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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黎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姬泱
——啊啦啊梦中坑爹的桑……,啊你爹我妈的啊,……啊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啊啊啊啊啊啊!!~~~~~~~~
我悄悄问乐乐,“这位仁兄唱的是蒙古语吗?”
乐乐,“据说是。他爸爸是当年支援蒙古的工程师,他是在乌兰巴托出生的,咱们这里就他一个人会唱蒙古语。”
我,“哦。”
我怎么听着像他自己乱念咒?~~~
好不容易,他唱完,乐乐拉着我,“小艾姐姐,咱们一起唱吧。”
我,“我?我唱的不好,我曾经把你四叔家的一只猫咪唱的得了抑郁症。”
乐乐,“啊?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大明星什么都会!就好像天王乔深一样!对了,小艾姐姐,你和乔深真的有恋情吗?为什么不选择乔深而要嫁给我四叔呢?因为我四叔有钱吗?我爸说他的钱可以把整个燕城买下来。”
我,“嗯……,不是,我想要嫁给你四叔,是因为……”
乐乐,“如果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不是因为我四叔比乔深还好看吗?我悄悄告诉你,上回第一次看见我四叔我都想要尖叫,他这么俊美,为什么不去做大明星呢?他做大明星,是不是会赚很多很多钱?”
我,“……嗯,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他要是去做演员,可能比乔深要差很多……,你四叔的面部表情不是很发达……”
“咦,……,好像是哦。小艾姐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仔细算了一下,我认识这个男人的那一年,我好像刚进三一学院,现在几乎已经10年了。
我,“好久之前的事情,忘记了。”
乐乐歪了一下脑袋,“我听我爸说过,好像你认识我四叔的时候,和我差不多一般大。”
我,“嗯。”两世都是。
乐乐,“我爸说,我比你差好多,你就比我大三岁,可是你都已经可以自食其力了,我还需要拿父母的钱来混吃混喝。”
我拍拍她的肩膀,“这是福气,相信我,如果我也像你这样父母双全,一大家人在一起,我比你更加颓废。对了,你暑假就要去英国了,以后怎么打算?”
乐乐,“七叔帮我找好了学校了,我在罗丁女校读a-level,然后如果成绩可以,我想去trinity college,或者lse也好。”
我,“为什么?”
乐乐,“什么为什么?”
我,“为什么选择这样的学校,感觉好像家世背景都好的姑娘都喜欢这样的选择,就好像一个人生的package。”
乐乐一耸肩,我发现,和勋暮生哥俩的动作非常像。
她说,“好像,大家都这样做,所以,我家里人连想都不要想了,也这样做就好。我小的时候,我妈总把邻居家的一个女的挂在嘴边,总是说,你看人家怎么样,怎么样,那个女的比我大,那个时候我还没上小学呢,我妈就说你看,人家的孩子都考上三一学院,你以后也要努力啊!我当时什么都不记得,就记得我妈那个向往的眼神,特别热切,特别雷人……,感觉她好像特别想要把我跟人家的闺女互换来满足她的虚荣心……”
我忽然想起来,似乎没有见过大堂哥的老婆,“乐乐,你妈妈你,怎么不来这里?”
乐乐不看我,“我妈?她出国了,然后,她就跟我爸离婚了。本来我妈还想要带着我一起出去,我爸不让,他说现在有政策,不许裸官,于是,我妈连我也不要了,就拿着我爸的钱离婚走了,据说,她现在在加拿大买了房子,还嫁给了一个比她小12岁的男人,她还说,让我暑假去她的大别墅玩呢。”
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难从这个小姑娘的脸上看到关于‘妈妈再爱我一次’,还有‘我要妈妈,我要一个家’这样的情感。
乐乐,“说了这么多,我们要不要去唱歌?”
我,“我不唱,我听你唱。”
于是,乐乐很快跑上去,她唱了一首乔深最新一张专辑的主打歌——《旋转的绿袖子》。
这首歌里面有很多的英文吟唱,乔深当时苦练了很久,才能把这首歌的空灵和悠远的犹如爱尔兰民谣的感觉唱出来,可是,乐乐似乎不费力的就可以唱的很好听。
她唱完这个,又唱了一首《让我们荡起双桨》,这是五爷爷很喜欢的一首儿童歌曲,最后,她以一首《长亭外,古道边》来了一个完美收官。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我听过这首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勋世奉走到我身后,“我听爷爷唱过这首歌。”
我,“这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盛极一时的《送别》,是李叔同,也就是弘一大师写的,那个年代过来的老人家,大多喜欢这首歌。”
勋世奉低头亲了我一下,“嗯。”
“alice。”
“嗯?”
“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烤。”
我,“……”
非常诧异的抬头,我看着他,而他很认真的样子在问我,看见我的表情之后,他有些不以为然,“怎么一副看见鬼的样子?我小的时候,sophine,……,嗯,我的母亲,她不太会做家务,一直是我自己照顾自己,烤肉和炸鸡我都会,只是,很多年没有做过,几乎快要忘记了。”





黄金黎明 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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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黄金之所以是黄金,就是因为靠近火堆而不变形,而钻石之所以是钻石,就因为放在火上它就化为乌有了。
根据这个逻辑,勋世奉是钻石,不是黄金。
我在他旁边,看见他拿着烤鸡翅的叉子,……它手中的鸡翅变成了炭黑色,而他本身,嗯,还可以,除了脸上不知名的有一条黑色的道道之外,似乎其他一切都好。
厨子老李从烤好的全羊身子上卸下一只羊腿给我端了过来,“诶,老四家的,你尝尝这个。”
我连忙接过来,然后老李皱着眉头看了看勋世奉,“大少爷,您别烤了。您这不是糟蹋肉呢嘛!想吃什么我给你烤,啊,你别烤了,要是让你五爷爷知道了,小心他揍你!”
勋世奉的脸,……,彻底的黑了。
老李说完,就用自己戴着的围裙擦了擦手,“老四家的,快尝尝,羊肉好吃吗?”
我赶紧咬了一大口羊肉,口齿不清的一边点头,一边说,“好吃。”
厨子又去别处送他的羊肉去了,我咽下羊肉擦了擦嘴巴,才说,“那个,老李是好人,说话比较有自己的个人特色,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勋世奉把烧焦的鸡肉放在旁边的垃圾袋子当中,“我跟他计较什么?”
我赶紧从旁边拿了几个鸡翅的叉子过来,插在靠近火堆的地方,不远不近,刚好被烧烤,又不至于被烤熟。
我,“勋先生,我觉得,您对自己厨艺的评价,稍微有些过头,希望您在做股票评估的时候,不会出现这个问题,诶。”
他认真的看了看我烧烤的姿势,斩钉截铁的说,“一定是燕城的鸡肉有问题。”随后,好像需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一般,点头,“嗯,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虽然老李一直负责五爷爷的吃食,不过我还是烤了两个鸡翅给五爷爷送过去。
他特别高兴看见我过去,“啊,小艾啊,这几天就没怎么好好看看你,怎么样啦,最近忙不忙?”
我,“不忙。”
“哦。”他指着自己旁边的沙发,“坐,坐,咱们爷俩儿聊聊天。小七和我们家老大去吃酒了,估计吃的也不顺口,回头怎么给他们留点啥,别让他们半夜起来煮方便面,嗯,老大他们事情多,忙起来顾头不顾腚的,没空吃饭就在办公室泡面,你们呢,老四他们单位怎么样?伙食还成吗?”
在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康斯坦丁14楼,摆放着不要钱的自助餐的大桌子一字排开的壮观、宏伟的景象。
我,“嗯,挺好的,他们自己请的厨师,做的东西特别好吃,我也去过,而且是对员工免费的。”
五爷爷,“免费啊,那好啊,你自己去多吃点,反正不要钱,不吃白不吃,省得回家开火了!”
似乎,老人家上了年纪,都特别特别喜欢占小便宜。
嘻嘻。
我,“那个,那个公司是他的,在那里多吃,其实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五爷爷思前想后,一拍大腿,“对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老四不是咱国家的人儿,自己干个体,他头上没领导,不是咱们这个规矩。”
我点头,“嗯。”
五爷爷摇头,“转不过来,转不过来。”
我,“五爷爷,你想一下,其实就是‘天老大,他老二’,嗯,就是这样。”
五爷爷一摆手,“诶,我不想了,我不懂他们做生意的事,反正肯定有吃有喝,这辈子不愁就得了。对了,我三嫂在纽约还给我打了电话,她告诉我老三和小六的事,她说,她挺欣慰的,让我转告你,她老太婆谢谢你,欠你一个人情。”
我,“这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全是他做的。”
五爷爷,“行了,在老人家面前,就别谦虚了。那句老话,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我们家老四就是一个阎王脾气,再加上他娘是洋人,他天生就是一个混性子,不过,他的确命好,能遇到你就是他的福气。”
我,“……”
五爷爷,“哦,对了,说到这里,老四送了我一副金刚经,特别好,我昨天在伽蓝寺得到一部大和尚加持过的整套清代手抄的《般若经》,想着送给老四,又忽然想起来他信的是洋教,那佛经就给你。大和尚加持过的,百邪不侵,不用特意供奉,平时放在书柜里面,镇宅,或者以后传代,都不错。”
我,“这真是太贵重了。”
五爷爷切了一块羊肉,放在新出锅的烤馍里面,别看老头儿80多岁了,牙口特别好,他,“佛祖爱的是提得起屠刀的人,如果手中没有屠刀,何谈‘放下’。老四这样的,佛祖最喜欢,拥大富贵,才能造下大的业障,同时,也能成就大功德。拿着吧,那套佛经不只给你,也是给老四的,虽然他信奉洋教,到底是勋家的子孙。”
我道声谢谢,就算收下。
五爷爷又问我,“小艾,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多大了。”
我,“三个月了。”
五爷爷,“人太瘦,看不出来。不是因为做演员就要继续节食,晚饭什么都不吃吧。”
我,“没有节食,东西正常吃,胃口还行,就是感觉好像不长膘。”
五爷爷,“这个时候别怕胖,多补点,不然,等到孩子生下来身体不好,后半辈子有你们受的。”
我,“嗯,我知道。”
五爷爷,“还有,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新派还是怎么着,姑娘大着肚子还不嫁人,小心让人背后说闲话。这事儿要是老四的错,他不想结婚,我现在拿拐杖敲他。”
我,“……,不是他的问题,……”
五爷爷,“那就是你的问题,怎么还不想嫁人,不是还惦着我们家的小七?”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平淡,但是就如同伽蓝寺里面敲的暮鼓晨钟一般,恢弘气势,一下子震到我的脑子中,嗡嗡作响,半天无法回神,我几乎要捂住脑袋了。
五爷爷,“闺女,我不想说你这事儿,但是有些事情一定要避嫌。嫂子和小叔子瓜田李下的,难免给别人口实。再说,你太年轻了,比小七都要小那么多岁,更不要说跟老四比了,你就比老四的侄女大一点。老四要是再大几岁,都能生出你这个岁数的闺女了。
老四是个混茬,他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勋家人口多,人多事情就多,是非就多。我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姑娘,是个好闺女,可是别人不一定知道,或者,别人肯定就不想知道。现在,没事的时候,大家还用小刀来回的乱捅,真到了有事的时候,那还不刀刀见血,不见骨头不松手的吗?”
他,“能避嫌就避嫌,别给人家留下口实。”
我赶紧点头,随后,像是要向老人家证明我听进去了,我又点了两下。
对勋世奉来说,晚上的烧烤,他吃的凄风苦雨的,几乎什么也没有入口。
他嫌弃羊肉放了孜然,也嫌弃牛板筋上有天津的蒜蓉辣椒酱,但是,这些全部没有大家想要他喝的便宜的崂山啤酒让他崩溃。崂山啤酒是厨子老李的品味,其实,我还挺赞同的,我喜欢那个味道。
我曾经打了过圆场,“其实崂山啤酒的味道很像嘉士伯。”
勋世奉,“难道,喝嘉士伯就不谋杀味蕾了吗?”
我,“我的意思是,崂山虽然1块五一瓶,但是性价比很高,你可以花1元5角喝到7元钱的味道,这就好像你买股票,第一天用1块5买的,然后第二天马上就涨到7块钱,你就可以卖了,这样一下子可以挣很多钱。”
他,“一天之内买进卖出,这是投机行为,我做的是投资生意,我不做投机。”
我,“……”
这句话让他说出来,特别像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年后,我看见他的墓碑上写的一行大字——这里沉眠着arthur hsun,一个好人(走过路过的人,都奇怪,原来一个墓地还可以埋入两个人)。
为了安慰他受苦受难的胃,……,和从徐公子酒桌上回来,一肚子空虚,一脸黑雾的勋暮生,我给他们做了晚上暖胃的清淡鸡汤面片汤。
“arthur,过几天你过生日,想要开一个盛大的party,还是和往年一样,悄无声息的过去就算了?”勋暮生忽然问他。
我算了算时间,“对哦,12月多了,过几天是你33岁的生日哦,往年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呢?不找朋友们过来聚一下吗?”
勋世奉看了我们一眼,“我没有朋友。”
我,“家人呢?”
他很优雅的喝了一口鸡汤,“全在这张餐桌上。”
我,“那我们就在家里做一个温馨的家宴好了。”
勋暮生,“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你都快要40岁了。”
我,“……”
勋暮生,你不会数数吗?我现在有些后悔,当年他的数学作业真应该让他自己写,不然,他拿着三一文凭,却经常问这样的违反逻辑,违反知识的问题,让三一的黄金文凭脸上也无光。
勋世奉手中的汤匙停了下来,他看着餐桌对面的勋暮生,而后者似乎心情不错的在那里继续喝汤。
我赶紧说,“lance你不懂,中国人讲究男人四十一枝花,现在他离四十岁很久远很久远,所以,现在他还是一朵花骨朵的说。”
……
顿时,我感觉屋子里面的暖气烧的不太好,我默默离开餐桌,准备打开空调,让屋子里面暖和一切。




黄金黎明 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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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五爷爷的寿宴就摆在院子的花厅里面。
这里四周都架上巨大的天然气灯,又照亮,又可以取暖。勋暮生没有叫谢逸然过来,可是大堂哥却请了一个小戏班子,在院子中搭上台子开始唱地方戏,一出一出的轮着唱,从《大闹天宫》唱到《狸猫换太子》,再加上《三弦他爹》和《麻姑拜寿》。
老头儿刚才是特别高兴,可是喝了点酒,他就开始回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这还算不错,比较惨的是,他又想起来自己死在三大战役的生死兄弟和第一任老婆,开始哭,再以后,他又想起已经去世的老伴(大堂哥的奶奶)和前年因车祸去世的儿子(大堂哥的父亲),他就开始碎碎念一样说自己活的太长,兄弟什么的都入土了,就他自己还活着,阎王爷不抓他,倒是把儿子抓走了,自己的命数太硬,连累了儿子。
大堂哥一看劝不住,就让人把老爷子搀回去了。
客人们还在院子中听戏,敲锣打鼓的。
夜已经深了,很冷,夜风起来,我披了一件大大的羽绒服,感觉手还是有些凉。勋家的保姆和工作人员从后厨抬出一碗一碗的热的汤面给大家充饥外加驱寒,面汤里面加了姜丝,胡椒粉,还有一点点自己酿造的米醋,喝起来有一些酸辣,但是这玩意一入喉咙,原本有些堵的鼻子就彻底通气了。
这台戏一直唱到半夜。
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还在办公室,好像一直有公事在忙,我开始收拾衣服,然后,大堂哥就从前面推门进来。
“四弟妹,在收拾东西啊。”
我和他打了招呼,想要给他泡杯茶水喝,他摇头,“不用,我就说一会儿话就走。你们明天一早就离开,爷爷估计酒醒不了,就不送你们了,你们大老远的过来,多担待一些,别见怪。”
我,“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那个,五爷爷没事吧。”
“没事。他今天高兴,喝多了一些,想太多了。人到一老就容易想太多,然后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他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那个时候,我父亲小的时候做错一点事情他就又打又骂的,不像现在这样。……,人都有老的一天,……”
大堂哥等了一会儿,勋世奉和勋暮生才从办公室出来。他们一直用英语快速而激烈的交谈着,然后看到等候多时的大堂哥,先是表示了一下歉意,随后问大堂哥的来意。
让我意外的是,大堂哥过来,是送了一对黄金戒指的。
大堂哥打开口袋中掏出来的一个小丝绒袋子,里面是一对民国时期的老金子打造的戒指。
这样的金子很好认,当时提炼金子的技术不好,纯度低,所以颜色并不是像现在的四九黄金这么黄,而是稍微带着一丝的红色。原本属于我,后来归了萧容,现在我又拿过来那个黄金蔷薇的戒指就是这样的颜色。
大堂哥,“老爷子说了,你们要结婚,他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你们,再说,你们什么都不缺,所以,他把当时留下的一对儿老金子的戒指给你们。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喜欢这个,不过,放在柜子里面压箱底也好,这是爷爷当时在破四旧之前,偷摸埋在土里藏下来的东西,民国时期的玩意儿,不算值钱,不过,胜在有个好意头。”
我拿起来那枚看起来纤细一些的戒指,发现指环的内部还是镌刻的东西的,不过,不是花纹,只是印刻着一排字——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大堂哥对他们说,“还有一件事,徐公子开价50万,想要全面收购存在万荷千峰园里面萧商的字画,他说,萧商不是名家,只是他的故友,所以这个价钱已经很慷慨了。老四,这事你说了算,给他吗?”
勋世奉抬了一下手,大堂哥不说话,勋世奉对我说,“alice,我们这里说一些事情,你帮大堂哥泡一杯热茶过来。”
他不想我在场,也不想我继续听下去。
我点头,起身,把黄金戒指放在桌子上,戒指不稳,在晃,有些微的桄榔的声音。
没有人想要喝茶,他们只是想让我离开。
我离开客厅,继续收拾行李,偶然也会想到那些似乎早已经在记忆中模糊了痕迹的画,出自萧商之手的画,只是,就如同现在我看镜子中印出我的脸已经是一个全然的陌生人一般,那些记忆似乎也模糊了边际,早已经面目全非。
晚上的时候,勋世奉回来,他以一种习以为常,惯用的姿势压在我的身上,而我的腿缠上他的腰,我们就在这张宽大的床上重复着简单的动作起伏,后来,他的双臂支撑在我身体两侧,挺起来上身,这样的动作让他更加用力的……,狠狠的,……
我向上伸直的手,刚好可以抚摸到他的肩膀和后颈,那里很用力,坚强无比,汗水一层一层的出来,新洗的头发乱成一团麻……
“alice,……alice……”
他的声音是燥热的,不稳的,甚至带了一些粗喘。
而然,却让我听见了,……
“……嫁给我,……alice,嫁给我……”
……
“好。”
我抱住了他的后背。
整个大床像飓风中的海,而我们像身处漩涡中一般翻滚着。
我要嫁给这个男人。
我仰慕他,敬重他,他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他俊美无铸,却桀骜不驯,性格中带有诡异的纯真。
在漩涡的尽头,他停下动作,重复了今天夜里无数次的问题,——“alice,嫁给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
稀释的蓝钻。
摄人心魂。
我抱住他,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说,“好,我嫁给你。”
——黄金黎明i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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