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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渎仙秘史(修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曲小蛐
虚空之中,忽然传来一声灵动的低语,稳稳地压住了那孙家老祖故意撑起的音域之力。
被人轻松压制,孙家老祖神色陡变,目光在四下一转:“谁?!”
云起低头去看苏叶子。
苏叶子无辜地回视:“不是我骂的。虽然我也这么觉得。”话这样说,苏叶子眼底情绪却凛然起来,他转眼望向虚空中的某个方向,那里的空气微微波动了几下,像是水面漾开的纹路。
然后一道身形,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那里。
苏叶子眯起眼睛,感知对方周身气息,探得对方境界后,却是不由地一愣,以致轻出了声:“怎么会只是相当于仙域化灵境的成兽境修为?”
之前隐匿虚空且能瞒得他的感知,应当至少是混沌境初期才对啊?
云起也凝眸望着那道浮在半空的身影,眸色渐渐冷沉下去他为什么……会对这个魔域修者生出一种极淡的熟悉感?
就好像他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过对方一样。
“……是和之前宋清羽一般的遮蔽气息的法门。”云起掩住眼底神思的剧烈波动,垂目对还在奇怪的苏叶子说道。
“一样的法门?”苏叶子眼底情绪凝重了些,“我的神识都察觉不了,这等法门之恐怖……怕是世间罕见。如果魔域修者都能习得……”
不等苏叶子继续担心,那浮在半空的人已经对擂台上的宋清羽笑着开口:“有我为你掠阵,你尽管放手施为!”
“魔域余孽还敢在玉安城大放厥词!”
那孙家老祖见对方与自己境界相似,不由心神微松,还欲说话,却见半空那人抬手一挥,竟是转瞬之间将他禁制再不能动弹分寸!
在场众人纷纷大惊失色,即便苏叶子都微微一怔,怀疑自己之前探得的对方境界出了岔子,只是他神识往外一放,眼底情绪跟着掀了浪涛起来,沉声传音给云起
“玉安城外,有人在布至少天级的杀阵相助此人。”
仙域魔域阵法修行相类,分为人级、地级、天级、神级四级,地级威势足以惊人,天级杀阵更是能把这偌大一座玉安城送入灭境!
“杀阵一旦功成,连我都救不了城中凡人。”苏叶子眼底神色冷然,“乖徒你坐在这里,不要妄动,我去城外将布阵的人擒拿再说!”
言语落下,苏叶子刚要动,却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把按在幼小的身子上,四肢平摊,提了一半的真元差点走岔。
“……”
感受着手掌之下柔软娇嫩的小兽的身体,云起心底戾意几乎到了爆发边缘。而他的眼底,如雾的黑色起起伏伏,连闭锁十数年的丹田之中,四方似乎都有形状奇异的无形之物在腾啸狰狞。
若是有人能见得此时他的丹田,必会大惊那四方之上,四道形态绰约,分明是早已入灭万年的四大神兽之相!
只可惜无人能见,苏叶子都不能。他只隐约觉得,此时云起运转的封闭了全身气息的法门,好像就与之前那魔域两人一样……或者更高深湛一些。
“乖徒……?”
不等苏叶子细思,便听云起的声音复起,那声线低沉震耳,一字一顿,带着一种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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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的森然和挣扎的情绪
“你当真要去?”
话音落时,云起眼底魔气已鼎盛至极,几欲掀天而起。
第29章化龙
按在灵兽幼小身子上的手微微施力,云起的眼底魔气翻涌不息,几欲掀天而起。
“你当真要去?”
苏叶子心里不解,云起此时的状态也让他担心,“魔域修者来犯,为师不可能坐视玉安城毁于一旦。”
“玉安城如何,与师父何干?”
苏叶子闻言目光一冽,须臾后又柔软下来:“我檀宗之旨,便是敢为天下先。”
“即便师父明知城外凶险?”
云起抬眼,与掌心雪白的小灵兽对视。他眼底先前的魔气,此时居然已经不见分毫,唯独瞳仁深处各有四点湛黑之形,苏叶子并未察觉。
雪白的灵兽嗔怪地皱了皱小小的鼻子:“以乖徒神识,明明早于为师察觉,却没肯开口?”
虽是问句,但言语间显然已经确定下来。
“我不愿师父冒险。”若大阵彻底启动,再无法挽回,苏叶子自然只能自保随他离开。
苏叶子叹了一声,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手掌已经去了力度,他伸着前爪状似无意地在云起的素白袍子上比划了几下,然后身形稍稍一动,在空中彻底隐匿,只剩下淡淡的笑意从远处的虚空里传进云起的神识里
“我乃檀宗督察长老苏叶子,不讲仙门气度,只遵仙门之旨。檀宗弟子,敢为天下先,不为沽名钓誉。”
“生,敢为天下先。死,亦敢为天下先。”
云起闻言,沉默了许久。
他不在乎这玉安城内外任何人的生死,他也不在乎檀宗的仙门之旨。可苏叶子在乎。
而他在乎苏叶子。
云起无声地一叹,袍袖下右手无名指处,黑戒上冷光一动。
便在此间,忽而一只小小的黄雀停到了他的肩头,化作一张传音符,苏叶子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尖小声地响起来:“乖徒你修为低微,不许乱动,等为师回来。”
云起身形一顿,依言停了动作,将目光重新落回擂台上。
此时台上,那宋清羽已经状似疯魔。化灵境的孙家老祖被那虚空之中的成兽境魔修压制原地动弹不得,而场中其余几位成叶境的孙家大能修者也被对方借法阵之力压制。宋清羽将那几人一一用剑挑了起来扔到擂台之上,令他们纷纷屈膝,跪向远处东土森林的方向。
“我宋家几百口人啊”他面带血泪笑得狰狞,走到最前,随着话音一剑砍掉了最边上的成叶境修为的孙家执事的脑袋,那血如泉眼咕噜噜地喷了出来,骇得整个广场之上鸦雀无声,被压制的孙家众人目眦欲裂,宋清羽却站在那血雨里笑声直冲九天
“那些凶兽把他们生生地撕咬,满眼都是血肉和白骨!你能想象自己的至亲在自己面前屈辱受死的模样吗?!”他又挥剑,血雨复起,他双目通红地瞪着那些面色惨白的孙家众人,狰狞地又哭又笑,“他们死得像待宰的猪狗一样!他们的眼睛里全是灰蒙蒙的绝望和痛苦!”
“我那不过六岁的妹妹!她连你们这些畜生是谁都不知道!你们知道她是被多少凶兽分食的吗?!”他挥舞着剑狠狠地砍剁已经血肉模糊的第二具尸体,“六头凶兽整整六头凶兽!一直到死到死她都是睁着眼的!她在看着我啊!她在叫哥哥啊!她说哥哥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她说哥哥我好疼啊!!”
已然杀红了眼的宋清羽浑身是血地挥剑砍着,砍到最后他只啊啊地狂叫,疯癫得已经不像人模样,最后他拄着剑站在孙家老祖的面前,那张满是鲜血碎肉的脸上,慢慢撕扯开一个能骇得人魂飞魄散的笑容
可还是有眼泪哗哗地洗过他的面庞,他哭得声音凄厉,像这世上最难过的孩子,又笑得如同魔鬼,每一声都让人心寒
“是啊,我入了魔……入魔又如何?!只要它能给我力量!力量是这个世界上最迷人的东西啊!”宋清羽一剑捅进了孙家老祖的身体里。
拔出剑的刹那,欣赏着对方扭曲的神情,宋清羽的声音沉了下去,不再疯魔似的嘶吼,却有一种更令人可怖的森冷,“尤其当有一天你被踩进泥潭,贪婪会让你成为一头恶龙,为了满足它,你不在乎付出任何代价!”
他无声地笑着哭着,又一剑斩出血花:
“只要有力量让我把踩在我至亲尸骨上的你们撕碎,变成一只食人血肉、嚼人筋骨的恶龙我也不畏怕。”
“就算那人肉的血腥味道让我作呕,我会笑着把它嚼烂了咽下去。”
他脸上血迹模糊,眼泪冲刷着他的脸颊,从嘴角淌下,此刻他仿佛真的成了那只食人血肉的恶龙。
他连斩了数剑,眼看即便是化灵境的孙家老祖也已经渐渐没了气息,他才一剑捅入了对方的心窝,用力扭转剑柄,把那里面的血肉搅得粉碎稀烂
“因为是这个世界告诉我,恶毒与败坏都不可怕,弱小……才最可怕!”
孙家老祖的尸身砰然一声,落了地,
偌大一个广场,外到整个繁华的玉安城,在这一刹那,仿佛如死城一般的寂静。
台下的其他人,包括剑门的女弟子在内,此时已经吓傻了,他们几乎不敢去看那个浑身浴血的人或者那早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站在虚空中的那人低头,看着宋清羽的目光怜悯而忌惮,他并不惧对方那点低微的实力,可宋清羽的隐忍心性叫他都有些毛骨悚然:“剩下的人,你想怎么办?”
杀了孙家所有灵种境修为以上的人,宋清羽连衣角都滴着鲜红的血,他那双通红的眼睛从台下所有人身上不带任何感情地扫过,将他们的畏惧瑟缩一一于眼底。
可他分明也记得,那些同样的脸,曾经带着奚落与嘲讽、冷漠,看着他们宋家连一个个幼小的子女都被拖走,他们逃出去的族人,被这些人通报给宋家,再被抓回去,一并送入凶兽之口……
宋清羽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嘴角扯起来,可那丝毫不能称之为一个笑。
因为从宋清羽的脸上和眼底,他们看不见半点笑意和正面的情绪,只有无尽的疯狂和死寂。
看着蔓延到所有人脸上的绝望,宋清羽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他开口
“都杀了吧。”
绝望……绝望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熟悉的东西。
玉安城给他的礼物,今日,他便亲手还给这座城市。
擂台下的人群中,许多人无力地瘫软在地。剑门的女弟子们,眼里深藏着恐惧和退缩,然后她们握紧了手中的剑,到台上和她们的师姐站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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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忘了,还有你们剑门。”宋清羽面无表情地勾着唇角,“你们,我会亲手杀了的。”他的剑尖轻动。
剑门女弟子们一声未吭,空气里弥漫着让所有人绝望的沉默。
便在这时,死寂一片的天地间,忽然有个无比平静的声音响起
“这样的你,和他们何异。”
虚空中站着的人和宋清羽一起,同时将视线落向眺望台上,而剑门的女弟子们眼底也浮起了最后一点希望,她们跟着望过去。
众人视线的落点,长相近乎完美的男人站起。看完了之前一场血腥的屠杀,可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和眼睛里,只有平静,波澜不起的平静。
宋清羽和虚空中的魔修的脸上都没有半点惊讶,只有凝重。身在虚空中的那人看着云起的目光里满是警惕,开口却带笑意:“我们虽是魔修,却不愿与人随意结仇。我观阁下也不是此城中人,不如离去,我们定不为难。”
宋清羽眸光微冷,望向虚空中的魔修。对方传音给他:“这个人,恐怕难动得很。他身上不知有何异力,杀阵之法到了他身周便自动分避而去,不能影响他丝毫。而且即便以我修为神识,也看不透他的深浅。”
宋清羽听了魔修的话,神色却没有丝毫波动,他仍旧眼神死寂,望向云起:
“与他们无异又如何?……如果只有畜生能撕碎畜生,那我愿意变成毫无人性的畜生。看他们血肉淋漓漫天的时候,会是我这一生最痛且快的时候。”
云起没理他,回答空中的魔修之前的话:“我也想离去,可惜……有人把这些人的命看得很重,我把他看得很重,所以他回来前,我要替他护着他们。”
然后云起望向宋清羽:“剑门与檀宗同为四大仙门,不巧这几位又是我师父故人弟子,我若见死不救,怕明日就要被逐出师门。”
宋清羽拧眉,声色冷鹜:“你说这做甚?要战便战!”
半空中魔修幽幽一叹,连他都听出了“若你不动这几个女子我就装没看见”的话外音,可惜宋清羽是个没人味儿的木头啊。
云起难得说了这么长,还是对牛弹琴,他倒未怒,只垂了目,转过身去,往眺望台的楼梯走去。
即便生死关头,台上台下众人还是看得目瞪口呆:这是高人放完狠话就要弃他们而逃?
擂台上宋清羽也难得有了正常人的情绪,他眼角一抽看向半空的魔修:“这就是你所说的难动?”
魔修没说话,拧着眉,神色愈发凝重。不知为何,明明他不能察觉这人有什么修为压制的表现,却发自内心地对对方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熟悉?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高人”并没有直接离开,下了眺望台之后,就身形一拧,平平静静地往擂台这里走来。
行经之处,虽众人瞠目结舌,但还是不约而同地给他让出一条宽阔的直通擂台的大道来。
然后他们就看着云起毫无高人表现地走到了擂台里面。
连上那擂台,他都是一步一步地顺着短矮的、对于之前参赛者几乎形同虚设的石梯走上去的。
台下众人觉得有点眼前发黑:这位高人看起来还不如台上剑门的几位女弟子靠谱。
可惜他们之中没人是檀宗的弟子,也没人听说过当日檀宗外宗那场一结束就被旭阳长老厉色封锁了所有消息的比斗。
但凡符合其中任何一个条件:譬如若是此时有檀宗外宗的弟子在场,一定毫不犹豫掉头就走先退出几十丈去,以待会儿风云变色灾祸波及,到时候逃都逃不掉没有哪个外宗弟子想尝试那九柄黑剑落下来的后果,因为曾作为旁观者身临其境的他们,丝毫不觉得那比一座天级杀阵瞬间爆发的威赫之力会小到哪里去。
别人不相信云起,但剑门的几位女弟子却是笃信他的能力,毕竟对方身为第一仙门的天下行走,而同为四大仙门弟子的她们,比外人清楚得多檀宗弟子的战斗力。
“师兄……”
那位剑门师姐勉强苍白着脸色作礼,虽然笃信云起一定有所凭仗,但对于那个站在虚空中似乎掌控着某种可惧力量的魔域大能修者,她们自然不由地担心。
注意到这几位女弟子瑟缩地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魔修,云起知晓她们担心的是什么,耐着性子开口解释了句:“天级杀阵,城外有人在布,他掌控阵眼,却不能妄动。”
女弟子们神色不喜反忧:天级杀阵,那是即便她们师父来了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东西啊!
云起只得补充一句:“这个阵法之力对我无用,你们到台下吧。”
若说剑门女弟子们还只是担忧,半空中的魔修已然心里一惊,天级杀阵已经被察觉?而对方还这么坦然自若地站在城中与宋清羽比斗?
他实在有些摸不清云起的深浅了若说真是混沌境大能修者,又不受阵法之力影响,根本不必与他们废话,反掌之间怕是就能将他们二人留下。
可对方偏偏又连几步的路都要走下来,就好像……连灵种境都未至似的?
只是魔修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灵种境未至?这怎么可能!
虽然他确实掌控阵眼不能妄动,可试探一下的力量还是有的。魔修想着,藏在袍袖下的手就要抬起来。
便在此间,与宋清羽对峙的云起掀起了眼帘,冷淡地瞥了半空中的魔修一眼:“你排在他后面,别乱动,否则阵眼不稳,你想死在这儿么?”
说完话,甚至没等对方的回答,云起就把视线落了回去。
魔修身体比脑子快地把手放了下去,脑袋刚低到一半儿他猛地反应过来我是魔修他是仙修,见了鬼的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还听得那么顺畅习惯差点喊一声“遵令”?!……嗯?遵令?等等……这种熟悉的感觉……
不等魔修回忆起来,他的视线焦点所在,一点乌黑的流光从云起的袍袖中垂落,一柄如墨的古朴长剑随乌光流泻而下,斜指在云起的身边。
“魔!”
第二个字被半空中的魔修恶狠狠地咬住舌尖压在了自己的口中,血腥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整个口腔,但那魔修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他神情近乎呆滞地看着云起手里的那柄长剑,然后目光又落回对方的身上和脸上。
如果在那张完美的脸上扣一张与黑剑同色的古朴面具……
魔修的呼吸陡然急促,连身形都跟着颤栗起来,不过须臾之间,他的眼底甚至已经积蓄了隐隐的水光若他猜的是真的……若他猜得没错……魔帝陛下竟然没有死……他们的陛下………
正在他激动得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刚好看见宋清羽身法运转,提剑攻上的一幕,半空中的魔修险些忍不住出手把宋清羽扔出擂台,所幸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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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理智拉住了他,让他激动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清明:
……如果这人真的就是魔帝陛下,那他为何要与我等纠缠,还自称檀宗门下弟子?
他们的魔帝陛下,惊才绝艳,乃当之无愧的千古第一人,又何须到一个檀宗里屈居弟子之位?更何况还多了个师父?
这么一想,却又疑点众多,魔修之前的想法又有些动摇起来。他犹豫地看了一眼云起手中的乌黑长剑,观其剑身模样和习性,确是与当年魔帝罕少露于人前的本命法宝长得一模一样,这应该不会变……纠结了许久,魔修都没能得出结论,只能静观其变,按捺着汹涌澎湃的内心紧紧地盯着下面的战局。
宋清羽的天赋算是出色,在修魔一道上表现也极佳,然而毕竟之前经历过破而后立的过程,平白耽误了许多时间,虽是比剑门这几位女弟子要强上一些,但却并不能比得上有南山杜家支持的杜水清的进境和斗法。
与杜水清的斗法,云起都可轻松拿下,宋清羽自然也不在话下,只大约半炷香后,乌黑古朴的长剑已经架在宋清羽的脖子根上。
那看似并不锋锐甚至有些钝重的剑锋就在颈边,宋清羽却能够从这黑剑上察觉到一种侵入骨髓的寒意和尸山血海一般的凛冽之气纵使如他这般早已心死如行尸走肉的人,竟然也从中辨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要杀便杀,磨叽什么!”宋清羽冷眼,身上脸上血迹干结,看起来很是煞人。
云起却神色平静,不为所动,剑身翻转,用剑背在那人脖颈上用巧力一砸。
宋清羽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傻子。”
云起神色平静地对着昏过去的人做了评价,只是他这声音很快就被埋没进整座城市的欢呼声中去台下的多数都是普通凡人,他们并不懂法阵之力制约和束缚。
他们只知道自己亲眼看见,能把孙家所有大能修者全部屠戮殆尽的宋清羽,和那位丝毫没有高人风范的仙门高人对战不过十几回合,就已经被一剑拍晕了过去。
凡人在欢呼,半空中魔修的心却已经凉了半截。
因为刚刚他仔细观察,分明发现云起御使黑剑从头到尾都是使的仙修真气和神识,从头到脚没有半点魔气涌动,而且就算仙修真气,也只是真气,连灵种境的真元都没有凝聚。
这等修为,又怎么可能是他们的魔帝陛下?
站在半空的魔修,身周魔气倏然翻腾。
……愈是期待,希望落空后的落差便愈是要把人逼疯。
魔修冷眼望着站在擂台上不言不笑的云起,眼底情绪沉浮几次,若不是阵眼在他这里,他几乎要忍不住动手了。
而就在此刻,整座玉安城上空,无形的屏障陡然一颤。
魔修神色剧变,再催动阵眼也丝毫不动唤起大阵响应显然阵法已经失去控制,外围布阵的魔域修者也受了袭扰。
而站在擂台上长身玉立,平静漠然地望着自己的所谓檀宗弟子,说不定只是一个诱饵或者障眼法而已?
思及此魔修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他浮空怒吼了一声,浑身上下魔气奔涌而出,直袭云起,在众人惊呼声中陡然将之包裹成一个巨茧,束缚其中。
巨茧在魔修狞恶的脸色变化间被他牵拉着一直升到半空,魔修的双手在空中反复穿梭结印,众人只能看见一道又一道的黑气从魔修的手中直击那将云起困入其中的魔茧,且有隐约的如恶鬼般凄厉的风声从那巨茧中传出。
底下擂台旁,剑门几位女弟子们神色惨白地对视了几眼。
“我会让你尝尝魔域最令人生不如死的炼化之法……”魔修望着巨茧冷狞地笑着,他手下结印的速度愈发地快,等到最后一道印记结出,一道前所未有的浓重黑气从他指间迸发,带着撕裂空间的力量直奔巨茧而去。
感受到那其中的力量,剑门弟子们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不敢再去看最后一幕。
半空中的巨茧承受了最后一道魔气,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连它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在被震碎崩塌,那一块块虚空碎片在空气中被绞杀得粉碎,魔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几乎要把嘴角咧到后脑勺去,他眼底的癫狂之色也越来越多,嘴中还念念有词
“竟敢装作我们惊才绝艳的魔帝陛下……我要你这仙门小子死无葬身之所!”
像是配合他的话音,虚空中的巨茧砰地一声巨响炸裂,整座城市似乎都跟着震动了几下,四溢的魔茧残碎里,魔修的笑容陡然凝固
魔茧碎裂的地方,并不是他想象中的血肉模糊或者漫天血雾那个人分明还完好无损地凌空而立!
云起站在半空中,双目紧阖。
束发的玉冠已经随魔茧碎裂,黑色的长发在他身后于空中飞舞,他身上的素白袍子却完好无损,甚至靠近胸口位置的襟领上,那里一个金色的符文在不知何时渐渐聚拢而此刻已遮天蔽日的云雾之下,显得愈发光亮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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