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放在她这头床铺下有两箱矿泉水,孟冬灰抱起来就往外走,
她对面床铺的胜男正躺床上看小说,“诶,冬灰!你拿得动吗!”
“拿得动!”孟冬灰的声音早已在走廊上,
胜男又躺下来叹口气,有个人神男友有啥好,累死累活全当老妈子使唤了。
成弥今儿中午有场球赛,他派水,叫冬灰去买?还负责全套的,连带搬运工?原来胜男还不晓得几羡慕孟冬灰。就算仅得如此神祗眼角一瞥,那也是眼角有她啊!这一路走来,细瞧了瞧,还是找个爱自己的比较靠谱儿。“如此高攀着”实在伤不起呀……
孟冬灰气喘吁吁终于把两箱水搬到建二操场,那里,早已光华夺目,全是五炮最拔尖儿的年少将军们,球场上跑动,星光熠熠。
孟冬灰取下黑框眼镜儿抬起手背抹了抹眼,眼睛都跑花咯,她又是个沙眼。见风流泪……
中场休息,少神们挥洒着汗水走过来,彼此交谈着依旧是战术,他们近期确实有个对外比赛。
孟冬灰又赶紧弯腰发水,
成弥仰头喝着水,侧面看,真是美艳惊人!这么多人爱他,当然除了超高颜值,关键还有超高头脑,超强领导力……
“我们这次对阵的是群老炮儿,体力上他们肯定拼不过咱们。”
“不过忽视不得他们的默契度,这场球拼的还有智商。”
还在商量。
成弥放下水瓶,目视前方,“不管怎样吧,哪种情况都得事先预想到。”还是相当沉稳的。
又要上场了,成弥手往孟冬灰跟前一伸,孟冬灰赶紧把毛巾递给他,成弥擦了擦头上的汗,孟冬灰小声问他“你吃了么。”刚才电话里问过,他有些不耐烦“才下课我吃什么。”这会儿成弥稍侧头睨向她“我那个点打电话给你你还在食堂,说明饭好吃得起来么。”也是,食堂的饭好吃的话,孟冬灰狼吞虎咽得才快;只有饭不好吃,她才会细嚼慢咽。
孟冬灰脸蛋儿有点红,不敢再看他。
成弥把毛巾丢给她,“出去给我买份土豆牛腩。”走上场了。
“哦。”孟冬灰这声儿“哦”他肯定没听见,不过孟冬灰答得老实,心里是窃喜的,她也可以趁此出去开个小灶,刚才完全没吃饱。
为什么说出去买个饭都窃喜呢?
这就是成弥的势力了,只要孟冬灰说出去给成弥订餐,门卫岗基本上不要通行条儿就放行。
孟冬灰出来了,直接走向常订餐的小饭馆儿,
基本上这里都是记账,成弥一月来结一次。
成弥的,孟冬灰全记账。她自己的,她全自己付款。孟冬灰真的非常大手大脚,逮着出来打野食的机会,从来不放过,紧最好的点,绝不亏待自己。只有次小饭馆儿的老板开玩笑问了句,成弥晓得你这么舍得花钱吃吗。叫孟冬灰猛然警觉,支吾:我零花钱大部分也就为攒这顿了,反正好好吃一顿,回去再勒个几天……之后,再不敢在这家小店点贵东西吃了。
提着土豆牛腩饭出来,孟冬灰走过街角,接身就走进另一家小饭馆,又是大手大脚地点,
美美地饱餐时,手机又震动了,拿出来一看,老板来电,孟冬灰笑,又有生意上门了。
“喂,”声音有点甜,
“嗯,”声音有点冷,
在孟冬灰看来,什怏也是个奇葩种,气质高贵,手段明,本身是个律师,没想,兼职搞老鸨也得心应手。孟冬灰很信任他。
“今天有空出来么,这位客人得多交代几句。”
“好,下午没课,这个月我还有一张通行证。对了,就这一张了啊,你要么把时间定在下个月,要么给我再弄通行证来。”
什怏神通广大,啥都能给她搞来……这一想,孟冬灰灵光一现,想起另一桩“歪门邪道”来……
自己吃饱了,才提着成弥的饭进来,反正她想着成弥还在打球哪儿会这么快下场……
结果,心一噔!
成弥已经穿好运动外套,头发当然还有些湿,估计结束有段时间了,人就坐在门房等她呢。
“怎么这么慢,”肯定有些不耐烦,
孟冬灰赶紧给他把饭摆在桌上,筷子也抽出来,“今天没牛腩了,老板现出去买的。”谎话张嘴就来。当然也不算彻底的谎言,牛腩是没有了,老板是现出去买的,可没买的这么久像跑到天涯海角一样……
成弥拿起筷子吃饭,孟冬灰旁边站着也不敢走,
“今天饭是难吃是吧。”成弥嚼着饭抬眼看她,
孟冬灰不敢瞎点头,她怕这头一点,成弥就会接着问“你又没吃多少是吧。”那,这碗土豆牛腩他肯定会留一些给她吃。
她可再吃不下了!
“是不好吃,可我,也都吃了。”孟冬灰小声说,
成弥看她一眼,
捻起一块牛腩抬手递给她,
孟冬灰只能弯腰用嘴去接,
成弥又接着扒了口饭,
又捻一块牛腩要递给她,孟冬灰赶紧说“你吃吧,我吃饱了。”
成弥也没勉强,余下,全自己吃了。孟冬灰旁边站着,始终不敢走。
这就是成弥,
时不时会给些小恩小惠给他的小女仆,
很难得了,
成弥有洁癖,他的筷子能入她的嘴……很难得了。
☆、
什怏给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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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杯凉白开,里面放了两块冰。
孟冬灰知道这冰是他家自己窖的。
她小时候也见过窖冰,
临州过去冬天比现在冷,直接把所有的河流都冻上了,露天不见任何地方有活水。每到冬季三九天,天寒地冻之际。就是窖冰的最好时节。到水面上取冰算是个技术活,而这行又不是全年的营生,所以都是临时招募冰夫,手持钢钎等工具,凿冰成块,运至冰窖储藏。待来年暑天使用或贩卖。
不过,蒋家原来有专门窖冰的工人。舅舅带她也去见过窖冰的乐子,在湖面上取冰,整齐的冰面被切开一大块,冰夫们有人凿有人勾,喊着号子合作得愉快。豁开的水面冒着热气,浮着碎冰,偶尔还能看见条半大不小游得缓慢的鱼。切下的冰块都小三尺见方,厚不足一尺也差不多。那时的河水都清。所以冰也晶莹剔透,冰夫把切下的冰块从水里勾上冰面后一定顺势一送,大冰块滑出很远,看着极为过瘾,然后有人接力推至小车旁装车运走,入窖待暑。
“这个客人你不要碰。”
什怏穿着灰白的老式毛背心,里面的白衬衣微卷衣袖,这就极其有反差了,明明一张俊美容颜,偏偏老气横秋,像个老干部,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在拉瓢扯皮条。将文件袋推至她跟前。又靠向老藤椅背。
孟冬灰接过来文件袋也不看直接塞包儿里,大咧咧的“姓功能障碍?怕碰了还不举?”开玩笑口吻。
什怏口气一直都很淡。“你别管他什么情况,你做好你的就是。”
“哦。”孟冬灰又老实答,她着实也不是个爱刨根究底的,孟冬灰是个“享乐主义”至上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很少想以后,这样的性格自然很难舍得动脑筋想复杂的事儿。
“对了。”什怏刚拿起茶杯喝口茶,见对面的孟冬灰又有些支吾样儿,放下茶杯,等着她开口,
孟冬灰习惯性的咬咬唇。她爱咬唇,特别是有大主意的时候。
“你能帮我搞套题么,”
“什么题,”什怏也当平常问,他不是没帮她搞过巧,孟冬灰的俄语六级就是什怏找枪手代考搞来的证儿。
“听说海关内考的题泄了。”孟冬灰眼巴巴瞅着他,
“泄了还弄来有什么用,连你都知道泄了,晓得多少人传遍了,上头肯定得改题吧。”什怏不紧不慢又喝了口茶,
“碰碰运气不成么,或许没那个力改?或许改动不大?起码也有个大纲在里头,我也可以参考参考。”孟冬灰总有她的小聪明在里头,
什怏没说什么了,点点头,“试试吧。”
孟冬灰高兴起来,“那这单我只抽三分之一。”
什怏还是淡淡的,“这没必要。”
“咳,该给我那三分之二你拿去各处打点吧,我知道肯定得花钱。”
什怏也再没说什么,孟冬灰这才美美地喝起冰白开。
孟冬灰回来路上还在想,自己要把海关这题真搞定了,考上了,肯定拗了舅舅的意,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行?不试试她肯定死也不甘,所以试试,说不定舅舅见她高分通过,同意了咧。嘿嘿,越想越美,边开车边哼小曲儿了都。
说过,她这辆车就是个流浪的命,哪哪儿的家都不敢回。孟冬灰把车停在府邸两站远的小巷子里,生生走了两站路回家。
才进大门,一辆路虎发现4从她身侧驶进去。她知道这是蒋仲敏的二公子蒋愿的座驾。
蒋愿就在纠察部,孟冬灰想想,不如“旁敲侧击”一下?
她快步跑了几脚,蒋愿正好从车里下来,她也不敢主动喊人,等着蒋愿看见她,
蒋愿看见她了,也没打招呼,回身从车里拿过一个文件袋夹腋下合了车门,
孟冬灰在家是个闷葫芦,做什么都是小媳妇,谨小慎微。蒋愿走了几步,回头,“今天不住校?”
“哦,下午没课,可以回来住一晚。”孟冬灰赶紧答,
蒋愿稍点头,也没继续说话的意思,往里走,
身后孟冬灰又咬嘴巴,鼓起勇气,“二哥,今天你们部来我们学校招人了,说是只要三个。”
“哦,去了么,今年是名额紧张。”想起来什么,住了脚又回头看她,眉轻蹙,“你今年毕业是吧。”孟冬灰点头,“嗯。”蒋愿似想了想,“父亲会给你安排的。”进去了。孟冬灰撅了撅嘴,她可不喜欢“被安排”……
今儿看来是有大事儿,
别说蒋愿回来了,蒋仲敏其余的两个子女都回来了,两位夫人也在座。
蒋仲敏两儿一女,妻季华为他生了两子,蒋青、蒋愿。小夫人月影生了他的幼女蒋。
孟冬灰一回来就上了楼,塞着耳朵看小说呢。
吃饭的时候,
一家人规规矩矩坐着等候开饭,
杨木恭敬对正中的蒋仲敏说,“冬灰也回来了。”
蒋仲敏轻蹙眉,“回来了怎么不下来吃饭。”
杨木说“可能在看小说。”
蒋仲敏眉头蹙更深一些,“越来越没规矩了。”
季华微笑,“冬灰还小,贪玩儿是有的。”
“去叫下来,还要一家人等着她不成?”蒋先生有点生气的样子,杨木赶紧亲自上楼去叫了。
已经开始上菜了,
两位夫人开始亲手分汤,蒋也站起身帮忙,
这是蒋家的规矩,这种“锅碗瓢盆”男人是不得动手的,都是女人的本分。
小夫人亲手把汤放在蒋先生面前时,孟冬灰跟着杨木从楼上下来了,脸上明显带着怯意。
站那儿也不敢坐,
两手放前,头低着。
“看什么书呢,”舅舅问,
孟冬灰又咬嘴巴了下,只能老实答。因为失策就在这里,不晓得今天吃饭这么隆重,她大意了刚儿在房间也没锁门,杨木敲了敲门就进来了,有点急,“冬灰。”她耳朵塞着呢,还没听见,老杨只能走近弯腰拍了拍她的脚踝,孟冬灰吓一跳!一翻身坐起来。老杨指了指她耳朵,赶紧又把耳塞扯下来,“你还在上面磨蹭,开饭了,一家人都等着呢……”孟冬灰就知道惨了,心里砰砰跳,吓得。
“白,白鹿原。”是的,只能老实答,老杨看见她书名了,撒不了谎了。
舅舅肯定不高兴,这要按他分类,属于闲书,
“你回来就是不眠不休搞这的,可想,你在学校有多用功。”
她三个表哥表姐是不会说话的,因为,他们也都是舅舅这么严苛教育过来的。当然,孟冬灰可能更严厉些,因为这样看来,她最不自觉。
☆、
舅舅这一训,孟冬灰这餐饭是吃不好了,扒了几口饭,咽了跟前放着的几口菜,吃完听舅舅说了几件家事,各自准备散了。孟冬灰低着头怯意上楼。舅舅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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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这是去“书”了。
杨木合上了孟冬灰的房门,站在外面。
房内,
舅舅看了眼反铺在床上的白鹿原,孟冬灰赶紧走过去拿起书两手攒着又慢慢走过来稍抬起交给舅舅,
舅舅没接。
“看哪儿了,”到问,
孟冬灰真老实宝宝一样去翻书,“这儿了。”揪着看到的页码指头轻轻点点,
舅舅瞅一眼,似乎露出浅浅的笑意,“过来。”
孟冬灰又乖宝宝地还两手拎着书走过来,舅舅搂住了她的腰,低声。“男人的牛,女人揉,女人的乃,男人揣。”
这是白鹿原里一段银妇与处儿子偷情时提到的李相的歌,
孟冬灰稍抬起头,脸微红,“还没看到那儿呢。”很小声,
舅舅低头顶着她的额“又扯谎,没看到怎么知道……”抱起来走向床,孟冬灰捉书的手已经变成一只,书莎莎地散着,在舅舅修长肃雅的军裤裤管边扫啊扫的……
折腾得孟冬灰幼美腻腻的,一身粉糯。
舅舅拍了拍她的腰,“去。把你那些烂七八糟的拿出来吃。”
孟冬灰趴他肩头。“没有了,”可不敢承认自己藏着私嘴儿,
舅舅改捏了,“我要搜出来可全给你扔了。”
孟冬灰赶紧爬起来趴那边床脚单手伸下去捞啊捞,
舅舅这头衬衣扣微解,一手反手枕在脑后,靠躺在床上,显得惬意慵懒。这是常人很少见到的舅舅这一面,舅舅平常威严肃穆,像这样如狮王打盹儿懒意融融甚至有几分魅艳……孟冬灰还是挺常见的。
她那边翘着屁鼓还在捞,舅舅也只是微歪头瞧着,孟冬灰可以说是他一手摸大的,她哪里他不熟悉透了……
捞这半天是捞她最想吃的,你说她厉不厉害,光凭摸包装袋就知道是哪种吃食,
抽出来,人也坐直了,鸭子坐,撕了包装就往嘴里塞!当然,这一切都是背对着舅舅的。她确实饿了,刚才哪里吃好饭了呢?
“冬灰,”舅舅喊了一声,
孟冬灰回头,嘴边还挂着巧克力屑,
她爬过来,又趴舅舅身上,把吃的凑舅舅嘴边,“舅舅,你尝尝,可好吃了。”
舅舅头往旁边稍侧,“小孩儿的玩意儿,垃圾食品。”
“你没吃怎么知道,”孟冬灰急了,她递到人嘴边人不咬一口她总像过不得,这点有点像强迫症。
舅舅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是看你没吃好饭才叫你填补填补,平常,少吃,不健康……”舅舅微蹙起眉头,眼看又要训,
孟冬灰看来是强迫症犯了,撅着嘴,“尝一下,就尝一口。”
舅舅眉头还蹙着,显然很嫌弃,“真是……”不过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已经轻了些,被孟冬灰喂了一小口,嚼着,始终眉头蹙着,
孟冬灰可高兴了,又自己咬了一大口,凑他嘴边两人一起搅合,舅舅低低似叹了一声,抱着她的腰拍了下,孟冬灰喜欢这么吃,赖他身上搅合了半天……
蒋仲敏从房里出来,两手背后,手里拿着一本白鹿原。
他是淡沉着脸直接走回书房,没和任何人说话,要不,凡挨近些的人一定能闻到,那唇里甜甜的巧克力味儿……
……
孟冬灰忙碌地把水全搬上车,
今儿成弥他们要出去打比赛了,直到现在,孟冬灰都不知道他们是跟谁打,她被少神们叫“后勤部长”,因为一切后勤确实是她在张罗。
“冬灰,帮我去买盒口香糖。”秦迹递给她一百块,一百块买一箱子都够了,她知道除了口香糖的钱,其余的都是给她的小。
此时已经坐上后座靠着的成弥说,“干脆多买点。”孟冬灰听了,把手里的一百块要还给秦迹,她知道既然成弥开口了,这钱就算他账上了。
秦迹摆摆手“留着吧。”也不稀罕这点钱的意思。孟冬灰钱还举着不敢,看着成弥,成弥也没看她,看向车窗外。孟冬灰赶紧把钱放在也已经上车了的秦迹腿上,转头就跑去小卖部了,隐约听见后面秦迹笑“家教这么严呐……”
孟冬灰买来口香糖最后一个上了车,车驶出五炮。
孟冬灰万万没想到,他们来的是军部司令部!会不会碰见舅舅……
难怪他们总说对阵的是老炮儿,
原来和他们打比赛的确实是军部一些中生力军官,
或者说,是他们长十来年的学长们,体力上或许确实不及这帮年轻孩子,球技配合可不见得差。
现场打得很激烈,冲、撞,都是来真格滴咧。连平常对此并不大感兴趣的孟冬灰都看得带了劲儿,她挺喜欢场上对方那23号的帅叔叔,运球真的很潇洒。不是说成弥他们运球就不潇洒,也许更娴熟帅气霸气!但是,23号帅叔运球时有点可爱的调皮感,孟冬灰觉得蛮滑稽。于是,她那眼睛几乎就跟着23号走了,帅叔投球准确率不高,如果中了,就显得超级难得,孟冬灰有时候都忍不住为他鼓掌……
中场休息,孟冬灰还是忙碌,发毛巾,发水,
少神们围一团在激烈讨论战术,孟冬灰又听不懂,不由自主,看到对方那边去……
“噗”一张擦过汗的毛巾忽然砸她脸上,孟冬灰吓一跳,赶紧回过头来!见成弥自己弯腰又拿起一瓶水,脸,可沉的厉害,
少神队虽领先着,却优势并不明显,所以小王们都有点气恼,因为他们没打过这么紧逼其后的比赛。孟冬灰以为成弥是气这,也不敢吭声,拿下毛巾怯意看着,见他根本也没瞧自己一眼的意思,好像又去听讨论了,才又不自觉把眼睛投向那头……23号帅叔估计体力也不行了,笑着坐那儿,同伴跟他说什么呢,他直摆手……
“真他妈晦气!每次有你在,老子们就打得艰难!”
孟冬灰突然被狠狠一推,抱着毛巾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成弥发火了。
这种情况也是有的,他不顺,她就是他的出气筒。
☆、
下半场打得更激烈,男孩儿们发了力,配合也打得更出色灵活,比分逐渐拉大。
叔叔队越往后越显力不从心,不过,他们当活动胳膊腿儿。这么痛快打一场已经很愉悦了。
孟冬灰下半场瞧的劲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有兴致,毕竟一边倒的气势,叔叔们输了也没多当回事,人家放松的好心态也影响了她,孟冬灰又开始恢复她往常在球场边表现出的常态,坐边儿上。瞧着一个点或许发发呆养养神……
“小心!”好多人一时慌忙叫起来!
眼见着球就要砸到场边的孟冬灰,一个身影冲过来扑住了球,但是人也没站稳,向后颠簸两步摔压到了孟冬灰身上。
是23号帅叔扑住了球!
见压着小姑娘了,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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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翻身爬起来,“没事儿吧!”伸出手就要去扶她,
哪知这时候过来一脚就到他肩头!帅叔本来就蹲着,又没防备,要不是后头有人即时扶住。帅叔得向后栽好大个跟头!
“你!”这声儿还不是帅叔喊出来的,帅叔只是吃惊地看向盛怒的男孩儿,不满喊出来的是周围人,下脚太狠了!
说实话,男孩们也没料到成弥会发这么大的火!
不是只对帅叔这一脚踹得狠,接着他野蛮拉起孟冬灰的力气也狠,拉起来就狠狠往后一推!“你他妈旁边坐着就没好事儿,滚!”这一推搡的力气也大,孟冬灰又摔地上,眼镜儿都折腾歪了,十分狼狈。
“诶,小伙子,女孩子能这么推的?发那么大火干嘛。她是你女朋友?女朋友更不能这样了……”
旁边的叔叔们教训他,有人又要弯腰去扶这个可怜的女孩子。
成弥睨他们一眼。冷戾极了,
“她是我的人,谁敢动她一下,老子绝对剁了他的手。”
叔叔们也火大了,有人也不是不认识成弥,成家人又如何?太霸道了!怕什么,这是在军部!坚决要去扶起这个女孩子……而,成弥的眼色确实也逐渐变深,那就是一种不顾一切,只要你敢碰,今儿我非剁了你的手!
就在这时候,
“?长!”叔叔们纷纷叫了声儿,
本来根本不敢抬头、低着头扶正眼镜儿准备自己爬起来的孟冬灰,指尖儿一颤,
接着,
感觉从后面被人两手端着腋下抽抱起来……每次折腾完,孟冬灰果果地趴床上迷媚地只剩小小出气时,舅舅就是这么抽抱起她端着向洗手间走去……
蒋仲敏抱起她后,又蹲下来,亲手拍了拍她裤腿儿,像调皮的小姑娘跑啊跑,扑腾摔了一跤,舅舅抱起她,又拍她裤腿儿的灰,眼里都是,慢点,怎么这么不小心……
人,都傻了。
这是威严肃冷的蒋司令元会做的事儿吗!
除了,成弥。眼越来越沉……
蒋仲敏把她裤腿儿的灰拍掉后,这才慢慢起了身,
“这是我外甥女。”一句话说的冷淡,却也解释清楚了一切,他的这些中生力军官们了悟的同时也还是有少许感叹:蒋仲敏的儿女各个出色,这是人尽皆知。倒不知道他还有个外甥女也在五炮,看上去挺老实单纯不起眼的个小姑娘,不是蒋家的范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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