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开过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梦当觉
这次萧澹几乎把她的腰勒断,她不当场发火算是很给面子了。
周晓丹看她脸色还有点晕红,但眉头紧锁。立马就扶着她去了化妆间。
门锁上以后,周晓丹看了看她的腰。
丁翎的腰背生得极美,坐着的时候,脊柱微陷,蝴蝶骨像是两片翼,微微颤动,腰和臀之间形成一个惊人的弧线,肤若凝脂,美人在骨不在皮,大抵如此。
曾经有一名摄影师说过,只要她露出脊背,即使是最性感的女星露出胸脯,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然而在她的腰上,一片乌青突兀地范了出来,就像是一片白雪之中撒上的一块燃料,格外扎眼。
周晓丹心疼地说:“这得有多疼啊,萧澹太不温柔了吧。”
丁翎放下衣服,想到萧澹似乎要燃烧一切的眼神,皱了皱眉。破天荒地没有随口讽刺。
只是道:“演戏而已,不用当真。”
周晓丹嘀咕着:“怎么能不当真。您是不知道,我之前打听过了。凡是和萧澹合作过的女演员,就没有一个不受伤的。听说,他还是戏霸,一旦女演员演得不好拖后腿,他就吼人家,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男人。”
丁翎摸了摸后腰,若有所思。
这个角色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下午,丁翎被陆星送回家。
她自己在a市单独买了房。离老家就三十分钟的路程。平时都是请的阿姨打扫。
今天她是身心俱疲,刚一进门就把自己摔在了沙发上。身后的伤算是皮外伤,不伤筋不动骨没什么大碍。也就没有去看医生。
这么多年,她生一点病,家里都会翻了天。单独生活后,虽然还娇气,但是大部分的苦痛她已经能独立忍受了。
她打开电视,看着屏幕里的主持人哗众取宠,嬉笑怒骂,伴着喧闹的笑声。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终于,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她头一次没有梦见那个无脸的男人。
刚醒神,就听到了来自父母的专属铃声。她迷迷糊糊地接听。
丁母的大嗓门一喊:“小翎啊!你吃饭了没?”
丁翎爬起来,抓了抓头发。
她睡了一下午,到现在滴米未进。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但是她却不想和丁母说。到时候她唠叨的本性发作,这通电话可能打到半夜去。
“刚吃完。”
她又编了一个菜单。
丁母满意地点点头,又说到她弟弟:“丁铭最近好像交了一个女朋友,这小子,神神秘秘的。”
丁铭已经十八岁了,正在上高中。平时乖张顽劣,脾气暴躁,经常和父母对着干。但是他却很听丁翎的话,在她身边就像个小绵羊。
丁铭还花心,交过的女友不下十个。丁翎认为现在的小年轻谈恋爱只是一时冲动,也就没有多管。而且她特意交代他可以处朋友,但是不能做出过分的事情。于是就更对他听之任之了。
索性丁母只是发发牢骚,没有多说什么。照例吐槽天天打麻将的丁父。
丁翎揉了揉眉心。数着时间,终于,在二十分钟后,丁母挂断了电话。
她刚松了一口气,又来了一个电话。
丁翎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咬着牙接起:“谁!”
“是我,萧澹。出来一下。”
6.第6章
丁翎皱眉:“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从导演那里要的。别废话,下来。”
丁翎捏了捏眉心,暗骂一声。
大晚上的这人抽什么风!
她跑到窗口,一眼就看到黑暗里有一点零星的火光。萧澹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车头前,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似乎冲破重重黑暗,直射到她的窗边,丁翎皱眉,将手机贴在耳边:“我看见你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萧澹在车门边随意一倚,长腿交叠,整个人变成一道黑影,声音也似乎融进冷漠的夜色里。
“如果不想我上去踹门,你就下来。”
丁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披上外套,踩着拖鞋就下了楼。
晚上的风有些凉,她远远就看见萧澹的耳朵有些红,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上的烟火光明灭。
萧澹看见她,吸了一口烟,挑了一下眉。
丁翎拢了拢耳边的的凌乱发,看都没看他:
“大晚上的找我什么事。”
萧澹从兜里掏出一**药酒。
离得不近,丁翎还是能闻到那股呛鼻子的气味。她捂着鼻子后退几步,嫌弃地说:
“这是什么?”
萧澹掸了掸烟灰,在微风中眯起眼:“听说你的腰受伤了,这是药酒。”
说完,他随手扔了过去。
丁翎手忙脚乱地接过。在灯光下一看,巴掌大的小**子,呈葫芦状,**里的液体混黄,像是药材的颗粒在里面流动。
她用指尖拎着,感觉那股子气味顺着指头慢慢往上爬。赶紧捏着鼻子递给萧澹:“你拿走,我不用。”
萧澹不接,吸了一口烟:“你如果不想我亲自给你抹药的话,最好回去。”
丁翎反射性地捂着腰,她回过头,看见萧澹的眉眼锋利,眸子里的光似乎要将她烫伤,她心下一动,脸上莫名爬上了热气。
咳了一声,她还是嘀嘀咕咕地将药酒随手塞到兜里。
“我下了,你走吧。”
说完,她拢了拢大衣,转身就走。
萧澹将烟头踩灭,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夜色朦胧,他的眼睛仿佛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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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
丁翎感觉如芒在背,几乎一口气跑到楼上。
关上门,她将药水拿出来,黄‘色的液体在她手心里沾染上温度。丁翎撇了撇嘴:
“黄鼠狼给鸡拜年,装什么好心。还不是你害的。”
她撇了撇嘴,随手将药水放在桌子上。
这么一折腾,她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电视里的节目从综艺变成了娱乐播报。
她躺在沙发上,看着主持人说着娱乐圈各种八卦,口沫横飞。其中还提到萧澹要开始《暗影》的拍摄,女主角暂定圈中当红小花。
他们说的这些八卦有的是丁翎知道的,有的是她不了解的。
就比如顾雅。
顾雅好像接了一部电影《深宫》,官宣都已经出来了,讲的是深宫女子的爱恨情仇,妥妥的大女主电影。
顾雅的长相让她一直局限于文艺片或者苦情片,这是她接下的第一部大女主商业片,很多人看好她挑大梁,认为她的演技能撑得起这部片子。也有人认为她的长相太小家子气,会让人出戏。
总之,顾雅再度冲奖,指日可待。
丁翎眨了眨眼,兴致缺缺地关了电视。正想回到卧室时,只听铃声一响。寂静的夜里,这个声音像是一张大手突然撕裂了静谧。
丁翎吓了一跳。咬着牙拿起来一看。是她的弟弟,丁铭。
她深吸一口气,这才接起电话。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小心我撕了你。”
“姐!!!”丁铭哭嚎着说:“你快过来,我出事了!”
丁翎心脏一停,赶紧问:“你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受伤了?”
丁铭在那头吸了吸鼻子:“我没什么事,就是我把人打了”
丁翎的心刚松下又提起来,她原地转了两步才镇定下来:“你把事情的原委跟我说清楚。”
丁铭的声音带着颤抖,似乎丁翎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姐,我一会再跟你说,你赶快过来吧,那个人的家人找上来了!”
说着,丁翎就听到那头传来愤怒的叫骂声,似乎是个粗嗓门的汉子。
说不上这是第几次了,丁铭一闯祸就找自己拾烂摊子,每次不是因为打架就是因为赌、博。
如果不是因为她真想换一个弟弟。
想了想,她冷静下来,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丁铭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说:“就是我每次打架都去的医院。”
丁翎挂了电话,套上外套拿好现金就走。
急匆匆地到了楼下,却发现萧澹的车还在楼下。她眯了眯眼,走近后敲了敲车窗。
车窗渐渐放下,一股烟味飘散出来。萧澹的半张脸隐藏在夜色里,听见声响,他转过头来,眸色比烟火还亮。
丁翎打开后座,没问他为什么没走,直接道:“去祥和医院。”
萧澹开了车窗散味,捻灭了烟头。
“要我当司机也行,你拿什么换?”
丁翎冷下脸,作势要开车门:“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叫一辆车来。”
萧澹锁上后车门,哼笑了一声:“服了你这个小丫头了。”
说完,他启动了车子。
丁翎动了动嘴,还是没有说什么。有时候,她觉得,萧澹很是看不上她,看不上她的演技,看不上她的性格,而有时候,她又觉得他也没那么坏,虽然人粗鲁点,但心是滚烫的。
怪人一个。
祥和医院离得不远,但丁翎的心还是有些焦灼。她明明知道自己“一句话”就能解决所有麻烦,然而却倔强地不肯开这个口。
她的能力已经改变过太多人的命运,而且已经越来越显眼。如果不早点改掉这个习惯的话,她早晚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她内心的空虚,她永远的不安,可能就是反抗上苍的惩罚。
想到这里,她眉头不自觉地拢,车内未散的烟气又像是一只羽毛若有似无地撩动她的心尖儿。
她看着前方储物盒内露出的烟盒一角,渐渐地有些坐不住。
“哎,给我一根烟。”
萧澹一挑眉,回头看了她一眼:“女孩子抽什么烟?”
丁翎皱眉:“凭什么女孩子不能抽烟?你是不是歧视女性?”
萧澹一乐,舌尖一舔白牙:“你这张嘴这么厉害,总有一天我给你堵上。”
丁翎一滞。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但是看萧澹正经的脸,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萧澹伸手在储物盒里掏了掏,随手向后一扔。丁翎接住,一打开,满手的粘腻。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颗糖。
看起来放了不少的时间,晶亮的包装上黏着不少糖丝。
“烟没有,就一颗糖。”
丁翎嘀咕一声,还是扒开放进了嘴里。甜蜜的滋味一下子就化开,让丁翎想起小时候吃的糖果,做工粗糙,却有着最直接的甜味。
她眯了眯眼,神经稍微有些放松。
萧澹转动方向盘,车辆转了个弯,灯光在他的眉眼一掠而过,他看向后视镜:
“这么晚了,你去医院干什么?家人生病了吗?”
丁铭的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丁翎随口道:“我弟把别人打了。”
萧澹居然毫不意外。丁翎这么个古怪脾气,有一个暴躁的弟弟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他只是奇怪,弟弟打人,丁翎看起来很急,但是做事有条不紊,还有心情抽烟,看来是真的不在乎还是早已经习惯?
他想了想道:“你就这么出去,不怕被人认出来?”
丁翎将糖块当冰块嚼得作响:“因为他我都上多少次头条了。也不差这一次。”
萧澹想了想,他确实在花边新闻上看到过丁翎弟弟打架的事情。他以为只是年轻人的一时冲动,没想到这对于丁翎来说,只是日常。
他看向身后,丁翎倚在车窗上,薄薄的脸颊被糖块顶起个包。她的眼眸半合,被灯光映得流光溢。
分不清里面是冷漠还是脆弱。
到了医院,丁翎打开车门刚想下去,就被萧澹拽了回来。
她皱眉甩开他的手:“又怎么了?”
萧澹从怀里掏出墨镜为她戴上。
“好歹是个明星,注意隐藏。”
冷风中,他的身形宽大,挡去了大半的寒冷。炙热的温度从他的怀里散发出来,丁翎微微垂下眸子,感受他的手指轻柔地撩过她的刘海儿。
“去吧。”
丁翎推了他胸膛一下,竭力忽略手心下的温热:“你的任务完成了,赶紧走。”
萧澹勾了一下嘴角,不说话。
丁翎吸了一口气。转身冲进医院。高跟鞋在地上快速地敲击,熟悉她的医生护士早就见怪不怪地回头,只有病患才会好奇地探出头看一眼。
刚到门口,她就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
“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伤了我儿子就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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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铭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我姐就要来了!她会付医药的!”
“你姐付得起吗?我告诉你,这事没有五万咱们没完!”
7.第7章
一瞬间,狭窄的病房内一瞬间落针可闻,几波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丁翎首先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那小伙子头上扎着绷带,半倚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橘子,病号服上沾着点点汁水。
他看见丁翎,呲牙一笑:“呦呵,来了个美女。丁铭,这不会就是你姐吧。”
丁铭顶着乌青的脸,看见丁翎就冲了上来:“姐,你带钱了吗?他们说不交钱就弄死我!”
似乎是迎合这句话,旁边传来一声冷嗤:“这就是你姐吧,话我就撂到这,不拿出十万,你们俩就别想出这个门!”
说这话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身形瘦小,脸色蜡黄,眼角下垂,鼻翼宽大,嘴唇极薄,穿着军绿色的外套,看人的时候,从眼角斜过来。
她身边站着一个中年妇女,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看面相是男孩子的妈妈,听丈夫这么说话,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什么。
丁铭一下子就炸了:“你刚才不是说五万吗?周慧,你刚才也听到了吧?”
坐在最角落的少女正在扣着指甲,她身边穿着贵气的女人似乎是她的妈妈。母女二人同时翻了个白眼。
周慧化着唇蜜的嘴角一撇,皱眉道:“管他是五万还是十万,你打了人就得赔钱,问我干什么,跟我又没关系。”
丁铭急了,一下子就冲了上去:“怎么会跟你没关系,我明明是为了你打架!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说过你还和冯昭在一起!”
丁翎看了好一出戏,终于明白了。
丁铭和周慧在一起的时候,并不知道她和冯昭还没分手,冯昭吃醋就打上门来,也不知道丁铭这个只会逞能的弱鸡怎么把冯昭打伤。总而言之,几家人聚在一起,冯昭的爸爸是彻底赖上她了。
周慧的妈妈拂了拂毛领上的灰尘,轻轻地叹了口气:“丁同学,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和小惠在一起是自愿的,人也是你打伤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丁铭脸气得通红,偏偏他嘴皮子不利索,手指直哆嗦,除了个“你”字,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丁翎一把把他拽回来。
问他:“是不是这小子先打的你?”
丁铭捂着发肿的脸颊,赶紧点头:“是他先打我的,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就撞到砖头上晕了。”
丁翎冷笑:“从小到大一直在打架,你就没有赢过的时候,这次赢了,就被人赖上了。”
丁铭捂着脸不说话。
她又回头看向冯父:“怎么刚才是五万,现在又十万?”
冯父拍拍自己的胸膛:“老子为了这个小子担惊受怕,还耽误了一天的活,要点神损失怎么了?再说,住院、吃的、喝的不用花钱啊!”
丁翎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大捆现金。重重地摞在桌子上。
在场的众人眼都直了,冯父更是咽了口口水。
丁铭觉得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就这么给他们了,姐,咱们报警吧。”
丁翎冷漠地说:“你还嫌我丢脸丢得不够吗?”
丁铭咬咬牙,不说话了。
冯父笑眯了眼,搓了搓手就要上去拿。
丁翎却把一只手盖在上面:“你儿子这点伤就值十万,我觉得不值。”
冯父一下子拉下了脸,弓起身体像只随时跳起来的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反悔?我告诉你,没门!”
说完,他就两三步走到门前,身体往大门上一贴:“不拿钱,别想走人!”
丁铭急了,刚想撸袖子,丁翎拽住他:“先别急,用你的时候在后面。”
她又从兜里拿出一张卡,放在那摞钱上面:“我这里还有十万,够打一个回合的了。”
说完,她抽出病床下的椅子,放在丁铭的手心里。
“来,砸个十万块钱的。”
丁铭一懵,手都在颤抖,椅子哗哗作响:“姐,砸谁啊”
丁翎道:“谁躺床上砸谁啊。”
冯昭一听,眼珠子都要爆出来:“爸!!!!”
冯父也不贴着门了,赶紧冲过来:“你说啥?谁敢砸我儿子!”
冯母脸都白了,一句话没有说,直接趴在病床上,牢牢护着冯昭。
别说冯家了,连周慧母子都惊呆了。周慧看着丁翎的背影,只觉得她就是一个疯子!
丁翎的眸子半开半合,目光冷漠异常:“这二十万,你要么就全下,要么就一分没有。”
冯父看着桌子上的钱,眼睛渐渐发直。喘息也越来越粗重。
冯母知道他在动摇,赶紧喊了一声:“他爸”
冯昭脸吓得都白了,丁铭站在丁翎身后,趾高气扬地瞪了他一眼。
冯父回过神,他看丁翎瘦瘦弱弱的,眼神一动,胆子也越来越大。
就这么一个小姑娘,如果他
这么想着,他挂着讨好的笑,慢慢地靠近她
“你说的都是真的?”
丁翎道:“我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她又捏紧了丁铭的手:“丁铭,你要是不砸也可以。从今以后你就不是我弟弟。”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丁铭的神经,他大叫一声,抬起椅子就往病床上冲去。
冯父眼角一红,一脚就踹开丁铭。丁铭哀叫一声,挣扎都没有就瘫倒在地。
冯父瘦小的身形无比灵活,很快蹿到丁翎面前,抬起手就要打。
砰!砰!
丁翎刚眼睛一眨,就看到冯父像只风筝一样被踹飞到墙角。身体几乎折成九十度,狠狠地撞到墙上,□□两声不动了。
一瞬间,病房里涌入了三四个大汉,几乎将这三人团团围住。
这几个大汉无一不是一米八以上,肌肉鼓起,气势骇人。刚一进屋里,就感觉空气都凝结了。
冯母哀叫一声,冲到墙角:“他爸!他爸!”
冯昭一看情况不对,拔掉针头就想逃跑。没想到被一个黑衣大汉一把按在床上。冯昭像只鸡崽子一样扑腾:“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丁翎回头,萧澹慢慢回脚,长身玉立,眉眼如刀,割肉一般用眼神剐着冯家三口。
“不知道三百万买你们一家三口的命够不够。”
冯父躺在地上,眼珠不自觉一颤。
萧澹挥了挥手,三个大汉一人拎着一个,陆陆续续地带走。
离得很远,似乎还能听到父子二人的叫骂哀嚎。但是奇怪的,医院里没有引起任何骚动。
周慧母女抖如筛糠,看情况不对,偷偷溜走了。
萧澹将桌上的钱起来,塞到丁翎的兜里:“你的方法挺好,但可惜弟弟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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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铭捂着肚子瘫在地上,一听这话脸上闪过难堪,他刚想说什么,看到萧澹的体格,咬了咬牙还是低下了头。
丁翎道:“刚才那些人是谁?你把他们弄哪里去了?”
她倒是不相信萧澹会弄死他们,只是有些好奇,萧澹带来的这些人看起来训练有素,不像是普通的保安。她对萧澹背景越来越好奇了。
萧澹道:“我朋友的保镖。放心吧,我没那么暴力。”
说完,他又看了眼头要低到地上的丁铭。抿了抿唇。
“行了,我带你们回家。”
丁翎叫了声丁铭,三个人做到了萧澹的车上。
丁铭一进到车里,就东摸摸西看看,恨不得把脸贴上去,鼻子蹭上去。
他从后面探出头来:“姐,什么时候给我也买一辆?”
丁翎从包里掏出一根烟,面无表情:“下辈子吧。”
丁铭堵着肿胀的嘴:“别啊,我这么爱你”
丁翎打开车窗,任冷风吹进来,又说了句:
“下辈子吧。”
丁铭哼了声。侧身一趟,闭着眼不说话了。
丁翎叼住烟,划了一下打火机,火苗在风中跳跃。正当她将脸凑近打火机时,只觉得嘴角一空,烟卷被人抽了出去。
她转头,萧澹将她含过的烟卷放进嘴里,手一抬,就攥住她拿打火机的手。
丁翎的手一抖,只觉得对方的手劲奇大无比,她抿了抿唇,看着手指和萧澹的脸越靠越近,他喷在手上的气息,比火光的热度还要灼人。她眯了眯眼,看着萧澹的面庞在火光中明灭,脸上还隐含着刚才的煞气,看着火光的眸子却温润无比。
烟卷火星渐起,萧澹坐直了身体,丁翎这才觉察到刚才自己似乎一直在憋着气。
她哼了一声,将打火机随手一扔,偏着头不说话。
萧澹将打火机捡起来塞进兜里,含笑睨了她一眼:“我说了,你不能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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