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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云深
赢烈不以为忤,呵呵一笑,瞧见那小桌上放着的画,就走去拿了起来,道:“这是你画的?”萧清婉红着脸,想要遮又没能遮住,道:“是臣妾闲着无事时的随笔。”赢烈看那画上荷花红鱼十分灵动便笑道:“看不出你还有这段聪明。这画技虽还及不上宫廷画师,但这灵气意蕴却也非那起画师能画得出的。”萧清婉道:“不过几笔写意罢了,臣妾幼年时学的玩意儿,哪有什么画技可言,又哪里能和宫里的画师相提并论。”赢烈道:“倒也不必这般说,原本这宫里,静秋的刺绣,你姐姐的筝同着贵妃的红笺是三绝,现在又有你的画,朕这后宫里都是些妙人。”萧清婉问道:“红笺?”赢烈道:“贵妃擅制胭脂红小笺,精致小巧,上头又按着时令绘有花纹,你们女子用着,别有一番诗意。”萧清婉微微颔首,道:“贵妃姐姐倒是心灵手巧。”说着,又道:“今日静昭仪过来坐了片刻,臣妾跟她说了些刺绣上的事儿,静姐姐可是个文静的人呢,一手绣工也是极好的。”赢烈道:“她性子安静恬顺,无事时就绣些物件打发时光,你能和她说说话是好的。朕从她那儿回来时,听她说你拿了自己宫里的绸缎给她补份例,倒是难为你了。你们姐妹情分好,朕也就省了心了。”萧清婉只是笑笑,道:“臣妾只是想着,臣妾这儿都没有,想必旁的姐妹那儿就更不周全了。打听下来,才知静昭仪同梁美人都没收着月例。静姐姐也罢了,梁美人怀着身子,将来孩子出来,怕是耗费的更多。她一个美人的位份,生了孩子统共也没多少东西,臣妾就想着按着月份多补些给她。也不必动官中的钱,就从臣妾的份例里扣,这样既不坏了宫例,梁美人手头也宽裕些。横竖臣妾只一个人,是极省事的。”
赢烈就拉过她的手,道:“难为你这般贤惠,虽是好,但只是委屈了你。”萧清婉低声笑道:“臣妾委屈个一时半刻算的了什么呢?只要别委屈了皇上的小皇子就好了呢。”赢烈就刮了她的鼻尖一笑,道:“你这小东西,说话不饶人。”两人拉着手说了一会儿话,赢烈拿起扇子上挽着的络子,道:“这便是静秋打得络子,你也瞧瞧。”萧清婉看了那络子,见是攒心梅花的式样,拿黄线同黑珠子线绞着打的,十分精细,就道:“静秋姐姐的手艺,当真是极好呢。”赢烈道:“你给你姐姐绣的那荷包,朕瞧着也喜欢的紧,你几时给朕绣个什么?”萧清婉道:“原来皇上要说这个,皇上既有静姐姐这么好的手艺,又哪里稀罕臣妾的呢?”赢烈笑道:“这话极酸,才夸过你贤惠,你就拈酸吃醋了。”萧清婉亦笑道:“是皇上偏要给臣妾醋吃。皇上不说,臣妾也没想着要吃,皇上提了,臣妾就想起来要吃醋呢。”赢烈听了这话,笑着在她腮上轻轻拧了一下。
便在此时,宫人来报午膳已摆下了,两人就一道携手出去用膳。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24章 汤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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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上,赢烈见桌上有一盆牡丹银耳汤,不似份例里的菜,便道:“这汤是你宫里的厨房做下的?”萧清婉回道:“正是,臣妾旧时在家时看过几本膳食书,上头有这道菜。今天忽然想起来,就吩咐了小厨房一声,他们就给做了。”赢烈见那汤清澈见底,莹白的银耳上飘着艳红的花瓣,甚是美观,便道:“瞧着倒好看,是得尝尝。”明月便就越过青莺,上前盛了汤双手放在皇上面前,萧清婉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赢烈执起调羹,舀了一勺尝了尝,道:“滋味清淡爽口,倒是不错,你也算是个会吃的了。”萧清婉笑了笑,待要说话,却听明月道:“回禀皇上,此是娘娘在家时常吃的,如今不是牡丹花开的季节,用的是收着干花瓣,若是现采下来的牡丹花,色儿更好看,味道更鲜香呢。”赢烈却只“嗯”了一声,并未再说什么。明月就讪讪的退到了一边,萧清婉便道:“这汤厨房里还有,你去跟厨房说,让他们拿小火煨着,别凉了。待雨停了,就送一碗到钟粹宫去。”明月便领命去了。
萧清婉看着赢烈神色,就起身在桌边跪了,道:“臣妾教导宫人无方,致使御前失仪,还请皇上责罚。”赢烈道:“人都叫你打发出去了,却叫朕罚哪个?”说着,就笑道:“起来吧,吃着饭动不动就下跪的,哪里还叫人吃得下去?左右你们也是刚进宫,便是言行有些不得当的地方,朕也担待了。”萧清婉这才由青莺扶着起来了,在凳子上浅浅的坐了。却听赢烈又道:“你素日在家时,常爱这样吃?”萧清婉笑道:“也不常吃的,只是有时候见了书上记的,觉着好玩,就做过几次。近来天气燥热,皇上身上难免存着几分火气,此汤能清肺热,益脾胃,有滋阴生津之效,臣妾今日想起来,就让人做了。皇上吃着,觉得还可口么?”赢烈笑道:“你也真会别出心裁,日日都是这些宫例的吃食,虽是好,久了也难免吃腻了。偶尔上这么几道菜,也真是新鲜。”萧清婉听了,就笑道:“这算什么?皇上喜欢这样的菜,臣妾就常常做与皇上吃,就怕皇上吃的腻烦了,以后连坤宁宫的大门都不要进了呢。”赢烈被她说的笑了,道:“你有这些孩子气,便当朕也有!”
萧清婉道:“这就要入秋了,待金风一起,菊花盛开的时候,臣妾还有一道好菜呢。”赢烈兴起,便问道:“却是什么?”萧清婉笑道:“皇上且容臣妾卖个关子,到了重阳那日,臣妾就做下了等皇上。”赢烈笑道:“你这个鬼灵精,一道菜就想跟朕约下了?”萧清婉撇了撇嘴,道:“皇上想去别的姐姐那儿,去就是了,拿臣妾做什么挡箭牌?莫不是皇上去了,臣妾就不做菜给皇上吃了?皇上自管去罢,只要给臣妾个信儿,到了那日臣妾必定令厨房做得了,送过去,给皇上和那位姐姐添菜。”一席话说得赢烈笑不止的,道:“朕才说了一句,你就嘚嘚叨叨的说了这么多。还说自己不会吃醋,你让大伙闻闻,这满宫里的醋味儿!”萧清婉脸一红,嘴上也噙着笑小声道:“臣妾又没吃旁人的,吃自家夫君的,又有什么打紧?”一旁穆秋兰陪笑道:“皇上,奴婢曾听闻老话说,这世间的人心里越是看重谁,就越会吃谁的醋。娘娘的心,是都放在皇上身上的。”赢烈笑道:“朕岂有不知?你吃醋是没什么打紧,朕只是恐你吃多了,吃伤了脾胃,就不好了。”
两人说笑了一阵,赢烈道:“入了秋就是朝廷的大考了,朕朝里事务繁忙,白日里怕是不能常到后宫来。你日常若嫌寂寞,可招了各宫妃嫔来说话解闷儿。”萧清婉道:“朝廷选用人才,乃是国家大事,皇上不必顾忌臣妾。”赢烈又道:“大考完了,紧跟着就是重阳了,午间朕要在清漪园里宴请群臣,宫里晚间亦要家宴,事情虽不算多,倒是琐碎。朕的意思,这一次还是让贵妃操持,你在旁边看着也习学习学,待各样都熟了,日后管起事儿来,也就顺手了。”萧清婉心中微微一震,口里仍是笑道:“贵妃姐姐管了这许多年后宫事务,必然是精明强干的,臣妾自当跟着姐姐好生习学。”
吃罢了午膳,依旧是老例,赢烈歇了午觉起来,往书房去了。打发了皇帝出门,萧清婉在东暖阁里坐着,问了一句“明月已去了?”青莺见着主子脸色不好,小心道:“雨势略小,明月姐姐就端了盏子去了。是拿食盒盛着的,断不会溅了雨水进去。”萧清婉微微颔首,道:“你也出去罢,留穆姑姑一个人伺候就是了。”青莺便就去了。
萧清婉将手腕上戴着的玉钏儿撸了下来,狠狠的往妆台上一掷,冷笑道:“好啊,真有本事!本宫谋划了这么多日的事儿,让她几句话就给搅黄了!”穆秋兰忙捡了那串玉珠看了看,陪笑道:“倒是没摔坏呢,娘娘生气,何必拿这物件出气呢?摔坏了,还是自己的物事。”萧清婉忍着气,道:“今日本不该她上来侍奉,她越了青莺过来,本宫心里就觉着有些不对,那时就想打发她出去。还不及开口,她就说了那些话出来,本宫同皇上说话,有她什么说处!”穆秋兰道:“明月姑娘今日是僭越了些,往常她虽也爱说笑,看举止也还是个稳当的,如何今日这般急躁?”萧清婉道:“她是本宫用了好多年的人了,她什么性子本宫不知么?若是以往,借她十个胆子,今日的事儿她也未必敢做!本宫这几日,想尽了法子做了那么多,就是想着让皇上把处置六宫事宜的权柄交到本宫手里。这下可好,她御前失仪,皇上虽没降罪,可是瞧着本宫连身边的人都管不好,还谈什么统摄六宫!果然皇上就提重阳节的事儿了,无非就是告诉我,我不老成,还要习学。本宫身边的人,竟倒帮了外人!”
穆秋兰在旁道:“娘娘,贵妃娘娘已是做了多年的娘娘了,又是皇上当太子时候就跟在身边的,势力盘根错节,急躁不得。”萧清婉接过那玉钏儿,重新戴回腕上,道:“本宫岂是不知的?只是本宫虽是在这位子上坐着,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叫人白看笑话,心里不好过。”穆秋兰想了片刻,道:“那今日这事,娘娘的意思?”萧清婉道:“你去找几个妥当的人,看着她。她既做了一次,就必然会有下一次,时日久了,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穆秋兰应了,萧清婉又冷冷道:“才几日,可就算计到本宫枕头边上了。贵妃是棵大树,下头根深蒂固不好动,可是砍几个枝桠,还是行得通的。”穆秋兰亦轻声道:“只恐娘娘砍枝桠,伤了自己的手。娘娘凡事,还是多跟宸妃娘娘商议的好。”萧清婉道:“本宫知道。”就不言语了。
赢烈去了南书房,同着几个朝臣商议了些大考事宜,就酌定礼部尚书宋康安任主考官,又定了几位文官做副考,又议了些旁的事情,到傍晚时分,离宫门下钥还一个时辰,就散了。
宋康安出了皇宫大门,正要上轿,忽听一人道:“宋大人留步。”转眼一望,却是赵贵妃的兄长——午门待诏赵同钰大步走了过来。宋康安心里有些不耐烦——这赵同钰本是个破落户,不过是仗着妹妹做了皇妃,才有了这个白领朝廷俸禄的闲职,为人又阴鸷,喜好趋炎附势,朝里但凡有些根基的,都很看不上他,不愿与之结交。
那赵同钰走了过来,略作一揖,道:“宋大人,借一步说话。”宋康安眼睛望着天,道:“赵大人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了罢,何必躲躲藏藏。”赵同钰四处张望了一眼,见着天色渐晚,又是骤雨初歇,宫门前并没什么人走动,就低声道:“年弟听闻宋大人领了今年主考一职,特有一事相求。”宋康安听他这般称呼,心中恚怒,暗道:谁同你论年兄年弟,不过是个暴发户,几时登过科,就敢同我论这个?只是看着他妹妹的份上,忍怒道:“赵大人有何事?”赵同钰嘿嘿一笑,道:“是年弟犬子,今年亦要参考谋个前程,还望大人方便一二。”宋康安冷冷一笑,道:“我道何事!令公子若要功名,自管凭了自个儿的本事考去,又要本官行什么方便了?若是赵大人怕赵公子没这本事,大可去求了贵妃娘娘,娘娘在皇上跟前吹吹枕头风,说不定就又封个什么待诏,还世袭罔替的传下去呢。”赵同钰听他当面讥讽,也不怒,只是笑道:“宋大人倒是会说笑,年弟这官位如何能同科举出来的功名相提并论?”宋康安道:“赵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皇上亲封的官职。”说着,大袖一甩,就要上轿。
宋康安正要低头,却远远的见一小内监气喘吁吁地跑来,看那服饰,倒似是长春宫出来的,就立住了。那小内监跑到跟前,屈膝打千,道:“宋大人慢走,咱娘娘有个东西要奴才转达给宋大人看。”说着,就自怀里摸出一张纸来。宋康安心里疑惑,接了过去,展开一看,脸色就变了。那小内监甚是乖觉,观他神色,又立即抢了过去,道:“娘娘吩咐,这张字纸极是要紧,怕宋大人拿丢了。叫奴才给宋大人看过了,还送回去。”宋康安冷冷的扫了二人一眼,哼了一声,就上轿去了。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25章 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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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同钰看着宋康安的轿子远了,面上只是笑笑,也不见恼色。那小内监在旁道:“赵大人,娘娘说里头该做的事儿都做了,外头的事儿就要大人自己瞧着办了。近来宫里事情多,大人若无什么要紧的事儿,还是少传话进来。真要传,就还照老样子,让赵夫人进来说罢。”赵同钰心念一转,随即了悟,笑道:“知道了,就还像以往一样罢。”小内监又道:“娘娘让奴才问,看赵大人有话无话?”赵同钰道:“并没别的,只上覆娘娘,要她保重凤体。”小内监便应喏去了。
赵同钰在皇宫前立了片刻,看着宫门下了钥,才若有所思的上了自家轿子。
那小内监回至内宫,弓腰低头的一路返回长春宫,才走至宫门前就见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文乐正站在门首张望,就上前笑道:“天晚了,姐姐在这儿站在做什么?”文乐见是他,就笑道:“猴崽子,还不是为了等你?一路上又去哪儿逛了,走了这些时候!”小内监小石笑嘻嘻道:“这可冤枉我了,从咱们长春宫往皇城门口去,多少路途!我还能上哪儿逛去,恨不得生出四条腿也不够跑哩。”文乐道:“你别在这儿说嘴,差事可干踏实了?娘娘可等着你回话,还不快进去!”
小石就进了长春宫,方踏进院门,宫女坠儿出来倒水,见了他,就道:“不必去正殿,娘娘在西暖阁里同尤尚仪说话。”小石知情,进了宫门便转进西过道里,尽头文喜正守着门,见他来了,向里通报道:“娘娘,小石回来了。”说着,就打起了软红石榴帘子。
小石弓腰进去,见贵妃正歪在湘妃塌上,尤尚义在一旁的鸡翅木方杌上坐着,就打千跪了,道:“奴才见过贵妃娘娘。”贵妃懒懒的道了起,就问道:“那东西可给他看了?”小石回道:“已是看了。”贵妃就坐起了身子,身旁坐着的尤尚义忙将织锦靠背向前垫了垫。贵妃问道:“你瞧着,宋康安神色如何?”小石道:“回娘娘的话,宋大人瞧着,脸色是白了白,倒是没说什么。”贵妃就笑了,自身边捧茶的侍女手里接过一白瓷描金茶盏子,道:“那东西本宫只给他看了半页,下剩的还在本宫这儿存着。若是捅了出去,他这礼部尚书,也只好不做了罢。他若是个聪明的,就知道该怎么做。”尤尚义陪笑道:“贵妃娘娘心计过人,这六宫里哪个能同娘娘比呢?”贵妃噙着笑,道:“尤姑姑是伺候过当今皇后的人,可觉着,这位皇后娘娘的性子如何?”尤尚义轻嗤了一声,道:“不过是个毛孩子,心智都没长全,行动说话总有些孩子气,不过是生在大家子里,识些规矩罢了,如何能同娘娘相提并论。”贵妃轻轻道了句“即便如此,人家也坐在那后位上啊。”说着,便又问小石道:“本宫哥哥可有话说?”小石道:“赵大人无话,只是要娘娘保重身子。”贵妃冷哼了一声,道:“他们在外头不给本宫撞祸,就是疼惜了本宫了,说这些空话有何用!”说毕,便吩咐道:“你也辛苦了,下去歇着罢,今儿晚上换了别人来上夜,替你的值。”小石就磕头谢恩去了。
打发了小石,贵妃斜靠着靠背,端着茶盏子思忖了一会儿,道:“尤尚义,本宫之前交代的事儿,都办妥了?”尤尚义道:“都妥当了,她的家人在外头安置下了,信儿我也抽空递给她了。她是个机灵的人,知道进退的。”贵妃点了点头,笑道:“前些日子忙着大婚的事儿,姑姑跟着本宫,也很是辛苦了。”说着,就朝文喜看了一眼。文喜知趣,走去开了雕花橱柜,取出一锭元宝一串珠子,拿帕子包了,转来给贵妃看过,就交予尤尚义。尤尚义连连推却,贵妃道:“就收了罢,你是知道本宫的。且你替本宫办事,总有使着银钱的地儿,你若不要,可就得自己垫出来了。”尤尚义这才收了,又笑道:“前儿听闻坤宁宫里,送了几匹缎子到静昭仪梁美人那儿去。”贵妃鼻子里轻轻一哼,道:“不过是要在皇上面前,逞她的贤惠罢了,狐媚东西!”尤尚义陪笑道:“虽是这皇后如今还不成气候,娘娘还是提前提防的好。听闻皇上可是有意立嫡呢。”贵妃心中一惊,手中的盏子就险些砸在地上,道:“这信儿可靠么?”尤尚义道:“也是那边传过来的信儿,前日皇上同皇后在太液池边赏荷,回坤宁宫的路上,皇上就透了这个意思。”贵妃闻言,银牙暗咬,默默不语。尤尚义见她脸色不好,也不敢再多话。
便在此时,文乐端了一盘切好的梨块进来,贵妃见她便问:“打听到了?”文乐放了盘子,回道:“是,内侍省传了信儿来,说皇上今晚还在坤宁宫留宿。”贵妃听着,将手里的盏子端起递到口边,只抿了一口,就摔到了身边奉茶的侍女身上。那宫女见主子陡然发怒,虽被茶水溅了一身,顾不得擦拭,慌忙跪了,连连磕头称“娘娘饶命”。只见贵妃柳眉倒竖,怒喝道:“你这贱婢,这么热的天,还给本宫吃这滚烫的茶,你安的什么心?!本宫看你是存心要烫死本宫!”说着,便命文喜出去叫了两个内监进来,令道:“将这奴才拖到后院去,让她顶着盆跪在瓦子上,本宫不说起,谁也不许让她起来!”那两个内监得令,就拖了那宫女出去。
尤尚义在旁察言观色,小心陪笑道:“娘娘凤体要紧,不要为这等小事气坏了身子,就值多了。”贵妃重新躺了回去,懒懒道:“倒是让尤姑姑看了场笑话,如今这宫里以为来了新主子,就不把本宫放眼里的奴才,可多得紧呢。”尤尚义听了,忙道:“那是她们不识好歹,娘娘何必跟这起小人一般见识。”贵妃阖上了双目,道:“说了这些子话,本宫也乏了,就不留姑姑坐了。”尤尚义就起了身,笑道:“眼瞧着也要到掌灯时候了,奴婢该去了,改日再来伺候娘娘。”贵妃就着了文乐相送。
待送走了尤尚义,贵妃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外头逐渐亮起的烛火,染的艳红的指甲在窗棂上,轻轻的磕着。
赢烈出了书房,因念着梁美人怀着身孕,就到她住着的延春阁坐了片刻,见她无事就说了些闲话,便起驾去了坤宁宫。
萧清婉这一下午也只是闲着,青莺终从库里寻到了块胭脂红的素面缎子,她亲手裁了,细细的描了缠蔓葵花双蝶翻飞的纹样,就窝在炕上一针针的绣将起来。这般直绣了一个下午,她只觉眼花脖酸,就随口问道:“什么时候了?皇上可出了书房了?”旁边一人道:“朕都在这儿恭候你多时了。”萧清婉抬头,见赢烈已是换了家常衣服,就在身边立着,脸上挂着笑影,就慌忙丢了针线,下炕深深一福,道:“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迎迓,还望皇上恕罪。”赢烈笑道:“起来罢,是朕没让他们通报。”
萧清婉起身,先令青莺给上了茶水,才笑道:“皇上又不让门上人通报,总是要唬得臣妾手足失措才高兴。”赢烈笑道:“不过是想来瞧瞧朕不在的时候,你在做什么。进来瞧见你绣得入神,不想吵你,就看了进去。”说着,就拿起绣筐里才绣了几针的荷包,看了一回,道:“虽还没绣完,倒也看得出绣工细密了。是不及静秋的精巧,难得的是,你的手艺里总是带着灵气。”萧清婉笑着拿了过来,道:“皇上见天瞧着好东西,哪里还看得上臣妾的绣活呢?这是臣妾日前说的那个荷包,绣得了就自己佩着。”赢烈道:“午间朕才说过要你给朕绣些什么,你别想着躲懒。”说着,又笑着加了句“皇后不许抗旨。”萧清婉亦笑回道:“那臣妾就接了旨,只是皇上想要些什么呢?没边没沿儿的,可叫臣妾绣什么呢?”赢烈莞尔道:“你绣什么,朕都喜欢,就凭你绣罢。”萧清婉就道:“哎呦,这般说来,臣妾绣上一世也绣不完了。”赢烈笑眯了眼睛,低声道:“就是要你绣上一辈子。”萧清婉就红了脸,手里摆弄着针线,就不言语了。
两人坐着说笑了一回,萧清婉就问道:“皇上是出了书房,就来了这儿了?站了那么久,也不嫌腿酸?可要宫人来捏捏?”赢烈道:“倒没站那么久,是先去了梁美人那儿,才过来了。”萧清婉道:“梁美人身子还好?臣妾这几日也没去瞧她。”赢烈道:“还是那样,太医说胎像有些不稳,也是她心事多的缘故。她素来有些胆小怕事,便是朕跟前,也有些畏手畏脚的。”萧清婉道:“想必是她平日为人谨慎的缘故,这也是她的好处了。”赢烈道:“朕看她也没什么话说,坐了一会儿就来了。”萧清婉虽听赢烈如此说,但心知皇帝膝下单薄,只得了三个皇子并两个公主,因而对皇嗣极看重,就道:“梁美人身怀有孕,关系龙脉,她素日又小心惯了,心有不安也是平常。皇上无事时,也该多陪陪她。”赢烈道:“这个朕自然知道。”
萧清婉看赢烈神色,忖度着梁美人该是不得圣意,就岔开了话头,道:“臣妾今日新得了一样物件,皇上想不想瞧?”赢烈道:“你又有什么新鲜玩意了?”萧清婉笑道:“也不算新鲜呢。”说着,就转去,亲自提了那装了绶带鸟的笼子来,道:“皇上瞧瞧。”赢烈看了,道:“就是两只鹊鸟罢了,这鸟虽是意头好,到底也常见。你竟稀罕这个?”萧清婉抿嘴一笑,道:“皇上竟不认得了呢,这就是今儿早上吵醒皇上的那两只鸟呢,皇上细看看?”赢烈听了,就细细打量了一番,只听萧清婉道:“上午不是落了一场雨?臣妾在殿门口赏雨,这两只鸟就扑了进来,想是没窝巢的,竟到了坤宁宫躲雨。臣妾觉着,这是臣妾同它们的缘分,就养了。”赢烈笑道:“还真是那两只鸟,你既喜欢,就养着罢,这鸟也真会凑趣儿。”
这日,萧清婉伴着赢烈说了会儿话,赢烈又看了看她做针织,待用过了晚膳就在坤宁宫歇宿不提,一夜无话。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26章 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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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钟粹宫内。
宸妃睡梦中竟微觉有些寒意,就睁了眼睛,见光透窗纱,就起了身。床前坐着的抱月听见动静,忙过来,打起了帘子,唤进外头侍奉的宫女,就伺候着宸妃穿衣起身了。
宸妃洗漱已毕,坐在妆台前,看着抱月梳头,就问道:“今儿早上起来,竟还有些冷?”抱月道:“娘娘睡着不知,昨夜三更时分又落了一场雨,现下外头地面还湿着,清晨可就冷了些。”宸妃道:“原是这样,不过这天也该凉了,已是八月底了呢。”抱月道:“这进了九月,紧跟着就是重阳节了。往年宫里家宴,都是贵妃娘娘操持的。如今宫里有了皇后,怕不是要换人来管事了?”宸妃照着镜子,亲手自描金云纹红漆奁里拣了一支累丝嵌宝梅竹金钗,在发髻上比了比,就递与抱月。看着抱月给簪了,才不紧不慢的道:“也未必呢,没听见皇上发话,这事儿还没个准呢。”说着,又扫了抱月一眼,道:“你们自己拿捏着分寸,别看着中宫是咱们府上出身,就狂的连辄儿也没了,到时候惹出了祸,本宫也救不了你们。”抱月道:“娘娘吩咐,奴婢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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