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孤独麦客
清国官员索取礼物的傲慢让他想起了几十年前出使清国的巴依科夫使团。当时理藩院一位满洲人官员几乎像抢劫一样要求他们立刻交出礼物,但巴依科夫辩称“在未觐见皇帝之前就交出礼物,这在各国外交史上均无先例”,结果清国人强行抢走了礼物。另外,清国官员还要求他们事先交出国书,巴依科夫怒称“他不是来见这些大臣的,而是来见皇帝的,他应该携带国书面呈皇帝,否则就是严重的失礼”,结果清国人以死刑威胁他,最后被迫屈服。
清国人的野蛮让历任俄罗斯使团都深感震惊。在最近大概四十年间,俄罗斯派出了很多次使团,有的使团甚至连皇帝面都没见着就被迫返回了。在三十年前的时候,有一个使团就因为在事先彩排的时候不愿意跪拜一座庙宇和不愿事先交出国书,最后被遣返。清国官员对他们说“既然不愿意磕头,也不愿意交出国书和礼物,那么就回去吧,你没有可能见到皇帝”,整个行程期间他们都被关在一幢寓所里,他们甚至怀疑清国皇帝是否知道他们来过。
当然也有一些圆滑的使者违背了外务衙门的训令,跪拜了清国的庙宇和皇帝,且还事先交出了礼物和国书,这令他们免遭刁难,很多事情也能最终完成。但沙皇如果知道了真相,肯定会对他们失礼的行为进行严肃追究,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这次清国人同样要求伊兹勃兰特跪拜磕头,这在以往或许是个难题,全由各个使节自己临时发挥决定跪不跪拜。但彼得沙皇这次亲自关心了他们这个使团,并给出了明确训示,可以跪拜博格德汗本人,但不得跪拜任何庙宇、画像、石头偶像等物品,这让伊兹勃兰特松了一口大气。
今天博格德汗在自己的宫殿内招待俄罗斯使团,前来的官员还是很多的,尤其是索额图这个一直以来负责对俄交涉的权臣。伊兹勃兰特的国书原件和一份翻译件这会正被一名官员(其实是太监)高举过头顶,呈交给博格德汗。
伊兹勃兰特坐在放满了精美酒菜的方桌前,他之前已经按照事先彩排的过程对博格德汗进行了三跪九叩大礼。但清国官员要他饮一碗奶茶时,因为是大斋期内,他拒绝了。幸好博格德汗比较通情达理,赦免了他的无礼,这让伊兹勃兰特庆幸之余也有些疑惑,清国人啥时候这么讲道理了难道他们的皇帝其实是很通情达理的,但官员们太恶劣了伊兹勃兰特决定暂时不发表什么意见,以观察为主。
“耶里扎里,尔等
第四百四十六章 两路使团
养心殿赐宴结束后,伊兹勃兰特使团并没有急着离开。如今来一次东方并不容易,非常艰险,特别是在草原形势乱成一锅粥的情况下,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必须充分利用好这次难得的机会。
伊兹勃兰特带着副手波列茨基、财务官苏马罗茨基逛起了北京的集市。按照沙皇的旨意,他们前往了北京的市场,看看有没有可以进行贸易的商品,沙皇允许中国商人从俄罗斯带走白银,就已经做好了中国商品大量输入的准备。按照训示,他们重点考察了各种宝石、花纹织品、茶叶、辛香料、瓷器、药用植物根块(这是准备移植的)等物事,并且和商人们讨价还价,动用那两千卢布的储备金,买了部分样品带回去。
清国理藩院一开始还派了一名官员全程陪同,不过在跟了两天后,这位官员觉得实在无聊,便自个看戏去了,留下伊兹勃兰特一行人在北京城里四处闲逛。俄国人乐得如此,他们非常详细地逛了北京大部分市场,仔细了解了货物的买卖情况和纳税情况,以及这些商品究竟运自何处,显然是做足了功课。
2月28日,理藩院的官员又找了过来,这次是康熙召见。伊兹勃兰特连忙回宾馆换了身衣服,然后匆匆忙忙进了紫禁城,在乾清宫内见到了康熙。这次不用人教,伊兹勃兰特十分熟练地完成了三跪九叩大礼,然后被康熙赐座,坐在离他大概三俄丈的地方。
康熙亲赐烈酒一杯,然后让殿中一名耶稣会的教士询问伊兹勃兰特是否懂德语、拉丁语、意大利语和葡萄牙语从莫斯科到法国、意大利、波兰走水路和陆路各有多远沙皇彼得与土耳其苏丹现在是和平共处,还是在打仗这些问题都显示了康熙较为旺盛的求知欲。
伊兹勃兰特尽他可能进行了回答,康熙非常满意,然后下令赐予伊兹勃兰特礼物,包括:备有全副鞍具的骏马一匹,貂皮镶边、带有红缨的缎帽一顶,丝袍一件,带佩刀的丝绦腰带一条,丝围巾两条,靴子以及长筒花缎袜各一双,锦缎衣料一幅,精制棉布三十匹。使团其他成员也有赏赐,副手兼翻译谢苗波列茨基以下都收到了帽子、袍子、腰带、佩刀、围巾等物品,但数量和质量不及伊兹勃兰特。
3月2日,伊兹勃兰特到理藩院领取赏赐,这花了他足足一百卢布。在那里,索额图遣人给他们递交了用拉丁语和俄语写就得备忘录,主要是对伊兹勃兰特提出的一些问题的回复,比如外国人建教堂——清廷允许永久定居的外国人建教堂,但只做短暂停留的人不允许——两国展开贸易、索额图使俄、未来边界划分(剿灭噶尔丹,收复外蒙后)等等,回答得非常详细。
康熙本来还打算招募一些俄国技工的,但耶稣会传教士劝阻了这一行为。他们指出,俄国在欧陆属于落后国家,技术可能比清国先进一点,但也强得有限,不如将前花在招募英格兰、荷兰工程师身上。康熙应允了这一点,于是没有提这一点,但他也不尽信那些洋和尚的话,随后嘱托索额图到莫斯科后仔细考察。
领完赏赐后,理藩院的官员向伊兹勃兰特指出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并要求他们今后不得再犯此类错误:今后沙皇致清国皇帝的国书中,必须先写大清皇帝的称号,后写沙皇的称号,否则不予接收。伊兹勃兰特对此一脸懵逼,不过人在屋檐下,最后也只能敷衍般地点头答应——反正下次出使多半不是自己了,称号爱咋写咋写吧,这帮清国人真是麻烦得紧!
伊兹勃兰特也询问了一下出使俄国的索额图是否跟他们一起出发,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他便嘱咐随员们开始做最后的准备,采买物资、收拾行囊,打算十天内就离开北京,返回俄罗斯。至于他本人,则继续白天在外闲逛、调查,晚上回理藩院写报告,打算回国后面呈沙皇,以期获得奖赏。
3月6日,理藩院内又住进了一群神秘的客人,看样子似乎也是某个外国使团。伊兹勃兰特有些好奇,给理藩院的仆役使钱后得知这是来自朝鲜王国的使团。伊兹勃兰特顿时震惊了,他不是什么一无所知的野蛮人,事实上在出使清国前,他曾狠狠恶补过远东各国的基本情况,当时他被告知朝鲜王国是东岸的附庸国。但现在明显有问题,这帮朝鲜使者遮遮掩掩来到清国,看样子对东岸也不是特别忠心,那就很有意思了。
不过伊兹勃兰特不是特别八卦的人,对于与俄国无关的他人秘密也不是很感兴趣。他只会在自己的记录忠实地记上一笔,然后交由沙皇陛下来评判。而隔壁的朝鲜人似乎也没有与他们交流的**,大家隔着一个院子相对而居,
第四百四十七章 天朝与天祖国
447 天朝与天祖国
1693年3月10日,朝鲜燕行使洪明荣终于得到了康熙的召见。
在这次堪称破冰般的会面中,双方都没有谈及实质性的问题。康熙只轻描淡写地“数落”了朝鲜人助纣为虐的事情,并没有深究,毕竟他也明白,“我大清”力量无法投射到鸭绿江畔——至少现在不行——指望朝鲜人脱离东朝控制,重新转向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很快便话锋一转,谈及了中原文化的源远流长,以及朝鲜与历代中原王朝之间的商贸、文化交流,言语间颇多亲切,并以中国皇帝自居。
这个时候,康熙仿佛忘了他在国内实行的种族隔离及满人优先政策,化身成了中国大地上所有子民的慈爱父亲(事实上历代清帝中,唯一把自己视为中国皇帝而不是满人皇帝的,也就康熙他儿子雍正勉强算得上了),成了他们的代表,打算以这种文化纽带打动朝鲜人,让其慢慢对东岸离心,正所谓软实力外交也。
不过他不明白洪明荣这个人对清国极为鄙视,同时是一个比较激进的朝鲜主义分子。他心心念念的便是中原王朝崩溃解体,军阀割据,混战不休,然后让朝鲜得以侵占满洲领土,一如后世21世纪时很多南朝鲜人深藏在心底的梦想一样。
朝鲜半岛实在是太逼仄了。原本壬辰倭乱中撂荒的土地在这些年已经差不多开垦殆尽,整个朝鲜有了850万民众,人多地少的矛盾再次凸显。而且朝鲜土地兼并太严重了,大户人家动辄拥地千顷,贫者却几无立锥之地。若不是这些年在东国人逼迫下工商业大发展,吸收了许多无地、少地农民的话,朝鲜国内的形势怕是还要更加困难呢。因此,朝鲜王国向外扩张获取新土地的**是很强烈的,只是以往要么时机不好,要么实力不足,最终都没什么成果而已。
另外一点就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被朝鲜很多人称为“天祖国“的东岸人对他们也严防死守,至今要么抽调他们的精锐人马作战,要么让朝鲜派夫干活,却始终不肯让他们扩张土地,即便是咸镜道北部那穷乡僻壤般的山地也不舍得给他们,真真是气死人。
更有甚者,他们在鸭绿江右岸建起了一系列的城镇,如大东沟、丹东、宽甸等,从地理上隔绝了朝鲜王国与清国的大部分边界线(只留了一小部分,也是此番朝鲜人出使的通道),这让朝鲜人扩张的计划遭遇重挫,几乎是还没开始就失败了。每每想到此事,包括洪明荣在内的朝鲜有识之士就扼腕不已。
现在只希望,天祖国东岸在认识到朝鲜的忠诚与可靠之后,能够放下成见,允许朝鲜王国越过鸭绿江,占领部分满洲的土地。至于清国人的示好,洪明荣是不怎么待见的,尤其是他对康熙的观感还很差——这从洪某回去后撰写的有关康熙的描写就可以看出:“身长不过中人,两眼浮胞深睛,细小无彩,颧骨微露,颊瘠颐尖……性躁急,多暴怒,以察为明,惩罚辅政诸臣专权植党之患,诛杀既多,猜疑积中,无论事之大小,必欲亲总……用人之际,先问贤否于宰执,宰执有荐引,则疑其党私,皆不用,旋以己意自选。”
应该讲,朝鲜人说话还是比较刻薄的,这和他们偏激的民族性格有关。但洪明荣对康熙的这番评价,倒意外地恰如其分,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作所为也是如此,没有对其美化,也没有过分夸张。
所以,我们现在基本可以预料,朝鲜王国保守派千辛万苦搞出来的燕行使使团,就因为正使没捞到手,被改革党的中坚人物洪明荣占据,这趟冒风险的北京之行基本上就这样了——没有任何成果,反倒是坚定了朝鲜人跟帮助他们摆脱清廷控制的天祖国东岸混的决心。
与伊兹勃兰特等人一样,洪明荣接下来几天换了中国传统服饰,也在北京城内四处闲逛了起来。康熙皇帝赏赐给他们的礼物还没到,据说是一些马
第四百四十八章 廉梧的组合拳
天空一片蔚蓝,地上红花似火,小溪潺潺,空气中混合着青草的香气,端的是好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
这里是廉州府钦州港,目前东岸廉梧开拓队辖区两大海港之一。在其西南方,则是一个刚刚由海军投下大笔资金,进入急速开发状态的港口城镇,即防城港,东岸海军第三舰队东南亚分舰队刚刚正式选定其为母港。
与防城港相比,钦州港几乎就是一个纯粹的商港,是整个廉梧管委会辖区最大的对外贸易港口目前同样得到了大笔资金的注入,展开了热火朝天的建设。已经建好的部分码头,也已经吸收了许多商人和企业的入驻,他们看中了钦州港的区位优势以及未来的发展前景,义无反顾地来到这里,让管委会主任姜云帆是喜上眉梢。
作为远东地区最大的企业,台湾银行自然不会落于人后。事实上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更早来到钦州港,并与管委会官方建立起了相当稳固的联系。这次钦州港部分港区甫一完工,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开设了一家分部,用两条蒸汽机帆船开始航运业务。而他们经营的这项生意,毫无疑问开了钦州港现代航运的先河,意义极其重大。
台湾银行占据着的码头名叫洋楼码头,因附近有一幢漂亮的三层小洋楼而得名。当然这座洋楼不属于台湾银行,是廉梧管委会的官方资产,目前钦州海关和港务局联合在这里办公,是整个港口的指挥中枢。
钦州港还有一个正在修建并已经接近完工的码头,那就是被当地官员、百姓称为俱乐部码头的港口设施。这个码头岸上有一座同样处于修建状态的水手俱乐部,集休闲、娱乐、餐饮、住宿为一体,未来一旦开业,生意应该会非常好。
钦州港当然还想修建第三处码头,无奈他们实力有限,资金严重不足,最后只能作罢。而为了扭转资金匮乏的现状,钦州地方政府奉管委会的命令,正在筹办一个名为招商局的政府机构,打算尽全力从外界吸引投资,改善当地工商业状况,扩大政府财政税收,以扭转贫穷的不利现状。
值得一提的是,钦州招商局并不是什么一穷二白的机构,事实上它名下也是有着不少土地和房产的。尤其是那些商铺、货栈,因为租金低廉的缘故,从来都是吸引各路商人前来的利器。而只要商人多了,那么码头的商业发展差不多也就起来了。
不过我们也应认识到,钦州港目前的商人主要还是以来自宁波、登莱两大开拓队辖区的外商居多,偶尔有一些来自广东或福建的商人,但数量很少,形不成主流。商人们带来的资金注入从长远意义上而言,对钦州港还是有着很大好处的,虽然可能会激起本地商人对外商垄断的优势地位的反感,但他们自身的实力实在太弱,以航运业务为例,他们实在没有本钱和技术来经营轮船运输这种业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呢,虽然被竞争得很惨,但钦州港本地传统的风帆木船运输业务倒也没混到彻底消亡的地步。其中原因嘛,自然是因为钦州港本身的航运需求十分巨大,而台湾银行在本地开办的轮船运输业务也正处于艰难起步状态,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迅速而彻底地将古典帆船排挤出现代商品的流通渠道,这需要一个过程。
本地风帆木船聚集在一个“野码头”,那是一个被本地商民称之为“鱼市码头”的自发性形成的简易码头。这个码头聚集着各类风帆或无动力木船,承担着包括粮食、药材、木材等在内的各类运输任务,生意还算不错,商人数量也很多,可见传统的风帆或摇撸船仍然是钦州港运输行业的一大有生力量。
鱼市码头附件的岸上有很多高低杂乱的建筑物。这些建筑物多是本地人盖的,质量说不上差,但完全没有规划。毫无疑问,这是钦州港地方政府的失误,他们太过于重视其他码头及商业区的建设了,对鱼市码头这边采取了完全放任的态度,最终导致这里显得有些凌乱,环境也不是很好,成了下里巴人聚集的场所。
蒸汽机帆船乃至火轮船的引进——钦州交通局已经得到管委会的拨款,打算从黑水造船厂采购一批150吨级小火轮,以加强近海运输业务——毫无疑问使得钦州港的商业贸易流通渠道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并形成了现代蒸汽轮船与古典风帆船既竞争又互补的新型航运格局。钦州港的老百姓也第一次接触了现代航海运输的装备、思想,眼界大大拓宽,对于今后地区的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
第一个好处是蒸汽轮船拓展了钦州市场的贸易能量。钦州港并不单纯是一个港口,这里还有着相对广阔的腹地,内陆地区出产的粮食、药材、木材、干果、矿产、手工制品等各类商品,其出货量会大大增加,这可以富裕一大批人,促进本地工商业的发展。
第二个好处是加大了商品的流通速度。以150吨级的近海/内河通用型小火轮为例,如果中途在台湾岛加煤的话,那么航行到山东不成问题。当然这可能会影响载货量,但如果我们合理设计一下路线和停靠站点,达到一个燃煤和货物的装载平衡点的话,还是有大利可图的。而且,火轮船的航速快啊,且不受洋流和风向制约,除了台风天气外,大部分时候都可以往返航行,一个星期就能抵达宁波定海港,这效率确实是传统帆船望尘莫及的,对商品流通来说是极大的刺激。
第三个好处提高了商品的长距离运输能力。有了蒸汽机帆船之后,钦州港的辐射范围就大大增加了,这些船可以北上满蒙、黑水,可以南下澳洲、拉包尔,可惜西去印度,可以东至日本列岛,市场范围大大增加,对本地商人是一大利好。
当然了,要想将这些纸面意义上的利好变现,其实还有很长一段的路要走。钦州港乃至整个廉梧管委会辖区得发展出有自己独特竞争力的产业,生产出各类市场需求旺盛的商品,然后还得在外部市场打出名声,如此才有可能给本地经济的发展带来促进。不然的话,这可能也就是一个进口大于出口的商港而已,对廉梧管委会辖区整体
第四百四十九章 蜕化
“细伢子,滚一边去!”一声暴喝传来,正在路边糊纸盒的陈二狗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就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滚到了旁边的臭水沟里。
他的父亲陈老实一边心痛那几个随儿子一起滚落到水利的纸盒,一边吓得连忙跪在路边,连连磕头。他是长沙府湘阴县的农民,因为去年秋天老家发了大水,生计困难,于是便一咬牙离开了老家,带着仅剩的一点银钱做盘缠,全家到了长沙城里投奔亲戚。
他的亲戚是当年第一批来城里做工的人,如今混得还算不错,在一家规模不大的纺织工坊里担任工头。不过即便是小小的工头,他也有权力推荐工人进厂了,特别是这家工坊正在为顺军生产被服的时候,他们缺人缺得厉害。
陈老实的妻子因为在老家时就纺纱织布,因此进了这家工坊,每月领工钱一元五角(顺国银元大小和东岸基本一致),还可以在工坊里吃一顿午饭,虽然很粗陋,但也非常不错了。
至于陈老实自己嘛,则在一家铁匠铺内打工,因为他的身材在这个年代算是比较高大的,还有一膀子力气,因此在铁匠铺内做些需要力气的杂活还是很不错的。只可惜铁匠铺中午不管饭,陈老实还得回到家里给自己及两个孩子做饭——一般是杂粮饭,分量也就那样,也不好吃,但勉强能饱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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