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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莞尔wr
“商议过后决定回头选个良辰吉日。再上门提亲!我早知此事有蹊跷,段大娘子十七芳龄,却至今未嫁。若当真有我姑母以及母亲说得这般美好,又为何年纪一大把仍未出嫁?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某虽然心中不快,但碍于孝道。仍是应了。只是一直郁郁不快,直到昨日,几位同窗好友知晓我心中郁闷,便约我出门散心。因此今日约在画春坊小聚,谈诗论经,正话到一半。段二娘子却出现,此事妈妈也是知晓的。”
这事儿百合当时也是在画春坊上。看得清清楚楚,闻言也不出声。到了这会儿她自然知道沈腾文所指自己敢做不为敢为是什么事儿了,她冷笑着看沈腾文,那画春坊的妇人听到此处,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只是这事儿与段大娘子又有什么相干?”
“我娘与段家虽然曾有过商议,但八字未合,聘礼未下,瓜田李下,总该要避些嫌才是。我与段二娘子素未谋面,她为何要到画春坊来捉我的奸?思来想去,沈某认为唯有段大娘子才会干出此事。我当时怒问二娘子,是否此事是大娘子指使所为,当时二娘子也曾承认了。”沈腾文说到这儿,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可现在讲起来仍是一肚子的火气:“还未成婚,便如此嫉妒成性,并自己都知晓画春坊并非正经之处,不敢亲自出面,却指使亲妹前往跟踪,如此妇人,沈某……”
“等一下。”百合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终于忍不住了:“沈秀才,不知道你凭何断定是我指使妹妹前往监视你的?”
“若不是你,二娘子与我并无瓜葛,又有何原由来跟踪我?”沈腾文听她还敢反问自己,更加怒不可遏,厉声喝斥:“到了如今还不知悔改!”
百合到了这会儿哪里还不明白,剧情中段百合与沈腾文一桩婚事起了波折,沈腾文到最后抛弃段百合另娶,并且在事后看到段百合便一脸厌弃,估计缘由就在此处了。
剧情里画春坊的妇人也曾领人来到段氏布庄闹过,当时段百合护母心切,处处听刘氏的话,结果吃了大亏,被画春坊的女人逮住打了一顿。原主当时裹着小脚儿,又一向温顺,力道并不大,一旦被打,事情闹开之后,羞痛得不行,躲进了内院里。后来听说沈腾文也曾来过,并为段家出头,这才使得事情平息。
只不过剧情中画春坊被段桂兰闹了一通,却不至于像今日这般被毁坏过,所以当时画春坊的妇人在打了百合之后便消了气,刘氏又答应赔偿后,双方各自息了怨气,没有像这一回,因为自己的命根子被毁,画春坊的女人气得厉害,再加上百合并没有插手刘氏与这妇人打架一事儿,又有段桂兰突然不知死活闯进来,所以事情越闹越凶。
那时的段百合躲了之后,沈腾文估计也是误会了,但刘氏与段桂兰也没有解释,因此最后在沈腾文心中,段百合阴险狡诈,且恶毒无比,所以最后才弃姐姐而选妹妹。
想到这儿,百合冷冷看了刘氏一眼,却见刘氏神色闪烁,显然也明白了沈腾文所说的意思,却不知是吓到了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其他原因,并没有开口替自己解释。
“我不需要悔改,此事与我无关。至于我的妹妹为何跟踪你,那是她的事儿,你应该问她才是。”百合虽然并没有想过要嫁给沈腾文,却不愿意为了往后这夫妻二人生活和睦而背上这口黑锅,因此见沈腾文不服气想要开口,又打断了他的话:“我跟妹妹之间,关系并不亲近,别说我唤她跟踪你,哪怕就是我唤她给我递个东西,她也不见得能应。”
这话一说完,百合就看到了沈腾文脸上的不以为意之色,显然对她所说的话并不相信。
“至于我十七未嫁的原因,沈秀才一问便知。我及笄时娘曾替我定下婚事,桂兰大闹一通,使段家丢尽了脸出了大丑,所以才导致我们姐妹至今无人问津,这是街坊邻居都知道的事儿,若是不信,一问便知。既然说到用心歹毒,我倒是要问问了,桂兰,我究竟与你有何仇怨?一年前我到及笄之龄,你一通胡闹,使得我段家成为淮城笑柄,如今娘要替我定下婚事,你又去大闹,你当真是恨我至此,想要毁我一生?你不知道女孩儿家名节何等重要?还是你明明知道,却想害我孤老一生?”
百合这话一说出口,刘氏脸色就变了。百合这话说得极重,刘氏心里其实是相信小女儿并非那样恶毒之人,可话又说回来,段桂兰兴许从未想过要害百合,可她所做的事儿,桩桩件件无意中却确实是在害大女儿。
一开始刘氏还以为沈腾文所说的,这事儿当真是大女儿所指使。
可等到沈腾文将话说完,刘氏心头便敢肯定此事与百合无关了。就如百合所言,两姐妹关系如今已经势成水火,前几日还打了一场,平日两人互不说话,百合要想指使段桂兰,这个小女儿并不见得听。
知女莫若母,刘氏猜测着应该是自己前些天因为百合的婚事有了着落,所以处处夸赞沈秀才,夸得段桂兰心头不服气了,这死丫头便想着要看他一看,瞧瞧他是不是真像自己所说的那样能耐。只是事已至此,小女儿大闹画坊已经是真的了,她名节已毁,如今沈腾文好不容易说要娶她,若是错过这个村,往后如何还能嫁得出去?
百合的婚事不该毁如今已经毁了,闹到现在覆水难收,沈腾文当众都已经说过不再娶她,肯定是不会再娶了。一个姑娘毁了,另外一个可毁不得,否则段家就当真是完了!段桂兰现在有人要,能嫁出去是最好的,可惜百合此时在场,否则今日这事儿便好善了。
当下刘氏心中做了决定,虽说她也认为此事对于大女儿有些不公,自己在此事上确实亏欠于她,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毁一个比毁两个要好,刘氏想到这儿,哀求般的盯着百合看,想要让她不再说了,认下沈腾文所说的,那样一来,沈腾文哪怕是恨百合,可两人一旦退亲,便再无瓜葛,往后他还会好好对待段桂兰,这也算是成就了一桩好姻缘了。
想到这些,刘氏咬了咬牙:“你胡说些什么,你们姐妹一向亲密得仿佛一个人儿似的,你妹妹一向敬重你,最听你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害你孤老一生?”
刘氏这话音刚落,百合便转了头过来,那目光冷冰冰的,看得刘氏心中又疼又虚,她不免也有些难受,可却又深呼了一口气,既然这事儿都已经决定了,现在再后悔也晚了。
沈腾文听了刘氏的话,冷笑:“果然满嘴胡说八道,如今可算是遭段伯母说破了。你们姐妹一向亲密,二娘子又敬重你,最听你的话,你让她向东,她自然不会向西了。好一个段家,好一个段大娘子,当真可笑之极!”百合此时自己倒也罢,只是为了原主而心疼,刘氏这样的偏心,当着她的面也这样胡说八道,宁愿保了段桂兰毁了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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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桩婚事没也就没了,可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娘这样胡说八道,不怕哪天遭了报应?”刘氏听百合这话,心虚得不敢看她眼睛。“事到如今,哪怕婚事不成,但这名声我却不背的,段桂兰如何要去画坊中,我是半点儿不知的,我对于沈秀才素未谋面,只是碍于母亲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才定下婚事,沈秀才去不去烟花之地,寻不寻欢作乐,与我无关。你不要觉得你自认潘安再世,文彩风流,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小秀才罢了,我何必为了你这样一个人作践我自己?”
沈腾文听了百合这话,脸色铁青,百合却接着道:“你拿你自己当宝似的,却没想过,若不是父母之命,我也不见得想嫁给你。有个功名便得意忘形,恐怕再读书下去,你姓什么也得忘了。五谷不分,身体不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那书读进了狗肚子了!还中了秀才,我估计着也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而已。”
“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要为了你找个人监视?你一无钱二无权,长相没个男子汉气概,天下能读书会读书的人多了去了,你既不出众,身材细瘦恐怕还比不过我有力气,还说我没出嫁便要看牢了你?我劝你回头照照镜子,若不是因为段桂兰,我能看得上你?”
百合说完,冷冷盯着沈腾文看,沈腾文被她这番话气得浑身哆嗦,一张脸庞鳖得铁青,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若说他一开始因为不喜百合,是因为嫌弃她名声不好。有可能连累自己,此时听她说话刻薄,倒是真真正正将她恨上了。
可这会儿百合却不管那些,将话说得痛痛快快了,才冲着外头的人大声道:
“我娘讲话昧着良心,诸位街坊看着我长大,对我们姐妹情况也是知根知底。我娘怜惜我妹妹自小失去父亲。宠得如同掌上明珠,平日闯了祸重言都舍不得说上一句,我每日都呆在布庄里。与段桂兰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如何能有多深感情?如今为了保段桂兰名声,竟然连我的名声都要抹黑了。这个沈家秀才郎原本还以为多么聪慧,如今看来不过如此而已。现今我虽然不屑于嫁给他,可我却不想忍了这口气。烦请诸位替我做个见证!”
百合这会儿说话语气虽然强硬了些,可是在街坊邻居看来,刚刚刘氏太过气人,也难怪她忍无可忍。毕竟毁了名声。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刘氏为了段桂兰,也确实太偏心。众人同情怜悯之下。都点头:“就是,百合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性情温顺,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周围有人开口说了句,许多人便都接连点头。
周围不相干的旁人都知道说公道话,刘氏却睁着眼睛说瞎话,沈腾文听了这样多人开口,却是不信,露出一副大家都遭受蒙骗的样子:
“你说是便是,你说不是便不是。如今二娘子被打成这般模样张不了嘴,事事自然便只有你来说了。”
“她被打也是活该!这绣庄我从十一岁起便接活儿做到如今,现在她闯了这样大祸,我六七年心血都被她毁了,打不死她算轻的!更何况这是我段家的家事,你一个外姓人,关你什么事?出去!”
沈腾文见她赶人,动也没动,反倒冷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如今怕是心虚了吧?我……”他话还没说完,百合忍无可忍,随手捞了之前那画春坊的妇人用来抽段桂兰嘴的剪子,抬手就朝沈腾文挥了去:“给我滚!我跟你姓沈的有什么恩怨,你今日当众胡说八道毁我名声,我拼着这条命不要了,也要跟你同归于尽!”她突然发火,沈腾文吓了一跳,看她拿了剪子来戳自己,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他是惯用右手的,百合又是铁了心要给沈腾文一个教训,因此那剪子看准他掌间一个穴位,用力划了过去。
只听‘哧溜’一声,沈腾文嘴中发出惨叫声,那血被锋利的剪子划开,一下子便洒了出来。沈腾文剧疼之下手哆嗦着收了回去,那手掌划开了七八寸左右的口子,深可见骨,沈腾文疼得浑身打摆子,此时竟然被吓得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这样一个不中用的男人,刚刚竟然也敢学人家英雄救美。百合眼中露出讥讽之色,脸上却做出绝望的模样,朝他扑了过去。尖叫声中沈腾文惨白着一张脸,哆嗦着想往外爬:“打死人了,救命!”他所谓的骨气,在剪子的威胁下,此时早不知被抛到了哪儿去。
刘氏听他叫唤,才回过神,慌忙要上前去拦,只是她腿脚并不利索,这一走动间,更是疼得厉害,百合装出不依不饶的样子,刘氏深恐沈家公子在自己这儿出了人命,到时大女儿要是名声被毁想不开真与他同归于尽,恐怕自己与段桂兰就是活下来也脱不了身,因此她哭喊着:“是我胡说八道,我知道此事于你无关,你快些将剪子放了,有话好好再说就是。”
她这话一喊完,百合才像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地上坐着抖动不停的沈腾文这会儿下半身一片水迹,身下拖了不少水迹来,布庄内一股尿骚味儿。
刚刚的闹剧虽然将画春坊的人都吓到了,可是此时看沈腾文这样不中用,众人脸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讥讽之色来:“还是个秀才郎,胆儿比那老鼠还小,真是笑死人!”沈腾文身上虽然湿漉漉的,可是这水迹太新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刚刚是被吓得尿失了禁。
今日过后,这沈家郎君可真是要名动淮城了,除了十八岁中了秀才,恐怕还得添上一笔丰功伟绩,为了女人强出头,却又没那勇气。
看了这样一场好戏,画春坊的女人也不耐烦了:“好了好了,你们有完没完,你们的家事我不管,此事受谁指点也与我无关,老娘只想问,我的画春坊,你们却得赔。里头各式细软,以及船坊本身,姑娘们落了水受了惊吓,许多料子饰品都不见了,也需得算算清醒,没有上百两银子,此事便结不清,否则送了你们去见官,一家人全砍脑袋去!”
开始刘氏还想着要将小女儿婚事了结,此时听到要赔上百两银子,如五雷轰顶,什么婚事也记不清了,刚刚还担忧沈腾文出事,可这会儿却根本想不起那些,脑海中来回响着‘上百两银子’几个字儿,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脸色铁青。
这事儿赖是赖不掉的,今日见证人太多,在确定了此事属实之后,刘氏就是想不承认也不可能。画春坊的人闹了这一通,定下半月之内将余银了结的威胁,这才扭了腰领人离去。
天色渐渐暗了,四周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今日这事儿闹得太大,连沈家人都知晓了,赶了过来,将原本并不想走的沈腾文拉回去了。刘氏强打着精神,吩咐百合关店:“先将店门放下……”
只是到了现在,从刚刚她偏心段桂兰时百合对刘氏就越来越不耐烦,此时听她吩咐,只当没听到一般,转头进了内院里。刘氏气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自个儿撑起身体,强忍着脚踝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去将店门锁了,又看黑暗中段桂兰要死不活的被画春坊的人扔在布堆里,想到今日闹的事儿,忍不住哭了出来。
百合自个儿回了后院,将饭做了填饱了肚了,今日这样闹法,她与刘氏之间相当于已经撕破了脸,自然不用再像以前一般做一家人的饭。刘氏拖着段桂兰进来时,看到百合冷着脸的样子,虽然有心想要发火,想起今日的事儿又有些心虚。
段桂兰哭都哭不出声来,只是瘫在刘氏身上**,她脸上受了伤,身上却是好的,可因为头一回挨这样严重的打法,所以整个人都吓瘫了,刘氏自个儿腿脚都不利索,背着她便十分吃力,母女二人进了后院时,正好就看到百合洗漱完准备回房,刘氏虽然有些羞于见大女儿,但这会儿看到了百合,却仍是硬着头皮道:“你先等等,随我一道前来,我有事与你商议。”
段桂兰脸被打得稀烂,那画春坊的恨她入骨,又气她敢胆大包天打自己,当时拿了剪子抽她嘴,之前只是肿得厉害,这会儿一细看,皮肉都烂得融了,刘氏又分身乏术请不了大夫,只得拼命掉眼泪。
堂屋里这母女二人靠坐在一起,两人沉默着都不出声。段桂兰脸肿得仿佛泡膜一般,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青青紫紫睁不开来,百合坐了一会儿,不耐烦的道:
“若是没事儿,我要回房了。”
“慢些。”刘氏原本还不知要怎么跟她开口,此时听到她这话,便有些着急:“今日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娘说那样的话,也是没有办法的,你妹妹今日不懂事,大闹了一场画春坊,名声已经毁了,难得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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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略 争求如意郎君(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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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跟我解释?”百合打断了刘氏的话,眉头皱了起来:“做都做了,还说那么多干什么?”
刘氏被她这样一堵,眼圈儿又开始发红:“我知道你怨我,不过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都怨你那死鬼老爹去得太早,你要恨便恨吧,反正一切罪责都在我身上!”她说完这话,抹了把脸:“现在桂兰这祸不闯也闯了,这天不塌也塌了,祸事儿临了头,总要想办法解决。画春坊被毁,一来便要上百两银子,我们哪儿拿得出这样多银子来?”刘氏有些积蓄,可最多不过二三十两现银罢了,若是要赔上百两银子,除了将店铺里的货折出去,“我想要将店卖了,把这桩祸事给填了。”
每回都是这样!段桂兰无论闯了什么样的祸,刘氏总会替她摆平,正是因为刘氏这样对于段桂兰的纵容,才造成了段桂兰无法无天的性子,好端端一个姑娘家,没说人家没出嫁,却连妓院都敢去。
百合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对于刘氏的话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吃惊,她原本便是打的这个主意,事实上今日若是画春坊不毁,刘氏也是准备要卖房子的,剧情中刘氏卖了房子给段桂兰添了嫁妆,让她往后嫁进沈家时,不至于因为名声,因为婚前闯的祸而遭沈家人白眼,而她自己最后嫁了大女儿给人做填房,收了那王家一定的好处,所以买下了一个小院落,拿着攒下的一些银子,渡过了余生。
今日百合闹画春坊,就是要让刘氏再也没办法这样的偏心,她听刘氏把话说完。冷笑不出声。
若是她反驳一些,或是不平的大吵倒罢,偏偏这样的安静,反倒让刘氏心头不得安宁。她有些惴惴不安的看了百合一眼,叹了口气:“你是什么样的想法?”百合不张嘴,刘氏想好的要跟她解释的话,便成了泡影。她原本都想好了要怎么安抚百合。可百合又一言不发,她准备好的话倒是堵在喉间,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了。
“我有什么想法?娘不是都已经决定了。从小到大,反正都是这样的。”百合这话让刘氏难得心中发堵,只得小声道:“你妹妹年纪小些,又自小失去了爹……”
“谁不是自小失去了爹。她小得了我几岁?这些话我从小听到大,腻都腻了。娘偏心便承认就是。前几天还说什么一碗水端平,要给我们各置办一份嫁妆,如今看来,果然是胡说八道的。”百合说得刘氏出不了声。她接着又道:“娘要顾桂兰,我也不管了,只是照她这样的情况下去。现在都敢闯出这样的大祸,往后恐怕要杀人放火的。你能给她收拾善后几回?今日想要牺牲我来保她,难保往后要我命来赔她了。”
刘氏听到这儿,忙不迭的摆手:“不会的,不会的,她都要嫁出去了……”她急着解释,回过神又发现段桂兰要嫁的正是百合之前谈婚论嫁的对象,不免又有些尴尬,百合却不管她:“你说不会却不算数,她嫁不嫁人也与我无关,只是为了防止往后,你要卖房帮助桂兰我不管,只是我的婚姻大事,却不需你来管,明日便立下字据,请人验证,签字盖印儿。”她是防着刘氏将房子一卖,到时为了替段桂兰挣些嫁妆,以免她嫁到沈家受气,到时打起自己主意。
开始刘氏本来还有些自责,只是听到百合后面这话,又是有些伤心:“你不信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好信的?这铺子虽然是当初爹留下来的,可是这几年里头娘心中也清楚,我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要为了段桂兰的性命将这些抵了出去,我是不甘心的。”说到这儿,百合并没有理睬刘氏心虚的样子,又接着道:“我现在名声被你们毁了,往后恐怕姻缘难得,娘今日做了这么多,得到这样的结果,恐怕是十分欢喜吧?”百合见刘氏大受打击的模样,刺了她一句,刘氏那眼泪便如珍珠一般的落了下来,她虽然伤心,可听到女儿不反对卖房时,却又松了口气。
“我并没有那样想,当时的情景……”
“你有没有想那样多,现在事情过去,我也不想再提起,只是这字据却是非立不可,否则娘想要将铺子卖了给段桂兰填祸事,我是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的,大不了一把火烧了,大家要死一起死!”刘氏说实话,心头确确实实是打了些主意,毕竟在刘氏看来,哪怕自己就算是算计了,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己想将百合许人,除了想要收些聘礼缓解自己目前的困境外,也确实有存了要让她以后有个归宿的心。
但这会儿被百合点破,又见女儿说话处处不客气,心中也有些不快,见百合说得刚烈,眼中露出狠色,想到今日她被沈腾文逼得走投无路时,拿剪子伤他的情景,也明白自己确实是将她逼得太狠,若是当真她心一横,想起她名节毁了,铺子又没了,一个想不开拖着自己与段桂兰去死,倒是得不偿失了。
因此刘氏犹豫了一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仍是答应了。
这一夜刘氏与段桂兰两人都没能睡得着,第二天刘氏便强忍着腿脚的疼痛,出门替段桂兰寻大夫来看诊,回头沈家却是打上了门。
昨日段氏布庄事情闹得那样大,今日刘氏是没有脸面也没那个精力开张做生意的,她出门回来时,沈腾文的母亲已经领了人已经将铺子门都找人砸破了。
上回沈腾文的母亲上门来相看百合时,明明还是温和懂礼好相处的样子,当时刘氏还觉得大女儿命好,遇上了一个这样知书达礼又好说话的婆婆,没想到才几天功夫,沈母便又凶又狠,将她铺子大门都砸得不成形了。
刘氏又慌又急,听到自己铺子门被砸得‘哐哐’作响,里面被扔了不少秽物进去,站在门口都是臭不可闻,她惊慌之下顾不得自己脚疼,慌忙上前去拦:“沈家嫂嫂,这是怎么回事?”
“呸!谁跟你拉什么关系?”沈母此时双眼通红,看到刘氏便如看到了仇人一般,一口唾沫朝刘氏迎面吐了过去:“给我砸!将这污秽之地砸个干净了事!”
昨日沈腾文手受了伤,被人抬回沈家时,沈母当即整个人都蒙住了。她这个儿子早晨时还好端端的出门,回来却衣裳湿答答不说,人还是吓得脸青面黑的,仿佛丢了魂般,叫他也没有反应,那手掌上划开了一大条口子,沾了泥与血,一只手都青肿了。
沈母当即便如剜心挖肝的一样疼,送沈腾文回来的人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经过跟沈母一说,沈母恨段桂兰闹事儿,连累了她儿子的同时,又听说儿子当众毁亲另娶,段大娘子不要,却偏要那小的。沈母并没有见过段桂兰,可是光听这个儿子看中的姑娘既上妓院闯祸不说,又拉着儿子落了水,还害得儿子手掌受了伤,沈母险些睁着眼睛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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