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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蓝湖月崖
纸鸢急地跳脚,“可、……就算是这样,主子您也不该做这样牺牲啊。”
雨垂眸笑道,“他为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我为他做些什么,也是应当的。”
“知道了,主子,纸鸢明白了。”纸鸢勾唇笑了笑,她一直知道主子对他的那些属下很好,但却不知道原来已经好到这样的程度了。
☆、(11鲜币)67荡起涟漪
一个月来,雨的院子里的那些丫鬟们就待我好的出奇。温言温语的,除了偶尔要我的端茶递水外,我根本不用做其他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让我有一种我是一个千金小姐而不是一个低下丫鬟的错觉。
雨到底想要做什么?把我从墨非那里要来,难道就是要把我当个千金小姐似的供养着?
“小殊,推我出去散步。”雨对我说道。
平日里,雨是叫纸鸢一个人推他出去,今儿却换成叫我了。
我一时愣在原地,人呆呆的,没及时做出该有的反应。
“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雨又道。
“是。”我应声时偷偷睃了纸鸢一眼,只见她脸色如常地立在那里,见我偷眼看她,还很友善地对我微微一笑。我一怔,这反应也太奇怪了,哪有丫鬟被抢了差事还这么云淡风轻的?不合常理。太不合理了。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我赶忙移动莲步,走到雨的轮椅后面,把轮椅转了个圈,推他出去了。
出了正屋门,两个丫鬟手脚迅速地在石阶上铺上了一块厚重的板块,我把轮椅推到板块上,缓缓下了白玉阶梯。
“小殊,推我去湖边吧。”雨开口说道。
“是。”我轻应了一声,随后又小声说道,“可是湖在哪里,奴婢不知道。”
听之,雨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
我低低垂着头,不说话。
“往前推吧。我告诉你怎么走。”雨道。
“是。”我应了声,把轮椅往前推。
夏天的傍晚出来走走,风儿细细吹,心旷神怡极了,我不由翘了翘嘴角,愉悦地深吸一口气。
我推着轮椅,路过了长长的桥,往湖中央的八角凉亭而去,湖上风更大,卷起他的青丝万缕,只往我的脸上拂来。
长长的发丝刮地我的脸蛋、脖子都好痒,可我必须要站在他身后推着轮椅,避无可避。
风儿哗啦哗啦地不停吹着,他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发丝一扬一顿的不停扫着我的脸,我实在受不了了,凭着一股邪火,我说道,“主子可以把头发撩到一边去吗?主子的发丝刮得奴婢很不舒服。”话音刚落,我便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雨回头看着我一脸懊恼的样子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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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垂了眼,便把他柔长的发丝都抚到了胸前去,并用手抓着,不让风把发丝再吹起,道,“这样可以了吗?”
这一举动却吓得我心儿怦怦直跳.手儿重重抖了一下,雨这样慈悲面庞蛇蝎心思的男人居然会问我可不可以?
“还有被刮到吗?”没听见我回答,他便再度转过头来看着我,氤氲着水色的翦水黑瞳闪着如梦似幻的光影。
“回主子,没、没有。奴婢无状了,请主子责罚。”
雨摆了摆手道,“在我面前别太小心翼翼了,明白吗?”
呃?
“是。”我连忙应声道。
到了湖中央的八角凉亭里,雨笑问道,“小殊,你看这里美不美?”
“嗯。很美。”我应声道。
雨睨了我一眼,指了指石椅,笑道,“坐下说话吧。”
“谢主子。”我道了谢,便在石椅上坐了下来。
“小殊,你家乡是哪里的?”雨待我坐落后,便又问道。
我愣了一下,便把当初敷衍墨非的话再度说了一遍。
“小殊,伺候我沐浴。”雨声音淡淡地说道。
我呼吸一窒,额头上冷汗直冒,任是平日再理智冷静,这一刻也是六神无主了起来。瞪着地板愣了神,这是什么一回事?!连洗澡也要我去伺候了?
“小殊,你还愣在这做什么呢?快推爷进澡堂呀。”立在我旁边的纸鸢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声说道。
这时候我该怎么办?真要伺候雨洗澡吗?我会不天真地认为雨洗澡会穿着衣服。
我抬头,看了看她,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算了,就当看人体艺术吧。这样想着,我便缓缓转身向他走了过去,推着他的轮椅往澡堂的方向而去。
澡堂外边立着两名青衣大汉,见雨来了,便躬身一礼。雨点了点头,他们这才站直了身去,我推着他的轮椅进入澡堂。
澡堂中已经有三位身着白衣的女子立在那里,可雨手一挥,她们便鱼贯退出去了。
“那边的耳房里有澡衣,你去换了再过来吧。”
“是。”我屈膝行礼,往耳房那边走去。
耳房里的屏风上放置着一件白色衣裳,我走过去扯了下来。
捏在手里的布料薄如蝉翼,我拧紧了眉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动作快速地把衣裳换上。
“主子。”我从耳房出来,缓缓向他走去,屈膝又是一礼。
雨侧脸看向我,笑了笑,说道,“刚长忘了跟你说了,澡衣里面不许穿其他的东西。”
我的身子一僵,愣了一秒,便道,“奴婢不知道,请主子责罚。”
雨轻轻一笑,慈悲的眉目更像那九天的神佛了,“你主子我没有动不动就责罚人的毛病,以后只要说‘原谅’即可,明白吗?”
“是。”我应了一声,便退往澡堂,把肚兜和短小的四角亵裤都褪了下来。
没有了肚兜和亵裤的包裹,白色澡衣里的肌肤一览无疑。
我闭了闭眼,揉了揉直抽筋的额角,恢复一身淡然,落落大方地走了出去。
我立在他的面前,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那双氤氲着水色光影的漆黑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这气氛有说不出的怪异。
我垂了眉,不卑不亢地说道,“主子,奴婢第一次服侍您沐浴,不知道该怎么做,请主子指示。”
雨愣了一下,随后笑起,“小殊啊,你今儿已经对我说了三次‘不知道’了。身为我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却事事要主子指示、提示了才知道怎么做,你这丫鬟当的未也太轻松了吧。”
雨虽然是笑着说话,但我听着还是直冒冷汗。
“主子恕罪。奴婢愚笨。”顿了顿,我又道,“奴婢‘不知道’只可以说‘不知道’,实在不敢拿话来诓骗主子。”说着,便做出瑟瑟发抖的样子来。
雨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你别急张,我的意思是要你多学多看。别一到服侍我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没有这么当丫鬟的,知道吗?”
“是。奴婢谨记在心里。”
“过来服侍我脱衣服,然后扶我下水去。”
“是。”我走了过去,手不抖,呼吸不急促地褪去他的衣裳,然后再扶着他赤裸裸的身子走下澡堂里。
作家的话:
下面省略些片段,等以后剧情番外里再写出来,┌(┘3└)┐。
第一人称实在难搞,,该表达的事情都表达不出来,我也不想像以前那样,直接插第三人称的话进去了。所以以后会以剧情番外的形式,把没法用第一人称交代的事情到里面去交代。
☆、(17鲜币)68花月静好
剧情番外3
在雾气的水池里,雨抬着一双氤氲着水色光影的漆黑眸子平静地看着正在他跟前“忙碌”的小殊。
她的十根纤长的细指“吱吱”有声地在他胸膛上滑来滑去,认真又细心地替他洗去身子上汗液留下来的粘稠。可奇异得是她的眼里居然干净地没染一丝欲念。
就算她的手滑到他胯间,认真地圈洗他的巨物的时候,她也是面色平常,一脸静谧。气不深喘,脸不酡红。
雨蹙眉,觉得她这样的反应很不正常,不由地拿眼认真地观察起她来。
清晨,小殊端着一盆清水,进了雨的房间里。
“主子,该起床了。”小殊轻声唤道。
“嗯。”待雨低哑地应了声后,小殊这才上前去撩起轻罗帐,拿起床头衣钩上的衣服,服侍着雨穿上。
其实这近身伺候雨的活儿本来是专属于纸鸢的,可自从那天小殊服侍雨沐浴后,漱洗穿衣等近身雨的活儿就莫名其妙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虽然小殊心里很不乐意,但是做为奴婢的,最不能抗拒的就是主子的命令。
在雨的默许下,墨非在大中午的时候只要没正经事做了便会跑来看小殊。
这股殷勤劲儿,看得在雨身旁服侍的丫鬟们脸红心跳,各个都羡慕又八卦地拿眼偷偷往他们那边瞄去。
就连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雨,也会偶尔抬眼去瞅他们。
可小殊呢,她则静静坐在绿荫深处的木椅上,捧着青瓷碗,花月静好地喝着茶,对立在她旁边的墨非一直都是淡淡的。
见之,雨垂了眸,看她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喜欢墨非的。
雨低低叹了口气,缓缓阖了眼帘。墨非素来明,怎么到这女人身上却看不透了呢?
酉时,夕阳昏黄,晚风大起,吹动裙摆簌簌作响。
“墨非说要娶你。”花荫树下,雨忽然开口说道。
“呃?”他这句天外飞来的话吓了小殊一大跳,也让小殊很惊诧。她虽然一直都知道墨非对她‘有意思’,但是她只以为这种‘有意思’最多让他纳她为‘妾’而已,没成想,他愿意给她正室的位置。
“呵。”雨淡淡笑起,抬眼静谧地盯着小殊看,道,“你倒是个不错的,过几天我便应了墨非的要求,把你还给他吧。”说这话,雨纯粹是以退为进。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得力手下去娶一个不爱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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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了他这一番话后,小殊的脸色一白,她慌张无措的瞪圆了眼睛,连同她手中那条绣着幽兰花的白绢帕子都快被她扭成一条麻绳了。
雨不由玩味地勾起唇角,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女人除去平静时的慌乱样子。
倏然,小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雨故作惊讶地看着小殊,笑了笑,推动轮椅,近小殊跟前,弯腰扶起小殊,道,“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你们以后把小日子过好了,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雨顾装不懂的说道。
小殊刚站直的身子又连忙跪了下去,她垂了眼眸,说道,“谢主子恩德。只是小殊身份卑微,配不上墨爷。”
听之,雨故意轻哦了一声,身子靠在椅背上,双手搁在膝盖上,十根纤长的手指相互交叉着。
他垂眸淡淡地注视着小殊,抿着唇,不再说话。
小殊额头的细小的汗滴直往下流,雨见之,眼中的玩味不由得更深了起来,这么凉爽的天气,她居然落汗如雨下,看来她不是一般的不情愿。
这样的女人,他有点看不透了。她没有要攀更高枝头的意愿,可为何会这样排斥嫁给墨非?按常理来说,有这么一个本事男人这样死心塌地的喜欢,女人应该感激涕零才是。
小殊跪在地上簌簌发抖,一半是真的一半则是装的,毕竟她不是个迟钝的,忽然被雨从墨非那要到身边来,平日里他又对她百般的‘诱惑’,一开始的时候她是不清楚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时间久了,又见墨非待她非同一般的殷勤,她便知道知道雨这样做是为了墨非。
根据雨的所做所为,小殊肯定他并不想让墨非娶了她的。
如今他这般做派,定是看清楚了她并不喜欢墨非吧。
只是,雨的性子,她总是猜不透、看不明。他既然知道她并不稀罕墨非,那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她?
是继续留她呆在他的身边呢?还是不顾她的意愿,硬是把她配给墨非(毕竟,古时候的奴婢只是主人家的一件东西,他们想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又或者,他见她如此‘不识好歹’,干脆把她给杀掉了?
小殊越想心里便越无措了起来。
过了许久,雨才再度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你还是亲口跟墨非说吧。”
小殊一怔,她从来没想过,雨会是这样的一种态度。
翌日清晨,小殊约墨非在湖上水榭相见。
“小殊,你找我?”墨非一头汗水的跑过来。
夏日天热,一动身子就是满头大汗。
我连忙转身在水榭的石桌上倒了杯茶给他喝,“爷,请喝杯茶。”
“嗯。”墨非接过茶浅浅的呷了一口。
其实墨非是个很懂享受、很有品位的男人,就算热得口干舌燥,他也不会去牛饮一杯茶。这样的男人真的真的很好。只可惜小殊心里已经装了一个她认为是这人世间最好最妙的人物了,所以她就再也看不到旁的男人的好了。
“小殊,你今儿特特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墨非的眼睛熠熠生辉,他对‘佳人有约’很是欢喜。
见他如此欢喜的样子,小殊不由歉疚地低下了头来,道,“墨非,主子已经把你想娶我的事儿告诉我了。”
“咳!咳!咳!”墨非听了把茶水吃得极了,一阵子好咳。
呵呵,他的小殊就是这样的直接,这样的话也如此直白的说出口来。
“那、那、那你……”墨非素来最是口齿伶俐,这这会子,却说不出话来了。
他越是这样,小殊越是为难,她深吸了一口气,唤道,“墨非。”
拒绝一个男人的求爱很容易,但是什么拒绝,不会结怨,才这便是关键。
“嗯。”墨非温柔地应了声,他笑眯了他的一双桃花眼,静静瞅着亭亭立在他面前的小殊,她身后是宽广的窗棂,窗棂外面是夏风卷起万般潋滟的湖面。
人、窗、湖。看起来是恬恬静静,花月静好。
小殊翕动了两下嘴角,眼神认真,表情真执地说道,“谢谢你的喜欢,能被墨非这样的男子喜欢着,……我心里很是悸动。……只是我心里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一人了,再没法接受你的深情厚意了。”小殊断断续续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有时候,就得把心里最真实的话说出来,喜欢要说,不喜欢也要说。你若不说,遮遮掩掩的,到最后只怕会越藏越遭了。
墨非脸色一变,他的桃花眼,愤怒挑起。他数度翕嘴,想要发火,可对着她一张真诚无欺又盛着哀哀乞求的脸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只能摔了杯子,带着满腔怒火,气匆匆地转身便逃。
小殊向墨非表明心迹后,便来到了雨所在的苍天大树下。树下,虽然有光影斑驳,但却无比清凉。
“主子。”小殊弓身叫唤了声。
雨睁开闭目养神的眼睛,定定望向小殊,点了点头,说道,“处理好了?”
“是。”小殊恭敬应声。
“嗯。”雨点了点头,再度背靠轮椅,闭目眼神。
隔了好久,雨才再度开口说话,“过来。”这声过来,音调柔软地像情人间的爱抚,小殊听着,心脏便重重一跳。
对雨,她从来不敢多猜想,因为他不是她能猜得透的,可是此刻她心里却明显感觉他的某种意图见她没如愿地走来,雨不由地张开了眼睛,眼眸中盛得满满都是柔和的慈悲,“小殊,你以后想去哪里做事呢?”
明明此刻他犹如是宛如菩萨一样的慈悲,可小殊心里却无可压抑地被他惊出一身的恐惧来。“一切皆凭主子做主。”这句话,她说的极为艰难。
一切皆凭他做主?雨翘了翘嘴角,纤长的手指头在轮椅的椅把上一下一下的优雅敲击着,他柔声道,“剪了刘海的你很是灵秀,我再开个‘恩典’吧,明儿你就回到你以前在的那个院子里去吧。”他隐隐有种感觉,感觉她额上的那道疤并不真是她‘不小心’留下的。
小殊心头大惊,脸色刷得一下变白了,她连忙向雨跪地,颤声道,“谢主子恩典。可是小殊恳求主子留小殊在您身边伺候。”
雨勾唇一笑,道,“做我身边人可不是只要靠嘴皮子说说的。”‘以退为进’是一个很好用的小的把戏,用到妙处时,你什么也不用说、不用做,对方自会帮你说、帮你做。
小殊咬了一下唇,道,“小殊明白。”说着,她站起身来,移动莲步,款款向雨走去。
小殊木讷地站在雨跟前,垂着头,没做声。
雨满意地翘起唇角来,道,“蹲下来。”
“是。”小殊缓缓在他跟前蹲下身去。
“抬起头来看。”雨又道。
小殊颤了颤睫毛,缓缓抬起眼帘来。
雨用一根手指挑起小殊的下巴,道,“你并不适合做个丫鬟。”就算前一刻里她对他弯下腰,下一刻她便会把腰杆子挺得直直的。那挺直身姿的动作是出于一种本能吧。……这样的气质可不是他那个院子里在半年时间里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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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得出来的,她不会是一般人家贫穷的女儿。
雨的脑袋就渐渐地靠近小殊,小殊却本能的歪开了头。于是,他那冰凉的唇落在了小殊的脸颊上,
他的眉头微蹙,十根指捉在了小殊的脸颊上,他微合着眼睛,无数个冰冰凉凉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作家的话:
前阵子看到一亲亲读者的留言,她说不喜欢小殊现在的样子。
抱抱,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小殊如若不如适应新的身份、新的处境,那么势必是要生活的很辛苦。
小殊经历了这么多,也该成长了。
☆、(17鲜币)69玉兔捣药(慎)1
一阵敲门声响起,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我从床上坐起,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伸出食指揉揉睡得惺忪的眼皮子,问道,“谁啊?”
“小殊姑娘,我是红叶。”门外的人应声道。
“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回小殊姑娘话,主子吩咐小殊姑娘过去守夜。”红叶说道。
听此,我满脑子的睡意一跑而光。腿底猛的发凉了起来。
“小殊姑娘?”站在门外的红叶见我没有说话,便又轻唤了我一声。
“嗯。知道了,我这就起身。”说着,我便从床头的圆杆上拿了衣服快速地往身上套。
拉开门,走出屋子,抬眼望夜空,只见天上只有一轮如钩的残月清冷地点缀在洗黑万里的夜空之中,显得那样的孤寂与无助。
“小殊姑娘。”立在门外的红叶、红豆见我出来,连忙给我屈膝行了一礼。
我把视线从夜空里转回她们的身上去,对她温和地点了点头。
“姑娘。我们送您过去吧。”红豆说道。
“嗯。”我点头轻应了一声,红叶、红豆便机灵地提高灯笼,一左一右地连忙走到前面去为我照明。
我跟在她们身后走,思想却神游一方,想其他的事情去了。
天都这么晚了,雨叫我过去做什么?
其实从今早被他强吻后,我的心里就有了被他占去身子的准备了。傍晚时候,我本想着雨应该会‘留’我下来的,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于是我便像逃过一劫似的回到院子里睡觉去了。……毕竟人总有这样的逃避心理,能躲过一时是一时。
我万万没有想到雨却是在这个时候要我过去。
我不认为雨在傍晚的时候是因为忘记了,所以才没留我下来。……他一定是特特等现在叫我过去的。
可,都是一样的结果,他为何要多此一举地做此布置?
不,我猜,他这样做,一定是有某种目的!
心中虽然惴惴难安定,我的脚步却没敢稍停的快步跟着她们向前走去。
来到了雨的屋前,见一个服侍着雨的小丫鬟正站在门口。
她见我来,连忙热情地上前来,清热地拉住了我的手,笑道,“小殊姑娘,主子在等你呢,你快进去吧。”
听之,我诧异,笑了笑,问道,“不用通传吗?”
她摇了摇头,说道,“主子吩咐下来了,说小殊姑娘你来了就直接进去,不用通传。”
我心下又是重重一跳,这时候,我很肯定,雨绝对绝对有阴谋的。
进了屋,我向雨屈膝行了一礼,道,“小殊给主子请安。”
雨笑着点了点,然后对众人说道,“行了,我这儿有小殊就可以了,其余的人都退下去吧。”
众人皆怔,却无敢有违雨的命令,屈膝行礼,应了声“是”后,鱼贯着退出屋去。
当纸鸢路从我身旁路过时,我不经意地一抬眼,撞见了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和一双冰如数九严冬的眸子。
我的心突突一跳,脚步不由地向后退了半步。……是的,我被她的眼神给吓着了。
待他们都出去后,雨说道,“小殊,推我进里屋去。”
“是。”我轻应了一声,上前去,推着雨的轮椅往他的里屋走去。
推着雨进了里屋,我整个人呆呆的,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去做了。
雨微微侧头凝着我看,笑道,“怎么呆呆的?还不快伺候我就寝。”
“是。”我轻应了一声,扶他上了拔步床,让他坐在床沿上,微弯着身子,解去了他的腰带,又把他薄薄的长衫脱去,露出里头白色的亵衣。接着,我才把他的双腿抱到床上去。
“主子,请休息吧。”我垂眸,正想给他行礼褪去。这时候他却再度开口了,“把我的里衣都褪了罢。”
他的这一句话,让我彻底没有退路了,今晚我是躲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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