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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嫂追夫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语安然
第39章索要赔偿
朵朵嗤笑:“你的伤是我们自卫时造成的,而我哥哥嫂嫂的伤却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打的,性质不同,怎样扯平?你说你们也是受害者,那你们去找罪魁祸首去!
至于谈到亲戚就更可笑了,你们刚才行凶的时候可曾把我们当作亲戚!我三哥跟你们解释得口都干了,你听了一句没有!再说了,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你我!”
陈建军被说得哑口无言,他们陈家这一辈全生的是小子,只有美玲一个丫头,整个家族都很溺爱,所以才养成美玲这种好吃懒做又没有脑子又跋扈的性格。
虽然陶爱家一路解释,好话说尽,可陈家仗着人多,的确有点想欺压陶家,让他们从此把陈美玲当祖宗供着。
陈美玲的娘家兄弟交头接耳了片刻,陈建军脸色很不好看,说道:“既然小妹执意要我们赔,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是等我们向付支书一家要到赔偿再说。”说罢,大手一挥,带着陈氏家族的兄弟离开了。
围观的村民也渐渐散去,边走边议论桃花村大概又要出个人物,瞧陶成安家的大闺女真不是个善角儿!说起话来有理有据,而且心肠硬得很,连她二嫂娘家她都敢逼着要赔偿,虽然村民们都一致认为赔偿该要,可是换做是他们却是拉不下这个脸面的。
王文艳见事情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很是泄气,也只得随着村民悻悻走了。
林永芳愁容满面地说:“朵朵,到底是亲戚一场,你硬是叫你二嫂娘家赔偿,你叫你二嫂心里怎么想?”
朵朵看了一眼陈美玲,面无表情地说:“每个人都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妈妈怕二嫂不好想,就不怕大嫂不好想了吗,她可是为了这个家被人打了!”
刘翠花机灵,没吭一声,她所受的伤并不重,只是皮外伤,但是朵朵能看到她的付出,让她心里一暖。
林永芳听朵朵说的有道理,便没再坚持了,问刘翠花:“伤要不要紧?”
刘翠花早就看不惯陈美玲又懒又馋,可同是妯娌,陈美玲又没吃她的,用她的,她不好发作,但现在机会来了,她可要暗暗整一下陈美玲,于是答道:“我哪知道,得明天去镇上看过大夫才晓得伤重不重。”
林永芳轻轻把她的长袖挽起,看了看她手臂的伤:“都青了好几块,明天看病的钱我给,你快进屋歇着吧。”
刘翠花笑着说:“反正美玲娘家要赔我们家医药和损失,看病的钱就不要妈出了。”
陶爱民一听这活,原本就气得阴森的脸更加黑了,刘翠花看在眼里很是解恨,正想着再说点什么煽风点火,让陶爱民痛打陈美玲一顿才好,听见陶爱国对哭丧着脸站在角落里的陈美玲说:“我伤的不重,就不要你娘家赔我的医药了。”说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刘翠花紧随其后,她心里虽然不快,可脸上却不露痕迹。
陶爱家也说:“我也不要二嫂娘家赔医药。”便往茅草屋走去。
林永芳和爱云拾乱七八糟的院子。
陶爱国从屋里找出锤子、铁丝、钉子和扳手等物,修理在打斗中被打坏了的猪圈和羊圈的栅栏门,陶爱民也过去帮忙。
朵朵在打斗的时候,躲在屋里看见陶爱家为了护着大嫂,背上结结实实挨了陈家人好几棍子,忙跟着他进了茅屋,等他坐定,从后面掀起他的衣服察看伤情,陶爱家忙把衣服放下,脸涨得通红,却强做镇定,视线无处可放:“又不是多重的伤,别看了。”
朵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陶爱家鼻尖上都出汗了,神情越发羞窘。
他霍地起身:“我去帮妈和云云拾院子。”
朵朵也起身跟在他身后,抿嘴而笑:“你明明就是害羞了,我们兄妹之间有什么害羞的。”
陶爱家不理她。
陈美玲低头站了好久,见没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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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慢慢地蹭到陶爱民的身边,怯怯地问:“爱民,你身上的伤重不重?”
陶爱民一直憋着一口气,听见陈美玲的活,猛地直起身,冲着陈美玲吼道:“你管我伤得重不重!”
这句话好像打开了防洪的闸门,他心中的怨气随着这句话倾泻了出来:“你一天天的只知道好吃懒做,我们一家大小都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现在越发本事了,竟然叫你娘家人来砸我们家,还打我们,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扬拳作势要打陈美玲。
陈美玲顿时抱头鼠窜,生怕陶爱民的拳头落在了她的身上。
朵朵和陶爱国、陶看民两兄弟忙拦着。
林永芳气得怒吼:“打打打!还嫌打出的祸不够大吗?”
陶爱民一听这话,无力的垂下手来,蹲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
“反正二嫂娘家要赔偿,二哥你就别生气了。”朵朵又回头对陈美玲说:“二嫂以后长点心眼吧,别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被一个大姑娘牵着鼻子走。”
陈美玲已经知错,哭得稀里哗啦。
林永芳劝和道:“算了,算了,都别再提这件事了。”便进了厨房和爱云一起做饭。
这个时间许多村民都开始烧火做饭,桃花村的上空炊烟袅袅,很少有人留意到从陶朵朵家离开的那十几个陈氏家族的后生杀气腾腾的往村那一头的付支书家里赶去。
付支书的家建在整个桃花村的制高点,按照农村的说法,自家门楣比别人高,好风水就都归自己家,桃花村的村民也普遍认为付支书之所以过的这么顺心,就是因为他家占尽了村里的好风水。
付红梅虽然在村民的谴责声中狼狈的窜回了家,可是心中解气得很,总算报了朵朵昨天在那家国营包子店对她的羞辱,就连付支书也很高兴,这段日子陶爱国也总跟他作对,挑战他的权威,让他大为光火,这次他家出了这种事,那小子活该头疼一段时间!
付支书的老伴余小琼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晚饭,有红烧豆腐、酸菜鱼块、虎皮青椒、鸡蛋炒番茄,一家人边吃饭边笑话朵朵家。
这时有个村民急匆匆一头闯了进来,气都来不及喘,便迫不及待的说:“支书,不好了,陈美玲娘家人手里拿着家伙往你家来了!”
第40章事件突然逆转
付支书很是惊讶,站起身来:“那些人往我家来干什么?”
“陶朵朵要她二嫂娘家人赔偿,陈美玲的娘家人说冤有头债有主,事情是......”那个通风报信的村民胆怯的看了一眼付红梅,不敢往下说。
付支书可是急得头上直冒烟,顿足:“你倒是快说!”
那个村民这才接着往下说:“他们说事情是红梅妹子挑起来的,他们要找支书您要赔偿,不然就把您家给砸了!”
付支书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闺女点的一把火会烧到他们家来,他一点神准备都没有,一时慌乱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还是那个村民建议:“先叫我婶和我妹子躲出去吧。”
付支书这才如梦方醒,吼叫着叫红梅和她妈妈赶快去邻居家避难,然后把屋门院门锁好,和那个通风报信的村民一起吼叫着叫村里同姓的族人赶快来保卫他的家庭,这种群殴的事外姓人是不会参与的。
桃花村姓付的村民几乎与陈美玲的娘家人同时到达付支书的院子里,双方对峙。
一同来的还有许多看热闹的村民,有的家里晚饭刚好,便端了碗饭前来,有的拖儿带女,像是去赶着看公社里放的露天的电影似的。
陈建军气势汹汹地说:“付支书,今天这事因你的闺女付红梅而起,现在人家找我们要赔偿,你说怎么办吧。”
付支书见村里姓付的都赶来支援他来了,有几十人,在武力上占优势,一扫之前的慌乱,斜睨着陈建军,傲慢地说:“怎么,说句话还能犯法呀,是,话是我闺女说的,可她没逼着你们去打人砸别人家的院子!”
陈建军气得脸成猪肝色:“不是你家红梅挑唆,我们会上人家家里打人砸东西吗!亏你还是支书呢,说话这样没水平!你叫大伙评评理!”
围观的村民一听是这事,都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那个时候的人都正直善良,再加上很多人都讨厌付红梅那张嘴,没事尽搬弄是非,虽然付支书是当地干部,但是村民的舆论还是一边倒向陈氏家族的那边。
付支书的气焰终于弱了下来,但是叫他全都赔付,打死他他都不会同意的,最后还是村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金敬德出面各打五十大板:“这样吧,红梅承担一部分责任,陈家也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
他看着不服气的陈家后生继续做工作:“你们虽然是被红梅的话挑唆来的,可是陶家解释了,是你们自己不肯听,才弄成这种局面,所以也不能全怪人家红梅,她又不是只挑你一家的是非,怎么别人没有听她说风就是雨?”
金敬德这一席话说的陈家低下了头,付支书家也哑口无言,双方都心服口服,就按照金敬德所说,每人各赔一半。
那位老者决定,干脆叫人把陶家也喊来,三方面对面把该赔付的账目算清,做个了断。
那个老者派来传话的村民到达朵朵家时,她们一家大小正坐在院子里吃饭,晚餐是朵朵来到这个新家吃到的最丰盛的一顿,饭虽然还是稀饭,可一个人能分到一片巴掌大的蒸红薯,朵朵都要激动得泪奔了,一整天她都在忍饥挨饿,而且饭桌上也不仅仅只有一个腌菜,林永芳还煮了一大盆南瓜,清炒了个红薯叶,尖辣椒炒红薯梗,虽然都是没有什么油水的青菜,可总能多吃点东西,让肚子不饿,这就足以使人心情大好。
那个年代,乡下种植的蔬菜全是天然的,所以口感不错,特别是尖辣椒很辣很下饭,朵朵就着几个尖辣椒一碗饭很快就吃完了,再加上一块蒸红薯,差不多吃饱了,只是连着饿了两餐,即便吃饱了还想再吃两口,因此有点意犹未尽。
那个传话的村民把话带到,林永芳连忙站了起来,说:“他叔,你吃过了没,没吃就在这里将就吃一点吧。”
那个村民笑着道:“还没呢,我家里的饭快好了,马上就能吃上,你们家赶紧去个主事的,把事情了了。”然后就离开了。
陶爱国把碗里最后一点饭吃干净,又盛了大半碗南瓜,三下两下就吃完了,把嘴一抹,站起身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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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趟。”
刘翠花说道:“把朵朵带上,她会算账,比你明,你的性格见不得人装可怜,别人一装可怜,你就心软,那样还能要到什么赔偿?”
她现在是真的佩服朵朵,她在这个桃花村已经算是个泼辣的女人,可就是她也拉不下脸面叫陈美玲的娘家人赔偿,但是朵朵开起口来,连犹豫一下都没有,而且一笔一笔的帐算得清清楚楚,半点亏不肯吃。
朵朵听这话怎么都觉得怪怪的,好像就她是个冷面无情的人,所以坏人就应该由她来做,不过想想大哥陶爱国的性格,太讲情面,总觉得乡里乡亲的,又是亲家,不肯计较,要他独自去,肯定什么赔偿都会一笔勾销,所以还是跟着陶爱国一起去了付支书的家里。
付红梅还躲在邻居家没回来,主要是她觉得有点无脸见人,在农村,一个爱搬弄是非的女孩子是很不被人待见的,况且今天还因为嘴碎闹出这么大的事来,自己一露面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她没那么傻,去撞枪口。
余小琼听说要谈赔偿问题,连忙急吼吼的从邻居家赶了回来,朵朵兄妹两个到达的时候,余小琼坐在她家宽敞气派的院子里,垮着一张老脸,正跟那些村民不停地抱怨:“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居然还要赔偿,这脸皮也太厚了!”
陈氏家族她不敢指责,因为人家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找她们家麻烦,都是被陶家大闺女逼的,冤有头,债有主,她当然矛头对准陶家。
陈建军蹲在地上,深有同感的说:“都说抬头嫁闺女,低头娶媳妇,就算我们做错了,也是娘家人,他们陶家就不应该不依不饶,竟然要我们赔偿!方圆几十里,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一个陈家后生也帮着说:“就是,上次张家湾的张友田老汉家的几个儿子把他闺女婆家砸了个稀巴烂,连婆婆都打了,人家婆家说什么了?一声没吭!就陶家一点情面都不讲!”
陶爱国听到这些话,好像错的是他似的,面红耳赤站在付支书的院门口进退不得。
第41章字字如刀
朵朵昂然跨了进去,冷冷的直视着余小琼,余小琼本来想以气势压倒她,因此与她对视,谁知人家半点不怯场不说,眼神比她还犀利百倍,余小琼败下阵来,装作不屑的移开目光。
朵朵浅笑了笑:“照余大妈所说的,一个村的人不应该计较,所以杀人放火也没有关系对吧,那我今晚就把你家烧了,看余大妈是不是一笑了之。”
余小琼气得脸通红:“这怎么一样呢!”
“怎么就不一样了!”朵朵反问。
“你是故意的!”余小琼气呼呼的说。
“红梅姐就不是故意的?她挑拨我二嫂叫她的娘家人到我家打砸是在学雷锋做好事?那我是不是应该做面锦旗感谢她?”朵朵似笑非笑的盯着余小琼。
余小琼理屈词穷干瞪眼,许多村民低下头偷偷的吃吃的笑着,感觉余小琼严厉的向自己看过来,忙了笑。
付支书到底是个干部,善于观察局势,见自己的老婆占不到一点便宜,忙板着脸装做公正的说:“都别争了,把事情了了就算了。”
陶爱国这人吃软不吃硬,只要余小琼说两句好听的,他也就算了,可她分明在强词夺理不说,那语气神态仿佛他陶家被人打砸,是他们活该,因此心中也有了怒气,这种争赔偿的事他不好意思出面,但不会阻止朵朵去要的,因此也走了进来,见付支书一家故意连个板凳都没拿给他兄妹两个坐,心中更是火大,谈判的双方外加调解的老者金敬德都坐着,就他兄妹两个站着,审犯人吗?于是转身就到离付支书家最近的一家村民家里拿了两张掉了漆的椅子来。
余小琼笑得尴尬,她万没料到一向不拘小节的陶爱国会当着看热闹的村民这么做,这叫她脸往哪里搁,讪笑着解释:“主要是家里的凳子不够,想着你们年轻,站一站没有关系。”
朵朵也笑着回敬道:“在我们家,就算是来了小客人,如果凳子不够坐,我妈妈都会自己站着,让客人坐的。”说罢,看都不看余小琼气得像锅底的脸,落落大方的坐下,冷视着刚才帮陈建军说话的那个陈家小伙子:“你说的那个张家湾的张友田老爹我也知道这个人,更知道她闺女是在婆家受尽凌虐,眼睛都被婆婆和丈夫打瞎了一只,跟二嫂在我们家的情况一样吗?退一万步说,人家张老爹一家就是无理取闹,她闺女婆家要忍气吞声,那也是人家的事,难道人家吃屎我们也必须吃屎?”
那个陈姓小伙子被辩驳的无话可说,气得把脸扭到一边。
那个德高望重的老者金敬德说:“好了,闲话就不说了,我们把正事办了。”他看着陶爱国:“你说吧,你们家都要些什么赔偿。”
陶爱国看着朵朵:“要朵朵说吧,女孩子心细,不容易遗漏。”
付支书两口子就等着陶爱国开口,他们好讨价还价,现在听他说要朵朵计算损失,两人都恹了,朵朵的厉害他们已经见识了,想要少赔一点是不可能的了,夫妻两个像家里死了人似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朵朵也不理会,报起账来:“我家的那头被打死的猪最好称一称有多重,按市场价一斤猪肉八毛六计算,该赔多少就赔多少,受伤的那只羊也按重量称重后再按市场价计算赔偿。”
作为中间人的金敬德点了点头。
朵朵看着余小琼:“几个哥哥被打了就算了,我嫂子一个女人被打了,你们看怎么办,是送到城里看医生,还是赔些医药我们自己去看医生?还有误工怎么算都说清楚。”
余小琼惊呼:“你这是讹诈!一点小伤还要去省城看病!”
朵朵冷嗤:“余大妈能不能不要动不动给人扣顶帽子?全村这么多人,我怎么就单单不知好歹讹诈你呢?你说我大嫂身上的伤是小事,你敢肯定吗?万一我大嫂以后有个什么好歹,我就找余大妈你,是你耽误了她看病的!”
余小琼再一次被朵朵封住了嘴。
付支书老谋深算,朵朵这样子不像是会善罢甘休,就是去了医院,也是会各种刁难,到时还不知要花多少冤枉钱,不如现在一次给她算清,永绝后患!
于是像打发叫花子一样,语气冰冷的说:“你要多少,你说!”
朵朵冷笑:“支书这说的什么话?这是你们应该赔的,不是我要的,按我的心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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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我大嫂没受伤,谁愿意要这个钱!”说罢,头一偏,甩付支书一个后脑勺,表示此刻她受到了侮辱。
谈话在这里僵住。
陈建军沉吟着抬头看着朵朵:“医药连误工在一起,十块你看够不够。”
朵朵从原主的记忆得知,乡下人遇到红白喜事送礼也就只送五块钱,十块对一个农村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很多贫困的家庭一个月还看不到十块钱的现钱,于是装作大度地说:“看在陈大哥的面子上,我家就吃点亏,十块就十块。”
付支书和陈建军同时松了口气,他们真的很害怕朵朵揪着这件事要他们大放血,他们见都说妥了,趁热打铁,要那个主持公道的老者立刻带人把朵朵家被打死的猪和受伤的羊过了秤,猪有两百多斤,朵朵就按两百斤计算,羊有十七斤,不是很重,朵朵就没有少算。
付支书家承担的是一半的赔偿,所以那只死猪他应该要赔八十六块,羊在夏天没有卖的,只能按冬天的价计算,一斤羊肉两块钱,他家得出十七块,再加上赔给刘翠花的医药误工的钱五块,合计有一百零八块,余小琼只拿了一百块给朵朵,朵朵当着众人的面点了点,说:“余大妈,还差八块。”
余大妈藐视着她,冷讥热讽道:“这一百块对你家而言已经是发大财了,那八块你还要?别太贪心了,当心遭雷劈!”
林永芳一听这话,心里立刻腾起一把火,这个余小琼太过分了,她家的闺女做错了事,竟还这样咒自己的朵朵!
她最心疼的就是她几个孩子,别人骂她,或是打她一个耳光,她都能和血吞,唯独伤害她的孩子就不行!哪怕只是口头诅咒!
林永芳蠢蠢欲动,想要和余小琼理论,被朵朵不动声色地拦住。
就余小琼这种低素质的女人也配自己的母上大夫与她说话!自己跟她争辩都是抬举她了!
第42章亲戚之间化干戈为玉帛
朵朵不屑一笑:“什么叫我家发财了?我家那只被打死的猪到了年底肯定能长到三百斤,还不止卖这点钱,羊也是,到了年底长到三十斤,也能多卖些钱,明明就是我家蒙受了损失,你还说风凉话,你良心过意的去吗?也不知是谁该遭雷劈!”
付支书见自己的老婆老婆与朵朵交手完全占处于下风,于是冲她吼道:“大头都出了,还在乎那点小头!快把钱拿了给她!”
余小琼气得脸铁青,只得回去又拿了八块钱给朵朵,朵朵都交给了林永芳。
陶爱国三兄弟把猪和羊杀了,猪血和羊血用一个洗干净的大盆接了,洒上些盐,做成猪血,然后分了一半猪肉和羊肉给付支书夫妻两个。
自家攒了很长时间的一百多块就这样轻飘飘的进了陶家的口袋里,余小琼心里很不甘,这份不甘压制不住的表现了出来,临走的时候,臭着一张脸,阴阳怪气地对林永芳说:“管管你闺女吧,一点家教都没有!”
农村人虽然都没读什么书,可把家教看得比天还重,一般谁也不会轻易说别人家的孩子没家教,那相当于是在打大人的脸,所以林永芳气得脸煞白,只是她不善言辞,一时说不出话来。
陶爱家怎会容得下别人这样说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妈妈和大妹妹,当即反驳道:“我家朵朵怎么没教养了,是说脏话了,还是出门见到长辈不叫人?又或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说到这里,他忽然对着余小琼意味深长的一笑:“再或者是,朵朵到处拨弄是非了?”
一句话直戳余小琼的心病。
付支书冲着余小琼怒吼:“完事了快回去,在这里出个什么丑!”
余小琼只得恨恨准备离开,就听见陈建军说:“今天天色晚了,明天吃了晚饭我就把赔偿的钱送来。”
陶爱国忙说:“不用了,以后亲戚之间别再闹这些,叫外人看了笑话。”
陈建军大喜,一百多块钱不是个小数目,他们家劳力虽然多,可是还没成家的兄弟也多,说亲要礼,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现在能不赔当然叫他心花怒放!一脸的怒容加愁容早就换成笑脸:“多谢爱国哥宽宏大量,我回去跟我爸妈都好好说说,以后可不能听见妹妹回娘家说婆家不好,就支使着我们来你们家闹事。”
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挎着脸的刘翠花,郑重其事的向她道了歉,刘翠花心中虽然很不高兴,可是是自己的丈夫不叫别人赔偿的,她还能说什么!
余小琼肺都快气炸了,弄了半天,人家亲戚还是亲戚,到头来只有她一家赔了,于是怒气冲冲的回身质问陶爱国:“凭什么他们就不用赔了,是不是你们亲戚之间合伙做个圈套让我们往里面跳?”
陶爱国皱着眉头:“余大妈这说的什么话,金大爷当着乡亲们的面已经裁定了我家搞成这样,责任由你家和陈兄弟家一人承担一半,至于我想谁的责是我的自由,余大妈管得太宽了吧。”
余小琼只得怀着一肚子气离开,有村民说着风凉话:“她大婶,谁叫你姑娘嘴巴欠,到处胡说,她不胡说,陶家就是想敲诈你家也没有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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