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子穿越诸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宁夜空
没有哭喊声、没有尖叫声,因为在战斗附近的所有人都化为了血肉碎块。
于晓能感知到的范围,犹如无间地狱,强烈的恐惧感与无助感,无声无息之间就爬上了于晓的心灵。
本来在日复一日的守夜活动中,渐渐得到自我满足的于晓、渐渐找到自我存在价值的于晓,在此时此刻,心灵之上再次阴郁密布。
一直跟随在于晓身边的夏功图不由轻叹,这个世界的变化太快,哪怕身为一头传承暗刃魔,也有点眼花缭乱。
但要让一头生活在暗渊之中的暗渊魔有什么同情心,抱歉,这个真没有。
与其说夏功图向往着这个世界,不如说这个世界的种种享受的方式方法吸引着夏功图。
人类在夏功图眼中看来,更像是享受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珍贵的工具与道具。
所以夏功图才会对人没有什么俯视的态度,没有削几个尝尝的想法。
就在夏功图不知该不该出手时候,一点微光从天空飘落。
与此同时,夏功图收到一道信息。
119 融化
夏功图在收到信息的第一瞬间是抗拒的。
好歹它也是一位高贵的传承暗刃魔,这种丢脸面的事情,总不能要它去做它就去做,那多没面子。
不过这种想法仅仅浮现了一瞬,就被夏功图丢到脑后。
尼玛在生死面前,什么面子不面子统统都是狗屁。
夏功图无奈的叹气,化为一股黑烟,飘向上空。
此时,天空云层积压,黑得不见一丝天光,宛若末日降临。
一滴两滴雨水,猝不及防之中,滴落大地。
于晓站在雨水之中,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
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放到了他的面前,他能怎么办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雨已经越下越大。
于晓伸手,试图用手掬起雨水,雨水还未在手中汇聚,就从指缝的间隙中流淌了下去。
一种冰冷,浮在于晓的心头……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是悲伤、也无痛苦、却充满了麻木与绝望。
世界的颜色在此刻,在于晓的眼中极速的退却,一切都成了黑白。
然后,就在于晓想要放弃的时候……一点微光落到了他的面前。
于晓不由一怔,他愣愣的看着那一点微光,有点不明白这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么大的雨中,缓缓的落下一点微光
呵呵,我这是要疯了吗
于晓抬头向上看去,不由得呆滞了一瞬,只觉得一股战栗的感觉,从脚趾尖一直向上蔓延,直接击中心脏,让呼吸都为之暂停。
密密麻麻的光点,随着雨滴,浩浩荡荡的向下坠落,一如梦中才有的流星雨,又似末日之前的群星陨落。
于晓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世界变得如此的遥远,又如此的不真实。
耳边边上,隐约能听到某种吱吱呀呀,即将承受不住,将要破碎的声音。
浩瀚的光点之中,犹如天倾一般的大雨之中,于晓像是梦游一样,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猛然反应过来,伸手捂住耳朵。
可是这样做根本没用,那吱吱呀呀,像是在黑板上,用尖锐的粉笔划过的刺耳声音,依然在不断响起。
一股冰冷的感觉直冲于晓的脑门,就好像某种正在沉睡的力量醒转,试图抹除于晓的存在。
自我在缓缓被抹除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晰,即将消失的恐惧与痛苦,一下就让于晓跪倒在地,捂住脑袋惨叫出声。
尖锐的叫声淹没在大雨之中,在这个混乱而又崩溃的时刻,没人在意于晓的惨叫。
眼前的一切,由黑白渐渐化为灰白,甚至那灰色也在逐渐淡却,于晓像是一只猫一样弓着身子,双膝抵住地面,蜷缩成一团,但他仍然努力的睁大眼睛,试图看清眼前逐渐消逝的一切。
轰的一声,地面震动,死死咬在于晓身后的雄鸡怪人从另一栋楼顶跳了过来。
大概是因为这栋楼体的质量不错,竟然没有与上一个楼顶一般塌陷,反而造成了强烈的震动。
震动传导到于晓的身上,让他的呼吸不由一窒,那种脑袋彻底凝结成冰的感觉,竟然也随之顿了一下。
于晓缓缓转过头去,以蜷缩在地的怪异姿势,看向身后的雄鸡怪人。
他黑色的双眼,此时像是瞎了一般,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灰,但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威慑。
就像是死亡,在凝视着世间。
雄鸡怪人仅仅向前走了两步,就缓缓的跪拜在地,像是在觐见神灵一般,对着刚刚还要打生打死的于晓,进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这是在做什么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
朦朦胧胧的视界中,于晓根本看不清雄鸡怪人的存在,他甚至开始弄不清自己是谁,自我的抹除已经到达了某种极限。
可就在这个时候,于晓却听到一句话,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于晓怔了怔,像是戴上了面具的脸,崩开了一道裂隙,然后他近乎机械的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
一种前所未有的想法,从于晓的心底迸发了出来为什么是男人呢……为什么就不能是女人呢……这也太真实了……
嗯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是……我是……我是于晓!
灰蒙蒙的眼睛陡然一亮,就像是已经泯灭的希望再次亮起。
随着于晓神智的瞬间清醒,天空降下来的密集光点,就像是被他吸引着一般,刷的一下,形成一道微光洪流,无声之中,涌入于晓的身体。
脑袋中难以形容的冰块,被无穷的微光融化,于晓的自我缓缓的从被抹除中归来。
与此同时,耳边那种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破碎的吱吱呀呀的声响,也渐渐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晓有些茫然的捂着头,忍痛站了起来,看向老熟人雨夜男。
然后,还没等他说出雨夜男三个字,就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雨夜男化为一团黑色的浓雾,接着变成一把漆黑的长剑,戳在地面上。
于晓呆滞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拔剑,而是有些嫌弃的抽抽嘴角。
变成剑的夏功图闷声传音道。
于晓摸了摸鼻子,这才上去将剑拔了起来。
剑刃嗡鸣,道道寒光从剑刃处迸射开来,握住剑柄的于晓眼前顿时一黑,接着又是一亮,恍惚之中,他仿佛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低头向他俯视,接着伸手一点,直接点在他的眉心。
于晓握着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有了那如同死亡一般的眼眸,对雄鸡怪人的威慑顿时消散。
雄鸡怪人随着威慑的消失,缓缓的站了起来,暴躁的击打自己的胸部,然后发出的公鸡打鸣的叫声,双脚蹬地,直接向着于晓撞了过去。
但就在此时,于晓的身体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裂隙。
光,从裂隙中渗透出来。
并且随着裂隙的越来越多,光也越来越亮。
雄鸡怪人还没有冲到于晓的跟前,就在光中如冰融化。
120 剑身
暗渊之中,房小明向后连退数步。
一团明暗难辨的光,从下方升腾而起。
最终形成一道浅灰的光柱。
直接穿透了上方的暗渊夹层,穿透了暗渊间隙,直冲上天。
正盘坐在木屋中的黄玉远一阵心悸,从木屋中一步跨出,直接就看到了那恢弘浩大的浅灰光柱,整个人呆滞在当场。
犀角山,光明顶,闭目修行的罗浮生睁眼双眼,向着暗渊所在的方位看了过去。
一道道空间波动,以光柱为中心,不断的向着周围辐射,就像是再明显不过的风,吹拂过罗浮生的头顶。
整个世界都仿佛在剧烈的震动。
一尊尊闭关不出的半仙,统统走出山门,遥遥看向光柱所在的方位,沉默不语。
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哪怕是岁河殿的半仙,也仅仅在口中呢喃,
刚刚登上天外天,还没有开始行动的宫永歌一行人,在踏上天外天的土地的瞬间,就感觉到了天外天的剧烈震荡。
轰鸣声开始还不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嗡嗡的剑鸣之音愈发明显。
从来没有下过雨的天外天,就在众人的震惊中,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烟雨朦胧,视线模糊,脚下天外天的大地震荡不停,耳边那嗡嗡的剑鸣越来越响。
一种恐怖至极的威压,从天外天的核心迸发了出来。
被动感应着天心的宫永歌,惨叫一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正想爬起,却被这恐怖的威压,压得动弹不得。
一时间,整个天外天陷入了古怪的安静中,只能听到雨声、风声、地面震动的声音、以及不知从哪传来的剑啸鸣音。
剑鸣之音越来越响,响到某个极致之后,声音近乎于无,但横压下来的威压却越发恐怖。
此时,整个天外天就找不到一个还能站着的生物。
到底是怎么回事姜一森趴在地上,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觉得那像是无数把利剑针对的刺骨威压,像是一根根无形的钉子一般,将他钉得死死的,连眼珠都无法转动,思想都近乎禁锢。
乔艺声甚至有种自己被穿透了,即将就要挂掉了的错觉。
几小鬼,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威压禁锢作用,没准他们已经全部都晕了过去。
唯独还能动的,也就只有一同而来的晏蕙了。
魂武之力覆盖全身,勉勉强强抵抗住了一定威压,可即便如此,她能动的,却不是身体,只有眼睛。
顺着威压迸发的方向看过去,晏蕙瞳孔几乎要缩成一个点。
她看见了什么那是一个剑柄把手还是别的什么虚影
那虚影太大太大,几乎笼罩了天外天的中心全部范围,幸亏晏蕙等人还在天外天的外围,距离够远,摇摇看去,勉强能看出那虚影的轮廓。
正是一根剑柄的模样。
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东西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晏蕙就心悸得厉害,有种随时随地都会挂掉的感觉,比之前威压的威慑更要厉害数倍。
接大愿数息之后,万籁俱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所有生物也同时失去了听觉。
接着是视觉。
最后是触觉。
这种宛若掉进了无间地狱的感觉太过诡异恐惧,虽然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也足以在所有感应生命的心灵之上,留下深深的烙痕。
然后就一声清脆而又足以让人肝胆俱裂的锵!
宛若利剑出鞘之音。
霎那之间,雨雾具开,那漫天的烟雨,竟然无形之中划为两半,两边有雨,唯独正中一道漫长的裂隙一直延伸向远方,竟都无法看到尽头。
随着这一声锵,那贯穿天地的浅灰光柱顿时有了剧烈的变化。
从光,渐渐变成了实物。
宛若一道连接天地的高塔,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黄玉远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恐怖的光柱竟然还能有所变化,简直匪夷所思。
光柱刚变,离得最近的他,就感觉到了一股的森然之气,那是剑气
若非黄玉远境界够高,只这么一下子,他大概就得僵在当场,甭想再动。
可即便如此,他也感觉到了大恐怖与大威能,就像是一只蝼蚁,从平面的世界中跳出,发现了更广阔的世界的同时,也感觉到了无可抗拒的恐惧。
那是对未知的恐惧与好奇相互交织作用下,才产生出的奇妙情绪,让人退却的同时,又能让人欲罢不能。
按常理而言,黄玉远应该退去,可真要这么退了,他心有不甘。
于是他一咬牙,心中一横,直接在原地坐了下来。
他刚坐下来,那变成实质的光柱,就再次散发出一波锐利刺骨的剑气。
要不是他坐得及时,怕是会被当场摔倒,再也甭想站起来。
而远处,犀角山上,站在光明顶的罗浮生的视角,就比黄玉远要大多了。
因为离得足够远,所以光柱化为实体后的模样,罗浮生也看得清清楚楚。
那分明就是一把剑的剑身!
哪怕看不到剑尖,看不到剑柄,罗浮生也能十二分肯定的作此判断。
只是,这贯穿天地的巨剑,如此巨大,如此不可思议,究竟又有谁,能拿得起这把巨剑
就在罗浮生感到震撼,词穷无语的时候。
天空的太阳突然就灭掉了。
天地为之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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