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有点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轻
“国寺!”
墨白尘吐出两个字,天权心中一惊:“国寺,陛下的意思是她居然将巢穴设在国寺之中?这……这还真是个隐藏的好地方。多谢陛下,希望我们这次不会再次的走空。”可不是么?那的确是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且据说每一年的七月十四慈安都会前入国寺祈福一个月,这么多年以来都从无例外,也难怪墨白尘会有这样的怀疑惑,说不得那里就是他们想找的地方也会有他们想找的东西。
不管如何,只要有可能他们自是要去探一探。
“朕劝你最好不要去,那里不简单,以你的身份若是进去,估计也只是一个走不出来的结局。”墨白尘原本淡然的面色却是突的变得微沉,眉宇间也多了分沉重与肃然。的确,他们势单立孤,既使一个人再厉害。
总也是双拳不敌四手。
“试还未试过,陛下怎么知不行?陛下若是怕,我们会自己前去,我们已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天权亦是蹙眉,如今慈安已然起疑,若不试难不成他们还要等着束手就擒么?若是真的那般那他还不如不来这!
墨白尘闻言只无奈的摇头:“朕说过,这件事以你的身份不便前往。如果,被发现就会功亏一篑。到时候想要再查探只会更难。所以,此事必要重长计议才行。”
“以我的身份不便前往?陛下的意思心中已有前往合适的人选了?那个人又是谁?那里面又到底有什么?”居然让墨白尘亦如此的忌讳?如今看来或许当真是不简单。天权脸上亦是闪过一抹浓沉的凝重。
“你忘记了还有一个人的身份更合适么?”那个人的确更为合适。当初的四皇祖与他都有派人去查探,不过却都是无功而返,那个地方也的确是一直都让他讳莫如深,却又想走进去一看。
可惜却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就在那不久之后四皇祖他……
墨白尘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面色却依旧淡然道:“由他去就算被发现也会较容易脱身,到时候只要我们安排的周详,说不定这次真的会有意外的收获。而且我们现在要等的是一个契机。”
“与其我们自己去找,不如让他们主动的暴露出来。如此才能事半功倍,想来那个契机已然很快就会来了。要不了几天母后的生辰就要到了,所以你又何必如此性急?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墨白尘嘴角笑意加深,脑中再次浮现那崖底发生的一幕,以及彼时那少女曾说过的话,便就如她所言,这么多年他都等了过来,便是再等上一段时间又如何呢?他有的是耐心等下去。
他相信他总会等到的,就不知那个少女此时在做什么?又是否还安全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又怎么能不让人担忧?不过想来他的担忧或也是多余的,有那个人保护她,她应该是无碍的吧?
宠妃有点毒 第667章 大驾光临,晚景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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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忧与容狄直接回了洛府,只因为顾若兰与安儿还在洛府,之所以留下也正是因为等着他们三朝回门。至于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清?
看到洛无忧,小安儿便像是放出笼的鸟儿一般,张着双臂便飞奔进了少女的怀中,脑袋便自在少女怀中蹭啊蹭的,那白里透红的小脸儿上绽着大大的灿烂笑容,面颊亦是紧贴着少女的脸颊。
腻够了,小家伙吸鼻子脸上表情变得颇为不满:“姐姐,安儿好想你啊,都三天了,你才回来看安儿,姐姐说话不算话,你说了会回来看安儿的,可是安儿等了好久了。”小家伙声音依旧糯糯的,听得人心中发软。
他将自己的头趴在少女肩上,一边不满的说着,一边朝不远处静默含笑的男人瞪了一眼。若不是这个家伙抢走姐姐,他怎么会和姐姐分开呢?他居然还笑话他,哼,真是太讨厌了!
容狄眼眸闪了闪,却是突的出声:“若你喜欢,可以随本郡与你姐姐去王府小住,这样便可以时常看到你姐姐。当然了,王府里也有很多人可以陪着你玩儿,除此之外,黑耀阿啾,还有赤鹰,也都可以。”
“那娘呢?娘也可以一起去么?”小家伙闻言一喜,却又蹙着眉头问。
“自然可以。”
容狄站在少女身边点头,一起去他自然是乐意的,有顾若兰和小安儿这两人绊着她,想来她定不会再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它。不过只怕是顾若兰不会乐意,就算不留在洛府,估计她也会先回顾府的。
顾若兰出来看着这一幕亦是颇为感慨,无忧的眼光到底是比她好,也确是比她要强。便是她也想不到,自家女儿居然会有这般大的本事,居然成了一城之主有这样一个身份,也算是给她多一层依仗。
“来,你们别站在外面,无忧,请郡王进来吃点水果和糕点,垫垫肚子一会儿就可以用膳了。”顾若兰招呼了一声,当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原先一点点因着急嫁而生出的不满,也早就在男子在对自己家女儿的宠爱之中彻底的消失。
几人在屋子里笑聊着,不多时,无忧阁里却是闯进来一位不速之客。不是洛秉书,却是顾老夫人。顾老夫人身子不好,是被怜霜与李嬷嬷两人搀进来的,原本富贵福态的人却是瘦得一大圈,那衣衫穿在身上都是空空的。
原本花白的头发更是再看不到一丝黑色,手脚都还在打颤抖,若是无人的搀扶只怕当真是行路都极难,面容亦是显得有些枯槁,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看上去苍老了不止十岁,便是洛无忧看到时也有些惊讶。
自齐洲转回之后老夫人便一直卧床,她亦再不曾见过,之前洛老夫人曾派了怜霜来相请,后来发生了洛秉书的事儿,她便也歇了那个去见她的心思。却是未曾想,她今日竟会来迂尊降贵,大驾光临她的无忧阁?
说来估计这大概也是洛老夫人,生平第一次走进她这小院儿里吧?还当真是稀客,还是十足十的稀客。
“娘,洛老夫人,您怎么会过来这里?”
顾若兰从讶异之中回神,那个娘字到底还是被她咽了下去:“若是有事便着人来吩咐一声便是,老夫人身子不好便好好的歇着养病吧。”她的来意,她大概能猜到,只是她不想说这些事,尤其是当着女婿的面儿说这些家丑。且她亦不认为有说的必要!
“老身参见郡王。”
老夫人给那端坐在堂前的男子颤颤微微的行了个礼,转头看向顾若兰与洛无忧却是突的甩开婢女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顾若兰的面前。
顾若兰蹙眉,连步了两步,眉宇更是蹙紧:“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大可起来好好说便是,何必如此的跪在地上?您身子本就不适地上冰凉于您身子也无甚好处,且,您这般举动,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若兰与无忧只怕也背不起这个逼迫婆婆和逼迫祖母的名声。”
“若兰,我知道你还在怪还在怨,可是今儿个我却是来求你的。若兰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秉书无关,你要怪就怪我,就怨我,我老婆子只求你不要走,不要带安儿离开洛府。”
洛老夫人声音有些抖,吐字也不甚清晰大致却是可以让人分辨,目光落在小安儿的身上,浑浊的老眼里浮上几抹泪花:“若兰,算是我求你,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为安儿想想,秉书他心中一直有你,当初逼着他纳妾的人是我,是我。”
“你要怨就怨我老婆子,不关他的事。若兰你不要怨他,他心里一直有你的,若兰,算我老婆子求你了,安儿他……”他可是洛府唯一的血脉了。她便是拼了命也得把这丝血脉留下。
“老夫人,您起来再说,怜霜,李嬷嬷你们还不快扶老夫人起来,若是老夫人真个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担待的起么?”顾若兰抿了抿唇,朝一旁的怜霜与李嬷嬷怒斥了一声。哪知那两人不止没扶,反而也随着洛老夫人跪了下去。
李嬷嬷亦是泪眼蒙蒙:“夫人,老奴求您,您就答应老夫人吧?老夫人这些年心里头也苦啊,夫人,您就看在小少爷的面儿上,小少爷还这么小,他不能没有爹的,您就留下吧,夫人……”当年之事她并不甚清楚,可是老夫人向来不喜永昭她是知道的,她亦知晓老夫人对此很是无奈,否则也不会每每和她说起时便也总是哀声叹气。
“怜霜,李嬷嬷,扶老夫人回去,别再让我说第二次!”顾若兰脸色沉的有些厉害,这老夫人还当真是到了此时还在算计,她这是想当着容郡王的面,逼着她答应么?和离书她早已收下,现在再来说这些有什么用?
且今日乃无忧三朝回门之日。
何时谈此事不好,非得挑在这个时候让女婿看了笑话?这不是生生的在丢无忧的脸么?无忧好不容易嫁得一个好人家,眼看着方才过得几天舒心日子,可他们却在此时这样做,她这根本就是见不得她们母女过得好。
“先把老夫人扶起来,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清楚。否则若是真出了人命你们是不是打算又赖给我和我娘?”洛无忧声音微冷,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她自然更明白老夫人心里的打算。
本来她已打定了主意不插手,可是却不想这洛老夫人竟然会将这一出闹到她与容狄的面前,原本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这让洛无忧脸色亦是不好看。说来说去,她们不过是为了留下安儿罢了。
直到洛无忧发了话,怜霜李嬷嬷有些瑟瑟的止了哭,终是将老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闻讯的洛秉书此刻也正好赶到,看到自个儿老母亲为了自己居然下跪恳求的样子,再看看顾若兰亦被气到眼眶也泛红。
洛秉书闭上眼帘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酸楚强压了下去,伸手将洛老夫人扶住,声音低沉的劝阻:“母亲好好将养身子才是,这些事儿子会处理的,儿子先扶您回去。今个儿无忧回门,她们母女也是许久未见,娘便让她们好好的聚聚,母亲若是想看安儿,以后亦有的是时间,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秉书,到了现在你还想瞒我么?”
洛老夫人满脸的质问,眼中也染上几许的怒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把和离书给了若兰?你这样做你,你让为娘死了以后下到地下,怎么有脸去见你爹,又怎么有脸去见洛家的列祖列宗?”
“秉书,难不成你当真要放若兰走么?你还记不记得你怎么跟为娘说的?你说你会求她原谅的!可你,可你,你……”洛老夫人说着胸口急促喘息,一口气未曾上来,双眼有些翻白,竟是就那样昏死过去。
“娘,娘,您醒醒,娘,娘……”
洛秉书抱着老母亲惊呼了几声,感觉到那极轻的体重,七尺昂藏的洛大丞相亦终是再忍不住眼中流出两行泪水。父亲早逝之后,是娘将她一手带大,原本考中状元以为可以让娘享清福了。
谁知,到最后他却是让她晚景如此凄凉?
老母亲,妻子女儿,他一心想保护的,结果到最后却是一个个都没有能保护得了,甚至到了现在,还在让母亲为他操心,有那么一瞬间心中积压的怨恨全都冲了出来,若没有当初的因,就不会有现在的果!
他更不会妻离子散,家不成家!
“先把她抱进去躺平,我替她看看,你这时候抱她离开,只会让她更加严重而已。还不快些,还愣着做什么,你们都去帮忙。”洛无忧蹙眉看着这一幕,看着顾若兰亦是满面含泪,终是在心中叹了口气,洛老夫气急攻心,若这时候离开,以后只怕当真会再也站不起来。
说到底娘终究还是未有忘情的,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流露出不忍,说来一切能怪得了谁?怪那九五至尊的帝王无情?怪那至高无上皇权不可违?又或许是责怪命运总爱弄人?
撇开前世后事不谈,只看今生,洛秉书所做所为的初衷亦非不可原谅,只不过是一时让人难以接受,至少于娘来说当是如此。毕竟,安儿数度遇险那也是事实,遥想当初一空之言可不就是如此么?
小小孩童才出生就开始闯过一关又一关生死大劫,又怎能不让人心疼。要娘轻易原谅,那又怎么可能?
洛无忧敛思很快替洛老夫人扎了针开了药,便自从房里退了出来:“她暂时已无大碍,你们记着好好的照顾就是,将药准时服给病人喝,记得她身体不能再动怒动气。现在也不要去动她,让她先休息,等醒过来以后再带她回去。”
说着,她不待洛秉书回答便看向顾若兰道:“娘,我和容狄还有事便先回去了,安儿我便也先带走,你和他好好谈谈,不管怎么样,我希望娘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管决定是走是留,都不要为了迁就任何人去委屈自己。”
原本她还想着问问娘语姨的事,如今看来也只得先作罢。且他们原本就只打算在洛府呆到用过午膳,下午却是还有要事去办。既然如此不若先行离开,想来娘现在肯定也不希望他们留下来。
也好,暂时解不开这个疑惑。
那便先去解开她心中最想知道的那个答案。
宠妃有点毒 第668章 滴骨之法,推测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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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幕西移,小叶山,依旧是那片桃林旁,那座简陋的山坟凸起,而竖起的简单墓碑前,却是放着几束开得妖娆烂漫的山花,还燃着白烛香蜡纸钱,墓旁数道身影静默而站,礼拜之后,开始挖坟启棺。
那墓碑之上刻着几个大字,上官兮儿之墓。
没错,这一次他们启的是容狄亲生母亲的坟墓,想要弄清兮妃到底是真死,亦或是假遁,这自然是最快的方法。这个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她必须要亲自将这个答案找出来。
洛无忧静静的站立着,眼眸却是落在那不停被挖开的墓前,神情带着几分的紧张,甚至比男子还要紧张,男子在旁撑着素油纸伞,虽是遮着阳,那炙烈的阳光还是让少女光洁的额头都沁了汗珠。
约半个时辰之后,那棺木终于从泥土里面漏了出来,那棺木历经二十年深埋在地下,却是依旧完好无损,甚至连那木漆也未曾掉落下一片,只那棺身沾染着许多的黄色泥土。
只此一点便可看出这坟外表虽简陋,可实际却不然,至少这样的棺木料她都未曾见过,绝对是稀世的好木料做成。棺木露出,那棺盖也被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点一点的露出了棺木之中的那副森然白骨。
洛无忧蹙了蹙眉,本以为会开启一个空棺,却不想里面当真有着一具人的骨架,那骨架很完整,从其身高和骨架的宽窄度,勉强可以分辨出是个女子。至于其它的她却是判断不出,也根本无从去分辨这棺木中的骨架,到底是否如她所猜测的那般,属于容狄的生母,兮妃娘娘。
想要分辨出到底是否,说来其实倒也很简单:用滴骨法即可。
这是仵作在验尸体时常会用到的一种方法,可以确定尸骸与其亲眷是否真有血缘关系,以防止有人冒领尸骨。这点洛无忧做为一个大夫自然是知晓的。而那棺木之中自然的也少不了一些陪葬品。但用这些外物来断定,显然不足采信,无法做到百分百的准确。
那样的漏洞太多。
洛无忧之所想容狄自然知晓,将手中油纸伞递给了丫头,而后跳入深坑之中割破了自己的指尖,殷红的鲜血,一滴两滴,便自那般滴落在那白骨之上。数双眼睛都睁大着仔细的看着。
而那血滴落在那白骨之上,竟是很快便沁入了那骨头里。
洛无忧眉宇蹙得更深,血沁入骨,这代表着这具尸体的确是兮妃娘娘的,至少从验尸体这一点来说的确是如此。只是想到之前大师兄所做的实验,她心中却又生起了几丝疑虑。
遂而自己跳了下去,也划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那骨骼之上,那血却是顺着骨骼流出,这是两种不同的结果,却又似乎已在不知不觉之中证明了什么。只那证明的事实却让人有些失望。
竟是与他们之前所推测的完全相反。
如果这具尸骸真的是兮妃,那也证明她的推断是完全错误的,那个白发黑袍人不是容狄的生母上官兮儿。这个事实自然是令人遗憾的,洛无忧明眸悠悠不眨的看着那白骨,微微透着一丝怅然。
这便是二十年前,帝君最爱的女人,光凭想像,就可知其曾经有多么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然则,佳人再美也终究敌不过岁月的无情更迭,亦敌不过那死亡的终结。到最后亦都只会化作这红颜枯骨,得一捧黄土掩埋而已。
二人朝那尸骸磕了三个响头,接着重新封墓将墓碑竖了起来,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压抑,久久无人说话。许久之后,容狄侧头看向少女,眼神依旧温润:“现在已看过了,也得到了答案,先回去吧。”
洛无忧点了点头,一行人下了山回到容王府,安儿与墨梦月都早被容狄派人送回了王府。那个小家伙方进府,自然就被得到消息的容王妃给带走了。墨梦月受了伤也被安排在客房休息。
暂时没人来烦扰,洛无忧松了口气的同时,亦只觉得身心俱疲,怎么可能会推测错误呢?可偏偏事实是兮妃确实死了,连尸体都早已化成了白骨。
然则,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总觉得有何处不对劲儿。
这世上会那般关心容狄的人除了他的生母又还能有谁?而曦氏一族的族长又怎么可能会那般轻易的死掉?这未免太令人难以置信!那具白骨已经证实,可她还是怀疑,她真的是上官兮儿么?
如果她是,那个白发黑袍人又是谁呢?
捻着手中的纸张,望着那宣纸之上由墨笔勾勒出的鸳鸯玉珏,洛无忧看向身旁的男子:“容狄,你可识得这上面的鸳鸯玉珏么?这块鸳鸯玉珏是那白发黑袍人的,她很看中这玉珏,甚至还为此不惜暴露自己来取回那玉珏,也因此伤在幽澜的手中。”
“如果找出这块玉珏的出处,说不定我们也可以将她找出来。你仔细看看好好的想想,可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或可曾在哪里见过?”少女声音里充满了疑惑,这东西她一直没弄清楚出处。
明月楼的人也追查过其出处,这个玉珏应该是私人打造的,这图形和这种鸳鸯扣在市面上不曾流通过,都城各大银楼都有做过详细的调查,却都没有找到线索。甚至连宫中织造司里也都派人混进去仔细的搜查过。
同样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他们的追查到了这里,似乎又陷入了一条死胡同里。或者说,又回到了原点。将脑海里的线索仔细的搜索了一遍,洛无忧总觉得似乎只差那么一点就要抓住关键了,却偏偏怎么也抓不住。
“本郡不曾见过。”
男子停止给少女捏肩的动作,抬头仔细的看了看,却是疑惑的摇了摇头。洛无忧轻嗯了声,虽然心中失望却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容狄方才出世,兮妃就已亡故,他不知道未曾见过一点也不稀奇。
“洛氏无忧,我们有的是时间去查,这个人本郡会把它找出来。况且她既然盯上了你,自然会再现身的,你可否给本郡好好的闭上眼休息了?你今日忙了一天,很累了。”容狄微有不愉,眉宇间也染上了几丝怒气。
接连失血四十九天,她的身子有多差完全可以想象。那亦非几日之间就可以补回来的。偏偏她半点无此自觉,一再如此忧思过度的操劳,那身子怎么可能会尽快的好起来?
“好了,我不想了,挪全都给你,这件事便交给郡王来查。我好好休息,如此郡王可满意了?”洛无忧瞟了一眼男子那染怒的眉眼,伸手将手中的画纸交给了容狄,窝在男子怀中闭上了眼睛。
她的确是很累,不过那些事却也急不来,结果已然出来,他们想要找到她的真实身份,便只有再见到她时,才会有收获。从她各种举动来看,容狄说的对她定然还会再出现的。
或许到时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洛无忧如是想着,那紧崩的心情也放松了些许,沉沉的睡了过去,容狄伸手捋了捋少女的发丝,另一只手却是拿起了那纸张,轻轻的瞟了一眼便又将其放回了那小几之上,反而将视线落在了少女时常摆弄的棋盘之上。
看着那颗颗浑圆,而又黑白分明各守其界的棋子,男子眼眸微闪,这个东西他的确是不曾见过,鸳鸯玉珏乃定情之物,除了无忧,他以前都未和女子有过接触,又怎么可能看到过?
可是这却也不代表,他们就没有了任何的办法将找出来,诚如无忧所说,对于那个人不止无忧好奇,事实上他也很想将她抓出来。
他也还有一些更深的疑惑未曾解开!
容狄眼眸微微闪烁间,脸色微有冷凝,脑子里却是浮现了一副画面,和画面中的另一个人,那个人和白发黑袍人相同打扮的人,在无忧的前世记忆场景之中出现过的那个人,和那间透着几分诡异的屋子。
还记得无忧说过的话,无忧前世死于乾元三十九年。
没错,的确是乾元三十九年……
许久之后,少女的呼吸变得清浅而均匀,容狄收敛思敛将少女打横抱起放进了内室的床床榻之上,替她掖好被子,又将一物放在了床头,这才起身离开去往离默园不远处的另一间院落。
男子方才踏出院落,便就碰上了正过来找洛无忧的墨梦月,此时的墨梦月已然换回了女子装束,着一袭茵绿色的长裙,许是因着这段时间的在外奔波女子瘦了一大圈儿。墨梦月有些愣,似乎也未想到会碰上容狄。
“梦月见过容郡王,今日多谢郡王与郡王妃出手相助,只是梦月有些事想要和二位谈一谈,不知郡王郡王妃可有时间,梦月的事情很紧急。还请郡王与郡王妃,能够通融一二。”
墨梦月不过片刻回神,上前福了福身心中却是颇有些紧张,原因无它,实是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有些冷。明明离他足有五步之遥,她却还是能敏感的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
与之上午时在大街上的温柔不同,那是一个截然相反的极端。更是让人想要远远的逃离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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