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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长发扎成马尾,永远的扎不清楚,飘飘落落总有散发留在颊边,幸而她嫩,反倒显得萌柔。
且不说一个傻子看不看得了昆曲,光能落坐此地的价钱!……
别说她是夏元德的女儿,就原澈这段时间的观察,夏元德对他这个老幺女儿才真是狠得下心,不管不问,更别说生活补给。夏又真只靠她那点可怜的工资活着。
就看她此时座的位置吧,偏是偏点,可贵在靠前排呀,不出一万拿得下来吗!
一万,
夏又大半年累死累活的纯入呀!
原澈继而想到她那些看起来“稚嫩”的绘本,
像余妈说的,真不便宜!
全是手绘本,一套几百几千的也是常见……想想她有多少……
那是谁在养活她这么过日子?夏元德真不像,她的哥哥姐姐更不像……
原澈着实是带着疑虑听完整场戏的,
其间不了扫向楼下的夏又,
她一直像个听话的孩子坐那儿认真地听,
可说,听得如痴如醉,倒似,她听此瑰丽之音万千年之久,朝朝代代,似水流年,唱戏的人在变,戏台子在变,戏文不变,曲调不变,她不变……
只是一个小小的侧脸呐,
还有这样长线的距离,隔着多少人头,
原澈几次都瞧着她虚虚魅魅起来,不受控制地走神……主要是光影,唱腔,搭上她叫人醉心舒心的“如痴如醉”情态,宛如唱腔里的游丝,缠绕着你,缠绕着你……
“哗哗哗”掌声雷动,原澈瞥向台上,心中些许烦闷,小傻子的“会赏戏”叫人震惊也揪心,还有,她身上许多惑人之处,钱从何处来,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原澈没想,震惊的还在后头。
主持人捧和老先生教唱段了,
“您老现场选后生吧,指谁教谁。”
这也算互动环节吧,气氛也欢快起来。
老爷子描绘的凤眼往台下一过,
定在二排最侧,
“那姑娘。”
原澈心像被吃了下,不知什么滋味,想看傻子出丑,这样就能判断是不是真傻子;又怕傻子出丑,她也辛苦,身上是伤未愈又伤,毕竟个小姑娘……
众人目光当然一瞬齐刷刷聚她身上,
聚光灯也打在小傻子侧脸边……叫原澈清清白白看见小丫头的怯怕!
她始终看着前方,致使几乎所有人瞧不见她的全貌,
光线只照亮了她的一个侧面,另一面,隐在那幽闭的暗处,
老爷子亲自走下台,好像跟小姑娘安抚了几句,后来,竟将话筒递给她,扬起的话筒里终于听清老先生的话语,“别怕,会唱几句就唱几句……”原来,也是随机选的啊,助兴嘛,肯定选小孩子比较好,而刚儿他极目所到,只有这个小姑娘最生嫩的面孔了……
好,
夏又既然接了话筒,她就不丢脸,
小动物其实都是这样,有把握的它才碰,真怕的话,早跑了……
“不提防余年值乱离,逼拶得岐路遭穷败。受奔波风尘颜面黑,叹衰残霜雪鬓须白。今日个流落天涯,只留得琵琶在。揣羞脸,上长街,又过短街。那里是高渐离击筑悲歌,倒做了伍子胥吹箫也那乞丐。”
现场鸦雀无声,
许久许久,无人反应过来,包括这位昆曲名斗顾传睇老先生,
她唱了段《长生殿》李龟年的嗟叹之音,
曲尽悲凉,
既是兴亡之悲,亦是人生之叹,
肝肠寸断……
原澈眯起的眼再不似从前,
没有怜惜,只有冷酷。
☆、
演出当然还没结束,原澈留意到她接了个电话就起身摸黑出去了。原澈也起了身,出去看见她胳膊被一个男人捉着往外走!
“站住。”
前头的人停住脚步,都回了头。一看,是夏远。
“她该回家了。”原澈冷声说。
夏远看他一眼,还是看夏又,“他家给你设门禁了?”
夏又摇头,
夏远似轻笑,捉着她的胳膊要继续走。
“没想夏伯伯疼人这么个法子,好好儿的人非说是个傻子,大把大把砸钱供她消遣偏偏生活还这么磕碜她。”原澈的声音不大,没有讥讽,反似一击要害想掏个明白的意思。
夏远停了步,回头一笑,
“我家怎么养人是我家的事。她傻不傻干你何系?她嫁的是你弟弟,又不是给你做小老婆,你着什么急。”拽着人走了。
原澈也没生气的样子,这次任他们走。只不过眉心轻蹙:看来是她兄弟“资助”她来看演出的了。是的,原澈问那么句也就想看出这点端倪。不过,总还是像哪里不对……
是不对,
因为别说原澈奇怪她能坐进这场子里,她亲兄弟都大感震惊!
还有,她那段《长生殿》……夏远简直不可置信!
不过,这“不可置信”里多少还是带点理所当然……夏家这个老幺啊,在夏家,都是迷。
这是夏家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能轻易提夏又。
是的,她的身世在夏家是透明的,她是





石榴裙下 分卷阅读89
个傻子也是一目了然,
但是,夏元德不准任何人过问她的任何事!
夏元德对这个幼女着实算不上好,却管得非常严,你欺负她不行,你对她好也不行!夏又的事只有他一人做主。谁多一句嘴,下场就是,这个家容不下你。所以夏家人对夏又最好的态度就是,漠视。她再可怜,漠视;她再特殊,漠视。时间久了。漠视也成了习惯。
夏远知道今天这么把她拽出来都属于“多管闲事”了,
但是这种场合,多少猎奇的眼?夏远自己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他知道,还不等演出结束呢,麻烦就会找上她……因为着实“一鸣惊人”呐。所以,赶紧趁还没散场,她的面目还没完全公之于众。带走她。
夏又坐副驾上,夏远边开车边问,眉头蹙得可紧,
“谁带你来的,那原澈?”
夏又摇头,
“那你哪儿来那么多钱买票。”
夏又更不说话了。
夏远知道她不说你也逼不得,
不由想到,看刚才原澈追出来的样子,就算他没出面,估计也是他家的手段叫她进得来……可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头……
呵呵,这下好,两人都想弄明白谁“资助”她来看戏的,结果,全怀疑到对方头上了。
也好,夏又阴错阳差躲了个侥幸。
其实,这次,小傻子真算幸运!
她着实爱听昆曲,打听到有这么次演出馋死了。她那点钱,零头的零头都不够。可她那床铺底下压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呐……
别打量小动物气节有多高,梁一言给的钱她肯定用。只是都是“小用”“不张扬地用”,瞧瞧这就是夏又不经意的明了:买书、买吃的,看起来不铺张吧。
这次是真心痒难耐,搞了次“明目张胆的铺张”,且,一时忘形,把那点“唱昆曲”的天生本领显露了出来……是的,这就是奇了的地方,一些“致的吃喝玩乐”好似她的本能,用不着教,甚至用不着真见识,她娘胎里带出来的“会耍”“会受用”。
这些,小傻子更不会为外人所道。
“你,怎么会唱昆曲。”
她二哥是真好奇这个,
小傻子给了个很具诱导性的答案,
低头,
“爸爸教的。”
可不“诱导力十足”,
这会儿“到底谁资助她看戏的问题”,夏远有了新答案:可能就是父亲。
父亲喜欢听昆曲也是人尽皆知,夏又只他一人管,他私下里教教也不是不可能,夏又耳濡目染……说来,夏家的孩子都在夏家老宅长大,却,只有这个老幺是真正在父亲跟前养大的,养的好不好是一回事,夏元德不经任何人插手,一人独养夏又是事实,而其余夏家的孩子看似跟着人多,又是母亲,又是乳母,又是保姆……
夏远终究还是把她送回原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这是父亲亲手泼出去的水……
夏又是跑进地下室她房间的,
跑进去像跳水地跳她床铺上趴着,就不动,
手里还抱着她的包儿,心咚咚跳,像打大鼓,她侧耳听着,都听得清清楚楚!
慢慢,慢慢,笑起来,
高兴着呢,
舒服了呗,享受了那么好听的昆曲,还亲自来了两句……
一直不动的,
脚突然动了动,
左脚抬一下,右脚抬一下,
细看,是打拍子呢,
小嘴巴里也在念,是又唱上了,真是老享受油子的模样,
不一会儿,
包儿随手丢出来,
她脸蛋儿没动,还那么趴着枕着,
手懒懒地往床下够,够够够,捞出一盒牛奶,
这才两手过去插吸管,人始终是没起来的,趴着,插进吸管就塞嘴巴里,
咕嘟咕嘟,喝完一盒,
又去捞,
一盒干完,
又去捞!……
原澈看着蹙眉头哇,这么喝下去……她的“需奶量”也太大了……
诶!原澈哪里看到的?
此时他人明明坐在书房里啊!
原澈手里摊着手机,
手机屏幕上此时“九宫格”地分成九小块,
每一块都是夏又此时房间里的布局。
没错,
原澈在她房间里放置了多个摄像头,基本覆盖,除了洗手间。
原因无它,
原澈本想“放过她”的心又放不过了,
她要不是傻子,是装的……原澈可饶不了她。
但是,得有证据,
留下证据不仅今后对夏元德“有说法”,
就是对原小,也得有交代。
摄像头是原澈亲自进屋安置的,
这头一回儿入她的“天地”,
心情还是挺复杂的:
说她装,这一看屋子,又不像,
是真傻,
屋子里乱糟糟,哪里是个正常小姑娘能容忍的,倒似个缺乏照顾的孩子,她也没有能力照顾好她自己……
☆、
“看来老皇这回是真急了,动真格要给大太子选妃了。”
“怕了呗,哪天真弄出个野种来,那真是要把天下所有人的大牙笑掉。”
内参会议上,私下都在议论这件事。
啥事儿?
这么回事儿:
京城传来最大绯闻。说,韩构一多年红粉知己,怀孕了。都猜是他的。结果后来辟了谣,不是。
谁传这样的艳闻都可以,韩构可万万不行,他可是下任王者,脸面大于天呐!
“原澈,你老丈人有动静没,”打听到他这儿来了,谁叫他老丈人姜澜是韩构恩师呢,婚姻大事儿。说得上几句话吧。
原澈右腿压左腿靠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手机,时而滑动一下,
浅笑摇摇头。他怎么会轻易参与这种八卦里去?
空闲时巧妙地起身走一边去了。
其实。也不完全是想避开这些是非多的八卦,
主要是,他在看夏又。
澈神啊澈神,你在慢性中毒知道不,
说过,这枚小动物注意不得,你还“特意”录手机里“监控”她,这跟“舔毒”有何区别?
一开始,偶尔看看,着实不在意,
可看了,就轻易放不下手机了,
她个小傻子在房间里做的事,真的叫人好奇、好奇、好奇……
比如现在,
她自己在玩一种游戏,
她搬回来15个小凳子。小凳子就他们超市卖的那种塑料的,
关键是她在15个凳子上歪七硕八写了十五个字,
十个红色的凳子:“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
五个黑色的凳子:“慢、傲、佞、贪、滥。”
字写得着实很幼体,大大地张贴在小板凳上,
十五小凳子紧挨着摆放成一排,




石榴裙下 分卷阅读90
她屋子实在小。她玩这的时候甚至要把柜子挪开,
然后,她拿个小皮球开始投着滚,击打对面的小凳子,
类似保龄球吧,
还是由于她房子小,距离有限,怎么办。这傻孩子就钻到床底下滚球……
她干这种“不是人事儿”的事儿太多了,原澈现在已经完全肯定,是傻,可傻得很特别……
就玩这些,她一人能玩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几开心喏。
原澈不知道,这种游戏在三千年前叫木射,
那时候肯定不是小凳子,
而是十五根木桩,
木桩都是尖笋状,上窄下宽,十红五黑。
这是皇家训练皇子的独家游戏,
十根红桩上写的全是美德,五根黑桩上是恶德。
皇子们持木球,要尽量击中红色的美德,不要击中恶德。
有时候皇帝对皇子们十分严格,击中恶德者甚至会禁食一日……
她玩累了,就床上呈大字一躺。歇会儿后,又像只肉乎乎的小虫子蠕动到床边缘伸手捞牛奶喝。
原澈前几天算看清楚她喝奶的模样了……头几天是看不着,因为摄像头角度问题,澈神还亲自去调了一下角度的……
这下看清楚了,
真是说不出的娇爱,
zhezhe的,
眯着眼水媚媚地吮,似睡非睡,
关键是她如果在运动后,比如此刻,额发上还有未干的汗,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叫人看了心软和得无法不说,还像有只小手在挠啊挠……
原澈放下手机看向窗外,沉了口气,
手机屏里是个小妖,
她喝奶喝得多叫人着急,
她喝奶喝得醉,也叫人着急……
听见身后有人声,原澈向走廊深处的窗口又走了几步,
点了支烟,
微眯眼稍抬手机又看了一眼,以为她该睡了……她经常这样,喝着喝着就睡着了,嘴里还咬着吸管……真只有傻子才有的行为,但是,小婴儿不也如此……
但是,这会儿她没睡,
好像背痒痒,
她一手捉着奶盒嘴里还吸着,翻身趴着,另一手反手伸背后抠,
抠得不舒服,
她把手伸进衣裳里,
还是不舒服,
她坐起来,奶盒也放下来,一抬手,脱下t恤……
这真的是原澈第一次看她脱衣服,
这孩子要换衣服都是进去洗手间,原澈也没那猥琐,洗手间里他可没按摄像头,再说,就算她在外头换衣裳了,原澈一定移开眼不看。他不是为看这些。
但是,
这会儿就看见了,
还没有移开眼,
小傻子只穿了件内衣,腰挺着,努力两手别后面去抠,又难过又不耐烦……却,真想帮帮她,安抚她,甚至,哄她……
原澈的烟灰差点落在手背上,他向后退了一步,看看澈神此时神情有多凝重多肃整!这是生自己的气呀,怎么不堪至此,看这些干嘛?看着干嘛!
关机。
可小妖不饶他,
正准备锁屏,最后一眼竟是见到小傻子慌手慌脚又套好t恤,那是啥也不顾就跳下床往外跑呀!……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事突然叫她如此……
哎哟,这叫原澈怎么办!
他嘬了最后一口烟,眉头深锁,看样子是不会管的,因为手机还是锁屏了,
却,
人再走进会议室时,是直接走向首席,低声说了几句,人又走出会议室,亲自开车,一路绝尘而去。
回了家,
进屋时脚步稍显快,
还没到她的地下室,厨房门口就听见哭声,
是余妈,
“这可怎么办,这大一笔钱我可怎么拿得出来……”
今天真是太多“第一次”,
第一次见她脱衣裳,
第一次听见她开口说这么多话,
“我有钱,我都给你,你儿子现在最重要的是等着肾,听说得合……”她说不清“匹配”就说“合”。
“没钱等什么肾……”
原澈稍走到窗边往里看了看,
她蹲在余妈跟前,一只手抬起来直给她抹泪,
“别哭了,我去给你拿钱,还有卡。”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跑。
原澈往门边避了避,看见她像小旋风一样扫出去。
又捞出手机,
再次滑开她房间的屏,
这下该原澈切切实实震惊一把了!
只见小旋风一把掀开床铺,
亮瞎你们的狗眼,
她竟然睡在一床钱上!!
钱,卡,卡,钱,
全是百元大钞,金卡!白金卡!至尊黑卡!
拿什么装呢?
小傻子也顾不得了,干脆掀起床单大把大把往床单上薅,那个豪气,那个傻气……
又一气儿全抱着跑出来,
现钞洒一地……她多急啊。
☆、
原澈进来,老的小的都吓一跳!
夏又还抱着床单,床单里裹夹着全是钱,甚至一些还在往下掉,
原澈真直接。
看一眼她怀里,“谁给的,”
“爸爸给的。”你说她傻啊,真的,有时候关键时刻她随嘴撒起谎来才快!
得亏她有个巨富的父亲,如此财力“隐宠”小女儿实在也说得过去……再说,你要澈神脑洞再大,此时也无论如何想象不起这样一个小傻子能凭肉身“敛财”,谁是金主更无法想象……
原澈弯腰帮她捡起一沓钱放她怀里,“拿回去吧,她的事我来解决。”
余妈忙说“原先生我没向夏又……”着急。生怕他误会。原澈温和着脸轻轻点点头“我知道,大致情形我也听见了,孩子换肾需要多少钱。”
“大概,大概四十万……”余妈低下头。
“找到肾源了么,”
“钱没着落,一时还不敢想……”余妈抬起手又抹泪,这时候夏又又伸手过去,“我有钱,你拿去。”
原澈看她一眼,“她今天喝药了么。”却是问余妈,
余妈忙抬头,“还没,我这就去煎。”赶紧转身去煎药了。
原澈弯腰又给她捡,“看撒这一地,快捡,这要给更多人瞧见了,趁你不注意都拿走了……”竟有些逗她的语气,小傻子倒也开始捡起来,可边捡边掉。原澈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算了,你站着别动。”自己麻利一路捡,捏一大打,又牵着她的胳膊往她房里走去,小傻子只得跟着了。
进了屋。原澈将钱还是放在她掀得乱七八糟的床铺上,这才松了牵她胳膊的手,“还是还原吧,人说财不外露,快藏好。”话语还是轻松。
小傻子也照做,又是钱,卡,卡。钱地撒一床,再铺床单。她要上床折床单角了,就鞋一蹬,掉地上,人已经跪窝在床上慢慢折。
原澈特意走




石榴裙下 分卷阅读91
到她那头去看,结果,看着都糟心,折得乱七八糟。
原澈微笑着无奈摇头,拍了下床铺,“下来。”
小傻子就那么赤着脚下来,他弯腰给她折,说“穿鞋。”
夏又跑到那头去把鞋穿了,原澈给她四个床角都折好了,还抹了抹床面,全铺平整,小傻子一直站那儿看着。
这才看清,
果然,她床下,床头,全是绘本、牛奶……看到牛奶原澈不禁看向她,“以后喝奶要有节制,一次喝一盒,想喝,隔一会儿再喝,不能一口气就灌两三盒。”
夏又才好玩儿,她也不点头,她懵懵地看她的床,还伸手假吗假去摸……不知怎的,原澈就觉得她这是不想听话的表现,可是真的十分可爱,且没细想的功夫,原澈就走到她跟前拉过她的胳膊,像抱又没抱住,因为看上去也就是拉住了她的胳膊,但是,几乎人就在他怀里了,“喝多了不胀肚子?小贪货……”
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了,
松了手。
余妈端进来药,
看见原澈坐在床边,夏又站他跟前,像个挨训的孩子。
余妈也没多想,习惯地牵着夏又走到她一个饼干桶跟前,一边轻轻搅动药,叫它凉些,边说“今天不能吃巧克力饼干了啊,得吃了又吐。”
倒是原澈后面问了句“吐?”
余妈赶紧回头,“哦,这药味儿有点腥苦,反正上次她吃巧克力饼干垫药时,吐了的,其它饼干还好。”
夏又这时候拿出一块小熊饼干,“橘子味的好。”竟是笑着的,说明她也爱吃饼干。
原澈见她连吃了几块,余妈催好几次“喝药了”,她还往嘴巴里塞饼干。
原澈走过来接过药碗,“你去忙吧。孩子的事不要着急,先赶紧找肾源,至于钱,我会交代张合跟你说怎么解决。”
“谢谢原先生,谢谢原先生。”余妈直弯腰感激,
“再一个,今天,夏又这笔钱不要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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