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修真时代

墨荒坐在老酒鬼对面，冷静的说道：“废话，我都能来找你说悄悄话了，肯定是我已经心动了啊，现在这不是来找你给建议吗？能不能去给个准信吧，你人这么混帐，但依旧能活到现在，对利益与安全一定有自己的权衡，你的意见，我信得过。”
这就是墨荒来找老酒鬼的原因，这厮之前的年岁和经历不计，而在学园都市的这百多年来虽然过得醉生梦死的，但也可以说活的潇潇洒洒，墨荒不相信这百多年间老酒鬼没有遭遇过危险或者利益引诱，但这厮一副可以活到下一个百年的老而弥坚，就足以证明老酒鬼在这方面取舍的高明。
相比起活的可以冲刺千年王八万年龟境界的老酒鬼，已经扑到只剩下一缕残魂附身于自己的外挂，两者在这方面谁的意见谁更可信，就不用多说了。
【哼！】外挂貌似颇有意见，但墨荒自然是视而不见，老酒鬼沉吟一阵后说道：“我大致猜得出哪位反虚道君出手，如果是他的话，这次和雅安时空商会的事就一定不会善了，若是老夫亲自出手的话，倒是十拿九稳，但只有你们两个小家伙去火中取栗的话，危险性是在是太高了，老夫建议你们放弃吧，因为反虚道君出手的威力，是超乎你想象极限之外的恐怖。”
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老酒鬼不犯浑，他清醒时的性格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前辈高人，有着莫测的修为，欲望非常淡薄，红尘名利并不被他放在眼里，只要给他足够的酒，他可以在深山老林里宅到世界末日，若非如此，就算老酒鬼能够凭借自己的修为活到现在，但也绝对不能像是现在一样默默无闻的安逸活着。
能理解老酒鬼建议背后蕴含的考虑，但说实在，这个回答却不是墨荒想要的，他微微站起来，双手支在办公桌上，然后以一种很认真的俯视眼神看着老酒鬼，从鼻翼中吐出三个字：“你确定？”
还不待老酒鬼反应过来，连珠炮般的话语从墨荒口中吐出：“那个颇有战斗和竞速天分的夏文华最近处于瓶颈期中，要想让他派上用场，需要几件专用法宝和一定量的修炼丹药，那个颇有音乐天赋的林家姐妹需要更换两个质地好一点的乐器，然后还有十几个有资质的学生需要栽培和培养，老家伙，你准备准备，卖血卖肾卖身，卖什么都好，掏钱出来吧！”
“咦，你怎么说起这不相关的话题来了！”老酒鬼一脸茫然和诧异，墨荒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慢和愤怒说道：“你确定真的不相关？会议上，所有老师包括我都有一点是不敢提的，学院的账面上还有多少钱？够不够支持我们打个翻身仗？老混帐，你还是想想怎么给学生们解释一下打着科研名义采购回来，一瓶价值十二万的百年醉红尘名酒到底去哪里了吧，你知道吗，不去干一票捞点外快，我们原始学院现在就可以彻底认输了。”
当然，墨荒的想法也不可能像是他口中那样义正言辞，但也并不妨碍他扯起为了学院的虎皮来恐吓老酒鬼，老酒鬼的眼神闪烁，一副不知道该说啥的摸样，宛如检察官在呵斥罪证确凿的贪腐犯一般，后者完全溃不成军，狼狈不堪，老酒鬼被墨荒这一逼宫，不得不更换了之前的劝导放弃的口吻：“好吧，老夫知道了，小鬼你如此为原始学院着想，老夫身为校长也不得不有所表示，这样吧，老夫再舍点面子，去给你打一下招呼，就算那个反虚道君也应该会卖老夫的面子，然后你们行事也应该会更有点保障。”
老酒鬼的面子都可以卖到反虚道君那里去了，这点的确让墨荒颇为诧异，但这点依旧不能让他满意：“还有呢？”
“还有？好吧，老夫再放点血，让你在老夫私人收藏的秘库中拿一点好东西去用吧，不过回头记得要还回来，毕竟老夫收藏的东西许多都是见不得光，一出世就会引起轩然大波的高危物品。”
老酒鬼的再度妥协证明了只要逼一逼，他这种老怪物身上总能榨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来，但这依旧不能让墨荒满意：“还有呢？”
“还有什么？喂喂，小鬼，人要知足啊，老夫已经牺牲和帮你到这一步了，你还想要什么，难道你还要老夫亲自出手……咳咳，你不会真的这样想吧。”
墨荒非常认真的眼神表示了，他此刻不需要别的玩意，他只需要追上吹嘘只要出手就百分百手到拿来的老酒鬼亲自出手。
“咳咳，小鬼你这就有点过分了，老夫是何等人物，堂堂纵横一切次元所向无敌的混元大罗金仙，这种小事情都要老夫出手成何体统，而且像是老夫这种大人物，降临凡尘自然是有目的的，不怕实话告诉你，北冥学院都市其实是一座囚牢，而原始学院就是囚笼的出口，而老夫就是监狱长，这座囚笼中镇压着许多古老而且危险的存在，老夫坐镇于此，就是为了永镇人间平安，此刻轻动，只怕天下倾覆就在旦夕之间。”
“吹，你接着吹？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向学生解释学院财物账面上那一大堆高档酒水的支出，而且你身为堂堂混元大罗金仙，就真的打算让自己的学院沦落为吊车尾学院，好吧，就算你面子够广，能让学园都市不吊销你的学院经营执照，但你以后就打算天天过着喝十块钱一瓶的劣质二锅头，而不是一千块一瓶的精装二锅头？”
再淡泊名利的隐世高人，发现自己快要饿死的时候，若不想沦落到穿树叶，啃生肉的地步，也是要下山找个二货少侠诈骗点收入的，老酒鬼的眼神就表明了他的挣扎。
“好，就这么定了吧，你身为校长，在学院生死危机关头，也偶尔需要挺身而出一回的，放心，干完这一票，我们原始学院就有足够的资源挺过危机了，再不济，招生的时候也可以给更多的福利，这一届不行，下一届也大有可为，而老混帐你也可以再过一段时间好日子。”
“这……容老夫考虑一下，毕竟老夫镇压天下，庇佑人世平安的责任实在重大！”
“好了，老酒鬼，我和你什么关系啊，你就不用整天吹你那一听就觉得羞耻中二的设定了，而且说句实际点的，就算你真的是混元大罗金仙又如何，天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众生的安危也不需要你来代表，天降灾劫，自然会有应运而生的绝代英豪挺身而出，再不济，我身为你的弟子，你犯的错误，我来为你弥补又如何，就算原始天魔重临人间，我也给你将祂砸回坟墓去！”
“好，小鬼，作为请我出手的代价，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有朝一日原始天魔重临人间，你亲自给我砸回坟墓去！哈哈哈，小鬼，我期待日后你应验此诺时的表情。”
老酒鬼陡然哈哈大笑，霜白的胡须飞扬飘动，似乎万分愉悦和开怀，老酒鬼莫名其妙的抽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墨荒也见惯不惯了，他甚至懒得说你为何发笑这种问题，墨荒陡然又想起一件有必要给老酒鬼交代一声的事情，从怀中掏出那本散发着琉璃色光晕的心魔万幻典第一章秘籍，丢到老酒鬼身前：
“老酒鬼，顺便通知你一声，你徒弟我准备立地遁入魔道，向伪君子大师兄的境界迈进了，你有没什么意见。”
老酒鬼并不介意墨荒的语气，拿起心魔万幻典扫了一眼，眉头微微一挑：“挺邪门的魔功，有点意思，若是走到最终一步，化身为无上心魔，威力也有那么点看头，不过这只是残篇而已，而且第一章就有三处陷阱，五条刻意引人步入迷途的歧途，怎么，你嫌我们原始学院的传承修炼太慢了，想要兼修魔道法门？早说，我这里还有更猛更狂更邪更酷炫的魔功！何须外求。”
说实在的，墨荒只是想看老酒鬼吓一跳的表情而已，毕竟这么多年来，还真没见过他一惊一乍的表情，此刻听见老酒鬼的话，墨荒自己反而有种被呛到的感觉，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老酒鬼你继续吹，那可是心魔宗的宗主级魔功，你跑哪里去找比这更猛的魔功，算了，不跟你闲扯了，事情是这样的，那次我去做精英任务……。”
墨荒娓娓而叙，以那次和莫青霜相逢为契机讲起，然后是和白秋练的初次相遇，然后在赤蓝界中的林林种种遭遇，赤蓝创世祖神与赫尔梅斯的恩怨，风幻位面陨落的真相，然后第二代祖神天启七骑士的阴谋，一直发展到艾因的陨落，赫尔梅斯的再度回归。
讲着讲着，原本春秋笔法的一笔带过，也随着回忆那段经历中的一幕幕所蕴含的情感烙印的再度泛起，变得详细许多，骤闻天启七骑士阴谋时的愤怒和执着，察觉艾因在赫尔梅斯控制失去本我，化为使徒时的无奈，从深邃远大迷宫回来时，亲眼目睹弥赛亚居民死伤惨重时无言，看到霸龙燃烧自己，拯救苍生的英雄之姿时的钦佩。
在讲述这些让他印象深刻的记忆时，老酒鬼一直一言不发，专注的聆听着，或是轻轻的点头，或是感同身受的摇头轻叹，此时，早已经过了十分钟之限，但老酒鬼不经意的再度弹了一下手指，窗外射入的阳光依旧迟缓，照映在两人身上，苍老却慈祥目光与青春却充满沉重回忆的面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和谐的画面。
讲完赤蓝界的故事之后，以白秋练最后给他的那道信息为引子，然后一直跨越到白秋练和烈豪的故事之中，然后一直蔓延到心魔宗百万心魔之卵的事情上，以春秋笔法讲述，然后凡是涉及外挂的地方就用意外，巧合，运气来代替，但也是讲述了一段很漫长的时间，除了外挂的事情，墨荒基本上将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回归神来墨荒自己都觉得咋舌，就这么一段时间而已，没想到都经历了这么波澜壮阔的大冒险了。
听完全程之后，老酒鬼轻抚长须：“呼，当初莫青霜那个小女娃找上门来时候，老夫虽然知道她有鬼，但念在她是国际知名的大师，想着她也亏待不了你，就应承了她的要求，没想到因此让你展开了一段这么波澜的大冒险之旅，倒是出乎老夫预料之中，赫尔梅斯与赤蓝祖神的因果，心魔宗的算计！有趣，都很有趣！话说，你和莫青霜也算共同经历了患难，你就没把她弄上手？换做老夫年轻的时候，落入和你一般的境地，只怕都已经和莫青霜谈孩子该叫什么名字的问题了。”
“吹，你就继续吹，你要是这么厉害，找个师娘出来给我看看。”
“哼哼，老夫在三十三天界的那座宫殿里，师娘多的能吓死你，都是老夫成道飞升时带上去的，当时整个天下，不论东西方的前一百名美女都尽数被老夫一网打尽，可惜的是，你想要觐见，先飞升再说吧！”
两人的话题瞬间歪楼，直接在老酒鬼口中的“师娘”到底是虚拟设定，还是左右手的话题上纠缠了半响，墨荒缠不过老酒鬼的脑补功力，也敌不过他的厚脸皮，也只能甘拜下风，问道：“老家伙，我说了那么多，给个看法呗。”
“哼，刚才要看法，结果逼老夫亲自出手，现在又要看法，难道逼老夫去帮你泡妞吗？还能怎么看，自己看着办，还是那句老话……”
“是是，我知道，男子汉行走人间，乃天人伟丈夫，当睥睨放眼天下，当行大造化之行，只要能承担，能承载，天下之大，无事不可为之，无惧为神为魔，不拘救赎亦或毁灭，因为这是出自本心的选择！这句又长又臭，而且中二狂妄到不行的教诲你从小对我说到大，我已经倒背如流了！”





科学修真时代 127.第127章 心魔万幻！歧路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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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就是老夫当年成道时的本心信念，教给你还不知足！”
墨荒能成为仙道中二少年，不是没有理由的，姑且看这老酒鬼的教诲就可见一斑，而他和老酒鬼的关系颇为复杂，说是爷孙之情，那也太过随意，说是师徒，那也有失庄重，说是忘年之交，也不完全正确，反正两人的关系的确很好，这是经过长久岁月，用许多事情积累起来的感情，好到墨荒可以毫不避讳的将这些事情说给老酒鬼听，完全不用担心他对自己有任何不利之心。
除了外挂的事情，墨荒甚至连赫尔梅斯的真身就呆在掌中时空，被他随手带着也并没有隐瞒，而事实上，老酒鬼的反应也一如他预料的那般浑不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老酒鬼性格天生就是这样的，还是说他多年以来反复对外宣称自己是混元大罗金仙，导致自己也信了的缘故，老酒鬼对事情的态度，的确有一股超然物外的雄浑魄力，此刻闻言，仿佛区区赫尔梅斯和心魔宗的事情只不过小孩子的玩闹之事，根本不值得在意。
“总而言之，赫尔梅斯既然和你缔结的因果，那就好好使用吧，能缔造灭世伟业，至今身系一世亘古命运与因果的古老魔神，使用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哪天被反将一军，老夫可不一定能够及时出手救你，还有心魔宗的事情你也随意处理吧，入魔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那百万心魔之卵的事情倒是颇为有趣，回头我会给一些老朋友打一声招呼，保证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的。”
略带赞赏和期许的忠告，这就是老酒鬼对这些事情的态度，这也是墨荒没有跟他说外挂的事情的缘故，赫尔梅斯和心魔宗的事情，是他处理的还为妥当，最起码已经有头有尾的事情，说出来，老酒鬼还是颇为赞赏的，最起码嘴巴能吐出些人话来的。
但若是将他被外挂附身，然后被整的死去活来的事情说出去，保证老酒鬼会拍着桌子大声讥笑嘲讽他，然后督促他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自己和外挂过招去，然后不到快要完蛋的时候不准来求援。
没错，老酒鬼的态度就是那么扯蛋，当年他和墨荒初次见面，就将年幼懵懂的墨荒再度甩回去王杀神的残酷传承之地中，坐视墨荒死了一次又一次，以此来让墨荒自己从残酷的死亡体验中挣脱开来。就可以证明老酒鬼混帐起来可以有多离谱。
谈话到了这里，还没到完的事情，因为墨荒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老酒鬼的：“老混帐，给我老实交代四凶原始荒典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什么要将大荒祭舞的秘密掩盖的那么深。”
“哼，四凶原始荒典乃惊天动地的无上绝学，岂可轻易传授出去，大荒祭舞老夫已经传下去，配套的苍天颂唱老夫又何尝有半分隐瞒，若是勤学不缀，自然水到渠成，得以练就无上神功，若是身为原始学院学生，却连原始学院招牌战技都没有心情去学，些许苦头都吃不住，轻易就会动摇，这种学生，老夫为何要授其无上绝学，就算传授了又如何，羸弱的意志，也只会被四凶原始荒典蕴含的不详之力彻底吞噬，化作祸乱人世的妖魔而已，还要连累老夫亲自出手斩杀。”
“喂喂，老酒鬼，前面那些就算了，后面那句话，我怎么听得那么古怪呢，四凶原始荒典还蕴含着不详之力？会反噬？别吓我啊，我现在手上已经有一大堆后遗症很多的恶劣战技了，我可不想大荒祭舞也演变成这幅摸样啊。”
“知道为什么老夫看见你要修魔功的时候并不在意吗？知道老夫为什么一直教导你不要拘泥于善恶分界吗？别以为我们原始学院是真正的正道门派，我们原始学院每一位真正传人走出去，都是以原始之兽为名，做的事情善恶皆有，如果真要算起来，我们算是夹杂正魔两道之间的邪道门派，若是说的好听一点，那就是旁门左道，只是现在记得我们原始学院定义的人已经不多了，而四凶原始荒典作为邪道核心传承，有点风险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对你而言，老夫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困难，因为小鬼你和四凶原始荒典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老酒鬼虽然没有明言这风险是什么，但言语间的稍微暗示已经足以让墨荒觉得心惊肉跳的了，而且老酒鬼这番话信息量也非常之大，原始学院居然是正魔二道之外的邪道门派演变过来，这是在是出人意料之外，一时间让他颇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四凶原始荒典一直不着于文字，就算老夫要找一些前任的练功心得体会也是没办法，不过你既然已经入门了，还让你自己摸索也实在说不过去，老夫就帮你一把，那心魔万幻典拿过来吧。”
不知道老酒鬼要做什么，墨荒颇为疑惑的将心魔万幻典递了过去，老酒鬼接过之后，双掌在散发着琉璃色的书籍上一拍，顿时间，书籍直接被老酒鬼拍成粉末，而后，那些粉末竟然袅绕在老酒鬼双掌边上飞舞着，仔细一看，那哪里是粉末，分明就是一个个细微若尘埃的符箓。
“你若是按照心魔万幻典上的文字去练，也可以练成一番功夫，但其实已经中了陷阱，练成的功夫也并非是心魔万幻典，而是走了歧途，永世无望窥探这门魔功的至高境界，第二点，若是你不去看文字，选择观想典籍中的心魔神之图来练功，也能练就另一门魔功，同样是陷阱和歧途，让你永远无望真正修成心魔万幻典，这门魔功的真正修炼方法，其实应该是以无匹意念，粉碎这本秘籍，然后将其吞噬，这样的话心魔万幻典第一章就可以瞬间成就了。”
老酒鬼双手一震，心魔万幻典秘籍粉碎之后的尘埃符箓，尽数灌入墨荒体内，宛如一道惊雷劈入了他的脑海，在现实之中只是尘埃大小的符箓，落于脑海之后，每一个都宛如房屋般大小，汇集在一起，构筑而成了一尊顶天立地，千变万幻，从无定型，散发着莫测邪祟凶焰魔威的心魔。
心魔入脑，墨荒这一刻脑海翻涌不休，往日的记忆不受控制的回溯起来，惊惧与喜爱，担忧与恐惧，曾经的振奋和绝望情感此刻都如此鲜明的再度泛起，心魔感受着墨荒这些泛起的鲜明感情记忆，发出贪婪的咆哮，伸手一捞，居然插入精神意识空间的虚空之中，捞出一大把五颜六色的晶体，每一个晶体上都闪烁着蕴含了墨荒鲜明情感的记忆画面，然后心魔发出喜悦的咆哮，想要将这些吞吃墨荒的这些记忆情感结晶。
这一瞬间，莫名的知识灌入墨荒的脑海，也许是老酒鬼所留，也许是心魔万幻典曾经隐晦记载的知识，也有可能是源自于眼前这尊心魔的亲自告知，总而言之，墨荒在这一瞬间明悟了许多东西。
粉碎心魔万幻典秘籍，将至吸摄入体，的确可以练就心魔万幻典第一章，在意识空间铸就显现这一尊心魔之影之后，接下来分裂出三种不同的方向，若是以自己的情感记忆结晶去供奉心魔，心魔吞吃情感记忆结晶之后，瞬间就会醒转复苏，和域外的不知名存在建立连接，蜕变成为真正的心魔，然后赐予修炼者邪异无匹之力，这是供奉心魔之道。
而不给心魔独自醒转复苏的机会，直接以本我与心魔之像相合，二合为一，同样能和外域莫名存在建立连接，然后蜕变成真正心魔，不过那个时候，修炼者即是心魔，这是与魔共舞之道。
而在这二道之外，还有另外一条道路，那就是不给心魔之影喂食情感记忆结晶，也不与之合二为一，而是直接以眼前这尊心魔之影献祭，召唤冥冥外域不知名存在降临，战而胜之，降服镇压，纳心魔之力为己用，称之为降魔之道，走的是以人驭魔的路数。
三条道各有各的难处，也各有各的优劣，难分高下，全看修者自己取舍与权衡，墨荒心头只是权衡了一瞬间，便果断在意识空间之中咆哮一声：“外挂，镇压心魔！”
【收到！】
无穷漆黑触手从大地上升起，宛如一望无尽的黑森林一般摇曳着，交织而舞，如无数蔓藤一般缠绕上心魔虚影，后者连吞噬情感记忆结晶都没时间，就被无穷触手拖到地底，镇压了起来。
墨荒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老酒鬼没说，这个时候墨荒如何不知道心魔万幻典的第三处陷阱和歧途便是落于此间，供奉心魔乃人为魔制，将自我托付给心魔为奴为仆，墨荒就算不清楚这部魔功有陷阱也不会选择这条路，与魔共舞更是扯蛋，这种道路，其实就和墨荒此刻与外挂的状态一样，互相纠缠，互相渗透，互相影响，虽然偶尔有时候可以借助其力量，但后患同样大到不行，一旦被压制了，就是本我为人所制的结局，墨荒连外挂都没有搞定，墨荒哪有可能接受再来一尊无上心魔。
最终，呈现在墨荒眼中的，只有第三条降魔之路而已，但这条路异常凶险，域外不知名存在是什么人物，墨荒并不清楚，贸然召唤降临，降服不了反被降服，虽然按照墨荒所知死不了人，但照样要落个被心魔控制的结局。
三条道路，或是成功或是失败，都在某些方面不约而同的指向了受心魔所控的结局，墨荒如何能不警惕其中陷阱。
精神意识空间中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仅仅是短暂的一瞬间，墨荒回过神来，就在现实之中对着老酒鬼苦笑：“老混帐，你可坑我坑的不清啊，请魔容易送魔难啊。”
老酒鬼甚是无所谓的猛灌了一口酒，云淡风轻的说道：“这有什么所谓，若是要真正成为原始之兽，区区域外心魔这种等级的小魔头都降服不了，你迟早也是落个被功法反噬，沦为祸世妖魔的结局，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老酒鬼口气大到没边，墨荒可不敢像是他那样狂妄自信，不过老酒鬼方才粉碎心魔万幻典的时候，同时也将一道精神意念注入了墨荒的脑海之中，其中便蕴含了四凶原始荒典的一些信息，墨荒没来得及仔细领悟，只是大致的扫了一眼，也觉得四凶原始荒典的确有一些凶险。
从老酒鬼办公室走出来后，方才一直沉默的外挂才陡然冒出来，说道：【你家老爷爷是个挺有趣的人物。】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回到宿舍之后，墨荒悄然摸住木润道人赠予他的幻化分身符，注入一丝力量和神念之后，符箓骤然燃烧起来，无烟无火的燃烧，却流淌出一股肉眼不可见的水波，将墨荒完整的覆盖住，然后一股莫名异样冲击力忽然而来，墨荒借势一跃，竟身不由己瞬间被飞弹数米之远。
墨荒回神一看，竟然有另外一个墨荒屹立在原地，而那个记录影像的小乌龟就呆在分身的肩膀上，自己被那莫名水波覆盖着，竟处于隐形状态，但与此同时，那水波也在飞速消耗，估摸二十秒就会消耗殆尽。
墨荒自是不蠢，转身离开了宿舍，等到稍离远一点之后，墨荒才有心情赞叹着，木润道人所赠与的幻化分身符并非寻常货色，集合幻化分身，隐身逃离两大功能于一体，那一尊幻化出来的符箓分身，墨荒可以以精神意念控制，行动起来宛如生人，如此自然能够隐瞒过学园都市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