林立满竟然和这家子扯上关系了,子牛心里想,这也好,他们祸祸我,我也不吃亏,顺藤摸瓜,看看这家子跟林立满到底什么猫腻……
小天使的世界常人永远没法儿懂,毕竟她秘密多。揽的事儿也多,你以为捉着她这个线头了,她出其不意,那边又冒出来一个,你跟她搞得清白呀?
东东这边还在为“苹果恨”极力奋战呢……
靠着自己的光冈21前车盖儿。东东不动声色,他晓得应该不急不躁地面对,这局布了有段时日了,好容易把耗子引到墨州这个大笼子里来,可得逮着了。尽管现在东东牙痛病又犯了。
牙病似乎是东东家族里的遗传病,他家每一代都犯牙病,什么牙龈炎、牙周炎、齿冷症、牙畸形、牙侏儒、牙害臊、牙酸、牙屎、牙缺钙、牙肥胖……无奇不有。
到了东东这里似乎上述牙症都隐退了,可东东时常还是觉得硌牙,就是舌头在牙床里来回转悠,直升机一样搜索每一颗牙齿表面,却什么也没有,舌头很失望,但从神经系统传来的信息说明,确实又有东西塞在某个牙缝里……医生总说,这叫神经官能症。
前边还在僵持着。
可说重兵压阵,
东东的铁哥们儿张来是河广五代驻军,现在虽隶属墨州易翘,可起了性儿,该胡来还是胡来。
广耀高速上,封路两小时了,
逮的就是这辆京城方向开过来的芒果小越野。
大兵已经耐不住性儿了,敲窗吼,“再不下来接受临检,开枪了啊!”
芒果小越野四窗乌黑,只从前挡风玻璃稍浅的抹黑色里见到隐约人影,
还是不颤咩,
大兵看一眼后面的头儿,
头儿稍一点头,
大兵果断朝右后车门车锁开了一枪!
“咔嗒”。启锁声,
人从小越野里都下来了,
三人,
驾驶位、副驾两男,
后座儿。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短发,男孩儿似的短发,穿着长及膝盖的运动款羽绒服。干的体格,竟有几分习武之相,
但,左耳很明显的黑骷髅耳钉,素颜下又觉着有几分痞气,冷颜冷面。
东东张头瞄了瞄,知道她就是赵小枣,赵晓棠唯一的千金。
大兵们上前,“站一边。”
女孩儿双手放在外套荷包里,另外两个男孩儿一左一右似护着她。走到一旁淡漠站着,
看着大兵们开始搜车,
连车轱辘都不放过,
“找到了!”
剖开前座椅背,里面掏出一个黑塑料袋,
倒在地上,
全是各色药丸……
找着这些似乎不算,因为大兵们还在拆车似地找……
此时,两个男孩儿似乎面露忧色,扭头和小枣低声说了些什么。
小枣轻笑,摇摇头,不说话。
而这边,
大兵们向头儿也轻摇了摇头,是没再找着药丸,还是……
头儿走到小枣跟前,
“老实交代,还有货藏哪儿了!”
小枣睨他一眼,倒是扭头正眼去瞧远远的东东,
其实她也看不见那块儿站着的人。车灯光太强,人隐在暗处,只瞧得出人大致轮廓,好像单手捂着左嘴呢,
小枣轻一笑。
“大周章往我车里塞这么些不入流的东西,把我引来墨州,不就是想要那幅画么,直说呀,我烧成灰再带着,岂不更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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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的乐趣。”
看见那人从车前盖上起身,回到车上去了。
东东硌牙得厉害,上车就咒骂了一声,“他娘的,老子非把你们都拔咯!”
那头,
连车带人,全上铐子扣河广了。
……
子牛是正常送文件至元首办公室,
到了门口,听见里面一阵争吵,
“这事儿我得管!再怎么说,元枫现在是我家人,赵小枣是她闺女,就是我闺女。”
是泪。
好半天,余仙才出声儿,
“你还是管的有点宽。她出了京城本来就越了界,何况涉及墨州,不说藏毒这些小伎俩,易翘就拿‘钦犯亲属不能私自出京”这点逮她也是顺理成章。别冲动。”
子牛转身走了,没进去。
光听这几个名字就是麻烦事,
子牛觉着多的是渠道了解来龙去脉,何必这时候进去顶这个风儿,赶紧走,不沾他们的恩怨。
☆、
开春了,子牛给舅舅和小罪各织了一件毛衣,
余仙闲来最爱看子牛织毛衣,有时候还帮她团线。
这不,余仙又单腿盘着坐在她的矮榻上,两手举着,边跟她团线,边看看一旁的简报。
子牛才认真,绕成的线团圆的不得了。余仙也不打搅她,晓得她脑子里有她的思游天地。你要这时候插嘴,她烦你。
子牛着实一门儿想着自己的心思,疑惑着,心怎么没影儿了?
她和心隔段时间不见面那就是稀奇,就算她没想着这些狐朋狗友,多少年了,他们也从未远离过她,怎么着儿也得跟她保持最新鲜的联系。
这段时间就奇怪了,
近半个月了,别说心不找她,她联系心都联系不上?!这不得不叫子牛忧上心,出什么事了?关键是,连东东竟然都失了相,子牛还去过他店里,歇了业,店门紧闭,连个守门人都没有……
子牛出神想着,
忽然额头被人一点,
子牛初始有些懵,醒过来就烦起来,“干嘛,”
余仙一抬下巴指了指她手,“球都扁了,”
子牛再看自己手里的线团,是没注意。都绕成了椭圆形。
小天使这点上跟猫儿的性儿有点像,喜欢线团,而且苛刻,非要圆的不得了才喜欢,椭一点都厌了。
许是心的事也想的忧烦,一时失了趣儿,子牛把手里的线团一扔,酱个丧气娃娃怏怏驼着背坐那儿生起气来,
余仙看她一眼,
叹口气,
捡起滚到榻子下的线团,
“你说你有不如意也不愿意告诉我,我帮帮你咋了,现成的奴才你也不会使。”
子牛又酱个丸子闷油瓶似的骨碌侧卧到榻上,“你谁奴才,”
余仙也侧卧下来,一手掰掰她肩头,“你说这世上我还能跟谁这狗不要脸地说话,到底是哪里不高兴,你这样心烦意乱的。我都天天没个好儿……”
子牛就小噘着嘴巴不吭声,
你叫她说什么好,气心不粘她了?哼,活该,看他们都不跟你个嘎巴子玩了怎么办。
余仙低头亲了她几下。她不说你也没办法,只得又直起身,两腿都放到榻子上盘着,将本缠在两手腕上的线放到弯着的双膝上缠着,拆了她的“椭圆形”,再一点点仔细均匀团成她爱的正圆……
小天使又扭头看他,看他这认真,还是懂事滴,又爬起来,两手要接过去。余仙笑,“叫我过过瘾。”她也就把手放下来,嘴巴还小噘着,神情也是哀怨下来。余仙绕几下,又凑身过去亲她几下。“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我可真看不得你再这样闷闷不乐了,非要我‘硬帮’是吧。”
子牛抬头瞪他,“你别管!我有办法。”
余仙就是逗她呢,“那你笑一个,”
子牛低头额头顶他肩头,“你别管,我真的有办法……”余仙侧头挨着她的额角不动,那心呐,被她揉搓得都没处儿成形了。余仙得多爱子牛这么依靠着自己啊,爱她有时候无理取闹却也略显无奈的求饶,子牛的zhe还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撒娇,是一种你从未体会过的依恋感,心安感,温暖无法用言语形容……
“嗯。逗你呢,没你同意,我哪儿敢随便管,子牛,啥事儿都别有顾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儿,别的权力我得斟酌着用,事关你,我还是想任性一把的。”
子牛单手框上他的脖子,咬着嘴唇,“奴才。”
哎,
这是他们间默契的感动与亲昵,
可,
子牛想不到,
余仙也想不到。
偏偏就是山隔水水间山,谁又知道,都没瞧进眼在乎上的“东东”,竟然是子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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