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狐小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夕崖
总裁的狐小妖
作者:水夕崖
我有一个秘密,我是一只妖,狐妖。我遇到了他,像命中注定一般。 我,叫花颜,我陷入一个我不可能摆布的局中,我遇到了他,他叫,殷霖。 某小妖酷爱喝酒。 某日,某小妖双眼迷离,两腮酡红,手拿酒盏,脚步凌乱四处嚷嚷:“尾巴呢?我的尾巴呢?” 被无情推开的某总裁衣衫不整,脸色铁青,眼神如刀,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割了那碍事的尾巴!”
第一章 契约
天上乌云闭月,大地笼罩在黑暗中,无数罪孽在暗中孳生,来年七月,不知又添多少怨灵。
黢黑的林间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在疯狂疾驰。开车的是一个穿着蓝白病号服的瘦削女人,她满脸泪痕,双眼布满恐惧和绝望,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因紧张而青筋尽现。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更没有时间选择前行的方向。
前方,有两条岔路,左大右,她选择了左边。车子驶过不久,几辆同款黑色轿车也到了这里,最前面的车子里伸出一只手朝后打了个手势,车队便自发的以更快的速度朝两个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女人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引擎声,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更是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不管自己能不能驾驭车子的速度。
天色实在太黑,车灯照射的距离有限,等女人发现前面的是断桥时,已经只有三四米的距离了。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云霄,可惜就算车子的性能再好,也没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刹车,最终,翻下了断桥。
桥下,是百米悬崖,崖底,乱石嶙峋。
后来的车辆目睹了这场不幸,纷纷下车朝桥下望去。带头的男子一身黑色风衣,像地狱的冥王般俯视着黑沉沉的桥底,眼里冰冷和煞气几乎能够把人冻杀,薄唇吐出几个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黢黢的崖底,车子已经摔变了形,尤其是最先着地的车头,女人被夹在座椅和车头之间,满脸血污,头皮被刮掉一大片,鲜血潺潺冒出,头骨也被撞塌了一块。身体被大大的汽车残片贯穿,蓝白病号服被鲜血浸透,最惨的是,她的脖子已经拧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挂在残缺不全的身体上。
生命,至此终结。
七月半,鬼门大开,鬼乱窜,新鲜的灵魂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崖底,不断有奇奇怪怪的声音聚集。
“你已经死了,如果再不离开,魂魄也会很快被恶鬼分食的。”
女人本来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支离破碎的**,听到这个声音,忽然大哭起来,两道血泪流出,面目凄惨又可怖。
“为什么死的是我,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我才刚刚大学毕业,农村还有父母要养,为什么!该死的是他们,是他们!”女人哭得歇斯底里,身上怨气更重,吸引了更多的恶鬼,而她,浑然不觉。
“不甘心吗我可以帮你。”
女人慢慢停止了哭泣,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一身白色纱衣和墨色的长发随风而动,像是黑夜中盛开的白莲,她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看到一双紫色的眸子。
那双眸子里似乎包含了时间的一切美好,只一眼,她便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喃喃道:“可是,我已经死了。”
那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手帕,轻轻将她脸上的血泪擦干净,“我需要你的躯壳,只要三年,三年后你可以死而复生,重见天日,如何”
“真的”女人半信半疑。
“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签订契约。而且,你并没有其他选择。”那人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往后转,她们的四周,弥漫着黑灰色的雾气,“看到了吗,这些都是被你吸引过来的恶灵,只要我一离开,他们就会上来把你撕碎。而且,就算你躲过七月半顺利轮回,那你的父母怎么办,他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现在已经年老体迈,身体已经不康健,家里又一贫如洗,你猜,他们能不能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那人手一挥,空中便出现了一副画面,画面中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正就着昏暗的灯光粘着包装盒,而床上、地上、桌上到处都摆满了半成品。他们在说,要给才毕业的女儿多准备些钱,不能让她在大城市里亏待了自己。
女人又重新流出了血泪,无助的捏紧了那人的袖子,有些语无伦次“我求你,帮帮我,你想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可以不死!”
“你什么都不用做。”那人将她扶起来,割破手指在两人的手心各画了一个半圆,然后两手相对,红光闪过,半圆变成了法阵,在两人的手心旋转消失,“契约,从此时生效。你大可放心,三年后我若仍霸占你的躯体,只会两败俱伤。”
女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她能感觉到一股力量正遍布全身,不像刚刚那样感觉魂魄随时都会破碎,感激道“谢谢!”
“要谢,就谢你这张脸吧。”那人拉着她走到变形的汽车旁边,轻轻往前一推,在灵魂即将没入**的那颗,女人问:“你是什么人”
“我叫……花颜。”
话音刚落,那人化作一道白光,从女人躯体的天灵注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塌陷的头颅逐渐饱满,扭断的脖子发出咔嗒咔嗒声复位,撕裂的头皮缓缓粘合,只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就连身上的致命伤都减轻不少。
围绕四周的恶灵不甘心到嘴的食物落空,但摄于那人的余威不敢上前,修为稍长的想搏一搏,只是还未近身便化成了飞灰,剩下的也就慢慢散开了。
没过多久,天空中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十几条绳索从停在上空的直升机上抛下,随后不断的有人沿着绳索滑下崖底。那些人动作一致而敏捷,落地后也没有互相交谈,只向四周抛了许多荧光棒,并解下身上的装备,无声的组装起来。
按下开关,崖底亮如白昼。
有人上前查看车子的摔毁程度和人员伤亡,然后掏出手机,拨出了一组号码。
断桥之上,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倚在车旁,指尖燃着上好的香烟,侧脸看起来桀骜阴冷,周围的地上,已经铺了不少的烟头。
呜呜呜呜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按下接听键。
“她还活着。”
似乎一时有些不能接受这个消息,他默了片刻才勾了勾唇道:“把她带回医院。”
如果细看,会发现他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第二章 颅内血肿
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两名女子,两辆平车,先后被推入急诊手术室,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手术外的长椅上,或坐或站着三个风格迥异的男人,单从长相来说,任何一个放出去绝对可以男女老幼通杀,而且三人之中不管谁跺跺脚,a市都要抖上一抖的。
按理说,一山不容二虎,难得的是,三个人却是好朋友。
“你别担心,宁宁一定不会有事的。”沈从青倚着墙,双手随意的插在裤袋中,一头栗色的头发有些凌乱,钻石耳钉在白炽灯下散发着锐利的光芒。
殷霖一身黑色风衣,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紧握抵着额头,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自从手术开始,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无论谁和他说话都没有回应,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时了。
“对不起。”顾焱坐在椅子的另一头,满脸自责与愧疚,有些疲累的靠着椅背,“是我的疏忽才让人跑了,不然宁宁也不会因为受到惊吓突发心脏衰竭。”
他甚至想,如果宁宁过不了这道鬼门关,他就把命赔给她。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现在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殷霖的声音有些沙哑,转过头看着手术室的大门道:“你先去处理手臂上的伤,不然宁宁出来看到会不高兴的。”
顾焱还想说些什么,沈从青已经粗鲁把他拉了起来,强迫性的推着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因为他很清楚,顾焱的右手臂里面还有一枚子弹,如果再不取出来那条手臂就会废了。
“他今晚需要担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就不能让他省省心吗”
虽然顾焱受了伤,但沈从青仍然不是他的对手,就在顾焱快要挣脱的时候,他在他耳边低吼出这句话,如愿以偿的让他安静了下来。
走廊里的灯光亮如白昼,头顶的中央空调让医院的每个角落温度适宜。却照不亮也暖不了殷霖的心。
他不信神佛,不信真主上帝,更不信妖魔鬼怪,这一次却希望他们能保佑许宁没事。
凌晨6点的时候,手术室打开了,主刀医生徐昊率先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巴巴看着盯着他的三双眼睛,说了句,“都没事,先把她们送回病房,其他的回我办公室再说。”
三人也不问手术情况,簇拥着还在麻药中沉睡的许宁推回病房,看着她轻轻浅浅还算平静的呼吸后才跟着徐昊去了办公室。
而隔壁的女人,身边只有冷冰冰的仪器和面无表情的护士。
院长办公室内,四个男人相对而坐,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现磨咖啡。
“宁宁身上的毒素扩散引起了心力衰竭、肝衰竭和肺的轻度纤维化,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不先解决毒素的问题,就算现在把她衰竭的心脏给换掉,那也很快就会再次衰竭,而目前适合她的心脏却只有一颗。”徐昊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接着道:“所以这次手术我只是给她换了合适的肝脏。”
“解药还有多久才能研究出来。”殷霖看着他道。
徐昊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答道:“依照现在的进度,最早也要半年。不过你放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定赶得上。”
这句话让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松了一口气,至少许宁现在不会有事,至少有希望以后也没有事。
沈从青喝了一大口咖啡,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打了徐昊的肩膀一拳,“表情这么严肃,差点被你吓死。”
徐昊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打开身后的灯箱,取出几张片子放在上面。
“这是何静的头颅,颅内有一个大血肿,里面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残片。”徐昊指着上面的一处高密度影,“而且,这个位置不能手术,只能靠大脑自己吸收。而这个血肿乃至里面的残片,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办公室里的气氛又低落了下去,半晌,殷霖才开口道:“这一天大家都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殷霖率先站起来,头也不回的朝许宁的病房走去。看着许宁的睡颜,他悬了一整晚的心才稍微松了松,也倚着病床睡着了,连护士进来给他披了外衣都没有察觉。
而隔壁的何静,不,现在应该是花颜也在沉睡中。她正在慢慢适应和渗透这副躯壳。
天,慢慢亮了,无论世上有多少悲伤和惶恐,新的一天还是到来了。
花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一个傍晚,她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仪器运作的声音。
她环视四周,一切都非常陌生。敲了敲太阳穴,无奈的笑了笑,自己果然是落后了,这里好些东西她从来都没见过。
看了眼手上的针头以及连着针头的透明液体管道,她毫不犹豫的拔掉了,还同时拔掉了连在身上的乱七八糟的线。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仪器同时发出了警报。
很快,走廊上想起了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花颜侧耳听了听,人还挺多,方向似乎就是自己这边。
花颜想着自己还有事情要办,不想惹上麻烦,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当她打开门的刹那,一道黑色的人影直直的立在门前。
她认得,这是那天断桥上的那个男人。
第三章 都是烧鸡惹得祸
这是花颜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那天她只是想借躯壳用用,却并不想代替任何人活着,所以并没有窥探身体本尊的记忆,而是连同魂魄一起封印了起来。现在想来,却是有些失策了。
在两人对峙的短短几秒,外面的人也都已经跑到了病房门口。走在最前面的人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殷霖,看到已经自行下床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招呼随同的护理人员把她扶到床上去。
经过一番检查,徐昊终于确定眼前的人是真的醒了,而且生命体征很稳定。这让他诧异不已,毕竟半月前她的脑袋里还有一个血肿,血肿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吸收,就算有所吸收,她也最多就是能醒来,肢体应该会瘫痪才对,更别说下床活动了。
但是医学界也有奇迹,谁说她不是遇到了呢
殷霖看她并没有生命危险,则又无声息的回了隔壁病房,天知道他听到那么多医疗器械一起报警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慌张,他承认,他怕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还在床上躺着没有醒,而隔壁躺着的,却是她活着的唯一希望。
“何静,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徐昊看着花颜道。
花颜觉得被人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并不好,盘腿坐了起来,想了想,答道:“我叫花颜,至于在什么地方,不是你们把我弄过来的么”
言下之意,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傻。
花颜什么东西徐昊皱了皱眉,掏出上衣兜里的钢笔放在她眼前问,“这是什么”
花颜看了眼他手里的黑色物什,反问道:“这个,你不知道”
扑哧!不知道是谁没憋住笑了出来。
徐昊的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一个病人计较,继续和颜悦色道:“对啊,所以才要你告诉我。”
“好哇,你凑过来一点,我告诉你。”花颜朝他勾了勾手道。
徐昊不疑有她,弯下了腰。
花颜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忽然伸出手抓着他的肩膀往下拉。徐昊身体不稳往前栽去,情急之下用双手撑着病床边。与此同时,花颜凑了过去,两人几乎鼻尖相对。
徐昊睁大了眼睛,定定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她有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眼尾微微上翘,挺翘的鼻,长而弯的睫毛,细腻的皮肤,桃色的唇,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喉头不由得动了动。
花颜扬了扬嘴角,其实她只是想试试换副凡人躯体魅术能发挥多大的作用,悄悄撤掉魅术,笑道:“把你吃的烧鸡分我一半,我就告诉你呀。”
早在徐昊走进来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他身上有烧鸡的香味。她现在是人,会觉得饿,而狐狸的天性让她对烧鸡的味道垂涎不已。
咳!
不知是谁咳了一声,徐昊陡然清醒过来,意识到姿势太过暧昧,忙如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慌乱之下,嘴唇擦过她的鼻尖。轰!他觉得全身的血流都倒流到了头顶。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给她检查。”徐昊慌慌忙忙的出了病房。
花颜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凡人啊,还是这么有趣。
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徐昊的心还在狂跳。又喝了两大杯冷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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