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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惟木
“什么一样的?”陈意涵看都没看她一眼,端起茶杯,皱着眉头微微抿了一口,问道。
“没,没什么。”傅菁走到上首位坐下,翘起腿,“说吧,找我什么事?”
陈意涵拍给她一个奏章。
“不是吧,又是参我的?”傅菁嘟嘟囔囔地,伸手接过。
“征讨胡国大片土地……好啊!”傅菁g唇笑了,“大哥和超越真是好样的!”
“你再仔细看看。”陈意涵白了她一眼,又端起了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气。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你给孟美岐的计策,被汜王吴文宏一点不漏地用了,然后仗打赢了,然后功劳全算在了他头上。”陈意涵轻轻抿了一口茶,满意地弯起唇角,温度适宜,不错。“而已。”
傅菁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那又怎么样?陛下说了,打赢了这三人每人加赏两百户的税收,可没承诺什么好东西给那汜王殿下,若是我再多说两句,这汜王的功劳会不会拎出来单独算都难说。她俩肯定也是料到了这点,才随着他去的。”
“多说两句?”陈意涵放下茶杯,深邃的眼眸紧紧盯住傅菁。
“怎么说?吹枕边风吗?”她凉薄地笑了笑,“我真不明白,你一个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军神,怎么回了京城尽g一些荒唐事儿?在朝堂上公然分明派系不说,现在还把自己的侄nv拐到床上了。”
“傅菁,那是你侄nv。”她长舒一口气,“就算她不是皇帝,你也不能动她。”
“她不是。”傅菁闭了闭眼,“我跟先皇没有血缘关系,这兄妹相称也是随口一提,没拜过把子的,怎么算是亲姑姑了呢?”
“谁在乎?”陈意涵有些怒了,“你觉得所有人都会在乎你和她是不是亲姑侄吗?他们在乎什么?他们在乎,这件事是不是可以ga0垮你们,不是ga0垮你,就是ga0垮她!当朝圣上!”
“你可以不忌惮,你当然可以,你只是一个王爷,说好听点是个摄政王。可她呢?”
“她是皇帝!她与你最大的差别就在,她脑袋上还悬着史官的一支笔!一步踏错,她就会成为后世千代万代的笑柄!”
陈意涵深x1一口气,“别说什么你ai她,若是真的ai她,你怎么可能舍得?”
傅菁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你呢?”
她盯住陈意涵,“你又在害怕什么?”琥珀se的眸子里布满黯淡,“你没那个胆量,就来指责我的不是?”
“我就事论事,别把话题扯到我身上。”陈意涵又端起茶杯,任由那飘起来的热气糊住眼眶,“我和她是意外,不像你,对自己的侄nvai恋这么多年。”可她的手,分明在微微颤抖着。
“她跟我提起你。”傅菁低声说道。“她说,这次si在沙场上就好了。”她轻声笑道,“说不定你能开心点,原谅她这个混蛋。”
陈意涵扭过头,“我不在乎,她知道自己是个混蛋,就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我跟她耗不起。”
“你明明知道,她……”“她什么?她趁人之危?她占我便宜?”陈意涵真的怒了,猛地站起身来,“我是一个丞相,一个辅佐皇帝,护我大淳千秋万代的丞相,我能怎么办?接受了她,我就会在背后被别人戳脊梁骨,不接受?她疼,她难受,我就不痛了吗?”
“我不是你,我身后没有那么大的势力罩着我,我只有我自己。我一步一步自己拼搏出来的天地,凭什么因为她而随便丢弃?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呵,b我的贴身侍nv还低,若是再遇见她,告诉她,我和她不可能,别再在所有人面前做出一副被人抛弃的嘴脸,谁才是损失大的一方,心里都清楚。”
傅菁叹了口气,“意涵,你太理x了。”明明就在撒谎,她上次重病的时候,是你衣不解带地照料了十天,等她要醒了才离开,自己还染了风寒,说不在意,你骗谁啊。
“那也请摄政王殿下理x一点,别被下身那物牵着走,该避让避让,该亲近亲近,别让我觉得乾yan君都是一些被下身禁锢的人。”
陈意涵撇了她一眼,终究是憋不住,温了声,说道:“你自己都知道,怎么才是有好处的,这又是何苦呢?你记住,你是她的姑姑啊。”
傅菁r0u了r0u太yanx,轻声笑了,“我是谁?洛王傅菁。‘宁失h金千两,不惹洛王半分’的洛王傅菁,我想做的事,谁能阻止我呢?”
“si糊涂!”陈意涵骂道,“已经有人在上奏了!我扣了几封,也不能全都扣下来!她是皇帝!只要位置不稳,她能拿所有东西来换!就算她不把你换掉,你至少……”
“稳住她的江山啊……”
傅菁的眉头,终于是轻微地蹙了起来。
“新帝登基,社稷不稳,没东西让你们两个胡闹啊!”
四面都是匈奴犯境,挡下了一批,自然是还有第二批,人民们食不果腹,痛恨匈奴,也恨si了常年征战的朝庭,只要她和吴宣仪的事传出去分毫,人民的骂声会翻山倒海地涌来,她可以隐居山林独善其身,吴宣仪不行。
她背上还有整个江山。
傅菁第一次,感到深深地心痛起来。她的丫头才刚刚及笄之年,却要挑起一整个国家的重担。大殿之上,是整个大淳最高的地方,却也是最孤独的地方。
没人陪着,她的丫头,该多害怕啊?
“想明白了?”陈意涵看着好友y沉下来的脸,长叹一口气。“放手吧,对谁都好。”
“我……还是想待在她身边。”她看着陈意涵的脸,心酸地笑笑,“她太善良,在她……成为一个真正杀伐果决的皇帝之前,我会陪着她。”
傅菁想起了当年拜官之时,父亲牵着自己的手,慷慨激昂地宣誓。
“拼尽自身才学,护我大淳千秋万代!”
护大淳千秋万代,护你一世安好。





一人之下 打赏章,点
哎呀呀有点小nve。
放心,坚持不了多久的,等心结打开了什么都行了。
我甚至觉得写得有些过了(这让逢五必车的我脸被打得多疼啊),说什么远离培养什么的,三两下就和好了(哎呀不说了)。
这本书有三对副cp,估计以后会更一些清水向的番外(写不是我cp的r0u真的巨尴尬)。




一人之下 cater16
吴宣仪第无数次扯住了傅菁的手,“姑姑……”
傅菁脚步顿了顿,回身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吴宣仪瘪了瘪嘴,“你以前不这样的……”
“那是以前,从前臣多有冒犯,还请陛下不要责怪。”她又稍稍欠了欠身,“神策军那边……臣还有要务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吴宣仪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恼怒地跺了跺脚,罢了,又黯然地按住自己的腹部。
她可是,有机会怀上她的孩子啊……
傅菁往后瞅了瞅,发现吴宣仪没有跟上来,这才放了心,大步往练兵营走去。
今天是神策军第一批演习,身为神策军的统帅,傅菁自然不能缺席,但看着空空如也的上首位,她的心,还是颤了颤。
“丫头……”她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皇上驾到。”小宦官拖着细细长长的声音喊道。
站在一旁的文武官员们都站起了身,行了礼。“臣等参见陛下。”
吴宣仪挥了挥手示意免礼,缓缓踱步到上首位上坐下,向心ai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
心ai朝傅菁点了点头,看着傅菁的目光没有在自己身上,有些不满地蹙了蹙眉。她当然知道傅菁在看着谁,但她无法出声提醒。
坐在傅菁一旁的陈意涵也察觉到了,猛地咳了咳,把傅菁从呆滞中拉了回来。傅菁环顾了四周,发现官员们都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微微笑了笑,说道:“刚刚我想着,若是我出其不意地发令,神策军们能不能跟上,却没有想到,列位竟是如此好奇军队的演习,也罢,那就开始吧。”
她刚一坐下,陈意涵就轻轻地哼了一声:“非常牵强的理由,希望下次摄政王殿下能进步,别因为某些人而忘了正事,圆起来还是说瞎话不打草稿。”
“是是是,陈丞相教导的是。”她替陈意涵满了一杯茶,笑着挑了挑眉。
吴宣仪盯着她们俩,越看越气,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军鼓声刹那间停了下来,还是傅菁反应了过来,旋即走到吴宣仪面前跪下,“臣训练军队不佳,请陛下责罚。”
吴宣仪冷笑一声:“罚?怎么罚?这军队是朕身边的军队,现在竟是零零散散如同一盘散沙!这让朕如何能安心地为子民着想?怕是觉都睡不踏实,你说,朕该怎么罚你?”
“罚了你,军队就能同心协力?摄政王殿下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站起身,拂袖而去。
傅菁垂着眸子,等吴宣仪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练兵营的大门口,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蟒袍,站起身来。她今天穿的是白se的袍子,膝盖以下的部位全都脏了,糊上了一块块黏糊糊的泥巴。
“衣冠不整,回去换了。”陈意涵有些嫌弃地推了推她,傅菁视若无睹,只是走到不明状况的神策军队面前,厉声道:“今天加练,练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都给我发配到边境充军!”说罢,转身走回座位上,灌了一口茶。
“陛下,摄政王殿下已经在练兵营里带着军队c练很久了。”心ai低声道。
吴宣仪r0u了r0u太yanx,看了一上午的奏章,眼睛有些酸疼,“多久了?”
“禀陛下,两个半时辰了。”吴宣仪冷哼一声,“揠苗助长而已,真以为一天的时间就能练好?去,去告诉她,朕给他十五天,若是依旧如此敷衍了事,她神策军统帅的位置,朕就给她卸了。”
傅菁看着地上倒得歪七扭八的士兵们,脸上是不变的淡然神情,“去休息,明天继续。”
“别以为能逃过去,现在不让你们演习,以后一定还会的,要是到时还交不了差,我看看你们怎么办。”她转身,就看见陈意涵站在门口,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怎么样,摄政王殿下?一早上的c练,身子可还承受得住?”陈意涵抚了抚袖子上的灰尘,调笑道。傅菁不理她,闷着头自己往前走。“你说说你,让你别和皇上有些不正当的关系,没说让你这么折磨自己啊。”陈意涵拦下她。
“她……她不喜欢我和你太亲近。”傅菁退了一步,冷然地看着她。“今天早上,她罚的我,我自己也在罚我自己。”
陈意涵扶额,她早该料到的,这洛王的脾气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y,你不让她怎么的,她听了,变本加厉地伤自己。“你不怕她伤心吗?”陈意涵绞尽脑汁,有些自嘲,怎么想来想去,能让她注意到的,还是只有她的小侄nv啊。
“她罚的,她心疼她的,我受的,我加练我的。”傅菁落下这么一句话,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吴宣仪刚合上书本,门外就传来了侍nv的通报。
“陛下,摄政王殿下求见。”
“朕没空。”她有些怒意,喊道。
“……”又是一阵敲门声。
“朕说,朕没空。”她g脆走去了偏殿,无视门口的人。




一人之下 cater17
“殿下,陛下说她现在没空,不想见您。不如,您先回去,等陛下有空闲了,小人再去叫您?”心ai看着站在门口如松木一般挺立的人,无奈地说道。
“不急,我再等等。”傅菁看着紧紧闭锁着的大门,“大不了,等一个时辰便是了。”
心ai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轻轻敲了敲门,“陛下,小人进去了?”
御书房里没有吴宣仪的影子,她巡视了一圈,走到偏殿,看见吴宣仪正把玩着傅菁送给她的小刀,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屋顶的房梁。
“陛下,摄政王殿下,已经在门外候了半个时辰了,需不需要小人给她带个话,说您今天确实是没有空闲,让她回府休息。”心ai垂头,道。
吴宣仪收了眼神,撇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捏着刀锋,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不用,让她去大殿等我。”说罢,站起身来。
吴宣仪到大殿的时候,傅菁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她一来,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礼。
“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拘礼,说吧,这么急着找朕,所谓何事?”吴宣仪用手撑着脑袋,有些无趣地打了个哈欠。傅菁抬眼,直直盯着心ai。
心ai也是个聪明的,微微躬身行了礼,走出大厅。吴宣仪摆了摆手,把史官也赶出去了。“现在能说了吗?”
傅菁深x1一口气,“陛下,能否不治臣的罪?”吴宣仪挑挑眉,有些不耐烦,“摄政王何罪之有?若你说的是神策军一事,朕多给你十五天时间了,难道还练不好么?”
“臣不担心神策军,毕竟是陛下重重选拔上来的,自然是不会差到哪去,臣是担心,臣接下来的一席话,会冲撞到陛下,若是这时候传出陛下与摄政王不合的留言,怕是会对社稷有不利的影响,望陛下明鉴。”
吴宣仪坐直了身子,看着她,凉凉地笑了笑:“照你这么说,朕还该感谢你?”
对,就是这样,用冷淡的语气睥睨天下苍生,不谋私,只求公,杀伐果决,傅菁垂眸,双手垂在身t两侧。这才是一个好皇帝,不陷入ai恨情仇,就没了软肋,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可以交易的。就是,让人心疼。
“有话快说,朕免你的罪。”
“臣希望,陛下能割除臣摄政王一职,发配臣回边境。”她看见吴宣仪周身怔了怔,咬咬牙,继续说道:“臣不适合g0ng内的生活,规矩太多,也不喜欢这里的尔虞我诈,行差踏错就会导致万劫不复,臣还是喜欢边境的生活,要杀边杀,要退也能退。”
“陛下因臣的军功立了臣为摄政王,臣斗胆,不敢推辞,但也不认为自己能担此大任。”
“住口!”吴宣仪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指责朕的不是?”她脸上满是怒意,“好像句句都在说自己的无能,实际上句句都在指责朕识人不明,用人不清,摄政王,你好大的胆子!”
面对她的怒意,傅菁只是躬身,拱了拱手,“臣绝无此意,先帝命臣尽力辅佐陛下,臣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但若陛下依旧如现在这般,”她自嘲地喊着笑了笑,“沉溺于儿nv情事的话,我大淳朝一百多年的国祚,恐要毁于一旦了。”
“儿nv情事,哈,好一个儿nv情事,”吴宣仪双手撑在桌上,双目泛了猩红,“朕凭什么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人?凭什么不能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她……”
她明明也喜欢我,却和别人走得那么近,那我算什么?
泄yu的工具?还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跟班?
她成了皇帝,却唯恐抓不住她,她知晓她喜欢自由,便拼了命地努力,努力把所有的公务做完。
就因为她要叫她一声姑姑,就否认她的ai恋吗?
“陛下,普天之下,不只只你不能。”看她低着眼眸,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的样子,傅菁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块下来,疼得厉害,“很多人,都不能。”
“那你告诉我,她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吴宣仪固执地抬起眼,看她,“或者,对她来说,我算什么?”
“算……”傅菁的嘴唇嗡动了两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头酸涩。
“陛下,是臣的侄nv,臣,自当尽全力辅佐陛下,但若是其他的事,”她的眉心剧痛,“恕臣,难以从命。”
狠些,再狠些罢。为了她,为了你自己,不能心软。
自古帝王多薄情,若是有了挂念的人,行动皆会束手束脚的,这不是一个好皇帝,对百姓不负责,对自己也不负责。江山才是她应该关心的,社稷才是她应该牵挂的,剩下的,能断则断,毫不留情。
替她做到这些,也无愧于地下有知的先帝了。
只是,她的x口,疼得厉害。
“陛下,您是九五至尊,普天之下没有人能真正配得上您,情ai不该成为您的枷锁,您应该ai的,是江山,是社稷,是每日都能让百姓们安安稳稳地迎接今日的到来,让百姓们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给他们安定的生活,不必颠沛流离,不会流离失所,不畏匈奴,不惧胡国。”
“臣会帮着陛下的。”
她抬起眼,直直地和吴宣仪对视。看到那双漂亮的猫眼,早就噙满了泪水。
不能有ai。这是先帝教会她的,成为好皇帝的第一课。
要帮她稳固天下,然后功成身退,就距离这样一个大殿的距离,一步,也不能再近了。她怕,她会忍不住拥她入怀,宠她,哄她,让她失了帝王样,若是害得淳朝覆灭,她的丫头,就会被后人所唾骂。
这样算来,牺牲了她,也挺好的。
“朕,知道了。”吴宣仪的声音里带了疲惫,“但朕不会免去你摄政王的位置,你就给朕好好地待在京城里,没有朕的批准,一步也不许踏出去。”
“丫头,你要乖。”八年前,她是这么和她说的,八年后,她也只能这么说。
“我知道。”不过就是不准ai她吗,用不着说这么多的。
用不着的。
那就让她,永远待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一人之下 cater18
十天的时间里,傅菁都在练兵营里,发了疯似的c练着里面的神策军。
每日替神策军们送膳食的g0ngnv,天天听着他们唉声叹气地抱怨着,耳朵都长茧子了。
但傅菁一点也没松懈,不能百步穿杨,但你五十步之外好歹得给我穿个靶心。
就这样,加班加点地苦练着。
吴宣仪则是在朝堂上雷厉风行了起来。几个大臣的奏章写得牛头不对马嘴,被她打回去重写;格式不对,她让心ai记下来,直接送到礼部去,说是“区区文书尚可如此轻视,何况家国天下事?”;在早朝上,几个大臣用惯了威b法,拿官职b迫吴宣仪就范。
傅菁在一旁冷笑,从前吴宣仪为了朝堂上的清净,只能堪堪按下来,然后背地里找她商讨两全之策,再答复给他们,而那些个大臣们见这招吃得开,变本加厉,吴宣仪每次因为他们几个都ga0得焦头烂额,常常深夜了还拿着奏章在圈圈写写。
“哦?是吗?那就请您把官帽交给吏部尚书,结了俸禄便离开吧。”
大殿上的人优雅地弯了弯嘴角,语气凉凉的:“别说朕不给你机会,既然你说了,此事做不好是你的责任,你想引咎,那朕也不好拦着你啊。”
“吏部尚书。”
傅菁身后的老者站到了朝堂中央,“臣在。”
“待会你便引着他去吏部办理手续,然后把今年进士的名单拿给朕,朕好好选一位青年才俊,来补上这个位置。”
高傲,冷漠,不被人所b迫,这才是一个皇帝应该有的态度。傅菁看着殿上进退有据,如鱼得水的人,g了g嘴角。
这不是你想要的样子吗?不近人情,只求对江山社稷有最大的利益,剩下的,都只是交易的筹码而已。
“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准。”
傅菁向前踏了一步,“陛下,十天前的练兵营阅兵,臣教导不周,神策军的表现令人汗颜。陛下给了臣十五天的时限,臣斗胆,将时间缩减为十天。宴席等已布置周全,烦请陛下与列位臣子们明日前往练兵营再次阅兵,臣将不胜感激。”
听到“教导不周”四个字,吴宣仪微微怔了怔,耳根红润起来。
“朕知道了,明日朕回到练兵营里,验收你的成果。”
“臣,谢陛下隆恩。”
吴宣仪看着傅菁弯得低低的腰肢,心中泛酸。真是一个好臣子,将一切置备妥善了,不留给她c心的余地——所以,连关心一下她的机会都没有。
傅菁似是感觉到吴宣仪在看她,起身后垂着眸,一言不发,只是听着。吴宣仪顺着她的方向看下去,也只能看见她的额头,还有微微颤抖着的眼睫毛。
第二日,早早的,傅菁就到了练兵营。
手下们连夜摆好了宴席,工工整整。大淳以右为尊,所以她的位置就在吴宣仪的右手一侧。
皇帝有加盖的华盖,她想起十日前,吴宣仪就在那处y影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和陈意涵说说笑笑。任谁都会嫉妒的吧,她弯了弯嘴角,无可厚非。
她永远也舍不得怪她。
她上前几步,走到吴宣仪的位置前,隔着桌子,看着座椅的靠背。上面铺上了一层椅套,绣着华美的龙凤呈祥,既是凤,就需有龙,她的丫头的龙,会是哪个优秀的青年呢?
傅菁忍不住,伸手想去触,去碰触那只骄傲地,展着翅膀的凤凰。
手刚刚m0到y影,便飞速收了回来,像是触碰到了熊熊燃烧的烈火,火光映得她的脸颊发热。
“摄政王殿下,来得这么早?”身后有人笑道。
是陈意涵。
傅菁深x1一口气,回复了原来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地转身,回应道:“嗯,有些不放心,怕他们做事不周全,便提前来查看一下。”
陈意涵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好友,咂了咂舌:“摄……傅菁。”她笑了笑,漂亮的脸上有些淡淡的洒脱,“你知道吗,看你这样子,会让我觉得,你在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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