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处置干脆利落,
这样大的检查跟前,临时叫谁上去顶都带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秋一水也叫勇于担责吧,
看了看表,稳得很,“还有二十来分钟,直接把后面的ppt调出来,做个当堂小讨论……”
秋一水走上台,
面带微笑,
“看看这就是有领导听课的潜压力,小陈教授都顶不住了。”一下活跃了气氛,学员们纷纷笑起来,秋一水两手相握稍抬放于前,“言归正传,小陈教授这些时颈椎就有些不舒服,谢谢大家刚才对她的关心与体谅。”又稍一欠身,显出优雅从容。“接下来这半堂课,我们就顺着刚才小陈教授的思路做个讨论吧。说说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叫冯道。对了,有人认识这个小人么,”抬起右手笑着向下面示意,示意知道的举手回答,
没人举手,
真挺冷门的一个小人,确实没几人如她记史这样倒背如流撒,
秋一水故意选这么个冷门例子也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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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激趣,
有人举手了,
叫多少人吃惊,
谢儿玉举起右手,规矩,也自是他的一派洒脱感,
“五代时的冯道吧,先后为十位君主效劳。”
秋一水不得不在心里感谢一下他,
他此时的“配合”着实只有“更锦上添花”的效果,“事十位君主”噱头一抛出来,学员们更想听听她讲讲这冯道了……
“冯道原在唐闵帝手下做宰相,公元九三四年李从珂攻打唐闵帝,冯道立即出面恳请李从珂称帝,别人说唐闵帝明明还在,你这个做宰相的怎么好请叛敌称帝?
冯道说:我只看胜败,‘事当务实’。果然不出冯道所料,李从珂终于称帝,成了唐末帝,便请冯出任司空,专管祭祀时扫地的事,别人怕他恼怒,没想到他兴高采烈地说:只要有官名,扫地也行。
后来石敬瑭在辽国的操纵下做了‘儿皇帝’,要派人到辽国去拜谢‘父皇帝’,派什么人呢?石敬瑭想到了冯道,冯道作为走狗的走狗,把事情办妥了。
辽国灭晋之后,冯道又诚惶诚恐地去拜谒辽主耶律德光,辽主略知他的历史,调侃地问:‘你算是一种什么样的老东西呢?’冯道答到:‘我是一个无无德的痴顽老东西。’辽主喜欢他如此自辱,给了他一个太傅的官职。
身处乱世,冯道竟然先后为十个君主干事,他的本领自然远不止是油滑而必须反复叛卖了。被他一次次叛卖的旧主子,可以对他恨之入骨却已没有力量惩处他,而一切新主子大多也是他所说的信奉‘事当务实’的人,只取他的实用价值而不去预想他今后对自己的叛卖。因此,冯道还有长期活下去不断转向、叛卖的可能。
那么大家可以结合刚才小陈教授讲述的‘旧制专制’哺育出来的所谓‘自由人’……”
秋一水在讲台上来回走动了几次,表达清晰,语速适中……小庄很佩服她注意细节的本领,预感自己可能要上去“救场”了,秋一水第一件儿就是叫小庄去打湿纸巾抹去了正红的口红!于是,台上的秋一水几乎素颜,尽管清丽里还是见美艳,却已不具侵略性,缓缓细致而言,认真的眼神,很得人亲近……
秋一水把这后二十分钟的课堂掌控得很,
告诉世人,她坐上这个“副院”的位置,一定不是凭她身旁这位谢家人所谓的“裙带关系”,
扎扎实实,凭板眼自己打下来的这江山!
☆、
西欧带着六六在常吃的过早摊子过早,听见旁边两个男的议论,
“太狂了,完全亡命之徒。他们怎么打劫车知不知道,国道上面不搞,一般都是省道偏山路的位置。狗日的,大晚上,扯那种粗麻绳横道儿上,你想一下那开过来的车子多快,绳子拌轮子里不翻车才有鬼!人拖出来,钱抢了不说,人也杀了!是不是穷凶极恶……”
“听说是兄弟两个吧,”
“是滴,爸爸妈妈还是老师,大王读书的时候就爱撬门溜锁,父母溺爱撒,护短,后来把弟弟也带坏了,出来作案,越作胆子越大。”
“怎么这难捉着咧?警察都是吃干饭滴。”
“这是说规矩话,兄弟两个都有脑子。反侦察能力强,又能吃苦。说是上次都围到山上了,三天呀,你说他们能吃什么?那样搜山还是没找到,估计那几天他们躲着吃草喝尿都能忍。”
“几可怕哟,千万别跑到我们燕州来啊……”
不知怎的,西欧听了心里也发寒,她只是看向小六六,平安是福啊,无论天灾、人祸。像我们这样的平常老百姓不遇上就是福喏……给六六又喂了口豆皮。西欧此时是万万没想到,这件她不过道听途说来的一桩“恶性案件”却,强势骤然地改变了秋一水的人生!……
今天是个礼拜天,正好是谢棠生日,
秋一水起得很早,亲自担面配料,给他下寿面。
其余都好说,就是弄这“老火面汤”得特别讲究,
当然,也不是独独秋一水重视这份汤的熬制,该说这是燕州人普遍的共识。
汤是燕州饮食文化“釜底抽薪”似得的底蕴,更是燕省男女长幼们平凡生活的荣幸源泉。延续许多天离开了汤水,浅度的会导致虚火上升、消化不良、口臭、以及面目可憎,严重的则可能会影响到对人生对全国的看法了。呵呵,说的一点不浮夸,燕人深信汤药同源。若缺了汤水的持续灌溉与调理,难百病缠身。
如今日常,炽烈的天气大坏胃口,甚至进食减少,营养缺少,是故必须输入液态食品,以起滋补之效果。在把持上,即是将干鲜生果菜蔬、鱼肉鸡鸭拆配以药材,对季候、温度、干度及喝汤者的神采、气血作一番望闻切问,选出一个天人感应的配方,浇上哺育了世世代代燕人的江之水,将满煲材料之华以文火熬出。毕其功于一汤。
秋一水喜欢熬汤,特别是给家人熬。听听水,看看火。瞄瞄钟,等到喝汤人喝时的那种滋润、知足与幸运,不消说,全都写在脸上了,秋一水也就跟着滋润,知足,幸运起来……
谢棠生日这天,秋一水都会很乖顺,绝不惹他生气。
亲手服侍他吃完面,碗筷都是她去洗,
谢棠想写写字,她给磨墨,
有时候,她挽着他的胳膊两人静静在府邸庄园围着山走一圈,
说说有趣的话题,笑笑,
通常谢棠下午会处理政务,
秋一水也不得闲着,最喜欢整理他私人的柜子,通常打开一看,还是她去年的陈设,她也会拿出来衣裳抖抖,书晒晒,小物件擦擦……
晚饭,秋一水也会下厨亲手做几个小菜,
谢儿玉和他老婆回来给他老子拜寿,秋一水也不亏待他们,无论饭桌上饭桌下,尽量不说话,做个温顺的好孩子。
谢儿玉和他老婆这天不回来,秋一水更高兴,那就是她跟谢棠的私人时间,饱餐一顿后,下下棋,有时候谢棠也会带她出去登高看看夜景,他用大衣包着她,总会说一句:祝来年一水平安康健。很朴实,却也情谊深厚,他的生日,他祝愿的话永远只为她的安康绵年……
是的,秋一水还是知好歹记情分,舅舅这件事上她一直怨怪谢棠,但,改变不了她和他这么多年,他对她,一如既往地护爱、宠惯。是的,谢棠很宠她,只是,他的为人性格不会将这份宠爱表现得这样甜腻炽烈,细水长流般温吞地付出,让你暖在心间。名分,在他们的二人世界里已经不重要了,如此亦父亦情,秋一水是打算着陪他终老的……
今年,他父亲生日,谢儿玉正好也在燕州,黎欢在麓山清修,儿玉嘱咐就不用特意赶过来一趟了。席间,儿媳妇用电话给公公拜了寿,说在麓山清隐寺也为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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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长寿灯。谢棠谢过。
晚饭后,父子两说了会儿话,
秋一水懂事儿地不打搅,窝自己房里网上打麻将玩儿。
谢棠推开门,“一水,去看看你舅舅吧。”
秋一水心一噔,面上却散淡,盯着电脑荧屏,鼠标还在动,“等一下,我打完这一盘……看他干嘛,”这声很轻,“我们去山顶烤野兔。”这声又恢复正常,牌局已结束,起身,向他走过去,兴高采烈,“刚才我饭都吃个半饱呢,你烤兔子我吃。”抱住他的腰。
谢先生捋了捋她颊边的发,“秋一土在狱里立了功,可以减刑。”
秋一水怔那儿,
“真的?”眼睛有点红,
“嗯,今天才宣布的,不过减的不多,三年。”
秋一水还是忍不住,泫然欲泣了,直点头,
“三年好,少受三年罪。”
抱着他腰的手要松,想抬起捂住眼,不想哭,今天是他生日,即使为舅舅,她也不想破坏这气氛……
她要松的手被他贴着腰间握住了,
“就我们两,我开车带你去,一来,他这才立了功得了好消息,肯定希望你去看看他,再,我也确实有些话想和他说说。”
他的掌心暖暖的,秋一水靠他肩头,吸鼻子再吸鼻子,半天,“祝你生日快乐,今天好像还没跟你说。”
抱紧她,“嗯,我今天很快乐。”
哪里想,
这声“很快乐”就戛然止在了她陪他度过的第十个生日上,
整整十年,
十年的陪伴,
争吵过,
温暖过,
虽不是“少年夫妻老来伴”,却也有了等同的意义,
如此突然,
如此凶残,
这样的陪伴却轰然止在了一根横跨马路的粗麻绳上!
秋一水的要命人生路,
或许,才刚刚开始。
☆、
历史上蛮多蛮邪的事,跟佛有关滴,秋一水张嘴就来几个:
唐宪宗皇帝迎佛骨,一年后就死掉了。唐懿宗也要来一次,有大臣劝谏说咱们别扯这个了。不听。生得见佛骨,死也无悔!见了。死了。
邪吧。
还有一桩就蛮凶残鸟,元武宗时代的喇嘛牛逼冲天,谁敢打喇嘛谁就被砍手,谁敢骂喇嘛谁就被割舌头。后来真有人见着喇嘛不会说话鸟!
再啵一个仗势欺人滴,
武则天的男宠薛怀义原名冯小宝,这小子最好玩的事情就是每天骑马出去溜达,只要见到道士就拉住剃头,然后塞进寺庙当和尚。被他按住脑袋剃度的和尚有好几千,你说他是不是邪上加邪!
好吧,之所以唠唠这些,
是因为糟心的秋一水也遇见邪事了,
跟和尚有关。
“啊!!”
当吉普在暗夜里被一根粗壮麻绳“绊倒”,秋一水的尖叫响彻路灯稀疏的道旁,
你以为下边的情节该是这样了吧:
两个穷凶极恶的兄弟歹徒上场,
与可能已经受伤的谢棠进行“殊死搏斗”,
谢先生要么凭借多年霸道王气。英雄救美将秋一水死死守住,成就一场凄美生死恋的开端,
要么,接地气点,谢先生毕竟不是壮小伙了,哪敌得过两个恶鬼投胎的壮年罪犯,当然还是会死死守住秋一水,最后还是走向凄美生死恋的开端……
总之,一定凄一定美。
结果……
错了,
真实的剧情是这样荒腔走板滴上演鸟。
谢先生的车确实被一根麻绳绊得七滚八落,
要不秋一水也不会发出那样猪被杀千刀的尖叫,
两个兄弟歹徒确实也上来搜车,
见一男一女倒没有被抛蛮远,安全气囊打开,俱被卡在原座,
想着肯定得先对付男的,
兄弟俩野蛮扯开车门就要把谢棠从驾驶位拉出去……嗯,比冯小宝那邪上百万倍的事情发生鸟!
“啊!!!”兄弟歹徒两人四只手一抓上谢棠衣领,竟然发出比秋一水还惨无人寰的惨叫!
秋一水……要被撞晕过去就好鸟,哪怕,当时一翻车她被甩出去甩的十万八千里也好鸟,只要她没看见这一幕……偏偏,她尖叫脑充血神愈发好,清清楚楚看见了眼前一幕!
亲咧个娘咧!
两壮汉真如那电影儿里放的特效,从挨着谢棠身体的手指头开始漫漫往上虚化。细碎地全变成亮晶晶的碎屑落在地上!他们的尖叫声直到脸庞嘴边也变成碎屑纷落地上才停止……鸦雀无声!由历尽绝命恐怖到死一般的沉寂……卡在气囊与座椅间成“倒6”状的秋一水看得清清楚楚,细节分毫不落!
她已经不会叫了,
除了鼻子出气这种纯生理反应,她还会有其他“更自如更受自己控制”的反应机能,
因为,接下来,更邪性的事儿在继续发酵,
两个人间穷凶极恶的蟊贼终于“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彻底不讲“前世今生”地化为碎屑后,
一直趴着不动好像被撞晕过去的谢棠也开始发生“化学变化”了,
他更潇洒,
“嗖”得一阵青烟钻出车去,
还在车厢内留有芬芳。
极叫秋一水渴馋的香味,
却还不及细细体味到底什么香,
车前。
那阵青烟慢慢又化作人形,
一尊清艳绝伦的佛立在了车前。
只见他右手持梵函,左手作拳,面庞美意盎然,
秋一水已经全傻了,以为自己在梦中……
“孽障,还不下来。”
他明明垂目禅定样,一动不动,并未见开口,声音何来?
再说,
他说谁是孽障?
秋一水是真吓成傻瓜蛋了,她还左右瞄了瞄,
可也就这瞄的功夫,她发觉自己手脚能动,气囊也变小,座位根本就没卡着她,她滋溜一下就能爬出去的……嗯,她还没完全傻成木坨坨,着实动作麻利,其实也是仓皇逃窜般呀,滋溜一下从车门里爬了出来!
“你!你……谢棠……”秋一水肯定不敢靠近他,躲乌七八糟的车前盖儿后指着他,向来伶俐的口齿也傻不拉几了,
“咳,”听见一声多么无奈的叹息,
“是我逞强了。我以为化作一个各方面相对完美的凡人来约束你,看来并无多大成效,你为我们带来‘戾气’的可能性还是这样强烈。
我这手印为破魔印,右手舒五指指地,左手以五指执衣角,即可灭诸魔恶鬼,一切烦恼皆不动。
破魔印万年不出,今,你一遇险,它就出现了……我没有控制好它。”
如果秋一水稍微礼点佛,认些佛相,
听见“破魔印”她应该立马痛哭流涕、做五体投地状千万拜膜大喜过望!
眼前,
可是大名鼎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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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佛之东方阿佛!
阿佛又称东方不动佛,
代表大日如来五智中的第二智“大圆智慧”。此智慧以大圆镜为喻,是说其智体清静无染,显现世界万象如大圆镜。此智可觉悟人的本性,使之具有断绝世间烦恼而成就涅智慧之菩提心。
好咧,难怪秋一水跟着“谢棠”这十年,不说慧根大透,聪明劲儿不缺吧,烦恼有吧,可也深刻不了,终究是太宽心地度日鸟。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秋一水不信佛,
这一切在她看来就是邪气冲天!
壮着胆她要走进佛,
目的,伸手揪一下他,
活的?有温度?
胆大妄为的孽障吧,
饶是这样被吓着,她脑子里想尝试的还是“毁佛”……
“不准动!”
佛音都有些颤,似乎再不敢亲近她,
接着,说出了一串半文半白的晦涩话,
秋一水还是努力理解了下,意思如下:
“我是管不了你了,看看“他们”管不管得住你,(他们是谁肯定不明说),你就慢慢混吧。不过可以提示你,能叫你怀了孕生下的却是佛骨的谁谁谁,可以把你带回佛界,你这才算有主了。”
秋一水再开口想问明白……已经问不明白咯,
事实,
从此以后,秋一水就再没“脑子清白”过,
这段“顶级邪事”在她脑子里的记忆自是被抹得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
她把“谢棠”也忘咯,
却,
“怀孕”两个字倒叫她像人生唯一使命一样记得清清楚楚!
急不急死人,
接下来,
秋一水一心就想着生孩子咯。
☆、
秋一水来帝都屈指可数,不过却看过不少关于帝都的文字。
写得好的,像周作人、俞平伯、沈从文,都是南方人,为了生计聊居京城,写出的关于帝都的文字半干不湿。什么《北平的茶食》《我观北大》《陶然亭的雪》,全都显尽南方人的局促,了无神。
最欣赏的老舍,是个京城人吧,可能又呆北平太久了,感受太多,写出的关于京城的文本,东一榔头西一杠子,毫无逻辑章法,而且还压不住地煽情:“哼,美国的橘子包着纸。遇到北平的带霜儿的玉李,还不愧杀!”……秋一水边开车边哼哼里面的句子,舍先生这篇《想北平》她几乎能用舌头吮出墨味儿了。
她这是要去垂杨柳中街邮局前,那块儿一条无照卖旧杂志的,秋一水每回来一次称回去几十斤。是滴,这里的杂志跟卖菜一样。过秤称着卖。
“唔……”秋一水的车慢慢熄火,
这是条只容得下一车进出的小道,
社区里的羊肠路分个什么单双行,像这样两辆车打了个对头,纯粹看谁横谁往前,谁孬谁让道了。
秋一水开的一辆jeep自由光,23万左右,
对面是辆奔驰g,两百万左右,
以秋一水的小肚鸡肠。愈发不得让,她老子限制她开豪车,她痛恨一切拿豪车跟她斗狠的人!
两辆车都沉得住气,
俱不做声,
也俱不退让。
事实,真正不做声的也就秋一水这头,
对面车里的成部咬牙切齿骂惨咯,
是滴,按约定俗成的走法,他逆行了,
可对面这辆逼自由光也太他妈不会看世道了,
垂杨柳这边是空一家属区,多少都有些眼力劲儿,看车牌撒!老子挂的空总的牌子,你他妈就是个二百五,这时候也该看看“政治形势”。空一正在创“优秀战区”,难道领导都没给下边儿把点嘱账滴?
忍不住,成部按了下喇叭,
对方不,
终是把成部惹烦了,下了车,倒要看看是个啥傻比,
敲玻璃窗,恁还不开,
成部单手叉腰,行,跟老子杠上了是吧。
打了个电话,“吃几把吃!就你他妈这空一上坡处给老子堵住了……”
不多会儿,
徐俊来了。张开北也跟来瞧瞧。
这饭局是这样个由头:
徐俊是空一的,算左小权的人吧,
因着这层关系,受空一领导委托,特意请这次“直检”的两位要人吃吃饭:成部和张开北。
成部那是跟着左小权一路厮混长大的绝对嫡系,徐俊当然跟他更熟些,
张开北是左延的高级参谋,自带着一股子老谋深算的城府味儿,到底有点距离。
左家豪霸空部几代人,如今的空总司左延两个儿子,左小年左小权,也各自有自己的势力了,他家算是京城本土世家里最被看好“下届登顶”的一家了,因为没有绝对的“败家子儿”,就算小儿子左小权有时候闹点出格的事儿,人能力那是毋庸置疑,于是左家最被寄予厚望。
这会子徐俊虽也是左小权嫡系,平常跟成部那也是熟的不能再熟,可毕竟今儿他做东,结果就这么“出师不利”,请来的贵客竟被堵在自家门口出不来了?岂有此理!这不懂事儿的逼犊子可得给点教训!
徐俊带着火气,他可没成部那隐着火了,大力敲车窗,“下来!狗日的,要不老子砸窗了啊!”
车窗还没动静。
徐俊一个眼色,
带来的军警开始砸窗!
“哗啦啦!”驾驶位的车窗玻璃被击碎,
看见,
里面竟然是个女的,
稍举起杂志略侧身偏着头遮着。
女的又如何,坐实是个傻比,徐俊他们一点不怜香惜玉,拉开车门,伸手就要去拉她“你他妈娇作给谁看……”却没碰着人呢,女人突然一掀杂志,坐直腰身,怒气冲冲,“我乃大明山西总兵、左都督周遇吉!”说着,还抱拳向右一拜,“才至雁门此地,即得上谕,迎敌与你这些乌合之众。你是谁,俺认得,不就是李自成的养子李双喜,不折不扣天下第一恶人,不爱金钱美女,就爱捉活人斫去手脚,看着对方痛苦在地上爬行蠕动!你也就这点砍人手脚的本事,战场上根本不济事。我手下大将敖一功曾与你交战,你圆瞪怪眼,咬碎钢牙,操大刀直冲而来,奔着敖一功的手腕便跺,但又如何?我一功大喝一声,纵马迎上,后发先至,一刀就砍向你的脑袋壳,你个怂蛋,抱住马脖子刀都不要了就跑,马屁股都被俺一功砍下一大块肉!……”噼里啪啦呀,直说的徐俊晕头雾向,两眼发直!
好吧,
真正晕头雾向,两眼发直的,还不是她这嗡嗡嗡牛头不对马嘴嗡得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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