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孤独麦客
拿着手枪的顺军队正啐了一口他们,然后掀开盖在牛车上的一些零碎货物,赫然露出了几个用麻袋编制的包裹。队正努了努嘴,很快一名士兵便用匕首将包裹划开,露出了里面货物的真容:大量采集自山里的药材。
队正满足地笑了笑,然后操着浓重的湖南口音道:给我绑起来!居然敢走私管制物资到横州,真是不想好了!
周围士兵得令,立刻如狼似虎地上前,将这些山民控制住。而这些看起来彪悍无比的山民们,面对指着他们的刀枪剑戟,从头到尾没敢反抗,乖乖束手就擒。队正不以为意,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这些日子,他已经抓了十几拨往东岸人控制区走私粮食药材等管制商品的商贩了,可谓是大丰收。
至于说粮食和药材这些常见商品突然变得管制了,这主要还是和南宁府如今严峻的形势有关的。广西这个地方,大家都知道,自古以来就多山少地,民情复杂,物产也很贫瘠。顺军占领这里后,因为人心不稳,以及地方经济受到了战争摧残的缘故,一时间有些坐蜡,完完全全陷在了里边。
顺军大将王万春手头握有六万多兵马,每日里人吃马嚼的,物资钱粮消耗很快,渐渐到了不能支应的地步。没办法,在无法向长沙方面伸手的情况下,他只能尽量在广西省内搜刮了。而搜刮的基础,是广西有限的粮食金钱不能流出,因此需要将粮食等战略物资列为管制商品,严格管控。
另外一方面,因为气候湿热环境恶劣的缘故,前阵子他的军营内闹起了流行病,一下子躺下了两千余人,部队士气为之一落。没办法,王某人只能再下一道命令,将药材也列为管制商品,只能在顺国境内流通,不得流入东岸人的廉梧管委会辖区或广东李家那边。而偏偏东岸人那边百废待兴,对粮食药材等紧俏物资的需求量也很大,且给出的购买价格很不错(比市面价格足足溢价了五成以上),因此吸引了很多广西商人走私粮食和药材过去,以赚取超额利润。
永淳县东面就是东岸人控制的横州。两者原本都属于南宁府,如今因为战争的缘故,已经分属两边。因此很自然的,永淳县的百姓被边贸的高额利润吸引,开始不顾顺军禁令,冒险往东岸人那边走私管制商品。顺军三令五申没有用,也只能派兵分驻到各个交通节点,设卡拦截了。而他们的这种拦截,很明显会在地方上激起敌意,广西的老百姓可不管你是朱皇帝还是李皇帝,谁动了他们的饭碗那就跟谁急!
因此,在扑灭李嗣兴部之后,顺军在广西的形势并未得到根本性改观,汉人较多的城镇自然控制得比较不错,但偏远地方或土司势力强盛的区域,他们的统治就比较薄弱了。地方上三天两头有反对他们的人,被打散的南明残兵也转进到这片,到山里面落草为寇,顺国数万大军不得不分散到各处,搞起了让人头疼的治安战。王万春曾经向长沙请旨,不管这些土匪山贼土司,挥兵进入越南,追缴南明残部,不过被李来亨给否了。
李来亨比较还要些脸面。作为堂堂的大顺皇帝,如果连治下一省的治安都搞不定,那对名声真是毁灭性的影响,广西那些原本倾向于他的士绅大概也要大失所望,重新考虑该投向哪一边了。因此,这不仅仅是治安战,更是政治战,不但要打,还要打好。所以,王万春的这六万军几乎就完全陷在了广西,一时间动弹不得,且士气还搞得低落不已,让人火大。
与之类似的还有云南。李顺政权的中央禁军银枪效节军从广西那边开了进去,意图也非常明显,抢地盘!刘忠贵虽然向来对朝廷恭顺无比,但李来亨无论怎样也不愿意看到她的地盘再一次扩大。因此,即便云南主要是四川节度使刘忠贵打下来的,中央也要占了去即便占不了全部,一部分还是要的!
为此,银枪效节军都指挥使郝平已经率数万军进入了曲靖府,一边清剿当地土司势力,一边观察风色,为下一步进军做好准备。刘忠贵固然不愿意长沙的人马进占云南,但他是人臣,是李来亨所封的节度使,不便公然反对,因此只能暗中使劲,掣肘颇大,其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唆使土司头人给郝平捣乱等等,以最终达到迟缓他们进军的步伐甚至逼退他们的目的。只不过如今看来,长沙方面的决心比较大,非要在云南插一脚不可,这就很考验刘忠贵的应变处理能力了。
云南广西都这样了,贵州也好不到哪去。要知道,当年南征时,贵州大部分地区基本是和平攻取无血开城的,地方上的各路人马的实力保存得非常完整,盘根错节的影响力也依然存在。大顺政权要想实际控制这个省份,还是要花精力深入去搞。尤其是他们现在的国策是改土归流,解放更多的人口出来,那就更需要拿那些仍处于奴隶社会的土司头人们开刀了。这不,已经七十多岁的老将张能再度挂帅,与中生代将领高守贵一起,率领大顺后营人马及明降军五万余人(西南三省的明降军裁汰了一部分,剩下的基本已被打散分置到了中营后营之中),同时在黔省各处发动,力图将大顺的影响力深入到每一座县城每一个寨子。不然的话,这些人今日能降顺,明日也能降别人,同时还不纳税,不出丁,始终是个隐患。
而就在顺军急着梳理西南三省内政,并在各县各乡设卡,阻止战略物资流出的时候,梧州那边的东岸人,也在想着法子建设地方,深入扩大影响力。
廉梧管委会主任姜云帆十分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经过一段时间的讨论和实地调研后,他已经初步定下了接下来的发展方向,那就是发展外向型经济,即以出口为导向积累原始资本,然后再图其他。
至于出口什么商品,其实他也已经想好了,主要是药材木材,另外就是广西内地其他府县商品的对外转口贸易基地。当然了,后者需要打通和顺国的关系,首先让大家开放边境,人员和商品自由流通,不然也是不成的。
姜云帆也注意到了目前顺国方面在广西采取的封闭政策,这让它有些头疼。但当初做出与顺国断绝大部分经贸往来的事东岸一方,为此一些顺国已经付过钱的设备武器都没发过去,至今仍放在宁波的仓库里。而南宁这边的形势就要更复杂一些,双方当初为了抢地盘可是明争暗斗,东岸人甚至直接炮轰过顺军,把一支顺军小部队直接当明军给剿了,关系可谓差到了极点。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想要与顺国控制的西南地区发展经贸往来,确实有点难度,这首先需要双方在政治层面上改善关系。只不过这样一来,岂不会要东岸人捏着鼻子承认顺国占领西南三省的行为的正当性?东岸政府会同意吗?姜云帆没有把握,但他下意识觉得即便如此也未必不行。政治本来就是妥协的产物,顺国占领西南三省已成事实,东岸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逼着他们将吞下去的肉再吐出来。与其如此,不如大家务实一点,以承认顺国占领西南三省的既成事实为条件,让他们放弃一点商业上的利益,这样会不会更好一些?
姜云帆打算忙过这一阵子就去宁波那边拜访一下。与顺国和解,南方开拓队肯定是绕不过去的。
第四百章 石卷港
真的很累啊韩赝春舒展四肢,靠在一张太师椅上,轻轻呻吟道。
作为台湾银行中层干部韩金的长子,韩赝春打小生活条件就不错。别的孩子无法吃到——或者无法经常吃到——的诸如巧克力奶油饼干椰子粉麦乳精等零食,他是经常能够吃到。成年以后,弗吉尼亚上等烟丝香山干红古巴咖啡豆河间马黛茶等远东不常见的商品,他更是经常消费。究其原因,主要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台湾银行这家在进出口贸易中占据了最大份额的企业实在是太猛了,以至于他们这些内部人员也能分润一二。
成年以后,韩赝春报考了著名学府烟台学院并顺利入读。三年学习期满后,他没有服从父亲的安排进入台湾银行,而是加入了其竞争对手东岸日本公司工作,然后被公司外派到了日本仙台藩的石卷港,于一家东资企业内工作。
东资企业名曰桥口屋,是东籍日裔商人桥口顺之助桥口弥二兄弟开办的企业,主要包括两大部分,一部分是餐饮娱乐,一部分百货销售。韩赝春目前在餐饮部门工作,主营东岸料理,另外也有一部分和食,定位高端,收费昂贵,主要招待当地有名的商人或高级武士,有时甚至会招待仙台藩阀的官员。百货销售的商品也主要来自外洋,如高级毛皮丝绸呢绒鲸鱼制品五金工具烟酒糖茶香料珠宝等等,在日本都非常紧俏,销量很是不错。
韩赝春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了,目前已经是餐饮部门的负责人,但他却很少见到桥口屋名义上的老板桥口兄弟二人。相反,日常坐在老板办公室内的却多是穿着呢子大衣,叼着大烟斗,面目严肃的情报官员。这些家伙,习惯以桥口屋为据点,结交仙台藩内的商人武士,培养亲东势力。韩赝春对这些人一般都是敬而远之的,如非工作必要的话,他甚至一点都不想和对方有多少接触。不过他也理解这些人,大家都是为公司为国家利益服务的人,只是部门不同,手段不同罢了。
今天韩赝春亲自出面招待了一拨来自本地的大商人。双方一边吃喝,一边谈论生意,最后达成了包括战马武器五金皮革在内的一揽子进口协议,以及稻米海产品工艺品硫磺铜块之类的出口生意,典型的双赢协议。而以上诸多商品,其实基本上很少出现在桥口屋的商品橱窗或货架上,但却是桥口屋最主要的利润来源,说起来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当然正常的生意也不可偏废。仙台藩石高破百万,商业繁荣,石卷港又是其主要商港,城内人口众多,武士町人已经多到住不下,消费人群非常之多,生意大可做得。另外一层呢,这餐饮和百货生意也是一种掩饰,虽然仙台藩的高层们都隐隐知道桥口屋的真正作用,但有没有掩饰还是不一样的,至少你不能让幕府的人明着抓到把柄不是么?虽然仙台藩很强势,但该给幕府面子的时候还是要给的。
经理,今天有幕府的人来求见。才刚刚舒坦地伸了个懒腰,正打算为自己泡杯咖啡呢,一位下属立刻过来汇报。
什么?公方的人?什么级别?韩赝春手一抖,有些吃惊地问道:他们来找我做什么?为什么不去找百货商店那边的老程?
您忘了?程经理去大泊港谈事了啊。下属笑嘻嘻地开始给韩赝春煮咖啡豆,同时继续汇报道:人家转了半天,可不就只有来找您了么?里面办公室那帮黑皮,平日里总是聚在一起策划阴谋诡计,但最近几天也不见了人影,真是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都去想办法招人了。印度文莱帝汶那边整天喊着缺人,想尽一切办法要人,他们压力也很大,估计都去活动了吧。现在无所事事的町下人还是很多的,招募一些出海应该不难。韩赝春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不谈这个了,还是谈别的吧。嗯,幕府的人既然找上门来,我也不好不见,就安排在明天吧。这两年幕府公方与我们的关系很不错,这次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唔,也许是幕府也想和我们做生意吧。
其实,正如韩赝春刚才所说的,德川幕府这两年与东岸的关系正处于积极转变之中。东岸日本公司与奥越羽地区诸藩的生意越做越大,通过这个口子流入日本的商品数量已经很多,幕府确实没法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了。特别是东北强藩仙台藩年年采购武器铠甲和战马,军事力量大大增强,同时通过转口贸易及输出假钱等生意,获取了巨额的商业利润,这经济实力也令人侧目。
最先起来向幕府表达担忧的是大阪的商人集团。他们眼红东北商人大把赚取利润,于是提议干脆放开管制,让东岸商人也能合法加入与日本的贸易之中,而不是再通过那个可笑的山丹贸易。幕府一开始对此反应是非常迟钝的,且也有些抗拒,因为这与他们闭关锁国的主旨不符。不过随着这种所谓的山丹贸易的规模越来越大,幕府终于坐不住了,在几年前开始与东岸日本公司进行接触。只不过因为各种因素干扰,以及双方谈判节奏的拖沓,进展一直很缓慢。但在谈判期间,东岸人也切实感受到了幕府态度方面的变化,认为事情很可能在向积极的方面发展。
平心而论,东岸日本公司是非常期待德川幕府也将他们加入其供应商名录的,因为这意味着一个庞大无比的市场。而且这个国家的金融系统还十分混乱,偏生金银铜等贵金属的产量很大,完全是投机商人的乐园,可以获得比一般国家要多得多的丰厚利润。
东岸日本公司曾经认真做过调研,认为他们可以销售到日本的商品还是很多的。除了例行的战马铠甲武器之外,金属农具工具,普通役畜,皮革制品,烟酒糖茶,丝绸呢布,钟表首饰乃至机器设备,都是日本社会所急需的。
尤其是日本和平以来,德川幕府连续数次发出劝农令,抑制地主富农的势力,同时大力推广先进的农业技术,使得一反的粮食产量提高了20以上,虽然不如中国江南地区的粮食产量,但也相当不错了。
而粮食产量的迅速增加,带来的是社会经济的全面发展。大量人口被解放出来,开始从事手工业。而手工业的发展,又变相带动了经济作物的种植,使得整个日本社会的封建小农经济开始受到冲击,商品经济的意味越来越浓。
各地的藩阀领主们虽然想尽力保持自给自足的经济模式,不许农民种植年贡(粮食)以外的作物,但有些事情是他们也很难控制的。历史上在18世纪初时,全日本就出线了许多特产作物区,如1706年时,大阪府及兵库县一带628的土地就已种上了棉花;养蚕主产区则集中在关东和东山地区,17世纪较16世纪蚕丝产量增长了整整一倍,而到18世纪时日本国内蚕食已基本自给自足,无需过多进口;油菜籽蜡树主要产自中部地区;大豆盛产于本州东北。
各地大名们对此忧心忡忡,他们感情上不愿意接受这种商品经济社会,但在获得巨额财政收入之后,他们又不得不大喊真香。领主幕府皇室的领地年贡,也从原来几乎全部是粮食改成了三分之一缴银制,更有甚者,一些地区的领主干脆不再硬性规定,其领民的贡赋缴纳已经完全货币化。
而在东岸的这个时空,日本商品经济发展的速度比历史同期有所超前,东岸日本公司推演了一遍,发现如果全面进入日本市场,是可以获得超出想象的巨额利润的,前提是幕府公方许可,同时大阪的商人集团也进行配合。
特别是这会东岸与顺国关系冷淡,一些商品的进口量锐减,偏偏本土给远东诸藩下的限制又很多,战争不在选项范围之内,因此只能通过另选原材料来源地来平衡下了。朝鲜目前已经被东岸人改造得融入了远东经济体系当中,如果能够把人口三倍于朝鲜,物产金银也更丰富的日本也纳入这个体系的话,那么对于远东诸藩的财政改善将大有裨益。
韩赝春在日本工作多年,对于公司的这个想法还是比较清楚的,而且他本人对此也十分支持。因此,这会在听到有幕府公方的人找上门来后,他就十分重视了,打算与他们先行接触一下,看看是个什么意思。而如果是幕府方面想通了,想要与东岸进行全面贸易合作,比起荷兰东印度公司还要更进一筹的话,那了就真的太好了!
第四百零一章 台湾岛
延平郡王,一向可好?1691年7月28日,台北府台北县县衙内,台湾银行总经理蔡盛国与郑克臧坐在一起,品茗闲聊。
郑克臧是去年(1690年)继位的。彼时郑经暴死,郑克臧仓促继位,地位一时有些不稳。郑经生前的文武大将刘国轩冯锡范密谋废掉他,关键时刻,郑克臧在心腹护卫的帮助下,逃进了正停泊在港口内做友好访问的东岸战舰北落师门号上,躲过了冯锡范等人接踵而至的杀招。
正在战舰上的第三舰队东南亚分舰队司令陆孝忠少校当机立断,将郑克臧保护了起来。双方一番密议后,惊慌失措的郑克臧全盘答应了东岸人提出的若干条件,得到了东岸人助其上位的许诺。
北落师门号战舰当天便离开了马尾港,然后启程前往台北府台北县。郑克臧作为郑经着力培养的长子,数年前便前往台北府主持屯垦事宜,在当地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同时也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党羽。
郑克臧同样也和东岸人多有联系。郑氏开垦台北府,所需的很多工具物资,都是从库页岛采购的,因其价廉物美的缘故。甚至于,郑克臧还作为延平郡王郑经的特使,前往宁波和登莱访问过,与一众东岸官员们结下了交情,同时也对东岸地界上的各种新事物非常着迷,为此甚至遭到了福建一些守旧知识分子的诘难。
因此,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东岸人对郑克臧都是比较欣赏的,也更愿意与他打交道。同样的,如果郑经的继承人是他的话运气很不错,郑经定的继承人就是他东岸人自忖双方可以在很多方面加深合作。
只可惜郑经这人志大才疏,对自己身后事安排不周,以至于冯锡范和刘国轩这两个文武重臣联起手来,想要废黜郑克臧,扶郑克塽上位。郑克臧的根基都在台北,一时间急得不行,走投无路之下,只能跑到东岸军舰上避难。
东岸人对郑克臧实行保护后,立刻将其送到台北府。在这里,郑克臧抚政数年,有一定的根基,因此很快便召集了数千人马,在东岸出售的枪炮武装下,欲渡海夺回政权。所幸最终事情没有发展到这一步,郑经生前就确立了郑克臧为继承人,福建各府县的官员都知道,可谓是有君臣名分,若是冯刘二人快刀斩乱麻干掉郑克臧,让郑克塽继位的话,他们可能也就承认既成事实了。无奈郑克臧够机灵,在东岸人的庇护下跑到了深耕数年的台北府,这样就没人能够伤害他了。
而一旦不能快刀斩乱麻,福建各地的地方官就不能继续装傻了,必须立刻站队。郑克臧不傻,这个时候不断拉拢许诺,再加上东岸人的帮助,很快就获得了大部分人的支持。甚至就连刘国轩的水师之中,都有部分人带船逃往了澎湖,迎接郑克臧回福州。
至此,形势基本已经不可逆转。郑克臧带着三千台北府兵马誓师出发,然后利用大义名分在厦门登陆,当地水师未放一炮全数投降。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各地赶来的数万人马进逼福州城,冯锡范绝望中自杀,刘国轩被底下人绑了献上,郑克臧志得意满地回了福州城,坐稳了延平郡王的宝座。
原本一场必死之局,居然在东岸人的帮助串联之下完成了大翻盘,郑克臧庆幸之余,也对东岸人在福建地方府县及水师中的潜在影响力心惊。不过他也明白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当年去黑水学习现代战舰驾驶及操炮技术的水师将官,如今都是郑氏水上力量的骨干,对这些人暂时还是要以施恩笼络为主,以后再想办法徐徐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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