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鬼丑
“所以你刚才说的反覆盖新闻,指的就是骆阳电器爆炸的那些事?”樊墨反问道,“你是想反过来说,谢瑜这个事儿是骆文承他们故意捅出来,就为了掩盖他们电器的丑闻?”
“不错,”韦一漆黑的眸子微微暗下来,冷声道,“顺便把言喻带上,就说姓言的觊觎谢瑜不成,就给骆文承当走狗抹黑谢瑜,把好好一对正经恋爱的两个人说得那么不堪,不过就是为了掩盖他们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爆炸事件。网民最愤恨被人当枪使了,我们用《白骨哀》来证明六哥和谢瑜就是相爱的,那反过来也就是证明骆文承他们含血喷人,到时候自然就会有人替我们鸣不平,水军可能都不用请了。”
“所以……”樊墨深吸口气,有点压力山大,“归根到底,还得让我爸帮我们,这是彻底要和骆家决裂了,光凭我的身份,可调不动那么多媒体替我们说话。”
郎六也握紧了拳头,紧张起来,“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找杨爷了么?”
“再等等,”樊墨缩了缩脖子,“等我的大靠山回来……”
韦一呵地笑道,“你这还怂了呢?”
“废话,那可是我爸,秒怂好么?”樊墨无奈地摊手,“我老爸年轻时候可是个人形兵器,走哪儿倒哪儿,电影里的武术什么的都弱爆了,都得给他跪下。”
“那么厉害?那你来唯叔叔岂不是要上天啊?”
“来唯叔叔啊……”樊墨再次缩脖子,“那就不是‘人形’兵器了……那是要成仙了……”
郎六不以为然地挑眉,“有那么玄乎?我才不信。”
“你们这种好好家庭培养出来的乖宝宝当然不信了,”樊墨无所谓地耸耸肩,“咱们混的根本是两个世界,你当然没概念。”
“小少爷,”一黑衣人匆匆走来,打断三人的谈话,“队长回来了。”
樊墨眼神一亮,一下子蹦起来,“快快,打起神,来唯叔叔回来了!”
三人立刻挺胸抬头,目光炯炯地迎接大救星,很快,门口便走进来一个挺拔的黑衣男人,就和小时候的记忆中一样,那人一双琥珀色的漂亮瞳孔,墨黑如夜的长眉,五官雕刻一般深邃而俊美。男人走进门愣了一下,看看樊墨,又看看韦一和郎六,像是猜到了什么,无奈道,“小墨,你又折腾什么呢?”
樊墨立刻乖宝宝似的走过去,说话都乖乖的,“来唯叔叔,我有事儿求你呢。”
来唯下意识似的伸手揉了揉樊墨的头发,微笑道,“有事就说,求什么求。”
樊墨走过去抱住来唯的胳膊,卖乖似的摇了摇,“你帮我说服爸爸呗,我自己不敢求他。”
来唯低头看看他,忽然又抬头盯着韦一他们看了一会儿,沉声道,“你想说对付骆家的事么?”
樊墨抿了下唇,点点头。
“小墨,”来唯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少年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你这不是让你爸爸为难吗?”
“……”
“杨家和骆家很多生意都有关系,把骆文承得罪了,咱们明面上的一些公司会受影响的,明白吗?”
“……我明白,可是……”樊墨慢慢了笑,松开手来,“可是那些本来就不该是他的,他害得骆爷爷和……骆二哥冤死,又差点害死小一,那本来就不该是他的位置,难道我们就要是非不分,和这种人一直合作下去吗?”
“那你想怎么样呢?骆家现在也只有骆文承和骆文瑞了,把骆文承拉下马,骆文瑞担得住骆家那么大的担子吗?”
樊墨话音一滞,愣了一下。
“小墨,不要太意气用事了,骆文承败了,你们是报了仇,可对杨家不是什么好事,你爸爸一直不管你,那是因为他疼你,但凡事都有个度,过了那个界限,来唯叔叔也不能纵着你,明白吗?”
“……”
樊墨垂着头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僵硬,直到一个少年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您错了,骆家除了他们,还有我。”
来唯抬起头,看到一张半边狰狞,半边清俊的面孔静静看着他。
“我叫骆一,我也姓骆,骆文承败了,骆家还有我可以扛着,”韦一向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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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慢慢走到来唯身前,“来唯叔叔,我谢谢你们杨家一直替我保守秘密,那您也应该清楚,我这一年多的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他看着对面男人略微愣神的面孔,微微笑道,“骆文瑞不行,那您看看我,我能不能代替骆文承,往后成为你们杨家可以信赖的盟友?”
第61章托付
来唯看着面前目光澄净的少年,心思一时有些复杂。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孩子的时候,还是十多年前在林陌的医院里。那时候这个叫骆一的少年也才只有五岁而已,怯怯的,傻兮兮的,特别喜欢重复另一个叫莫绝的孩子说的话,他让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像个小尾巴似的天天跟在那孩子后头,呆萌呆萌的十分可爱。
那时候因为杨远修不放心他的身子,来唯也舍不得让他担心,十多年来就一直坚持着每个月去医院做例行体检,时间久了,他自然对这几个小孩熟悉了些,也很高兴樊墨在那里交到了真心的朋友。只不过谁能想到,偌大一个骆家会遭遇如此变故,当家人被谋杀,二公子也被人害死,樊墨仅有的三个朋友,一个逃亡,一个每日消沉,另一个……眼前这个孩子,清醒之后心狠冷酷,行事果决,再也不同往日般心思纯粹,那段四人一起无忧无虑的时光一去不复返,樊墨心里有多难过,多舍不得,来唯完全能够感同身受。
毕竟这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樊墨心里难受,他又何尝舍得呢?可与骆文承决裂毕竟是非同小可的事,骆杨两家合作了数十年,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和杨远修年纪也不小了,要是真让骆文瑞上位,到时候操心的事一定不少,说不定还会出不少纰漏,他是真舍不得让杨远修再劳心劳力,可是现在……
他默默看着眼前少年坚定的神色,眸色略微暗了下来。
这个骆一,和以前真的是完全不一样了,头脑冷静,心思缜密,意志又坚定,虽然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但也足够看得出长大后出色的模样,更重要的是,他是小墨的朋友,如果骆家某日真的能握在他的手里,不论是杨家还是樊墨,往后应该都会得到他的庇护……
来唯沉默了半晌,韦一也没有说话,仍是微笑着与他对视,樊墨左右看了看没敢插话,直到来唯忽然笑了下,朝着对面三人说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和少爷说一下。”
樊墨立马哎了一声,韦一和郎六却是没反应过来这个少爷是谁,不过看樊墨的反应应该就是指杨远修,二人心下不失笑。那两人在一起二十多年了,这声少爷应该是从年轻时候一直叫着,叫到了这个年岁,改不过来了。
等来唯离开,郎六忍不住吐槽,“怪不得你们家保镖都叫你小少爷,原来大少爷是杨爷啊。”
樊墨噗地一乐,摆摆手,“来唯叔叔叫了一辈子叫习惯了而已,其他人还是叫爸爸老爷的。”他回头戳了韦一一下,嘿嘿笑道,“小一,你刚才有点帅。”
韦一眯眼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骆家、杨家、还有郎家,这三家都合作了好几代了,如果我们这一代是我们三个人,那真是最完美不过。”
郎六哼笑一声,抱起手臂挑挑眉,“小不点儿,套我话呢?”
韦一干脆地承认,“六哥,你到底抱着什么心思和我们合作,我还是猜不出来,不过……”他忽然一笑,眉眼都明朗起来,“这次是作为朋友,不为利益,我们一定会帮你到底的。”
郎六眸光闪了一瞬,盯着对面二人看了一会儿,而后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你说得没错,我们三家,如果由咱们三个当家,那真是最完美不过。”
韦一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半晌,再次笑了笑,“美梦偶尔做一做也好,说不定就实现了呢?”
樊墨却是在旁苦笑,“这只能是做做梦了,我是不可能了,我的姓都不是杨,怎么可能继承杨家,我爸也不怎么在乎我的。”
“相反,小墨,我觉得他很在乎你,”韦一没有说破,只安抚地拍拍少年的肩膀,“也许他只是希望你早点坚强起来,毕竟……你们和我们不一样。”
樊墨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出神,郎六也低头思索着什么,韦一也就没打扰他们两个,闲着无聊,就不自觉地想起莫绝来。自从和莫绝相认了之后,韦一的日常就只有两件事,筹谋如何报复骆文承,以及……想莫绝想莫绝想莫绝。
家里把和莫绝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扔掉了,连他仅有的那两个相思豆也被莫绝“没”了,韦一有点儿郁闷,只能跑到菜地去,挖两颗大白菜抱着发呆,想象自己抱着的是莫绝的胳膊。莫绝派十七在他阳台上安了个摄像头,韦一心里又高兴又愁闷,高兴的是可以每天和莫绝说说话,虽然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的回答,但能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他也挺满足的,而愁闷的……
其实强颜欢笑四个字,真的是很难很难,他有时候就会恍惚,想着某天真的打垮了骆文承,真的可以堂堂正正把莫绝接回家的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和他相处呢?和和气气地继续做他希望的所谓的兄弟吗?兄弟,兄弟,这世上最亲密,却又最不可能再贴近一步的可笑关系。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即使他再也不想喊他哥哥,即使他想把他搂进怀里想得夜不能眠,可他连走近那人的勇气都没有,连逼迫他的心思都舍不得冒头,如今复仇是联系他们两人最紧密的纽带,如果某天连仇恨也没有了,他再不顾一切地走近他,拥抱他,他毫不怀疑那个再无牵挂的男人,会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然后躲到一个他一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所以他只能认命,比起那个人只能给予自己的该死的亲情,他更怕的,是如同过去那一年一样,让他无处可寻的杳无音讯。
“小一。”
韦一蓦地回过神来,心思有些恍惚。樊墨疑惑地戳戳他的脸,问道,“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韦一敛下心中的酸楚,露出一个平静的笑来,“整理一下思路而已。”
樊墨也没怀疑,拉过他的手说道,“我爸叫我们过去呢。”
韦一点点头,看向身旁面色紧绷的郎六,不由笑道,“六哥这么紧张啊?”
“关系到我老婆,我能不紧张吗?”郎六切了一声,赶紧加快脚步,“我可是跟谢瑜打了保票的,这事儿搞不定我未来的性福堪忧啊。”
韦一闻言笑了笑,可看到对方明亮温柔的目光,心里又有些难受,只得安慰自己不要多想,跟着樊墨匆匆朝内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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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园也实在够大,三人走了十来分钟才终于走到杨远修住的宅子。穿过弯弯绕绕的庭院和走廊,三人终于停在一扇古木门前,樊墨深吸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门,“爸,我带他们来了。”
“嗯。”
里面淡淡传来一个字,樊墨咽了口唾沫,朝另两人耸了耸肩。
推门而入,韦一和郎六有些惊讶于屋内的简单朴素,入眼的一切都是灰白色调,家具是木制的淡色纹理,数量不多,靠窗处立着几张秀雅的屏风,厅中央摆了几盆兰花,屋子里飘散着淡淡的中药味道,整个氛围显得宁静而古雅。
厅内的木摇椅上半躺着一个高瘦的男人,那人拇指处圈着一个碧绿的软玉扳指,此刻正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那扳指的表面。听到动静他微微侧头,软黄的灯光洒在那张平静而冷淡的面容上,明明只是淡淡地仰躺着,那人周围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强大气场,不是霸气逼人的,而是压抑着周围的空气一般,让人感到一丝微妙的压迫感。
男人一双眼睛是灰白的,没有光晕的,可那双眼睛淡漠地看过来时,包括韦一在内的三个人都有点肝儿颤,没办法,本能反应,这人即使双眼无光,单单只是看过来这一个动作就有着足够的威慑力。杨远修面朝着他们,来唯恭敬地站在他摇椅后面,他沉默了一会儿,清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听一霖说,你们想要我帮忙,对付骆文承。”
“呃……是这样,”樊墨咳了一声,赶紧挺直脊背报告,“这个……上次和您说过,骆阳影视股价跌得厉害,最近电器也被很多丑闻缠身,我分析了一下,觉得……呃,骆文承管理能力有问题,于情于理都不该是他坐这个当家的位置……”
杨远修打断他的话,撑着躺椅站起身来,“这些场面话就不必说了,你天天在琢磨些什么,我还不清楚么?”
樊墨立刻闭嘴,杨远修循着声音准确无误地走到樊墨身前来,垂头看着他的方向一会儿,淡淡道,“你想帮助朋友的心思我理解,我从小就教育过你,在我们这条路上走,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义字,所以你动用暗部这么久,我也从来没干涉过你。”
樊墨愣了一下,惊喜道,“爸你这是……同意了吗?”
“但在商言商,”杨远修仍是缓缓说着,表情一丁点都没有变,“再怎么讲义气,也不能做亏本买卖。”
樊墨咬了下嘴唇,小声反驳,“和朋友哪计较那么多……”
“当然要计较,不论是利益还是友情,付出和获要平等,爸以前就教过你。”
樊墨没再吱声,求助地瞅了眼来唯,后者却只是低眉顺目地站着,看都不看他。正着急的时候,身后的少年却接过话头,笑道,“杨爷这是在说给我们听吗?”
“算是,也不算是,”杨远修侧头看向韦一的方向,微微笑道,“是骆一吧。”
韦一曾经跟着骆文轩和杨远修打过好几次交道,因为那时候他傻乎乎的,杨远修对他还挺亲切的。韦一走上前一步,恭敬地弯了下腰,一字字清晰说道,“杨爷,如果您是希望以后我能多帮衬着小墨,您大可放心,樊墨是我骆一一辈子的兄弟,无论他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倾尽全力相助,不论您这次帮不帮我,我都会践行这个承诺。”
樊墨听到这儿才终于反应过来杨远修的意思,一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杨远修没有回答他,朝着郎六又问了一句,“这位郎家三公子,你呢?”
郎六和杨远修完全不熟,心里对他还有些敬畏,所以一直没吱声,此刻听到问话却是微微皱眉,反问道,“杨爷这话问得怪了,我们家可是我大哥当家,我就是个二世祖,可说不上什么话呀。”
杨远修却是笑笑,灰白的眼睛静静看着他的方向,“那我换个问法好了。”他忽然朝郎六走过去,步子很轻,扑面而来的气场却让郎六本能地压下呼吸,“如果某天三公子得偿所愿,能否记得今日之约,维护小墨,和他背后的杨家。”
樊墨和郎六皆是一惊,樊墨是不明白杨远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背后的杨家?父亲不是……不是从宗家选了一个姓杨的人在培养吗?我不就是辅佐那个人,替那人背负那些黑暗的东西吗?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背后的杨家?
而郎六心中也是翻过一瞬的惊涛骇浪,他蓦地瞪大眼紧紧盯着杨远修,可对方目不能视,他完全无法从这人眼中窥探他的用意,他心思翻涌了片刻,沉默着没有作答,杨远修也没逼他,再次走回躺椅边上,摸索着慢慢坐上去,躺靠下来,“我可以帮你们,但希望你们记得,我帮你们,只是因为小墨,你们欠的是他的人情,和我无关。”
樊墨愣愣看着面色淡漠的父亲,心中一时激动得要说不出话。他从小到大都仰慕这个男人,却也惧怕这个男人,这个人一向强大,内敛,又淡薄,他从来都看不透父亲的心思,也从来没有享受过常人眼中应该来自于父亲的疼爱。这个人对他冷淡又寡情,什么都教给自己,却从不强求他学会,他一身的本事全是靠一身的伤换来的,却一次都没有被这个男人安慰地拥抱过。他是真的敬爱他,却也真的因他而难过,他从没觉得父亲心里有他,他甚至想,杨远修把自己捡回来,也许只是为了给真正的杨家继承人培养一条忠诚的狗而已,可即使真的是一条狗,被主人养了十八年,也该是会有情的。
可他从杨远修眼中看不到一丁点的感情,他已经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让自己死了心,可这一刻早已心死的对父亲的渴望再次汹涌起来,他有些按捺不住,忍不住走近了几步,喃喃喊了他一句,“爸爸……”
杨远修沉默了一会儿,听到那声呼唤耳尖似乎动了动,却没有看向他,只闭上眼低声说了句,“很晚了,你们走吧。”
樊墨还想接近他,可积攒了十八年的畏惧终于是占了上风,他被韦一带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到最后都没有等到杨远修叫自己。他失望地咬了下唇,只得低声说了句晚安,恋恋不舍地关上了门。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一直沉默无声的来唯动了一动,弯下腰来,伸手给杨远修理了下头发,“少爷,您不去床上休息吗?”
杨远修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手,“我都忘了你回来了。”他拉着他的手站起身来,牵着手往卧房走,“你不在我也睡不踏实,这几天一直睡在躺椅那里,习惯了。”
“您不怕着凉吗?现在可不比年轻时候了,”来唯陪他坐在床边,犹豫道,“小墨刚才很高兴,您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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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住他呢,他心里一定开心坏了。”
杨远修笑了笑,没说什么。来唯只得叹了一声,“您就对他好点么,他也这么大了,偶尔夸一夸也不会太得意的。”
“好不好不在嘴上,以后他自然会懂的,”杨远修抬手抚了下他的眉眼,摸索了一会儿,低声问,“没受伤吧?”
“没呢,放心,”来唯把他的手抓下来,笑了笑,“不过您能答应,我替小墨谢谢您啦。”
“你都求我了,我能不答应么?”杨远修笑笑,和往常一样伸手摸摸男人柔软的头发,“郎六那小孩很有本事,说不定以后郎家真成了他的。骆一的话,比起骆文承自然会对杨家更用心,我帮他们也是为了杨家而已,没什么好谢的。”
来唯失笑地摇摇头,“承认您关心小墨就这么难么?”
杨远修抱住他亲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带着人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快睡吧,累一天了。”
“嗯,晚安,少爷。”
杨远修侧身抱着他笑了笑,一如过去二十多年的时光,在他耳边低语,“晚安,一霖。”
第62章转机
吃瓜群众表示,最近一年的的娱乐圈真是有够热闹的。
先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人气小天王霍逸横空出世,凭借一部《锁千秋》夺得了当年极有分量的最佳新人奖,之后其经纪公司亿鑫娱乐推出了一档火爆全亚洲的选秀节目《联手歌王》,其新颖的竞赛制度和导师学员的演出远远超越了同期的所有类似节目,直播总决赛当天三大平台的在线观众量竟达到了2个亿,打破了多项纪录不说,还使得背后的亿鑫在股市中风驰电掣般横扫了大半数的老资历公司,最后竟与多年保持第一的骆阳影视并驾齐驱。而同样借此机会再度回到观众视线的昔日影帝谢瑜,也因此抢到了饰演男主《兰陵王》的机会,短短一年中粉丝数量就翻了倍,隐隐有重返巅峰的迹象。而与此同时,万众期待已久的改编剧《白骨哀》也正式开机,还由当下最火的新人演员霍逸担纲,听说初期的融资数量就超过了2亿,并且还在持续不断地吸金。所以这么粗粗看下来,这一整年亿鑫的老板简直是人生大赢家,旗下不止囊括了新老两位实力巨星,还签下了《联手歌王》的冠亚季军,眼瞅着是要往影视音乐两界齐头并进的架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亿鑫娱乐来势汹汹直逼业界龙头骆阳影视,而后者数度交锋竟是屡战屡败,传闻骆阳的董事会成员按捺不住,纷纷“弃暗投明”,仅一年多的时间竟出走了七位股东,足足有百分之十一的股份被抛售到市场中,被散落各处的股民支离破碎地买入。有内部消息称,骆氏总裁骆文承正在想办法购那些流失的股份,可买入的数百位股民无一人再度卖出,骆文承急也没有办法,只得派人紧紧盯着,却至今都无法回。而更倒霉的是,不仅是影视这边频频失利,连骆阳的另一大分支骆阳电器也爆出了数条丑闻,尤其是年初大热的工厂爆炸事件,导致骆阳电器股价狂跌,口碑下滑,销售业绩逐月递减,使得数家风投和银行都开始迟疑起来,削减了对骆阳的投资数额,以至于骆阳账面上的流动现金锐减,融资成了大问题,整个集团都开始运营得有些吃力。
正当所有人都觉得骆阳这是要杯具的时候,最近竟突然爆出了一条爆炸性的大丑闻有人爆料谢瑜和亿鑫老板是包养关系,谢瑜的所有机会都是陪这老板睡出来的。此消息一出,谢瑜的粉丝们立即炸了锅,一时间维护声谩骂声屠戮了互联网的各个角落,直到一系列铁证照片曝光,替谢瑜说话的声音顿时减少,黑粉们即刻稳占上风,纷纷到亿鑫的官微和谢瑜微博下面诅咒辱骂,那些肮脏字眼即使是路人看在眼里都觉得反胃,可两个当事人却始终不发一语,不解释也不辩驳,任由网民们肆意咒骂,一点回应都没有。
老板沾染上这种丑闻,整个公司自然会受到波及,亿鑫即将逼近骆阳的股价一夜间便下跌了三分之一,从稳居娱乐板第二位下滑到了第十一位,有两位原属于骆阳的股东甚至又动摇着想要撤资,却又不知什么原因被稳住了,董事会还算勉强地保持了原状,可依旧阻挡不了股价的持续下跌。两人的丑闻持续发酵,开始有诸多“知情人”冒出来拿谢瑜过去的丑闻说事,什么前女友前男友前毒友一个个都蹦出来极力往他身上泼脏水。就连亿鑫的老板也无法幸,许多同行匿名曝光其恶性竞争、威逼导演等劣迹,还有一些十八线小外模哭诉曾被他强暴打压,一言不合就被虐待的诸多耸人听闻的爆料。一时间不论是谢瑜还是亿鑫都被广大网友们拉入了黑名单,唯独心痛正在拍摄中的《白骨哀》还挂在他们公司名下,还有男主霍逸,实在是倒了霉跟那种变态签了约,粉丝们都恨不得筹资给他赎身,甚至还组团到亿鑫公司楼下示威,要求给霍逸即刻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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